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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首辅夫人黑化日常-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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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无双,她怎么就偏偏认定燕屼?

    或许还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

    姜婳不搭理陶若珺,等她自个发完疯就是,不想县君还不肯饶过她,闷声问道:“燕大奶奶,你可知是为何?”

    姜婳沉默下,“不知。”

    反倒是周玉珠不耐烦起来,嘟囔道:“陶县君,你这是作甚,何必如此埋汰人,谁人不知你是陶丞相家里的嫡长孙女,清贵无双,家世了得,何必没话找话的说。”她心性单纯,以为这位陶县君就是为了羞辱嫂子才这样说话的,毕竟一个地位尊贵,一个是商户女,她可没有嫌弃商户女的意思,她就是看不起县君。

    陶若珺脸色冷淡下来,“我与燕大奶奶说话,与你有何关系?轮得到你来插嘴。”

    周玉珠也是周家的掌上明珠,可不会惧怕她,气愤道:“燕大哥是我师兄,燕大奶奶自然算是我嫂子的,你欺负她,我帮她也是自然的,莫要以为我们怕你的。”

    陶若珺莫名其妙,瞪她道:“谁说我欺负她了?”她不就是心里感慨下吗。

    “你说的那些话不就是想埋汰我嫂子吗?”周玉珠越讲越气愤,“陶若珺,你实在欺人太甚!”连封号都不喊了。

    姜婳头疼,拉住周玉珠,“好了,玉珠,莫要同她说了,我们过去那边喂鲤鱼吧。”她总不能告诉玉珠,陶若珺这话是惦记着她的夫君吧。

    陶若珺却气红了眼,不肯放过两人,扯住周玉珠的斗篷,“你再说一句试试,我何曾埋汰她了?我,我不过就是说说罢了。”

    身畔的宫婢们也白着脸劝说起来,姜婳拉住周玉珠,怕陶若珺做出什么举动来,周玉珠回头恼道:“我不想再同你说话了,你放开我,我跟嫂嫂过去别的地方,不碍你的眼就是了。”

    池塘边的姑娘们已经朝这边走来,指指点点的,大概是在说陶若珺欺负人,这些姑娘们都是高门贵女,又不用奉承巴结人,自然有什么说什么的,都道陶县君又在欺负人,刁蛮任性。

    陶若珺看着周遭指指点点的贵女们,脑子里嗡嗡作响,她何曾不知自己在京城贵女的圈子里不受待见,肯与她做闺友的都是奉承着她的身份罢了。她又羞又怒,想起此事的罪魁祸首,她明明就是感慨下,偏被这周玉珠搅和成这样,她瞪着周玉珠,忍不住伸手推了一把。

    周玉珠背对着陶若珺,原是打算拐弯走人。几人都还站在池塘边上,陶若珺背后一推,她没防备住,膝盖碰在紫檀木的栏杆上,整个人眼看着就要朝着池塘里栽下去,周遭也传来贵女们的惊呼声。

    姜婳一直防备着,她是担心陶若珺对她下手,未曾料到会对周玉珠下手,周玉珠朝着池塘里栽过去时,她心里一凌,想都未想伸手一把扯住玉珠的衣襟,玉珠被她扯回,她却因用力过大,双腿磕在栏上,重心不稳的栽倒下去。

第88章() 
第88章

    皇后在金华殿看戏;与身边的董夫人窦氏说话;董夫人窦氏是皇后娘家嫂子;两人关系亲密。

    自打太子归来;皇后精神焕发;原本枯瘦的容貌也渐渐恢复过来;今日大年初一;太子皇帝在太和殿宴请重臣,这会儿那边也该吃完喝完,皇后心里有些惦记太子;刚同窦氏说句话,宫婢匆忙进来,慌慌张张的;“皇后娘娘;不好了,燕大奶奶落水了。”

    ”谁?”皇后怔住;“燕屼的娘子?”她神色陡然冷下来;起身朝外走去;今日宫宴前阿煜还特意嘱咐她好好待燕大奶奶;最后等着宫宴结束传她面见;阿煜好亲口道谢,她都应承下来;没料到竟出这种事情。

