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的快意人生-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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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鸡、狐狸等不一而足。
显然,这一家是山里的猎户。
韩清澜和钟茉莉虽没有重伤,但两个人都又累又饿,而且不熟悉这山中地形,此时不由得喜出望外。
“有人在吗?”韩清澜上前扣响柴门,立时便有一只狗蹿到门边,隔着一扇门冲外头的人“汪汪汪”地凶叫起来。
“啊,走开!”钟茉莉被吓一跳。
“旺财,别叫了!”屋子里头走出来一个妇人,见外头扣门的是两个姑娘,一边将手背在围裙上擦拭,一边道:“你们找谁?”
那只叫旺财的狗似乎很通人性,被主人一喝就停止了吠叫,在门边不停地打转儿摇尾巴。
妇人面相淳朴,韩清澜好声好气地道:“我们姐妹两个出门走亲戚,没成想遇到了歹人,马车掉到河里之后,就走到这山里来了。”
她和钟茉莉的衣裳都已经脏污破烂,看不出身份差别,但两人确实长得有几分像,因此说是姐妹也很合理。
本来还担心妇人怕惹事上身,想着用手上仅剩的那个镯子换点干粮,再问个路就走,没想到妇人一听,脸上登时就露出了怜悯之色,一边开门一边道:“可怜见的,两个娇滴滴的姑娘竟遇到这种事,快进来歇一歇。”
能歇一歇再走,于韩清澜和钟茉莉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两人皆是感动不已,随着妇人进了院子,妇人自称夫家姓佟,两人便唤她一声佟大嫂。
韩清澜经过院子,看到院子里晒着的佟大嫂的衣裳,道:“佟大嫂,我和妹妹的衣裳都破烂了,实在不能见人,我身上就剩这一个镯子,同你换两身衣裳可好?”
“啊哟,也是,姑娘家穿成这样,叫人看了可不大好。”佟大嫂笑着应了,却不要拿镯子:“谁还没个困难的时候,大嫂不是那样的人。”
钟茉莉还要劝佟大嫂收下,韩清澜阻止了她,快点换了衣裳,歇一歇就走最是要紧,此时不必费口舌,等离去时悄悄留下镯子就行。
佟大嫂手脚麻利地捡了两身衣裳,韩清澜和钟茉莉谢过之后不但换了衣裳,还把头发打散梳成了村野姑娘常见的样式。
“来,这是我中午刚烙的饼,粗面做的,别嫌弃。”两人扣门时,佟大嫂正烧开水准备杀野鸡,这会儿从锅里舀了两碗开水,取了几张干硬的饼子出来。
钟茉莉从前是小家碧玉,后来在韩家的吃穿用度比在家时还更精细,韩清澜就更别说了,但两人这会儿捧着热水,啃着饼子,却觉得美味堪比珍馐。
韩清澜坐在灶屋的小马扎上喝了热水,粗粗啃过两口饼子,就问道:“佟大嫂,出山的路怎么走?”
韩清澜今日看那些劫持她的流民,身手不凡,进攻时颇有法度,背后之人恐怕并不是一般的山匪,留在这里不但很容易被追上,而且会给佟大嫂家带来危险。
佟大嫂劝两个姑娘多歇一阵,但韩清澜说时辰不早,早点出山不让家人担心,佟大嫂便细细讲起出山的路,山里的路弯弯绕绕,好在韩清澜和钟茉莉记性都很好,而且山中多野食,常有人进出山里寻吃食,因此那条路的痕迹十分明显。
“记住了,谢谢佟大嫂。”韩清澜和钟茉莉道过谢,放下了手中的碗,准备出灶屋。
突然,院子里的柴门想起了重重的拍门声,同时,那只叫旺财的狗气势汹汹地吠叫起来。
“有人没,有没有人?”门外的人喊个不停,中气十足,粗犷野蛮。
韩清澜和钟茉莉互相对视一眼,都暗道不好,佟大嫂虽不明就里,但她不过一介农妇,这喊门的气势让她紧张不已。
韩清澜和钟茉莉都看像佟大嫂,佟大嫂吞一口唾沫,指着灶屋挨着的柴房,“你们两个快进去!”
两个姑娘闻声,连忙把喝水的碗塞进灶下的柴灰里头,然后往柴房里头钻,但是柴房的空间不够大,只够容纳一人,于是钟茉莉先钻进柴禾里,韩清澜看了一圈,进了柴房挨着的茅厕。
“你们,你们找谁?”佟大嫂站在院子里头,有些紧张地问道。
院子外头几个男子却已经很不耐烦,不待佟大嫂开门,直接拿刀劈在柴门上,柴门的木栓一断为二,应声掉落。
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男子问道:“有没有看到年轻姑娘路过,或者到你家寻帮助?”
