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的快意人生-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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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钟明达还找人帮韩清澜把所有田庄的账目也都理了一遍,让韩清澜看起来方便易懂。
韩清茹看完账本发了半晌的呆,钟茉莉不知其意,轻声问道:“小姐,您怎么了?可是账目做得不对?”
“不。”韩清澜回过神,由衷地赞许,“你哥哥真是个经商的天才。”
“谢谢小姐夸奖。”钟茉莉并不替哥哥谦虚,笑着应了。
韩清澜看着钟茉莉,见她一手提毛笔,一手将算盘打得噼啪响,比外头许多掌柜还老道,便笑道:“茉莉,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你哥哥最疼你,帮你找个合意的婆家,想来是他最称心的事。”
钟茉莉的两只手都顿住,抬头看着韩清澜那张和自己相似、却更清丽脱俗的脸,嘴巴动了一瞬,终究什么也没说,重新低下了头。
这期间秦湛一直很忙,没得着机会和韩清澜见面,而韩清澜因为对韩家众人的考虑,一直对秦湛的心意犹豫不决,也就没有主动联系。
十月份的时候,宫里发生了一件事——协理后宫事务多年的许贵妃,在为伏太后的忌日筹办典礼时,竟然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令思念亡母的盛元帝当场生怒,以不敬之名夺了许贵妃协理后宫的权利。
而这部分权利却没有还给张皇后,而是转手交给了入宫不久的宋贵嫔。
一时之间,朝堂后宫暗流汹涌,众人猜测纷纭。
“娘娘万福金安!”宋云乔的母亲王氏,给宋云乔端端正正行了一个礼。
宋云乔哪里敢受,连忙过来亲自搀扶王氏,“娘折煞女儿了。”
王氏避开女儿的手,淡淡道:“你如今成娘娘了,再和以前不同,臣妇给你行礼问安都是应当的。”
“娘,我永远是宋家的女儿!”宋云乔的手一空,心里一揪,眼眶立时就红了,“入了这这深宫高墙,女儿好不容易见着您一回,您”
“唉!你祖父和父亲都快被你气死了!”王氏见女儿要哭,也跟着抹泪,长叹一声放软了声音,道:“你既还当自己是宋家的女儿,又何必要去和许贵妃作对?”
宋家一直力求在夺嫡中保持中立,宋氏父子都是纯臣之人,即便非要划个派别,那也是靠秦湛更近,宋云乔倒好,入宫才多久,就敢对许贵妃下手!
这事儿虽然别人不一定看得出来,宋阁老这样既沉浮官场数十年,又很了解自家孙女的人,却明白这是宋云乔的手笔。
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是要将宋家推到对立秦湛的位置,使宋家陷入夺嫡的险恶中。
“女儿,女儿错了。”宋云乔小声说了一句,心中却十分复杂。
许贵妃拿陆沅算计秦湛,若是当日差池一点,陆沅就成了明光正道的睿郡王妃。宋云乔虽然对家中长辈心怀歉意,可扪心自问,再来一回,她就不会做了吗?
王氏见女儿面色怔然,以为是自己话说的重把她吓到了,连忙又道:“还好睿郡王是个大度的,对咱们家的态度同往日一般,前几日还着人特意给你祖父送了几篓肥蟹。”
螃蟹算不上金贵,但日常送几篓,却是很亲近的意思。
宋云乔眼神忽地一亮,秦湛这丝毫没有计较的姿态,是不是,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丝是为着她?