    待在金华殿夫人们听闻,神色诧异;跟着起身出去;窦氏跟随皇后身边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落水?”瞧着宫婢的模样,不像是自个落水,怕是那些姑娘们发生什么争执了吧。

    宫婢白着脸把鲤鱼池边上的事情禀告一遍,“后来陶显君似乎恼怒起来,推了周姑娘一把,周家姑娘没防备,被推到池塘里,眼前着就要摔进去,燕大奶奶离的最近,率先反应过来拉了把,没想到自个磕在栏上摔进池塘里了,这会儿那边乱成一片。”

    皇后听闻此言,脸色越发难看,这样冷的天儿,她瞧那位大奶奶很怕冷,穿的厚实,怕身子本来凉寒,这还掉入冰水中。皇后心中一紧,吩咐身侧跟着的嬷嬷道:“立刻去请太医,让太医在景阳宫候着,等着把人救上来立刻送去景阳宫。”景阳宫是离鲤鱼池最近的宫殿,也是皇后的住处。

    身后跟着的夫人们脸色剧变,都忍不住去看顾氏,顾氏不可置信的道:“皇后娘娘,可是弄错了?我家若珺不会做这等害人性命的事情啊。”女儿是被她养的刁蛮些,可绝对没有害过别人的性命。

    皇后甩袖,冷哼一声,并不搭理顾氏。

    顾氏眼眶微红,心里忐忑。

    很快到鲤鱼池边上,边上围着一圈的姑娘们,惊呼连连,皇后远远看过去,见中间是个男子,吓的脸色都变了。这可是阿煜的救命恩人,还是状元郎的娘子,若是掉进池塘被宫里的护卫救上来如何了得,众目睽睽之下,名声都要坏掉。等着皇后焦急过来,围着的姑娘们散开她才看清楚里头的人。

    竟是燕屼。

    他身上穿着官袍,湿漉漉的,原本披着身上厚氅已经裹在姜婳的身上,她倒在燕屼的怀里,冻的脸色发白,瑟瑟发抖,紧紧抓着他的手。方才她落进池塘的一刻就知晓要遭,这鲤鱼池里的水不算浅,深也不算深,堪堪能把她淹住。

    刚落进水中,冰冷刺骨的冷水就浸透她的斗篷和袄,又被呛水,立刻就慌张起来,模模糊糊间,感觉有人跳入水中一把抱起她,是个高大的男人,姜婳虽被淹的糊涂起来,却清楚要是被宫中的护卫救上岸,名声就完了,她使劲挣扎起来,隐约听见燕屼的声音,“婳婳别怕,是我。”

    姜婳这才渐渐停住挣扎,又被他抱着上岸,旁边立刻有人递过来他的厚氅,燕屼接过厚氅裹住姜婳,脸色阴沉冰冷的可怕,周围的姑娘们噤若寒蝉,方才她们只看见燕大奶奶掉进池塘,正犹豫着喊护卫来救人,就见有抹高大的人影过来,解开身上的厚氅跳进池塘。她们仔细一瞧,才认出是状元郎燕屼。

    燕屼此刻差点控制不住,情绪翻滚,脸色冷漠,死死捏着拳才能忍着不把拳挥到陶若珺的身上。他方才在太和殿用过宴席,皇帝和重臣们不喜看戏曲什么,就在太和殿商讨公务,坐的腿麻,大臣们三三两两的出来殿外逛逛,他与几位同僚来到桂花林,此刻桂花林绿意腾腾,树上还堆积着一些落雪。

    他与魏长青说着公务,远远的见鲤鱼池那边笑意连连的,眺望过去,见到是今日来宫中的女眷们,他知晓非礼勿视,始终是女眷不好盯着望,不过见到婳婳站在鲤鱼池边上,忍不住看了会儿。他虽是书生却自幼练武,眼力很好,最后见到两位姑娘起争执,眼睁睁看着婳婳落进池塘里。

    燕屼再也顾不得其他,冷着脸赶过来把人救上来,皇后也正好赶到,那位陶县君也给吓到,捂着脸哭的伤心,“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她会掉下去。”

