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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首辅夫人黑化日常-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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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婳摇头,“跟姐姐没有关系。”

    郁氏还想同姜婳说话,那边过来个丫鬟寻她,今日事忙,她坐不住,同姜婳歉意说声,立刻跟丫鬟过去忙碌起来。

    姜婳坐在玫瑰椅上,看着有些发愣,曹宜兰,苏氏,狄氏怕她心情不好,都陪着她说话。姜婳低声道:“我没事,姐姐们不必担心。”

    不大会儿,腰间系着蓝色锦绦的丫鬟们鱼贯而入,帮着厅内的女眷们上茶水点心,有个面容普通的圆脸丫鬟来到姜婳这边,先帮着另外几个倒上茶水又帮姜婳在青花缠枝纹茶盅里注满茶水,颜色清亮的茶水看着格外诱人。

    姜婳抬头望丫鬟一样,见她神色平淡。

    姜婳心里涌出些怪异感觉,为缓解这种感觉她捧起茶水抿了口,入口的茶水略苦涩,她喝两口喝不惯便打算把茶盏放下。旁边的丫鬟似打算告退,临走时却不小心撞在她身上,姜婳手中茶盏被撞的倾斜,整杯茶水泼在她的衣裙上,小丫鬟似乎吓着,急忙跪下求饶。

    “这小丫鬟怎么毛手毛脚的。”曹宜兰拿出帕子帮姜婳擦拭衣裙上的茶渍,见姜婳霜色衣裙上茶渍太过明显,犹豫下也不知该如何,这里是肃毅侯府,若是勇毅侯府她还能陪着她去把衣裳换掉。

    小丫鬟还在跪地求饶,郁氏不在,那边坐着的肃毅侯夫人见状,起身过来,“哎哟,这丫鬟怎么如此愚笨,可真是对不住燕大奶奶,要不让这丫鬟陪着你去后面的庭院里换身衣裳吧。”

    姜婳心中陡然警惕起来,望着地上跪着的丫鬟道:“这小丫鬟可是你府中的?”

    肃毅侯夫人目光微闪,“应该是我儿媳院中的丫鬟吧,她的丫鬟我还认不全,燕大奶奶快随她去把衣裳换了吧,这样脏着衣裳一会儿去吃宴听戏也不好。”

    曹宜兰低声道:“若是不放心,我去喊来郁妹妹,我们陪着你去郁妹妹的院中把衣裳换了。”

    姜婳心头跳动,低声道:“不必。”她曾让肃毅侯那般丢脸过,她怎么可能好心的帮自己?何况她也去吃过不少宴,哪里有丫鬟敢笨手笨脚的撞向客人?这其中怕是有诈。

    依照肃毅侯夫人跟姜映秋的歹毒,若她跟着丫鬟离开,等待她的怕是另外一场劫难。

    肃毅侯夫人还在奉劝,“燕大奶奶,快随我们去把衣裳换了吧,不然一会儿我那儿媳过来,知晓这丫鬟笨手笨脚的,指不定还要将她发卖出去,你就当做可怜可怜这丫鬟。”

    曹宜兰冷笑,“这样的丫鬟发卖出去难道不该?”

    姜婳攥拳不语。

    肃毅侯夫人示意地上丫鬟一眼,丫鬟起身就想扶姜婳离开,“大奶奶,求求您可怜可怜奴婢,快随奴婢去把衣裳换了吧。”丫鬟手劲颇大,姜婳竟被她扯的站了起来。

    姜婳咬牙,心里大怒,这些个欺人太甚的东西们!她回头示意阿大,阿大会意,上前抓住丫鬟手腕,瞪着她道:“你碰我们家大奶奶作甚!”

    阿大手劲更大,捏的那丫鬟的手骨咯咯作响。

    丫鬟露出痛色。

    肃毅侯夫人喝斥道:“你这丫鬟做甚,没瞧见你家主子衣裳脏了?你家主子都没说甚呢,打算下去换衣裳,你干什么阻拦?”

    姜婳抬头,目光冷冽,“谁说是我自愿?你们侯府丫鬟的手劲颇大,竟是不知为何非要我跟着你们走!”

