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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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道:“你都唱了些什么呀。我不是还在这儿吗。”田润道:“你今天还在,明日或许就不在了。留不住你的心,必然就留不住你的人。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吗?无论我做错了什么,我都可以改。”
……
王越想到,其实自己就是觉得田润太强,自己太弱,有些配不上她。这哪算什么错啊?但是长期以来养成的傲骨,让王越没有说出来。
王越又想,自己是准备“相妻”的,但自己不了解田润所做的事情,根本就无从插手。于是,王越道:“记得在车骑将军府上,我问过你的话吧。”田润一听,抬手就抽了自己一耳光:“我真浑,把这事儿给忘了。你问我为什么拉一帮人打黄巾。事情是这样的……”接下来,就把那一段(炫)经(书)历(网)说了。最后说,“其实我只是想要有一口饭吃,都是被黄巾给逼的。”
“原来是这样啊,”王越笑道,“这就相当于猛虎伤人,结果人骑在虎背上,下不来了。”
田润一听,以为王越话中有话,便道:“你等等,我想想啊。”田润仔细一想,刚开始的时候,自己真是为了一口饭吃。接下来是为了保命。然而,青州调粮草就不是了。利用黄巾出城反占广宗,也不是。那个时候,是在为自己的团队考虑了。包括谋取毛城县令的职位,也是。
王越是不是因为这个而疏远的自己呢?很可能。自古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要事业做什么?说不定王越就是这样认为的。
那么,自己如果放弃现在的事业呢?
不错,自己的属下,如果没有了自己,不是还有刘备嘛。刘备可是人中之龙啊。有刘备接手,自己完全对得起那帮兄弟了。然后,自己就跟着王越,找个无人的山野隐居,过小日子。似乎也很不错啊。想到这里,田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男人跟女人不同。男人往往以事业为重,爱情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女人则以爱情为重,爱情是生命的全部,事业则可有可无。在事业上有所建树的女人,多数是爱情受挫的。
……
田润走过去,扳着王越的双肩,说:“你听着。你是我唯一重要的人。那帮兄弟不是。此去毛城,我准备替他们另外树一个带头人。他们冲我而来,我只是善始善终,给他们一个交待。我要离开他们。我要跟你回燕山。就在你母亲的坟前跟你成亲。然后,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深山老林,从此不问世事,过我们的小日子。”
第二卷 第52章 劫后重逢
王越听了,既感动又惭愧。田润为了自己抛下一切,那是多么大的勇气。但如果田润真的抛下了这一切,自己同时就变成拖田润后腿的人了。自己却并不希望田润抛下一切的,自己还想着要帮田润的忙呢。因此,王越道:“不必如此。王越自问,与你的那帮兄弟并无深仇大恨。我想,应该能够愉快相处的。”
田润听了,本想再一次表示一下自己甘愿放弃一切的决心,却又突然发觉自己还也真是有些舍不得。于是便不提此事。另找话题岔开:“你让我亲一下嘴唇吧。”王越说:“这万万不可。”田润说:“在宫里,我们不是亲过了吗?”王越道:“那是为了证明我俩的关系。事急,可从权。”田润扭过头去,道:“大树啊大树,你相信我跟王越是夫妻吗?”然后再转过头来,“大树不相信。”王越笑了笑,脱身走向马匹:“还是看地形吧。正事要紧。成亲之后,有的是亲热的时候。”
田润又道:“嗨、嗨,我的衣服里好像进了沙子……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
远远地,还没望见毛城的影子,在道上就遇着几个行人。田润上前打听顾嫂驻扎地方,行人指了方向。地方就在城东两里。当初,顾嫂选择距离县城如此之近的地方扎营,是为了让失散同伴容易寻找。
二人改了方向,往营地而去。刚看见营地,草丛中就突然窜出个人来。这个人身手并不高,本来并不足以让王越紧张。但由于身边有了田润,偏偏田润的武功又低得出奇,所以,王越的右手一下子就按在了剑柄之上,准备随时斩杀来人。
这人跑到马前之后,并没有继续上前。嘴里吱哇乱叫,还辅以手势。王越和田润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好愣愣地望着这个人。这个叫了一会儿,自己也发觉不对,就回转身去,冲着营地方向大吼。却又因为嗓音嘶哑,声音并不是多大。这人一着急,就向着营地跑了过去。
田润从这人的行为上猜测,这人很可能是自己的士兵。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之后,田润、王越继续前行。远远地,看见有十几个人从营地里冲了出来。而刚才那个人,也在里面。双方迅速接近,猛然间,那十几个人停住了脚步。紧接着,“田帅,是田帅!”“田帅——”“田帅回来喽——”一阵不整齐的声音喊过之后,十几个人又再次加速,迅速跑到了田润的马旁。
田润看着这些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人人热泪盈眶。自己的眼中便也流出了泪水。想说点什么,但哽咽了,说不出来。手一抬,想要拥抱这些人,忽然又想到王越在身旁,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礼节允不允许。于是终于说出一个字:“手!”