    皇后顾不得处置陶若珺,忙道:“燕大人,赶紧把人送到景阳宫去,本宫让太医在景阳宫候着。”她见姜婳唇色都发白,抖的不成这样,待会儿还不定如何,大冷天的掉进水池里,不知多伤身子。

    燕屼颔首,抱起姜婳大步朝着景阳宫过去,身后呼啦啦跟着一堆人,都顾不得男女之妨。皇后想起什么,回头吩咐宫婢和护卫道:”把陶县君一并拘过去,等着皇上过来发落。”

    顾氏白了脸,扶着女儿哽咽起来。

    很快过去景阳宫,燕屼抱着姜婳入内室,放在铺着白狐裘的榻上,里面有地龙,还摆着炭盆,很暖和,皇后和两个宫婢跟嬷嬷跟进来,其余人全在殿外守着,没人敢进来,姜婳身上还在滴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皇后见状,立刻吩咐宫婢去拿衣裳过来,又同燕屼道:“燕大人,先让宫婢们把大奶奶的衣裳换下来吧,太医已在外头守着,等着换了衣裳就让太医们进来,本宫也派人去通禀皇上,你莫要心急,本宫跟皇上会给你娘子一个公道的。”

    燕屼淡声道:“不必,劳烦皇后娘娘让人把衣裳送进来就是,我亲自来。”

    皇后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宫婢取来衣裳搁在旁边的貔貅搭脑黑漆衣架上,皇后挥手屏退众人,她自个也跟着下去。内室只余下夫妻两人,燕屼很快把姜婳身上湿透的衣物脱下来,她好似很冷,瑟瑟发抖,抓着他的衣襟使劲的往他怀里缩,牙齿都在打颤,紧闭着眼,唇色白的近乎透明。

    “没事了,别怕了。”燕屼沉着脸温声哄着。他把人抱在怀中,扯过旁边的布巾擦干她的身体,很快替她穿好衣裳,最后把白狐裘斗篷给她裹在身上。他不敢耽搁,出去喊太医进来,皇后跟几位嬷嬷也一道进来。

    帝王听闻宦官的禀告,沉声道:“可是陶县君推的?瞧清楚了?没冤枉人吧?”

    宦官道:“回皇上的话,景阳宫那边的婢子来报,的确是陶县君与周家姑娘起了争执下手推人的。”大殿里的赵煜脸色跟着冷淡下来,慢慢的握紧手掌。

    帝王起身朝着景阳宫过去,那地方是皇后的寝宫,大臣们不能跟着过去,只坐在大殿里讨论起来,陶元九阴沉着脸,死死的捏着酒杯,他耗费多大力气让才帝王开口,打算让两人把亲事定下来,就这样被那蠢孙女给毁掉。

    赵煜跟着起身朝景阳宫过去。

    两人很快赶到景阳宫,外面站着不少女眷,帝王微微皱眉,女眷们立刻跪下行礼,帝王挥手,吩咐官宦和女官们把女眷们请去别的大殿待着,又留下顾氏和陶县君两人。女眷们见帝王进入,正松口气,又见到太子过来,继续行礼。陶若珺原本靠在顾氏怀里哭的伤心,听闻太子驾到,立刻抬头看过去。

    等见到身姿修长的俊美少年阔步走来,她猛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揉揉眼,这个俊美少年怎么可能是当初还没她个子高的太子殿下?那时候的太子殿下傻乎乎的,她怎么都没料到,三年未见,他竟长成这种俊俏的模样。

    陶若珺呆呆的望着赵煜跨入大殿,看都未看她一眼,她扯住顾氏的袖子,喃喃道:“娘亲,方才那位可是太子哥哥?他怎么没有瞧见我?太子哥哥会不会帮我?娘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推她们的。”

    顾氏听闻,眼睛一亮,捉住女儿的手低声道:“若珺,这件事情皇后跟皇上都是震怒,怕会重罚你。你与太子殿下自幼青梅竹马,他那般喜欢你,刚才肯定是没有瞧见你,等着太子殿下出来,你去跟太子殿下求求情,让他说你说说话,皇后跟皇上便不会重罚你。”

    “可是”陶若珺喃喃道:“我方才哭的那样凄惨,他,他怎么会没有听见?”

