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献帝新传-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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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正要相劝,刘备举手示意陈宫无需多言,多年征战沙场的他,太明白这种嗜血的欲望,棋逢对手,每位武将所求的正是这样的一战,无论它的结局如何,但愿它足够惊天地、泣鬼神,足够自己铭记一生。
城门缓缓打开,张飞孤身一人骑在黑炭般的宝马上,单手持着蛇矛,驱马向吕布而来,两人四目光华凌厉碰撞在一起,彼此握紧拉着马缰的左手,右手一挥划过一道优美绮丽的弧线。
城上城外四十余万人,满地紧密列阵,人人目光都紧盯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张辽、黄忠都过来助阵,夏侯惇和夏侯渊也顿足而观,这将是整个乱世最巅峰的一场对决。
张飞猛然高喝一声,声如彻天贯地的炸雷,风驰电掣般向吕布拍马而去,用尽全身力气一挺蛇矛刺去。
吕布亦大喝一声,两人戟矛骤然相撞,无数星火跳跃,彼此身体都是一震。
吕布旋身而起,方天画戟划出一道金色弧线,横切张飞腰际,张飞蛇矛一挑,各自又是一震。
两人兵器雷霆舞动间,四周鼓起一阵旋风,飞沙走石迷乱两人身形。
雷光闪烁间,两人兵刃已经相撞百余次,彼此都将这一战视为生命中最后一段旅程,仿佛两人各自从山峰底端攀爬,同时到达了峰顶,在这最巅峰时刻,他们相遇了,面对面,没有多的言语,彼此都要证明自己才是这个时刻的拥有者。
张辽和吕布之间相交多年,他也忍不住了,纵马在沙场上狂奔,举刀大喝道:“冠军侯天下无敌,必胜!”
曹操跃上擂鼓台,一脚将呆若木鸡的鼓手踢下去,亲自操槌击鼓,南汉三十万军士立时在张辽和曹操的鼓动下大声高喝,刘备不甘示弱,亲自为张飞鸣鼓。
吕布和张飞从响午打到傍晚,整整打了三百回合,吕布见张飞已然支撑不住,一场鏖战下来,几乎让他油尽灯枯,画戟一挑逼开张飞,冷视一眼,道:“多年未见,进步神速!”
张飞呸了一声,还要挺矛而上,吕布又是轻挑画戟逼开他,道:“回去换马吧,这马配不上你!”
张飞大声笑道:“你算个球!”复挺矛而上,吕布冷啸一声:自寻死路!画戟一绕,弹开张飞蛇矛,一戟刺入张飞甲胄,就在张飞一滞的微毫间,吕布画戟一抽,手臂一震,戟尖舞动间撕裂张飞甲胄,在他胸口划出一记十字型血痕。
张飞双目一瞪,又是一声鸣雷般高喝,还要持矛而上,吕布侧首冷视他,手腕一抖,画戟正中十字中心,将血口刺深寸许,肩膀一收,又将画戟撤回。
吕布冷冷的说:“虽然我从不相信宿命,但你再上前一步,这将会变成一场无法改变的宿命!”
张飞座下宝马终于疲倒地上,张飞也跌落沙地上,他抓着蛇矛,强行撑起身,毅然站立在吕布面前,龇着牙,凶狠地盯着吕布,悲笑道:“你算个球!”,话音未落,再一次挺矛而上。
吕布面色一寒,手臂一扬,画戟自下而上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在张飞雄厚胸口划出一道深邃不见底的艳红血痕,当画戟停落在半空中,在戟尖一滴嫣红的血滴轻轻流淌过光滑的戟锋,悠然滴落而下,溅落在沙场上的野花上,染红那娇柔的淡黄色花瓣。
吕布不再说一句话,冷着面,驾马返身而回,空留下身后一座孤寂死城,斜阳的余晖穿梭过死城的边际笼罩在吕布的甲胄上,泛起刺眼而璀璨的光芒。
张飞伏在地上,微微动了动手,抓紧沙场上的野草,吕布听到他的声音,嘴角忽然浮现一丝寂寞的弧线。
张飞艰苦的站起身,踉踉跄跄向晋阳城走去,没有走上几步,复又倒下,隔了良久,刘备擦去眼角泪水,对身边士卒道:“去扶他回来!”
