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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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谓孝彦所编,以《玉篇》为本。“韵”谓道昭所编,以《广韵》为本。二书共三十卷。较之他本,多《五音类聚径指目录》,馀无所增损云。
△《六书溯源》·十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元杨桓撰。桓有《六书统》,已著录。《六书统》备录古文篆籀,此书则专取《说文》所无,或附见於重文者录之。《六书统》所载古文,自凭胸臆,增损改易,其字已多不足信。至於此书,皆《说文》不载之字,本无篆体,乃因后世增益之讹文,为之推原作篆。卷一以会意起,仅一十一字。次指事,仅十四字。
合转注为两卷。其卷三至卷十二皆谐声字。独阙象形一门。名曰六书,实止五也。
桓好讲六书而不能深通其意,所说皆妄生穿凿,不足为凭。其论指事、转注,尤为乖异,大抵从会意、形声之内以己见强为分别。故其指事有以形指形、以注指形、以声指形、以意指形、以声指意之属。其转注有从二文、三文、四文及从一文一字、从二文一字、从一文二字之属。盖字学至元、明诸人,多改汉以来所传篆书,使就己见,几於人人可以造字。戴侗导其流,周伯琦扬其波,犹间有可采,未为太甚。至桓与魏校而横溢旁决,矫诬尤甚。是固宜宣诸戒律,以杜变乱之源者矣。
△《增修复古编》·四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旧本题“吴均撰”。但自署其字曰“仲平”。不著爵里,亦不著时代。其《凡例》称注释用黄氏《韵会》,而书中分部全从周德清《中原音韵》,则元以后人也。初,张有作《复古编》,辨别篆隶之讹异,持论甚平。又惟主辨正字画,而不复泛引训诂,其说亦颇简要。均乃病其太略,补辑是编。所分诸部,皆以俗音变古法。而所载诸字,又皆以古文绳今体。其拘者,如“童子”必从人作“僮”
之类,率滞碍而不可行。其滥者,如“仝”字之类引及道书,又芜杂而不尽确。
所分六书尤多舛误。如“艐”字为国名,“孙”字为人姓,“阶”字训等差,“宾”字训客,“环”字训绕之类,皆谓之假借,则天下几无正字矣。其书自平声至入声,首尾完具,而每韵皆题曰上卷。殆尚有下卷而佚之。然其佚亦无足惜也。
△《蒙古译语》·一卷(永乐大典本)
不著撰人名氏。前有《自序》,称“言语不通,非译者无以达其志。今详定译语一卷,好事者熟之,则问答之间,随叩随应,而无鲠喉之患”云云。似乎元代南人所记。然其书分类编辑,简略殊甚,对音尤似是而非,殊无足取。
△《华夷译语》·一卷(永乐大典本)
明洪武二十二年翰林侍讲火源洁奉敕撰。钱曾《读书敏求记》作史源洁,字之讹也。前有刘三吾《序》,称“元初未制文字,借高昌之书,后命番僧造蒙古字,反复纽切然后成文,繁复为甚。翰林侍讲火源洁乃朔漠之族,遂命以华文译之。声音谐和,随用各足”云云。其分类编辑,与《蒙古译语》略同,而差为详备。然粗具梗概,讹漏孔多。《钦定元国语解》已有成书,源洁此编,直付之覆瓿可矣。《读书敏求记》又别载《华夷译语》二卷,云为回回馆所增定。今虽未见其本,然明人於翻译绎之学,依稀影响,十不得一,其书亦可想像而知也。
△《篇海类编》·二十卷(江苏周厚堉家藏本)
