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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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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钜鹿”之“鹿”,自《史记》以下古书,皆不从金,《说文》亦不载”
  鏕”字,自《玉篇》始载之。其为顾野王原本,或为孙强所加,或为宋大广益会《玉篇》所窜入,已均不可知。然其注曰钜鹿,乡名,俗作“鏕”,则从金实俗书,具有明证。北朝多行俗字,《颜氏家训》尝言之,此书亦颇摘其讹。北魏人书,似不可据为典要。《广韵注》尤不甚可凭,如开卷“东”字注,谓东宫,复姓。齐有大夫东宫得臣,亦可据以驳《左传》乎?是固未足以服炎武也。惟其斥石鼓之伪,谓不足侪於二雅,未免勇於非古。释校官之碑,谓东汉时有校官,亦未免疏於考据。是则其失之臆断者耳。然在近世著录金石家,其本末源流,灿然明白,终未能或之先也。
  △《石经考》·一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国朝顾炎武撰。考石经七种,裴頠所书者无传。开元以下所刻,亦无异议。
  惟汉魏二种,以《后汉书·儒林传》之讹,遂使一字,三字、争如聚讼。欧阳修作《集古录》,疑不能明。赵明诚作《金石录》,洪适作《隶释》,始详为核定,以一字为汉,三字为魏。然考证虽精,而引据未广,论者尚有所疑。炎武此书,博列众说,互相参较。其中如据卫恒《书势》以为《三字石经》非邯郸淳所书,又据《周书·宣帝纪》、《隋书·刘焯传》以正《经籍志》自邺载入长安之误。
  尤为发前人所未发。至於洪适《隶续》尚有《汉仪礼》一碑,《魏三体石经》一碑,又《开封石经》虽已汨於河水,然世传拓本,尚有二碑。炎武偶然未考,竟置不言,是则千虑一失耳。
  △《石经考》·一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国朝万斯同撰。斯同有《声韵源流考》,已著录。石经之沿革异同,唐宋以来,论者龃龉不一。昆山顾炎武始辑诸家之说为《石经考》,实有创始之功。斯同是编,悉采炎武之说,又益以吴任臣、席益、范成大、吾衍、董逌诸家之论,并及炎武所作《金石文字记》,亦间附以己见。虽不若杭世骏《石经考异》之详辨,而视顾氏之书,已为较备。且炎武详於汉、魏,而略於唐、宋。斯同则於唐、宋石经引据特详。又斯同虽在世骏前,而世骏作《考异》时,未见此书,故此书之所详者,《考异》或转未之及。要之,合三家之书参互考证,其事乃备,固未可偏废其一也。
  △《来斋金石考》·三卷(福建巡抚采进本)
  国朝林侗撰。侗字同人,侯官人。侗喜录金石之文,尝游长安,求得汉甘泉宫瓦于淳化山中。又携拓工历唐昭陵陪葬地,得英公李勣以下十有六碑,当时称其好事。是编乃总录古今碑刻,凡夏、商、周六,秦、汉十九,魏一,吴一,晋五,梁一,后魏三,北齐一,后周二,隋八,唐一百七十三,皆据目见者书之。
  中间辨证,大抵取之顾炎武《金石文字记》,而颇以己意为折衷,多所考据。又录唐诸帝御书碑十四种,独斥武后不与,亦深合排抑僣伪之义。惟首列夏禹《岣嵝碑》,载其友刘鼇石说,谓当在祝融峰顶,未免失之好奇。又於各碑后载入赋咏诗篇,亦非欧、赵以来题跋之体。特其搜罗广博,鉴别尚颇详审,故考金石者亦有取焉。
  △《嵩阳石刻集记》·二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国朝叶封撰。封字井叔,黄州人。顺治己亥进士,官至工部虞衡司主事。是编乃康熙癸丑封官登封知县时作也。登封地在嵩山南,故其所录碑刻,以嵩阳为名。考此书初出之时,顾炎武、潘耒皆尝议之。炎武之言曰:“《开母庙石阙铭》‘重曰’二字出《楚辞·远游篇》,所谓言之不足而长言之也。井叔误以为重日,而言是年月一行。案此一行今存六字,二年之下,重曰之上,空石未镌,益明其非纪日矣。”耒之言曰:“太安二年《后魏中岳庙碑》,今在登封县。天宝十四载少林寺《还天王师子记》,今在少林寺。井叔《石刻集记》不知何以遗此?”