就在这时,张飞却再一次艰难的爬起来,向刘备跪拜,三拜之后,满面流泪,表情痛苦至哀,他忽然大声高喝道:“大哥,不要让……匈奴人……进长城!”
复又仰天呐喊:“愧对列祖……列宗啊!”
曹操、周瑜等人大惊失色,他们都明白张飞的话告诉他们一件可怕的事情,刘备放外族入了长城!
刘备和陈宫也是大惊,急忙让人将张飞救回城中,但张飞早已断气,他仰望苍天,双目怒张,在兄弟之情和民族之心间挣扎着走完人生最后一霎那。
丈八蛇矛,洁净地躺在绿盈盈的草地间,不带一丝灰尘和血迹。
吕布脸色微微缓和,淡淡一笑道:“原来,你已决心一死!”
复又折身而回,纵马向张飞赶去,刘备帐下十余名士卒正要抬起张飞的尸身,吕布拍马而至,画戟飞挑,立时结果他们的性命,翻身下马,将张飞尸首抱到赤兔马,阖上张飞双眼,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和张飞道:“除了我和赵云,翼德你是第三位骑赤兔的人!”
他牵着马缰,悠闲地望了望天空,向曹操那里走去,复又轻轻拍了拍张飞肩膀道:“咱的赤兔挺配你的!”
刘备带着数十员将领驱马赶来,手持双股剑,高喝:“留下我兄弟!”
吕布全当无视,继续牵着赤兔向曹操那里走,手中画戟却轻轻震了震,曹操傲然站立在鼓台上,向夏侯惇一甩手,夏侯惇立刻和夏侯渊一起带着数十铁骑迎向吕布,张辽也驱马而上。
吕布听到刘备的马蹄声离自己不过数十步,停下脚步,大喝一声:“都给我滚!”
回首返身上马,方天画戟挑向刘备等人,冷喝道:“再前半步,要尔等悉数陪葬在此!”
刘备大惊失色,乃停马道:“请将军留下我兄弟尸首!”
吕布哈哈一阵大笑,冷目直逼刘备道:“可问自己良心,是否配做翼德的兄长!”
刘备身边将领见夏侯惇等人已然赶来,急忙催促刘备道:“主公速走,此处危险!”
刘备也看见夏侯惇和张辽等人赶来,急忙驱马返回,夏侯惇等人皆直追而去,刘备大恐,方悦、杨阜两人急忙留下殿后,张辽马快,当先而至,挥刀而下,夏侯惇、夏侯渊也随后而上,三刀挥舞间,方悦、杨阜不到十回合俱被斩成血人。
曹操大喝一声:“攻下晋阳,便在此时!”
周瑜也令人拔帅旗,高举旗帜,大喝道:“誓夺晋阳城!”
南西两面,三十余万南汉大军黑压压如沸腾的潮水般一浪浪扑向晋阳城,刘备归来后,好不容易关上的城门,瞬间又被冲击开,诸将一马当先,举旗而上。
曹仁、李典见曹操发动最后一击,也调动全军向晋阳城发起最后一攻。
张飞骤亡,匈奴将至,月余狂轰,死城中在最后时刻夹杂着诡异的血液,燃亮最后一丝光芒,在城中每个乌黑墙角,每一寸青黑色砖路上,都留下一具具残缺的尸体,一朵朵妖艳而眩目的红色血花。
厮杀声一直在这里沸腾了三天三夜,黑红交错的血水汇聚成河,卷动破残的青色旗帜,向汾水流去。
刘备二十万大军,就在这三天之中,如同一条混浊的泥石流扑入黄河,刹那间只留下一地狼狈的尸首。
在最后的时刻,陈宫和刑道荣护着刘备,从曹仁把守的北门突围而出,但在曹仁身后却站立六千铁骑,吕布的虎狼营。
吕布冷笑道:“想投向外族的怀抱吗,下辈子吧!”
