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宠妻手札-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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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乔瑷家世显赫。幼时是凉国公府嫡长女,顾相国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外孙女。然而长大后,就成了平永寺下爹不疼又没娘的小可怜。年过十六没有婚约,一朝陛下赐亲,把她许给了新科武状元。幸好纵然在外人眼中他有千般万般不好,却是个会疼人的。本文又叫痴汉宠妻日常br》顾舅舅:我们顾家人又回来了!!备注1时代架空,不同方面可能融合借鉴了不同时代特点,不适之处望各位多多包涵2女主近视╯□╰3甜宠文,男主暗恋,婚后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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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不论什么时节,京城总显得比别处繁华些,唯一不足之处便是太过干燥了。今年入了夏就没有下过雨,幸好城中有贯穿东西的惠通河,生活倒也不太受影响。
惠通河流经过闹市之处原先只有一座石桥,两年前元宵天子巡游,见桥下花灯如星,桥上文人学子竞相比诗猜谜,龙心大悦随口起了个名叫大夫桥。紧接着工部就报批了修缮计划,将此桥改建成三丈余宽的七孔桥。们更爱在此地流连,夜里还常常有人摩挲刻在桥头的三个大字,就图在科考里沾个吉祥如意。
当然此处景致也是相当不错。走得累了,下了桥就往巷子里的烟波楼去,打发一日也不觉得烦闷。
烟波楼可是京城里头一等的吃喝玩乐之处。
三层挑顶拔高的木楼,足足占了半条烟波巷。一楼是四面敞开的大堂,任你吃茶水喝小酒摸牌儿日日都满座,厨下光是各地大厨就有二十多位。只要客人喊得出名字,无论是京城地道特产、江南精致小菜还是西北馒头大面应有尽有。
二楼则是用精致屏风半掩的小隔间,很适合那些自恃身份或者喜爱清静的人家。但只要走上楼,便要额外交五两纹银。虽然那楼梯里既没有遮拦也没有人守着,规矩却是京城里无人不知的。
三楼据说只有十八套客房,且每一间都是正正对着烟波湖的。烟波湖并不是什么神秘的地儿,只要进了烟波巷人人都能远望上一眼。但要欣赏那早晨烟锁池塘,傍晚红日坠湖的景象却只有烟波楼才是最佳去处。
因此寻常人家说起来,在烟波楼里请客便是极有面子的事。
但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运气好些,赶集买个菜儿都可能遇到官老爷下朝的轿子,去城南布庄里扯个好布料也能窥见粉/嫩嫩的娇小姐。富贵人家当然数京城最多,是以烟波楼生意才长盛不衰。
人来人往的多了,这烟波楼渐渐也成了许多流传的秘密、谣言、八卦甚至绯闻的发源地。及至后来,许多人家心思活络的小厮丫鬟都舍得在这里买一碗茶几个点心,只盼着听些新鲜有趣的事儿回去。若能哄得主人家高兴,随便打赏点什么也是稳赚不赔。
日至隅中,烟波楼就渐渐热闹起来。有下朝的轿子从门前晃过,也有出来替少爷小姐买吃食的小丫鬟来去匆匆。惯常爱听消息的几个熟面孔也早早占了西南角落里的几张桌,一边热情地说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事,一边试探别人是否先听了什么风声。
听客们来来去去,前头那个说书的人却多年不变,正是被许多人围在角落里的廖先生。廖先生乃南方人,原先也是入京赶考的正经学子。然而一如京城深似海,埋头苦读了许多年尚未能更进一步,却连家中嗷嗷待哺的小儿都到了开蒙的年纪。
廖先生一介文人,每日里即便不与同行应酬也有笔墨纸砚的支出,收入来源却全靠小娘子支撑。一朝小娘子患了急病,家中竟无半斛余米。据说廖先生就这样大彻大悟,扔了案头的四书五经,开始拿着小板凳到路边说书。后来声名渐起,才在烟波楼里有了一群固定的听众。唯有身上仍是书生的打扮,一袭已然起毛边的青色长衫,头顶着油腻的方巾,手上挥了挥不论什么节气都要晃一晃的折扇。
“老廖,快说罢!”今日/他来得比往日迟了半刻钟,甫一进门就被人推到他往常坐的位子上。
老廖也不推辞,坐下来端起香茶饮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问:“诸位可知凉国公府上的乔大小姐?”
