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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北平往事:我和三里屯的男人们-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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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半年的时间里,小五无时无刻不挂念着江绒,如果不是张秀梅有病在身,他都想去上海看一看江绒,瞬间看看江绒生活的地方是个怎样的地方,总之有关江绒的一切小五都想要参与。

    也许对于小五来讲,这就是爱,简单诚挚,没有一丝冗杂。

    过年的时候马三才和欧阳妮带了些年货来小五家里,还带了一根野人参和野山梨,补气润肺,有助于张秀梅的肺病。

    过年时是要上坟的,小五是江家和马家唯一的男丁,他自然是要将牛爱花、马爱国、江正阳和老江等人的坟头都磕一遍头,坟头放着一些撕开的饺子和羊角蜜,撒一杯酒,这便是乡下的上坟最简单的习俗。

    小五回到家后突然想起江生当年参军离开前,曾跟他提及过一个人,一个江生曾经的师兄弟,叫皮猴。

    江生当年说,如果他回不来了,要小五一定要照顾好江绒,若是有时间,过年的时候就给皮猴上坟,哪怕到坟前说说话就好。

    江生说皮猴是个怕孤独的人。

    江生总是这样善解人意。

    小五带了些贡品,骑着车子穿过浅塘镇和梨园镇,又跨过天桥,找到了荒芜的荒野里被草丛掩埋的土坟。

    土坟的旁边摆着半瓶酒,旁边还有一堆用油纸包起来的肉包子,其中一个肉包子只咬了一口。

    “江生?”小五皱着眉头,他想起小时候和江生吃包子的时候江生就会咬一口,然后剩下的给江绒或者自己吃,也许这样会显得亲密,也许是对喜爱他的人的一种举动,总之小五突然就觉得江生好像出现了,尽管他知道这包子很有可能是梨园的师兄弟上坟时放在这里的。

    “江生,我是小五啊!你在哪!”小五大声地喊了一声,声音在芦苇和荒草间回荡,飘过大河,匿在北风里。

    年后不久,小五继续在长渠码头上班,马三才看出小五的心情不好,经常拉着小五喝酒,有时码头的工人也喜欢拉着小五去喝酒。

    小五大大方方的性格很讨喜,有时码头的工人有了喜事儿也都叫小五去,带着些吃的也放在小五的衣柜里。

    小五有一次喝酒喝到很晚,欧阳妮不放心,非要马三才将小五送到家才罢休。

    一来二往间,小五渐渐和所有人都熟络起来,和马三才兄妹两人也成为要好的朋友,马三才并未将小五有未婚妻的事情告诉欧阳妮,欧阳妮为了小五学会做了好多菜,中午吃饭时都不让小五在食堂里吃。

    小五生怕耽误了欧阳妮,找到马三才,让马三才告诉欧阳妮她已经有未婚妻的事情,马三才说道:“这不还没结婚的嘛,再说了妮子只是把你当成哥哥,炒几个菜带给你吃怎么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自然是妮子的救命恩人。”

    小五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欧阳妮的亲哥哥都如此说了。

    有一次小五喝大了,半醉半醒间被马三才带回了家,醒来后头疼不已,爬起来就往家里跑,生怕张秀梅担心。

    小五不知不觉间就在码头干了半年,这半年的时间里,马三才也完全了解了小五,他知道小五是怎样的人,便更加不能放了。

    终于在有一次喝酒时,马三才说道:“小五啊,不是三哥说你,我妹妹除了文化程度不如江绒高,她哪点比不上江绒哪,以我这些年相人的经验来看,那个江绒在外面多半是有人了。”

    啪的一声,小五将手里的酒盅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小五气愤地说道:“三哥,我向来认为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想到你和江绒素未谋面能说出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的名声有多重要?我对你太失望了!”

    小五说完起身就走,马三才并未转身,他也喝了口酒说道:“明明人没死,却连电话和信件都不回一个,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要么是对你心里有愧让你知难而退,要么是心里没你,要是你不信,自己去上海看看好了,车票我给你出,工钱也不扣你的。”

    “好。”小五狠狠地说道。“我就去一趟上海看看。”

第107章 背叛() 
一九五六年的春天,三大改造趋于白热化,社会欣欣向荣。

    上海作为经济最繁荣地区,这里充满了机遇和挑战,那时治安不稳,对于更多人来讲,这里也代表了无奈和死亡。

    小五在一天雨后坐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车,他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想要给江绒一个惊喜,并未为此次见面设想了十几种对话情景,每一个情景都让他忍俊不禁。

