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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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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毕而醴,若诸侯大夫服赐服,不云三加,安得有醮而无醴?遂指二句为误,当云“有冠醴,无冠醮”。
  盖师曾以《仪礼·士冠礼》之三醮一醴并为周人一代之制,故谓三醮之时各有醮,冠毕而又醴。今《经》文既无三加,则第当有醴,不当有醮。不知周制三加之时并无三醮,待冠毕而始一醴耳。其三加、三醮乃殷礼,故《经》文次在冠毕而醴之后,先本朝而后前代也。《士冠礼》郑《注》、贾《疏》甚明。此《经》因遭丧杀礼,故改冠后之一醴为一醮,自用周制。师曾不考《注》、《疏》,误执殷礼,故有是说。盖於三《礼》经义未能融合。仅随文而生义,宜其说之多误也。
  △《礼记日录》·三十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黄乾行撰。乾行字玉岩,福宁人。嘉靖癸未进士,官至重庆府知府。是书首有嘉靖乙卯锺一元《序》,言乾行以是经掇科第,拜京秩,膺命相礼衡藩,乃以公之士类。今观其书,割裂《周礼》、《仪礼》,散缀於《礼记》之中,不复别识。与朱子《经传通解》之例,已大相剌谬。又以小学故实窜入《经》文,混合为一,尤为庞杂。其注或一节附论一篇,或十馀节附论一篇,多牵引道学语录,义皆肤廓。
  △《礼记辑览》·八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徐养相撰。养相,睢阳卫籍,凤阳人。嘉靖丙辰进士。其书盖为科举而设,不载《经》文,惟以某章某节标目,循文训释,不出陈澔之绪论。
  △《礼记要旨补》·十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旧本题“戈九畴撰,闻人德行增补”。蔡必大《序》又称:“古睦守戈公以闻人先生旧所传《要旨》版行,先生独弗是,曰是吾土苴也。因取旧稿改窜补缀,以备一家之言。”据此,则是书始终出德行手,九畴特刊行之耳,与标题殊相矛盾。又朱彝尊《经义考》载闻人德行《礼记要旨补》十六卷,又载戈九畴《礼记要旨》十六卷。戈氏书既载其后,不应闻人氏书先云补,尤为舛互。此本仅有十卷,而兼题二人之名。其书乃乡塾讲章,每节下缀以破题,最为猥陋。殆书贾以二家之言合并窜乱,以成此本欤?明季坊本,其不足信类如此,不足深诘也。九畴字雨泉,锦衣卫人。嘉靖己未进士。据蔡必大《序》,其官为严州府知府。德行字越望,馀姚人。嘉靖戊戌进士。据吕本《序》,其官乃由翰林外谪。其详则均不可考矣。
  △《礼记中说》·三十六卷(内府藏本)
  明马时敏撰。时敏字晋卿,陈留人。隆庆中贡生。是编不载《经》文,但如坊刻时文题目之式,标某章某节,而敷衍其语气。其名“中说”者,谓折众说而得其中也。然大旨株守陈澔《集说》,未见其折中者安在。
  △《礼记新义》·三十卷(江西巡抚采进本)
  明汤三才撰。三才字中立,丹阳人。朱彝尊《经义考》叙其书於王翼明、赵宧光之前,盖隆庆、万历间人也。前有其子道衡《序》。其书与先儒传注多所牴牾,如解“纯素”谓纯字不当读准;解“负剑辟咡”谓负剑为长者背负童子:皆不可为训。惟於名物度数偶有考证,间或可备一解耳。
