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的快意人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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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然后他自己单手扒着飞檐跳了下去。
屋内,沈平躺过的地方留下一汪巴掌大的血水,只是那里是屏风后面的角落,若是不细看便注意不到。
韩清澜毫无所察,她不敢再耽搁时间,立即开门出去。
碧月看到主子出来,立时道:“小姐,你没事吧?刚刚吓死奴婢了。”
韩清澜朝楼下看去,没有看秦湛的影子,也没有见到侍卫追出去之类的,略安下心,道:“傻子,我在里头能有什么事,你没事吧?”
曹麟等人知道今日来的都是官眷,因此推攘碧月时没怎么用力,碧月听主子关心她,连忙摇头:“我没事。”
“那就好。”韩清澜点头,抓着碧月的手臂,“但是我现在得有事。”说罢,歪身靠在碧月身上,一手扶额,看起来颇为虚弱:“就装作我生病了。”
碧月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在她是个机灵的,连连点头,迅即皱眉搀扶韩清澜,作出十分担忧的模样。
从韩清澜进了净室便变故连连,但其实也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待她回来时,正要开席,曹静姝一看她便热情地招手。
韩清澜面上十分难受的样子,勉力走到曹静姝身边,道身体不适,得先回家。
曹静姝关切道:“你哪里不舒服,就在这里,叫人去唤个大夫来瞧,还更方便些。”
今日曹静姝热情到这个份上,实在让韩清澜意外,若说只是为着青罗山上一同受过惊吓,也太过了些。
她脑子急转怎么推拒,心念一动,附在曹静姝耳边为难地道:“是头一次来了葵水。”
这不是病,自然不需要看大夫,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曹静姝脸上一红,也不再相劝,叮嘱了几句,使人叫了陈若非下来。
韩家姐妹两个还在席上坐着,曹静姝已经快两步走出去,在楼梯处和陈若非道韩清澜身体不适。陈若非看向韩清澜,韩清澜微微摇头,做了个翻书的动作,陈若非顿时心中有数。
曹静姝因是背对着,所以没有看到。
陈若非不能走,他得在这边留意曹天河的动向,因此寻了个借口,让韩清澜和韩清音自己先回了。
曹静姝目送陈若非上楼梯往四楼走,脸上不由露出甜蜜的笑容,他自家表妹不舒服都不护送回去,是想留在她父兄面前多挣些表现吧。
马车行到一处小巷时,韩清澜下了马车,让韩清音坐车按正常路线返回韩家,她来不及解释,韩清音知情形不对,也不多问,只郑重地道一句小心便重新出发。
韩清澜知道秦湛说留了人保护她必不是虚话,心头并不慌张,让碧月去巷口雇了一顶小轿,用汗巾蒙着脸,坐了小轿往云裳馆去。
掌柜见到她自然是一通殷勤,她只说是上回落了一个喜欢的戒指,要上去找找。让碧月守住门口,韩清澜一一试探衣柜的顶部的木板,终于找到那本蓝皮册子,翻开一瞧,确然是一本账册。
随后,依旧坐着那顶小轿子回韩府。
小轿子颠簸,比不得马车,韩清澜被晃得七荤八素。突然,外头一阵骚乱,马蹄声嘚嘚,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喊:“马惊了!都让开!让开!”
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人马喧嚣,轿子大幅度晃荡,韩清澜刚掀开帘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碧月惊恐地叫道:“啊——”
“咴——”伴着一串长长的马儿嘶鸣,马蹄声骤然停下来,与此同时,小轿子猛然落地,韩清澜整个人往前一扑。
这一瞬间,她看清眼前一匹健硕的枣红马被一个男子死死勒住缰绳,男子青筋毕现,身子弯成一张弓,脚用力抵住石头地面,看情形竟是凭一己之力强行止住了马的奔势。
韩清澜并没有摔到地上,男子动作极快,制服了马,赶在她落地之前扶住了她的胳膊。
男子的手心被缰绳勒出了血迹,和他苍白的皮肤一对照,格外显眼。
韩清澜抬头,发现这人正是青罗山上和曹麟一伙的,气质阴鸷的男子,她心头一惊,若是这人为册子而来,她如何保得住?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
秦昭松开她右手,却捏住她左手腕儿不放,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那里,全然不知他在想什么。
然后,韩清澜看到秦昭用力地揉她手腕,不带任何情。欲和猥亵之意,浑如老大夫治病似地按揉了几下。
韩清澜心觉怪异,再次用力抽自己手腕,却毫不费力就抽了回来。
秦昭笑意凉薄地看着她,她手腕上的静脉,脖子上的动脉,里头的血液必然温热而鲜美。
秦昭伸出舌头,垂眸,舔方才揉过她手腕的大拇指。
她美()
上
韩清澜用力一抽手腕;没有预期中的阻力;整个人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借着这两步;她不动声色地离秦昭更远了一些。
“小姐;你没事——”碧月方才被轿子碰到;摔了一跤;这会儿刚爬起来,她急急忙忙来看韩清澜受伤没有,一句话说到一半;秦昭的眼风扫过来,碧月不由自主背心生寒,嗫嚅着止住了声音。
韩清澜自己也如在冰水中;只是面上不显;她拍了拍碧月的胳膊,以示安抚。
她不知这人所为何来;但是对方到底救了她;犹豫片刻;启唇道谢:“多谢公子救了我。”
韩清澜手背在后头;摸到腰上的蓝皮册子还在;得赶紧脱身;又道:“耽误了公子片刻已是不安,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改日我家人一定携礼去府上道谢。”
“呵呵。”秦昭低低笑了两声;摩挲着左手大拇指上一个碧玉扳指;垂头,斜睨,不去答她的问题,只道:“你在怕我?”
