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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恶魔导演的战争-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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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菲哑怀着一颗破碎的心走向海滩。她听见了一个凄凉的歌声:“被猎的兔每一声叫/就撕掉脑里一根神经/云雀被伤在翅膀上/—个天使止住了歌唱。”是格林纳达的老百姓在唱。这时候他们唱这样的歌给谁听呢?“被猎的兔”,何其生动而形象的比喻!那不正是一只被猎的兔子吗?谁是猎人?大使?不,他充其量是一只猎犬,猎人是那个住在哈瓦那的大胡子。
  格林纳达的黄昏是美丽的。她站在海边。满天夕阳如火。火中的水,水中的火,象一片血的汪洋。她的理想和希望淹没在血中。古巴式的革命被溺死了。4
  ▲无独有偶,几乎在这同一时刻里,另一个人也想到了血。白发苍苍的威勒先生站在佛罗里达的一个军港外,含泪注视着“关岛”号航空母舰驶进大海的怀抱。他的儿子在那艘舰上。“一艘航空母舰的血该是多少人的血?是多少母亲的儿子的血?”他在日记中写道,“这个世界上的血迹已经太多,多得连再多一摘也不能容下了。”以“关岛”号航母为主体的美国特遣舰队是驶向另一个半球去的。黎巴嫩是今天的凡尔登。阿拉伯人在那里流血,犹太人在那里流血,法国人在那里流血,美国人也在那里流血。有人害怕流血,有人希望流血。
  全世界都注视着这支强大的舰队,注视着这支舰队要去的地方,而派出这支舰队要人却注视着另一个东西——那颗石榴。那石榴真好,惹得又一个人向它伸手了。毕晓普死后,格林纳达局势动荡,古巴有人在笑,美国也有人开始笑了。他们谁笑得比较好一点呢?有人提醒卡斯特罗注意美国,他却说:“里根最多只能瞪瞪眼罢了!”不错,里根是瞪眼了,可是在瞪眼之后他又动手了。
  ●卡斯特罗并不真正了解他最强的也是最近的对手,这是一个悲剧。仅仅轻视对手是不够的。轻视对手等于轻视自己。固然,里根有很多被人轻视之处,譬如,他看报纸时首先要看他喜爱的漫画连环画;在回答记者问话时,他竟忘记了法国总统的名字;在他的椭圆形办公室里办公时,他总爱把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拔出来,把脚放上去,还摇晃,那动作委实不雅观呢;即使是在最肃穆的会议上,他也能够毫无顾忌地把他爱吃的胶质软糖撤在桌上,一粒粒丢进嘴里。这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总统?这是那个社会堕落的象征呢,还是朝气勃勃的体现?这样的人在古巴,在苏联,能当上车间主任就不错了。可是,美国人民偏偏选了这样一个人来体现他们的意志!这一切,在古巴是被轻视的,在苏联更是被轻视的,但,被一个社会轻视的东西说不定在另一个社会里恰恰是受重视和欣赏的呢。
  卡斯特罗牢牢记住了这些令人可笑的小故事,却忘记了一个大故事:里根是一个鹰派人物,他的成功是美国社会的产物。共和党提名让他当总统候选人,而且当选了,说明他们需要他,如果不,美国第四十任总统也许就是卡特、爱德华·肯尼迪,或是其他什么宠儿了。当他在电视里激昂地说“我们要重新受到尊重”的时候,有多少美国人的眼睛潮湿了。美国需要重温旧梦,而里根就是拨转时针的人。他可能永远也当不了一流电影演员,但未必当不了好总统,当然是美国的。
  里根早就注意到那颗正在渐渐变红的石榴了。石榴离他那么近,怎么能让别人轻易摘取?他有一条名叫萨姆的狗,狗鼻子里有一根豪猪刺,萨姆痛苦得天天哀鸣。古巴是一根豪猪刺,尼加拉瓜也是,格林纳达正在变成豪猪刺。上帝,那我可怎么活!这三个国家的地理位置形同一个三角,有人用“拉美铁三角”来描绘它们,够贴切的,但不尽准确,因为格林纳达那一角还停留在矿石阶段,尚未变成铁。卡斯特罗正在拼命冶炼它。那些武器,那些派遣人员,那些经济援助,是风,是火,风风火火,炉膛正旺!还有那个尚未竣工的珍珠机场。“那是一个近四千米长的机场,”里根说,“我不明白在那个弹丸之地修这样长的机场派什么用场。那小岛一共有几个四千米?更令人忧虑的是,格林纳达根本没有空军,但这机场显然是为空军修筑的,那么,是为谁的空军?”
