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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嫡女的快意人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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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若非觉得气氛莫名有点尴尬,但也不好对这位独得圣宠的皇子说什么,便自转了身去赏韩家的园子。

    韩清澜听到那一阵脆响,配上对秦湛这个人的了解,总觉得是在看吃人不吐骨头的现场,肝胆俱寒,搓着手上的汗毛,拉着韩清音快走两步,走到陈若非身旁去给他们介绍园中景点。

    后头只剩下秦湛和韩文宣,两人几乎动作一致地各抓了一把糖塞进嘴里,只不过一个面色阴沉,一个满脸愉悦。秦湛还没嚼,就听到一阵嘎嘣脆响,低头看一眼三头身的韩文宣,居高临下拿手点他头顶:“喂,小胖子。”

    韩文宣急躁易怒,吃糖吃得正开心,被秦湛打断了,抬头就骂:“你个丑八——”

    秦湛捂住韩文宣嘴巴,蹲下身和他视线齐平,空着的那只手做了个“嘘”的动作,“你别吵,我有个厉害的东西,悄悄给你看好不好?”

    小男孩的好奇心终归很重,对“厉害”而隐秘的事物尤其向往,韩文宣瞪大眼,用力地点点头。

    秦湛小时候初遇韩清澜时,她就是这样的年岁,姐弟俩眉眼相似,身材都有点圆滚滚的,秦湛嘴角不由一弯。他松开手,蹲身搜寻片刻,捡起块小石头,对韩文宣道:“看好了。”然后就着蹲姿,拿着石子的胳膊整个一切,石子飞了出去。

    那小石子飞出去一段距离,然后落在湖面上激起一朵浪花,像是跳跃一般,一触即起,再飞出去,再次弹起湖面上像是次第盛开了一串浪花。

    “一,二,三六”韩文宣先头还掰着手指头数,用完两个手以后就没辙了,看着那石子越跳越远,最后竟然到达彼岸,惊飞一只歇在岸边的水鸟。

    “喔!”韩文宣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看着秦湛满眼都是崇拜,奶声奶气地道:“教我,教我!”

    陈若非口才好,学识高,又是见过世面的,而韩清茹心思玲珑有意搭话,韩清音虽内敛些,也始终挂着笑意专注聆听,再加上韩清澜时不时插一句,几个人气氛融洽,谈兴正好。

    秦湛怕韩文宣惊动他们,忙捂住他的嘴巴,韩文宣嘴巴正张着呢,这一捂手上就沾了不少口水。

    “噫!”秦湛喜洁,被恶心得手抖了一抖,不动声色地将手上的口水擦到韩文宣背后的衣服上,示意他噤声,面上温温地道:“你给我帮个忙,我就教你。”

    “嗯!嗯!嗯!”韩文宣点头如捣蒜。

    “你去问你姐姐,为什么不要我给的糖,不能让她知道是我让你问的。”秦湛一面说着,一面又用韩文宣的衣服下摆擦手,“问清楚了,我就教你,明白了吗?”

    韩文眼儿瞪得圆圆的,“明白了。”说着就噔噔噔地朝韩清澜跑过去。

    陈若非正被韩清茹拉着问一个古籍上的典故,韩清音也听得入神,韩清澜前世毁容后连房门都少出,整日闷着看书,如今却不大喜欢这些了,只管赏沿途的花。

    “姐姐!”韩文宣跑过来牵她的手,韩清澜露出个由心的笑意,蹲下身给弟弟擦额头的汗水,“怎么啦?”

    “吃糖!”韩文宣拿出一颗糖,韩清澜顺着弟弟的小手吃了,韩文宣歪着头道:“姐姐,为什么那个哥哥给你的时候,你不要呢?”

