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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首辅夫人黑化日常-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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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悄声道:“还未醒,可是前些日子大奶奶嘱咐妈妈的事儿办妥当了?”

    齐妈妈小声道:“的确找到户人家,想过来问问大奶奶的意见,既大奶奶没醒,我晚些过来。”

    “是齐妈妈吧,快进来吧。”姜婳已经醒来,让阿大扶着起身靠在迎枕上。外面守着的丫鬟鱼贯而入,伺候着她盥洗漱口,喝过一盏温温的糖水后,才柔声道:“齐妈妈快坐吧,与我说说看中的是哪户人家?家世人品如何?”她最近注意养身想生孩子,冷的都是不沾的,这般炎热的天儿,屋里才摆着一盆冰块。

    齐妈妈坐在黄花梨透雕鸾纹绣墩上回话,“回大奶奶的话,您之前让老奴给春蝉留意户人家,老奴托人问过,找到一户,是京城郊外县城里头的,那县城因挨着京城,也颇富裕。那户人家姓谭,从外地搬来京城的,家中兄弟二人和寡母,人口简单,给春蝉相中的就是长兄谭兴凡,他今儿刚好二十,家里还有个小叔子才八,九岁,他也是个有本事的,开间米铺,生意不错,因三年前他父亲从山上跌落致死,守孝三年才耽搁的。”

    姜婳慢慢思忖,问道,“那谭家长子性子如何?”

    齐妈妈道:“大奶奶放心,是个敦厚老实的,生的也不错,不会亏待春蝉的。”

    姜婳觉得不错,她自认待春蝉不薄,给她寻的人家也用心。

    “珍珠,去把春蝉叫来吧。”

    春蝉很快过来,自打半月前被大奶奶问话后,她日日谨慎,不敢行错事。今日突然被叫过来,心里揣揣,进到里屋不敢乱看,福身行礼,“给大奶奶请安。”

    姜婳指指绣墩,“坐吧,今儿我喊你过来是想与你说,你伺候我也有几年,今年你也十八了吧,我想着给你寻了户人家,身契还你,再给你置办些嫁妆,你嫁过去好好过日子吧。”

    “大奶奶”春蝉惊愕抬头,一脸呆愣,忽预料到大奶奶是说真的,她猛地跪在地上,哭求道:“奴婢已经知错,求大奶奶不要把奴婢许配出去啊,奴婢这辈子都不想出去,只想跟在大奶奶身边伺候着。”

    “你不愿意?”姜婳面上的笑容渐渐冷淡下来,她道:“给你找的那户人家是京城外县城里的,家里人口简单,婆母很好相处,男方年长你两岁,因守孝才耽搁下来的,人也厚道,家里开间米铺,你嫁过去就是正头娘子,你连这样的都不喜?当真是想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做个奴才?”

    “还是有了别的心思!”最后一句已然凌厉起来。

第130章() 
第130章

    屋子里除春蝉还有珍珠;翡翠;阿大和齐妈妈等人。

    此话一出;一屋子人全都噗通声声跪下;半分不敢动弹;春蝉更是噤若寒蝉;听见主子凉凉的声音;“给你寻的那户人家是极好的,虽不能说家产万贯,却也富裕有余;镇上不少姑娘都想嫁他,既你不满足,不愿去做正房娘子;我亦不愿用你;你且收拾收拾东西去后院浆洗吧,我便如你所愿;留你在府里头;这辈子呀;你都甭想出府了。”

    丫鬟们半点不敢吭声;头低垂着。

    春蝉僵住;仿佛不可置信的模样,“大奶奶;奴婢到底做错何事,您要撵走奴婢。”这话就是逾越;主子们指派人手哪里需要她们置喙。

    姜婳笑了声;纤细手指拨动玉腕上的翡翠镯子,“瞧瞧看,平日里待你们太好,竟连这种话都敢质问起主子来了,齐妈妈,你来同春蝉说说,她这些日子到底错了什么规矩!”