他画戟一举,六千铁骑如同数千野狼般冲刺而下,此刻刘备只剩下五千余人,在铁骑的狼突般的四处冲锋下,霎那间死伤殆尽,六千人将刘备、陈宫和邢道荣三人围个水泄不通。
吕布又一次冷笑一声道:“临行之前,圣上叮嘱我,如果刘备想北逃,就让他逃出去,为的是留下追杀漠北异族的理由,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吕布缓缓举起画戟,冷目中凌厉寒光盯在刘备胸口处,正要掷下去,曹操在后高呼道:“将军刀下留人!”
吕布微微一滞,回首冷看曹操一眼,道:“这种畜牲不如的东西,何故要留下!”
曹操道:“刘备终究是一代枭雄,厚待百姓,故圣上有旨,若其原降,剥其皇叔之名,封为未鹿侯!”
复问刘备道:“刘备可愿归降当今圣上?”
刘备喜道:“圣上仁义,令备万分悔过,愿效力朝廷!”
曹操笑道:“那便恭喜玄德了,日后你我同朝为臣,当同心协力,为圣上分忧!”
刘备拱手道:“理当如此!”
曹操复问陈宫道:“公台与操亦为旧识,今日事已至此,可否原降?”
陈宫乃仰天大笑道:“既然事已至此,何必再降他人!”乃拔剑自尽而亡,刑道荣则随刘备一起归降。
曹操令人厚葬陈宫,复问刘备道:“今日玄德已经是朝廷重臣,前尘旧事可以不提,然匈奴之事是否为真?”
刘备汗颜道:“确有此事,然皆为陈宫安排,备也只知东胡族三十万骑兵已经跨过雁门关,料想半月之内便至!”
曹操眉头一皱,乃翻身上马,与吕布低声道:“不用留活口了!”
第九卷 天下云涌 第十三章 铁血控铉
漠北残云如烟,卷杂着缕缕仇恨和贪婪,向大汉浩瀚的领土涌来,在那苍天白云下,三十万的东胡大军经过白登,渺小的白登城记录漠北民族最辉煌的历史,那是属于匈奴的巅峰时刻,在那里,他们曾经体会到胜者的荣耀,并将这份荣耀维持了数百年。
今天,做为东胡后裔的鲜卑族柯比能、厥机、步度根、扶罗韩和乌恒族的蹋顿、那楼、峭王、汗鲁王八人在白登立下血誓:再振漠北雄威,驱逐匈奴,践踏汉族。
当匈奴不再强大,征服和驱逐匈奴已经不能用来证明自己民族的强大,所有东胡的血性男儿都将自己的目光和獠牙伸向大汉,那个曾经征服匈奴的强者正捂着自己伤口,奄奄一息地等待着漠北雄鹰的践踏。
而刘备为他们提供了绝佳的机会,高傲而坚挺的长城终于为他们打开了一道缝隙,允许他们光明正大的进入中原之地。
曾经的白登之围属于匈奴人,而今天,他们八人决心将东胡之名亦响彻这天地,让漠北的雄鹰见证,一个更强大的漠北民族的崛起。
八人推选实力最强的柯比能为盟主,总领对汉朝征战事宜,在立誓之后,八人翻身上马,身后兵士吹响嘹亮的号角,鼓舞着族中勇士随着大王们的身影向中原的富裕繁荣迈出自己的脚步。
三十万精锐骑兵,每个人都是漠北足矣自豪的控铉骑兵。他们越过雁门关,一路向南而行,当他们得知刘备兵败晋阳城,柯比能立刻下令杀死雁门关接应他们的刘备部将焦触,让族弟柯孟把守雁门关,自己则和其余七王领着三十万精锐控铉骑兵一路烧杀抢劫,逼近晋阳。
晋阳城一战,曹操和周瑜都损失惨重,四十万大军只剩下三十万不到,伤员满营,诸军士气低落,面对三十万精锐控铉骑兵,周瑜果断下令撤离晋阳城,先速退到上党,再徐徐退回河东。
晋阳城六十余万百姓只留下三十万,在周瑜的安排下,黄忠领着三万不到的镇南军护送他们回河东。
东胡铁蹄下,雁门一带百姓死伤无数,数万人弃家而逃,当他们逃到晋阳城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道残破的城郭,城头还飘摇着大汉的旌旗,然而却没有丝毫的生气,所有人在他们抵达之前便已经撤离。
九月底,刘协终于得到确切消息,他重捶桌案道:“刘备无耻至斯,如何能让东胡进入长城,此祸延绵,恐怕数年内也未必能够平定!”
