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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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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十九 经部三十九
  ○乐类存目
  △《雅乐发微》·八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张敔撰。考明有两张敔。其一字伯起,合肥人。永乐中贡入太学,除广东道监察御史,官至陕西按察使佥事。所著有《京氏易考》,见朱彝尊《经义考》。
  此张敔饶州人。朱载堉《律吕精义》第五卷中载有其名。又《明史·陆粲传》,载粲《劾张璁·桂萼疏》,有“礼部员外郎张敔假律历而结知”之语,与此书亦相合,盖即其人也。敔论乐大旨,以入声最低者命为黄钟,其最高者为应钟之变宫。是书自元声正半律诸法以逮乐器、乐歌、悬图舞表,分门毕具。后又作《雅义》三卷附之,六十律、八十四调、十六钟以及累黍生尺之法无不悉究。其《序》谓论琴律本之朱子,论笛制本之杜夔,论旋宫本之《周礼》,论钟钅尃本之《国语》,於乐制颇有考证。然如论蕤宾生大吕,主《吕览》、《淮南子》上生之说。
  不知律吕相生定法,上生与下生相间,故左旋与右旋相乘。今应钟既上生蕤宾,而蕤宾又上生大吕,与上下相生之序极为错迕。乃先儒已废之论,殊不足据也。
  △《大乐律吕元声》·六卷、附《律吕考注》·四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李文利撰。文利字乾遂,号两山,莆田人。成化庚子举人,官思南府教授。
  是书据《吕氏春秋》黄钟长三寸九分之说,驳司马迁黄钟长九寸之误。《明史·艺文志》又载黄积庆作《乐律管见》二卷,驳文利之说。考《吕氏春秋·仲夏·古乐篇》言:“黄帝令伶伦自大夏之西,阮隃之阴,取竹嶰溪之谷,空窍厚均者,断两节间,其长三寸九分,而吹之以为黄钟之宫。吹曰舍少。次制十二筒,以听凤凰之鸣,以别十二律,其雄鸣为六,雌鸣亦六,以比黄钟之宫,而皆可以生之。故曰黄钟之宫,律吕之本。”其《季夏·音律篇》又曰:“黄钟生林钟,林钟生太蔟,太蔟生南吕,南吕生姑洗,姑洗生应钟,应钟生蕤宾,蕤宾生大吕,大吕生夷则,夷则生夹钟,夹钟生无射,无射生仲吕。三分所生,益之一分以上生。三分所生,去其一分以下生。黄钟、大吕、太蔟、夹钟、姑洗、仲吕、蕤宾为上,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为下。”是其损益相生,与《史记》同也。
  假令以三寸九分为黄钟,而如其上下相生之法,而三分损益之至於应钟,止长一寸八分四釐有奇,何以成声耶?又案吴韦昭注《国语》曰“黄钟阳之变”,言阳气变而为黄钟耳,犹《汉志》云“黄钟为乾之初九”也,与蕤宾无与也。其言“黄钟为管长九寸,径三分,围九分”,而又举蕤宾成数云“管长六寸三分”,所以分别黄钟、蕤宾者,寻文案数,甚为明了。其不以九寸本蕤宾之律而为黄钟之变者,亦甚明矣。至《吕览》先言三寸九分为黄钟之宫,又云次制十二筒以比黄钟之宫,而皆可以生之,则黄钟之宫非即黄钟,与《月令》云六月律中黄钟之宫、十一月律中黄钟者正同也。文利误解《吕览》、韦昭之意,而坚执三寸九分为黄钟,并以黄钟之九寸为蕤宾,不亦舛乎?至於以三寸九分起数,循环升降。
  自大吕以至蕤宾五阳辰,皆以阳升而进九分。惟黄钟阳气尚微,故止进六分。自林钟以至黄钟五阴辰,皆以阴降而退九分。惟林钟阴气未盛,故止退六分。夫阴阳进退,皆由驯致,或多或少,以渐而加,不得进退先以六分而后骤增至九分也。
  又五声生数次第,宫五十,商八十,角九十,徵七十,羽六十,多少之数,毫无法象。又云:“变宫五十,变徵七十。”二变与正律同数,尤不可解也。其《六十调图》虽本《律吕新书》改其次序以从左旋,而每五调之后又列一宫,与《大司乐》奏歌之说相附;其《双宫对调图》则止据奏歌二律分配之:更为牵强矣。
  △《六乐说》(无卷数,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刘绩撰。绩有《三礼图说》,已著录。此其论乐之书也。前有《自序》,谓蔡氏《律吕新书》不合者多,因以古义求已亡之器,以古器推未言之义,作为此书。然持论偏执,且多疏略。如云:“七音汉以前但谓之和缪,不能立名。”
  又云:“天地自然之声,每律有极清声,清多浊少声。五声未尽,故又生变徵极清、变商清多浊少以尽之。”而不取先儒变宫之说。夫变宫之说,汉以前固无有矣。若变商之说,则《淮南》以后亦无有也,斯亦杜撰之甚者矣。又云:“凡字能调为他字者为阴声,不能调为他字者为阳声,如黄阳荒阴之类。”案字分阴阳始於周德清《中原音韵》。以声之高下论之,非谓其能调他声否也。以字母言之,则见有阴无阳,疑有阳无阴,即纯清、纯浊字也。见之阳,疑之阴,虽有声而无其字。溪、群二母,则即一声,而溪阴群阳,自为清浊。刘氏所言,於音韵殊为隔阂。至於钟磬等制,多据《博古图》以变乱古人旧说,尤不可训矣。
  △《古乐经传》·三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湛若水撰。若水有《二礼经传测》,已著录。是书《补乐经》一篇,若水所拟;《古乐正传》十篇,则录其门人吕怀之书;《古乐本传》一篇,即《乐记》原文;《别传》一篇,皆《周礼》所言乐事;《杂传》一篇,《律传》一篇,则杂采《孟子》以下及历代论乐语也。其大旨以论度数为主,以论义理为后。故以己所作者反谓之经,而《乐记》以下古经反谓之传。然古之度数,其密率已不可知。非圣人声律身度者,何由於百世之下暗与古合,而用以播诸金石管弦之器?