    这边闹腾的已经让众位女眷频频朝着这边张望过来。

    郁氏在庭院外忙活,听见小丫鬟来禀报,心里咯噔一声,立刻过去缀锦阁,见姜婳站着跟肃毅侯夫人箭拔弩张的,急忙走过去。

    肃毅侯夫人听见身后响动,立刻示意那圆脸丫鬟离开此刻。

    圆脸丫鬟垂头想要离开,阿大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撞了我们姑娘满身茶水还不道歉?就想这么溜走?侯府这是什么规矩?”

    郁氏已经赶到,见姜婳群上沾到茶渍,问过怎么回事,得知丫鬟鲁莽也是生气,请姜婳去她房中换件衣裳。

    姜婳低声道:“姐姐瞧清楚,这撞我的丫鬟可是你身边的?”

    郁氏去看那丫鬟,见她低头,喝斥道:“还不赶紧抬头。”

    丫鬟低头不语,郁氏捏着她下巴抬起,见并不认识,心里一惊,“你是哪儿的丫鬟?今日安排的当值丫鬟我可都是认识的,就算是侯府的丫鬟我也全都认识,你根本不是侯府的丫鬟!”

    姜婳闭眸又睁开,扭头去看角落的姜映秋和谢妙玉,两人笑盈盈的望着她,心思藏的极深。

    肃毅侯夫人淡淡哦了声,“你莫要怪这丫鬟了,我原先以为是你院子里的呢,现在仔细一瞧,是前两日我才买回府中的,怕你今日忙不过来,特意让她过来帮忙的,真是笨手笨脚,还不赶紧跟燕大奶奶道了歉滚下去。”

    “燕大奶奶,实在对不住,还请原谅奴婢吧。”

    圆脸丫鬟急忙道歉,后被肃毅侯夫人领走,郁氏甚至来不及说些什么,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转身跟姜婳道:“姜妹妹,实在对不住,你这身上,要不随我去换身衣裳吧,去我房间,不会有事的。”

    姜婳轻声道:“不必劳烦,便如此吧,我坐会就打算离开的,毕竟身上脏乱不太适合吃宴。”

    郁氏叹气,“都是我不好,没招呼好你,待我忙活一会儿先亲自送你回府。”

    姜婳点头坐下。

    肃毅侯夫人领着圆脸丫鬟出垂花门,拐弯进到夹道里,圆脸丫鬟低声道:“夫人放心,那药物我是知晓的,极霸道,哪怕混在茶水中,哪怕她只喝下一小口,不出一刻钟她就受不住会身上瘫软陷入幻觉,到时夫人动作快些,见她不对劲立刻请人把她抬过去就是,计划不变。”

    “我省得。”肃毅侯夫人也不想十万两银子鸡飞蛋打。

    过去一刻钟,肃毅侯夫人蔡氏去庭院查看,发现姜婳腿上披着一张薄毯,一丁点的事儿都没,正同周围女眷说着话。

    蔡氏大惊,同圆脸丫鬟说过,圆脸丫鬟躲在垂花门后看过一眼,低声道:“在等一刻钟吧。”

    又过去一刻钟,蔡氏去看,姜婳竟还好好的,莫说身上瘫软,连精神都很不错的模样,她与圆脸丫鬟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不可能的呀?莫不是你的药没下进去?”

    圆脸丫鬟沉声道:“不可能的,药是我亲自放进她茶盏里的,不会出错,药物也是对的。”

    蔡氏急道:“那她是怎么回事?”

    圆脸丫鬟沉默,她亦不知。

    就连姜映秋和谢妙玉也焦急起来,谢妙玉低声道:“娘,那药当真有用?怎么她还是没反应?”

    姜映秋道:“药有没有用你岂不是最清楚?给你家夫君用的就是那药,见效极快,这姜婳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那丫鬟出错了?”

    谢妙玉神色阴沉沉,“废物!”

