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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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向南北偏移,然后自东西南北同时到达武川。考虑到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难度,大部分道路,大军应该以五路进发。而个别险要之处,还只能合成一路,不能强求。这样算来,如果明日出发,如果一切顺利,到达武川的时间应该在七月初十左右。”
温玉华问:“营内必要的器具都够吧?”
“尚足以应付。”
“好。”温玉华递过一封书阑和一枝令箭,道:“这是我写给回纥国君的书信,先是感谢礼物的客套之语,然后说我军将北上猎熊,路经回纥,保证绝不扰民,向他借道。你要心中有数,要谢绝回纥对军粮的资助。接下葵花籽之后,立即北上。每逢道路巨变之所,要留人指示。你们神机营明日卯时出发。我将派神刺营随后接应。”
“卑职得令。”
紧接着,温玉华找来言寿风。温玉华道:“听说你们神刺营的人有些涣散了,有没有这回事?”
言寿风道:“哪儿的话?大家只是没事做,闷得慌。”
第二卷 第389章 过尽流波
第389章 过尽流波
“叫前辈来就说明有任务了。”温玉华道:“不过。我得先问问,江湖之中是否认为制敌而不伤敌要比一般的伤敌杀敌要好呢?”
言寿风道:“那是怕错杀无辜。”
“假设敌人骑马逃走,又如何能制敌而不伤敌呢?”
言寿风道:“骑马逃走,近了能追上,远了就不行。如果事先有准备,不让敌人逃远也就成了。”
“好。”温玉华递过一枝令箭,道:“明日辰时,神刺营全营赶赴回纥。在神刺营的前边,有神机营领路;神机营没有停下,你们神刺营也不能停下;在你们的后面是王济恩统率的寅支一保一甲两万精锐骑兵。你们的任务,是在经过石嘴山之后,禁锢沿途所有村民。在交给接应的士兵之后,才可以离开。前辈清楚了吗?”
“清楚了。”言寿风又道:“不过这石嘴山我不认识,恐怕要误事。”
温玉华道:“好,我将让神机营为你们留下标记。”
最后,温玉华又找来万临山:“最后的事情,还需要万兄出面才行。”
“怎么?”
温玉华道:“我想过了。要抢回军师,就一定不能让和亲成功。如果军师不反对的话,我想在和亲之前把东突厥给灭了。”
万临山道:“现在我们怎样才能知道军师会不会反对?”
温玉华道:“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东突厥四十万大军现聚武川。我调遣大军遥遥包围,你则率精锐骑兵负责阻挡和亲的仪仗。如果军师反对。一定会明白地说出。如果两位军师都没有明确说出,就说明她们并不反对。你拦住之后,发一次信号。如果军师反对,再发一次信号。我收到信号一日之后,没有后续的信号,就立即攻占武川。”
万临山道:“东突厥路途遥远,山高路险,需要仔细谋划才是。”
温玉华道:“我已经调遗了神机营和神刺营明日卯时、辰时出发。午后,我将召集全体监军,宣称,两位军师再次考验你的用兵之计,全军将北上猎熊。你只需调遣王济恩的寅支一保一甲骑兵营先行,协助神刺营禁锢村民;敖闻喜的子支一保四甲弓骑营随后,以补不足;然后派出几只步兵营负责看管沿途村民;辎重靠前,其余各部依次前进;粮草带足四月,留下万余人驻守情海,再定好联络之法就行了。”
“可是,”万临山道:“东突厥地域辽阔,民族混杂,惟恐言语不通。”
温玉华道:“你不用担心。王嫱是四川人,呼韩邪迎娶王嫱,如果不懂我们的话,就一定带有通译。我这边也不担心。我问他们降不降,他们不能回答我能听懂的话就算是不降,杀了便是。”
“温姑娘,”万临山道:“有一事原本不应我讲。经过昨夜长谈,你我拉近了很多。我认为还是讲了的好。温姑娘原本和蔼可人,最令人亲近。经闭合堂扣留军师一役,似乎就厉害了许多。现在,温姑娘又是杀字当头。在下担心,这样做恐怕有违上天好生之德。”
温玉华道:“杀就是不杀。危难当头,坚决地杀,反而能少杀几位。我现在想起一事,要叫神刺营派几名高手南下成都,绕道巫山,请出昭君及雷家四女的父母,绕道北上同请军师。我去了。以后再与你细说。”