  △《礼记疑问》·十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姚舜牧撰。舜牧有《易经疑问》,已著录。是书依文训义,多作语录之体。
  间有新说,则多与《经》义违背。如《曲礼》:“为人子者,父母存,冠衣不纯素。孤子当室,冠衣不纯采。”郑氏《注》:“纯,缘也。”《玉藻》曰:“缟冠玄武,子姓之冠也。缟冠素纰,既祥之冠也。”《深衣》曰:“具父母,衣纯以青。孤子,衣纯以素。”训最明晰。舜牧乃云《论语》“麻冕礼也,今也纯俭”。
  此纯字亦将作饰缘解乎?是并字义未及详考,而漫与郑、孔为难也。
  △《檀弓辑注》·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陈与郊撰。与郊字子野,海宁人。万历甲戌进士,官至太常寺少卿。是书惟解《檀弓》上、下二篇。於郑《注》全录,於孔《疏》则删繁存简,谓之《疏略》。其陈澔诸家之说,则分行附书,各略以已意为论断。所论如《檀弓》名篇取首二字,不从《正义》非门徒而达礼之说;孔子少孤一条,释其慎也即如字,谓必诚必信曰慎,不从郑氏改慎为引之训:皆有可取。然於丧礼异同,反无是正,未免举小而遗大耳。
  △《檀弓述注》·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林兆珂撰。兆珂有《诗经多识编》,已著录。是书集郑《注》及诸家之说而断以己意。如二三子群居则绖,辨郑《注》以为朋友之非;速贫速朽取方希古之言,以为传者之缪:皆为有见。惟《经》文加以评点,非先儒训诂之法。如王廷相论立后笄榛,与王应麟考证苍梧之类,皆事关《经》义,而转与论文剩语列在上方,亦非体例也。
  △《礼记通解》·二十二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明郝敬撰。敬有《周易正解》,已著录。言《礼记》者当以郑《注》为宗。
  虽朱子掊击汉儒,不遗馀力,而亦不能不取其《礼注》。盖他经可推求文句,据理而谈。三《礼》则非有授受渊源,不能臆揣也。敬作此注,於郑义多所驳难,然得者仅十一二,失者乃十之八九。如谓“未仕者不税人”,税当为摇!肮吒觯渤灯叱恕保鲎滞椤!对铝睢贰岸胄小笔庆刖庆氲劳恐校綮氲劳浚蜢胪烈印S治健跋缛硕@”是袒裼相逐,不读为阳,郑训为强鬼,非也。又谓“动乎四体”为人之四体,非龟也。凡此之类,有前人已言者,亦有自立义者,固足以匡郑氏之误。至於《曲礼》“葱处末”,郑训为熟葱,本自不误。盖上文有脍炙、有醯酱。脍为细切之肉,腥细者为脍,炙为炮肉,皆二物也。葱分生熟,亦承上二物而来。而敬引“井渫不食”,谓即渫字,通为屑,盖葱屑也。考之《尔雅》、《说文》、《玉篇》、《广韵》诸书,古无训为屑者也。又谓峋茮缬谇澹讻缬卺酒,犹明清于旧泽之酒,本以茅泲醴盛於幔椭运佑艚鹬韵祝缃袢艘运鸵戮浦唷>稍笪骄删漆x厚如膏泽。郑援《周礼》,谓明酌为事酒,峋莆黄耄逦寰疲鬃髦常稍蟮弊骶舍y,皆误。今详推郑义,皆援据精详,无可驳诘。敬乃以意更易,徒形臆断。又谓袭上有衣,不宜又加以裼,多衣则累,古义不明。不知锦在裘上,上有絅衣,经典分明,何可居今而议古?又谓孚尹,孚为信,尹为割,郑作浮筠者非。不知玉之浮光旁达,犹诚信之及人,若第训孚为信,则下文固有信字在,岂非重文累句乎?大抵郑氏之学,其间附会谶文以及牵合古义者,诚不能无所出入,而大致则贯穿群籍,所得为多。魏王肃之学百倍於敬,竭一生之力与郑氏为难,至於伪造《家语》以助申己说。然日久论定,迄不能夺康成之席也。敬乃恃其聪明,不量力而与之角,其动辄自败,固亦宜矣。
  △《礼记新裁》·三十六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童维岩撰。维岩字叔嶷,钱塘人。其书但标举题目,诠发作法。盖乡塾课本,专为制义而设者。