*
京中的热闹事一茬换过一茬,近日被热议的,是韩家二小姐要出阁了。
韩家大小姐尚未定亲,二小姐的婚期却近在眼前,难免引发众人猜测,有人说是韩大老爷偏心,只想着二小姐,不顾大小姐;有人猜是其中有些见不得人的事,韩杜两家不得不一床大被遮掩过去。
后来又有人言之凿凿,原来韩二小姐不是韩大老爷亲生,是其救命恩人的女儿,而那位恩人在世时,曾经给女儿算过八字,定下了女儿要在今年成婚,韩大老爷不过是遵从恩人的遗愿罢了。
韩二小姐的生父不过是个白衣平民,韩家为其所选的夫婿却是伯爵府嫡长孙,众人皆道,韩家尽心抚养恩人女儿,又将其风光嫁人,如此知恩图报,当真是一则佳话。
十一月二十五,韩清茹的婚期到了。
洞房()
十一月二十五;临江侯韩家义女出嫁;安平伯杜府嫡孙迎亲;两家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纵然这一场亲事韩杜两家都不情不愿;但两家都是勋爵之府;那些扯皮撕脸的事留待私下里相争就算了;面上总要一派锦绣和睦、结两姓之好的模样。
“姐姐,你去看看阿宣起了没有?”韩清澜站在扶云居的门口,看着周围忙碌的下人来往不绝;对韩清音道。
韩清澜和韩清音身为新嫁娘的姐妹,郑春晗给她们安排的任务是招待各家来的小姐,这会儿时辰还早;未有客人上门;姐妹两个就在各处转转,检视是否哪里有不妥。
韩清音知道韩清澜怕是有话要单独和韩清茹说;因此爽快地应道:“行;我先去祖母那边瞧瞧。”
瞧着韩清音和丫头小晚往仙木堂去了;韩清澜才带着碧月踏进扶云居的院子;拾级而上;进了韩清茹的卧房。
卧房的门窗柜子上贴着大红双喜字;架子床的吊穗和被子换成了正红色,桌上摆着寓意吉祥的瓜果,这屋子里满目都是洋溢的喜意。
“大小姐吉祥。”丫头们向韩清澜行礼;韩清澜回以一个喜气洋洋的笑容;“你们先出去吧。”
临嫁之前,姐妹两个自然要说些知心话,下人们知趣,鱼贯而出,最后一个出去的碧月,她从外头带上门,然后守在门口。
韩清茹已经穿戴齐整,妆发皆备,脸上绞面之后敷了一层白白的粉,涂了大红的口脂,本该是极喜庆的妆容,但她近日因张玉莲一事瘦的脸颊凹陷,眼袋肿泡,反被妆容显得更加憔悴,颇有些难以支撑的意味。
她抬头看韩清澜,一双桃花眼里情绪翻涌,但很快扬起个笑脸,又恢复了往日的姐妹情深,“姐姐找我何事?”
韩清澜将韩清茹戒备的神色看在眼里,经历这么多事,韩清茹对她有所怀疑是意料之中,她放柔了声气,含笑道:“妹妹要出嫁了,我这做姐姐的自然应当和你说些知心话。”
她这格外温柔的笑意,让韩清茹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
韩清澜也不必韩清茹接话,自顾自地打开了韩清茹的妆匣,因着要成亲,里头珠光宝气满目璀璨,“我觉得给妹妹的添妆礼太薄,想再添一些。”
韩清茹心中不解,脸上仍旧维持着笑意,“你我姐妹,不必如此客气。”
韩清澜低笑一声,从袖袋里摸出一枚戒子,澄澄的金环上嵌着一颗绿意通透的宝石,递过去,“妹妹瞧这枚戒指如何?”
韩清茹看着那枚属于张玉莲的戒指,一下子双目圆睁,死死咬住嘴唇,缓了几口气,僵硬地问道:“姐姐这是何意?”
“妹妹不喜欢吗?”韩清澜把那枚戒指递到韩清茹的面前,韩清茹别开脸,韩清澜依旧含笑,“妹妹不喜欢就算了,也是,这戒指的主人被关进了安乐堂,听说里头最轻的活儿都是舂米挑水,养尊处优的人进去哪里受得了?”
“说不定啊——”韩清澜靠近韩清茹,用说悄悄话的语气道:“人已经没了。”
“别说了!”韩清茹再也绷不住,猛然站起来,两行清泪滑落,将脸上的粉冲刷出两条泪痕,起来对上韩清澜的眼,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是你?”