    齐妈妈起身,恭敬道:“回大奶奶的话,老奴这就来跟春蝉姑娘说道说道。”齐妈妈来到春蝉面前,从身上掏出个小册子来,“五月初一,春蝉当值,于耳罩房偷懒歇息,随后出来冲撞姑爷和诸位大人们。五月初七,春蝉当值,庭院内四处走动,正好撞见下衙的姑爷,遂慌忙跪地求饶。五月十五,春蝉当值,戌时三刻,天色昏暗,春蝉与姑爷下衙时在庭院走动,又撞见姑爷。五月二十”

    一桩桩的事情说出口,春蝉被臊的面颊通红,跪在地上哆嗦着嘴皮子挣扎道:“大奶奶,奴婢是无心的,因着当值,奴婢才四下走动的。”

    姜婳捧着茶盏呷了口,没吭声,齐妈妈喝斥道:“你这丫头还要狡辩,你也在府里待了几年,府中的规矩如何你还能不知?就算丫鬟们当值期间亦不能四处乱跑乱走的,何况你五月就冲撞姑爷好几次,你到底是何意,当我们是瞎子不成!你个不要脸的,大奶奶念在主仆一场,让老奴给你寻的那户人家多好,你还嫌弃,继续耍着那腌臜的心眼子,这是这几条,就足够把你发卖出去!”

    春蝉被当着丫鬟们的面点破那点小心思,心里惶恐起来,哭泣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嫁人,奴婢多谢大奶奶的恩赐。”

    齐妈妈松口去,又叹气一声,抬头去望主子,心里不由咯噔一声,果不其然,就听见主子笑道:“我方才的话你莫不是没听清楚?我说,既你不满足,不愿去做正房娘子,且收拾东西去后院洒扫浆洗吧,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哪里还容许你二次挑选?”

    那笑意不达眼底,冷若冰霜,齐妈妈又听见主子道:“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吧,齐妈妈,你亲自替春蝉姑娘收拾好东西,送她过去后院吧,往后我不想见她,若还在内院见着她,唯你们是问。”

    齐妈妈应喏,与珍珠扯住已瘫软的春蝉退下。

    离开房中,春蝉才呜呜咽咽哭起来,扯住齐妈妈衣袖道:“妈妈,你救救奴婢吧,奴婢真的知错,奴婢愿意嫁人的,求妈妈去跟大奶奶求求情吧。”她这才真正悔不当初。

    齐妈妈冷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做下的那些事情,我都瞧在眼中,都替你臊的慌!大奶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你若在后院里安安生生,做好本分的事儿,想必大奶奶也不会难为你,过个两年,老婆子我在大奶奶跟前求求,把你许配出去,不过那时候就不是你随意挑选人家的。”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的,齐妈妈喊珍珠翡翠去帮春蝉收拾东西,翡翠一路上都绷着脸,她后知后觉,才晓得春蝉存着这样的心思,她是坚决拥护大奶奶的人,觉得春蝉做下这样的事情就该发卖出去,心里就不喜欢她的。

    春蝉送走后,内院的丫鬟们都已知晓,不敢妄加议论,还如同往常,日子照过。

    内院的丫鬟有些不够用,姜婳吩咐齐妈妈去买几个丫鬟回来先调教着,若是可以再慢慢往内院里用人。

    齐妈妈办事很快,次日就买了五六个眉清目秀的小丫鬟回来,都是十一二岁的模样,她把人领到姜婳面前,姜婳瞧过,各自问过家里的事儿,都是早些年就被卖掉,因着年纪小,不能做苦力活,转手被卖掉几次,有几个连家里住在何处都记不清楚了。姜婳见她们瘦弱可怜,怜惜道:“齐妈妈,把她们带下去好生养着吧,瞧着瘦的可怜,天气热,每人先置办四身夏衫,养上半年,再瞧瞧府里各处哪儿还需要人,再安排她们做事儿吧。”

    齐妈妈领着人下去,小丫鬟们叽叽喳喳悄声说话,“大奶奶长的跟画上的菩萨一般,可好看了,我都没瞧见过这样好看的。”

    “大奶奶心还善良。”

    齐妈妈轻声道:“好了,你们才进府,我先与你们说说,就是方才那样议论主子的事儿往后可不许的,不管主子如何,都不是下人们可以说的,都记清楚了吗?”

