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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4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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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命女、杨柳枝、喝驮子、兰陵王、虞美人、安公子、水调歌、万岁乐、夜半乐、何满子、凌波神、荔枝香、阿滥堆、念奴娇、清平乐、雨淋铃、菩萨蛮、望江南、麦秀两岐、文溆子、后庭花、盐角儿,凡二十八条。一一溯得名之缘起,与其渐变宋词之沿革。盖《三百篇》之馀音,至汉而变为乐府,至唐而变为歌诗。及其中叶,词亦萌芽。至宋而歌诗之法渐绝,词乃大盛。其时士大夫多娴音律,往往自制新声,渐增旧谱。故一调或至数体,一体或有数名,其目几不可殚举。又非唐及五代之古法。灼作是编,就其传授分明,可以考见者,核其名义,正其宫调,以著倚声所自始。其馀晚出杂曲,则不暇一一详也。迨金、元院本既出,并歌词之法亦亡。文士所作,仅能按旧曲平仄,循声填字。自明以来,遂变为文章之事,非复律吕之事,并是编所论宫调亦莫解其说矣。然其间正变之由,犹赖以略得其梗概,亦考古者所必资也。其辨霓裳羽衣曲为河西节度使杨敬述所献,唐明皇为之润色。援白居易《郑嵎诗注》为证,一扫月宫妖妄之说。
  又据谱谓是曲第一至第六叠皆无拍,证《唐史》载王维论按乐图霓裳第三叠初拍之讹。持论极为精核。他如《虞美人》曲,诸说各别。《河满子》曲,一事异词者,皆阙其所疑,亦颇详慎。至《念奴娇》,偶以古人为名,亦犹戚氏之例,本不出於天宝。灼特以当时误称唐曲而辨之,理宜附录,不当杂列古曲之中。《盐角儿》既据嘉祐杂志谓出於梅尧臣,则未可附於古曲。且盐乃曲名,隋《薛道衡集》有《昔昔盐》,唐张冻百菰亍酚小锻回恃巍罚梢曰ブぁD嗽剖醒蔚渺吨浇巧希盐交帷G抑浇羌感恚四苋菀磺祝嗖唤吕怼J窃蚍豪募爸幻馇侵皇б印
  △《沈氏乐府指迷》·一卷(大理寺卿陆锡熊家藏本)
  宋沈义父撰。义父字伯时,履贯未详。前有自题,称壬寅秋,始识静翁於泽滨。癸卯,识梦窗,暇日相与唱酬。案壬寅、癸卯为淳祐二年、三年,则理宗时人也。元人跋陆辅之词旨,尝引此书。然篇页寥寥,不能成帙,故世无单行之本。
  此本附刻陈耀文《花草粹编》中,凡二十八条。其论词以周邦彦为宗,持论多为中理。惟谓两人名不可对使,如庾信愁多、江淹恨极之类,颇失之拘。又谓说桃须用红雨、刘郎等字,说柳须用章台、灞岸等字,说书须用银钩等字,说泪须用玉箸等字,说发须用绿云等字,说簟须用湘竹等字,不可直说破。其意欲避鄙俗,而不知转成涂饰,亦非确论。至所谓去声字最要紧,及平声字可用入声字替,上声字不可用入声字替一条,则剖析微芒,最为精核。《万树词律》实祖其说。又谓古曲谱多有异同,至一腔有两三字多少者,或句法长短不等。盖被教师改换,亦有嘌唱一家多添了字云云。乃知宋词亦不尽协律,歌者不免增减。《万树词律》所谓曲有衬字,词无衬字之说。尚为未究其变也。
  △《渚山堂词话》·三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