佟大嫂吓得脸色发白,硬撑着摇头:“没,没有”
“说老实话!”那个问话的男子看着面前不住吠叫的狗,伸手就是一刀,狗的身子立时被砍成两截,喷涌出一滩鲜血,倒在地上时四条腿还在不断地抽搐。
“现在呢,愿意说实话了吗?”男子对于自己砍死一条狗,丝毫不以为意。
“旺财!”佟大嫂眼见养了多年的狗横死,而且死状还这般凄惨,心中既痛又惧,唤了一声狗的名字以后,抖抖索索再也说不出话,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处。
那男子见问不出什么,索性一挥手,“进去搜!”
佟大嫂家的院子不大,只有几间低矮的土墙茅草屋,韩清澜窝在茅厕中,将院子里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随着男子的命令,屋子里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由远及近,在堂屋、在卧房,很快,就进了灶屋。
钟茉莉将身子埋在柴禾里,她知道,那些人马上就会找到自己,这灶屋不过方寸之地,一头连着堂屋,一头便是柴房,柴房旁边便是茅厕。
马上,就会找到她,找到韩清澜,那些人是来找韩清澜的,本来和她毫无相干。
她的脑中一瞬间闪过了许多往事,在蜀中,韩清澜和秦湛救她兄妹两个于危难,后来韩清澜又收留他们,着实待他们不错,她对韩清澜是感激,对秦湛却生出了爱慕。
可是分明她和韩清澜生得很有些像,秦湛的眼里却只有韩清澜,连一丝一毫的目光都不曾分给她。
在江南时她更是看出来,韩清澜是秦湛的心尖尖。
钟茉莉一手紧紧地握住手旁的柴禾,一手按住狂跳的心子,她闭上眼睛,咬住嘴唇,十分艰难地做出了决定。
被抓()
搜寻的几个男子进了佟大嫂的灶屋;这低矮的屋子一眼可见底;一孔泥水砌的石头灶;正对灶膛的方位堆了些杂草和柴禾;但数量不多;无法藏人行迹;再则就是一口石头打的水缸;并几个放在地上的陶罐。
“去搜——”领头男子向属下挥手,示意去搜连通着灶屋的柴房,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咔擦”声。那是一声清脆的,类似枯枝被折断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对于耳目聪敏的人来说已是十分明显。
柴房里头有人;似乎是不小心发出了声响,又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
立时;领头男子挥手制止了属下的动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个儿举着刀;往柴房走去;嘴里喊道:“我已经看到你了;你要是不想受苦,就自个儿出来!”
柴房里没有人出来,但响起了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是秋天的时候走在林间;踩断许多干枯的枝条所发出。
领头男子越往柴房走,那声音越大,领头男子想象得到,柴房里头藏着的他们要抓的人,不过是个养在深闺的十几岁的姑娘,这会儿自知逃脱不得,已经在柴堆里吓得瑟瑟发抖。
终于,领头男子用刀挑开了柴房面上的柴禾,与此同时,里头发出一声女子的惊叫:“啊——”
钟茉莉根本无法自控,忍不住想要尖叫,在遮挡的柴堆被掀开,看到持刀的男人的一瞬间,她有些后悔了即便按房屋的布置,这些人必然是先搜柴房,后搜茅厕,但是大不了和韩清澜一起被抓,凭什么,她要保全韩清澜呢?
她不知道这些人是出于何种目的,为财为色,还是其他?她怕,怕得很,领头男子手中的刀上血迹未干,迫使她不得不咬紧牙帮止住尖叫,然而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你是不是韩大小姐?”那男子开口问她。
钟茉莉低着头,不点头也不要头,心神不由自主地飘向韩清澜所在的方向。
“把画像给我看看。”领头男子见她不开口,只当是被吓到,倒也没有为难她,而是问同伴要画像,同伴展开画像递过来。
“韩家大小姐怎么会穿得这么寒酸?”同行有人提出来疑义,被拿画像那人一巴掌拍到脑袋上,“笨!原先那身衣裳打眼,这身衣裳好逃过咱啊。”
钟茉莉的脑子里念头不住地变幻,终于,她结结巴巴地开口:“求求你们,我家里有钱有权势,只要你们不伤害我,要什么都行”
领头男子在画像和钟茉莉脸上来回看了几遍,那画像虽不是工笔细描,但眉眼间确实和眼前女子很像,领头男子又将钟茉莉手拉过去,只见其骨节纤细,皮肤细嫩,确然是锦衣玉食之家才养得出来的姑娘。恰好此时又听了钟茉莉这句话,于是将画像收了,笃定地道:“就是她。”
在那些人进灶房时,韩清澜心中一根弦崩得又紧又直,没想到下一刻,钟茉莉就被发现了,那一行男子都是习武之人,她跳出来不但不能救钟茉莉,反而只是搭上自己而已。
韩清澜总觉得,钟茉莉像是刻意为之,故意暴露她自己。虽然不能肯定,虽然她曾就过钟茉莉,但那一丁点的可能性就教她很意外,很感动。
