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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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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馆外补兴国县知县。尚瑗初从朱鹤龄游,讲《春秋》之学。鹤龄作《读左日钞》,尚瑗亦作《读三传随笔》。积累既久,卷帙遂夥,乃排纂而成是书。曰:“折诸”
  者,取扬雄“群言淆乱,折诸圣”之语也。凡《左传》三十卷,《公羊》、《穀梁》各七卷,而用力於《左传》尤多。如卷首所列《郊禘五岳考》、《地名同考》、《名谥同考》、《名姓世表》诸篇,皆引据典核,可资考证。惟其书贪多务得,细大不捐,每据摭汉魏以下史事与《传》文相证,往往支离曼衍。如因卫懿公好鹤遂涉及唐玄宗舞马之类,不一而足。与《经》义或渺不相关,殊为芜杂。然取材既广,储蓄遂宏。先儒训诂之遗,经师授受之奥,微言大义,亦多错见於其中。
  所谓披沙简金,往往见宝,固未可以其糠粃遂尽弃其精英。且《春秋》一经,说者至夥,自孙复、刘敞之徒倡言废《传》,后人沿其流派,遂不究事实而臆断是非。胡安国《传》自延祐以来悬为功令,而《僖公十七年》之灭项乃误归狱於季孙,由议论多而考证少也。尚瑗是书,虽未能刊削浮文,颇乖体要,而蒐罗薈稡,犹为摭实之言。过而存之,视虚谈褒贬者固胜之远矣。
  △《春秋阙如编》·八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焦袁熹撰。袁熹字广期,金山人。康熙丙子举人。是编为袁熹未成之书,仅及《成公八年》而止。每卷有袁熹名印,盖犹其稿本。前有其孙锺璜《跋》,亦当时手迹也。自《穀梁》发常事不书之例,孙复衍有贬无褒之文。后代承流,转相摹仿,务以刻酷为《经》义。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上至天王,下至列国,无一人得免於弹刺,遂使游、夏赞之而不能者,申、韩为之而有馀。流弊所极,乃有贬及天道者(吕柟《春秋说志》谓书季孙意如卒,所以见天道之左)。《春秋》於是乎乱矣。袁熹是书,独酌情理之平,立褒贬之准,谨持大义而刊削烦苛。
  如隐公盟蔑,诸家皆曰恶私盟。袁熹则谓继好息民,犹愈於相虞相诈。至七年伐邾,事由后起,不容逆料而加贬辞。又谓会潜之戎,本杂处中国,修好息民,亦衰世之常事,褒贬俱无可加。谓无骇之书名,若后世帝室之胄不系以姓,非贬而去之。谓书齐侯弟年,见齐之重我,使其亲贵,非讥过宠其弟。谓书螟为虫伤苗稼,即当留意补助,不以此一事便为恶。如此之类数十条,皆一洗曲说。至於武氏子求赙,乃鲁不共命,天王诘责,岂敢反讥天王?家父求车,乃天子责贡赋有阙,《经》婉其文曰求车,不应舍其下,责其上。尤大义凛然,非陋儒所及。末附《读春秋》数条,论即位或书或不书,四时或备或不备,有史所本无,有传写脱佚,非圣人增减於其间。亦足破穿凿之说。近代说《春秋》者,当以此书为最。
  虽编辑未终,而义例已备,於经学深为有裨,非其《经说》诸书出於门人杂录者比也。
