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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罪爱燃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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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这样出神不知多久,商陆凌乱惆怅的的思绪被司机的声音打断。
  “沈制片,人出来了。”司机回头叫醒沈井原。
  沈井原本就睡得浅,立刻睁开眼睛往窗外看去,透过饭店的落地窗,能看见里面有一桌人都放下酒杯,起身往出走。这时,有个微胖的中年人手上拿着车钥匙,明显是刚下了饭局,喝了点酒,脚步微微蹒跚的往出走,在停车位上寻找自己的车。
  一分钟后,一辆福特虎翼便从停车位中开出来,正在缓慢的调头。
  商陆盯着那人看了几秒才认出来,那不是陆昊陆制片吗?
  沈井原转头望向窗外盯着那辆福特的动作,将手机放到耳边,薄唇轻启,沉声叫了句:
  “齐慕。”
  电话那头的齐慕立刻转头看向那辆还没开入车道的福特,嘴角斜斜一笑,对着身边的美女模特说了句“坐稳了”,便一脚踩上油门将车滑了出去。
  齐慕的跑车驶入车道,那辆福特也刚刚掉头驶入,被齐慕慢悠悠的的车挡着道路,陆昊心说这小子怎么开得比乌龟还慢,便鸣了一下笛,齐慕的车却还是缓缓的往前开,陆昊急了,刚要骂娘,却只见那辆车突然倒退了一下,接着是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以及女人的尖叫,两辆车竟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陆昊吓得赶紧熄火,从车上下来,脑中的醉意瞬间驱散,前面的那部高级跑车尾部已经被自己的福特撞得惨不忍睹。
  车主是个年轻男子,他摔门下车,朝陆昊走来,弯下、身敲敲他的车窗:“喂,叔叔,你撞人了知道吗?”
  陆昊还未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摇下车窗解释:“明明是你向后倒车。。。”
  “我倒车?”齐慕眼睛一眯,闻了闻他口中的酒气,冷笑:“您喝高了吧?”
  陆昊脑子“嗡”的一下就大了,心说完了,自己这满嘴的酒气有理也百口莫辩,酒驾肇事可是件麻烦的事儿。本来没喝太多,想着自己开车也没什么事,偏偏就这么倒霉,这下好了,不仅要回警局扣驾照,还得赔钱。
  对方的跑车看似好贵的样子。。。
  陆昊这人有一个爱好,酷爱收集字画,后来又迷上炒股,把老丈人的100多万全都赔了进去,搞得老丈人不得不住在自己的家里。他当上制片人后就开始大肆的赚油水,以权谋私,尽管如此经济状况还是一团糟,恰逢这时又填了这么一档子事,真是捉襟见肘。
  车道上混乱成一片,商陆呆呆的看着窗外,见齐慕悠闲地坐在车里调戏美女,终于明白了他和沈井原之间的“那种关系”。
  她转头看向沈井原,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们早就安排好了?”
  沈井原没有说话,推门下去。商陆看着他下了车,走到陆昊身边,陆昊一见是他眼中立刻燃起了希望,一脸恳求的说了些什么,沈井原又对齐慕耳语了几句,陆昊连忙一脸讨好相,又十分抱歉的对齐慕点头哈腰的,齐慕看看沈井原,便罢了的摆了摆手,开车扬长而去。
  这是商陆第一次身临其境的感觉到,招惹沈井原的下场。
  原来他一直在为自己铺路卖人情,尽管手段不光彩,却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总是这样,让人捉摸不定,有时候商陆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不屑一顾且毫无温度,有时候又带着几许深不见底的温暖,不需要理由的给她庇佑。
  没错,沈井原是商陆的庇佑。从她初次被他拖出夜总会的那天起一直是。
  车门被打开,沈井原又坐回了车中,见商陆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住在哪里,我让司机送你。”
  商陆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非常非常认真的说:
  “其实我从没讨厌过你。”
  他不明白她语出何处,只见那双明眸如水,情真意切,倒是头一次见她这样用单纯的眼睛望着自己。
  沈井原低头笑笑,从车里的置物槽里抽出张卡片在手里摆弄着,问道:
  “我买走你初夜的那一晚你没讨厌过我?”
  商陆一愣,语塞。
  “我每次都让你吃避孕药的时候你没讨厌过我?”
  她沉默。
  “我买礼物给你的时候你没讨厌过我?”
