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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北平往事:我和三里屯的男人们-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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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时候,牛爱花和马爱国吵架的声音从他们家院子里传出来,小五将牛爱花偷鸡蛋的声音告诉了马爱国,马爱国自然和牛爱花吵了起来。

    那年的收成并不算好,三里屯的孩子每天都会到地里捡麦穗,若是谁家孩子一天下来能捡一捆麦穗大人都要奖励一颗水煮蛋,或是煎炸蝉虫时候放一汤勺的油。

    一个麦季下来,有人家的孩子都能捡出大半袋的麦子,各家大人都会津津乐道,一天到晚挂在嘴边。

    而小五那时候整天挨牛爱花骂,人人都瘦得跟猴精似的,只有小五依然是个胖子。

    那时国内战争打得如火如荼,国军大量印钞导致市场经济混乱,饿死了不知多少人,而庄稼收成之后,上交的公粮也比往年高了不少。

    大家本以为上交完公粮后,余下的粮食加上平常挖野菜的吃食,零星下来应该够过冬的,谁知道连一个月的时间还没过,国军又下令再次交公粮,理由是把来年的粮税先交上。

    百姓怨声载道,任何反抗都无济于事,只能老实地将家里本就不多的余粮再次上缴一次。

    不过北平那时还好,只是交了来年的税,据说有的地方田赋比清末税负提高了二十几倍,还有地方将预征税收到了四十年后。

    北平的经济遭到极大破坏,一些苛捐杂税从老百姓身上收不到只能拿一些工厂开刀,就算秦叔公的工厂都不能幸免于难。

    北平当时的几十家工厂陆续倒闭,不仅是马爱国所在的纺织厂倒闭,马爱民和马爱党所在的制鞋厂也随之倒闭,秦叔公虽然是堂口老大,可他并不能跟国军公然作对,再者秦公堂分堂占据各个城区,手下人都要吃饭,混堂口的人又没有地可种,为了填饱肚子多少人干起了烧杀掳掠的生计。

    宪兵队占据北平的时候整日里人心惶惶,如今才走没多久北平的百姓更加害怕了,整日里路上到处都是饿红了眼的流浪汉,抢起吃的来跟牲口也没多大区别。

    马爱国失业在家后,整日里和牛爱花吵个没完,屯子里一天到晚都是这两口子的吵闹声,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得整个屯子都知道。

    那时候的大公报影响巨大,马爱国的一篇歌颂国军的诗在大公报上发表,镇上的文化办高度重视,将马爱国请去文化办,和文化办的工作人员一同探讨新时代的文化宣传。

    那些天里马爱国每天都能吃得满嘴油,他在文化办帮着出了几期板报,虽然单位不发钱给他,倒是给了他一袋面粉作为奖励。

    马爱国得了一袋面粉近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牛爱花逢人就讲,见人就问:“唉你知不知道咱家爱国帮镇上领导出板报讲给他一袋面粉,是面粉的咧,这年头谁家还吃得起面哟!”

    若是有村民听烦了转头走人,牛爱花就会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说:“一看就是吃不起葡萄说葡萄酸的玩意儿。”

    那几天牛爱花也不知道发酵了多少面,一天到晚蒸馒头,她吃馒头的时候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专门给放学的孩子们看见。

    大家看见又香又大的馒头都忍不住流口水,本来一群人高高兴兴吵吵闹闹的,结果见到馒头都变得鸦雀无声。

    牛爱花这时候就会招呼小五过去,说道:“儿子啊,来来来,妈这还有个馒头给你吃。”

    小五刚下嘴咬一口,牛爱花就问道:“香不香?”