    三岁多的小男孩儿,白白的,圆圆的,连声音都透着奶香味儿,韩清澜心里一片柔软,顺着弟弟的手看过去,见他指的是秦湛,而秦湛正背对着众人赏荷,丝毫没有关注这边。

    弟弟的目光单纯而清澈,圆圆的小脸满是认真,韩清澜不由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蹲下。身小声道:“我怕他的糖袋子里有虫子。”

    韩文宣手里拿的正是秦湛递给韩清澜,而韩清澜没要的糖袋子,他也怕虫子,听了这话吃了一吓,赶紧将袋子扔到地上,两只手急急地往后面背。

    “表妹,这碑上的字是谁题的?”陈若非逛到了一处接水的栈道处,在栈道和岸边交接的地方立着一块碑,上书“印月”并两句诗文,每一笔都圆润自然,笔酣墨饱,端的是一笔好字。

    韩清澜毕竟是主人家,见表哥相问,立即快步上前,留下韩文宣站在原地一脸的小心翼翼。

    见姐姐走了,而那个丑八怪哥哥刚好转过身来,韩文宣退开两步,举起小肉手招秦湛:“快过来,过来。”

    秦湛见他脸上有惧意,离糖袋子一丈远,便肃整神色,拿根木棍去翻袋子。

    韩文宣觉得这个哥哥虽然长得丑,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于是往前靠近了些,站在秦湛后头,小声道:“姐姐说说你放了虫子。”

    秦湛因为没有看出任何异样,正准备掏银针出来验毒:???

    秦湛站起身,难得地露出了一个茫然的表情,韩文宣眼尖,见秦湛将袋子里的糖都倒出来了,根本没有什么虫子,胆子又大起来,“丑八怪哥哥,你要教我那个,那个的。”说着比划打水漂的动作。

    丑八怪秦湛立起身,看着前头湖边的几人若有所思,他们正往延伸至湖面上的印月台上走,那水中的栈道宽不过五尺,二人并行正好,三人便有些挤。陈若非踏上去,在近旁的韩清澜刚要跟上,韩清茹似乎脚下崴了一下,借着身子一歪自个儿上前,将韩清澜和韩清音挡在了后头。

    秦湛低头对韩文宣道:“我还会更厉害的。”说着将方才搅糖果的木棍捡起来,随手一扔,木棍立时旋飞出去,飞得太快,“唰唰”有声,那木棍穿过柳树,和木棍接触的柳枝竟然都齐齐断掉。

    “哇!”韩文宣看着那根隐入树丛的木棍,整个人都惊呆了。

    “想学吗?”秦湛问。

    “想!”韩文宣拉着秦湛的衣袖猛点头。

    秦湛将从韩清澜那里抢来的糖袋子口子束拢,指着韩清茹道:“把这袋糖果拿去给那个姐姐吃。”

    韩文宣对秦湛无限崇拜,闻言乖乖点头,伸手去拿糖袋,秦湛却不给,牵着韩文宣的手走到印月台上,追上韩清澜,缀在她后头,才把袋子给了韩文宣。

    韩文宣小跑两步,举起糖袋问韩清茹:“清茹姐姐,吃糖!”

    韩清茹初入韩家,根基未稳,正需要和韩家众人打好关系,当即扬起个笑脸,接了过去,“阿宣乖。”

    自己弟弟在家里是个混世小魔王,何时这么懂事了?韩清澜正自不解,就见韩清茹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就“啊!”地尖叫起来。

    那栈道本来就窄,她为着好看穿的是高底鞋,这一慌脚下就打了滑,身形晃了一下要倒不倒,正此时,韩清澜余光瞥见左后方伸出一只手,没看清那手上如何动作。

    紧接着,韩清茹又一次落入了水中。

误会() 
陈若非是离韩清茹最近的人;韩清茹站立不稳时要去抓他;但是陈若非心里对这个新表妹印象不怎么好;就出于本能避开了;紧接着明明看到韩清茹自个儿要站稳了;却又从后方弹射过来一颗石子;打在韩清茹的鞋跟处再然后就听到了“扑通”的落水声。

    陈若非回过头;身后几人中唯一有这个身手的就是秦湛,而秦湛脸上的表情十分坦然,就像他只是刚好路过。

    “表哥;救救我表哥”韩清茹在水中浮浮沉沉,不断求救。

    韩清澜佩服她,这关头了竟然还能想着陈若非。但是陈若非肯定不能下去救她;大庭广众之下、未婚男女这样肌肤相贴;日后是再说不清楚的。

    “表哥,你跑得快;赶紧去叫会水的婆子!”韩清澜支开陈若非;陈若非会意;拔腿就跑。韩清澜跪在岸边;作出十分慌张的样子:“清茹妹妹;你坚持住啊!”