士兵们不知道田润说“手”字是什么意思,一个个就把手举起来自己察看。田润双手齐出,抓了两个人的手。这一下,士兵们懂了,“手”就是抓手,而且是让田润抓自己的手。于是,一个个就将手伸了过来。但他们都不敢抓田润的手,只知道等着田润来抓。
被田润抓过手的士兵退了出去,紧接着更多的士兵涌了过来。原来,营地里的士兵已经听到“田帅回来喽——”的喊声,闻风而至。
……
终于,有一双胆大的手主动抓向了田润。田润不由得向这双手的主人看了过去,原来是顾嫂!这下终于可以拥抱了。田润紧紧地把顾嫂拥在怀里,顾嫂亦用力再三。良久,顾嫂放开田润,道:“走,到营中坐地。”田润看了看周围伸着手等着的士兵,道:“让他们列队。”顾嫂还没喊呢,士兵们已经听见了。一阵跑动之后,很快就列好了队形。
这时,田润才看见,邹靖、李建、黄川、郭路、张吉、陈康、朱义、罗望等将领都出来了,就站在旁边。田润道:“王越,过来!”
王越原本就在田润身旁,后来被士兵挤开了。这时,听到呼喊,王越走了过来。“立正!”田润见王越并没有立正,才想到王越是不懂立正的。自己没教过王越,同时也没教过这些士兵。
田润伸手做了个空掌:“跟着我做,好,”然后握住王越的手,一摇,放开,“这就叫握手。”王越道:“握手礼,我知道。”田润转身,扬声问道:“士兵们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没看清楚。”“明白了。”“知道了。”混乱的回答声响成一片。
“停。”田润伸双手虚空往下按了一下,道:“大家看清楚,我们再示范一次。”然后又跟王越握了一次手。转过身,道:“这次我再问大家清楚了没有,大家只能有两种回答。一种是‘清楚了’,一种是‘没有’。”停了一下,问“刚才握手的动作,士兵们看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这次非常整齐。
田润道:“好。现在,大家原地不动。我过来跟你们一一握手。”
……
好一阵子,才握完了。田润解散了士兵,过来向顾嫂道:“走吧,到你帐中坐地。”邹靖道:“我们这些将领,田帅还没握手呢。”田润说:“累了,休息,休息一会儿再握。”顾嫂问:“这位王越……”田润道:“他是我的……”正要说丈夫,忽然想到,跟自己人就不用扯谎了,改口道:“不久,我将和他成亲。”“哦,原来是妹夫呀,来来来,里边请。”
尽管田润已经知道了那场战斗的最后结果,但不问一下还是不行的。如果不问,就是漠不关心,极可能让下属寒心。田润是搞企业的,自然知道厉害。所以,一坐下,田润就询问当日的战斗情况。
张吉、陈康、朱义、罗望正是当日的守城之将。而李建、黄川、郭路当日则率领的是骑兵。因此,田润一问,除顾嫂、邹靖以外,其余众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其血腥、其惨烈,丝毫不亚于前一日。而且,次日守城之战,尽管只有短短半个时辰,却伤亡最重。一千七百人,只剩下八百。听着听着,田润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陈康道:“此番打仗跟以往不同。如果说,我们是为田帅打仗,那田帅又是为了谁?田帅,以女人之身,尚且亲身杀敌,而且还差点跌下城墙。田帅是为了谁在杀敌?还是那句话说得好啊:田帅为我,我为田帅;生死与共,打退敌人!”田润一听,这就跟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差不多了啊。差点笑了出来,急忙忍住。
王越听了惊道:“田润你差点跌下城墙么?”田润道:“嗯,身子出去了,被高顺抓回来了。”王越道:“那我得好好谢谢高顺。”田润笑了笑,说:“不用了。他们都是一样的,只要来得及,都会拉我回来的……”
……
正说着,帐帘一掀,张飞随着一阵风就冲了进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田润的面前,哭道:“泽坤姐啊……”田润回来之后,一直没看见刘关张。心里面就在嘀咕,刘备该不会是把关张二人拉到安喜县去了吧。这时,见到张飞,田润就有点喜出望外。一边急速低声对王越说:“这是我金兰结义的三哥。”一边起身,扶起张飞,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张飞的胸膛。心里尚在想,这可是结了义的三哥,抱一下,王越应该不会见怪吧。
张飞一眼望见王越,喝道:“好小子……”随即又低了下来,“化敌为友了啊,呵呵,功夫不错,功夫不错!咱俩出去比一下马上的功夫如何?”李建道:“翼德不可莽撞。这位王越,主公可是要与之成亲的。”
“啊,什么,成亲?”张飞道,“那可不成!那个……这个……”田润眨巴眨巴眼睛,未想明白为何张飞会反对自己跟王越成亲,便道:“大家坐啊。”然后把张飞拉出帐篷,走了一截,估计可以放心说话了,才问:“三哥为何反对我跟王越成亲呢?”