  他一连三句质问让商陆呼吸凝滞,嘴里如打了千千结般哑口无言,却听他又说道:
  “漂亮的女人都爱说谎。”
  商陆被他的话封住了嘴,根本无从反驳,他说的没错,她曾是那么的讨厌他,讨厌肮脏的现实,讨厌别人有钱就可以买走她的尊严和自由,剥夺她连“讨厌”都需要的勇气。
  她讨厌自己没有志气,轻易就可以出卖自己,如果时光倒退回去,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赚钱,而不是出卖肉体这样下贱。
  “你呢?”她问他。
  你是不是也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这句话她没说出口。
  沈井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卡片递到她眼前,语气如沉闷阴天里的古刹钟声,敲打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我和袁婷的订婚宴,下周日。”
  她愕然,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张精美的小纸,竟忘了去接。
  他要订婚。。。
  他要订婚了。。。
  心里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商陆抬眼对上他的眼睛。
  她从来没想过这一天来得这样突然。
  沈井原修长的食指轻轻覆在她褶皱的眉心上,轻轻一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来,以后你要叫我一声姐夫了。”
  姐夫?
  她几乎是忘了呼吸,眼前的这个人即将搂着另一个女人走入婚礼的殿堂,他们会对望着,会许下诺言,会互相亲吻…
  “不可以!”商陆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这样说。
  她为什么一想到这些画面就好像天翻地覆了一般,心里痛如刀割…
  “不可以?”他惊讶地看着她有些过激的反应。
  “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得知他要订婚的消息竟然是这种反应,她明明应该冷冷的结果邀请函,淡然的祝福他,然后为这段不明关系的彻底结束而庆幸。
  可她是怎么了?
  为什么有种想要哭的感觉?
  “我是说。。。我是说。。。”商陆偷偷的转换着自己凌乱的呼吸,低下头去看那张卡片,努力编织着那个“不可以”的理由。
  “我是说叫你姐夫我叫不出口。”
  沈井原目光冷冷的盯着她的脸,似乎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冷笑一声:
  “随你。”
  作者有话要说:  


☆、爱的供养

    Chapter。20 蛊
  戚树推开一扇精美的玻璃门走进装修雅致的咖啡厅,这咖啡厅的前身叫做“失恋博物馆”,展馆由国内知名舞蹈家梁心仪创立于八年前,展馆里摆满了各种各样华美的高跟鞋。展馆里所有的鞋子概不出售,只做展览用途,因其独到新颖,深受城市里的年轻男女喜爱,很多人都会在失恋之后来这里坐坐,喝喝咖啡,馆里因此改建成了咖啡厅。
  “失恋博物馆”承载了女主人梁心仪青春里所有的感情经历。她从小家境富足,酷爱收藏高跟鞋,每交一个男朋友就会换一双高跟鞋,直到有新恋情的时候,就把旧的鞋子放进展馆,梁心仪风流多情,交往过的男人无数,于是有了这家展馆。她的每一位男朋友的名字都会标注在高跟鞋下方的水晶签上,但她始终也找不到那双“合脚”的,直到如今仍然没有结婚。
  咖啡厅的左侧是餐饮区,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一两个人出出入入,角落里坐着一对青年男女在聊天。右侧是高跟鞋展区,戚树径直的朝那些高跟鞋走了过去。
  翻开钱夹,将里面的那张照片抽出来,和眼前的鞋子作对比,哪一双都不太像。戚树走过一个有一个华丽的鞋架,还是没有找到,他继续找,找了将近十几分钟,才在最后一个架子的角落找到照片里的鞋。
  那是一双淡紫色的拉丁舞鞋,鞋上的水晶装饰在七彩的灯光下闪耀着温润的光芒。
  和照片里商陆穿的一模一样。
  就是它了。
  戚树嘴角泛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身后却有个声音传来。
  “喜欢这双鞋吗?”
  戚树回过头去,只见一个40几岁的女人看着自己,样子优雅知性,他点了点头,抽出衬衫里的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字体是清秀漂亮的楷体。
  这双鞋多少钱?
  戚树将纸给那女人看,女人看后笑着说:“字写得不错,可惜我们这里的鞋子都是不卖的。”
  女人明显看到这个俊美的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是非常失望,她低眉看了眼他手中的照片,想了想说道:“我好像认得你。”
  “几年前你和照片里的小姑娘来过这里,那时你还没有这么高。”女人回忆道。
  戚树点点头。
  女人又说:“当时那女孩想穿这双舞鞋,我没有同意,她走后你便又回来了,你答应我在咖啡馆里刷了一个月的杯子,只要我同意让她穿一下这双鞋,你还记得吗?”