    小丫鬟们齐声道:“记清楚的。”

    齐妈妈忙着调,教小丫鬟,内院由着珍珠翡翠打理着。

    春蝉被放到后院的事情,燕屼过了几日才知晓的,也没特意问过,那个丫鬟他有些印象。婳婳当初回娘家,他携同僚来府喝酒谈案,这丫鬟冒冒失失冲出来,后来还有几次他下衙回内院时总能碰见,他大概知道丫鬟的心思,不过想着她是婳婳的丫鬟,由着她处理就好,想不到这丫鬟还是辜负娘子一番心意。

    他不过问丫鬟们的事情,下衙回来陪岳父娘子用饭食,席见说道:“岳父,姜映秋的案子这两日就要结案的,因为没有确凿证据,只能放人,我压着有些日子,现在怕是不能继续压下去的。”

    姜清禄沉声道:“这事儿我早就料到,当初中毒没有报案,就算报官也拿她没法子的,没有物证,光有人证都不成的。放了就放了吧,往后不会与她来往,也不会轻易绕过她的。”说着语气缓和些,“此事还要多谢女婿,让你忙前忙后的,最后还是没法定她的罪。”

    燕屼慢慢道:“岳父不必担忧,此人作恶多端,定有迹可循,我已派人追查。”

    姜清禄道:“你办事我也放心,此事有劳女婿。”

    姜婳端正坐在那儿没吭声,目光厌厌的。

    次日,燕屼去大理寺里上值,吩咐里头的士兵把姜映秋放掉,她给兄弟下毒想要谋害兄弟家业的事情已传的人尽皆知,虽没物证,可大多数人是相信的,不然人家凭甚逮着她说?何况她以往做下的那些事情,哪件不是心狠手辣。

    姜映秋从大理寺出来时,消瘦憔悴,形容枯槁。

    她是被人抬回沈家的,当初为给谢妙玉治病,她已身无分文,只能住进女婿府中,幸好沈知言在荆州为官,沈府只余她们娘两。自打姜映秋从苏州被抓,谢妙玉跟着来到京城,已有两月,母女两人此时见面,不免抱头痛哭。

    两人哭泣半晌,姜映秋终擦掉眼泪,厉声道:“阿玉,京城不能久留,我们要快些离开,你的病情也耽误不得,要尽早赶往荆州去治疗。”她怕留在京城夜长梦多,姜婳那夫君是大理寺的,她在大理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都是有他一份功劳的。

    谢妙玉蔫蔫道:“可是娘您这幅模样,如今能尽早启程,等您养好身子再吧,娘莫要管外头如何说的,我是不会相信的。”

    姜映秋脸色变换,“不往娘如此疼爱你,到头来娘身边竟只剩下你一人。”她是如何弄成这样田地的?

    母女两人说说哭哭,好不伤心,最后还是决定尽早启程去荆州。

    姜映秋在沈府休息三日,雇了辆马车,带着从姜家三兄弟身上借来的一千多两银票赶往荆州。一路上谢妙玉甚是忐忑,她与沈郎已有一年多未见面,何况她还是这幅模样,去到荆州可会被嫌弃?要不还是置办个小院子,等治好怪病再与沈郎见面吧。

    马车颠簸半月,慢腾腾来到荆州,荆州并不富饶,它曾深受涝灾之苦,近年才慢慢好起来,皇帝减免赋税,土地修养,那群欲壑难填的酷吏也都被捉拿,换上一批廉洁奉公的官吏,这块地方终究会慢慢好起来,长成一个富饶的鱼米之乡。

    沈知言是在荆州做同知,谢妙玉不敢去衙门寻他,拿出几两银子凭租个小院落,买了个小丫鬟,带着一身病痛的姜映秋住进去。姜映秋身子本就没好,还赶着来荆州,路上就开始高烧,现在人都是昏迷的。