张飞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的变幻了一阵,说:“我不反对,我赞成。”田润想,不管是张飞爱上自己还是关羽爱上了自己,都不合适,都让自己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自己与王越之间,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还是不问了吧。于是,田润道:“这就对了。就算你反对也不行,反对无效。”
……
接下来全营大摆宴席,庆贺田润归来。田润再次辛苦了一下,到每一座士兵帐篷里敬酒。酒的度数极低,但两千人的酒敬下来,田润还是有些醉了。
回到帅帐,又与将领们喝酒。田润问了一下刘、孟、关、高的情况。顾嫂说,刘孟在安喜,关高在广宗。
次日,田润派人询问辎重兵当中,有谁识文断字。结果有六人。田润、王越,就带着张飞、邹靖和这六个人,前往毛城。准备接任县令。
第二卷 第53章 安排县治
毛城县的城门有兵丁把守,但是却没有对过往行人进行盘查。田润等人,随着人流进了毛城。一进毛城,发现到处都是难民,街道脏乱不堪。看到一些商铺,也都是关门闭户的。
到县衙一看,还行。这里的人都显得比较忙碌,精神头十足。叫县令出来接旨,衙门里的人说县令去安排施粥的事情去了。慌忙去叫。
过了一会儿,县令董文来了。王越宣读了圣旨。县令董文领旨谢恩。接下来,就是与田润办交接。董文对田润说,想带一些人到广宗。田润说,只要说在明处,尽管带。县令就叫人拿了名册过来,两名县丞一名县尉一并勾了,另外还选了一些衙役。
田润说自己在广宗还有一队人马。要董文先去收拾,呆会儿一起上路。董文就往里边去了。
毛城县衙,前面是一个广场。正面只有一扇大门,门后一扇石屏风。屏风之后即一进庭院。庭院的两侧的小间,是衙役及僚属的办公场地。正面是大堂,即审案的地方。二进院落的二堂,才是县令办公的地方。二堂的左右是会客室和签押房。两旁厢房,则是县丞、县尉的办公场地。最里面还有三堂。毛城县令董文没有另辟府第,与家人奴仆一起,就住在三堂。
董文到后面收拾去了。田润等人就在二堂休息。
……
田润说:“呆会,我、王越、翼德,将陪董文到广宗。到广宗唤回云长、伏义之后,我还要跟王越去一趟燕山。也就是说,刚刚接手的毛城县令,我不能履行职责。所以,我就委任立安为县丞,代管毛城。县尉,我拟由高顺出任。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田润问的是你们。实际上,同行之中,有六人都只是辎重兵,是不够说话资格的。“你们”中,其实就只有王越、张飞、邹靖三人。王越和张飞,对于这些又是说不上话的。最后,“你们”就变成了“你”,单指邹靖一人。
邹靖本是文人,在幽州担任过校尉。校尉虽武职,但品级比县令还大。只不过,不像县令那样独当一面罢了。邹靖认为,管理毛城,自己完全是能够胜任的。故道:“主公放心。靖一定把毛城治理得井井有条,方不负主公厚望。”
“好。”田润起身,四下一看,道:“立安,还有你们六个,准备笔墨纸砚,我有一些想法,你们要记下来。”
七个人一阵忙乱,准备好了。邹靖道:“主公请讲。”
田润道:“我想,首先是整顿秩序。在城外,搭建简易帐篷,让难民居住。难民的饮食,由军营提供,但不可让他们吃饱。吃饱了,他们对后面的安排就不期待了。接下来是人口普查。也就是造册登记,建立户籍。不仅对城中百姓要普查,对难民也要普查。姓名、性别、年龄、住址、职业均要登记,有特别喜好的,有特殊才能的也不要放过。然后是健全府衙机构。从里正、乡书,直至衙役、文书,都要指定专人。让课督赋税、捕凶缉盗,诸般杂事都有人打理。经过这三步,估计就差不多了罢?”