    “香。”小五点头说道。

    “大声点!”牛爱花掐着小五的屁股说。

    “哎哟喂我滴个乖乖香咧!”小五龇牙咧嘴地喊道。

    母亲听到孩子们的叫声从院子里出来,见我正站在旁边看着小五吃馒头,就招呼我回家。

    我说道:“妈,我也想吃馒头。”

    “吃什么馒头,家家户户都不吃馒头就她牛爱花家吃馒头,她吃的是倒头饭。”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拉我回家。

    “什么是倒头饭?”我问道。

    “就是死人吃的饭,这牛爱花离死不远了。”

    母亲无比厌恶牛爱花,不知何时凡是讲到牛爱花的话题就会变得刻薄起来。

    那时的北平家家户户都吃不饱,尤其是一些没种地的手艺人。

    挑粪的南城北城走一趟还有口赏钱买饭,拉车的绕着胡同跑一圈也能得个大子儿买张饼糊糊嘴,就连在茶馆里说书的先生磨了半晌嘴皮也有听客请他吃顿一菜一汤的扮干饭。

    唯独梨园行在这年头是最不景气的手艺行。

    无论是说书的卖唱的,还是打竹板街头拍板砖的,都是贴近老百姓生活的下九流的人干的营生,你路过了看看又不收钱,赏一块铜板或者一张毛票都没人嫌少,可梨园唱京戏的却不同。

    戏楼子里听戏的要卖个座的钱,包场的要包场费,请角儿的要排场钱,点戏让角儿唱的要点戏金,到后台和名角儿喝茶聊人生的没个几十上百袁大头怕是连鞋跟儿都见不着。

    可这年头,喝口水都能勉强假装饱一天,谁还有那个闲钱去听戏?就算有,也不能总指望着一两个金主的赏钱,一个戏班子一天下来的消耗可不止一个袁大头,大米要吃,面疙瘩汤要喝,衣服要穿,方方面面儿的都是钱。

    因此梨园行的戏班子沦为江湖卖艺的戏班子,把只有高雅人才有福听得到的戏,唱到了各乡各村。

    更让梨园子弟受不了的就是,唱戏的途中一批又一批村民离场,留下来的也不过是看着他们花里胡哨的脸谱和花里胡哨的衣服,图个新鲜。

    龙师傅为了养活梨园戏班子的孩子们,自然是挨个村子演出,但结果往往是收获甚微,他们这样手艺不是跑江湖的。跑江湖的靠的是花样绝活,说是刀口舔血也不为过,而梨园行的戏说白了就是普通人压根听不懂看不明不白的戏。

    一场戏演下来能打赏铜板的寥寥无几,赏的纸钞加起来都不够吃一顿饭的,第二天早晨龙师傅和关师傅让胡小猛领着一帮师弟,手里端着倒扣的铜锣挨家挨户讨粮食,近乎是十家有九家轰他们走。

    直到梨园行的巡演来到了浅塘镇旁边的大窑村。

    大窑村在三里屯往北的方向,就是附近几个村子唯一一个有澡堂的村子,靠近废弃煤矿厂,江生有一天夜里偷偷挖煤去的村子。

    大窑村是相对其它村子比较富裕的村落,关师傅在带着徒弟们去演戏时就打听过,不仅是大窑村的地主喜欢听戏,开澡堂的富户也喜欢听戏,以前梨园行演出时也到戏楼子里捧场过。

第060章 下乡戏子() 
自从世道变了之后,北平的几家戏楼也相继歇业,以前门庭若市,多少富家少爷挤破了门要见上唱花旦的名角儿一眼,可如今戏楼办不起来,没了这个平台,再美的花旦也无人问津了。

    唱花旦的都是长相身段不俗的少年郎,青春正好,男人女人都会为其折腰,但终究这一行一旦成了角儿,就不是普通人能攀得起的人物。

    反倒是青楼的花魁见着比较容易,乱是当道,谁还在乎面子里子,有钱有饭吃,乱世能逍遥,一切都不重要。

    可梨园的老一辈的角儿们成名后都离开梨园,剩下的不是些打鼓敲锣的老人,就是身体还没长开的孩子,经不起推敲,看客也不买账。

    自从梨园经过宪兵队那次事件后,田中雄川要杀喜儿,皮猴代为受罚成了一抔黄土,梨园便将喜儿雪藏起来,没让喜儿再出没在公众视线中。

    而喜儿也是因为那次事件心中便有了疙瘩,皮猴的死,包括江生的不辞而别,喜儿一直引以为疚,他本就体弱多病,又有了心疾,每次生病时都念叨着江生和皮猴的名字,两年来一直如此。