“知道知道。”几人急哄哄的应了,都知道他喜欢最爱吊人胃口,往往先说半天城中芝麻绿豆大的事儿,只等大伙儿欲离开了,才说些“秘闻”引得人继续听下去。
凉国公府有什么好说的?只怕是前几日把另外几家的前庭后院都说完了,今天拿了这家来凑数。
“诺,听说今日定下亲事了。”
“是么,翻过年都十七了吧!许的是哪路巷子人家?”同座的人刚开始答得心不在焉,等反应过来便瞪大了眼,刚抿到嘴里的茶水也顾不得烫咽了下去:“等等,乔大小姐?订亲?”
周围的人顿时炸开了锅,像有十只青蛙同时在呱呱地叫。
乔家这个女儿啊,从十二岁起便有好事者猜最终花落谁家。这么多年磕磕绊绊,之前传出过几家相称的公子早都成亲生子了。虽说京城中也有不少娇女订了亲被留到十八岁才出阁,可那毕竟是订了亲的。何况十八岁又是一个大坎,过了这年纪可算是老姑娘了,想找个头婚的不容易。
可惜一年又一年过去,凉国公府里硬是没动静,可急坏了不少人。要知道这大姑娘不议亲,可压着下面三位如花似玉的妹妹也没得相看人家。
“你这消息可当真?”一片吵闹中有个尖锐的声音突出重围,也问出了大家最想知道的问题:“许的是哪家公子?”
老廖虽然多话,但也从不口出狂言。从他口中流出来的消息,十有八/九也是能被证实的。否则这么多年下来,哪里还能在这里混得住?因此他并不回应那人的质疑,只是又喝了一口茶,故作高深地问:“如今城里年纪相当的也不多,大家不妨猜猜。”
果然有人小声议论着张家李家赵家王家,只是挑来挑去,却想不出一个家世才貌都合适的。又有人相互比较着谁说得在理,不时就辩得面红耳赤。
眼看小伙计就要飞奔过来赶人,有沉得住气的人没好气地朝老廖道:“你快说罢,别祸害了我们。”
老廖当然深谙吊人胃口火候的重要性,忙清了清嗓子道:“是小北马道巷的杜家——老爷子是左领军卫上将军,许的是三房独子季延公子。”
“这这这……”也太差了吧。
凉国公家女儿不少,出过府亮过相的个个都如花似玉。唯独这丧母、貌丑、有疾,听闻还脾气乖戾的大小姐难免让人叹息。按说这样的高门贵女,结亲便只在皇子世子里挑。前年便有风声太后欲将她指给大皇子,后来却不了了之。去年又传闻信国公夫人要找媒人提亲,却至今没得到城中哪位名媒的证实。
“我瞧赵夫人这些年行事还算妥帖大方,怎地在大小姐的婚事上如此草率?”冷不防听到这个消息,廖先生很快被抛之脑后。座中不少人三五个围成小圈子,各自讨论着。赵夫人便是如今的凉国公夫人赵氏,正是为了与前头那个顾氏区别才有人如此称呼。早些年大小姐未定亲便有人说赵氏对顾夫人的女儿不上心,不料如今订了亲,说起来却是更难看了。
虽然乔家这两代男儿都没有惊才绝艳之辈,但府门毕竟还挂着三代不削爵的凉国公匾额,便是选个正经三品将军也是顶不相配的下嫁,何况只是三品将军家中赋闲在家的小孙儿。
“听说大小姐十岁以前都住在别院里,回了府因为性格太过,连丫鬟都不敢到她院里去。也许正是如此,才要找个身强力壮的镇住她?”
