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的快意人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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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夫人听到棺材,当即一个激灵,“快叫进来!”
那伙计抬起眼皮意味深长地打量一眼郑夫人,等郑家的下人都退出去了,才道:“夫人,您府上订购的棺材出了点问题。”
不一会儿,郑夫人就跟着那伙计出门去了。门房有些不解,自言自语道:“难道夫人娘家死人了?不会是老秀才赌钱输了,自杀了吧。”
又过了一阵,韩清澜的马车到了郑家门口。
画眉()
韩清澜没有直接去扣门;而是停在一边的巷子口;等得有个童子过来递了个纸条;又让一个货郎绕到郑家宅子后头;高声叫卖“头油、篦子、梳妆镜;便宜又好看哟”
一切停当之后;才带着碧月上前去敲门。
郑家的门房一看是韩清澜;有些犹豫,碧月见状,直接塞了个银角子过去。
郑瑞海实际上还负担着郑夫人娘家七八口人的嚼用;是以府上并不富裕,再加上郑夫人那么个尖酸性子,府中拖欠月钱是常有的事;至于像这种一次打赏二钱银子;门房可以说从来没有见过,于是他直接就开了门。
反正郑夫人吩咐的是不能让小姐出去;又没说不能让外头的人来看她。
郑夫人没在家;无人纠缠韩清澜;但她还是一点都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走向郑春晗的屋子。
走到半道;韩清澜心念一动;“碧月,把小光叫过来。”
于是碧月扬声喊一嗓子,小光从一个房间出来;手上沾着墨点子;他这样在家中过得不好的孩子是很敏感的,知道韩清澜对他们姐弟俩不错,当下开心地说:“你来看我姐姐的吗?”
看样子郑小光在写字,对郑春晗在做的事丝毫不知,他不过是个七岁的小孩子,一会儿哭起来肯定比旁人更有感染力。
韩清澜脸上丝毫不露,柔声对郑小光道:“嗯,我来看你姐姐,劳烦你带我们过去。”
郑小光在前头带路,走到郑春晗屋子前,先喊了一声:“姐姐,韩小姐来看你来了!”
里头无人应声,他没有放在心上,伸出手去推门,甫一打开房门,就哭喊起来:“姐姐!”
韩清澜上前两步,也看清了屋子里的情形,只见房梁上垂下一条腰带,郑春晗脖子套在里头,整个人悬挂在空中,脚下是一条翻倒的凳子。
显然,郑春晗上吊自杀了。
“啊——”韩清澜尖叫了一声,随即跑到门口大喊:“快来人啊,郑小姐上吊了!”
她的声音很大,郑小光的哭声也很洪亮,整个郑宅的人都听到了,一时之间,全部围拢过来。
郑春晗再不济也是个主子,何况即便不是,那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郑家的婆子赶紧踩着凳子将郑春晗救了下来。
“还有气!”主子不在家,下人们有些六神无主,都看向韩清澜。
“碧月,赶紧去请大夫。”韩清澜别有深意地看碧月一眼,碧月当即跑出了郑家。
碧月跑出郑家,一路直接往尔雅书屋去,一眼就看到韩怀远的马和小厮在书屋门口,当即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问了一声“老爷呢?”,小厮刚一指书屋门口,碧月便跑进去了。
尔雅书屋门面不大,后堂却很清雅,韩怀远是贵客,自然是在后堂清清静静地看书。
书屋的伙计抱了一叠新书放在韩怀远身旁的桌上,“这是别鹤老人选的诗做的集子,我们老板嫌刻版印刷的没有灵气,全都是找人手工誊抄的,这也是刚到,特意让您头一个来鉴赏。”
“你们老板的确是个雅人。”韩怀远闻言笑笑,随手往顶上取了一本,翻了两页之后,问道:“这字好像是女子的?”
“正是,韩侯爷您眼光真好。”伙计顺嘴拍了个马屁。
“这字写得娟秀清新,是一笔好字,这一本集子所选的都是清丽婉约的诗词,二者搭配起来倒是相得益彰。”韩怀远评价了两句,又有些疑惑:“只不过能写这么一笔字的女子,理应家境殷实才对,又何至于要靠抄书这等体力活挣钱?”