  明陈霆撰。霆有《唐馀纪传》,已著录。是编与所作诗话并刊,而较诗话为稍胜。盖霆诗格颇纤,於词为近,故论词转用所长。其中如韦庄“雨馀风软碎鸣禽”句,本用杜荀鹤《春宫怨》语。南卓《羯鼓录》所谓透空碎远之声,即此“碎”字。当训细琐杂乱之义。霆乃谓鸣禽曰“碎”,於理不通。改为“暖风娇鸟碎鸣音”,未免点金成铁。又谓杨孟载“雪词簌簌飏飏”字古无所出,欲据黄庭坚诗改为“疏疏密密”。不知以“疏疏密密”咏雪,黄诗又何所出,亦未免涉於胶固。然其他持论多确。又宋、元、明佚篇断句,往往而有。如宋徐一“初九日登高”之类,其本集不传於世者,亦颇赖以存。王昭仪《满江红》词,为其位下官人张琼瑛作。“垂杨玉耳坠金环”二曲,为唐、宋旧谱所无之类。亦足资考证,犹明人词话之善本也。
  △《词话》·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毛奇龄撰。奇龄有《仲氏易》,已著录。据《西河合集序目》称,此书本四卷,佚其二卷,不敢赝补,故仅以半刊行。王晫《今世说》称,奇龄善诗歌、乐府、填词,所为大率托之美人香草,缠绵绮丽,按节而歌,使人凄怆,又能吹箫度曲。是奇龄填词之功,较深於诗。且本为小技,萌於唐而成於宋,亦不待援引古书,别为高论。故所说转不支离。其论沈去矜《词韵》一条,尤为精核。
  论辛弃疾、蒋捷为别调,亦深明源委。惟其远溯六朝,以鲍照《梅花落》亦可称词。则汉代铙歌何尝不句有长短,亦以为词之始乎?又《西厢记》相女配夫本为相度之相,今尚有此方言。而引孙复“相女不以嫁公侯,乃以嫁山谷衰老”语,以为宰相之相。则牵引附会,仍蹈结习。至所述词曲变为演剧,缕陈始末,亦极赅悉。而云宋末安定郡王赵令畤始作商调鼓子词,谱西厢传奇。考令畤即《苏轼集》所称赵德麟,实非宋末之人。亦未免少疏。然自宋以来撰诗话者多,撰词话者较少。奇龄是编,虽不及徐釚《词苑丛谈》之采摭繁富,门目详明,然所叙论,亦足备谈资。故削其诗话,而录存是编焉。
  △《词苑丛谈》·十二卷(通行本)
  国朝徐釚撰。釚字电发,号虹亭,吴江人。康熙己未召试博学宏词,授翰林院检讨。是书专辑词家故实,分体制、音韵、品藻、纪事、辨正、谐谑、外编七门。采摭繁富,援据详明,足为论词者总汇。《江南通志》称:“釚少刻《菊庄乐府》,朝鲜贡使仇元吉见之,以饼金购去。贻诗曰:中朝携得菊庄词,读罢烟霞照海湄。北宋风流何处是?一声铁笛起相思。”则釚於倚声一道,自早岁即已擅长。故於论词亦具有鉴裁,非苟作也。惟其间徵引旧文,未尽注其所出,同时朱彝尊、陈维崧等尝议之。釚亦自欲补缀而未尽也。至纪事一门,半取近事。其间点缀以成佳句,标榜以借虚声者,盖所不免。然考《世说新语》注载裴启作《语林》,记谢安黄公酒垆事,安以为所说不实。则序录同时之事,自古已然。唐宋人诗话、说部,此类尤夥,则亦非釚之创例矣。
  ──右“词曲类”词话之属,五部,十九卷,皆文渊阁著录。
  △《钦定词谱》·四十卷康熙五十四年圣祖仁皇帝御定。词萌於唐,而大盛於宋。然唐、宋两代皆无词谱。盖当日之词,犹今日里巷之歌,人人解其音律,能自制腔,无须於谱。其或新声独造,为世所传,如霓裳羽衣之类,亦不过一曲一调之谱,无裒合众体,勒为一编者。元以来南北曲行,歌词之法遂绝。姜夔《白石词》中间有旁记节拍,如西域梵书状者,亦无人能通其说。今之《词谱》,皆取唐、宋旧词,以调名相同者互校以求其句法字数,取句法字数相同者互校以求其平仄。其句法字数有异同者则据而注为又一体。其平仄有异同者则据而注为可平可仄。自《啸馀谱》以下,皆以此法推究。得其崖略,定为科律而已。