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导演的战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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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在那里盖了一座隔音的密室。就在莫罗被绑架的当天,警察便对修理库进行过搜查,却没有发现密室,真是件天大的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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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 “红色旅” 又发表了莫罗的亲笔信。莫罗以个人名义向政府呼吁:同“红色旅”谈判,释放库乔等人。不错,那是莫罗的手迹,但仍为政府所拒。理由很简单:这些信一定是莫罗在饱受折磨后被迫写的,甚至受了药物的影响,也末可知。
依列娜也多方奔走,希望政府能同“红色旅”对话,拯救莫罗的生命,政府置之不理。
她又来到天主教民主党总部,声泪俱下地对党的领袖们说:
“为了你们这个党,莫罗献出了他毕生的精力,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呀!”
那些领袖大都是莫罗一手提拔的,与他私人感情极深。但这件事委实是他们力所不能及的。他们沉痛地说:“党的立场不能改变。我们绝不同恐怖分子对话。这样,即使莫罗遇害,亦等于意大利精神上的胜利。”
至此,“红色旅”明白不可能以莫罗为人质要挟政府了,决定利用莫罗给政府以严重打击。7
今天是莫罗住进这间与世隔绝的密室的第五十五天。
密室虽小,设备却不差,澡堂、厕所、电视机、电冰箱,一应俱全。还有很多书籍,不过那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被“红色旅”称为“革命文学”的书籍。
电视机里播放着正在阿根廷举行的世界杯足球赛实况。如果换一个环境,狂热的足球迷莫罗定会津津有味地观看,不吃饭,不睡觉都可以。现在他没这个兴趣了。
从日历上他知道被劫持到这里已经五十五天,但觉得要长得多。五个月?十个月?或更长?
真正是度日如年。
他随便瞥了瞥电视机。荧光屏上,运动员在鏖战。观众在发疯。
他好羡慕他们。他们全是自由的人啊。
有人说:人最宝贵的东西莫过于自由。现在他恰恰失去了这种最宝贵的东西。
刚来这里时,莫罗深信性命无虞。他认为政府不会拒绝,绝“红色旅”的要求。要知道,政府那些头头不是他的密友,便是他的部下。
“红色旅”在密室里设立了“人民法庭”,几乎每天都要对他进行“审判”。英罗觉得这一切就象是小孩开玩笑一样,荒诞、无聊、甚至有点有趣,但他不得不聆听安娜等人对他的“指控”。起初,他根本不把这出闹剧当回事,姑妄听之嘛!莫罗从政三十年,最大的本领就是忍耐力极强。他可以滴水不沾唇,从早到晚发表冗长的讲话;可以连续举行十几个小时的会议,这种“审判”算得了什么!同时,一个信念在支持着他:终究可以从这里出去。
当他知道政府一再拒绝同“红色旅”对话以后,开始变得惴然起来。他的忍耐力也受到了影响。除了“审判”,“红色旅”还对他进行所谓的“疲劳轰炸”——强迫他阅读“革命文学”和“红色旅”的“文献”:文件、大事记、公告等等,还专门找来攻击他的书籍让他看。这一切,渐渐变成了一种精神折磨。
安娜把这种手段叫做“心理战”。
他们天天对莫罗“作战”,一共五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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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在抵抗。抵抗是无力的,但毕竟在抵抗。支持着他的还是那一线微弱的生机。
“红色旅”要求他给政府写信,重复他们的要求。他想拒绝,但求生的欲望很强烈。他写了。
写毕,一个念头从心里掠过:政府会不会为了国家制度的尊严而抛弃我呢?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自私。如果他们为了制度的尊严抛弃他,也无可非议。那种制度正是他用了毕生的心血来建立的啊。他不禁怅然。
他写了一封又一封信,封封遭到拒绝。政府官员发表演说回答他的信,他在电视里可以看到。有时他很体谅他们的处境和苦衷,有时却想不通:他们都是我的亲密朋友和同事,为什么竟如此狠心。置我的生死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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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依然是拒绝。
他感到伤心已极。他记起了依列娜的话:“政治是那样自私自利,而且没有人性。”