  戚树点头,他记得。
  他曾不止一次的在午夜看见商陆对着家里的镜子偷偷跳舞,穿着黑色的紧身运动裤和吊带背心,发髻盘起来,伸展着柔软的腰身,旋转、跳跃,每一个舞步都那样合拍精准。
  他还记得她初次来到这家展馆里看到这双舞鞋时的惊艳眼神,和穿上它的那一刻,兴奋满足的神情。
  他都记得。
  女人细细的打量着戚树,说道:“这双鞋是我初恋的男朋友送给我的,当时为了它他做了好几份兼职,可后来我们还是分开了。”
  “真高兴你多年以后还会记得那女孩的钟爱,这让我又相信了爱情。”
  戚树听她这样讲,便在纸上写道:“为什么分开。”
  女人盯着戚树清澈的眼睛看,意味不明。
  “因为现实。”
  她似是在回忆某些让人回味却又苦涩的往事,继续说:“他无法供养我的梦想,他当时是个一穷二白的摄影师。我的梦想是成为全国最著名的的舞蹈家,他却喜欢做背包客。后来我的梦实现了,却丢了他。”
  女人看了看戚树,眼前的男子有着最干净的面容,她能看出他眼中的复杂感情,她能看出他对一个女人的爱意。
  然而,当她的青春时光逐渐消逝,经历了形形□的爱情坎坷,她才明白,爱情这块华美的蛋糕,总是需要涂抹在物质之上,才算完满。纵使你有痴心一片,也不过是一时之好。
  “所以,我想提醒你的是…”
  “爱情纵有痴心万两,也抵不过城堡一座。”
  女人深深的看了戚树一眼,对他说:“这双鞋子我可以卖你,不过你得付给我五十万。”
  。。。
  五十万,六十万,甚至是一百万,对于戚树来说,都是多么虚幻的数字,他不屑的笑了笑,轻蔑的看了眼面前的女人,转身离开。
  然而他并未想过,当不久后的某一天,他脚踩着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从黑色轿车上下来,从新站在这家店的门口时,他似乎明白她口中的供养。
  作者有话要说:  


☆、脆弱深夜

    詹纺钰透过车窗向车外看去,只见戚树独自从“失恋博物馆”里出来,神情落寞。詹纺钰对副驾驶坐着的菲姐嘱咐道:“一会你就把所有你知道的告诉这个人。”
  菲姐挑了挑眉,点点头。
  。。。
  两小时前
  商陆今天没去台里,叫杜宛给自己签了个到就窝在家里睡了一上午。昨晚从被沈井原送回来之后就一直发烧,浑身无力,可能是之前不小心割破的手指没有及时处理感染了。她的免疫力一贯不太好,记得小时候每次有个流感、水痘之类的她都会第一个被感染。  
  但是生病的大部分原因可能是源自于莫名而来的糟糕情绪。她失眠了一整晚,总是忍不住去想沈井原,他和她的每一次接触,每一个眼神,都好像是驱之不散的魔障。
  在菲姐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之后,商陆无奈的从床上起来,准备去赴约。
  那张印有沈井原和袁婷名字的卡片静静的躺在桌几之上,嘲讽着她这一晚上的失眠。
  商陆把卡片翻过去,盖住了那个让她心悸的名字。
  菲姐和她约在了电视台对面的咖啡厅里,一见到她就心肝宝贝的叫着,问她脸色为什么这样苍白。
  商陆面前的扯出一个微笑来,头痛欲裂,拿起桌子上的热水喝了一口,才觉得好一些。
  “菲姐,开门见山。”商陆对这个难缠的女人长话短说。
  菲姐是个明白人,她看得出商陆的不愿理睬,便嘻笑着说道:“姐要不是无路可走了也不能来麻烦你。”
  “我的那个地盘最近不怎么太平,被你们电视台安插了记者,做了一期扫黄的片儿,现在这片子还没播,我得了信儿想找找关系把片子压下来。”
  商陆苦笑了一下:“菲姐,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实习记者,片子能不能播也是上头说了算。”
  “菲姐知道,菲姐不是想着你和沈井原不是熟吗,帮我搭个桥。”
  提到沈井原,商陆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扶上额头,无力的说道:“我和沈井原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找错人了。”
  菲姐把笑容一收,换了一副嘴脸说道:“你说这个可就没意思了,昨天我还看见你坐上他的车。你当初落魄的时候,需要钱的时候,可是我收容的你,要不是我把你介绍给沈井原,你能有今天?”
  商陆没力气和她多说,更不愿企及过去的陈年旧账,她位子上站起来,拿起包就往出走。
  菲姐坐在那看着她的背影,气得将拳头砸在了桌沿,骂道:
  “拽什么拽!不过就是靠男人包养上位的烂货!”