  几年来,格林纳达是里根心上的一颗瘤子,不割掉它,他是不会睡安稳觉的,但他找不到手术刀。当今世界,战争借口往往比战争本身还重要,特别是对美国这样的国家而言。毕晓普被杀,格林纳达一片风雨飘摇,里根笑了,手里出现了一柄锋利的手术刀。
  ▲里根的借口是“保护侨民”,可那里的美国人不但没有受到威胁,反而被古巴军队保护起来了呀。
  ●卡斯特罗的做法多么象一个孩子啊。你从这个举动中难道看不出他内心的虚弱、不安和恐惧吗?我搧了你一日光,却赶紧讨好般地抚摸你的脸颊,是不是为了更重更漂亮地再搧一下呢?
  里根却不是孩子。确切地说,美国不是孩子。山姆大叔决定动手了。你别小看那个爱吃糖豆、爱看连环画的总统。在这样严峻的时刻里他仿佛一下子成熟了。他亲自作出了入侵的决定, 迅速得近乎草率。 他工作起来历来是迅速的,每次召开“工作班子会议”,舒尔茨、温伯格、布什等决定美国命运的人都是自始至终呆在他的办公桌前。有人攻击他童心未抿,想省出时间去玩,可真的能省出时间去玩又有什么不好?你能吗?可是这一次入侵行动实在至关重要,是不是决定得仓促了一些呢?军方高级领导人表示忧虑:“我们甚至没有格林纳达地图”。里根说:“那是个旅游胜地,有张导游图就行了。”后来,美军果然是靠导游图攻占格林纳达的。另一位高级助手说:“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对世界上最弱小的国家动用武力,可能会招致严苛的政治反应。”里根用坚定的口气说:“我知道后果如何。我个人愿意承担任何后果!”更有人警告他:“那是一个小岛。却是一个大丛林。”后面的话不说自明了:美国人对于丛林是有着痛苦记忆的,而对手又是打遍天下的古巴人,万一久攻不下,“第二个越南”的苦果谁来吞食?有几个总统就是在越南问题上栽了跟头的。里根说:“里根就是里根!”潜台词也不用说了:我不是肯尼迪,不是约翰逊,更不是种花生的卡特。十月二十四日深夜,开往黎巴嫩的特谴舰队突然锋芒一转,直指格林纳达。
  ▲十月二十三日,也是深夜,卡斯特罗床头的电话急促地响起来。不祥的铃声带来了不祥的消息。一个与美国。关系密切的东加勒比国家的领导人向他透露:美国即将进攻石榴岛。
  ●有感于古巴的威胁日益逼人,有几个加勒比国家曾主动要求美国出兵。向古巴通风报信的正是这几个国家中的一个。当这样一个小国的领导人是多么难而又可悲啊。他恨卡斯特罗,却又不能不巴结他;邀请别人来打他,却事先叫他作好准备。这是一个强者的世界,生活在夹缝中的弱者,战战兢兢,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害怕失去什么,也不敢得到什么。
  ▲卡斯特罗大吃一惊,象是看见太阳从西边冒出来。美国佬不是纸的吗?怎么玩起真格的来了?后来有人说,整整一夜,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拿起笔签署一个文件时,手竟哆嗦得写不下去。这当然不是害怕,而是激动,如果这种说法是真的话。第二天凌晨,他亲自给里根发了一封紧急电报。电报中,他愤怒地谴责格林纳达的军事政变,指出毕晓普的被杀是残忍的,不能接受的。他希望与华盛顿保持不断的接触,并以最大的努力避免误解和冲突。
  ●我想冷笑,竟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英雄”也有气短的时候,我还以为那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做出这种事他该是多么痛苦,我甚至都要同情他了。他亲自致电那个被他糟踏得一塌糊涂的人,已是一耻,又指着鼻子骂自己,耻辱就更大了,可他全都吞了下去,是含着泪水吞的吧?他好苦啊。在这封电报中,我只看到了两个字:卑躬。
  ▲美国人的复电来了,同意卡斯特罗的建议。
  ●在拟复电的同时,特遣舰队象狂飘一般地席卷了东加勒比。猛虎大摇大摆蹒跚而来,它的钢爪已经在咚咚地敲门了,在这种时刻你丢给它一块骨头,它根本不屑一顾了。它需要的是房中的东西。
  ▲其实,当美国的复电飞到哈瓦那的时候,美国突击队员的皮靴已经踏上石榴岛九十分钟了。卡斯特罗气得大骂美国佬:“杨基(娅nkee)骗我!”