他仿佛忽然意识到这话有道理,当年踏入政坛时为什么没意识到?三十年,太久了,今日醒悟,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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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等待死亡的来临。
下午一点,安娜领着几个人来了。他们向莫罗宣读了“人民法庭”的判决:对前总理、资产阶级的代表莫罗的一切指控都成立,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莫罗凝注着安娜。安娜那张有着惊人的美丽的面孔上现出神圣、庄严的表情。莫罗觉得这样漂亮的姑娘是应当有侧隐之心的,可她恰恰连一点人性都没有!莫罗想起了她端着冲锋枪扫射的情景。
唉,现在这些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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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要求?”安娜问。
莫罗想了想,说:
“可否请一个神父来,为我做祈祷?”他声音沙哑。
“完全可以。”
不一会儿,一个蒙着眼睛的神父被领到这里,为他做祈祷。接着,安娜亲自替他理发。安娜的手那么柔软,这不禁使莫罗想起爱妻依列娜来。
可这是一双杀人的手。
理完发,他开始洗澡,换衣服。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几个“红色旅”的成员就在一旁监视着他。他尽量使自己显得镇静、从容,但内心紊乱极了。他把袜子穿反了。
他换上了被绑架时穿的衣服:白底蓝条衬衣、瑞士毛衣和浅蓝色的外套,并结上那条有白色图案的领带。这衣服又令他想起妻子。离家那天,衣服是妻子为他挑选的。
他想她,不可抑止地想她。他力图不那样做,却办不到。他终于认识到,自己一生致力于政治,可并未练就一副铁石心肠,在这个最需要坚定的时刻,控制不了意志。
他想到了依列娜在庭院里种的那些番茄和辣椒。如今它们长势怎样?那全是他喜爱吃的东西,今后再也不可能吃到了。他心里一酸,眼湿了。
晚餐是极其丰盛的。这是名副其实“最后的晚餐”。他一点也吃不下去。
安娜说:“给你服一点镇静剂吧?”
“不,不需要!”莫罗不假思索地拒绝。
“行刑”时间到了,安娜们把莫罗押出密室。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微风轻拂着面孔,使人感到痒丝丝的。莫罗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时光了。
外面停着一辆雷诺轿车。安娜命令莫罗侧卧在后座的地板上。莫罗顺从。内厢很小,他不得不把身子蜷曲起来。
安娜举起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对着莫罗的胸膛连发十一枪,但故意不朝心脏打。
残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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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被莫罗的死震动了:
当罗马电视台新闻广播员呜咽着宣读特别公告时,意大利全国一片哭声:
莫罗的尸体是在罗马市中心距基督教民主党总部只有几码远的地方被发现的。
消息象野火般地迅速传开。警车凄厉。人们不约而同地从四面八方聚集到这里。
一个家庭主妇哭着说:“他们是暗杀者,应当把他们统统枪毙。”
一个男人说:“我们应当恢复死刑。”
一个年轻姑娘说:“我的圣母,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无产阶级革命吗?”
内政部长、莫罗的好朋友科西嘉泪流满面地说:“‘红色旅’想制造内战。但是,我们将取胜,民主将取胜。他们无论如何是要失败的。”
他的话没有错。
“红色旅”杀害了一个莫罗,却失去了一切:使千千万万意大利人看清了他们。
那些天,无数意大利人自发地举行示威游行,表达他们对“红色旅”的憎恶和愤怒。示威的盛况可以和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意大利人欢呼法西斯独裁者墨索里尼的垮台相比。
老人和妇女则排着队到教堂去祈祷一一为莫罗祈祷。
“红色旅”过去的一些支持者们纷纷改变立场。“红色旅”内部也出现了分歧和混乱。
绑架和杀害莫罗,是“红色旅”达到颠峰的标志,也是它走向衰亡的开始。
而另外一些内幕和情况,是在这以后慢慢才为世人所知。
警方破获了“红色旅”的几个军火库,惊讶地发现:那里的武器弹药几乎清一色是苏联制造的。
有确凿证据证明。许多“红色旅”成员曾在某个东欧国家受过训。
更令人大惑的是:安娜等人在绑架莫罗前曾反复进行过实战演练,地点竟是捷克斯洛伐克:他们是怎样到那里去的?谁提供经费?这问题能否得到答案?