然见闻未博,考证未精,又或参以臆断无稽之说,往往不合於古法。惟近时万树作《词律》,析疑辨误,所得为多,然仍不免於舛漏。惟我圣祖仁皇帝聪明天授,事事皆深契精微。既御定唐、宋、金、元、明诸诗,立咏歌之准。御纂《律吕精义》,通声气之元。又以词亦诗之馀派,其音节亦乐之支流,爰命儒臣,辑为此谱。凡八百二十六调,二千三百六体。凡唐至元之遗篇,靡弗采录。元人小令其言近雅者,亦间附之。唐宋大曲则汇为一卷,缀於末。每调各注其源流,每字各图其平仄,每句各注其韵叶,分刌节度,穷极窈眇,倚声家可永守法程。盖圣人裁成万类,虽一事之微,必考古而立之制,类若斯矣。
  △《词律》·二十卷(通行本)
  国朝万树撰。树有《璇玑碎锦》,已著录。是编纠正《啸馀谱》及《填词图谱》之讹,以及诸家词集之舛异。如《草堂诗馀》有小令、中调、长调之目,旧谱遂谓五十八字以内为小令,五十九字至九十字为中调,九十一字以外为长调。
  树则谓《七娘子》有五十八字者,有六十字者,将为小令乎、中调乎?《雪狮儿》有八十九字者,有九十二字者,将为中调乎、长调乎?故但列诸调,而不立三等之名。又旧谱於一调而长短不同者,皆定为第一、第二体。树则谓调有异同,体无先后,所列次第,既不以时代为差,何由知孰为第几。故但以字数多寡为序,而不列名目。皆精确不刊。其最入微者,以为旧谱不分句读,往往据平仄混填。
  树则谓七字有上三下四句,如《唐多令》“燕辞归客尚淹留”之类。五字有上一下四句。如《桂华明》“遇广寒宫女”之类。四字有横担之句,如《风流子》“倚栏杆处上琴台去”之类。一为词字平仄,旧谱但据字而填。树则谓上声入声有时可以代平,而名词转折跌宕处,多用去声。一为旧谱五七字之句所注可平可仄,多改为诗句。树则谓古词抑扬顿挫,多在拗字。其论最为细密。至於考调名之新旧,证传写之舛讹,辨元人曲、词之分,斥明人自度腔之谬。考证尤一一有据。虽其考核偶疏,亦所不免。如“绿意”之即为“疏影”,树方龂龂辨之,连章累幅,力攻朱彝尊之疏。而不知“疏影”之前为“八宝妆”,“疏影”之后为“八犯玉交枝”,即已一调复收。试取李甲、仇远词合之,契若符节。至其论《燕台春》、《夏初临》为一调,乃谓《啸馀谱》颠倒复收,贻笑千古,因欲於张子野词“探芳菲走马”下添入“归来”二字为韵。而不知其上韵已用“当时去燕还来”。一韵两用,其谬较一调两收为更甚。如斯之类,千虑而一失者。虽间亦有之。要之,唐、宋以来倚声度曲之法,久已失传。如树者,固已十得八九矣。
  ──右“词曲类”词谱词韵之属二部,六十卷,皆文渊阁著录。
  △《顾曲杂言》·一卷(编修程晋芳家藏本)
  明沈德符撰。德符有《飞凫语略》,已著录。此书专论杂剧、南曲、北曲之别。其论元人未灭南宋以前,以杂剧试士。核以《元史·选举志》,绝无影响。
  乃委巷之鄙谈。其论《辽史·乐志》有大食调,曲谱讹作大石,因有小石调配之。
  其意以大食为国名,如龟兹之类,不知自宋已有此名。故王珪诗号至宝丹,秦观诗号小石调,不由曲谱之讹。其论五、六、工、尺、上、四、合、凡,一为出於宋乐书,亦未免附会。考南曲无凡、一,上字有高下之分。宋时乐歌,未必分南北曲也。如此之类,虽间有小疵。然如论北曲以弦索为主,板有定制。南曲笙笛,不妨长短其声以就板。立说颇为精确。其推原诸剧牌名,自金、元以至明代,缕晰条分,徵引亦为赅洽。词曲虽伎艺之流,然亦乐中之末派。故唐人《乐府杂录》之类,至今尚传。存此一编,以考南北曲之崖略,未始非博物之一端也。(以上曲品。)