复问杨修道:“张飞葬于何处?”
杨修道:“葬在北太行峰,与关羽只隔一壶关!”
刘协沉思片刻,嘱咐陈群道:“下诏令,追封为猛义侯!”复问杨修道:“刘备何在?”
杨修轻咳一声,道:“刘备归降之后,急于赶回襄阳晋见圣上,惜途中染疾,病逝于上党城!”
刘协捏了捏手中玉尺,冷声道:“让吏部审判其罪,首罪为叛国,列审后,通告天下!”
陈群微微点头,道:“该判此罪!”
刘协叹了一声,道:“三十万控铉轻骑啊,大汉历经十余年操练,也不过十余万控铉轻骑啊,调鲁肃北上,他的定南军是十二军中装备强弩最多的,这个时候只能派他上了,此外让周瑜撤离上党之时,分拨一部分兵马给壶关,就算并州都让出去也没有什么可惜的,但唯独箕关和壶关不能失,让荀攸抽调人马,死守河东、河西和箕关。周瑜暂时撤回黄河休整,曹操留在河东。”
陈群道:“如此安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圣上也不能让东胡过于嚣张,就算再损国力,也要将他们击垮!”
刘协微微颔首,道:“消灭东胡最好的办法就是围起来打,如今之势正合适,朕有心借此一次平定鲜卑和乌恒,朕要他们有得命进中原,没有命回草原。”
就在刘协召集幕僚商议围剿东胡事宜之时,在并州却连续发生了两场令刘协心痛不已的战役。
九月底,张辽带本部骑兵三万余人前往白马城救援当地百姓,准备护送当地四万百姓撤回上党时遭遇了峭王、汗鲁王八万余众的左右包抄。
张辽和本部将官军士都是并州人,又多雁门、白马一带人氏,见宗族百姓就在身边,不愿弃百姓而去,乃决意誓死一站。
张辽明白自己所带的都是冲锋骑,和这些控铉轻骑对阵沙场,百战而难有一胜,然追随自己多年的军士皆欲一死护送亲族回归上党,乃违抗周瑜调令,与三万军士立誓护送家乡宗族百姓安然抵达上党。
他纵身马上,将手中刘协御赐的碧海潮月刀举向天空,在烈日炙光的照耀下,碧绿色的刀身泛起眩目光芒,狂风卷过周畔,迎着锐利刀刃发出咝咝的低鸣声。
深深吸一口气,留恋着流淌在鼻息间的那夹杂泥土和黄沙独特韵味的淳厚气息,张辽睁开久久紧闭的双目,精芒闪烁地紧紧注视着前方的滚滚烟尘,在那烟尘中,多少骑兵突袭而来,而自己身后是三万坚毅的并州男儿,在他们之后十里外就是四万并州的父老乡亲。
张辽回首看着诸兵士,大声喝道:“大家要速战速决,不可停马,不要让他们拉开距离,便是身中数十箭也要靠近对方,就算是死,也要斩杀两人,否则不仅我们将死在这里,身后的父老乡亲们也难有活命!”
“冲锋在前的兄弟手中要有熏烟火把,燃起足够的浓烟,保护后面冲锋的兄弟,只要有足够的浓烟做掩护,他们就无法发挥弓射的本领!”