  其说诚然。然炎武《金石文字记》,采此记者不一而足,而景日昣《说嵩·金石类》,亦全用此记。古今金石之书,其备载全文者,在宋惟洪适之《隶释》、《隶续》,在明惟陶宗仪之《古刻丛钞》,朱珪之《名迹录》,都穆之《金薤琳琅》。在国朝惟顾炎武之《求古录》,陈奕禧之《金石遗文录》,叶万之《续金石录》。其馀不过题跋而已。此书录取碑文,便於参考。《汉嵩山太室神阙铭》、《开母庙石阙铭》、《少室神道石阙铭》,以及唐之《则天封祀坛碑》、《夏日游石淙诗》,欧阳、赵、洪皆失载,而此记能收之。洪书但载汉魏,欧、赵二录仅迄五代,此书载及宋、金、元、明。东魏嵩阳寺碑文东讹柬,矩讹短,驯讹巡,苑讹菀,洋讹庠,此书能是正之。王士祯《蚕尾集》有封墓志,称其精《尔雅》、《说文》训诂,工於篆隶。又称其手辑《嵩志》二十一卷,复旁求汉、唐以来碑版文字,别为《石刻集记》二卷。辨证精博,人比之刘原父、薛尚功,则当时亦重其书矣。
  △《观妙斋金石文考略》·十六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李光暎撰。光暎字子中,嘉兴人。嘉兴之收藏金石者,前有曹溶《古林金石表》,后有朱彝尊《吉金贞石志》。彝尊所藏金石刻,又归於光暎,遂裒辑所得,集诸家之论而为此书。前有雍正七年金介复序,称其不减曹氏《古林》之富。然《古林金石表》间有参差搘拄,且无论说,不及此书之有条理。
  而《吉金贞石志》久无成帙,或疑彝尊当日本未成书,然此书内乃有引《吉金贞石志》一条,则或存其残稿之什一,未可知也。所采金石之书凡四十种,文集地志说部之书又六十种,可谓勤且博矣。惟於《瘗鹤铭》不引张弨释文,於《天发神谶碑》不引周在浚释文,《兰亭序》不引俞松《续考》,是为漏略耳。自昔著录金石之家,皆自据见闻,为之评说。惟宋陈思《宝刻丛编》,则杂取《金石录》、《复斋碑录》诸书,薈稡为之。是书亦同此式,每条下各注所出之书,间有光暎自识者,什一而已。金石著录之富,无过欧阳、赵、洪三家,而是书於《隶释》所引不及十之一。於《集古》、《金石》二录所引亦不甚详。至《隶续》暨娄机《汉隶字原》则皆未之及。盖诸书以考证史事为长,而是书则以品评书迹为主。故於汉隶则宗郑簠之评,於唐碑则取赵崡之论。虽同一著录,而著书之宗旨则固区以别矣。
  △《分隶偶存》·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万经撰。经字授一,号九沙,鄞县人。康熙癸未进士,官翰林院编修。
  是编上卷首作书法,次作分隶书法,次论分隶,次论汉、唐分隶同异,次汉魏碑考。下卷为古今分隶人名氏,始於程邈,终於明末马如玉。自邝露以前,皆引据诸书。惟如玉不著载何书,则经所自增矣。集录金石之书,梁元帝所辑不可见。
  欧、赵以下,罕有论及分隶笔法者。经所录颇详晰有门径。所列汉、魏诸碑虽止所有二十一种,而考证剔抉,比诸家务多者亦较精核。至云唐以后隶与八分各分为二。隶即今楷书,八分即古隶书。以八分为隶,赵明诚已讥之。国朝顾炎武《金石文字记》,井汉碑无不名八分,以楷为正书,正恐仍蹈欧阳之失。其说亦明白可据也。