    在戏楼里唱戏和乡下演出不同,花旦作为梨园的头牌轻易不出场,出场则山呼海应,必有千金。

    而在乡下,舞蹈弄棒和翻跟头耍猴子才是看点,像花旦那帮文文弱弱唱着女腔的则沦为下等,因此喜儿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台前台后帮忙,并不上台唱戏。

    话说梨园巡演到了大窑村,戏台子就摆在村头澡堂下面。

    开澡堂的富户是个中年胖子,姓高,虽不是地主,却有生意头脑,而且喜戏文,常常去戏楼子捧场。

    关师傅将戏班子安排在澡堂下面自然也就是给金主挣足了面子,到时候难免要打赏半袋的白米,甚至给两块大洋也说不定。

    戏台子搭好后,关师傅在台上说完了敬辞,就让徒弟们开演。

    一众弟子先是跳了吉祥小戏,接着就是些简单的京戏,村民们看得乏味,走的三三两两,关师傅看着着急,把中间几个戏曲都掐了,他上台说道:“各位爷您慢走,接下来上台的是咱们梨园的大武生,给您来个林冲夜奔压压场,各位要是觉得好还请赏口饭钱,出门靠朋友,在这儿就靠各位爷儿了。”

    台下有人说道:“林冲那什么终究是上了梁山屈死的,要来就来个关二爷。”

    “来赵云,五虎上将,赵子龙一身是胆,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我要看赵子龙!”台下又一人喊道。

    “我看干脆让赵子龙和关二爷打一架,看看到底哪个厉害!”

    台下一群人叫嚷着,关师傅面色难堪,下面人又问道:“是不是演不来?”

    “演得来!”关师傅铿锵有力地说道。“各位稍候片刻,后台化个妆就登台,你瞧好了精不精彩!”

    关师傅说完撩起帐子进了后台,见胡小猛还在勾着林冲的脸谱,骂道:“混账东西,都说演赵云关羽了,赶紧把脸勾红了。”

    胡小猛放下眉笔,说道:“关师傅,村民们都不懂戏,咱得有规有据,依着他们可怎么演,哪有赵云和关羽打架的戏?”

    关师傅说道:“有一出戏就叫赵云和关羽,不会演现编也编出来了,你师傅风里雨里去联系戏楼子找活,累得现在还卧病在床,你跟我讲个鬼的规矩?!”

    如今胡小猛已经十六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一身正气,能够独当一面,在梨园时,除了龙师傅和关师傅他就是梨园的首脑,一帮弟子们甚至敬胡小猛超过了关师傅。

    胡小猛说道:“好,赵云和关羽我来演其中一人,另一人你叫谁来演?”

    在场的人除了胡小猛都没有工武生的,若是让翻个跟头耍个螳螂拳什么的还行,让他们演古代名将,根本演不出神髓,反倒是丢脸。

    喜儿犹豫了一下说道:“师傅,师哥来演关羽,我演赵云。”

    喜儿的个子在梨园戏班子里是除了胡小猛外最高的一个,而且他长得英俊,演个小赵云并不算违和。

    胡小猛说道:“喜儿,你是没听到外面的叫嚣,这可不是文戏,你一个花旦,基本功练得再扎实也演不来赵云的神髓,到时候刀剑无眼,你翻花枪的路数也没练过,一个动作拿捏不稳我若是将你伤了,不仅戏演砸了,你再成了残废,咱这戏班子还怎么继续?”

    喜儿低头,说道:“咱们花枪挑得慢一些不行么?”