“妹妹说什么我可听不懂,妹妹是说那一件呢?”韩清澜故作茫然,“和杜衡私相授受?在报恩寺与人私通?还是说张玉莲诅咒祖母?”
韩清茹起先的语气尚有犹疑,这会儿却笃定了,红了眼圈,指着韩清澜,恨声道:“是你!都是你做的!”
“错了,是你自个儿!”韩清澜冷笑一声,双手扣在韩清茹的肩膀上,将她一下子按到椅子上,一字一顿地道:“这桩桩件件,都是你自作自受,我不过是顺着你罢了。”
“你——”韩清茹欲要挣扎,却挣扎不动,嘴里道:“我要告诉父亲,告诉祖母!”
“告诉祖母什么?”韩清澜松开手走到门边,将手放在门上似乎随时准备打开,“去告诉祖母,你是张玉莲的奸生子?”
“啪嗒”一声,刚起身的韩清茹软身跌到了地上。
丫头们重新进屋子的时候,只见韩清茹神情恍然,脸上带泪,而韩清澜也不住地拿着帕子抹眼睛,想来是两人叙了姐妹情,十分不舍。
杜衡对这桩婚事很不满意,韩清茹出身低贱,就用龌龊手段算计他,若不然,便不能娶韩大小姐,也还有那些世家的贵女,出身高,家世好,才算与他登对。
想起韩大小姐,杜衡就心里一痛,过的今日,韩大小姐便如天边的明月,可望不可即了。
一位锦衣公子给杜衡满倒了酒,劝道:“都说‘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是人生两大喜事啊,杜衡,你今天一定要多喝几杯!”
旁边一位公子挤眉弄眼,露出个暧昧的笑容:“你说错了,金榜题名哪有洞房花烛销魂?”
其他人附和道:“对对对,毕竟这新嫁娘的美貌可是数一数二的!”
众人喝了酒,嘴上欠了些庄重,纷纷议论起新娘子的美貌,杜衡酒量不佳,偏又为着心中的愁苦,几乎来者不拒,很快就涌起了醉意。
美酒穿肠过,半醉不醉之间,听着身边人不住地夸韩清茹的容貌,杜衡的心里终于舒坦了些。
到得宴毕客散,晕晕乎乎的杜衡已经能笑出来了,杜衡一边往新房走,一边沿路自言自语,“漂亮最漂亮,不最漂亮是”
韩家的丫头守在新房门口,见杜衡走路摇晃,连忙伸手去扶,“姑爷,您慢些。”
“让开!”杜衡抬眼瞧那出言的丫头生得相貌平平,不由心中生厌,一把甩开丫头的手,自个儿推开房门,屋子里头还有两个伺候的大丫头,杜衡打眼瞧去,没一个能入眼的,遂不耐烦地道:“都出去,出去!”
丫头们以后要在杜家讨生活,虽觉新姑爷无状,也只得低眉顺眼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坐在床沿的新嫁娘韩清茹,她这会儿已经脱去吉服,卸下钗环,换了身家常衣裳,衣裳虽宽松,却遮掩不住她苗条纤细的身段,在大红喜烛的映照下,当真风流得紧。
韩清茹侧身坐着,露出来的半边脸娇弱可怜,而侧影则起伏有致,是杜衡最喜欢的那一类。
杜衡心中一荡,挨着韩清茹坐下。
片刻之后,杜家嫡长孙的新房里响起一声惨叫。
使臣()
杜衡醉眼迷蒙;在门口打量烛光里的韩清茹;想起方才酒席上;那些公子哥们羡慕自己的话语;心中微微得意起来;他这新娘子的长相;的确勾人。
“夫君”韩清茹刻意含羞带怯;声如黄莺呖呖。
杜衡听得心尖发酥,被勾了魂儿似地走过去挨着韩清茹坐下,抖抖索索地剥了她的衣裳;将她按倒在喜被上,眼看就要压下去——
“这是什么?”忽然,杜衡看到韩清茹额发之下似乎有异物。
韩清茹一慌;连忙拿手去遮;她这般反应,杜衡反而更加好奇;直接伸手一撩——只见齐眉的额发之下;是一条约莫两寸长的蜿蜒伤疤;韩清茹的肌肤原本白皙娇嫩;将那伤疤显得像一条贴在额头的蚯蚓。
“呕!”
