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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重振大明-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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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这完全撕开了一切的话一逼问,崔呈秀就更说不出话来了,而且他的脸也变得阵红阵白。在场的官员们虽然也曾听说过宣州之事,但是却也没有想到这个唐枫会突然当堂发难,很多人都愣在了那里,但也有些人心里暗喜,他们也很是嫉妒崔呈秀的地位,现在见他出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唐枫见崔呈秀没自己问得说不出话来了,这才朝上面也有些呆愣的魏忠贤一拱手道:“还请九千岁恕罪,下官太也莽撞了。只是此事一直憋在下官心里不吐不快,所以今日崔大人这一问,我才会直言相问的。”这话说得就更伤人了,言下之意就是点明这是崔呈秀自找的,如果不是他突然发难的话,还不会如此难堪。
  魏忠贤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这个亲信在崔家案上还瞒着自己一些事情,明显他就没有提自己与他们的关系,还有唐枫插手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之前给自己送银子也是为了借自己的刀来达成目的,心里不禁生出了怒意,狠狠地瞪了崔呈秀一眼。
  崔呈秀见到魏忠贤那不善的眼神,才知道大事不妙,可一时间他又找不出什么说词来,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这时顾秉谦发话了:“好了,唐大人,崔大人,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的人,何必为了些许小事而伤了和气呢?今天九千岁设宴是为了给唐大人你请功和洗尘的,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经他这么一说之后,众人才恢复过来,看到魏忠贤的样子也很不开心,顿时也都慌了神,忙岔开了话题,说了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这才使得原来有些紧张的气氛给缓和了下来。不过经这么一闹之后,堂上原来的和谐之感是没有了,所以在又胡乱说了些话,吃了些酒菜之后,众官员就都借口醉酒而离开了。
  唐枫也趁着这个机会告罪站起了身来,在经过崔呈秀的身边时,他用只有自己和他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崔大人,当日我刚来京城时你就处处与我作对,之前我从辽东归来你又在九千岁的面前告我的刁状,你当我真的是怕了你吗?今日所受的耻辱不过是你咎由自取而已,你若肯罢手,我就当以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不然的话,我这次可不会再忍你了。”说完话也不等对方做出反应,就踉跄着离开了。
  看着唐枫离开时的背影,崔呈秀心里满是怒火,但同时又心生寒意,想不到这个年轻人居然如此难对付。
  第246章 以进为退
  “你们怎么看今天这件事?”魏忠贤寒着一张脸问面前的二人道。这是在众官员都离开之后,他将魏广微和顾秉谦两个阉党中的重要人物留了下来问意见。
  在看了一眼顾秉谦后,魏广微才皱着眉头,斟酌着字句地说道:“九千岁还请息怒,今日这唐枫在席间如此没有顾忌的说话确是不该,不过若真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嗯?这话怎么说?”魏忠贤在愣了一愣之后问道:“难道他仗着咱家对他的信任胆敢如此放肆还不是大过吗?还有那崔呈秀更是可恶,居然在这个时候挑起事来。”
  顾秉谦一笑道:“九千岁,其实这个唐枫能够如此才是我们想要的。他越是如此,说明他越是将九千岁您当成了靠山,若不是您最近很是看重于他,他还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说话。他才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又自以为立下了大功,自然不肯受人的嘲讽了,这样有所求的人,我们才好让他为我们所用嘛。倒是这个崔呈秀确是不知轻重,他明知道今日设宴是为了那个唐枫,好使他对九千岁心怀感激,却依旧出言无状,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见魏广微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魏忠贤的眉头就锁得更紧了:“看来这个崔呈秀的确是有些自以为是了,他一直以来都对肯投于咱家门下的人多有压制,咱家也不是不知道,想不到今日他居然会如此做。现在想来这个唐枫倒也胆大,竟敢在咱家和群臣的面前和他为难,还说得他哑口无言,也是有趣。”说到这里,他不禁嘿嘿地笑出了声来,不过他心里的恼怒并没有减低多少,只是更多的是怪那崔呈秀瞒骗自己了。
  魏、顾二人相互看了眼,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一直以来崔呈秀因为仗着和魏忠贤走得近不将他们两人放在眼里,现在他们可逮到机会让他难受一下了。所以在心里明白对方的想法之后,魏广微又说道:“九千岁,此事由崔家一案而起,而此案的详情我们也都知道了,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对他崔呈秀小惩大戒一番呢?”