  △《春秋宗朱辨义》·十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张自超撰。自超字彝叹,高淳人。康熙癸未进士,未仕而卒。《江南通志》列之《儒林传》中。是书大意本朱子据事直书之旨,不为隐深阻晦之说。惟就《经》文前后参观以求其义,不可知者则阙之。篇首《总论》二十条,颇得比事属辞之旨。其中如单伯逆王姬则从王氏之说,以为鲁之大夫。於秦获晋侯,辨所以不书名之故。於宋师败绩,辨所以不书公之故。於司马华孙来盟,辨胡《传》义不系乎名之说。於盟宋,罪赵武之致弱。於楚公子比公子弃疾弑立,书法见《春秋》微显之义。於齐杀高厚谓非说晋,而於卫人立晋一条尤得《春秋》深意。
  虽以“宗朱”为名,而参求《经》、《传》,务求心得,实非南宋以来穿凿附会之说。后方苞作《春秋通论》,多取材此书。近时解《春秋》者,焦袁熹《春秋阙如编》外,此亦其亚矣。
  △《春秋通论》·四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方苞撰。苞有《周官集注》,已著录。是编本《孟子》其文则史,其义则某窃取之意,贯穿全经,按所属之辞,合其所比之事。辨其孰为旧文,孰为笔削,分类排比,为篇四十。每篇之内,又各以类从。凡分章九十有九。考笔削之迹,自古无徵。《公羊传》曰:“不修《春秋》曰:霣星不及地尺而复。君子修之曰星霣如雨。”原本、改本并存者此一条耳。《左传》甯殖曰:“载在诸侯之策,曰:孙林父甯殖出其君。”《经》文则曰:“卫侯衎出奔齐。”其为圣人所改与否,已不可定。至《左传》称仲尼谓以臣召君不可以训,书曰“天王狩于河阳”。则但有改本,不知原本为何语矣。故黄泽曰:“《春秋》所以难看,乃是失却不修《春秋》。若有不修《春秋》互相比证,则史官记载,仲尼所以笔削者正自显然易见。”是自昔通儒,已以不见鲁史无从辩别为憾。苞乃於二千馀载之后,据文臆断,知其孰为原书,孰为圣笔,如亲见尼山之操觚。此其说未足为信。
  惟其扫《公》、《穀》穿凿之谈,涤孙、胡锲薄之见,息心静气,以《经》求《经》,多有协於情理之平,则实非俗儒所可及。譬诸前修,其吴澄之流亚欤?
  △《春秋长历》·十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国朝陈厚耀撰。厚耀字泗源,泰州人。康熙丙戌进士。官苏州府教授。以通算入直内廷,改授检讨,终右谕德。是书补杜预《长历》而作。原本不分卷帙,今约略篇页,釐为十卷。其凡有四:一曰历证。备引《汉书》、《续汉书》、《晋书》、《隋书》、《唐书》、《宋史》、《元史》、《左传注疏》、《春秋属辞》、《天元历理》、朱载堉《历法新书》诸说,以证推步之异。其引《春秋属辞》载杜预论“日月差谬”一条,为《注》、《疏》所无。又引《大衍历义》“春秋历考”一条,亦《唐志》所未录。尤足以资考证。二曰古历。以古法十九年为一章。一章之首,推合周历正月朔日冬至。前列算法,后以春秋十二公纪年,横列为四章,纵列十二公,积而成表,以求历元。三曰历编。举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一一推其朔闰及月之大小,而以《经》、《传》干支为证佐。皆述杜预之说而考辨之。四曰历存。以古历推隐公元年正月庚戌朔。杜氏长历则为辛巳朔,乃古历所推之上年十二月朔,谓元年之前失一闰,盖以《经》、《传》干支排次知之。厚耀则谓如预之说,元年至七年中书日者虽多不失,而与二年八月之庚辰、三年十二月之庚戌、四年二月之戊申,又不能合。且隐公三年二月己巳朔日食,桓公三年七月壬辰朔日食,亦皆失之。盖隐公元年以前非失一闰,乃多一闰。因退一月就之,定隐公元年正月为庚辰朔,较《长历》实退两月,推至僖公五年止。