学得惊人艺,卖与帝王家。
天朝先帝英年驾崩,幼子早早登基,年号“子虚”。但皇帝年幼,太后只得垂廉听政。今已届子虚十三年,皇帝春秋鼎盛,尚未临政。
这日正是秋后初冬,值天朝三年一期的文武会试,各地举子好汉,纷纷赴京。
傍晚,京城“四海酒楼”大堂靠门边桌旁一汉子自斟自饮。只见他二十三四岁年纪。紫黑脸膛,剑眉星目,蜂腰宽肩,身着褐色夹衣。他姓万名临山,乃西夏国境内昆仑山北麓冰原派弟子。
这冰原派创派甚早,已有数百年历史。最上乘的武功乃是二十八路冰原剑法,还算完整地保留下来。百余年前,该派出了个“闪电剑”班道宏,就仗着这二十八路冰原剑法打遍大江南北,称雄一时。
虽然该派武功单一,但由于他们修炼手法独特,择徒注重人品,另外就是像少林派那样规定了派中弟子非练到极高武艺不得下山,所以尽管该派百年以来人丁不旺,而派中弟子游侠江湖时倒也颇受人敬重。
是故万临山自半年前艺成下山,行道江湖以来,一直风平浪静。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日子很使万临山心里窝火,而又无可奈何。行侠仗义是一方面,想建功立业、扬名立万是另一方面。然而老天似乎与他作对,总是没有机会。
天朝文武会试,以文会友和以武会友同时进行,京城中难免多事,故万临山不远千里来到中原京城开封,希望能发现点不平事好管一管,使之不负胸中所学。
“伙计,结账!”中气十足。虽不十分响亮,但周围的嘈杂声音却掩盖不住。
万临山被这一声喊从沉思中惊了过来,凝神望去,见一青年正在与店伙结账。回想刚才这一声喊。似乎武功不弱。万临山定睛观瞧,想看一看他的长像。
待那青年转过身来,万临山心里不禁喝了声采。心中暗道:瞧那眼睛神光湛然,太阳穴高高凸起,年纪显与自己相当就具有如此内功,真了不起。
那青年大步出门,脚步未停,发觉万临山在看他,也朝万临山看来。似乎万临山也引起了他的兴趣,不觉分神,撞在一进门的富绅身上。
富绅踉跄之间,碰到旁边的桌子。桌上一盆汤立即翻了,油汤溅在了富绅身上。
富绅大怒,骂道:“你这人是怎么搞的,走路不带眼睛!”
青年马上带笑赔罪,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说着,从怀里掏出汗巾来擦富绅被油汤溅湿了的衣裳。
“乡巴佬!这就想擦干净?你今天不赔我衣服别想出门。”富绅挡开又抓住青年的手不放。桌上的食客因汤被撞翻,本要发怒,却见这富绅厉害,倒成了旁观者了。
那青年道:“好,我赔,我赔!不知要赔多少?”
富绅这才稍息了火气。道:“也不多。这件衣服去年我买时五十两,自从穿了这件衣服,每天到赌场都能赢它个十两八两的,你瞧着办好了。”
“这……到底要赔多少?”
富绅道:“看你长相还老实。罢了,你就赔五千两银子吧。”
万临山一听,这分明是敲竹杠,什么衣服能值五千两?这富绅显然品行恶劣。但若那青年出手惩戒富绅,又是对不会武功之人下手了。而对不会武功之人下手,向为江湖人士所不为,自己就有出手的机会了。
谁知那青年却颇有涵养,依然微笑道:“好。五千两,我认了。不过,匆忙之间,身上却没有带那么多。这样吧,我这里还有六两多,扣除赔这几位吃饭的兄弟一两,先给你五两。你住在哪里,其余的银两最迟戌时我给你送来。”
旁边桌上汤被撞翻的四五个食客似是看不惯富绅的行为,有意为青年开脱,闻言轰然道:“好,就是这样。”“这位兄弟说得有理。”
这富绅也道:“好,就按你的意思办。我家就在‘同德药房’,这里出门往南,一问便知。”
青年将银子分过,道:“我现有急事,先行一步,失陪了。”出门而去。
当万临山听到那青年说先给五两时,料想富绅不会答应,那知偏偏就答应了。百思不解,不觉低声问同席吃饭的一位老者,道:“这富绅气势汹汹,要价五千两,怎么先得五两就放人走了?”
那老者似不愿多事,也低声答道:“他那衣服最多值二两。得了五两白花花的银子,当然可以放人了。”
万临山道:“那他先前又要五千两?”
老者道:“你没听过‘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句话?”