  商陆正欲推门的手僵在了空气中,咬了咬牙,便推门离开了。
  菲姐正要起身结账,却被人轻轻的拍了下肩膀。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正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嘴角一弯:
  “找电视台的关系,我想你找错人了。”
  。。。
  菲姐坐在戚树和詹纺钰的对面,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小抿一口,放下,抬眼向对面的年轻男子看去,只见他脸色苍白,手上死死的攥住一只杯子,似是要将其捏碎,他眯着危险的眼睛看着她,紧咬牙关。
  他脸上的错愕镇静与愤怒化作周身冰冷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詹纺钰用余光瞄了眼戚树,嘴角冷冷的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小兄弟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菲姐是见过世面的人,见戚树气极的样子,她依然从容的开口说道:“商陆当初要是没有在我这做过,我也不敢撒这个谎。你的养父叫钱叔对吧?是他介绍商陆来这里的,我记得他当时还要我好好‘照顾’商陆呢!”
  戚树剑眉紧骤,凉薄的唇抿得失去了血色。。。
  “当时我一看这姑娘,哎呦!这样漂亮标致,是块好料子,我也没急着把她推出去,只是让她跟着赔了几次酒。。。”菲姐边说边看詹纺钰,又将内容说的细致了些:“起先她不太适应,有个客人摸了她大腿一下,她就哭了,我就慢慢儿的教她,后来呀,有客人掐她大腿她都会笑脸相迎了!”
  有客人掐她大腿她都会笑脸相迎。。。
  戚树的拳头死死的握着,眉心外侧的血管突突地跳动。他被她的话带入了场景,商陆苦涩的笑容浮现在脑海,还有那些猥琐的笑声,通通像魔鬼一般缠上他的神经。
  心如刀割的感觉痛得戚树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到底把自己糟蹋成了什么。。。
  詹纺钰给了菲姐一个眼色,示意她接着说。
  菲姐清了清嗓子,忍住笑意,正色道:“不过那姑娘聪明伶俐,没吃多少苦头,我特意找了个大主顾推了她的初夜场,没想到这个大主顾一夜之后就把她给带了出去,还托关系把她弄进了电视台。”
  詹纺钰见她说得不够严重,又补了一句:“后来商陆被人包养了一年,吃饭穿衣的费用都是别人给的,还住在一间非常豪华的公寓里。”
  果然,詹纺钰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戚树愤怒的站了起来。
  她知道,这件事定会改变那个女人在戚树心中的印象,可她并不知道,有一种感情不是有污点就会被抛弃的,那是随着时日而深重的亲厚,是谁也无法取代的位置。
  一个人到底有多少秘密需要携藏,才可以躲过时光多事的眼。
  我们藏匿着世人不知的苦涩,在深夜里整饬溃烂的伤口,从来小心视之,不敢轻易触碰。但那些藏头露尾的血痂总是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蓄意揭开,他们不知,我们从不想参与谁的流言,我们只想做自己。
  纵使我们是卑鄙的,不堪的,做了亏心的事,可我们孤独的走完了那段漆黑路,低压着脑袋,默默的落泪,天亮的时候却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脾性。
  可有时候,爱我们的人并不会因为我们的牺牲而感到快乐,就像戚树此时的痛苦,无以复加。
  Chapter。21 别走
  商陆在意识迷乱之际还是想到了这个人,她强行抬起手来在床头柜中乱摸了一通才找到手机。
  鼻息间的呼吸滚烫滚烫的,商陆陷在床上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所有被子都裹在了身上可还是觉得冷。杜宛正在台里值夜班,家里仿佛只有墙上的时钟还活着。
  天昏地炫的感觉压制而来,商陆咽了下口水,干涸的口腔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戚树。。。”她把手机放在耳边,眼睛马上就要睁不开了。
  “戚树。。。我一个人在家。。。发烧了。。。”
  她说罢,便虚弱的睡了过去。
  。。。
  杜宛趴在单位的电脑前打了个盹,突然被一同电话扰了清梦,懒洋洋的睁开眼,手机上显示的居然是制片人陆昊的名字。
  这大半夜的,老陆抽风了?
  “喂,制片,我在值夜班。”
  “小杜,你知道商陆的家庭住址吗?”
  杜宛一听,那不就是她家么?于是脱口而出:“富源路民航小区5单元502号,怎么了制片?”
  刚报完地址,电话那头就急切切的挂了。神经大条的杜宛翻了个白眼,换个姿势继续睡。
  商陆在昏迷之际突然忽悠一下又醒了,感觉床边站了个人,屋子里没开灯看不太清,商陆又闭过眼去脑子朦朦胧胧的想到自己刚刚似乎打给了戚树,于是虚弱的支起喑哑的嗓子唤他。
  “戚树。。。我发烧了。。。”
  “起来,去医院。”头顶的男人冷冷的说道。
  商陆无力的闭着眼摆了摆手:“不要。。。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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