这会儿那些人带着钟茉莉远去,韩清澜回到灶房,将镯子搁在灶台上,用树叶子包了张干饼子在怀里,想了想,又捡起佟大嫂劈柴用的砍柴刀,方才出了院子。
她想在天黑之前走出山里,既是保全己身,也是为了着人营救钟茉莉。
佟大嫂脸上的泪水已经被风吹干,坐在院子里木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狗,于这样靠山吃山的小妇人而言,谁家的鸡被偷了就已经算是大事,何曾见过今日这修罗现世的人物,她着实被吓得狠了。
韩清澜叹一口气,将佟大嫂扶到屋中凳子上靠墙坐着,然后道:“佟大嫂,我走了,今日多谢您的帮助,是我们连累了你。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大嫂的恩德,灶台上那个镯子能值个二三十两,是我的一点谢意”
佟大嫂终于缓过神,无言地点点头,看着韩清澜走到院门口,出声道:“姑娘,你小心呐。”
韩清澜应声,走向佟大嫂所说的出山的路。
翠微山庄里的林子长期有人梳理,每次出门又总是有人结伴而行,而此处的山林却近乎原始,韩清澜独行林深处,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才找到了佟大嫂说的那条路,却没有想象中的好走。
因为已经到了秋天,地面上积了一层腐烂的叶子,踩在上头既湿且滑,但是韩清澜一想到钟茉莉,心头就十分急切,总是忍不住加快速度。
在经过一片青冈树林时,树上忽然垂下一只蜘蛛,拇指大的肚子圆鼓鼓的,不知到多少条的细长腿上长满了绒毛,两只鼓胀的黑色眼睛诡异而骇人。
韩清澜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影子,待她看清楚面前垂挂的蜘蛛时,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地要绕开蜘蛛。她接连跳开几步,经不住脚底的湿滑,整个人往身后一仰,顺着道旁的缓坡往下滚落。
“嘶——”韩清澜滚落了一段距离,好不容易借助一棵树稳住了身形,全身上下的骨头像被人拆解过一般疼痛,她想站起来,重新回到方才的那条路,但是右脚刚一用力,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她除下鞋袜,脚踝处已经迅速红肿破皮,真是雪上加霜——右脚的脚踝扭伤了。
天色渐暗,林中响起不知名的野兽的长叫,林间凉风变冷,吹在韩清澜的身上,那份寒意穿透衣衫,浸透了她的心。
绝望漫延上心头,她几乎要放弃了,然而只是一瞬间,韩清澜想起了韩老夫人,想起了阿宣,想起了秦湛她深吸一口气,忍着疼痛起身,单脚跳跃几步,捡起一根手腕粗细的断枝,权作拐杖,给自己打气,“韩清澜,你不能死,他们都在等着你!”
爬上缓坡重回那条路是做不到了,为了不在林中迷失,韩清澜拄着木杖,尽量沿着路的方向走。
天色已然黑透,林间树木的叶子半挂半落,稀疏的月光投在洞口,韩清澜一手紧攥着从佟大嫂家带走的柴刀,一手摸出那块早已又干又硬的饼,强迫自己补充体力。
她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发现了这山洞,里头铺着一层干枯的稻草,旁边有燃烧过的柴灰,从石头的烟熏痕迹来看,不止烧过一回——应该是猎人打猎,或者农人们进山寻野物时用作休憩的所在。
脚受了伤,天又黑了,完全看不到前路,在看到远处那双绿森森的野兽眸子以后,韩清澜觉得与其葬身时野兽腹中,不如在山洞暂且过夜。钟茉莉和她长得很像,那些人凭画像都没发现抓错人,只要钟茉莉本人不说,他们应该就不会再折返回来。
而那些人以为钟茉莉是韩大小姐时,除了带走,并没有为难她,显然并不是为“韩大小姐”这个人本身而来,而是另有所图,只要那些人所求未遂,钟茉莉暂时就应当是安全的。
“呼”韩清澜躺在枯草上,长长地呼一口气,她方才在洞口外撒了些细长的枯枝,以便有野兽过来时会发出声响,又搬了些石头挡在洞口以阻野兽,这会儿已经丝毫提不起力气了。
纵然心惊胆战,也强迫自己昏昏沉沉地睡去。
“咔擦”
“咔擦”
韩清澜从凌乱的梦境中惊醒,幽寂的山林里,那些有什么活物踩在枯枝上头,让枯枝接连折断而发出的声响,像是阎王勾魂索命的锣声一般,一下一下地打在韩清澜的心头。
她起身握紧刀柄,举刀贴着洞口壁,那洞口本来就很狭小,几乎只容一人穿过,此时又被韩清澜搬的山石遮挡了大半,
随着那活物越来越近,山洞里头蓦然变得亮堂,韩清澜反应过来,站在洞口外头的,是一个举着火把的人,而且凭那人走动的声音,脚上应该穿的是皮革制成的靴子,并不是普通农人。
那人拿火把往洞口里头照,什么也没看到,挥刀随手敲了两下洞口的山石,转身往回走,韩清澜还来不及松一口气,那堆被敲过的山石却松动滚落,发出了动静。
“谁在那里?”那人闻声折返,往洞口过来,这一次,他跨过山石,准备进入山洞。
韩清澜手握柴刀十分紧张,眼下这局面不是来人死就是她亡,屏住呼吸,在那人跨进洞口的一瞬间,挥下柴刀!