杜家以带兵练武起家,府中个个端得都是身形魁梧、声如洪钟,满了年岁马上送入军营。即使资质平庸的,也能混到武骑尉养家糊口。杜季延于武学上或许是天赋异禀,自小身形拔得比旁人高一截,十八般武器到了手都能耍一通。然而正因如此,那手臂上结实的肉块几乎有小姑娘大腿粗。偏生那冷着的脸似乎能刮出冰霜来,寻常娇养的小姑娘恐怕看一眼就要被吓破胆了。如今又是太平盛世,朝堂上武官惯常是没什么用武之地的。除了低娶那些攀附门楣之辈,哪有舍得真正将掌上明珠嫁过去的。
这个时候,季延公子武状元的身份也不值一提。
“既貌比无盐又是个半瞎子,连脾性都这般恶劣的话可真不好说人家了。”有熟知这些传闻的在细细分析,也有平日不太关注的,在旁边磕着瓜子随意搭了一句:“指不定杜家都是好不容易求来的,总比再过两年尚无人问津强些吧!”
他话音刚落,左右便有人怒目而视,却到底说不出太多辩驳的话。
毕竟没多少人见过乔大小姐的真面目。
但想想顾夫人当年是何等才貌,京城中但凡有点声名的年轻才俊无不趋之若鹜,却连那府门都踏不进去。凉国公亦算长相不俗,乔大小姐怎么能长成貌比无盐的模样?
“我倒是听说,这门亲事并不是赵夫人订下的。”另一边也有人咯嘣咯嘣咬着东西,含含糊糊掩饰着自己要说的话。
“哦?难不成是凉国公亲自去说的?”离他坐得近些的朋友听见了,倾前身子颇感兴趣。却见那人依然摇摇头,只一双眼遥望着禁卫森严的城中之城。
其意不言自明。
第2章 零一()
凉国公府第四进院门深处挂着“云歇”两字牌匾,字迹娟秀气韵流畅。云歇内一明两暗三间房舍,回廊外花团锦簇,倒像是有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今年的日头格外毒辣,尚才六月已经让人觉得闷了整整一夏。到了这片绿荫下日头总算被遮掩了几分,比起外头便格外凉快。起居室几案就地而设,两女子相对而坐似在对弈。纵横棋盘上黑白子林立,显然已经下了不少时候。只是右方的少女举止稍有些古怪,头弯得低低的,那白嫩的脸蛋儿几乎要贴到棋盘上去了。
内院里少有嘈杂,“云歇”里更是向来安静。因此那“喵喵”两声传来,落在两人耳中也是分外清晰。
“今日算来已经下了一个多时辰,不若今日先到这里罢,咱们明日再续?”小奶猫的叫声仿佛轻羽挠过心尖,少女捏着棋子的手一顿,“嗒”地一声轻响落了子,蓦然抬起头笑盈盈地望着对面的人。
少女看模样约莫有十五六岁,头顶尚梳着懒懒散散的双髻丫,身上穿着及地花月裙,虽显娇小却玲珑有致,妩媚中带着稚气。白皙的脸儿几乎一个巴掌就能遮住,她笑起来时眉眼稍稍弯起,透着毫无侵略感的美,乍然望去便让人难以别开眼。这样轻轻柔柔的嗓音说开来,断然让人难以拒绝。
然而对面坐着的却是与她朝夕相处十几年的人,早已经习惯她一言一行。听得她这么说,面上故作为难的神色道:“方才小姐不是决意下完这一盘?”