    小五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张秀梅在家要照顾好自己,并且让赵大海时常去他家瞧瞧。

    那时的旧式火车还会发出哐哧哐哧的声音,汽笛的鸣声犹如野马长嘶的悲鸣。

    小五一直以来都想要出去看看,看看所谓的大好河山,看看世界之大,人世之繁华。

    到了上海后,小五费了半天功夫才找到江绒所在的学校,他在学校门口找了小旅馆先洗漱一番,觉也没睡就进学校找江绒。他是第一次瞧见这么大的学校,哪怕他在社会上已经混了几年,和一群泥猪癞狗的男人们整天厮混,可他依旧喜欢校园或静谧或热闹的环境。

    小五似乎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吴青云曾经被请去浅塘镇小学时,大家让吴青云看看这群孩子里面将来谁是状元,吴青云没有指江生,也没有指江绒,而是极其肯定地说他将来才是状元郎。

    如果命运不是这般捉弄,也许小五如今就可以在干净明亮的学校里读书写字,和一群畅谈理想的知青们讨论祖国的未来建设。

    那时的复旦大学医学院还没分校,小五在里面打听了一个小时也没打听到江绒所在的班级,小五在表彰栏里寻找江绒的名字,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江绒的名字,之后小五去了学生会办事处,可学生会也没江绒这个名字。

    学生会的主席是个和小五同龄的眼镜青年,他让小五在门口等一下,他查查教务处的学生名单看看江绒在哪个班。

    过了片刻,青年走出门口,问小五是不是找错校区了,医学系里面并没有江绒这个名字。

    小五说道:“不可能,复旦大学的医学系不是只有这个校区才有吗,而且绒绒一开始写信的时候留的就是这里的地址,他都一年多没跟家里联系了,现在人没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没了?”

    “你先别急,就算她出了什么事,教务处里面的学生名单也不会将名字划掉,如果江绒不在医学系,那就肯定在其它系,要不你进来跟我一块找找名单。”青年招呼小五进去。

    “谢谢,江绒留的地址就是这里,她肯定就在这个学院的。”小五说道。

    于是小五和青年一同排查学生名单,片刻之后,青年突然说道:“找到了,你看是不是这个。”

    小五看向青年所指的名字,上面正是江绒的名字,绒这个字作为名字很少有人用,所以重名的几率很小,但是江绒的这个名字却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日语系。

    “怎么会是日语系?”小五嘀咕,心里突然有种异样。

    小五道谢,告别了青年,朝着日语系的女生宿舍走去。

    那时学校门口有一些卖玫瑰花的小孩,女生宿舍门口也会有孩子卖玫瑰花。

    女生宿舍男生不让进,小五在宿管那打听不到江绒住在哪间寝室,就站在门口一个个问:“同学你好,请问你知道江绒在哪间寝室吗?”

    小五在门口一直问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个女生点头,她奇怪地打量着小五问道:“你找江绒做什么?”

    小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江绒老家的人,我是他男朋友,江绒不知道为什么好长时间没和家里联系了,她没出什么事儿吧?”

    “她能有什么事?”那女生听到小五这么说,脸色突然变得饶有兴趣,她再次打量起小五,问道:“你真是江绒的男朋友?”

    小五点头,他面上腼腆,心里却有些骄傲,小五来的时候还特意理了当下最流行的发型,头发向后梳,梳得锃亮,为此他还穿了自己平日里不穿的衬衫,生怕给江绒丢人。

    那女生说道:“你个子这么高,长得也可以,找什么样的女的不好。”

    女生的话里尽是不屑,小五却皱起了眉头,他问道:“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我看你是个老实人,劝你打哪来就回哪去,你看见我手里的碗没有。”女生指着手里的饭碗,铛铛敲了两下,撇了撇嘴说道:“我们吃的是食堂的饭,你家江绒可吃不惯这些,你现在去学校门口守着,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就上课,注意下停在门口的车,准能看见她从车上下来。不过你还真会挑时候,专挑情人节这天来,够讽刺的。”

    女生说完就提着碗进了寝室楼,小五心里突然有些茫然,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先生,买一束花吧,今天是情人节哦,买一束送给你女朋友她一定会开心的。”一个小男孩抽出一束花递给小五。

    小五回过神,从小男孩手里接过玫瑰花,付了钱,按照女生的意思朝学校正门口走去。

    那时的小五觉得那一小时特别漫长,他像是在等待着一场揭露和审判,他在心里一直说服自己,江绒是爱他的,那女生一定是出于嫉妒才诋毁江绒。

    直到一辆老爷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女的穿着时尚,涂着红唇,头发拉边儿,笑得很开心,而那男青年一身西装笔挺,却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嘴里说的话更是让小五听不懂。

    “岛国人?”