  △《淳化秘阁法帖考正》·十二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国朝王澍撰。澍有《禹贡谱》,已著录。初,宋元祐中,米芾作《法帖题跋》,以辨别真伪,然芾精於赏鉴,特据其笔迹以意断之而已。虽锱铢不爽,究未能确指其所以然也。大观中,黄伯思作《法帖刊误》,始援据史籍,订其舛迕,徵实有据,昭昭然白黑分矣。明嘉靖中,上海顾从义更细勘其字画曲折,如姜夔校《兰亭序》之例。国朝何焯更摭姜夔《绛帖平》,增注其上,而徐葆光又杂采诸书附益之。於是《阁帖》之得失异同,渐以明备,澍作是编,复研究诸说,衡其当否,兼米、黄、顾三家之意而用之,以史传正讹误,以笔迹辨依托,而行款标目,以及释文之类,亦一一考核。仍依法帖原目,分为十卷。又别为《古今法帖考》一卷,溯《阁帖》之缘起,及诸帖之沿流而作者。又自以所得笔法一卷,并附其后。虽其考正鉴别,析疑辨讹,不足窥钦定《释文》之万一,而大辂之造,肇自椎轮;泰山之高,不辞土壤。如是编者,固亦不妨旁资参证尔。
  △《竹云题跋》·四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王澍撰。皆其临摹古帖题跋,裒合成编。澍本工书,故精於鉴别,而於源流同异,考证尤详。如论《西岳华山庙碑》郭香察书为校勘刻石;锺繇《荐季直表》祝希哲误作焦季直,及繇结衔与史异;《兰亭序》派别;《圣教序》始末;王羲之《裹鲊帖》释文误作十九字;《瘗鹤铭》非顾况亦非陶弘景;同州《圣教序》称龙朔三年,时褚遂良卒已五年;魏《栖梧善才寺碑》伪题遂良名;遂良《高士赞》误题永徽二年为甲寅;岳珂跋《宝章集》误以“窦臮”为“窦泉”;《朱巨川诰》非徐浩书;李阳冰《缙云城隍庙碑》篆文讹字;《灵飞经》非锺绍京书;裴耀卿等奏状非耀卿书;唐明皇批答中桓山之颂乃用王献之事;颜真卿《宋广平碑考异》《乞米帖》所称太保是李光弼非光颜;《争坐位帖》年月顾炎武《金石文字》未考;《祭侄文》、《告伯父文》结衔与史异;《江淮帖》为集字伪作;《李绅告身》与史异;《叶慧明碑》非韩择木书撰。皆引据有根柢。惟谓褚遂良书出於《曹全碑》,则殊臆度。此碑近代始出,明以前未有言之者也。
  又排郑簠、蒋衡,而自称腕有元章鬼,亦未免文人相轻之习焉。
  △《金石经眼录》·一卷(兵部侍郎纪昀家藏本)
  国朝褚峻摹图,牛运震补说。运震有《空山堂易解》,已著录。峻字千峰,郃阳人。工於镌字,以贩鬻碑刻为业。每裹粮走深山穷谷败墟废址之间,搜求金石之文。凡前人所未及录,与虽录而非所目击,未能详悉言之者,皆据所亲见,绘其形状,摹其字画,并其剥蚀勩谥Γ灰皇肿怨忱眨魑醣尽o造对姘妫讼け普妗W蕴囊韵拢肚费帐纤亍逗何廾酢罚氖衅摺T苏鸶飨狄运担昶涓弑肮阆良八谥ΑF浼俳柰ㄓ弥郑嗦匝凳汀
  虽所收颇狭,而较向来金石之书或仅见拓本,或仅据传闻者,特为精核。书成於乾隆元年,峻自为序。后运震又即峻此书增以巴里坤新出《裴岑纪功碑》,改名《金石图》。运震未至西域,仅得模糊拓本,所摹颇失其真。又仿岳珂之例,於说后各赘以赞,亦为蛇足。峻复自益以唐碑,别为下卷,体例迥然各别,尤病糅杂。今以此本著录,而续刻之本则别存目焉。
  △《石经考异》·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杭世骏撰。世骏有《续方言》,已著录。是编因顾炎武《石经考》犹有采摭未备、辨正未明者,乃为纠讹补阙,勒为二卷。上卷标十五目,曰《延熹石经》,曰《书碑姓氏》,曰《书丹不止蔡邕》,曰《三字一字》,曰《正始石经非邯郸淳书》,曰《魏文帝典论》,曰《汉魏碑目》,曰《隋书经籍志正误》,曰《鸿都学非太学》,曰《魏太武无刻石经事》,曰《顾考脱落北齐二条》,曰《唐艺文志载石经与隋志不同》,曰《唐石台孝经》,曰《唐石经》,曰《张参五经文字》。