“唉哟,好柳初,你就当我方才胡说啦!你看看时辰,咱们歇一歇该用午膳了吧?”少女用手撑着几案站起来,提着裙子作势要扑过去撒娇。
柳初吓了一跳,赶紧扔了棋子绕过来扶住她,埋怨道:“好好好,只听得小猫儿哼一声你的心就飞走了。也不注意着万一摔出个好歹,奴婢们可怎生是好?”话音刚落,就看到扶着的小人儿眉眼弯起笑得十分舒畅,显然已经拿捏住了自己的性子。
柳初好不容易绷起的脸也只得松下来,默默扶着她走出回廊,来到小院子里。
原先院子里只有几棵高大挺拔的树,虽然翠绿亮眼却太过冷肃。后来杏初特意寻了些紫藤插种,又在院子中间虚搭了个架子,才养了这么一面花墙。
夏日里花墙下自成凉荫,柳初一出门就看到了那只乳黄色的小猫。少女却眯着眼四处张望了一阵,拍了拍手还发出“喵”的一声,才引得那懒洋洋蜷缩在花叶间的小猫儿走过来,舔了舔她的手心。
“小猫儿昨晚去哪里啦?留着小鱼干,又找不到你……”少女抱着小猫儿蹭了蹭,笑得一脸满足。
柳初遮了遮眼,觉得头顶的阳光太过刺目。她虽多半时间都陪在小姐身边,却也见过不少京城贵女的气派——远的不说,府里其他几个姑娘哪个不是出门七八个人伺候,衣裙一个月不重样儿的?就是逗小猫儿,人家也是央了国公爷重金买进来,还额外拨了个丫鬟专门逗猫喂猫,摸一下毛也有人抱着以防小姐们伤了手。
哪个像大小姐这么随意,捡了只不知哪里走来的流浪猫就高高兴兴地养着,洗沐喂食都亲自动手,还被挠过许多次。就这样还养得磕磕绊绊成日不见踪影,倒像是它才是这院里的大主子。
若只看这一幕,实在让人难以相信深居在“云歇”的是凉国公府嫡长女乔瑷。
要论起出身,国公府大小姐走到京城哪一处也是排得上名号的。更勿论乔瑷的母亲顾子菡娘家门第极高,其祖父是为官五十载的相国,父亲顾清又是君子伴读、少年状元,大乾王朝最年轻的大学士。即便是与凉国公府结了姻,在当年许多人看来也是顾家娇女下嫁的。
谁料成亲不足两年,顾夫人诞下的女儿方才周岁,佳人便香消玉殒。接着便是顾丞相忽患急病离世,顾大学士丁忧带着小儿子回乡,至今没有起复。
当年的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时过境迁,如今京城里早就没有姓顾的高门大户。凉国公新纳了夫人,又有伶牙俐齿的儿女承欢膝下,这个大女儿愈发没有了存在感。
乔瑷小时候身体弱,有精通玄学的名士说她命薄压不住凉国公府的贵气,便送到别院里住了十年。回来后府中的人都发现大小姐眼神不太好,稍远些的东西便看不利索,凉国公夫人也不太敢做主带她出门。后来她索性自个儿挑了庭院最深处的几间屋子,安安静静地住在里面。
外人不知晓家事,以前跟在身边的老嬷嬷想要打抱不平也被乔瑷按了下来。她整日里读书对弈逗猫自得其乐,随着年岁渐长倒是让柳初急得团团转。
乔瑷逗着猫儿你一爪我一爪玩得正高兴,忽然听得轻微的脚步声,微微侧头收起了笑容。
柳初也已经看清正走进来的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乔瑷身边,敛裙屈膝施礼喊道:“二小姐!”