    “女版的赵子龙你爱看么?”胡小猛将头冠摘下来拍在化妆台上,一脸憋屈。

    “关师傅,外面的看客催得紧,楼上看戏的那位高老爷也有些不耐烦了。”一名精瘦的孩子跑进来说道。

    “你们几个,先去撑个场,挑花枪还是翻跟头,赵云和关羽不上场就不准停!”关师傅命令道。

    一群孩子领了令排队走出去,锣鼓声响起,外面一片叫好。

    关师傅叹了口气说道:“赵云我来演!”

    “关师傅,您这一把年纪?”胡小猛一脸惊讶地看向关师傅。

    “莫要瞧不起人,想当年老夫我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若不是随你师傅进了梨园,指不定就是抗日英雄!”关师傅一边说着一边去洗手烧香,让徒弟们赶快给他勾脸。

    一炷香后,戏台开场,关云长拎着青龙偃月刀踏上台,红脸长须,战袍舞动,当真是威风凛凛,台下一片喝彩。

    关云长先是唱了段雄浑有力的戏文,没过一会儿赵子龙便从幕后走出,手提长枪,英气逼人,两道红钩描在眼角,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扮演者脸上的皱纹。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说到关键,青龙偃月刀和红缨挑花枪便战在一起,动作大开大合,台下轰然喝彩。

    关云长和赵子龙战了半晌,青龙偃月刀架在赵子龙的脖子上,赵子龙的花枪也抵在关云长的心口。

    胡小猛看着关师傅汗如雨下已经花了脸,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师傅你气不够了,收个花枪,咱再战一回合我就败给你。”

    “甭胡说,赵子龙再厉害也不能胜关二爷,武圣可不能败,这是规矩,你尽管打你的。”关师傅说着缩回花枪,将青龙偃月刀荡开。

    两人很快又打在起来,看得台下大人孩子都心潮彭拜,这些动作极尽危险花哨,没有几年的功夫根本耍不来,大家平常打架都是你一爪子我一拳头,逼急了动刀动棍子也是上下左右一顿乱甩,哪有台上这么好看的?

    突然,台上的赵子龙长枪撒手,被关云长一脚踢在腹部倒飞出去,赵子龙一个鲤鱼打挺,只听一声闷哼,关师傅扶着腰站不起来,胡小猛一刀劈头而下,赵云手里的花枪顿然断成两截。

    “果然还是关老爷更厉害,武圣毕竟是武圣!”台下的村民喝道。

    胡小猛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架在了赵子龙的脖子上,他收回手向台下众人抱拳,然后向幕后掀起帘子的喜儿使个眼色。

    喜儿捧着铜锣还没动,一个村民就掏出铜板儿和毛票扔向台上,于是不少村民效仿,都掏钱砸向台上。

    喜儿放下铜锣上前扶起关师傅,关师傅向台下村民们抱拳说道:“谢谢各位爷儿的赏钱,赵子龙先行谢过,先行谢过了!”

    关师傅说完脚下一个踉跄,喜儿急忙扶住,到了灯光昏暗的台下,一群徒弟立马上前扶住关师傅,将他抬到戏箱子上休息。

    “扭着腰了,关师傅您这一把年纪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动作。”跟班敲锣的老师傅说道。

    “不打紧,不打紧。”

    关师傅摆着手说道,脸上的汗湿了衣襟,而台下的村民们扔完赏钱也都纷纷离场。

    过了一会儿,收拾完戏台的师兄弟们抱着一袋赏钱回来,关师傅望着钱囊里的钱摇了摇头,说道:“扶我去洗把脸,我去拜访一下高老爷,大户人家的赏钱不好讨。”

    关师傅的话音刚落一名小徒又跑了进来,兴高采烈,手里捧着一摞袁大头,说道:“师傅师傅,高老爷赏的钱。”

    众人一剑见袁大头,光是这些袁大头也不知比钱囊里的钱多出多少倍,胡小猛连忙说道:“快数数有多少块。”

    小徒数了数,笑了笑说道:“师哥,总共十块!”