  △《檀弓原》·二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明姚应仁撰。应仁字安之,徽州人。是编取《檀弓》上、下二篇,删节陈氏《集说》,益以诸家评注,而参以已意,亦往往失之臆断。如“何居”之居,谓不应音姬,当作何处讲,则并不知古义。又“君子有终身之忧,故忌日不乐”,盖以丧期有限,而思慕无穷,故於此日戒之终身。而应仁谓一日不足以概终身,唯曾子不忍食羊枣,谓之日日忌,尤曲说矣。
  △《礼记说义集订》·二十四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明杨梧撰。梧字凤阁,一字峄珍,泾阳人。万历壬子举人,官青州府同知。
  是书不载《经》文,但如时文题目之式,标其首句,而下注曰几节。大旨以陈澔《礼记集说》、胡广《礼记大全》为蓝本,不甚研求古义。如郑《注》释“曾子吊於负夏”一条,谓“填池”当作“奠彻”。胡氏诠谓池以竹为之,衣以青布,所谓池视重霤者。填者县也,鱼以贯之,谓将行也。与郑大异。而此书但云填池当作奠彻,不言本自康成,亦不复考订同异。又如“孺子《享黄》”一条,论设拨之制,谓设拨是设置拨榆沈之人。盖以榆性坚忍,所谓“不剥不木,十年成穀”者,性沈难转,故设拨以拨輴。其说本诸陆佃,与郑《注》读拨为拂者迥殊,亦不题出陆名及参校郑义。凡此之类,不可胜数。盖钞撮讲章,非一一采自本书,故不能元元本本,折众说之得失也。
  △《礼记纂注》·三十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明汤道衡撰。道衡字平子,丹阳人。万历丙辰进士,官至佥都御史,巡抚甘肃。其父三才,尝作《礼记新义》三十卷,已著於录。此本乃道衡居忧之时,自采陈澔《集说》、徐师曾《集注》,掇其所长,裒为一编,而以己所偶得,附载书之下方,故名《纂注》。与《新义》截然二书。卷首标题,亦不名《新义》。
  而李维桢、胡士容二《序》皆称曰《礼记纂注新义》,竟合两书而一之,殊为舛误。朱彝尊作《经义考》,但载三才书,而不及此书。殆亦误以为一也。独是刊书之时,道衡尚在,不应不一视维桢、士容之《序》,遽授之梓。此则理所不可解耳。
  △《礼记手书》·十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明陈鸿恩撰。鸿恩,黄冈人。万历中举人。此书成於崇祯癸未,乃乡塾课蒙之本。
  △《檀弓通》·二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明徐昭庆撰。昭庆有《考工记通》,已著录。此编亦取便於初学,体例与所解《考工记》同。其释“曾子易箦”一章,谓寝簟无定制,不过大夫华而士朴。
  案古制流传,虽不可悉考,然以席之重数与夫粉纯、黼纯之异及车旂衣服之别推之,则大夫、士之簟亦必有辨。既明曰大夫之簟,则簟为大夫之制明矣,不必好立异说也。
  △《礼记意评》·四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朱泰贞撰。泰贞字道子,海盐人。万历丙辰进士,官至监察御史。汉儒说《礼》,考《礼》之制。宋儒说《礼》,明《礼》之义,而亦未敢尽略其制。盖名物度数,不可以空谈测也。泰贞此书,乃弃置一切,惟事推求语气。某字应某字,某句承某句,如场屋之讲试题,非说经之道也。