邹靖道:“主公所言,新奇果断。靖思之,颇有快刀斩乱麻之功。”
“不用拍马屁。我的安排,也不一定完全正确。代管毛城期间,立安可以酬情变通。”田润道,“接下来,我要说一点别的。主要是指,万一我长期没有回来的情况。”
……
“大伙儿现在奉我为主。如若三年五载,我长期未归,即可奉玄德为主。
“此次抗击黄巾,靠众将士拼命,我们立了大功。本可位及郡守,但我却只选毛城。我为什么认定毛城这个地方,是因为,毛城是距离黑山最近的县。黑山,北起北拒马河谷地,南至沁河平原。海拔……山很高,绵延南北,成为并州、冀州天然的界山。现在,无论是并州还是冀州,州治,都只到山脚。也就是说,整个黑山山脉,实际上并不属于任何一州。
“我知道黑山的中段广泛出露片麻岩,南段和北段还有为石灰岩,在井陉、临城、峰峰、六河沟等地,还有大量的黑岩。那些,都是天然的宝藏。当然,探寻那些宝藏只有等我回来之后,才能着手。在我没回来之前呢,立安需要探寻出一条过山的通道。
“黑山山脉南北走向,因此过山通道大致上由西向东。光是人能过去还不行,还得让马车也能过去。这样的过山通道,实际上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要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修建这样一条过山通道。修路的事情,可由伏义去办。
“冀州、并州,由黑山的阻隔,风情各异,各种物品价格并不统一。有了过山通道,我们就可以把冀州的货物卖到并州,再把并州的货物买回来。钱财,也就源源不断了。不过呢,我们还要在过山通道的两头,修建关口。我没回来呢,就参照壶关的样子修建。有了关口,通道才能够控制在我们的手里,过山的买卖也才能够控制在我们手里。当然,遇到适当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成立一个商会,不仅买卖东西,而且还要买卖南北。
“我们还要在黑山的里面寻找大块的平地。现在的百姓,一般是逐水而居。实际上人靠的是粮,粮靠的是地,应该逐地而居。只要发现大块的平地,没有水,可以就地挖井。井里无水,可以从别的山上引来。水渠可以走地面,也可以挖洞走地下,还可以架桥走空中。有了水渠,我们找到的大块平地就能长出庄稼,就能够安置流民了。说到这里,立安,也许要注意一下引水方面的人才。对了,还要修建道路,把找到的大块平地,与过山通道连接起来。
“赋税的问题,历来争议较多。我的意思,是建两本账,自己一本,对朝廷一本。对朝廷,就是原来的人口,原来的产量,原来的税率,然后计算出应该缴纳的贡赋。贡赋的增长,应该参照邻县,不要增长过多,以免邻县难堪。自己的一本账,才是真实的账。里面的人口,产量,税率都是真实的。税率方面,可以酌情降低,但不宜降得过多。主要是稳定税率,三、五年不变。粮食多了,存放不易。我们可以在黑山里面挖洞存放。
“城东的兵营可以保留一段时间。若有郡府、州府来人,让他们找军营,就可以缓冲一下。”
……
原毛城县令董文抢收完毕,赶了六辆大车,并奴仆家人二十多人上路。董文勾选的县丞、县尉、衙役也是拖家带口的,有两百来人,十几辆大车。
出城之后,张飞说要回营一趟。从营中出来,张飞赶了一百辆空车,让董文一行迁移者上车代步。董文非常感激。
由于同行者大多是百姓,马车行进较慢,当日野外宿营。次日晨重新上路,酉时,天将晚,这才到达广宗。
因为山路崎岖,盘旋曲折,一行人并非由西门而入,而是走的北门。
……
北门这边,据将领们回顾,守城的战死了两百多人,攻城的黄巾死了两千多人。此时田润放眼望去,城墙早已被大雨洗刷得干干净净,连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