  以下朔闰,因一一与杜历相符,故不复续载焉。杜预书惟以干支递排,而以闰月小建为之迁就。厚耀明於历法,故所推较预为密。盖非惟补其阙佚,并能正其讹舛。於考证之学极为有裨,治《春秋》者固不可少此编矣。
  △《春秋世族谱》·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国朝陈厚耀撰。春秋之世,自王朝以迄诸侯大夫得姓受氏,各有源流。其人之见於《经》、《传》者,不可殚数。汉宋衷有《世本》四卷,唐代尚传。今惟孔氏《正义》中偶载其文,而书则久佚。《隋书·经籍志》有《春秋左氏诸大夫世谱》十三卷,不知何人所撰,今亦无存。杜预作《春秋释例》,中有《世族谱》一篇,具载其世系昭穆之详,而自宋以来,湮没不见。今恭遇圣代表章遗籍,《释例》一书,得於《永乐大典》中,裒辑丛残,复为完帙。独《世族谱》仅存数条,仍不免於阙略。厚耀当时既未睹《释例》原本,因据孔氏《正义》,旁参他书,作此以补之。其体皆仿旁行斜上之例,首《周世次图》,而以周之卿大夫附后。次鲁、次晋、次卫、次郑、次齐、次宋、次楚、次秦、次陈、次蔡、次曹、次莒、次杞、次滕、次许、次邾、次吴、次越、次小国诸侯。皆先叙其君王世系,而附以卿大夫。其偶见《经》、《传》而无世次可稽,如周之凡伯、南季,鲁之众仲、秦子之类,则别曰《杂姓氏名号》,另为一篇,附卿大夫世系之后,搜采颇为该洽。近时顾栋高作《春秋大事表》,有《世系表》二卷,其义例与此相近,而考证互有异同。如周卿大夫之周公忌父、召庄公诸人,此书徵引不及顾本之备。
  又脱漏王叔氏世系不载,亦为逊於顾本。然顾氏於有世系者叙次较详,其无可考者概阙而不录。此书则於《经》、《传》所载之人祇称官爵及字者,悉胪采无遗,实为顾本所未及。读《春秋》者以此二书互相考证,则《春秋》氏族之学,几乎备矣。
  △《半农春秋说》·十五卷(内府藏本)
  国朝惠士奇撰。士奇有《半农易说》,已著录。士奇父周惕,长於说经,力追汉儒之学。士奇承其家传,考证益密,於三《礼》核辨尤精。是书以礼为纲,而纬以《春秋》之事,比类相从,约取三《传》附於下,亦间以《史记》诸书佐之。大抵事实多据《左氏》,而论断多采《公》、《穀》。每条之下,多附辨诸儒之说。每类之后,又各以己意为总论。大致出於宋张大亨《春秋五礼例宗》、沈棐《春秋比事》,而不立门目,不设凡例。其引据证佐,则尤较二家为典核。
  虽其中灾异之类,反复辨诘,务申董仲舒《春秋》阴阳、刘向、刘歆《洪范》五行之说,未免过信汉儒,物而不化。然全书言必据典,论必持平,所谓元元本本之学,非孙复等之枵腹而谈,亦非叶梦得等之恃博而辨也。
  △《春秋大事表》·五十卷、《舆图》·一卷、《附录》·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国朝顾栋高撰。栋高有《尚书质疑》,已著录。是书以《春秋》列国诸事,比而为表:曰《时令》、曰《朔闰》、曰《长历拾遗》、曰《疆域》、曰《爵姓存灭》、曰《列国地理犬牙相错》、曰《都邑》、曰《山川》、曰《险要》、曰《官制》、曰《姓氏》、曰《世系》、曰《刑赏》、曰《田赋》、曰《吉礼》、曰《凶礼》、曰《宾礼》、曰《军礼》、曰《嘉礼》、曰《王迹拾遗》、曰《鲁政下逮》、曰《晋中军》、曰《楚令尹》、曰《宋执政》、曰《郑执政》、曰《争盟》、曰《交兵》、曰《城筑》、曰《四裔》、曰《天文》、曰《五刑》、曰《三传异同》、曰《阙文》、曰《吞灭》、曰《乱贼》、曰《兵谋》、曰《引据》、曰《杜注正讹》、曰《人物》、曰《列女》。