伙计眼睛一亮,这正是问到了点儿上,恭身神神秘秘地道:“这话说出去对人家姑娘不好,小的也只对您说。”
韩怀远觉得字如其人,那应当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虽不至于就此生出什么想法,但心中难免好奇,见状点头:“我听听就忘了。”
“是国子监祭酒郑海瑞家的大小姐写的。”伙计连说连叹息,“那位小姐虽然是个官小姐,但摊上那么个爹妈,一贯日子过得极苦,她自个儿又是个有志气的人,便悄悄给我们店里抄书,挣点钱给她弟弟买纸笔。”
这话是真话,半点不掺假,只不过伙计察觉韩怀远并无厌恶之色,便趁机添了许多夸赞的话,他一副好口才,将郑春晗描绘得质比寒梅,心如蕙兰,偏偏明珠陷泥潭,过得凄凄惨惨。
“唉——”伙计长叹一口气,“原本郑小姐若是能找个合适的夫家,也能把日子过好,可是如今出了前面那事儿,是再也嫁不出去了。郑家老爷和新夫人原先就将她当下人似的,这以后还不知如何磋磨呢。”
正当韩怀远听得入神,心中为那郑家姑娘伤怀不已时,碧月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嘴里大喊着:“老爷,不好了!”
韩怀远认得这是女儿身边的大丫鬟,被碧月这一喊,也有点着了慌,起身道:“你不是跟着小姐的吗,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赶紧叫大夫”碧月跑得气喘吁吁,说话断断续续,“小姐在郑家那个,那个,出事了大夫”
韩怀远当即跑出尔雅书屋,先吩咐小厮赶紧去找大夫到郑瑞海家,然后就要上马,书屋的伙计跑出来,赶紧拉住他:“侯爷,那郑家就在左近,您跑过去还快一些!”
于是韩怀远又下马,跟着碧月往郑家跑。
一路上韩怀远问了两回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碧月大约是被吓得狠了,语无伦次,吞吞吐吐,什么也没说清楚,等跑到郑家大门口时,韩怀远已经十分焦急。
韩怀远跑到郑家门口,碧月一边拍门一边喊:“快开门,我们侯爷来了!”
女儿出事了,韩怀远关心则乱,没注意到碧月这会儿倒是口齿伶俐了。
碧月跟着韩清澜来过三回,又生得水灵,门房是认得她的,一听“侯爷”二字,那是比自家老爷还大很多级的官儿,当即就放了人进去。
郑夫人自从嫁进郑家,认为郑家原先那些下人都是忠于先头的夫人,现在这些下人是她自己重新买的,她一个穷酸老秀才的女儿,哪里会调。教人?
这不,这会儿家里头出事儿了,全部都一团乱。
韩怀远看到里头乱糟糟的,心中越发认定女儿出了了不得的事,当即也不多问,下意识就跟着碧月一路进了郑春晗的屋子。
要说也是郑春晗的屋子太过偏僻,谁能想到一个从四品的官员家里,厨房边上一间破屋子,会是小姐的闺房呢?
“澜澜?”韩怀远一踏进房门,越过围着的几个婆子和丫头,看到女儿好端端地坐在床边,当即就有些懵,“这是?”
韩清澜回过头,满脸的泪水,一下扑过来,“爹,你救救郑大姑娘吧!”
韩清澜起身之后,韩怀远才看清床上躺着个人,正是郑大姑娘,他还未说话,就被人抱住腿哭求:“你救救我姐姐,求求你救救她!”
却是一个韩怀远不认识的,六七岁的小男孩。
郑小光再懂事也才七岁,整个人都吓傻了,他幼年丧母,郑夫人嫁进来之后相当于也丧了父,这几年都是和郑春晗相依为命,此时看到姐姐昏迷不醒,生怕她像母亲一样离开人世。听到韩清澜的话,以为韩怀远能救活姐姐,当即也哭求起来。
韩怀远看着郑小光,竟不由自主觉得鼻酸,这小男孩儿比自己的儿子大不了多少,却过得苦很多,男孩儿眼里不断地涌出泪水,也顾不得擦,像抱救命稻草似地,带着全部希望看着他。
“别哭了,我答应你。”韩怀远心肠软,忍不住应了声。
韩怀远略一探头,就看都郑春晗脖子上触目惊心的黑紫的勒痕,问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唉。”韩清澜连哭连叹气,递给韩怀远一张纸。
那纸上的字体娟秀清雅,和方才在尔雅书屋看到的一样,韩怀远一眼扫过,原来是郑春晗的遗书。
上面一丝都没有自己生活的不平顺,甚至也没有流露出对在七宝山被劫的怨愤不甘,只写着对韩家的感恩,以及不愿意给韩怀远这恩人带来麻烦,所以才选择自尽。
韩怀远百感交集,心中震撼,脸上动容。
恰这时,郑春晗咳嗽了两声,悠悠醒转过来,看清屋子里的人之后,嘶哑地喊了一声“恩人”,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韩怀远连忙叫韩清澜过去扶起她。
郑春晗未语泪先流,哭了片刻,开口就是道歉:“对不起,恩人,给你添麻烦了”
韩怀远朝屋子里的下人挥手,他毕竟是天生的贵子,气度威势要镇住这些人是尽够了,郑家的下人们退了出去,韩怀远认真地问韩清澜:“澜澜,如果爹要救她,你同意吗?”