也不知是伤疤委实骇人;还是喝的酒后劲儿太大;杜衡看了一眼,胸腔之中涌起一阵恶心,他捂住嘴快速地从床上爬起来;甚至来不及穿鞋;就往门边仓皇跑去。
“夫君,你要去哪儿?”韩清茹连忙跟着起身,洞房花烛夜若是让杜衡出了这屋子,她以后的颜面往哪儿搁!
“不要喊我!”杜衡回头,目光里满是厌恶,原本想着韩清茹好歹有一副好颜色,现在被那伤疤一毁,实在是面目可憎,还不如母亲唐氏给他挑的几个丫头顺眼。
晦气,实在是晦气。
“今夜你休想出这门!”韩清茹也来了气,杜衡看不上她,难道她就看得上杜衡?杜衡眼里的嫌恶刺痛了韩清茹,她索性撕开方才伪装出来的那层温顺,直接上手去拉杜衡。
杜衡酒意上脑,双腿跟棉花似的绵软,人也没个稳心,被韩清茹一拉,摇晃着走了几步,先是宽大厚重的衣袖带倒了桌上的烛台,再是整个身子往地上栽去。
好巧不巧,那延续子孙的要害处恰好磕到了烛台之上,杜衡登时惨叫出声:“啊——”
此时夜已深,吃酒的宾客都已经出府,只剩下杜家的下人还在收拾各处,杜衡到底是个男子,这一声惨叫穿透力极强,不消片刻,有人禀报了唐氏。
唐氏在院子门口就听到儿子不停地惨叫,着急忙慌地推开房门:“儿啊,你怎么了?”
进门一看,杜衡蜷缩着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裤。裆处,韩清茹在一旁手足无措,连声催促:“快请大夫!”
“啪!”
唐氏什么也没说,先照着韩清茹的脸打了一巴掌,怒道:“你夫君受了伤,你为何还好好的?”
韩清茹被打得一脸懵然,嘴角淌出了一丝鲜血。
这个冬天,京城的勋贵圈子里最大的谈资便是,安平伯府杜家的嫡长孙在新婚夜里伤了命根子,有人说杜衡如今和宫里的太监无益,也有人说并无外伤,只是惊惧过度无法人道。
而他的新婚妻子韩清茹,为了杜衡的伤病,即便参加宴会时也时常面色憔悴,神情哀戚。
若是有人卷起她的袖子,还能看到她胳膊上有许多青紫。
*
皇宫里头,秦让向盛元帝汇报了近日的办差情况,盛元帝难得没有批评,说了几句褒奖的话。
秦让心头得意,面上还是谦虚,“儿臣不及父皇万一,儿臣只求尽心竭力,为父皇分忧担责,便是儿子的孝心。”
盛元帝喝了口茶杯里的水,状若随意地问道:“你觉得徐家女姑娘怎么样?”
徐家那姑娘,便是口头定下要给秦让做正妃的徐月宁。
到底是在父亲面前,秦让脸色微红,“端庄大方,娴雅聪慧。”
此前秦湛已经向盛元帝透露过,怀疑徐月宁就是曹静姝,一旦坐实,就不单是私留罪臣之女、欺瞒皇家的问题,而是一向被视为中立的徐家,实则暗地里是秦明义的爪牙。
徐家是实权之家,轻易不好动弹。
盛元帝皱眉头,瞧这样子,二儿子还挺喜欢徐月宁,他斟酌着开口,“既然还未下明旨,私下往来不要太过,顾着些两方的名声。”
这话透着对徐家的疏远,几乎是命令的语气,秦让连忙起身,拱手道:“父皇恕罪,可是徐家惹您不开心了?”