  △《说礼约》·十七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明许兆金撰。兆金字丙仲,馀姚人。天启中贡生,官弋阳县知县。是书乃坊刻讲章,於名物制度绝无考证。其注《王制》有曰:“三命玄,再命絺。”考《周礼》孤四命絺冕,非再命也。如此者比比而是,亦太疏舛矣。
  △《礼记敬业》·八卷(江苏周厚堉家藏本)
  明杨鼎熙撰。鼎熙字缉庵,京山人。崇祯庚午举人。是书专为举业而作,径以时文之法诂经。又删去《曾子问》、《明堂位》、《丧服小记》、《丧大记》、《奔丧》、《问丧》、《间传》、《三年问》、《丧服四制》九篇。宋人《礼部韵略》,凡字出丧礼者不载,已为纰谬,然未敢删《经》也。至明代而丧礼不命题,士子亦遂弃而不读。如鼎熙辈者,汨于俗学,乃并《经》文去之。时文盛而经义荒,此亦一验矣。宋人亦以《檀弓》为丧礼,故“何居”之“居”,《韵略》不载,杨伯嵒《九经韵补》欲增之。此篇独有《檀弓》,盖以坊选古文多录之,以为有资於八比,故不敢去也。
  △《读礼记略记》·四十九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朱朝瑛撰。朝瑛有《周易略记》,已著录。是书以一篇为一卷,每段之下附以注,无注亦存《经》文。其研究典物,有裨於实义者仅十之一,馀皆诠释文句而已。至於三年一禘、五年一祫之说,谓不可信,考证尤疏。惟前有《三礼总论》,言异同之故,乃颇有可采。
  △《檀弓评》·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牛斗星撰。斗星字杓司,杭州人。是编每章皆摘录陈澔《集说》,而以评语载於上阑,如唐韩愈、宋谢枋得、元吴澄、明杨慎、茅坤诸家悉采入之,而谢氏之说独多。
  △《礼记提纲集解》·四卷(山东巡抚采进本)
  国朝邱元复撰。元复字汉标,号嵋庵,诸城人。是书不列《经》文,但如时文之式,标某章某节题目,随文衍义,以陈氏《集说》为主。盖经生揣摩弋获之本也。前有李焕章《序》。焕章以淹通名,未必肯序此书,或托名欤?
  △《礼记疏略》·四十七卷(河南巡抚采进本)
  国朝张沐撰。沐有《周易疏略》,已著录。沐於《易》、《诗》、《书》、《春秋》皆有完书。此《经》则但有《礼运》、《礼器》、《乐记》、《学记》四篇。其馀乃武进王渭、登封冯五典、上蔡李范世及其从子煓所分注,而沐总其成。书内又有张燧、张烒所注者,《内则》一篇,则又全用陈澔注。庞杂凑泊,无复体例。《自序》谓他经皆疏略,《五经》阙一不可。又谓“耄矣倦於勤,不得已,会同志而属之以分注”云云。夫诂经本著所心得,何必务取足数乎?
  △《礼记惜阴录》·八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国朝徐世沐撰。世沐有《周易惜阴录》,已著录。是书合《曲礼》、《檀弓》、《杂记》各为一篇,删古本上下之目。《大学》、《中庸》二篇则仍从古本,全录以成完书。每篇之首各注其大意,每篇之末各评其得失。所注多袭陈澔之文,而简略弥甚。如《月令》:“是月也,天子乃以元日祈穀於上帝,乃择元辰,天子亲载耒耜,措之於参保介之御间。”世沐释元日曰上辛,释元辰曰郊后吉日。
  今考《正义》:“甲乙丙丁等谓之日,郊用上辛,故云元日。子丑寅卯等谓之辰,耕用亥日,故云元辰。”蔡邕《独断》曰:“青帝以未腊卯祖,赤帝以戌腊午祖,白帝以丑腊酉祖,黑帝以辰腊子祖,黄帝以辰腊未祖。”是皆祭之用元辰,与用元日异者也。今世沐知元日为上辛,而不知元辰之为亥日,但云郊后吉日,是并未考《正义》也。又《月令》:“令百工审五库之量。”世沐云:“库门设此五库。”今考《玉海》引《三礼义宗》曰:“因其近库,即以为名,非即於库门设此五库也。”《周书·作雒篇》“应门库台元阃”,盖谓库门亦为台门之制。