这话含含糊糊,但是父女俩都清楚意思,韩清澜点点头,韩清澜便道:“爹知道了,你先出去。”
韩清澜活了两世,对她爹够了解了,当即自觉地带走了郑小光和碧月,守在郑春晗屋子外头。
片刻之后,韩怀远负手在后,独自出了屋子,摸摸韩清澜的头:“你陪着郑小姐,等看完大夫再回来,爹先回家。”
韩清澜果真等大夫诊治过郑春晗才回家,一到二门就被守着的银霜领进了仙木堂。
韩老夫人也不说什么,只道听说郑小姐下午上吊了,问是怎么一回事。
韩清澜便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讲给韩老夫人。
韩老夫人心中自有一番计较,那姑娘没法算准孙女去郑家的时间,当时郑瑞海和郑夫人都不在,家中的下人一贯不管她屋子里的事,而唯一的弟弟也被她支开了
韩老夫人觉得,那姑娘是真心要自尽的。
这一身风骨全然不同于其父母,既然儿子自己说要娶,也无不可。
第二日,因着昨天下午郑春晗主动上过一回吊,郑夫人想着说两句话刺激她,说不定很快就又会再次自尽,于是站在郑春晗门口骂了一个早上。
突然,门房满脸喜意地跑进来,“夫人,有媒人上门提亲来了!”
*
槐树胡同的一座三进宅子,宅子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干净别致,院中的花木打理得丛丛簇簇,叫人一看便觉得神清舒爽。
下人慌里慌张地跑进来,道:“不好了,太太!”
“怎么了?”张玉莲站在廊下,喂着笼子里的画眉,她是没想到这辈子还有再回京城的一天。若是想的长远一点,说不定将来自己还有机会住进韩家那雕梁画栋的侯府。
“那个”那下人吞吞吐吐,不着痕迹地退远了两步,才道:“府中派人去一位官老爷家里提亲了,为老爷求娶那家的大小姐”
“吱——”
张玉莲手中一紧,笼子里响起一声画眉的惨叫。
表妹()
三月底;安平伯杜家的世子夫人高龄生产;生下一个瘦弱的女孩儿;并且因此伤了身子;请了宫里头的太医来诊治之后;下了个以后再也不能生育的结论。
一时之间;二房夺爵的热情重新高涨;再加上杜衡终于通过了二月底举行的县试,已经在为四月的府试做准备,唐氏夫妻两个自觉儿子前途远大已非往日;当着韩怀远的面销毁了原先拿来韩家闹的那些信物,商定两家以后永不再提此事。
韩怀远自然十分不快,但是为着小女儿也只能生受了;毕竟闹来了;总是自家的亏损更多。
“小姐,这是老爷方才叫人送进来的。”碧月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进屋子;边走边道:“是老爷院子里的掌事妈妈亲自拿过来的。”
韩家家大业大;跑腿的丫头小子多得很;既是掌事妈妈亲自送来的;定然是十分名贵的物件儿。
今日平西侯许洪奕寿辰;韩清澜要去赴宴;这会儿正坐在妆镜前由丫头梳头发,闻言接过盒子,一打开;便是她也忍不住惊讶——里头尽是各色宝石;鸽子血、南洋珠、金刚石、猫眼儿一片的光华璀璨,“老爷留什么话了吗?”
“没有。”碧月摇摇头,又道:“二小姐和音小姐那边也有,只是没有小姐的贵重。”
韩怀远征求过陈秉槐的意见之后,已经和郑家商议好在六月办婚事,韩清澜心中明白,未免她和韩清茹吃郑春晗的醋,韩怀远近日变着法儿地送礼物。
既然如此,那就做一个让韩怀远放心的姿态。
“知道了,明儿把明珠馆的老板叫过来,让她带些新鲜的样图,我要用这些做首饰。”韩清澜将宝石递给碧月收好。
郑家唯利是图,一开始听说韩家上门提亲,以为自家女儿奇货可居,于是狮子大开口要彩礼,等到韩老夫人怒了,让一个关系不错、任有官职的晚辈宗亲,出面狠狠敲打了郑瑞海,郑家明白了两家的权势差距到底有多大以后,又立时谄媚起来。
不过韩家不同于郑家,在跟韩清澜舅家陈家商量过后,给了郑家完全不失礼数的彩礼,只不过韩清澜留了个心眼儿,让把现钱换成银票,直接送到郑春晗手里,去留由她处置。
如今郑春晗姐弟俩在郑家,已是翻身做主,而且韩清澜牵线,将郑小光送进了陈家族学,虽然有拿捏郑春晗的私心,但郑春晗依旧十分感激她。
这期间,钟明达给韩清澜送信进来,外室已经住进了槐树胡同的宅子,让韩清澜意外的是,韩怀远过去的频率并不高,一旬也就去一两回。
但是她很佩服那个外室妇人,韩怀远每次去了槐树胡同,回来的时候从来没有一丝不豫和烦忧之色,也就是说,从韩家去郑家提亲到议定亲事,那外室从未在韩怀远面前闹腾过。
不仅如此,那外室到京城两三天之后,韩怀远就解了韩清茹的足禁,待她也和缓了不少。
这不,今日去参加平西侯府的寿宴,韩家三姐妹是全数出席的。
平西侯许家是从本朝开始发迹,尤其十几年前本朝和前朝末帝二分天下,许家在决定性的渡江之战中立下了汉马功劳。如今许洪奕自身是盛元帝的肱骨良臣,妹子是宫中压张皇后一头的许贵妃,再看秦湛圣眷之隆,说不得将来许侯爷就是国舅。
这样鲜花着锦、炽手可热的家族,今日几乎集齐了京中所有权贵。
几年前盛元帝恩准许贵妃省亲,许家专门花了数十万两银子修建了园子,放眼整个京城,其精美大气起码能位列三甲。
韩家姐妹到得不早不晚,园子里已经有一些小姐、公子或太太们赏景。
“三殿下!”