    郁氏亲自回房取了块刺绣薄毯过来给姜婳搭在腿上,又去忙碌起来,姜婳存着心思跟女眷们说话,小半个时辰后,她心悸的厉害,额上出虚汗,她不动声色取帕子擦拭汗水,心知她是中了药。

    师父曾言,一般的蒙汗药合欢药或者轻微毒,药对她没有大多作用,但会有些别的排药反应,这些人不知给她下了什么药!

    她猜依照姜映秋的歹毒程度,合欢药的可能性最大。

    姜婳闭眼,心道:好好好,姜映秋你好本事,且等着吧!我便先拿你最在意的开刀。

    郁氏忙完已快午时,过来陪姜婳说两句话,轻声道:“妹妹,我先陪你回去吧。”

    姜婳点头,她也不想久坐,抱起腿上的薄毯站起,薄毯垂落遮挡住裙上的茶渍,她清下嗓子开口道:“诸位夫人太太们,今日实在不凑巧,说是来吃宴的,这才坐会儿,腹有些疼痛,实在坚持不住,我便先打道回府,还请诸位吃好喝好。”

    郁氏也起身道:“既燕大奶奶身子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府,一会儿由着我身边的嬷嬷同我婆婆招呼大家,若有怠慢还请多多包涵。”她也不放心让姜婳自己回去。

    女眷都道:“不舒服便早些回吧。”

    郁氏领着姜婳阿大出垂花门朝着门外而去,出府后三人上一辆马车朝燕府而去,燕府护卫跟随其后。

第104章() 
第104章

    马车缓缓驶出巷子。

    姜婳靠在迎枕上;额头还在出汗;阿大心疼;拿着帕子给她擦拭;郁氏轻声问道:“妹妹可是不舒服?”

    姜婳低笑;“的确有些不舒服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她满心想的都是怎么让姜映秋后悔痛苦一辈子。

    郁氏同她道歉;姜婳抚着茶盏上的花纹轻声道:“方才在侯府有些事情没有同姐姐说,我那姑母心思歹毒的不是常人所能料到。我原先以为当初污蔑我的那件事情,你婆母早与姜映秋闹翻;不会再同她来往,这才应姐姐的邀请来府中吃宴。谁知来到府中见大姜氏,我心知不妙;又想着或许你婆母只是找她来恶心我的;后来见丫鬟撞我才知远远不止如此。”

    她声音微微顿住又继续,“姐姐府中突多一陌生丫鬟;你婆母神色失常;一会儿说丫鬟是姐姐院中;一会儿说丫鬟是她才买入府中;再者招呼宾客的丫鬟怎能如此愚笨;撞向宾客,又强硬拉我想去后院换衣裳。姐姐;容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你这婆母怕又与我姑母勾搭上;想要合谋害我。”

    到底是她大意;她知道蔡氏跟姜映秋都是什么人,蔡氏有贪念,她曾让明安明成查过,是姜映秋让蔡氏拿少量银钱入她商铺,每月分得盈利,蔡氏才同姜映秋交好。她知姜映秋的家财还有多少,估摸着就是三四千两的样子,想要蔡氏在肃毅侯府害她,几千两银子肯定买通不了蔡氏,毕竟在肃毅侯出事,爵位怕都要被收回,她是想着几千两银子不值得蔡氏出手,哪里想到她竟真的帮姜映秋,只怕是姜映秋许了蔡氏什么天大的好处。

    真是不知姜映秋到底许给蔡氏什么好处,让她胆子大的拿侯府爵位做赌注。如今是什么都已不重要,到了这般地步,她也该出手,哪怕顾忌着夫君还在家,她都不想饶了她们!

    千般说万般说,都是她疏忽,她不该喝那杯茶水。

    她其实是看着丫鬟倒茶的,从同一个茶壶中给其他几位女眷都沏茶,她这才放松些警惕,也真真是个教训。

    郁氏闻言,当真犹如雷劈死死呆住,“她,她竟然敢在侯府做这种事情,这杀千刀的老虔婆!”

    她气的直抖,这老虔婆当真不能继续留下去,可是该怎么办,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无害人的心思,能拿这样的婆母怎么办?

    姜婳轻声道:“以我对大姜氏的了解,她是想毁我清白,毕竟当初在这件事情上她们犯了跟头,所以弄脏我衣裙,拉我去换衣裳的目的昭然若揭,我如何敢同她去?”