旧本题“明宋濂撰,屠隆订正”。濂字景濂,浦江人。元至正末召为国史院编修官,不就。洪武中官至翰林学士承旨。事迹具《明史》本传。隆字长卿,鄞县人。万历丁丑进士,官至礼部主事。《明史·文苑传》附见《徐渭传》中。其书取韩道昭《五音篇海》以部首之字分类编次,舛陋万状。无论宋濂本无此书,即以所引之书而论,如田汝耔、都俞、李登、汤显祖、赵铭、章黼、杨时乔、刘孔当、赵宧光,皆明正德至万历时人,濂何从见之?至於以赵捴谦列林罕、李阳冰间。既有一“郑樵”,注曰“著《六书略》”,又有一“郑渔”,注曰“字仲明,夹漈人”。他如以《玉篇》为陈新作,以《韵会笺》为黄绍作,以高似孙为高衍孙,以《洪武正韵》为毛晃作,以《古文字号》为马融作、郑玄注,以《五声韵》为张有作,以《别字》十三篇为孙强作,以《六书精蕴》为孙愐作,殆於醉梦颠倒,病狂谵语。屠隆虽不甚读书,亦不至此,殆谬妄坊贾所托名也。
△《童蒙习句》·一卷(通行本)
明赵捴谦撰。捴谦有《六书本义》,已著录。焦竑《笔乘》载捴谦著书十种,此书居第八。惟《六书本义》及《学范》行世,馀书则邱濬、李东阳、谢迁先后访於岭南不获。则此书为明人所未见,亦仅存之本矣。其例凡列一字,必载篆、隶、真、草四体。然小篆及真书各有定格,而隶、草变体至多,不能赅备,姑见崖略而已。捴谦本以小学名,此则乡塾训课之作,非其精义之所在也。
△《从古正文》·五卷(礼部尚书曹秀先家藏本)
明黄谏撰。谏字世臣,兰州人。天顺壬戌进士,官至翰林院侍讲学士。后坐与石亨交,谪广州府通判。其书考正字画之讹,以《洪武正韵》隶字,每字大书正文,而分疏训诂,注“作某某非”於其下。所推论六书之义,未尝不确。而篆变八分,八分变楷,相沿既久,势不能同。故楷之不可绳以小篆,犹小篆之不可绳以籀文。谏乃一一以小篆作楷,奇形怪态,重译乃通。而究其底蕴,实止人人习见之《说文》九千字,非僻书也。无裨义理,而有妨施用。所谓其言成理而其事必不可行者,此类是矣。
△《六书精蕴》·六卷、《音释》·一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魏校撰。校有《周礼沿革传》,已著录。是书《自序》谓“因古文正小篆之讹,择小篆补古文之阙”,又谓“惟祖颉而参诸籀斯篆,可者取之,其不可者釐正之”云云。然字者滋也,辗转滋生如子孙之於祖父,血脉相通而面目各别。
校必以古文正小篆,是子孙之貌有不似祖父者,即谓非其子孙也。又择小篆以补古文,是子孙之貌有偶似其祖父者,即跻之於祖父之列,以补其世系之阙也。元以来好异之流,以篆入隶,如熊忠《韵会举要》所讥者,已为骇俗。校更层累而高,求出其上。以籀改小篆之文,而所用籀书都无依据。名曰复古,实则师心,其说恐不可训也。末附《音释》一卷,乃其门人徐官所作,以释注中奇字者。书有难解,假注以明。而其注先需重译,则乖僻无用可知矣。
△《集古隶韵》·五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方仕撰。案是时有二方仕。一为固始人,正德戊辰进士。一即此方仕,字伯行,宁波人也。其书以汉碑隶书分四声编次,全袭宋娄机《汉隶字源》而变其一、二、三、四等目,以《千字文》“天地玄黄”诸字编之,体例甚陋。又摹刻拙谬,多失本形。前有嘉靖丙戌市舶太监赖恩《序》。盖仕为恩题射厅榜,恩因为损赀刻之。又有浙江进士章滔《序》,亦颂恩之功,盖均不足道云。