万临山被老者抢白,尴尬一笑,闷声不语。猛然想道:那青年问这富绅的住处,莫不是晚上要去报复?要阻止他报复就必须与这富绅呆在一起才行。
万临山灵机一动,站起身来,朝正在找座位的那位富绅喊道:“赵恩公,赵恩公!”
这“恩公”显然不姓赵,不知喊的是他,依然左顾右盼地找座位。
万临山离座上前一把拉住他,道:“赵恩公,我可把你给找到了!”
富绅一愣,道:“兄台想是认错人了罢?”
万临山道:“没错。没错。那日晚生旧病突发,晕倒在前面拐角处。若不是恩公相救,只怕已亡故多日。恩公再造之德,永生难忘。偏偏恩公只说了姓赵,家住哪里也不相告。今日偶遇也是有缘,且过那边让晚生先敬恩公几杯,再徐图报恩之策。”
这番话说来响亮、连贯、毫不停顿,也是存心不让那富绅插言解释。万临山看这富绅刚才所表现的品行,料想说完之后他会“承认”。果然,话音一落,富绅便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我当时只是尽一点做人的本份而已。贤弟今后休要再提报恩二字。”
万临山见他入彀,便道:“晚生性命对恩公事小,于晚生事大。来来来,先喝几杯再说。”
富绅不再推辞,只任由万临山牵到座头。旁边一位当地食客,约莫平素里就对这富绅不满,忍不住插言道:“我认得这位‘同德药房’的张老板。他根本不姓赵,壮士认错人了。”
万临山知他是好心提醒,却不便解释这本是自己冒认,便道:“有道是‘施恩勿望报’。张老板施恩于我却不望报答,故假言姓‘赵’。如此胸襟,世间难寻,真正感人肺腑!”
那位当地食客不好再说什么,脸上却露出怜悯之色来。
万临山为了安抚“张老板”的情绪,道:“今日方知恩公姓张,可见晚生之糊涂。恩公之德,浩如江海,需当周全报答。既然张老板的‘同德药房’就在附近,酒后晚生当随恩公回府,仔细运筹报恩之策。”却不想再问张老板的名字了。
万临山随张老板来到“同德药房”,在堂屋中分宾主坐下,上茶已毕,稍事寒暄之后,万临山道:“晚生乃一介武夫,偏逢太平盛世,难以施展胸中抱负。闻听得天朝文武会试,特赶来凑凑热闹。若能中它个解元、探花,那就是晚生的运气了。不瞒恩公,晚生家中颇为殷实,正所谓‘穷文富武’。那日酒醉街头,为寒气所逼,沉疴突发,一病不起。蒙恩公搭救,这才慢慢恢复。正好家中又遣人送来白银三千两,以期会试时打通关节之用。晚生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会试就不想再去了。这几日遍寻街头,只为了打听恩公消息,将这三千两白银奉上,然后转回故里,方才心安。”一方面交待自己的来历,另一方面又吊一吊张老板的胃口。
张老板听了,欢喜之情露于颜色,道:“太重太重,给愚兄我一二千两也就行了。”
万临山假装愠怒道:“恩公此言将晚生的性命也看得太不值钱了。”
张老板忙道:“误会误会。愚兄我不是那意思。”
万临山道:“三千两不但不重,而且太轻。晚生奉上三千两白银,心中实感愧疚,却又无他法可想。”
张老板道:“既然如此,愚兄就‘恭敬不如从命’。不知贤弟何日将白银……”
万临山打断他的话,道:“不行,不行!”弄点玄虚。
张老板诧道:“什么‘不行’?”
“晚生是说‘奉给恩公三千两白银’不行。”
张老板尴尬笑道:“这……又是何故?”
万临山道:“晚生刚才所说乃是前日的意思。今日晚生发现了一件更好的礼物,报恩正好合适,故此说‘三千两白银’不行。”
第二卷 第390章 月细风尖
第390章 月细风尖
张老板似乎松了一口气。道:“其实,三千两白银也蛮不错了。不知这更好的礼物何指?”
“此物正在此间。”
张老板道:“哦,原来贤弟带在身上。当是价值远胜三千白银的珠宝了。贤弟可要小心放好,不要丢失了。”一心想让万临山拿出来,却又说不出口。
万临山道:“此物当然不能丢。不过此物却不在晚生的身上。”
张老板道:“难道在愚兄我的身上?”
“正是。”
张老板一愣,道:“贤弟休要取笑。”
万临山道:“晚生怎敢取笑恩公?”
张老板见万临山口中仍称其为“恩公”,稍喘了一口气,但还略带一点不安,道:“那,这,这又是什么道理?”