    顾氏叹道:“定是他没有听见,若珺,你要听娘的话,去求求太子殿下吧。”

    陶若珺低垂着头不吭声。

    帝王与赵煜先后入景阳宫,太医应当刚刚诊好脉,正跟皇后回禀着,“燕大奶奶本就体寒,这次落水更是伤了身子,往后一定要好好的调养,万万不可遇寒凉,寒性食物也不可再吃,否则以后连子嗣都是艰难的。”

    皇后一愣,紧张道:“那燕大奶奶如今到底如何?往后可怀得上子嗣?”燕屼连个孩子都没有,又如此疼爱姜婳,若她无法怀上子嗣,往后两人还不定不会如何。女子若连子嗣都不能生育,实在可怜至极。

    那陶县君可真是歹毒!

    帝王沉声道:“不管你们使用什么法子,必须治好燕大奶奶。”

    太医急忙道:“皇上放心,臣等自当竭尽全力,而且燕大奶奶应该一直有服用温补的药物巩固身子,这次好好调养不会有大碍的。”

    赵煜站在紫檀紫檀嵌玉云龙纹地屏旁,望着榻上昏睡的女子,满心歉意,若不是想见她,亲口跟她道谢也不会邀她入宫,更不会经此一遭,他慢慢走至榻前,那位状元郎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她紧闭双眸,睫毛轻轻颤着,身子还有些发抖,他怔住片刻,转身朝着殿外而去。

    大殿里,女官守着顾氏和陶若珺,陶若珺见到他眼睛一亮,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哀求道:“太子哥哥”

    赵煜扯过袖子,俊美的面庞冷冰冰的:“还请陶姑娘自重,本王何曾是你的哥哥?当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所谓!”

    陶若珺怔住,“你”

    赵煜冷笑:“我?陶姑娘,你可知本王是谁,竟敢如此无礼?见着本王不行跪拜之礼也就罢了,还敢直言称呼本王。”

    陶若珺慢慢跪下,哭道:“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赵煜拂袖进到寝宫内,不理睬身后的哽咽声。等他人不见,顾氏扑到女儿面前,哭道:“太子殿下怎能如此,你们明明就是青梅竹马的啊”

    没有太子同皇帝皇后的吩咐,陶若珺只能长跪不起,等着里头太医煎药给姜婳服下,帝王嘱咐皇后好生照看着,又同燕屼道:“燕爱卿,你随朕一块过去寝宫里换身衣裳吧,你身上还是湿透的,这般冷的天气,一会儿得生病的,待你娘子醒来,朕在吩咐人送你们出宫。”

    燕屼慢慢起身,一身官袍还在淌水,皇后也忙道:“燕大人快去换身衣袍吧,本宫会帮你好生照料着的燕大奶奶的。”

    “臣谢过皇上与皇后娘娘的恩典。”燕屼起身行揖礼,随帝王和宦官慢慢走出大殿,见大殿外跪着陶若珺,他厌恶的瞥过,收回目光,听见帝王身边的宦官高声道:“陶氏若珺,言行有失,品行不端,骄横无礼,包藏祸心,褫夺县君封号,幽禁陶家,闭门思过,钦此。”

    顾氏一听,人就晕了过去,陶若珺攥着袖子抬头,对上燕屼的目光,见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双眸子一丝的表情都没有,冷若冰霜,犹如看着将死之人,陶若珺打了个寒颤,慢慢的低头,眼泪啪嗒的落在玉石砖面上,消散不见。

第89章() 
第89章

    大殿之上除顾氏与陶若珺;角落里还站着周夫人和周玉珠;周玉珠吓的不轻;哭的眼睛都红肿起来;没有皇后的吩咐;她都不敢进去看望姜婳;此刻听闻帝王发落陶若珺;周玉珠提起裙角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都是臣女不好,不该跟陶若珺起争执;连累嫂,连累燕大奶奶的,还请皇上责罚。”

    周氏也跟着跪下。帝王看两人一眼;淡声道:“罢了;若不是你们起争执也不会连累燕爱卿的娘子,不过此事到底错不在你;你并无害人之心;如此就罚你回家闭门思过三月;三月内不许出门。”