  “你是说定了那几人的罪?”魏忠贤先是一愣,随后便点头道:“也好,让他崔呈秀知道隐瞒咱家的下场,让他今后小心行事。”两个别有用心的人忙答应了一声,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唐枫喝着茶将自己的魏忠贤那的情况给说了出来,然后对面前的田镜道:“田老,你看我昨日这表现可还过得去吗?如此行事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这是第二天的上午,唐枫在去过指挥所消了假后才来到田镜的住所,向他询问接下来的对策。
  田镜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眯眼想了半晌后道:“大人这么做很对,其实要想让阉党信你不一定是要韬光养晦的,有时候以进为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老朽听大人你曾说过这个崔呈秀是魏忠贤的智囊,不过他为人气量狭小不能容人,还几次三番地为难于你,那么其他阉党中人自然也对其有些看法了。若是大人你能够借这个机会对付他的话,我想不但没人会因此对你产生怀疑,反而会有人对大人你另眼相看。
  “大人你少年得志,正应该飞扬跋扈,不将人放在眼里,若是那崔呈秀欺到了头上而只是哑忍的话,才会让人有所怀疑呢。这事若是放在了以前的朝廷中,你当众得罪了人必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阉党却大为不同,他们本身就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不能以此来要求你了。而且大人你还是一个年少气盛之人,无论怎么说他们都不能以此为过错来为难你的。既然有了这么一个由头,我们就不能轻易地就把它放过了,索性就借势而行,先将崔呈秀给除掉了。”
  “除掉他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他怎么说也是阉党中的要员,在朝中的地位也很是不低,我如何能够除去他呢?”唐枫有些没有底气地说道。
  田镜嘿嘿一笑道:“若是没有这件事情的话,或许我们还不能奈他何,但是有了宣州崔家的这件事情,就完全不同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打压他崔某人的气势,将他彻底的激怒了,只有让他因怒而乱了分寸,我们才能找到他的最大破绽,从而一举收拾了他,断魏忠贤的一只爪牙!”
  唐枫点头道:“既然田老认为此法可行,我就试着做一回欺负人的恶霸吧!不过他崔呈秀这些年来也风光得够了,也该让他尝尝被人欺的滋味了!”
  正当这一老一少在筹划着如何害崔家的时候,突然有仆从来报说门外来了客人。唐枫闻言一怔,而田镜却笑道:“大人,看来你昨天的行为已经使人对你另眼相看而上门巴结来了,你正好趁这个机会在阉党中找几个帮手。”
  唐枫笑了一下之后,便起身去迎那上门来的客人了,只是他还想不到这个第一个上门来的会是什么人。“或许是那陈伟吧,他与我已经有了一定的交情,又曾与那崔呈秀有隙,如今见我与他为敌就跑来表忠心了。”一面猜测着来者的身份和目的,唐枫快步来到了主厅之前,当他向里看去,看到那个身穿飞鱼服的人时,还是有些吃惊,来的并不是他以为的陈伟,而是锦衣卫的指挥使田尔耕田大人。
  虽然对他的来到感到惊讶,唐枫还是满脸堆笑地走了进去,然后行了一礼道:“不知是田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见谅。”田尔耕在之前还在发着呆,一听到唐枫的客套话后才回过神来,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唐大人多礼了,本官突然到访没有对你造成什么不便吧?”
  “田大人能来是我的荣幸,能有什么不便呢?而且下官还担着锦衣卫千户的职位,说起来是您的下属,这礼还是不能废的。”两个人一面客气着,一面相互看着对方的样子,猜测着对方的心意,等到上了茶喝了两口之后,田尔耕才肃容说道:“也不怕唐大人你笑话和怪罪,本官今日来你府上是来向你道歉的。”
  唐枫虽然隐约地猜到了他话里意思,但还是试探着问道:“不知田大人所说的是何事啊?若是两月前的信王府一事,就不必提了,这也是大人的职责所在,下官是不会记在心里的。”田尔耕心里苦笑道:“还说自己不会放在心里,那你怎么一张口就说出来了呢?”不过他面上的笑容却是依旧灿烂:“倒不是为了那件事,我也认为唐大人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你也应该明白我锦衣卫的难处。我所指的是另一件事,不过此事发生时大人已经出京南下了,所以或许还不知道。”
  “哦,是什么事啊?”唐枫明知故问地说道。虽然知道他这是在装傻,但田尔耕此时想与唐枫交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将自己派人监视唐家,而被人所伤的事情给说了出来,然后满脸歉疚地道:“这都怪本官听信了那崔呈秀的话,这才冒犯了唐大人……”
  “原来是此事啊!”唐枫像是突然记起一般地说道,“我家的护卫还真与我提起过此事,不过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宵小之徒冒用了锦衣卫之名呢,想不到真是田大人你派遣的,这事我也有不是之处,还伤了几名兄弟,真是过意不去啊。”
  “唐大人这话就有些揽过于身了,此事怪不得你的家人,都是我们的人太也卤莽了。不过真要说起来的话,此事的罪责也不在本官,而应该怪那崔呈秀,若不是他怂恿的话,本官也不会盲目地派人前去与你为敌啊。还有那去宣州府的人也是如此。”
  “又是他崔呈秀!”唐枫装作一付咬牙切齿地模样道:“他两年前就因为怕我对他有威胁将我打发去了辽东,现在又屡次与我为难,难道真当我唐枫好欺吗?昨天的事情田大人你也是看到了,若不是他出言相逼的话,事情何至于此?”