下卷标三目,曰《蜀石经》,曰《宋开封石经》,曰《宋高宗御书石经》。考证皆极精核。前有厉鹗、全祖望、符元嘉三序,鹗序称其五经、六经、七经之核其实,一字、三字之定其归,二十五碑、四十八碑之析其数,堂东、堂西之殊其列,自洛入邺、自汴入燕之分其地,驳鸿都门学非太学,魏石经非邯郸淳书,直发千古之蒙滞。而又引何休《公羊传注》证汉石经为一字,引孔颖达《左传疏》称魏石经为三字,以补世骏所未及。祖望序亦引《魏略》、《晋书》、《隋志》证邯郸淳非无功於石经,引《魏书》崔浩、高允传证魏太武时未尝无立经事,与世骏之说互存参考。而汪祚、赵信、符曾诸人,复各抒所见,互相订正。
  今并列於书中。盖合数人之力,参订成编,非但据一人之闻见。其较顾炎武之所考,较为完密,亦有由也。然尤袤《遂初堂书目》所列成都石刻,称《论语》、九经、《孟子》、《尔雅》,较晁公武、曾宏父所记少一经,亦当为辨正。世骏乃偶遗不载,是则失之眉睫之前者,亦足见考证之难矣。
  ──右“目录类”金石之属,三十六部,二百七十六卷,皆文渊阁著录。
  (案,《隋志》以秦《会稽刻石》及诸石经皆入小学,《宋志》则《金石》附《目录》。今以集录古刻条列名目者,从《宋志》入《目录》。其《博古图》之类,因器具而及款识者,别入《谱录》。石鼓文音释之类,从《隋志》别入《小学》。《兰亭考》、《石经考》之类,但徵故实,非考文字,则仍隶此门,俾从类焉。)
  
  卷八十七 史部四十三
  ○目录类存目
  △《宁藩书目》·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不著撰人名氏。初,宁献王权以永乐中改封南昌,日与文士往还,所纂辑及刊刻之书甚多。嘉靖二十年,多焜求得其书目,因命教授施文明校刊行之。所载书凡一百三十七种,词曲、院本、道家、炼度、斋醮诸仪,俱附焉。前有多焜序,及启一通,后有施文明跋。多焜启中所称父王者,乃弋阳端惠王拱樻,以嘉靖初受命摄宁府事。多焜后亦袭封,谥曰恭懿,见《明史·诸王世表》。
  △《秘阁书目》·(无卷数,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钱溥撰。溥有《使交录》,已著录。是编前有自序,盖其致仕归里后所作。
  称自选入东阁为史官,日阅中秘书凡五十馀大橱,因录其目,藏以待考。近儿子山自京授职回,又录未收书目,芟其重复,并为一集。所载书只有册数而无卷数,大抵多与《文渊阁书目》相出入。正统六年杨士奇等奏疏一篇,亦附於后。黄虞稷《千顷堂书目》载此书为马愉撰,而溥别有《内阁书目》一卷。然溥序实载此书卷首,疑虞稷所记误也。
  △《菉竹堂书目》·六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叶盛撰。盛有《叶文庄奏议》,已著录。此其家藏书之目。中为《经》、《史》、《子》、《集》各一卷,首卷曰《制》,乃官颁各书及赐书赐敕之类。
  末卷曰《后录》,则其家所刊及自著书。前有成化七年自序,谓先之以《制》,尊朝廷也。叶氏书独以为《后录》,是吾一家之书也。其叙列体例,大率本之马端临《经籍考》。然如《集部》别出《举业类》,而无《诗集类》,亦略有所增损矣。盛之书凡为册者四千六百有奇,为卷者二万二千七百有奇。在储藏家称极富,故於旧书著录为多。独其不载撰人姓名,颇伤阙略。又别有《新书目》一卷附於后,中载夏言、王守仁诸人集,皆不与盛同时。盖其子孙所续入也。