韩清澜不知如何接这话。
她对秦湛的惧怕,是知秦湛铁血无情,因为了解而生出畏惧;对秦昭的恐惧却是源于不知,秦昭就像一条盘旋游走的毒蛇,不知何时、何地、何种因由,会祭出他的毒牙。
比较起来,秦昭予她的压力更胜秦湛。
“那就改日吧。”秦昭说着又是一笑,漫然道:“来日方长,见面的时候还多呢。”
韩清澜对秦昭的话犹自不解,秦昭话毕,已然远去。她松口气,看来相遇只是偶然,秦昭并不是为册子而来。
事实上秦昭丝毫不知册子在韩清澜身上,因为肃王一惯是雷霆手段,曹家父子根本不敢报告丢了账册的事,只一心想着抓到沈平,悄无声息地抹平此事。
从盛元帝的父亲,也就是先帝所立太子去世以后,肃王作为先帝屡立功劳的幼子,盛元帝作为先帝宠爱的嫡孙,叔侄两人一路争锋已有十几年,早已是没有和解的可能。虽然彼此心知肚明,但明面上还是要守着对方的底线,像临风楼这样的宴会,秦昭是不便参加的。
因此,秦昭根本不知今日临风楼发生了什么。
不过,撞见韩清澜进云裳馆只是偶然,后头的惊马、救人却是他有意而为。
韩清澜直到回到家中,才发现手腕上被秦昭揉过的地方沾了些他的血迹,登时无端地头皮一麻,拿澡豆、皂角、香胰子轮番洗过,又用烈酒擦过,心头才舒服了些。
临风楼的酒宴,公子哥们和女眷们不同,一直闹到晚上才散,陈若非便是此时回的韩府。
陈若非回韩府之后先让人带话给韩清澜,一则秦湛已经和沈平安然出了城门,二则今夜恐怕曹家有变故,让韩清澜吩咐家中下人警醒一些,但也不必惊慌,应该不会牵涉到韩府。
韩清澜便吩咐下去,说白日参加宴会,听说近来盗贼猖獗,好几户人家的园子里被偷了贵重财物,让园中各处多派些人守夜打更,不许偷懒吃酒,若有违者,必然重罚。
她虽未掌家,但是因为处理曹妈妈的时候显出的手段,在下人心中也立起了威信,下人们恭身应是,无人敢驳。
“小姐,您快睡吧。”红杏白日未当差,今晚便来守夜,她帮韩清澜放下蚊帐,吹了油灯。
“嗯,你也睡吧。”韩清澜打了个呵欠,今日费了许多心神,着实是困得狠了,既然陈若非说不会涉及韩家,只要各处下人守好门户,也就没什么大碍。
说罢躺下,转眼就入了眠。
红杏在外间的美人榻上躺着,却不想睡,她将长疹子的胳膊放到鼻端,闻到一股略带辛辣的刺激味道,直冲得鼻腔隐隐作痛,然而墨蓝的夜色里,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白日救她的那位公子听说她是去买药的,问了症状之后写了一副他自己平日研制的方子,抹了按那方子所配的药膏,不过半日就消了许多,竟然比药堂老大夫配的药更有效。
没想到那位一表人才的公子不但是个毫无傲气的温文性子,竟然还如此博学多才。
外头巡夜的更夫又一次打了更,红杏才带着笑意睡去,梦里,依稀是那人温柔的笑意。
与此同时,成都府的另一边,曹麟还未找到沈平,只得又回到临风楼,以期找到一星半点的线索。
侍卫长欲言又止,道:“公子,咱们今日已将临风楼上上下下搜了个遍,除了”
曹麟不满地看过去,侍卫长硬着头皮道:“除了韩大小姐当时待的那间屋。”
“沈平历来狡诈多端,咱们都找了几个月了,今日逃脱也是寻常。”侍卫长这话是质疑韩清澜,曹麟有些不耐烦,摆手道:“今日先回去,明日再继续。”
侍卫长知道曹麟肖想韩大小姐已久,但还是坚持:“不如咱们去看一眼,或许能有点线索。”
“也罢。”曹麟看一眼夜色中的临风楼,高楼巍巍似一个巨人挺立,这侍卫长跟随曹家多年,曹麟不愿拂他面子拂得太过,点头道:“就去看一眼吧。”
一行人上到三楼,打开那间净室门,曹麟懒懒散散倚在门口,侍卫们进去搜查片刻,一无所获。曹麟百无聊赖,挥手道:“都撤吧。”
“等等!”侍卫长突然出声,“公子,您过来看看!”