  “对对对,这个老崔确是太不像话了,我一定会好好地劝劝他的。”眼见得唐枫双眼冒火,看来是真的动了火了,田尔耕忙附和道。唐枫冷哼了一声道:“田大人,看这情形我与他崔呈秀的恩怨是不会这么轻易就了结了,我并不指望你能助我与他为敌,只希望你能够两不相帮,这样下官就承你的情了。”
  田尔耕等的就是这一句,忙点头道:“本官此来正是为了说此事的,那崔某太也无礼,我们锦衣卫的人是不会再与他相助了,特来和唐大人你说一声。不过大家到底是同朝为官的,能不斗还是不斗的好。”
  唐枫笑道:“有了田大人的这句话,下官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有一事相求,那宣州崔家一事还望大人秉公而办!”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田尔耕忙应承了下来,现在他只求自己没事,这个崔呈秀和他家人的死活已经全不放在心上了。
  第247章 初将京军
  杨宾就崔家一俺的判决早已经递交到了刑部衙门之中,但是因为这些人也知道崔呈秀插手了此事,连定案的杨知府也受到的弹劾,所以他们并没有将此案定下来。但是唐枫公开和崔呈秀为难,的着众多朝廷重臣的面将此事给抖搂了出来,刑部官员便无法再替崔呈秀遮掩此事了。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在请示了内阁中的顾秉谦等人之后,定那崔家最终的罪名。
  顾秉谦在征得了魏忠贤的同意后再次派遣锦衣卫对此事进行了了解,这次田尔耕可不会再帮崔呈秀的忙了,在几日之后就将详细的情况报了回京,事情与唐枫所言没有多少出入,所以很快地刑部就下了最终的判决。
  那崔呈广指使家奴杀人罪同亲手杀人,便按着大明律法判以斩刑,那两个冲撞知府衙门的崔家兄弟也是难逃一死,而崔家更因为有违国法,藐视朝廷而被抄了家。让人没想到的是刑部在定下此案之后,吏部也下达了公文,革去了杨宾的知府之职,让他回家吃自己,他们的理由很是简单,杨宾身为知府包庇人犯,若非有唐枫相劝早就放跑了杀人重犯,所以当然要问罪了,看在他事后悔改的份上,才只是革了他知府之位,没有加什么罪名。
  总的来说,朝廷的这个最后判决可以说是在打了崔呈秀一个耳光之后也对他做了点慰抚,不过他们并没有拿他最恨的唐枫开刀,而是只将无关轻重的杨宾拿出来说事,其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寓了。
  事情就这样尘埃落定了,不过他的余波却依然还没有停下来,经此事后,崔呈秀在朝中的威信一落千丈,唐枫却冒了出来。不过此时的崔呈秀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不再刻意与唐枫为难,虽然他不但害得自己声名扫地,而且还多花了近两万两的银子(崔家产业被抄,崔呈秀借与崔默风用来行贿的银子当然无法得回了),但他还是忍了下去,只是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唐枫的,这一点所有人都能够猜测得到。
  唐枫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不过现在他却找不到任何的借口继续为难和打压崔呈秀,毕竟对方在朝中的根基比自己要深得多,从政的经验也要丰富,所以只能静等着下一个时机的到来。转眼就又过了大半个月,时间已经快到一年里最为炎热的六月了,而唐枫作为京卫的指挥佥事也有一段时日了,不过他每日里还是悠闲地过着日子,只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地去指挥所点一下卯,其他的事情便不做了。
  这终于让想借他的手来逐步控制军权的阉党众人有些忍不住了,这日魏忠贤就将他叫去吩咐了一番话:“唐枫啊,咱家如此看重你,让你掌握京中的部分军权,你也不能不管军中事务啊,咱家可是打算在今后重用你的,你可不能让咱失望啊。”
  唐枫虽然这段时日过得悠闲,其实也是急在心里,眼看着朝政日渐糜烂,就连京中的百姓日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他也想要有番作为,可惜现在他却是有力无处用,这时听魏忠贤这么一说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掌握更大的力量的时机已经到来了。于是在他的话音刚落之后,唐枫就说道:“九千岁,下官也曾想过将京中卫军好生地训练和整顿一番,不过我毕竟只是个小小的指挥佥事,还不足以号令三军哪,所以只能无所事事地待着了。”