“睿王爷!”
不停有人给秦湛行礼问安,秦湛颔首致意,虽然那些人都明显露出了想和他攀谈一番的心思,但秦湛一张冷峻的面容,他自己不作停留,便也无人敢上前硬搭话。
秦湛沿着湖边小径一直走,四月的风似温柔的手,拂动了柳条也拨动他的心,在这条路的尽头,站着韩清澜。
秦湛前头两丈远的地方,工部侍郎刘家的小姐端着鱼食在喂鱼,似乎是觉得湖中的鱼儿有趣,站在与湖水相连的台阶上,身子下弯,脸带浅笑。
“来了,来了。”一旁刘小姐的手帕交赵小姐小声道。
“好好的。”刘小姐心情紧张,面上起了浅粉,要知道她现在这个姿态和角度,是练习过许久的。
“到了,到了。”赵小姐连声到。
“哎,你看这条红色的鲤鱼——”刘小姐朝秦湛的方向转头,粲然回眸一笑,似乎是想和赵小姐说话,但却意外看到了秦湛,于是含羞带喜,给秦湛行礼:“睿王爷,好巧。”
秦湛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清清楚楚地写着几个字:不认识,不关心,请让路。
刘小姐的想好的词顿时就说不下去了,赵小姐比她还更不经事,不由自主地就拉着刘小姐往旁边让,秦湛毫无停顿,走了过去。
“他好像不认识你哎”赵小姐斟酌着道。
刘小姐缓缓点头,不甘地看了秦湛一眼,然后脚下一歪,极其自然地“扑通”掉入了湖中,随即尖声呼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赵小姐先是一愣,很快明白了小姐的路数,硬着头皮往前头跑了几步,拉住秦湛的袖子:“王爷,求您救救圆圆!”
先不说许家安排得周到,附近肯定有会水的婆子,就说那刘小姐落水的地方,秦湛清楚得很,水最多没过刘小姐的肩膀。
一年到头总有人在他面前上演丢手绢、丢簪子、崴脚、落水的戏码,但这位刘小姐大约是最拙劣的一个。
秦湛低头看了一眼拉扯他袖子的赵小姐,眉头微微一皱,赵小姐没有松开,作出更哀切的样子,想打动秦湛。
“啊——”
秦湛面无表情地,将赵小姐踹进了湖水中。
韩清茹进了园子就去和别家小姐攀谈,韩清音则听说许府牡丹开得好,去赏牡丹去了,因为许家的牡丹旁边栽着会诱发韩清澜过敏的长寿花,所以韩清澜没去。
她一个人在湖边赏景,远远就看到了秦湛。
当看到刘家小姐朝秦湛搭话时,韩清澜觉得只怪秦湛那张脸太迷惑人,当看到刘家小姐故意落水时,韩清澜又觉得刘家小姐实在太阴险。
当看到秦湛面无表情地走了,并且还一脚将赵小姐踢到水中时,韩清澜整个人惊呆了。
于是,赶紧别过头,装作没看见他。
尽管如此,她还是能感觉到秦湛离她越来越近,并且和她搭话:“这是御膳房新制的果汁糖,你尝尝?”
韩清澜假装没听见,没看见,专注地赏风景。
突然,秦湛道:“小心!”
韩清澜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就被秦湛推了一下,然后听到耳边有什么东西破空飞过,韩清澜一时站立不稳,往旁边假山上磕过去。
没有料想之中的疼痛,韩清澜睁眼,头下竟然垫着秦湛的手掌,再一看旁边地上,有一支去了头子的箭。
秦湛的手温暖干净,凭着她脸上的触感,韩清澜疑心他摸了自己的脸,但是一等她站好,他就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