    两人下了车后并肩向学校内走去,小五手里攥着的花已经被他掐烂了,小五喊道:“江绒。”

    女生回头,看到小五的一瞬,脸色突然变得难堪起来,她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好长时间没给我写信了,也没给家里回个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怎么过年都不回家。”小五语无伦次地说道。

    那个和江绒并肩而走的青年回过头向江绒说了句日语,江绒尴尬一笑,同样用日语回了一句。

    小五问道:“你们说的是不是岛国话,你不是学医的吗,怎么改学日语了,这个人是岛国人?”

    江绒说道:“小五你先回去,我晚上再找你。”

    “我回哪去,你到哪找我?”小五问道。

    那名岛国青年脸色不善,再次开口,像是质问江绒眼前的这人是谁。

    小五脸上突然生起一层怒气,他指着岛国青年吼道:“我劝你最好说人话,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那岛国青年被小五指着,脸色同样愤怒,上前一步就推小五,小五动也不动,一只手抓住青年的手腕,用力一掰,青年立马惨叫,跪在地上。

    “小五,不要伤他!”江绒焦急大喊,要将小五拉开。

    “他是你什么人?”小五红着眼睛问道,一脚将青年踢开。

    周围的学生们都围拢过来,江绒说道:“你走啊!”

    啪的一巴掌,小五扇在了江绒的脸上,小五说道:“你觉得不觉得自己很脏,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说一声,随便找一个中国人我都不会多说什么,为什么要找一个岛国鬼子?”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江绒仰起头,说道:“对,我很脏,他也是岛国人,他是我男朋友,你满意了?”

    “你忘了你父亲江正阳是怎么死的了,他是挨了岛国的枪子,你却跟岛国人在一起,咱娘生了重病在家还没死呢。”小五狠狠地说道。

    江绒的脸上露出倔强和凄笑,她眼神冰冷地看了小五一眼,然后转身扶起岛国青年,向学校里走去。

    “江绒,家里的房子盖好了,我都通知所有人过年时要跟你结婚了,你让我回去怎么交代。”小五突然奔溃地哭了出来。

    江绒冷冷地说道:“那是你的事。”

    “你跟我回去,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我改还不好吗,你要钱我也可以赚,我知道你学日语是想要去找江生,可是江生已经死了,你何必要跟一个岛国人在一起?”小五在学校门口,于看热闹的人群中喊道。

    而江绒决绝,连头也没回。

    那一刻没人能体会小五的心情,他一瞬间将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都迸发出来,跪在学校的大门前,泪如泉涌。

    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就这么毫无保留地嚎啕大哭起来。

第108章 醉酒() 
从上海到北京的火车上,小五神情呆滞,形若木偶。

    除了当年牛爱花死的时候小五曾如此焦虑和无望过,他怎么也想不到从小青梅竹马的江绒会背叛他。

    回到家里后,小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张秀梅问起江绒,小五便说江绒课业忙,所以才没时间回来。

    张秀梅又问:“那你怎么不在上海多待几天,那么急着就回来了。”

    小五说道:“江绒课业忙,我总不能让她逃课陪我,再说您不还在家么,我心里惦记得紧。”

    张秀梅笑着说道:“你可就盼着我哪天蹬腿翘辫子了。”

    “娘您瞎说什么哪,都说了您能长命百岁,我得让你抱七八个孙子,可劲儿活着,不然我忙不过来。”小五说道。

    “生七八个孙子我也抱不动,你当女人生孩子容易,少让绒绒受点罪。”张秀梅乐开了花。“大上海是不是比咱北平要繁华?”