    周夫人如释重负;周玉珠却觉惩罚太轻;不过还是谢主隆恩,等到帝王和燕屼兄离开;周玉珠慢慢爬起来,瞪一眼地上跪着的陶若珺;心里恼怒;哪怕她被褫夺封号都不能消心头的怒气,那可是冰天雪地的冰水池子,掉进去该多伤身啊。周玉珠瞪陶若珺一眼,走到门前,见宫婢守着,低声道:“能否进去通传一声,我想见见燕大奶奶。”

    宫婢进屋通传皇后,皇后允了。周玉珠跟周氏说声,进去内室看望姜婳,见她唇色惨白,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身上还扎着银针,太医们正好商讨药方,皇后有些焦急,在屋里踱来踱去,太子立在一旁面无表情,周玉珠进屋想行礼,皇后摆摆手,低声道:“不必行礼,省得打扰到她,探望过,你同你娘早些回府吧,这里不必操心,本宫会照顾好她的。”

    说起来,皇后并不责怪周玉珠,要不是她跟陶若珺起争执,就不会出这种事情,更加不会褫夺县君的封号,这样一来,她的阿煜就不必娶陶家女,只是心疼燕屼的娘子,她这算是又帮太子一次吧。

    “多谢皇后娘娘,臣女探望过嫂嫂就离开。”周玉珠站在床榻边,不敢上前,说完察觉旁边的视线,扭头望过去,见太子殿下冷漠的望着她,她心里一缩,低垂着脑袋不敢乱动。

    半晌后,太子淡声道:“看也看过了,你早些回去吧,待在这里也是无用。”

    等周玉珠离开,太医们商讨好最温补的药方,抓药去御厨房煎药,等到宫婢给姜婳喂下,太医们就去殿下候着,皇后嘱咐宫婢们好生照看着,出去大殿吩咐事情,今日的筵席肯定到此为止,女眷们还在霁月殿候着。

    来到大殿,只有宫婢和陶家女。陶家女跪在冰凉的玉砖上,顾氏守着她哭哭啼啼的,皇后吩咐嬷嬷去霁月殿通传一声,让女眷们回去,才回头跟顾氏和陶家女道:“既皇上已处罚过你,且回去待着闭门思过吧。”阿煜的亲事不必由着她的口说出,皇上会亲自跟陶丞相说的。

    内室只与太子和姜婳,门口有两宫婢,却不敢随意张望,低垂着头。

    赵煜朝前两步,离榻上的姜婳更近一些,他微微俯身望她,她枕在蓝底白牡丹宫锦软枕上,盖着的是床大红底绣五蝠捧云团花的锦被,只余惨白的小脸露在外头,双眸紧闭,眉头紧锁,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挡出小片的阴影出来。赵煜盯了会儿,神使鬼差的伸手戳了下她的脸颊,软的不可思议。

    他心里一惊,连收回修长手指,直起身子退后两步,俊秀的面庞上呆怔住,耳垂攀爬上红晕。

    姜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入目的是层层幔帐,幔帐外透着光亮,有些昏暗,她见幔帐外的椅上坐着高大男子,轻轻动了下,男子起身挑开纱帐,挂着银镀金穿珠点翠帐钩上,他柔声道:“可是醒了?”

    姜婳唔了声,头很昏沉,被燕屼半抱起来靠在他坚硬的怀中问道:“可腹饿?我让丫鬟们把膳食端进来可好。”

    “不想吃。”姜婳头疼欲裂,哪里吃的下,嗓音也是沙哑的,她自个都给吓到,抓着燕屼的手掌不说话。宫里的事情她都还是记得的,不过只记得皇后来后,他抱着她过去景阳宫然后就失去意识,现在应该是回到燕府的玉堂院里,周遭黑漆漆的,她都昏睡一个下午。

    “不吃是不成的。”燕屼喊丫鬟们进来,继续道:“你伤着身子,太医们给开的药膳,每日都要按时吃。”

    外间烛台上的亮光渐渐燃起,不大会房间里灯火通明起来,姜婳闭着眼睛道:“头好疼。”

    她靠在燕屼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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