曹麟听他声音有异,也凛了神色过去,只见侍卫长蹲身在一个角落里,正在掏火折子。
晚上宴会结束时已晚,达官贵人们报一声名头也就罢了,普通百姓却是要遵守宵禁的,因此临风楼还没来得及收拾。火折子的光一亮起,曹麟就看清那处地板上有一块碗大的暗红污渍。
曹麟面色一肃,用手指捻了两下,放到鼻端去闻,腥味冲入鼻端,当即判断:“是血。”
一瞬间,曹麟僵住了,白天过来搜查时,韩清澜的态度浮现眼前,他当时乐得昏头,此时冷静细想,确实与往常相差太多,她过往何曾给过自己半分好脸色?
很快,曹麟站起身往楼下走,风一般跨上坐骑,“回府!”
曹麟进屋,将今日搜寻时韩清澜的异常,以及方才在临风楼找到的血迹,一一汇报给曹天河,也知道自己闯祸了,有些张皇地道:“爹,现在该怎么办?”
曹天河闭眼坐在自己的书房中,多年来惯常坐的位置,烛光明灭不定,映照出他脸上沟壑般的皱纹,听到儿子带着些紧张意味地喊了他一声,瞬间睁开了眼,透出浸淫官场多年的精明目光,只是往常光亮如炬,此时却带着些疲惫。
他比儿子想得更多,那沈平从前和韩家毫无交集,如今一个带伤的中年汉子,韩家那小姑娘缘为何会出手相帮?唯一的可能,只能是为着陈若非,准确说是陈若非背后的礼部尚书陈秉槐。
而陈若非虽然天资聪慧,但一直在书院读书,缺少官场上的老道和狠辣,他不可能是此行的主导者。曹天河眯眼,想起一个人,问道:“这些天一直跟在陈若非身边的那个黄皮青年,去哪里了?”
曹麟不知父亲何故问那个看起来一身穷酸相的举子,想了一下道:“上午还跟着陈若非来了临风楼,下午”想了一阵,摇头,“下午就再也没见过了。今日临风楼赴宴的都是权贵人家,想来那人觉得自个儿太寒酸,觉得没脸就先走了吧。”
一身粗布衣裳,生得蔫眉搭眼,又不善言辞,岂止寒酸,简直是穷酸。
曹天河苦笑着摇头,那人到底是谁?
盛元帝不愧是能在和肃王的政斗中领先一筹的人,派来查案的人已经入了成都府一旬之久,自己竟一无所觉,今日竟然还拉着陈若非,想让他当曹家女婿。
“去把你妹妹叫起来。”曹天河长叹一口气,“银票就不用了,容易被查,给她收拾些值钱、好带的玩意儿,多余的东西不要带,找辆不起眼的马车,让她先去汉中避一避。”
汉中并无曹家的亲眷,但陕西总兵王元是曹天河的至交好友,也是早年就跟从肃王的拥泵,盛元帝登基之后,曹天河和王元两人曾互相承诺,若是有朝一日谁事败落难,另一方要保全对方的子女。
曹静姝不同于曹麟,她是个女孩儿,又不曾涉案,只要王元能设法替她遮掩过去,朝廷不会下死力去追查。
“父亲这是何意?”曹麟不解,看一眼外头的月亮,道:“现在都快亥时末了,要不明早——”
“快去!”曹天河面色沉肃,又点一人名,正是曹家那位忠心耿耿的侍卫长,“让他驾车。”
纵然曹天河有拳拳爱女之心,如今也只能做到这步了,“不用告诉她缘由,让她听话,过一段时间就去接她。”
如果他能从眼前的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的话。
曹静姝的梦里是陈若非意气飞扬的模样,于这样的美梦中被叫醒,她浑身都是气,然而不待她发作,曹麟已经吩咐丫头收拾东西,又命她赶紧穿衣。
及至到了曹静姝和一个贴身丫头上了马车,她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侍卫长亲自驾车,向城门疾行而去,一路上有巡夜的更夫、官兵之流,见有布政使发的通行令,俱都顺利放行。
“哎,我爹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曹静姝醒了瞌睡,问赶车的侍卫长,“要不怎么走这么急,而且我娘,我小弟呢?”