前不久,意大利总统指出:意大利的恐怖活动与苏联有关。
近年来,“红色旅”的景况一日比一日不佳,但它在某些国家的支持下,困兽犹斗。一九八一年十二月,它又制造了一起震动世界的绑架案:绑架了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南欧盟军司令部的美国准将多齐尔。这是“红色旅”第一次绑架外国人。人们认为,“红色旅”此举的目的是为了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军事秘密。
对于“红色旅”来说,现在的条件与绑架莫罗时大不相同:缺少坚强的领导核心;缺少支持者;内部分裂相当严重。这次绑架案以“红色旅”的彻底失败而告结束。9
一九八二年一月二十八日,这是一个阴冷的冬日。从亚得里亚海不断吹来的海风使帕多瓦市的大街小巷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咸味。
这是意大利北部的一座小城,居民绝大多数是在维罗纳市附近读书的大学生,因此又叫“大学城”。它不象别的意大利城市那样繁华,甚至没有夜总会,商店也寥寥无几,集中在宾得蒙大街一带。
宾得蒙大街二号是一幢楼房,楼上几层住着居民,底层是帕多瓦市唯一的超级市场,名叫“迪依阿”,算是这个城市的“商业中心”了。
这天中午,“迪依阿”超级市场的门前同往常一样热闹。提着大包小包的人出出进进;报童叫卖报纸,专门给狗喂水的水站上排着几位锦帽韶裘的妇女。好一幅升平景象。任何人都没有想到,就在此时,近百名警察已从四面八方悄悄包围了这座超级市场。
十一点二十八分,一辆没有标志的轻型货车开进了超级市场左近的一条小巷。车厢里坐着十名剽悍的、穿着清一色黑衣的人。他们可谓全都武装到了牙齿:人手一把M—1 2冲锋枪和一支大口径的手枪,腰间挂着红外线眼镜和红外线瞄准器,还有防毒面具,显然是为使用催泪弹准备的。令人惊异的是,每人头上都戴着有色塑料兜或布套,在眼睛的部位挖出两个黑洞,模样十分吓人。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但见一双双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严肃的、期待的光芒。
他们是精锐的“皮头套”突击队的成员。这是意大利警方在莫罗遇害后成立的一支反恐怖别动队,主要用来对付“红色旅”。因为他们在行动时都以面罩遮住脸孔,因而被称为“皮头套”突击队,它的全部成员只有五十名,今天便来了十名。意大利政府一直否认这支突击队的存在。它的成员、指挥官、地址等,全是绝对秘密的。
车厢里非常肃静,唯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落,间或响起一两声武器相碰的金属声。
今天,他们将采取一个惊人的行动:从“红色旅”手中救回被绑架的美国准将多齐尔。
他们在等待。现在可谓风平浪静,但这种平静中孕育着一场大暴风雨?
∫桓鲋富庸倌Q娜四米磐毒低腹荡肮鄄熳拧暗弦腊ⅰ背妒谐〉亩ァO忠巡槊鳎?那个窗户下写着大A字的房间便是关押多齐尔的“人民监狱”。那是一位名叫马利罗·法拉斯勒的医生的公寓,现在由他女儿艾曼妞住着。
四十二天前,“红色旅”在维罗纳城绑架了多齐尔。当时,四名“红色旅”分子化装成煤气公司的工人,伪称要为多齐尔的寓所修理煤气管道,敲开大门,用手枪击昏多齐尔。把他装在一个大箱子里,然后在寓所里翻箱倒柜地搜查,企图发现北约组织的秘密文件,结果一无所获。他们驱车来到距维罗纳城四十八英里的帕多瓦市,在光天化日之下扛着箱子走进宾得蒙大街二号。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帕多瓦市学生居多,搬进搬出的事司空见惯。
多齐尔准将现年五十岁,曾在越南服役,一九八一年六月被调到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南欧地面部队司令部任职,是这个司令部里职位最高的美国将军。他掌握着北约大量核心机密、如今他被绑架,对意大利政府乃至整个西欧盟国的震动,比起莫罗事件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意大利政府迅速成立了一个“紧急行动中心”,负责营救多齐尔的行动。一支庞大的警察队伍动员起来,开始了对“红色旅”的大规模搜捕。