  △《钦定曲谱》·十四卷康熙五十四年奉敕撰。盖与《词谱》同时并作,相辅而行也。首载诸家论说及九宫谱定论一卷,次北曲谱四卷,次南曲谱八卷,次以失宫犯调诸曲别为一卷附於末。北曲、南曲各以宫调提纲。其曲文每句注句字,每韵注韵字,每字注四声於旁,於入声字或宜作平、作上、作去者,皆一一详注。於旧谱讹字,亦一一辨证附於后。自古乐亡而乐府兴,后乐府之歌法至唐不传,其所歌者皆绝句也。
  唐人歌诗之法至宋亦不传,其所歌者皆词也。宋人歌词之法至元又渐不传,而曲调作焉。考《三百篇》以至《诗馀》,大都抒写性灵,缘情绮靡。惟南北曲则依附故实,描摹情状,连篇累牍,其体例稍殊。然《国风》“氓之蚩蚩”一篇,已详叙一事之始末。乐府如《焦仲卿妻诗》、《秋胡行》、《木兰诗》并铺陈点缀,节目分明。是即传奇之滥觞矣。王明清《挥麈录》载曾布所作《冯燕歌》,已渐成套数,与《词律》殊途。沿及金、元,此风渐盛。其初被以弦索,其后遂象以衣冠。其初不过四折,其后乃动至数十出。大旨亦主於叙述善恶,指陈法戒,使妇人孺子皆足以观感而奋兴,於世教实多所裨益。虽迨其末派,矜冶荡而侈风流。
  辗转波颓,或所不免。譬如《国风》好色,降而为《玉台》、《香奁》。不可因是而罪诗,亦不可因是而废诗也。惟是当时旧谱,今悉无传。陶宗仪《辍耕录》虽具载其目,而不著其词。近代所行《北九宫谱》、《南九宫谱》,亦以意编排,颇多舛谬。乃特命詹事王弈清等,考寻旧调,勒著是编。使倚声者知别宫商,赴节者咸谐律吕。用以铺陈古迹,感动人心。流芳遗臭之踪,聆音者毕解;福善祸淫之理,触目者易明。大圣人阐扬风化,开导愚蒙,委曲周详,无往不随事立教者,此亦一端矣。岂徒斤斤於红牙翠管之间哉!(以上曲谱。)
  △《中原音韵》·二卷(内府藏本)
  元周德清撰。德清字挺斋,高安人。是书成於泰定甲子,原本不分卷帙。考其《中原音韵》起例以下,即列诸部字数。正语作词起例以下,即列作词诸法。
  盖前为韵书,后为附论,畛域显然。今据此釐为二卷,以便省览。其音韵之例,以平声分为阴阳,以入声配隶三声,分为十九部。一曰东、锺,二曰江、阳,三曰支、思,四曰齐、微,五曰鱼、模,六曰皆、来,七曰真、文,八曰寒、山,九曰桓、欢,十曰先、天,十一曰萧、豪,十二曰歌、戈,十三曰家、麻,十四曰车、遮,十五曰庚、青,十六曰尤、侯。十七曰侵、寻,十八曰监、咸,十九曰廉、纤。盖全为北曲而作。考齐、梁以前,平、上、去无别。至唐时,如元稹诸人作长律,尚有遗风。惟入声则各自为部,不叶三声。然如《檀弓》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注谓文子名木,缓读之则为弥牟。又古乐府《江南曲》以“鱼戏莲叶北”韵“鱼戏莲叶西”,注亦称北读为“悲”。是以入叶平,已萌於古。又《春秋》“盟於蔑”,《穀梁》作“盟於昧”。《春秋》定姒卒,《公羊》作定弋卒。是亦方言相近,故上、去、入可以转通也。北音舒长迟重,不能作收藏短促之声。凡入声皆读人三声,自其风土使然。乐府既为北调,自应歌以北音。德清此谱,盖亦因其自然之节。所以作北曲者沿用至今,言各有当,此之谓也。至於因而掊击古音,则拘於一偏,主持太过。夫语言各有方域,时代递有变迁,文章亦各有体裁。三百篇中,东阳不叶。而孔子象传以中韵当,老子道经以聋韵盲。