△《石鼓文音释》·三卷、《附录》·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明杨慎撰。慎有《檀弓丛训》,已著录。是编第一卷为《石鼓古文》,第二卷为《音释》,第三卷为《今文》,《附录》则自唐韦应物至明李东阳所作石鼓诗,凡五篇。前有正德辛巳慎《自序》,称东阳尝语慎,及见东坡之本,篆籀特全,将为手书上石,未竟而卒,慎因以东阳旧本录而藏之。《金石古文》亦言升庵得唐时拓本,凡七百二字,乃其全文。冯惟讷《诗纪》亦据以载入《古逸诗》中。当时盖颇有信之者。后陆深作《金台纪闻》,始疑其以补缀为奇。至朱彝尊《日下旧闻考》,证古本以“六辔”下“沃若”二字。“灵雨”上“我来自东”
四字,皆慎所强增。第六鼓、第七鼓多所附益,咸与《小雅》同文。又鼓有”
”文,郭氏云恐是{白大}字,白泽也。慎遂以“恶兽白泽”入正文中,尤为欺人明证。且东阳《石鼓歌》云:“拾残补阙能几何?”若本有七百馀字,东阳不应为是言云云。其辨托名东阳之伪,更无疑义。今考苏轼《石鼓歌》自注,称可辨者仅“维鱮贯柳”数句,则称全本出於轼者妄。又韩愈《石鼓歌》有“年深阙画”之语,则称全本出唐人者亦妄。即真出东阳之家,亦不足据,况东阳亦伪托欤?
△《六书索隐》·五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杨慎撰。《自序》谓“取《说文》所遗,汇萃成编。以古文籀书为主,若小篆则旧籍已著,予得而略”云云,盖专为古文篆字之学者。然其中所载古文、籀书,实多略而未备。即以首卷而论,如《东韵》“工”字,考之钟鼎释文,若乙酉父丁彝、穆公鼎、尨敦、九工鉴之类,各体不同,而是书均未载及。又如“共”字止载汾阴鼎,而好畤鼎、上林鼎、绥和鼎之类亦均不取。且古文罕见者,必著所自来乃可传信,而是书不注所出者十之四五,使考古者将何所据依乎?
△《经子难字》·二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明杨慎撰。上卷乃读诸经义疏所记,凡《易》、《诗》、《书》、三《传》、三《礼》、《尔雅》十书。下卷乃读诸子所记,凡《老子》、《庄子》、《列子》、《荀子》、《法言》、《中说》、《管子》、《十洲记》、《战国策》、《太玄经》、《逸周书》、《楚词》、《文选》十三书。或摘其字音,或摘其文句,绝无异闻。盖随手杂录之文,本非著书。其孙宗吾过珍手泽,编辑成帙,而王尚修序刻之,均失慎本意也。
△《石鼓文正误》·二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陶滋撰。滋字时雨,绛州人。正德甲戌进士。是编以薛尚功、郑樵、施宿等石鼓训释不免舛讹,因亲至太学石鼓旁,抉剔刻文,一一校定。然年深阙画,仍多影响揣摩。其《后序》踵杨慎之说,谓曾见苏轼摩本六百一十一字,亦失考也。
△《金石遗文》·五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丰道生撰。道生即丰坊所更名也。所著《古易世学》,已著录。坊颇能篆籀书,其诸经伪本多以古文书之,至今为世所诟厉。此书杂采奇字,分韵编次。
但以真书一字,直音於下,无所考证,亦不注所出,体例略近李登《摭古遗文》。
虽未必全出依托,然以道生好撰伪书,凡所论撰,遂无不可疑,故世无遵而用之者。此本又传写失真,益不足据矣。