  若水遽定为经,未免自信之过矣。
  △《乐律纂要》·一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明季本撰。本有《易学四同》,已著录。是书凡十三篇。其论声气之源,欲舍古尺而治以耳,亦不甚取候气之法。其论律管围径,颇以祖冲之密率疑胡瑗三分四厘六毫有奇之说。其论黄钟生十一律,以蕤宾生大吕非本法。其论十二律寸法,以六变律补《钟律解》之阙。其论正变倍半,驳但用四清声之非。其论五声相生,不取沈括《笔谈》。论二变声,不取杜佑《通典》。后附赵彦肃所传《开元诗谱》十二章,则旧文也。本承姚江之学派,其持论务欲扫涤旧文,独标心得。
  至於论礼论乐,亦皆自出新裁。一知半解,虽不无可取,而大致不根於古义。观其《自序》,亦言无所师承,以意考究而得之也。
  △《蔡氏律同》·二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明蔡宗兖撰。宗兖字我斋,山阴人。正德丁丑进士,官兴化府教授。是书以《本性》、《稽数》、《候气》三篇为上卷,以《文声》、《协律》、《制器》、《正度量权》四篇为下卷。其《稽数》所据《史记》生锺分演为图说,皆人所同有。其以古人半律当元定蔡氏变律,不如仍古人之名为是。其谓变律之不必增设,亦似有所见,而未尽其奥。《文声》一篇,不用二变,古亦有此论。验之於今,南曲如此,北曲则必有二变矣,皆其宫调之乙、凡二字也。至谓五声则有二变,如楼之梯、堂之阶,则殊未协。又以叠字散声之说而当二变,则益不合矣。《制器篇》皆古人乐书中所有,而漏略未全。《正度量权篇》亦《律吕新书》之旧文。
  其候气之说,尤拘泥而不验者也。《协律篇》牵引四声,究古人歌法。不知近起水磨腔,乃斤斤於此。前人以平、上、去、入配宫、商、角、徵、羽,分为舌居中、口开张等说,实於五声无与,不可混并为一。宗兖虽小变其意,然以公、隆、麻、禾等韵配十二律,则亦尚沿其误耳。
  △《乐律举要》·一卷(编修程晋芳家藏本)
  明韩邦奇撰。邦奇有《易学启蒙意见》,已著录。此书为曹溶《学海类篇》所载。核校其文,乃从邦奇《苑洛志乐》中摘录十馀条,为立此名也。
  △《乐经元义》·八卷(直隶总督采进本)
  明刘濂撰。濂有《易象解》,已著录。是书第一卷曰《律吕篇》,二卷曰《八音篇》,三卷曰《万舞篇》,四卷至七卷曰《古诗音调篇》,八卷曰《微言篇》。其论律吕也,专驳《乐记》与《周礼·大司乐》。其论音调也,谓三百篇之中宫、商近雅,徵、羽近淫。每篇每章,分出某宫某律,又於其中分列,有和有乱。其论《颂》,又极驳圜钟、函钟。大都自任臆见,无所师承。前有嘉靖二十九年《自序》,称上下数千年,阅历圣哲不知凡几,皆见不及此。亦傎之甚矣。
  △《乐典》·三十六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明黄佐撰。佐有《泰泉乡礼》,已著录。是编自一卷至十二卷为《乐均》,自十三卷至二十一卷为《乐义》,自二十二卷至二十四卷为《大司乐义》,自二十五卷至三十五卷为《乐记》,三十六卷为《诗乐》。其所重者则尤在《乐均》。
  其言律吕之数,以为每律虚三分吹口,黄钟之管其数七十八,半之为含少,以求合於《吕氏春秋》黄钟之宫三寸九分之说。又引《史记·律书》黄钟、太蔟、姑洗、林钟、南吕五律之数,以为虚三分之证。不知《律书》中诸七分字皆为十分字之讹,司马贞《索隐》已辨之。而三寸九分亦为四寸五分之讹,近时江永《律吕阐微》辨之尤详。佐据此误本为宗,故其说愈推愈谬。又古者吹律本为无孔之管,后乃一律一吕,各为一声。每管设孔备五声二变之数,兼旋宫换调之法。佐乃疑为无孔之管气从下泄,欲每管设孔以为律始,亦殊臆撰。至於解释经义,往往支离。若解《大司乐》“奏黄钟,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谓黄钟七变蕤宾为缪羽,应合大吕。大吕七变函钟为缪羽,应合太蔟。其图列黄钟、大吕各正声三调、变声九调,合为十二调。然谓正声第一调七声俱备,第二调则有变宫而无变徵,第三调则变宫、变徵全无,至变声第六调则自宫至羽并无角音,第七调则自宫至商并无羽音,第八调则自宫至徵并无商音,第九调则惟宫之一声。
  夫天下安有一声而可列为一调者乎?徒为异说而已。《明史》本传载佐自称此书泄造化之秘,殆不然乎!