  ●没有人骗他,他自己骗自己。他拾起一块砖头去砸别人,却失手砸了自己的头。
  ▲武装部队首脑、他的弟弟劳尔·卡斯特罗来请示他:是否需要派人增援格林纳达?他叹了一口气,说:“不,没有必要。美国人太强大了。”
  ●哦,这位大人物方寸已乱,要不他就是另有图谋。二十多年来,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全是“强大的古巴”,怎么今天把这个鼓舞人心的形容词送给了仇敌?
  ▲劳尔问他:“我们能做些什么?”他说:“我们除了把古巴变成美国征服不了的堡垒以外,没有别的选择。”劳尔又问:“那些在石榴岛上的人呢?”他用双手撕扯着头发说:“那是一个又小又狭窄的岛,实际上不可能有退路。”
  ●他不是孟豪森,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就能够把自己从沼泽里拔出来。曾经赋予他力量的雄心现在赋予他的是折磨了。以前,美国只存在于他的想象中,可今天他突然发现美国已从想象中走出来,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一直俯视那个人,现在却被那人所俯视。他惶惑了,是不是也退缩了呢?二十年前,一个说句话就能令世界爆炸的人在他的土地上退缩过,那一幕莫非就要颠倒重演?他对弟弟说的那些话,一定象刀子一样割他的心吧?那份凄凉,那份无奈,一点不漏地让我体会到了,还体会到了一种不驯服。他怎能驯服?5
  ▲一九八三年十月二十五日的黎明到来得似乎比平日要早些。圣凯瑟琳峰刚刚在晨光中显露出身姿,一抹鲜红已经涂到了海平线上。苏菲娅站在珍珠机场外的海滩上,冷静地看着十余艘美国军舰象鲨鱼似地一点点逼近。她甚至觉得吹拂而来的海风也挟着血腥味。她在等待战斗。怀疑“革命”并不等于她已经站在了它的反面。她的太阳坠落了,可她并不拥抱月亮。
  敌人来自海上,这里将爆发一场登陆与反登陆的战斗。她希望这里变成硫磺岛,美国人则期待着新的诺曼第。滩头,生命的滩头,你是胜利之门的锁匙!敌我都会为你而拼命。她把战斗力最强的一个连部署在滩头,美国人抢滩时,一定予以当头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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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与苏菲娅预料的相反,美军根本没有攻击滩头,海面上甚至连一艘登陆艇的影子也见不到。他们难道不登陆了吗?
  ●他们当然要登陆,而且已经开始了。不过,这是八十年代的登陆,完全异于以往。抢滩作战不用登陆艇来完成了,而改用机动速度更快的直升飞机。泥泞滩头上的反复争夺与冲杀属于昨天了,今天要在空中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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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滩头”刚刚失守,珍珠机场上空就出现了三架“大力神”运输机。苏菲姬知道这种飞机是专门运送陆军的,攻击机场的任务将由它们完成。她笑了。她蔑视美国兵,特别蔑视美国步兵。卡斯特罗说:美国的海军和空军有最先进的装备,虽不可怕,但挺麻烦,可美国陆军靠什么呢?被遗弃的陆军啊,最后结束战斗永远只能靠你的脚与手!卡斯特罗成功地让美国大兵的形象在古巴人民心中生了根:挽着袖子,那是煞有介事;嚼着口香糖,那是镇静自己;穿着防弹衣,那是怕死。地球上还有谁比他们更不堪一击?
  “大力神”在五百米的空中盘旋着。苏菲娅又一次鄙夷地撇了撇嘴。那是一个荒谬的高度。难道是伞兵跳伞?太低了,简直不可思议,不待伞开人就摔成肉饼了。也许是侦察?它挺着个大肚子到这种地方来,是看别人还是叫别人看它?正当她暗自揣测的当口,突然一个小黑点从飞机肚子里抛了出来,坚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刹那间,蓝天中已是密麻麻一片。她无法相信眼前的情景是真的。那是伞兵,真是伞兵呀。五百米,对于伞兵来说是危险的超低空,没有精确的技术和非凡的胆略,那便是用生命赌博。她后来说,当时她心里喃咕着:这些家伙原来也不怕死。卡斯特罗不是说他们个个都怕死吗?