    韩清音倒是临危不乱;从岸边找来一根树枝,想伸到水中让韩清茹握着,只是韩清茹落水之后不停挣扎;此时有些够不着了;她扒着栈道边缘,十分费劲儿地将树枝送出去:“清茹妹妹,你再过来一点。”

    “唔唔唔”韩清澜见还没有人下水救她,心里着了慌,嘴里呛了些水。

    这时,只见秦湛大跨几步上前,一撩袍角,伸出长腿,韩清澜有些意外,秦湛竟然要当好心人?

    秦湛淡淡地看韩清澜一眼,然后将韩文宣递给韩清茹的糖袋踢进了湖里。

    韩清澜沉默了,她怎么会以为秦湛是要救人。

    其实她也不想救韩清茹,甚至这会儿看韩清茹在水里要死不活,心里头还挺痛快的。但是也不能真的让韩清茹淹死在这里,一是说出去对韩家,对在场的几人来说会成为永久的污点,再则,还得留着韩清茹,她在府外的娘才是大角色呢。

    韩清音还没有够到韩清茹,会水的婆子也还没赶过来,韩清澜看戏看得差不多了,想捞韩清茹一把,她瞥见秦湛腰间的长剑,却不太敢开口。

    秦湛之前命王七保护韩清澜,所以韩家审下人那天,王七就在屋顶上头,将整个过程听了个全。

    秦湛从小见惯了宫廷的阴谋诡计,和韩老夫人在这方面的迟钝不同,他非常精于此道。听王七汇报之后,联想起火那天夜里的蹊跷,秦湛很快就分析出韩清茹是指使那婆子纵火的背后的人。

    以韩清澜在整个事件中的表现来看,她是个心中有成算并且有能力实施的人,所以秦湛并没有想越过她直接出手。他今日临时起意,不是要在韩家的园子里淹死韩清茹,只不过是让她吃点苦头而已。

    要说为什么这么做,一则他心情不好;二则想做点事让韩清澜开心。

    “那个,能不能”韩清澜对上秦湛就有些气弱。

    秦湛看她一眼便知她在想什么,既她想借,自然无不可,“我来吧。”遂解下腰间长剑,连带着刀鞘一起朝韩清茹递过去。

    他手长,剑也长,韩清茹一下握到了刀鞘底端,然后秦湛稍微用力一拉,就将韩清茹拉到了栈道旁边的区域。

    韩清茹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到救她的不是陈若非,而是同行的穿着寒酸、其貌不扬的周扬,心中大失所望,但是转念一想,这人肯定和那些见她一面就心生爱慕的少年郎一样,顿时又高兴起来。虽然她看不上他,但凭着他这一腔痴心,她还是愿意对他笑一笑的。

    “谢谢”

    “啊!”

    韩清茹矜持的笑意还噙在嘴角,手中的长剑已被对方用力抽离,她抬头茫然地看着栈道上的秦湛,手上一空,又不自主地在水中上下浮沉起来,喊得比方才还大声,还要凄厉:“救命啊,救命啊!”

    韩清音诧异于秦湛的行为,赶紧又把树枝伸过去,出言提醒,“清茹妹妹,快用手扒住栈道!”