    胡小猛嬉笑说道:“可算是遇到出手大方的金主,够咱们吃半个月了。”

    小徒挠了挠头说道:“哦对了,高老爷还说要见见喜儿,问您为什么喜儿没有上台?”

    “高老爷要见喜儿?”关师傅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眉眼漂亮天真无邪的喜儿嘀咕道。“高老爷毕竟是给咱口饭吃的金主,不能怠慢了。”

    关师傅扶着腰,疼得汗如雨下不能动弹,胡小猛说道:“关师傅您歇息着,我带喜儿去见见这高老爷,跟人家道个谢。”

    “也好。”关师傅说着欲言又止,见胡小猛去洗脸,终究没说什么。

第061章 亵渎() 
胡小猛洗完了脸,穿了身干净衣裳就领着喜儿出了戏棚子,小铲子从戏棚子追出来,说道:“师兄师兄,关师傅嘱咐您千万不能得罪高老爷。”“规矩礼仪我还是懂的。”胡小猛应了一声,进了高老爷家里。

    门口有两条猎狗看门,高老爷亲自下楼将胡小猛和喜儿领上了阁楼。

    阁楼上灯光昏暗,有一张椅子靠窗放着,是高老爷用以观看戏台的,胡小猛向高老爷抱拳说道:“多谢高老爷慷慨解囊,我胡小猛代表全体梨园戏班子向您道谢。”

    高老爷四十来岁,虽被称为老爷倒也不算老,只是一脸横肉,身材臃肿,眉毛浓厚,肥头大耳。

    自打胡小猛和喜儿进了高老爷的卧房,高老爷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喜儿不放,喜儿看了一眼高老爷的眼神有些害怕,有意无意地躲在胡小猛身后。

    胡小猛看在眼里,以为高老爷想要喜儿唱戏,就说道:“高老爷,咱梨园现在行情不好,喜儿唱功是好,就是没几个懂行的爱看,要不让他单独给您来几段儿?”

    高老爷点头说道:“也好,那你先出去,到隔壁的房间先喝茶。”

    胡小猛没想到高老爷会让他出去,一时间没想明白,愣了一下,只好叮嘱喜儿好好唱,然后向高老爷告退,随手关了房门。

    胡小猛出去之后,喜儿可怜巴巴地看着高老爷,高老爷笑着说道:“长得可真是眉清目秀,我那十块大洋可都是冲着你给的。”

    喜儿小声说道:“谢谢。”

    “谢什么,你过来让我瞧瞧。”高老爷说着招呼喜儿过去。

    高老爷抓着喜儿细嫩的手,把喜儿拉到怀里,喜儿如今快满十一岁,个子比之前蹿高不少,长得眉清目秀,高老爷欢喜的很,见喜儿拘谨,问道:“晚饭吃了没有?”

    “还没。”喜儿说道。

    高老爷拿起八仙桌上的糖糕塞在喜儿手里,喜儿伸手接过糖糕,剥开糖纸,将糖糕放在嘴里咀嚼,高老爷的手放在喜儿臀上,问道:“甜不甜?”

    “嗯。”喜儿应了一声。

    高老爷说道:“甜你就多吃点,等会这些你都拿去,我再给你准备些水果。”

    高老爷说着,手就放在喜儿的裤子上,隔着一层亵裤,喜儿急了,将高老爷的手一把拿开,退到一旁。

    高老爷脸色难堪,喜儿见高老爷不喜的神情,突然想到当初在宪兵队演出的时候,田中雄川就是为了八他裤子,他一巴掌扇在田中雄川的脸上才惹得大祸。

    喜儿又想起平日里在弟子房时,每次洗完澡光着身子师兄弟们都盯着他看,还有一位师兄说喜儿若是女娃子将来一定要娶他当老婆。

    喜儿将嘴里的糖糕咽下去,高老爷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还吃不吃?吃就过来。”

    喜儿摇了摇头,他想叫隔壁的胡小猛,想要从房间里逃出去,可他想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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