  《公羊传注》:“礼,天子诸侯台门外阙两观,诸侯内阙一观。”此两观、一观之地,岂遂以为可设五库乎?又《玉藻》曰:“日中而馂,奏而食。”世沐云:“疑朝食无乐,至日中馂馀乃用乐劝饫。”今考《膳夫》曰:“王日一举鼎,十有二物皆有俎,以乐侑食。卒食,以乐彻於造。”此非谓馂馀之食也,而侑食皆有乐,故《玉藻》孔《疏》曰:“言馂馀之时,奏乐而食。”馂尚奏乐,即朝食奏乐可知。此义甚显,而世沐疑其无乐,疏矣。观其《自序》,世沐手录此稿时,年七十四矣,可谓耄而好学,而其书如是。盖讲学家之谈经,类以训诂为末务也。
  △《礼记偶笺》·三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万斯大撰。斯大有《仪礼商》,已著录。是书与所为《学礼质疑》相表里,皆欲独出新义,而多不能自通。如谓《士丧礼》所云乘车、道车、稾车即是遣车,则士亦有遣车,郑《注》谓士无遣车误。又谓牲体不载於遣车。今考《杂记》:“遣车,疏布輤,四面有章。”《注》:“輤其盖也。四面皆有章蔽,以阴翳牢肉。”而《既夕》记荐乘车,鹿浅幦、干笮、革靾,载旟,缨辔、贝勒,县於衡。但称鹿幦,则仅覆式之章,而无四面之章可知。又凡丧车之有輤者,《经》文必特著之。《杂记》曰:“其輤有裧,缁布裳帷。”又曰:“大夫以布为輤。”又曰:“士輤蒲席以为裳帷。”其於遣车,亦特著曰布輤。《士丧礼》经文於乘车详及幦、笮、靾、旃、及缨辔、贝勒之细,而不著輤及四面之章,则异於遣车明矣。又《士丧礼》:“乘车载皮弁,道车载朝服,稾车载蓑笠。”而《杂记》曰:“遣车疏布輤,四面有章,置於四隅,载粻。”盖载牲兼载粻也,与载皮弁、朝服、蓑笠不同。乃斯大谓遣车载粻而不载牲,乌知载皮弁、朝服之车又岂容兼载粻乎?又郑注“置於四隅”,谓以此遣车置於椁之四隅。故《周礼·巾车》云:“大丧饰遣车。”郑亦云:“使人以次举之,以如墓。”盖遣车小,故可以人举之,置诸椁中。即斯大亦信其说。
  若《士丧礼》之乘车、道车、稾车,贾《疏》云:“此三车皆当有马,故有缨、辔、勒。”则非人力之所能举而椁之所能容也,与遣车安得合而为一?《檀弓》曰:“诸侯七个,遣车七乘。大夫五个,遣车五乘。”是遣车载牲之明证。乃斯大谓个与介通,七乘、五乘乃视七介、五介之数。今考《杂记》曰:“遣车视牢具。”《注》:“言车多少各如所包遣奠牲体之数也。遣奠,天子太牢包九个,诸侯亦太牢包七个,大夫亦太牢包五个,士少牢包三个。大夫以上,乃有遣车。”
  据此,则《杂记》所云“牢具”,即《檀弓》所云七个、五个。惟遣车载牢具,故其数视牢具。其牢具有七个、五个,故《檀弓》有七乘、五乘。斯大乃谓遣车不载牲,於《檀弓》、《杂记》显相剌谬。《特牲礼》曰:“佐食盛肵俎,俎释三个。”郑《注》:“个犹枚也。”《有司彻》曰:“乃摭于鱼腊俎,俎释三个。”《士虞礼》曰:“举鱼腊俎,俎释三个。”《少仪曰》:“太牢则以牛左肩臂臑九个。”是个为牲体,诸经凿凿。斯大於《檀弓》乃废个之正文而从介之借读,影响甚矣。斯大又谓《杂记》大夫三月而葬,五月而卒哭;诸侯五月而葬,七月而卒哭;大夫以上间月卒哭。若亦间日虞,则终虞与卒哭相去日远,於《檀弓》所言“必於是日也接”不合。大夫以上,初虞皆是葬日,自后或间五日,或七日,或九日。今考《檀弓》曰:“其变而之吉祭也,比至於祔,必於是日也接,不忍一日未有所归。”《注》曰:“有所用接之处,礼所谓他用刚日也。”贾疏《丧服小记》:“赴葬者,赴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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