    韩清澜前世和这位堂姐没什么接触,原本只觉得她她温柔内敛,此时见她遇事沉着,倒是刮目相看。

    韩清茹脑子不笨,一听就反应过来,赶紧把手搭在栈道边缘上,这样整个人就算稳住了,只等人来救她上岸就好。知道没有性命危险了,便想起了秦湛方才的无礼,她愤愤地看过去,质问道:“你,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却见那人正掏出一张丝帕,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擦拭手中长剑,尤其是被她握过的地方,听了她的话,眼风淡淡地扫过来,明明是一副黯然无神的长相,这一眼却让她极有压迫感。

    韩清茹不由自主地放低放软了声气,缩了脖子。

    韩清澜冷眼旁观二人情形,又回忆方才看到的秦湛左手的动作,隐隐觉得秦湛是故意让韩清茹落水的。而韩清茹和秦湛素日从未见过,更谈不上有过节,唯一能惹到秦湛的,也就是之前秦湛给糖,韩清茹没要。

    她不由有些后怕,自己方才也拒绝了秦湛,还好她机智地看出了秦湛的不悦,然后腆着脸讨好他,虽然秦湛拿了她一整包糖,但起码没让她泡在水里啊。

    秦湛余光感受到韩清澜的注视,转头看她,便见她露出一个热情洋溢的笑脸。

    啧,假的哟。

    他不由皱眉,他做了让她高兴的事,怎么她好像更怕他了?

    很快就有会水的婆子赶过来,秦湛和陈若非避开,婆子们将韩清茹拉上岸,搭上毛毯,将她送回来扶云居。

    韩老夫人和二媳妇周氏亲自过去探望,大夫道并无大碍,婆媳两个才离开,留韩清澜和韩清音两个,陪到韩清茹睡着才走。

    是日下午,韩怀远听说韩清茹落水,急急忙忙从衙门请了假回来。见了韩清茹的虚弱,听了丫头绿云的一番哭诉,当即怒气冲冲地进了仙木堂。一进院门,立时拿出做父亲的威严,朝院子里玩耍的韩文宣大喝:“你个不懂孝悌友爱的孽障,过来,为父今日要好好教教你!”

    韩怀远素日是个温和的性子,这一怒,院子里的下人都噤若寒蝉,韩文宣被这一吓,登时嘴巴一咧,大声哭了起来:“呜哇”

    韩怀远心头更怒,上前就要用戒尺打韩文宣手心。

    “哼!”正房门口传来一声冷哼,韩老夫人拄着拐杖慢悠悠地下了台阶,沉着脸道:“你当老子的管儿子,天经地义。”

    “就是,母亲,阿宣实在太不像话了,我今日非要——”韩怀远以为韩老夫人支持他,话说了一半被韩老夫人斜睨一眼,不禁止住了声。

    “我这为娘的,要管教我的儿子,那也是天经地义。”韩老夫人说着举起手中拐杖,喝道:“你这逆子,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韩怀远本就是个孝顺儿子,听到韩老夫人话说的如此重,早就着了慌,再加上被韩老夫人大长公主的威严气势所慑,登时跪倒了地上,抱着韩老夫人的大腿:“娘,您别生气,儿子不打阿宣了,您好歹先听儿子说一说啊!”

    韩老夫人这才缓和了脸色,拉着孙子的手进了正房,到底儿子是一家之主,要在下人面前留些面子与他。

    下人们关上正房的门,自动退了出去,韩怀远这才痛心疾首地道:“阿宣今日往糖袋子里装虫子,拿去给清茹,可怜清茹一个文弱胆小的女孩儿,当时就被吓得掉进了湖里!”

    “阿宣虽然才三岁,但性子也太过顽劣了一些,此时不矫正,长大了还不知会犯什么事呢!”

    “怎么说话的?”韩老夫人作势又要打韩怀远,冷哼道:“你小时候更顽劣,现在不也好好的?”

    韩怀远一时讪讪的,片刻才道:“那儿子也不曾害的人家差点丢了性命。”

    “你怎么当爹的!”韩老夫人越听越气,索性一拐杖打在儿子屁股上,道:“你随便找个仙木堂的下人问问,你儿子是不是素来就怕虫子?你不关心也就罢了,还要诬他捉虫子去吓那张家姑娘?”