△《同文备考》·八卷、附《声韵会通韵要粗释》·二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明王应电撰。应电有《周礼传》,已著录。是编考辨文字声音。其学出於魏校,而乖僻又过其师。前有《自序》,谓《洪武正韵》间以小篆正楷书之讹,而未尝以古文正小篆之谬。於是著为是书,取古文篆书而修定之,并欲以定正许慎《说文》之失。袭戴侗之遗法,分为八类:曰天文,曰地理,曰人容,曰人道,曰人体,曰动物,曰植物,曰用物。举是八纲,以领其目。又举诸目以附缀偏旁,系属诸字。考书有古文,有大篆,有小篆。三代以下,得以考见六书大略者,惟赖小篆之存。得以考见小篆本旨者,惟赖《说文》“始一终亥”之目。州居部次,不相凌乱。是以上通古、籀,下贯隶、楷,犹可知其异同因革之由。若大篆则见於《说文》者不及二百字,即岐阳石鼓传为籀书,尚不能尽目为大篆。况古文见於《说文》与出於钟鼎者已自不同,必欲并合论之,名为复古,实则凿空。遂至杜撰字体,臆造偏傍,竟於千百世后,重出一制字之仓颉,不亦异乎?且既不信《说文》矣,而於《说文》引述诸经文句互异者,乃反据以驳正经文。不知汉代经师,多由口授,被诸竹帛,往往异文。马、郑以来诸儒,商榷折衷,乃定为今本。慎书所据,如《易》用孟喜之类,其《序》本有明文,不过当时一家之学。
应电乃执为古经,拘泥殊甚。至所附《声韵会通韵要粗释》二卷,改字母为二十八,改韵类为四十五,为横图以推衍之。其於古今异宜,南北异读,皆所不考。
合其所不当合,分其所不当分。又每字合以篆体,端绪丛杂,如治乱丝。亦可云劳而鲜功矣。
△《古俗字略》·七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陈士元撰。士元有《易象钩解》,已著录。是编标题之下题曰“归云别集”,与所注《周易》同,盖亦其别集之一种也。其例仿颜元孙《干禄字书》而小增损之,亦以韵分字。所列首一字即元孙所谓正也,所列古体及汉碑借用字即元孙所谓通也,所列俗用杂字即元孙所谓俗也。古字多以钟鼎之文改为隶体,已失其真。
又不注所出,弥为难据。他如窗之为《片囱》、春之为{屯曰},则周伯琦之讹文。
{佛国}之为天、卍之为万,则释典之谬体。一概滥收,殊乏考正。其有已见经典者,如《左传》“民生敦厖”、《毛诗》“民之方殿屎”等字,皆斥为俗字;而徐铉校正《说文》所云俗书,如亹个等二十八字,反未刊正:弃取亦殊失伦。士元撰述之富,几与杨慎、朱谋《土韦》相埒,而是编疏舛不一而足,亦贪奇爱博之过欤?
△《字考启蒙》·十六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周宇撰。宇字必大,自署关中人。前有万历十一年《自序》。考《太学进士题名碑》,万历癸丑科有周宇,崇祯初所定逆案中亦有其名。然碑称四川成都人,与自题关中不合。《序》作於万历十一年,已自称老且疾,则不应尚及媚魏忠贤。惟《咸宁县志》,载“周宇,西安左卫人,嘉靖己酉举人,官户部主事,精识古文奇字”云云,当即其人也。是编辨字学之讹,分为四考。曰《正形》,曰《殊音》,曰《辨似》,曰《通用》。前三门俱以《洪武正韵》分部编次,惟《通用》一门分《实名》、《虚声》、《叠字》三篇,别为一例。其《正形》多以篆绳隶,如“东”字、“同”字皆以起钩为讹体字。如其所说,必八法全废,殊拘碍难通。《殊音》即韵书之互注,然辨古音、今音及双声转读,均不甚精核。
《辨似》一门尤为琐屑。如壶之与壸,傅之与传,稍把笔者皆知之,何必缕缕乎?