    买来的小丫鬟才十二三岁,只能帮着浆洗做饭煎药。

    谢妙玉无事时就坐在屋里发呆,过了四五日,姜映秋的病总算好了些,能下地走动,便急着去寻那名医给女儿治病。

第131章() 
第131章

    名医姓章名瀚引;是荆州有名医的皮肤郎中;专门诊治各种皮肤疾病;在荆州很有名望;家中是杏林世家。

    姜映秋病情才稍好;依旧瘦骨嶙峋;衣裳穿在身上都空荡荡的;她嘱咐才买回来的小丫鬟杏儿在家煮饭洗衣,她和谢妙玉前往章家寻名医,章瀚引并不过问母女两人隐私;当她们是普通病人。

    去到章家,说明来意,来求医的病人络绎不绝。

    姜映秋递上帖子;等到天黑才见到章郎中;是位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者,并无半分架子;见到谢妙玉病况也忍不住吃惊;细细为她把脉;问过她的饮食后才道:“这种病况我也是第一次瞧见;实在拿不准原因;这样吧,我先给你开药;你拿回去煎药喝,我每日在帮着你扎针;你每日都这个时辰过来吧。不过事先说好;你这情况我担心是极难治愈的,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姜映秋千恩万谢离开,回去路上不禁欢喜道:“既章郎中肯帮你治疗,阿玉就莫要担心,定是能好起来的。”

    谢妙玉神情蔫蔫的,半靠在半旧的迎枕上,“可是方才郎中都说,我这病况特殊,让我们有个准备,娘,我好担心”她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微微弓着腰,满是疤痕的手掌捂住面颊,泪水从手指缝隙中渗透,滴落在绒毯里。

    姜映秋心里抽着疼,恨不得替她代受这种罪,抱着女儿痛哭起来。

    此后半月,两人依照时间日日去章家看病,半月下来,谢妙玉的病情却不半点好转,那结的疤依旧慢慢掉落渗出脓血,反反复复,怎么都不肯好,章瀚引终于叹气道:“两位实在抱歉,这病恕老夫无能,实在治不好,还请另寻名医吧。”他行医半生,专攻皮肤上的各种病症,始终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原先怀疑是中毒,检查过后,并无中毒迹象,他也就没有法子的。

    姜映秋闻言就懵了,看着女儿惨白的面容,她跪地哭道:“神医求求你帮帮我女儿吧,她这病若再治不好还怎么活下去啊,神医求求你了。”

    章瀚引摇头道:“你求我也没法子的,这病我治不好的,你们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这些日子的诊金我便不收了,你们也赶紧离开吧。”

    姜映秋还想求他,谢妙玉已麻木起身,面无表情的走出章家大门,面上的绸带都没来得及裹上,她就顶着这样一张面孔,呆滞的走入大街,引起众人的惊呼和惊恐的躲避,她眼泪滴落,仿佛听不见周遭惊慌声,她只是想着,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变成这幅模样的?难道真是报应?当初她想毁掉姜婳容貌,所以老天爷让她得了怪病。

    她真的知错了。

    姜映秋哭着跟出来,跟在女儿身后,看她麻木的,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又痛又很。

    两人这样走了一路,何时走到知府衙前都不知晓,那手握长矛的士兵瞧见丑陋不堪的谢妙玉,立刻执起长矛赶人,“哪儿来的丑八怪,还不赶紧走开,这里是衙门,冲撞了大人们小心捉你们下大牢。”

    正说着,知府衙门被打开,里头走出两位着官袍的男子,身形高大,正说着事情,听见前面闹腾声,抬头瞧去。这两人正是被调到荆州的魏长青和沈知言。两人抬头就见到衙门前的大鼓处站着一位满脸疤痕的女子,女子呆呆的模样,魏长青正想过去问问,不想身边的沈大人已经大步走过去。

    沈知言不可置信的望着谢妙玉,“你是阿玉?”