侍卫长其实并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而且他得了曹天河的命令,不许透漏一点消息,一想到主子待这个女儿如同眼珠子,若是吓到了她,将来自己一定会受罚。闻言,只得哄她:“夫人刚生了小公子,晚一点再走。”
“大人一向最疼您,您要是在这里,他反而要分神担心您。您就去汉中开开心心地玩儿一趟。”已经可以遥遥看到城门,侍卫长一边提速,一边道:“大人说了,不管您愿不愿意,今天都得走。”
曹静姝心里不安,还想要说,侍卫长又道:“小姐不用操心这些,等事情办完了大人就让公子把您接回来。”
曹静姝了解自己的父亲,虽然自己往日提的要求,父亲没有不答应的,但那是自己提的要求本身就在父亲的接受范围内,一旦越线,或者父亲已经做了决定,那时再无法更改的。
而且她从小被父兄捧在手心,打心眼里觉得没有父亲办不成的事,父亲说过一段时间去接她就一定会去,到时候父亲忙完了,她再缠着父亲细问就是,当下心里稍安了些,闷闷地道:“那好吧。”
“吁——”马车停在城门前,侍卫长拿出曹天河的手书准备叫开城门,却又听曹静姝道:“等一等!”
侍卫长顿觉头疼,“小姐,求您别为难属下了,属下今夜一定要将您送出城的。”
“我不为难你。”曹静姝连忙摆手,“我有个重要的宝贝忘了,得回去拿,拿了就走。”
“我发誓只是回去拿东西,如果我反悔,那我脸生麻子,手上长癣。”曹静姝以手指天,侍卫长知她极爱惜容貌,听她拿容貌发重誓,有些犹豫不决。
“小姐,拿什么宝贝呀?”东西是身旁的丫头收拾的,丫头细想一回,好像没有漏下什么。
是个宝贝,但曹静姝不能说出口,她要回去拿的是那日在青罗观三清殿里,陈若非帮她解的那支竹签,那支签让两人相识,在她心里,便是定情信物一般。
曹静姝察言观色,看出侍卫长动摇了,于是转而蛮横道:“我不管,你要是不让我回去拿,我现在就下车。”
说罢扒着车壁,竟是真的要下车的架势。
这个小姐一向娇纵非常,脾气比起大长公主那位孙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侍卫长无法,只得转了马车行进方向,反正夜里行车通畅,一个来回也不过大半个时辰,“您可要说到做到,拿了东西就走。”
曹静姝喜上眉梢,连连点头。
城墙之内,曹家的马车往曹家的方向折返而去。
城墙之外,秦湛一身夜行劲装,贴着城墙避开巡夜兵士的视线,伺机想要翻越城墙。
成都府的城墙,高度在两丈之上,三丈不满,秦湛耳朵辨着城墙上头的动静,觑准时机,朝上扔了一块石头。
他臂力强劲,那块石头分量不轻,落在城墙的砖石地面上发出重重的响声,近旁的兵士听到了,立时大喝:“是谁?”
随着这一声喝问,近旁的兵士都往这边小跑过来,秦湛听着动静,朝与兵士们相反的方向跑去,瞅准空档,猿臂一甩,将一把精钢所制的四爪飞索扔上墙头,勾住了墙边。
用力拉扯几下,确认勾住了,脚下配合双手,几个攀越就上了城墙。
这一切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等兵士们将那块石头拿在手上看过,又前后左右张望了几眼,秦湛早已下得城墙,入了城内。
“散了吧,归位归位。”兵士们没有发现异常,将那块古怪的石头扔下去,重新站回了各自的岗位。
内城沈家,曹天河整肃神色,眼中露出孤注一掷的狠厉,给儿子下令:“召集城内所有快班衙役,包围韩家。”
而韩府内宅,除了各处巡夜的人手比往日多以外,没有任何异常,夜色静谧而美好。
一个黑衣男子翻墙而入,他蒙着面,只有一双冷厉斜长的眼睛露在外头,发出比月华更冷的精光,他身手十分了得,轻轻巧巧躲过了园子里的巡夜人,凭自己判断朝着像年轻姑娘住处的位置猫行而去。
到了一处院子前,他弯下身,手腕几乎低到地上,袖口的布料鼓鼓囊囊,隐约装着什么,继而一颗白色的小球从袖子里爬出,似乎是一只白色绒毛的小狗崽,细看之下,原来是一只袖犬。
“去吧。”男子将袖犬放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