    阿大插嘴道:“可不是,那丫鬟力气颇大,竟直接把我们家大奶奶拉起来,我同她暗暗较劲过,她有些功夫的。”

    郁氏呆若木鸡,喃喃道:“她怎么敢,她竟然敢。”猛地抬头握住姜婳的手,“姜妹妹,都是我不好,明知她与你不好,不该请你来府中吃宴的。”

    姜婳拍拍她的手道:“郁姐姐,不用道歉,也是我不好,太大意。我同郁姐姐说这件事情也是想你多防备你家婆,省得往后你与她不对付,着了她的道儿。”

    她真真是大意了,往后吃一堑长一智,她这次也得个教训。

    幸好师父于她有恩,要不是师父用她试药,这次她就翻了跟头。

    郁氏喃喃道:“我不会轻饶她的。”她不能再如此任由婆母害人害己下去,总有一日会连累侯府满门,连累她的开元。

    如今的燕府距离肃毅侯不远,过两条胡同就到了。

    姜婳下马车,内里的中衣已被汗水湿透,她同郁氏道:“姐姐家中还有宾客,我就不留姐姐在府中。”

    让马车送郁氏回肃毅侯府。

    姜婳回房梳洗,她去净房脱掉身上衣物,凝脂般的肌肤透着粉,身上全是虚汗,那药物可见厉害的很,这样厉害的出虚汗,身子都要虚弱起来,好些日子才能养回来。

    泡在热水里的那一刻,她是无比庆幸,又深深的憎恨着。

    郁氏神情恍惚的回到肃毅侯府,蔡氏拦住她,迟疑问,“你送燕大奶奶回去时,她可有什么异常?”

    郁氏身子僵住,冷冰冰道:“没有。”婳婳说的都是真的,她这婆母好生恶毒。

    蔡氏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来,怀疑姜映秋又诓骗她。

    郁氏回到摆着筵席的大厅里,女眷们吃着宴,还有人小声说话,“郁大奶奶回了,那燕家奶奶怎么好好的突然回去?连身上脏着一块都不肯去后院换下?”

    “小心谨慎呗,你没瞧见她家姑母跟表姐也在啊。”

    “可这里是侯府,还能让那两人害她不成?”

    “这谁知,反正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觉她没做错,可见她是真怕大姜氏跟谢氏,遇见她们避入毒蝎。”

    姜映秋,谢妙玉两人吃宴也不顺利,没人肯与她们一桌,最后被蔡氏冷着脸安排在角落里,只有她们两人单独坐着,吃过筵席,蔡氏也不肯见她们,连着圆脸丫鬟跟埋伏在后院厢房里的男人都被她一并轰走。

    出了府,圆脸丫鬟同男人拦住姜映秋,问她要银钱。

    姜映秋冷声道:“你们事情都没办利索还敢要钱?”

    男人冷笑起来,“如何没办利索?是你给的药有问题才导致她不肯去后院,我有何办法?我同你说,我们陪你在侯府耗了一整日,这银钱你也必须给,若是不给,小心百鬼的报复。”

    姜映秋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扔给男子。

    男子和圆脸婢女拿着银票离开。

    谢妙玉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忍不住抱怨道:“娘,您做事可真是鲁莽,那药物都没用,真是好好的计划都给糟蹋了,不然现在她就是我们手里捏的一条蚱蜢,看她还如何蹦跶。”

    姜映秋白白损失几千两银票,心烦意乱的,也不吭声,两人愁容满面回府。

    姜婳在温水中泡足一个时辰,水都换过两道,起来随意裹了件衣袍想去睡下,还是珍珠听闻她在侯府没吃,端来碗鸡汤面过来,鸡汤是煨了一整日,汤鲜味美,面食好克化,姜婳用过就歇下了。

    这一觉睡到燕屼下衙归,他脱下官袍入内室,见床榻上微微隆起的身影,过去挑开幔帐,见她只露出半面白皙脸颊,伸手轻轻抚过,唤道:“婳婳,起床用膳了。”