    “那是自然,上海到处都是高楼,那的地儿都平整得像擀面杖擀的一样。”小五说道。

    张秀梅说道:“我还以为遍地都是黄金嘞。”

    小五和张秀梅聊了许久,晚上睡觉前又去找了趟赵大海,两人在夜幕下走着也不说话,到了三路屯后面的石桥,小五突然泪流满面地说道:“大海,江绒她不要我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大海问道。

    赵大海是小五如今最信任的朋友,也是村里唯一关系好的发小,他将这些年受的委屈一股脑都讲了出来。

    两人坐在桥头上,小五边哭边讲,赵大海则边听边哭。

    多年之后当赵大海再次来到石桥时,早已物是人非,他想起十多年前江生来三里屯时,他们哥仨大晚上一起偷溜出来玩耍的情景,如今江生去了战场一去不回,而小五的人生也似乎不那名尽如人意。

    赵大海生怕哪天苦难会降临到他的头上。

    赵大海和江生、小五不一样,他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也没有远大志向。

    上天曾和他开了个玩笑,将刘兰英从他生命中剥夺,但很快他又有了菩萨心肠的沈阿娘,总的来说,赵大海的生活还算顺风顺水,他就想娶一房漂亮媳妇儿,生个像小五一样的胖娃,白天时候工作,天黑之后回家,休息日时可以和一帮狐朋狗友斗鸡走狗,或者和小五一起到处撒欢。

    小五第二天就去了长渠码头上班,那时马三才见小五回来,热情不减,不过他并没有问小五关于江绒的事情,更没有提他们打赌的事情。

    小五去一趟上海见江绒,也没有问江绒到底有没有收到他的来信,不过看样子江绒是收到了,只是不愿回信罢了。

    这场赌约小五输了,只是这样的事情,他没脸面说出来。

    傍晚的时候,小五干完了活就骑车回家,马三才见小五心情沉重也没多挽留,回到家后,马三才朝东屋喊道:“妮子,小五从上海回来了。”

    “真的?”欧阳妮听到马三才的话,很快跑了出来,他见马三才身后并没有人,嘟囔着嘴说道:“哼,回来了也不来看我,我已经知道他有未婚妻的事情了。”

    见欧阳妮神情失落,马三才说道:“哪有什么未婚妻,我偷偷问过小五,他到现在都没跟那个江绒有什么猫腻,再说了,小五可是江家收的干儿子,儿子和女儿结婚,于理不合,有悖人伦,传出去多不好听,这趟小五去了上海看来是吃了亏,我都说了,有文化的有思想的女青年到了大城市那肯定是要变的,上海的青年才俊遍地都是,哪个不比小五强啊?”

    “都没小五哥强!”欧阳妮说道。

    “行行行,都不如小五,我也只是说身份地位,论人品和相貌,当然还是小五好,他现在不好意思跟我提去上海的事儿实际上就是跟我服了软,小五面子薄,但是输了就是输了,找机会我把他弄到家里来。”马三才说道。

    “弄,弄到家里来做什么”欧阳妮忸怩着说道。

    “当然是生米煮成熟饭哪!”马三才说道。

    “啊?”欧阳妮花容失色,脸羞得像红苹果。“大哥”

    “想啥哪你,我是让你去淘米做饭,饿了半天了。”马三才笑道。

    欧阳妮哼了一声,捶了一下马三才的胳膊才跑去厨房。

    第二天欧阳妮做了些月饼大中午的送到码头,小五将欧阳妮的月饼分给码头的工友们,这么一圈分下来,篮子见了底儿,自己也没留一块。

    欧阳妮当时就哭了,有人将月饼递给小五,小五摆了摆手去追欧阳妮,他说道:“妮子,不是我不喜欢吃,这不是别人都在嘛,我不分给人家岂不是被说小气。”

    欧阳妮擦着眼泪说道:“你大方,那是我送你的东西你倒是出手大方,我还舍不得吃一块都带来给了你,你问也不问就转手给了别人,你顾着别人怎么不顾我的感受,等今晚大哥回来我就让他把这个月每个人的工钱都扣下来。”

    “妮子我错啦,下次我不这样了好不好?”小五一脸尴尬地说道。“这样吧,你中午吃过没,我请你下馆子。”

    “你不去干活了?”

    “活好干,半天就能干完,再说有你哥在我跑半天也没人说道。”

    欧阳妮破涕为笑,点了点头,和小五一同去到镇上的一家小菜馆吃饭。

    吃完饭后小五陪着欧阳妮逛了很长时间的街,那天欧阳妮高兴坏了,一路肆无忌惮地拉着小五的胳膊,像个欢快的小小女孩。

    之后的几天欧阳妮中午都会来看小五,小五见马三才并没有说什么,终于忍不住说道:“妮子啊,你这样每天送吃的给我不好,我跟大家都干一样的活,我吃的是你做的,他们却吃食堂的饭,传出去不好听,再说了食堂的饭本来就是免费的,你还做饭给我吃,多浪费。”

    “我愿意做给你吃,谁让我喜欢你。”欧阳妮直言不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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