然而,两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对方一个闪转腾挪,就避开了韩清澜的攻击,韩清澜手中柴刀只是砍下了一片那人的衣袍下摆而已。
“找到人了,在这里!”来人对着洞口外喊了几声,立时就有人应声,往这边跑来。
很快,洞口站了一群人,都和这方才被韩清澜攻击的男子一般,一手执火把,一手握刀,韩清澜心中一片寒凉,她无论如何都逃不脱了。片刻,她先出声:“我自己乖乖地跟你们走,只要你们不动我,不管要什么,只要我家里给得起的,必然包君如愿。”
一群人诧异于她一介娇女,在这种情形下竟然并不慌张失措,领头的人心知主子的目的,因此不假思索就同意了韩清澜的要求,“你放下手里的柴刀。”
在这群人面前,柴刀有和无并无差别,韩清澜弯身将刀放在地上,因为火把将洞中照得十分亮堂,她便瞥到脚边那块被她割断的衣服袍角上,有大片灰黑色的污渍,似乎是什么粉末,但是又隐隐散着金属的光泽。
韩清澜觉得那并不是寻常的粉末,前世看过的杂书里头,似乎记载着铅放久了之后就是形容只不知是否和这群人的身份有关。
“我脚痛走得慢,劳你们担待。”韩清澜作势按摩脚踝,借着这个动作用手指捻那些污渍,这一捻,就发现袍角还沾了另外一种东西,那玩意儿手感粘稠厚实,像是做口脂的黄蜡。
韩清澜心念一动,踢踢踏踏地假装活动伤腿,踢了块石头压在布料上,免得它被风吹走。
“走吧,韩大小姐。”领头的人冷冰冰地催促,韩清澜安分地走出了洞口,回望洞口,希望来救她的人能发现那块不料。
救人()
在碧月被颠下马车之后;那群伪装成流民的歹徒都追着马车而去;倒是让碧月侥幸捡回一条命。她除了扭伤以外没有大碍;而且运气很好;没多久就遇上进城的马车;跟着人家回了城里;又花钱雇了小轿子;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回了驿站。
秦画得知韩清澜被劫之后,一面派人去察看韩清音的安危,一面自己亲自领了侍卫;入了韩清澜落水的那一带的山林。
也别无他法,由碧月带到韩清澜马车落水的地方,循着河流往下;并且撒开人手往两岸边去找。
直到傍晚时分;找到一户山中猎户家里,秦画喊那院子里头的妇人;“大嫂;你有没有见到——”
“你们不要抓我;我们家给不起赎金”那院子里头的妇人正是佟大嫂;远远地看到秦画的侍卫们;以为先前那帮抓贵家小姐的山匪折了回来;立时就吓得紧缩脖子,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
秦画一愣,立觉不对;她自己作富贵公子的打扮;其他侍卫们则扮作家丁,怎么看都是正经人,不过是问个路,妇人这副惊惶缘何而起?
她看妇人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让侍卫留在原地,自个儿进了院子,放柔声气问道:“大嫂,你别怕,我只是想问问,有没有看到两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路过,其中有一个长得很好看。”
佟大嫂小心地打量秦画,见她生得气质脱尘,全然不同先前那帮人的恶声恶气,慢慢地放下手,道:“被山匪抓走了一个,自己逃走了一个。”
“被抓走的是谁,逃走的又是谁?”秦画登时心中一紧,手上不自觉地用力抓住了佟大嫂。
那两个姑娘生得像,年岁也差不多,而且佟大嫂又不知道两人的名字,着实回答不上这个问题,但是她今日受了吓,生怕哪里触怒秦画,努力想了片刻,迟疑地道:“我只听到那些山匪离去的时候,说什么韩大小姐”
那些人行事手段并非寻常山匪,既是有备而来,不可能舍韩清澜而抓一个丫头,秦画本来就猜被抓的是韩清澜,此时闻言更是心中一沉。
当下连客套话都不及和佟大嫂说,带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