    姜婳睁眼,见燕屼半俯身,俊朗眉目望着她,她掀开锦衾,裹在身上的衣袍早就散开,露出半片胸脯,柔滑细腻,他一眼扫过,俯身把她抱起,替她收拢好衣襟,姜婳推他,“夫君出去,我换过衣裳就过去吃饭。”

    燕屼慢慢道:“不必,珍珠说你不舒服,就穿着袍子过去用饭吧,用过再过来歇息。”

    姜婳亦不坚持,她的确不舒服,那药物不会起作用,可总归是不好的药物,伤身。

    她坐在床沿上,系好衣襟带子,燕屼俯身替她把绣鞋穿上,牵着她过去隔间里,饭食已经摆上,她用过些清淡鱼片粥,胃口不太好,燕屼问她,“在肃毅侯府发生了何事?我听珍珠说,你午时就回府了。”

    姜婳怔住,垂眸慢慢道:“我过去发现姜谢两人都在,有丫鬟来撞我,茶渍弄在身上,她们让我去后院换衣裳,我不敢,我怕,就早早的回来了。”

    别的事情,她不敢跟他说的太多,不然如何解释药物对她无用?总不能告诉他师父曾让她做过药人。

    她太多的事情瞒着他,可是不能说啊。

    两情相悦时还好,可若有一日她人老珠黄,他若嫌弃?说到底,还是她不够信任他吧。

    燕屼脸色冰冷,轻声道:“别担心,她们很快就会离开的。”

    姜婳抬头,“夫君做了什么?”

    燕屼拍拍她的手,“那两人心肠恶毒,我就要离京去南下也不放心,前几日设了个小局,约莫着她铺子这两日就会出事,她无铺子依靠,没有钱财傍身无法买通人做恶,还有那谢氏,或许不出半月,沈知言会来信让她去荆州。”

    “夫君要离开了?”姜婳微微一顿,又问,“夫君让人给沈知言递了信?”

    燕屼缓声道:“不算特意给他递的信,只是让姜谢两人做下的事情传到了荆州,沈知言想要为官,就不会放任谢继续留在京城胡作非为,这次的事情对他也是有些影响的,遂他一定会把谢弄走的。至于南下的事情,今日皇上已经吩咐,后日就要随着几位官员出发。”

    “后日?”姜婳心里一动,“夫君后日就要离开吗?”

    她今日气的很,原先就打算不顾夫君还在京城就想动手,如果夫君过两日就要离开,她等上两日也无妨,正好需要准备些东西。

    总不能让她们两人顺顺利利的离京,她要毁了谢妙玉,让姜映秋痛苦一生。

第105章() 
第105章

    房中燃着烛光;燕屼俊朗的眉目被烛火衬的越发深邃;他端坐着;衣袍永远都是干净没有皱褶的;不管何时都犹松柏一样直立端正。

    姜婳总觉他那双幽深眸子能洞察一切。

    比如她方才问他是否两日后离开;他就抬眸望她一眼;沉默寡言;半晌后说了个是字,她心里就忍不住一跳。

    如若不是要处理姜映秋谢妙玉的事情,她其实希望他留在京城。

    治水地方生活艰辛;他怕是又得瘦一圈。

    用过晚膳,姜婳也懒得换衣裳,穿着袍子把丫鬟们叫进来吩咐事情;给燕屼准备行李和路上的干粮。

    燕屼没多说甚;坐在太师椅上看书,耳畔是姜婳吩咐丫鬟的温声细语之声。

    他轻轻抚着案几上的纹路;想起她方才的那些话语和神情;神情微微冷淡两分。

    次日;燕屼去上衙;姜婳去药房里忙活起来;这个燕宅有三进大,里面不少空余庭院;她让奴仆把居住的正院隔壁的毓灵阁打通,布置成她的书房和药房;小佛堂也在此处。

    药房里头俱是药材;她慢慢置办下来的,毓灵阁算是她的禁地,没有她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连着两日姜婳未出门,她帮着燕屼收拾好包袱就去隔壁药房里待上一整日,等到燕屼后日离京时她在他行李中放不少荼芜香,能够去杂味,驱蛇蚁鼠虫。

    次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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