其《险要表》后附以《地形口号》,《五礼表》后附以《五礼源流口号》。《舆图》则用朱字、墨字以分别古今地名。《附录》则皆诸表序并表中所未及者,又为辨论以订旧说之讹。凡百三十一篇。考宋程公说作《春秋分纪》,以《传》文类聚区分,极为精密。刊版久佚,钞本流传亦罕。栋高盖未见其书,故体例之间,往往互相出入。又表之为体,昉於《周谱》。旁行斜上,经纬成文,使参错者归於条贯。若其首尾一事,可以循次而书者,原可无庸立表。栋高事事表之,亦未免繁碎。至参以七言歌括,於著书之体亦乖。然条理详明,考证典核,较公说书实为过之。其辨论诸篇,皆引据博洽,议论精确,多发前人所未发,亦非公说所可及。其《朔闰》一表,用杜预隐公元年正月起辛巳朔之说,与陈厚耀所推长历退一闰者不合。盖厚耀之书,栋高亦未之见,故稍有异同云。
  △《春秋识小录》·九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程廷祚撰。廷祚有《大易择言》,已著录。是书凡《春秋职官考略》三卷,《春秋地名辨异》三卷、《左传人名辨异》三卷。其考职官,首为数国共有之官,次为一国自有之官。皆分列排纂,凡与《周礼》异同者一一根据《注》、《疏》为之辨证,颇为精核。末为《晋军政始末表》,序晋军八变之制,而详列其将佐之名。又以御戎、戎右附表於后,亦皆整密。惟置诸国而独详晋,则未知其例云何也。其考地名,首为地同而名异,次为地异而名同。末为《晋书地理志证今》,以杜预注《左传》,皆用晋代地名故也。其辨人名,自一人二名以逮一人八名者,皆汇列而分注之。大致与《春秋名号归一图》互相出入,而较为简明。
  虽似与《经》义无关,然读《经》、读《传》者往往因官名、地名、人名之舛异,於当日之事迹不能融会贯通。因於圣人之褒贬,不能推求详尽。如胡安国之误执季孙,横生异论,毛奇龄之附会尹氏,牵合正经者,盖有之矣。则廷祚是书,固读《春秋》家所当知也。
  △《左传补注》·六卷(桂林府同知李文藻刊本)
  国朝惠栋撰。栋有《周易述》,已著录。是书皆援引旧训以补杜预《左传集解》之遗,本所作《九经古义》之一。以先出别行,故《九经古义》刊本虚列其目而无书。目作四卷,此本实六卷,则后又有所增益也。其中最典确者,如《隐五年》“则公不射”,引《周礼·射人》“祭祀则赞射牲”、《司弓矢》“供射牲之弓矢”及《国语》倚相之言,证旁引射蛟之误(案此朱子之说,非杜注也,盖因补杜而类及之)。《庄公十四年》“绳息妫”,引《吕览》“周公作诗以绳文王之德”及《表记》郑《注》“誉,绳也”,证杜注训誉之由。《二十八年》“臧孙辰告籴于齐,礼也”,引《周书·籴匡解》“年俭穀不足,君亲巡方,卿告籴”,证为古礼。《僖五年》“虞不腊矣”,引《太平御览》旧注及《风俗通》、《月令章句》,证腊不始秦。《十年》“七舆大夫”,引王肃《诗传》,证七当作五。《二十二年》“大司马固谏曰”,引《晋语》“公子过宋,与司马公孙固相善”,证固为人名。《二十七年》“夏书曰”,引《墨子·明鬼篇》,证《尚书》但有《夏书》、《商书》、《周书》,本无《虞书》。《文十八年》“在九刑不忘”,引《周书·尝麦解》,证为刑书九篇。《宣二年》“以视于朝”,引《毛诗鹿鸣笺》、《仪礼·士昏礼注》,证“视”为正字,郭忠恕作“示”为误。
  《三年》“不逢不若,”引郭璞《尔雅注》作“禁御不若”,证以杜注逢字在下文,知今本讹写。《六年》“以盈其贯”,引《韩非子》“以我满贯”,证“贯”
  字。《成十六年》“彻七札焉”,引《吕览·爱士篇》,证郑康成一甲七札之说。