秦让身为皇子,哪有代臣子请罪的道理,再则,盛元帝自认算得克己自持,甚少将一己喜恶带到公事上,若真是不满意徐家,那也是徐家当差出了岔子,什么叫徐家惹他不开心了?
盛元帝看着这个儿子一时无语,如今远不到打草惊蛇的时候,以秦让的性格,实不能向其说个中实情,只得道:“总归,你是皇子,徐家是臣下,守着规矩不要亲密太过。”
秦让不解,但又不敢再问,徐家是盛元帝亲自过了目的岳家,门第合适,徐月宁自身也够格,有什么理由要自己疏远徐家?
秦让忽然心中一跳,想起秦湛三番两次纠缠徐月宁,越想心中越凉,盛元帝一向偏疼秦湛,此举定然是为着他。
*
冬去春来,在屋子里闷了一冬的贵女和公子们,因着盛元帝欢迎几个藩国的使者,终于参加了今春的第一场室外玩乐。
春日的阳光透着暖意,宋云乔由宫女扶着散步,她如今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太医说胎儿已经坐稳,嘱咐她平日里适当走走,以便生产时能够顺遂些。
扶着宋云乔的宫女是她的陪嫁侍女,宋云乔虽是拿着太医的话,跟着盛元帝来了马场,但到底是为何而来,陪嫁婢女能猜个七八分。
皇家养着马球队,为了藩国使者们的到来,今日特意挑了两支出来比赛,近日朝堂之上无有大事,今日这种场合,皇子们自然是都要到的。
陪嫁婢女见宋云乔不住地张望,心里叹了口气,有心拿话岔开她心神,“娘娘,奴婢想给小皇子做两间肚兜,您说绣什么花样好?”
“鱼戏莲叶吧。”宋云乔随口回了一句,被一个人吸引了注意力,问道:“那是谁?”
陪嫁婢女顺着宋云乔的视线看过去,见不远处一个黑皮黑面的男子,身量不足六尺,留着一把虬髯胡须,浑身透着粗粝的匪气,偏穿了一身读书人的方巾澜衫,尽管衣裳剪裁很合身,却着实不伦不类。
“噗——”陪嫁婢女想到什么,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是猪一只。”
“猪一只?”宋云乔微微皱眉,小声训斥婢女:“今日能来这里的都不是等闲人,你嘴上这般没遮拦,早晚要惹祸。”
“那是南趾国的二王子,他给自个儿取了个汉文名字。”陪嫁婢女见主子不悦,却笑得更深,“奴婢不是骂人,那位王子的汉文名字就是朱益芝。”
香远益清的益,芝兰玉树的芝,每个字都是好字,只是合在一起
清冷如宋云乔,想起有人和这王子打招呼时的场景,也不由笑了出来。
陪嫁婢女见宋云乔不再搜寻三皇子,便有心给主子逗趣,又道:“这位朱王子呢,据说头一次来中原,很是仰慕咱们的文化,跟皇上求了要在太学读书呢。”
宋云乔听盛元帝提过几句,南趾国盛产美玉和香料,是以也算的富庶一方,南趾国王后的儿子占嫡占长,但是国王偏疼这位宠妃所出的朱王子,是以一直没有立储。
朝贡是一趟稳妥而又能得功劳的差事,国王此番派朱王子当使节,便是为了给这个儿子打基础。
“据说这位王子啊,一心要娶个中原女子为妻。”陪嫁婢女说到这里,不由叹道:“知不知道哪家贵女要倒霉了。”
朱宜芝身为国王最疼爱的,甚至可能继承王位的王子,他要娶中原女子,便属于两国和亲,人选自然不可能选平民女子。而贵女们,单看朱宜芝的粗糙野蛮,谁又愿意嫁去那偏远蛮荒的地方呢?
身为女子,总是太多不由自己。
宋云乔也叹了一口气,却又忽然眼神一亮,朱宜芝要娶个京中贵女,那,韩家大姑娘倒是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