《通用》一门杂收假借之字,既多挂漏,又颇泛滥。均不足以言小学也。
△《六书赋音义》·三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张士佩撰。士佩号澽,韩城人。嘉靖丙辰进士,官至南京户部尚书。
《明史·邹元标传》载其与礼部尚书徐学谟俱为元标劾罢。其事迹始末,则史未详也。是书取《洪武正韵》所收诸字,依偏旁分为八十五部。每部之字皆仿周兴嗣《千字文》体,以四言韵语联贯之,文义或属或不属,取便诵读而已。每字皆粗具训诂,疏明大义。凡字有数体者,惟载一体,而各体皆附於后。有数音者亦然。盖专为初学而设。然其所分诸部,不遵《说文》、《玉篇》之旧。如“月”
字入“肉部”,“户”字入“尸部”,“支”字入“攴部”之类,皆与六书不合。
又如“源”字音“于权切”、“江”字音“居良切”、“沂”字音“延知切”之类,亦皆沿《正韵》之误,於声音多乖。其注释亦多讹舛,无足观也。
△《古器铭释》·十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卞蓘撰。蓘,扬州人。是书成於嘉靖中,皆抄袭《博古图》及薛尚功《钟鼎款识》之文。前后失次,摹刻舛讹,殊不足依据。
△《字义总略》·四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顾充撰。充字回澜,上虞人。隆庆丁卯举人,官至南京工部都水司郎中。
是书辨诸字音义、点画,分四十四门,体例最为冗碎。又不明六书本旨与古字假借之例。如《字始门》注“景”字云:“即影字,葛洪《字苑》始加彡。”是误采《颜氏家训》之说。不知汉高诱注《淮南子》已云“景,古影字”也。注“尔朱”字云:“《百、千家姓》皆无,始见唐神仙尔朱洞。”是并《魏书》亦未考矣。《避忌门》注“齿”字云:“张万岁牧马,众以张讳,因以马岁为齿。”是并《公羊传》、《礼记》亦未考矣。甚至《字始门》注“回文”字云:“始於温峤。”注“云土”字云:“云土梦作乂,旧误作云梦土。宋太宗得古本,始诏改正。”已与字义无涉。至《避忌门》注“海棠”字云:“杜子美母名海棠,故集中无诗。”注“道”字云:“师道渊避萧道成讳,称师渊。”注“崇”字云:“姚元之避开元年号,改名崇。”是与字义不更风马牛乎?《半字通用门》中如廋、弥弥、澭灉、污汙、帱之类,本一字而体分今古,乃区别为二,强指曰通。《各音门》中如“庚桑”作“亢仓”、“裂溃А弊鳌奥木枴保疽糁歉<匆艨翰郑牙'即音履緰。侠累作韩傀,本名之讹,更非侠累即音韩傀。乃又混合为一,谓上字即读下音。凡斯之类,不可缕数。他若《二字分书门》,既收旱旰、星甠诸字,而别卷又以愈愉、怠怡等字立心忄,各开一门,则互相重复矣。《正音门》“积”字注,既云音恣非,《动静门》中“积”
字注又云:“凡指所聚之物,音恣。取物而积聚之,音迹。”《字始门》“车”
字注云:“尺遮切。自汉以来,始有居音。”《正音门》“下”字注又云:“古音虎。魏了翁云:《六经》凡下皆音户,故下皆音虎。”则自相矛盾。其馀如“俎豆”当作“俎斗”,周人避文王讳,读“昌”为去声者,更不知其何据矣。
△《问奇集》·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张位撰。位字明成,新建人。隆庆戊辰进士,官至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事迹具《明史》本传。是书考论诸字形声训诂,分十九门:一《六书大义》,一《三十六字母》,一《早梅诗切字例》,一《好雨诗切字例》,一《辨声音要诀》,一《辨五音诀》,一《四声三声例》,一《分毫字辨》,一《误读诸字》,一《奇字考》,一《假借圈发字音》,一《画同音异旧不旁发诸字》,一《音义同而书画异诸字》,一《音义异而可通用诸字》,一《一字数音例》,一《误习已久难改字音并正韵不载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