  《襄二十三年》“娶于铸”,引《乐记》郑《注》,证铸即祝国。又“踞转而鼓琴”,引许慎《淮南子注》,证转即轸。《二十五年》“慎始而敬终,终以不困”,引《周书·常训解》,证不出古文《蔡仲之命》。《二十七年》“崔杼生成及疆而寡”,引《墨子·辞过篇》,证无妻曰寡。《昭元年》“具五献之笾豆于幕下”,引《礼记正义》证杜《注》五献之误。《十五年》“一岁而有三年之丧二”,引《墨子·公孟、非儒》二篇,证妻丧三年为春秋末造之礼。《二十六年》“錾而乘于他车”,引《说文》,证“{轻足}”误作“錾”。《哀二十五年》“袜而登席”,引《少仪》证燕必解袜。皆根据昭然,不同臆揣。至《文二年》“废六关”,引《公羊传注》证“废”训置则是,又引韦昭《国语注》证“置”训废则非。盖置有二义,一为建置之置,《公羊注》所言是也。一为弃置之置,《国语注》所言是也。此犹乱可训治,而“乱离瘼矣”不可训治;臭可训香,而“逐臭之夫”
  不可训香。古之设关在讥而不在征,臧文仲废六关以博宽大之誉,而使奸宄莫诘,阴以厉民,故诛其心而谓之不仁。栋但执反覆旁通之义,殊为偏驳。又《文十三年》“其处者为刘氏”,孔颖达《疏》明言汉儒加此一句,则为“刘”字无疑。
  而必谓原作“留”字,汉儒改为卯金刀。《宣二年》“文马百驷”,当以邱光庭《兼明书》所辨为是,而必引《说文》“画马”之训。《襄十七年》“泽门之晳”,谓古皋泽字通,又谓诸侯有皋门,其说固是。然邑中泽门,各指所居,皋门非所居之地也。《二十一年》“公姑姊”,既谓《注》、《疏》皆非,断为同宗之女,然於姑可解,於姊终无解也。《二十五年》“执简以往”,引服虔说一简八字,证太史书崔杼事亦八字,殊嫌牵合。《三十年》“亥有二首六身”,即指为《孟子》之亥唐,尤为附会。《昭七年》“余敢忘高圉、亚圉”,引《竹书纪年》补杜预之阙。不知汲郡古文,预所目睹,预既不引,知原书必无此文,未可以后来伪本证其疏漏(案书中屡引《竹书纪年》,盖未及详考今本之伪。)至于《二十一年》“郑翩愿为鹳”,引陆佃《埤雅》之杂说(案鹳井出《酉阳杂俎》,非始於佃)。《哀六年》“无疾而死”,引《汲冢琐语》之野谈。《十二年》“效夷言”,谓《春秋》时已重吴音,不始於晋。更非注经之体矣。他如“公即位”之“位”,必欲从古《经》作“立”。“屡丰年”之“屡”,必欲从《说文》作“娄”。亦皆徒駴耳目,不可施行。盖其长在博,其短亦在於嗜博;其长在古,其短亦在於泥古也。
  △《春秋左氏传小疏》·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国朝沈彤撰。彤有《尚书小疏》,已著录。是编以赵汸、顾炎武所补《左传》杜《注》为未尽,更为订正。其中得失互见。如《襄公二十六年传》:“享子展,赐之先路、三命之服,先八邑。赐子产次路、再命之服,先六邑。”彤谓八邑、六邑其数少,乃《司勋》所云赏地,非采邑之加田,《疏》亦误。今考《司勋》曰:“凡颁赏地,参之一食,惟加田无国正。”《注》曰:“加田既赏之,又加赐以田,所以厚恩也。”据此,则是特以赏田有所未尽,更加以赏,未有赏田反少,加田反多者。今彤谓八邑、六邑为数少,当是赏地,则加田为数当多矣。与《周礼》殊为未合。盖彤著《周官禄田考》,误以《大司徒注》小都、大都旁加之数即为《司勋》之加田,故今以子展、子产皆国卿,若受加田则约得小都,旁加四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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