  ●每一个社会都有伟人,每一支军队都有勇夫。敌人如果都象卡斯特罗描绘的那么愚蠢,卡斯特罗还有必要给里根发出那样的几乎近于高挂免战牌的电报吗?拿破仑说他最大的悲哀是没有对手,就证明了他认为敌人都比他强,没有旗鼓相当的敌人,胜利不会快乐。
  ▲还是让我们回到石榴岛上来吧。伞兵们被大地的引力吸着,闪电般地坠下。他们全都是自己拉伞,一簇簇彩色的花朵开放在机场近空。苏菲娅命令开火,轻重武器一齐怒吼起来。空中出现了一道火网,但那是迟到的火网。伞兵们跳伞高度低,下降速度快,竟没有一个人被火网罩住,只有后面几个人的伞上弹孔累累,象马蜂窝一样。
  又有一架“大力神”晃晃悠悠地来了。又是一个五百米,它想再风光一回!苏菲娅大怒。那使你们骄傲的故事可一不可再。她命令所有的武器都瞄准“大力神”的肚子。这一次,要掐断你们的“花”!可是,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大力神”在空中转了两圈后,突然一个猛子扎了下来。啊,原来它竟要与大地接吻!跑道上硝烟弥漫,不时地有咝咝叫着的炮弹和曳光弹掠过,再者,那是一条末完成的跑道,“大力神”,你不想要命啦?
  如注的弹雨封锁着跑道,“大力神”却若无其事地降临人间了。它一头冲进弹雨,又一下冲了出来。轮胎与跑道剧烈磨擦发出刺耳的唠磁声,象冷笑。飞机尚未停稳,就有两个人跳了出来。立即,他们的身影被一排机枪子弹切断了, (后来苏菲娅知道其中有一个是“近战突击队”的指挥官) 但后面的人仍然不顾一切地跃出飞机,向这里猛扑。苏菲哑清楚地看见那一张张绘着油彩的脸上挂着疯狂的表情。这时,一丝痛苦噬着她的心:卡斯特罗欺骗了我们。
  ●战斗是残酷的;但美军的攻势锐不可当。在格林纳达的古巴人大都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甚至有一支御林军式的“卡斯特罗部队”,这支部队中许多人曾经在安哥拉和埃塞俄比亚用鲜血书写光荣的履历,可是,他们发现,今天要重演当年的胜利实在太困难了。他们面对的再也不是窝窝囊囊的装备极差的敌人和尚未开化的氏族部落人,而是拥有世界最先进技术和武器的美国人。他们一直被教育不要害怕那些家伙,但仅仅不害怕就能克敌制胜么?
  ▲苏菲娅,当然还有其它在格林纳达的指挥官;一直用电台与哈瓦那保持着密切联系。卡斯特罗几乎每一分钟都向有关方面下达指示,无非是两点:一、坚决地勇敢地抵抗美国人的入侵;二、不派增援部队。
  ●卡斯特罗有一句名言:“勇敢,勇敢,更勇敢。”这种精神是划时代的。每时每刻,他都忠于这种精神。只是,他应当看到。现在已经不是他七条步枪打天下的时候了。那个年代,七条步枪加上勇敢精神,他可以走向世界。今天,让他将七条步枪乘以一百倍,一千倍,看他能解决问题否?在他的“勇敢”的命令下,古巴士兵血流成河。他们的死的确也是勇敢的、萨林斯角的古巴守军全部战死。珍珠机场上最后一个指点被攻克时,美国兵发现了六具古巴人的尸休,他们至死都紧紧地集体地楼着古巴国旗。
  苏菲娅终于认识到继续抵抗是徒劳的。尤其是当她看到同胞们的死变得愈来愈没有价值的时候。她直接向卡斯特罗拍发了急电:“请即派飞机来,以便我部撤出重围。”
  ▲卡斯特罗的回电简短而有力:“所请不准,必须坚守阵地。”
  ●坚守阵地?说的轻巧,你怎么不来试一试?为了胜利,可以坚守。如果没有胜利,又为什么而坚守呢?为坚守而坚守么?她愤怒了,第二份电报越过海洋向祖国飞去。电文是:“请准予放下武器,中止抵抗。”
  ▲卡斯特罗的复电是:“所请不准,为保卫革命的光荣,坚决抵抗到底!”
  ●苏菲哑忽然意识到卡斯特罗所希望的是什么。绝望的抵抗只能带来死亡,而他们只有去拥抱死亡,才能给他带来安慰。卡斯特罗的革命,目的竟在这里么?她终于认清了那个殿堂,但,是在它已经成为废墟时才认清的。她感到冷。心上的火已完全熄灭,因此才这样。激情消失后,凡夫是感到困倦;软弱者是悔恨;勇者是死。她是勇者。她想死。她不战斗了,等待着美军来取走她的生命,但她却作了俘虏。
  ▲其余的古巴人仍在战斗。卡斯特罗的指示源源不断地通过电波传达给他们。只要他们觉得卡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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