    谢妙玉渐渐回神,呆滞的目光变得有神,可当她看清楚眼前是何人时却忍不住捂脸大叫起来,“不许看,不许看,沈郎你当做没有看见吧,我,我只是生病,过段时间就能好起来的。”她说着想要转身逃开,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这里,还被沈郎撞见她这幅模样,这段日子她明知和沈郎都在荆州,就处处避开衙门,深怕碰上他。

    沈知言捉住想要逃开的谢妙玉,神色复杂,当初他来到荆州,得知谢氏和大姜氏在京城做的事情,异常气愤,亦不想谢氏欺辱婳婳,特意写信让她来荆州,没想到此后一年都没有她的消息,他听闻谢氏生怪病,却未想过她竟已是这幅模样。

    魏长青见是沈知言的家事,不便多言,把守卫们遣散开,自个也悄悄离开。

    沈知言叹口气,捉住谢妙玉的手道:“既来荆州,就跟我回府去吧,病也无需担忧,慢慢治就是,我不会嫌弃你的。”

    “沈郎”谢妙玉泪如涌泉,“我真的知错,往后我会好好的,再也不会妒忌旁人,我真的知错了,真的”她已有些胡言乱语。

    追上来的姜映秋见状,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沈知言微微蹙眉,并不多言,只道:“走吧。”

    姜谢两人没几天就离开京城前往荆州的事情姜婳已知晓,她派明安明成盯着那两人,见她们离开未多说,只笑了声。那毒无人能解,就算荆州那位著名的专治皮肤病的老郎中也不成的。

    再者,沈知言正好在荆州,谢妙玉肯定会去寻他,沈知言此人,道貌岸然,伪君子罢了。定会嫌弃谢妙玉那副模样,两人若住在一起,谢妙玉会彻底死心,最后做出何事来可想而知。

    她就等着看这两人的下场,当年她容貌被毁,身子还是清白,沈都不肯碰她,现在的谢妙玉不比她当年好过,甚至更惨。

    瞧瞧看,终于遭了报应吧。

    就算是她亲手所为,那也是谢妙玉该有的报应,她从不后悔半分。

    此刻已八月底,天气渐凉,姜清禄前几日启程回苏州,他在京城查探一月有余,打算继续做回老本行,丝绸跟玉石的生意,这两样暴利行业,他和袁越一起,他先回苏州打理,也正好接家人来京城一趟,不过苏州的产业他亦留下一半,由着掌柜打理,三个月查账一次即可。

    天气凉爽起来,姜嫤就邀姜婳去袁家做客吃乔迁宴。

    姜嫤和袁越在京城也就认识姜婳燕屼两人,再有何氏,因此九月初一那日,燕屼休沐,携姜婳何氏去袁家做客吃宴。只有她们几人,操办起来简单不少,让厨房做桌好菜就是。

    姜婳特意挑选礼物送去。

    袁越还想拉着燕屼喝酒,燕屼缓缓道:“妹夫,此次怕是不成,我今日虽休沐却还有案子要查,待改日无事我在陪你喝过。”

    袁越笑道:“既如此我就不强求姐夫了。”

    虽不能畅饮,燕屼却还是陪着袁越喝了两盅清酒,连着姜婳也饮些果酒,喝的脸颊红扑扑的。

    燕屼还有公务要忙,用过饭食就跟何氏姜婳早早的回府。

    何氏不打扰他们小两口,坐在后面的马车里,两人坐前面的翠盖珠缨八宝马车里,车内铺着厚软的刺绣绒毯,摆着两个紫檀色绣葱绿折枝花的大迎枕,姜婳这会儿也迎枕都不用,靠在燕屼怀里,舒舒服服的抱着他的腰身,还问他:“夫君今日回去还要处理公务吗?”

    燕屼揉着她的手臂道:“还有个案子未结,有些疑点,犯人也不肯认罪,我瞧着事有蹊跷,打算找找其他证据。”

    姜婳好奇道:“什么案子?”

    的确不算大案,亦没旁的牵扯。

    燕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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