  “哦?你还有想整顿京军的想法?这倒是个树立你在军中威信的好办法,那咱家就帮你一个忙,给兵部提议由你来指挥一次军中大比吧,希望你莫要放过了这个机会。”魏忠贤温和地笑着说道。
  几日之后,唐枫果然就接到了任命,让他在六月十五当天带着京卫中的三营人马出城去操练和整顿。唐枫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终于展露出了笑容,他知道又一个机会摆到自己的面前了。不过在听到此事之后,曾是边军,现在是唐枫侍卫的石永却有所担心:“大人,军中最讲究的是军功,其次则是资历。您虽然在辽东立下了不小的功劳,但是这些京中军士都不曾见过,恐怕他们不会服你啊。还有,大人你能够坐上如今的位置是靠的魏公公的推举,只怕军中会有那些个对此不满之人,到时候会为难于你。”
  唐枫知道阉党在军中的控制力还是很小的,多靠的是在粮饷上动手脚才能有所制衡,不然也不会如此看重自己了,所言此次单独带兵一定会有所阻碍。不过他却也知道这次的机会难得,而且他对自己和自己麾下的这些护卫有信心,所言在犹豫了一阵之后道:“无妨,若是这些丘八这么好应付也轮不到我了,只要我以真心待他们,恩威并施之下,何愁他们不肯归心呢?”话虽然这么说,但唐枫心里已经有所警惕了。
  六月十五,天气大晴,火热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照射着校场中的数万大军,虽然这些人马的军械要比边军好上许多,但是他们身上却没有多少的杀气。而且现在他们的脸上或是嘲弄之色,或是满脸的不耐烦,都看着在他们的面前的点将台上站着那名年青将领,就差有人大声谈笑了,所以完全没有一点军中大比的感觉。
  唐枫穿着一身的盔甲,在头顶烈日的曝晒之下也是满脸流油,但为了争取到这些军士归心,他还是高声说着一些军中大比的必要性,直说得口干舌燥之后,他发现这些军士们还是如之前那样的不屑,只是他们的脸上多出了强烈的不耐。
  “看来苦口婆心的说教对这些人是没有用了,那只能先以威压人,等到他们知道了我的厉害之后再使其心服了。”打定了主意之后,唐枫的面色顿时就是一肃:“为兵者,最重要的就是听命行事,无论将领下的是何军令都必须遵从,此为军令如山!今日本将就只对你们说这一些,你们各自操练去吧,待到明日卯时正,我就要看到三营军士在此等候,不得有丝毫的迟延,否则必不轻饶!”唐枫说完话,就有传令官兵将话给传了下去,在等到全军都散开来之后,唐枫才迈着站得酸痛的双腿下了点将台去了。
  “公子,想不到这里的将士比之当日在山海关时所遇到的人更为不堪,他们全然没有将你放在眼里啊。”解惑在和唐枫回到了中军大帐之后愤愤地道。吕岸和其他几名跟随了唐枫从辽东来京的人也都点头道:“是啊,看来想要这些人心服大人你还是要费上不小的功夫。”
  唐枫面露苦笑:“他们何尝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完全是敌视我的,这也是可以想见的,阉党之人向来不受军中将士的待见,我又是阉党最近在京中风头最健之人,他们怎会服我呢?不过我这次却不得不让他们服我,既然他们不肯听我说教,那就只有以力服之了!”说到这里,唐枫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这让深明他性格的解惑心里打了一个突。
  此时在军士们一声声的呐喊中,京中三大营的三个总兵都凑到了一起,他们分别是神机营的总兵关正杰,五军营的总兵张文聪,以及三千营的总兵刘猛。刘猛人如其名,一脸的凶悍模样,横肉满脸,他在看了看正在烈日下操练的将士之后,才很是不屑地说道:“没想到朝廷居然会让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指挥我们三大营的操练之事,看来连我们军队阉党也是不肯放过了。”
  “不过听说这个唐枫曾在辽东立下过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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