  △《文苑春秋叙录》·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崔铣撰。铣有《读易馀言》,已著录。是书自序称,夫子删书百篇,以寓惩劝。后来选文家未有继夫子之志而法《尚书》者,乃录汉诏疏以迄明太祖檄元文,共为百篇,名曰《文苑春秋》。为《叙录》一卷,略表作者之志。自汉文以下凡十一目,今已散入《文苑春秋》,各冠本篇之首。此则其单行别本也。大抵皆仿《尚书》小序之文,欲自比於王通拟经,未免近妄。其所去取,专主明理。
  惟汉文稍多,馀则代各数篇,更不足尽文章之变矣。
  △《宝文堂分类书目》·三卷(编修程晋芳家藏本)
  明晁瑮撰。瑮字君石,号春陵,开州人。宋太子太傅迥之后。嘉靖辛丑进士,官至国子监司业。其子东吴,字叔权,嘉靖癸丑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
  父子皆喜储藏,尝刊行诸书,有饮月圃、百忍堂诸版。此本以御制为首。上卷分《总经》、《五经》、《四书》、《性理》、《史》、《子》、《文集》、《诗词》等十二目,中卷分《类书》、《子杂》、《乐府》、《四六》、《经济》、《举业》等六目,下卷分《韵书》、《政书》、《兵书》、《刑书》、《阴阳》、《医书》、《农圃》、《艺谱》、《算法》、《图志》、《年谱》、《姓氏》、《佛藏》、《道藏》、《法帖》等十五目。其著录极富,虽不能尽属古本,而每书下间为注明某刻,亦足以考见明人版本源流。特其编次无法,类目丛杂,复见错出者不一而足,殊妨检阅。盖爱博而未能精者也。
  △《经序录》·五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朱睦撰。睦既作《授经图》,又取诸家说经之书,各采篇首一序,编为一集,以志其概。颇嫌挂漏。
  △《国史经籍志》·六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焦竑撰。竑有《易筌》,已著录。是书首列《制书类》,凡御制及中宫著作,记注、时政、敕修诸书皆附焉。馀分《经》、《史》、《子》、《集》四部,末附《纠缪》一卷,则驳正《汉书》、《隋书》、《唐书》、《宋史》诸《艺文志》,及《四库书目》、《崇文总目》、郑樵《艺文略》、马端临《经籍考》、晁公武《读书志》诸家分门之误。盖万历间陈于陛议修国史,引竑专领其事。书未成而罢,仅成此志,故仍以“国史”为名。顾其书丛抄旧目,无所考核。不论存亡,率尔滥载。古来目录,惟是书最不足凭。世以竑负博物之名,莫之敢诘,往往贻误后生。其谲词炫世,又甚於杨慎之《丹铅录》矣。
  △《经厂书目》·一卷(编修汪如藻家藏本)
  明内府所刊书目也。黄虞稷《千顷堂书目》有此书,亦作一卷。经厂即内繙经厂,明世以宦官主之。书籍刊版,皆贮於此。所列书一百十四部,凡册数、页数、纸幅多寡,一一详载。盖即当时通行则例,好事者录而传之。然大抵皆习见之书,甚至《神童诗》、《百家姓》亦厕其中,殊为猥杂。今印行之本尚有流传,往往舛错,疑误后生。盖天禄石渠之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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