她向来提防着来这里的每一个人,提高音量正是为了提醒乔瑷,却不知她听觉远比常人敏捷。虽看不清五官,但只瞧一眼那衣摆的颜色便知来人是谁。
国公府二小姐乔珂正是身姿娉婷的豆蔻年华,走起路来一袭桃粉色纹纱裙摇曳生姿,头上梳着发髻如惊鸟展翅,花蝶金簪翩翩欲舞。虽是比乔瑷年幼,装扮上却慎重许多,即便在家中也是轻描眉眼淡扫胭脂。
“哟,大姐这是在做什么?”乔珂看似心情颇好,身边不像以前那般成群的丫鬟跟随,只有贴身大丫鬟双福手里亲自抱着两匹花丝罗。她望着乔瑷逗的那只猫儿,皮毛倒是与她屋里养的相似,只是抬爪间可见乌黑,显然是个野的。
“耍猫呀,妹妹要不要一起玩?”乔瑷虽然没有笑,但是柔美姣好的五官让她看起来一点也不严肃,软软的声音也没有威慑力。
当然,她似乎自小也没有碰到过需要在弟弟妹妹面前展示长姐威信的场合——她甚少离开云歇,几个姨娘的孩子除了年节问安也轻易不到这里来。倒是府中二小姐,也就是现任国公夫人的长女乔珂,近年时不时都要在她面前转悠几圈。
乔珂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气得绞紧了手中丝帕。她有百十样簪钗首饰罗裙衣裳,走到哪儿不是或羡慕或嫉妒的众所瞩目,到了这儿却仿佛是作给了瞎子看。
只恨她怎么不是全瞎了才好。
府里父亲不太管事,她又是母亲的第一个孩子,自小就是说一不二的。前几年那些姨娘手下庶出的玩意儿也有想争宠的,如今哪个敢在她面前抬头?随着年岁渐长,母亲不时带着她参加各家花宴酒会,自是风头无二。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无意中发现许多夫人小姐明明与她交好,却总在独处时故作不经意地打探乔瑷的消息。
“文才美貌,顾氏独占其二……”
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乔瑷一定会继承顾子菡的容貌,不知道那些人若是看了她平日里这幅野丫头的模样会作何感想?
“不了,母亲让我给姐姐送些料子过来……”乔珂想起方才在屏风外听到的事儿,心中又兴奋起来。再看这个竟然伸着袖子给野猫抓着玩的姐姐,越发觉得她是在院子里困久了,像个一无所知的傻子。
“有劳妹妹了,代我谢谢夫人。”乔瑷刚从猫口中抢救回衣带,转眼裙摆又被扯住了,百忙之中应道。
乔珂恨恨地使了个眼神,双福便端着脸将东西扔给柳初。同是大丫鬟,双福抬着下巴的气势瞧着却比一般官家千金还强。可惜那一对主子却无动于衷,不知是不敢触其锋芒还是根本没把人放在心上。
乔珂转过身,咬牙想象着她得知消息时哭求无门的样子,才觉得心底淤积许久的闷气都舒了出来,抿唇笑着摇晃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小姐,她究竟是过来做什么的?”直到她走出了院子,柳初方才不解地问。管送每月的份例物资都有专门的丫鬟负责,不用想也知道送东西不过是她一个蹩脚的籍口。再说以往她过来少不了口出恶言含沙射影,哪有这么安分的时候。
乔瑷也觉得事出反常,但她多半精力都在与小猫儿搏斗了,只伸手摸了摸送过来的料子,“咦”了一声道:“这是江南的斜纹锦编绫?”
柳初也皱起了眉头。这府里不管有多少稀罕东西,送得到小姐这里的也只得寻常锦缎。斜纹锦编绫虽不是御赐贡品,却也是有价无市之物了。按着夫人的习性,决没有送到大小姐这里的。
“等杏初回来,让她去打听打听。”乔瑷收回捏在猫尾巴上的手,想起前两回得了夫人送来的东西接踵而来的事,方才欢乐的表情也染上几分无奈。
便是她再想寻清静,只怕也有事情找上门来了。
第3章 零二()
“小姐?”内间里烛影跳跃,柳初刚刚睡实又猛然醒来。侧耳倾听片刻,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她便轻手轻脚地翻下身,准备进去吹熄烛火。
她记起睡前小姐曾说了自己吹烛,看来是忘记了。然而走进去一瞧,那特意请工匠加宽了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