  此参用方音者也。楚骚之音,异於风雅。汉、魏之音,异於屈宋。此随时变转者也。左思作三都赋,纯用古体,则纯用古音。及其作《白发赋》,与《咏史》、《招隐》诸诗,纯用晋代之体,则亦纯用晋代之音。沈约《诗赋》皆用四声,至於《冠子祝文》则化字乃作平读。又文章用韵,各因体裁之明证也。词曲本里巷之乐,不可律以正声。其体创於唐。然唐无词韵,凡词韵与诗皆同。唐初回波诸篇,唐末《花间》一集可覆按也。其法密於宋。渐有以入代平,以上代平诸例。
  而三百年作者如云,亦无词韵。间或参以方音,但取歌者顺吻,听者悦耳而已矣。
  一则去古未远,方音犹与韵合,故无所出入。一则去古渐远,知其不合古音,而又诸方各随其口语,不可定以一格。故均无书也。至元而中原一统,北曲盛行。
  既已别立专门,自宜各为一谱。此亦理势之自然。德清乃以后来变例,据一时以排千古,其傎殊甚。观其瑟注音史,塞注音死。今日四海之内,宁有此音,不又将执以排德清哉?然德清轻诋古书,所见虽谬。而所定之谱,则至今为北曲之准绳。或以变乱古法诋之,是又不知乐府之韵本於韵外别行矣。故今录存其书,以备一代之学,而并论其源流得失如右。(以上曲韵)
  ──右“词曲类”南北曲之属,三部,十七卷,皆文渊阁著录。
  
  卷二百 集部五十三
  ○词曲类存目
  △《寿域词》·一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宋杜安世撰。安世字寿域,京兆人。黄昇《花庵词选》又谓名寿域,字安世。
  未知孰是。《书录解题》载《寿域词》一卷。其事迹本末陈振孙已谓未详。集内各调皆不载原题,无可参考。观振孙列之张先词后,欧阳修词前,则北宋人也。
  振孙称其词不甚工,今核集中所载八十六阕,往往失之浅俗,字句尤多凑泊。即所载《折红梅》一词,毛晋跋指为吴感作者,通体皆剽窃柳永《望梅词》,未可谓之佳制。振孙之言非过。至《菩萨蛮》第二首,乃南唐李后主词。《凤衔杯》第二首,乃晏殊词,惟结句增一“空”字为小异。晋皆未注。晋所称《诉衷情》一首见於《花庵词选》者,仅附载跋中,亦未补入集内。字句讹脱,尤不一而足。
  首尾仅二十馀纸,舛谬不可胜乙。晋殆亦忽视其词,漫不一校耶。
  △《后山词》·一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宋陈师道撰。师道有《后山丛谈》,已著录。其《诗馀》一卷,已附载集中。
  考陈振孙《书录解题》载《后山词》一卷,《宋史·艺文志》则称为《语业》一卷。而魏衍作《师道集记》,但及丛谈理究,不及其词。知宋时本集外别行也。
  胡仔《渔隐丛话》述师道自矜语,谓於词不减秦七、黄九。今观其《渔家傲》词有云:“拟作新词酬帝力,轻落笔,黄秦去后无强敌”云云。自负良为不浅。然师道诗冥心孤诣,自是北宋巨擘。至强回笔端,倚声度曲,则非所擅长。如《赠晁补之舞鬟》之类,殊不多见。其诗话谓曾子开、秦少游诗如词,而不自知词如诗。盖人各有能有不能,固不必事事第一也。
  △《哄堂词》·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宋卢炳撰。炳字叔阳,其履贯未详,时代亦无可考。陈振孙《书录解题》列词集九十二家,而总注其后曰:“自南唐二主词以下,皆长沙书坊所刻,号百家词。其最末一家为郭应祥,振孙称嘉定间人。则诸人皆在宁宗以前,炳词次序尚在侯寘词后。”寘,绍兴中知建康,则炳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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