    韩怀远语塞涨红了脸,他倒是不知道这一节。

    “再说,我可问过了,那袋糖是那位姓周的年轻人给阿宣,让阿宣递给大家吃的。难道人家从京城来的堂堂举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会捉虫子去吓张姑娘吗?”韩老夫人气急了,少有地痛骂儿子,“你还不到四十岁,怎么竟眼瞎心盲了?”

    屋顶上的王七耳朵贴着瓦片,心中对主子的佩服更深了,主子在园子里的举动虽然是临时起意,但是连韩文宣怕虫这种细节都算进去了啊。

    韩怀远受了韩老夫人一通骂,深觉人句句在理,最后在仙木堂给老母亲磕头认错,半天才起来。后来他一个人分析半晌,觉得夏天虫子多,或许是韩清茹打开时刚好有虫子掉进去,或者韩清茹眼花自己吓自己也未可知。

    扶云居内,韩清茹听说韩文宣一点没受惩罚,气得连摔了几个杯子,这么一场罪竟是白受了!

    她心中愤恨难消,要去摔多宝阁上的花瓶,被绿云拦住,哀求她:“小姐,这个花瓶可值一百两银子!咱们如今比不得从前了!”

    是比不得从前了,曹妈妈两口子一倒,就再偷不到陈氏店铺的利润,也揩不了韩怀远书房的油水,韩清茹心中苦涩无比,看一眼屋中摆件,只能伏在床上痛哭,“娘”

    *

    五月初三,因近日府中多有不顺,韩老夫人令几个孩子上青罗山烧香祈福,是日一大早,韩清澜、韩清音、韩清茹姐妹几个坐马车,陈若非和秦湛骑马,一同出了门。

    同时,布政使曹家侧门也出来一辆马车并一骑马的公子。

    而青罗山上的青罗观里,一个双眉斜飞,目光凌厉的青年,正擦拭手中宝刀。

世子() 
青罗山是蜀地名山;约三十年前;有一位方姓大儒不愿为前朝末帝效命;遂携家带口回到蜀地;后来夫人女儿皆先他而去;他孑孓一生;就在青罗山上出家悟道。那位大儒桃李甚多;自那时起便不断有人修缮和扩建青罗观,如今虽然方大儒已经仙逝,但青罗观却成为最受蜀地贵人青睐的道观。

    既是隐居的地方;自然远离闹市,从成都府内城出发,韩家的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山上。

    “青罗原是青色的丝绸;常用来比喻曲折环绕的绿水;这青罗山、青罗观倒是名副其实!”陈若飞被眼前风景所迷住,一边下马;一边赞叹。

    行到此处已是大路的尽头;青罗观建在一处山峰顶上;从陈若飞下马之处凳上一坡百八十步的石阶;尽头便是青罗观的山门;站在这里仰望;朱红的门柱和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气势十分雄伟。而道观的侧面和背面则是悬崖,崖下是一条弯曲回环的江水;和青山绿树相映衬;正是刚中带柔,相得益彰。

    韩清澜刚下车就在旁边停着的一排马车里看到了一辆很眼熟的,不由得皱了眉头,转头对韩清音、韩清茹小声道:“那一辆车是布政使曹大人家的,估计是曹小姐和她兄弟在观里,咱们一会儿尽量避开。”

    韩清澜说完这句话,没有注意到秦湛和陈若飞相互对视了一眼。

    重生前的韩清澜每和曹静姝相遇都要互相呛声,而曹静姝的哥哥曹麟则是一见到她就涎皮赖脸,再想到不久之后曹家的结局韩清澜此时是一点也不想见他们。

    “谢谢澜妹妹提醒。”韩清音对此行受到韩清澜的热待而意外,这会儿见她如此细心,更是感激地点头,她父亲不过是个七品县官,布政使却是一方封疆大吏,她可冲撞不起曹家家眷。

    韩清茹也柔柔地应“是”,目光却一再飘向曹大小姐那辆马车,那车的帘子是浅绿色的纱罗,看光泽便知只怕比她身上的衣裳料子还贵,车身是纯黑雕花的楠木,四角还挂了四颗银质的子母香薰球,微风一吹便叮铃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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