近几年来,“红色旅”处境不妙。它内部分裂成两大派,一派叫“顽强派”,主张用恐怖手段杀害一切“敌人”;一派叫“宣传派”,则认为包括杀人在内的一切恐怖手段,一定要在真正能打击国家制度的情况下才可实施。否则就会损害“红色旅”的总目标和威望。这两派有时甚至反目成仇,使整个组织的力量受到极大削弱。更重要的是,“红色旅”在意大利人民心中的形象已经丑得不能再丑。人们都认清了:他们所标榜的“无产阶级革命’和“追求真正的马列主义”,不过是为自己杀人越货的行径涂上了一层迷人的色彩而已。有人曾说过这样的话:“象他们这样的革命,一万年也不能成功。”“红色旅”过去是有一些支持者的,可这些支持者近几年都逐渐弃它而去。从它内部分化出来的一些人甚至为警方提供线索,使它的机构不断受到破坏,成员接连被捕。有人说:“它就象一头受伤的野兽,在林中踽踽独行。”
因为这许多原委,面对警方大规模的出击,“红色旅”招架无力,陷入混乱。在绑架莫罗时可不是这样。当时他们是那样自信和胸有城府,甚至这样叫嚣:“来抓我吧,如果你能够的话。”这一回却接连遭到打击。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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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分化瓦解“红色旅”,警方还以一百七十万美金,征求有关多齐尔的情报。
线索源源而来。意大利人对“红色旅”的厌恶,由此可见一斑。
“红色旅”的成员不断落网。一月四日,两名“红色旅”分子在罗马市郊的一个检查站被捕,供认:“红色旅”准备另搞一起恐怖活动,把警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警方又逮捕了“红色旅”的重要头目、“理论家”森扎尼。他是个大学教授,曾参预当年对莫罗的“审判”。他向警方供出了许多有关多齐尔的重要情况。
一月二十日,警方的搜捕工作紧缩到帕多瓦地区。网口在慢慢收缩。
一月二十五日下午,帕多瓦警署的113报警话机响了。值班警察抓起话筒。
“帕多瓦警署,请先报姓名和住址。”
“我不愿意透露姓名。”
匿名电话!警察揿了录音机开关。
对方说:““现在我把‘红色旅’关押多齐尔将军的确切地址告诉你们……”
警察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方匆匆说出一个地址,就把电话挂上了。
他是谁?是从“红色旅”里分化出来的人,还是普通意大利老百姓?不得而知。
他迅速把电话记录上报。
为了慎重起见,警方又进行了三天周密侦察,弄清楚匿名电话所提供的情况完全真实。
终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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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着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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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模样的人看表。
“还有一分钟,做好最后准备!”他低声道。
没有一丝响动。还要准备什么呢?从莫罗被杀害的时候起他们就开始准备了。平日他们苦苦地训练,不正是为了这一刻?
十一点半。
“时间到:“
早就停在超级市场旁边建筑工地上的一辆铲泥车开始启动,发出巨大的轰响。操纵它的是警察,这样做是为了用噪音来掩盖突击队行动时的声音。
指挥官狠狠一挥手:“下!”
十名突击队员闪电般地跃起,跳下货车,直扑超级市场。
从早晨起就开始向这一带渗透的便衣警察也在同一时刻开始动作:把街上的行人赶离可能发生交火的地点;命令一切车辆停驶,在各个路口派上岗哨,以防“红色旅”分子逃跑。
突击队员冲进超级市场时,人们大哗。虽是白天,可在你面前突然出现这许多戴着面具的荷枪实弹的人,怎能不被吓得魂飞魄散?一名妇女当场昏厥过去。有人立即向警署打电话,报告说这里发生了匪徒抢劫事件。
一名突击队员把守住超级市场的大门,对人们喊道:“大家安静!我们是警察。不要害怕,也不要乱动!”
其余九名突击队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登上二楼。
此刻,“人民监狱”里是一幅平静的景象。
这儿共有五名“看守”,首领便是当年参加过绑架莫罗的安东尼奥。现在他坐在最靠里面的房间中看报纸。房主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