万临山道:“正是恩公的性命。”
“我的性命?”张老板一慌,连自称“愚兄”都忘记了,忙道:“我无病无患,吃得睡得。性命何忧,我却不知?”
万临山正色道:“恩公性命之忧产生于‘四海酒楼’。”
张老板想了片刻,突然间一拍大腿,道:“莫不是那青年……”
“正是。恩公今日向他索要五千两银子,已得罪于他。”万临山道。
张老板道:“难道那青年是江洋大盗?”
万临山道:“尚不敢确定。晚生只知道他是武林人士。而且凭他的身手,取恩公性命简直如探囊取物。有一点晚生想问一问,恩公认为他问你的住处,果真是为了将剩下的四千九百多两银子送来?”
张老板道:“这个。换了我,我是绝对不会送银子的。”猛然间再一拍大腿,道:“哎呀,糟了!悔不该将住处告诉与他。如今,如今如何是好?”
万临山道:“武林人士中武功高强者,如那青年一般的身手,早已达到高来高去的境界。恩公就是不说,他要探你住处实也容易不过。如今恩公应后悔的不是告诉了他住处,而是不该敲他五千两银子。”
张老板嗫嚅道:“我只要了五两就放了他……”
万临山道:“江湖中人,信义为先。他既答应恩公五千,就不能留下口实,一走了之。呆会他来之后,就由晚生与其周旋,务必使其今后再也不找恩公的麻烦。”
张老板感激悌零,道:“那,一切就仰仗贤弟了!”
万临山见火候已到,便道:“晚生以命换命,报了恩公之情。今后转回故里,再无牵挂。还盼恩公今后宽厚待人,避却事非才是。”
张老板此时还有什么事是不能答应的,听了万临山之言,忙应道:“是是是,今后若是再遇这样的事,就没有人给我解围了。”
万临山还在与张老板胡扯,并借机规劝张老板。忽闻一个声音道:
“巧言羞苏秦,妙论愧张仪。”
跟着,一个人影闯进堂前。正是傍晚“四海酒楼”中所遇青年。只见那青年阴沉着脸,对张老板看也不看,瞟了一眼万临山,道:“你们刚才的话,在下听到一点。少侠真准备揽下此事?他真是少侠的‘恩公’?”
万临山心中却很平静,微笑道:“你且不要管他是不是在下的‘恩公’。在下只是想凭‘武林中人不得对不会武功之人下手’这条江湖惯例,准备阻止你向他报复。怎么样?”
那青年沉默了一会儿,道:“可以,我先找你。”
万临山笑道:“果然爽快。好,你且划下道来。”
那青年道了一声:“跟我来。”转身出门。
万临山忙道:“恩公,告辞!”跟着纵出大堂。却见那青年停在对面房上向他招手,也不知是否嫌他出来得慢了。
万临山不禁微感生气,遂把丹田之气一提,使一招“旱地拔葱”便上了高屋。那青年头也不回,转身急奔。万临山也不言语,提气直追。两人一前一后,风驰电掣,先较上了轻功。
那青年起步之初,尚很注意落脚之处。民房屋顶高低不同,又远近有异,是故有时一步需跨越较远。有时又需连点碎步。但到得后来,青年身法便似行云流水,管它是远是近,脚步轻点便是二丈。有时明明点到虚空之处,而奔行之势却不稍缓。
二人起步之初约莫相距二十余丈,万临山提气一追,约半袋烟功夫便只剩十余丈。但接下来不仅再不能缩短,反而有延长之势。万临山心知轻功以自己为高,而内功却不足于人。再奔几里,非输不可。
万临山正欲提气招呼对方罢斗,却见前面黑压压一片城墙已近,心中暗喜。瞧那青年奔行之势,定会越墙而出。便往右一转。
开封城墙乃下宽上窄,城墙的两面,其实是很陡的斜坡。冰原派所在之地并非常年冰封之地,但靠近雪山。为了不负“冰原”二字,该派对于冰雪上的功夫着实花了一番心血。其要点正是借势滑行之术。像万临山这样能达到下山标准的弟子,皆能借前行之势滑上极其陡峭的山坡。
万临山往右一转,再向左迂回,绕了一个大弯,冲向城墙,瞬间便冲上七八丈,再用壁虎功滑上十丈高的城墙。
前边的青年本以极快的速度直奔城墙,将临之时,慢了下来;待到达城墙根时,便完全停止前行之势,然后用移形换掌的功夫升空。这移形换掌,便是腾空之后,待得身形将落之时。以手掌摁向城墙,再次升空。远比壁虎功困难,非内功达到极高境界难以练成,而一旦练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