众兵士“喝哈”一阵高喝,百余名领首的冲尉点燃手中熏烟火把,张辽猛一挥旗,号角兵吹响了嘹亮而雄壮的号角,三万骑兵都用准备好的湿巾蒙住面,各自整顿坐骑,改并列阵形为箭阵。
张辽拿过一只散发滚滚白烟的熏烟火把,高喝一声:“杀啊!”当先领着百余冲尉笔直冲向峭王的轻骑部队。
自高空俯瞰,在并州辽阔而贫瘠的土地上,一条滚滚白烟汇聚而成的巨龙张开嗜血巨口,露出碧绿龙牙,伸展缭绕白烟的两翼向东胡的骑兵大军扑去。
峭王急忙让骑兵分散开,但浓烟遮掩,根本没法分清,东胡众兵士只能一阵乱射,张辽拨开齐射向自己的箭矢,一马当先。
浓烟滚滚,将峭王的三万骑兵紧紧包裹,天上烈日光芒瞬间暗淡下来,在那浓烟之下,峭王根本看不清一员汉军大将逼向自己。
碧海潮月刀撕裂浓烟,烈日光辉射在刀身上,闪耀着碧绿色的寒光,张辽凌空而立,坐下宝马金翼前蹄高举,面目狰狞,身上插着十余支箭矢,满身流淌着刺目鲜红的血液,峭王则被突然逼近的危险所震惊,满脸惊恐地横起长枪架住那碧绿盈盈的冷寒长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顿了良久,就在云烟流动的霎那间,张辽飞身前行,侧身划出一道诡异的碧绿刀芒,将峭王斩成两截。
就在张辽拼死斩杀峭王,三万冲锋骑依靠浓烟掩护险胜峭王三万控铉骑之时,汗鲁王的号角声忽然响遍四周,五万控铉骑兵分成四拨将张辽部围住。
流动的控铉骑兵就像傍晚天空成群结队舞弋的蝙蝠,将灵动和精准的优点发挥淋漓尽致,张辽轻轻扫视满身伤痕、疲惫不堪的部众,咬牙道:“燃烟,拼了,兄弟们!”
滚滚浓烟再一次像九天老仙的银髯般,丝丝缕缕聚集,将张辽和部众都密密裹进呵护,但他们的位置早已暴露,随着汗鲁王一声令下,数万支羽箭一波波穿透迷雾,在白霭烟雾中绽放出朵朵鲜红的血花。
张辽立刻调动镇北军向北突进,在一片嘶喊声中,他们终于和其中一只控铉骑兵相遇,近身肉搏则是冲锋骑兵的优势,然而,此时的镇北军只余下两万不到。
余下四周控铉骑兵阵队迅速移动,再一次将镇北军包围,依靠弓羽之锐,向镇北军发动一次次飞射。
在汗鲁王下令撤退后,烟雾渐渐随风飘去,三万人马已经在这个并州大地黄绿交错的土地上留下他们的血液,染红一片辽阔草地。
落日斜照,红霞如血染红另一片天空,金色光芒下,寥寥无几的残破旌旗在风中微微拂动,在“镇北军勇武将军张”的旗帜下,一匹通身金黄如赤金雕琢般的骏马伏倒在地,口吐血沫,在它的身上留下数十箭雕刻着“汗鲁王”突厥文的箭矢。
就在这一日,一支火箭穿过太行山的林荫,射在“大汉将军皇甫”的军旗上,将军旗烧作灰烬。
皇甫颜抬首望着徐徐飘落的旗角,冷笑道:“圣上隆恩欲轻纵,尔却寻死遇吾关!”
从雍州临时赶来的老将严颜正站在他身边,亦冷笑道:“诸葛亮真是胆大包天,壶关乃圣上必保之地,竟也敢来夺!”
在高状雄伟的壶关下,太史慈和郝昭领着十万大军列阵而至,四人冷目相对,彼此皆不退让。
郝昭侧身回马,让人开运投石车,百余架投石车架立开来。
严颜大笑道:“竟欲效仿我军,且看吾帅兵破之!”不待皇甫颜阻止,严颜下了城墙,领数万人,开了城门,列阵对峙。
太史慈持枪拍马而上,冷笑道:“半截入土的老弱之辈,焉敢逞能,今日便要亡你于此!”
严颜大怒,乃拍马而上,两人大战数十回合,严颜终究是老将,力气渐弱,乃边挥枪低档边徐徐拍马回撤,皇甫颜急忙让卫纲前去接应。
严颜正力尽之时,见卫纲前来,急速拍马撤回,太史慈正要继续追上,卫纲一刀劈来,太史慈银枪连挑,不到十回合,折身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