  △《琴瑟谱》·三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汪浩然撰。浩然始末未详。自称“广东琼州府正乐生员”,殆乐生也。第一卷言琴瑟之制以及图说指法。下二卷则各分诸调。浩然能协琴瑟之声为八音,尝谱大成乐奏之广州学宫,湛若水尝为作记。其《自序》谓与其子合奏之。盖以专门世业,故言之特详耳。
  △《八音摘要》·二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汪浩然撰。是书凡二十五目。上卷自《历代乐议》、《旋相为宫议》以下为十五目。下卷分列八音及舞图、歌谱为十目。大抵摭拾旧论,如制氏之记其铿锵而已。
  △《律吕新书分注图纂》·十三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明许珍撰。珍字时聘,号静菴,天长人。卷首叶良佩《序》,有“掌教吾庠”
  之语。据《太学题名碑》,良珮嘉靖癸未进士,浙江太平人。则珍乃太平学官也。
  是编以蔡氏《律吕新书》分前、后二卷,前为《律吕本原》,后为《证辨》,前后隔越,不便初学,乃以后卷《证辨》分入前卷各章之末,又取《性理大全三注》、《集鉴》、《补注》诸书分疏於前章各段之下,以便观览。大抵依文为训,无所发明。
  △《箫韶考逸》·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吕怀撰。怀有《周易卦变图传》,已著录。怀律吕之学受之於湛若水,若水尝采所论入《古乐经传》中。是书则又怀与其门人胡采辈问答而作也。其说以黄、大、太、夹、姑、仲、蕤、林、夷九均为《韶》之九成,杂引五行、纳音以相配合。其论《韶》舞则仿周人四表之制,以黄、林、太、夹、南、姑、应、蕤、夷为九成。其论乐器则据《风俗通》笙、柷、鼓、箫、瑟、埙、钟、磬为八音之器。卷末又杂录问答之语。所载十二律积数,繁衍无当。又以阴阳术数之说附会其间,益杂糅矣。
  △《律吕古义》·三卷(两淮盐政采进本)
  明吕怀撰。此编前载《总序》,后列《七图》,分《律本》、《律变》、《候气》、《纳音》等门,并载《杂说》内、外篇及《答问》数条。其中心统之说,颇近释氏。所论亦时多牵合,未能得律吕之本也。
  △《律吕分解》·二卷、《律吕发明》·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孙应鳌撰。应鳌有《淮海易谈》,已著录。是书考辨律吕,多出臆断。如旋宫之法以十二律相生为次,每调用五声二变,止得七声。如通计一均五调所用之七律,则三十五声只得十一律。今以黄钟一均言之,自黄钟而上,用夷则、夹钟、无射、仲吕四律。自黄钟而下,用林钟、太蔟、南吕、姑洗、应钟、蕤宾六律。并黄钟为十一律。其不用大吕者,以旋宫之法所不及也。应鳌不解其义,乃云大吕助黄钟宣气,后妃之象,地道无成,而代有终,故虚而不用。穿凿殊甚。
  其算汉斛铭文之径,尤为疏舛。嘉量方尺图,其外方斜即圆径也。方求斜术,以方尺自乘倍之,开方得斜,即以之为圆径。用祖氏密率得圆周,乃不易之法。今应鳌以径一围三最疏之率起算,命斜径为一尺四寸有奇,周四尺二寸。是以开方乘除所得之数无一不谬,与祖氏所有径一一四周三五五密率相去殊远。乃自云依祖氏布算,何也?况即以径一围三论之,则斜径一尺四寸有奇者,周亦不止於四尺二寸。总之根柢不明,故无往而不牴牾也。
  △《舞志》·十二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明张敉撰。敉初名献翼,有《读易纪闻》,已著录。是书凡十二篇。一曰《舞容》,二曰《舞位》,三曰《舞器》,四曰《舞服》,五曰《舞人》,六曰《舞序》,七曰《舞名》,八曰《舞音》,九曰《舞什》,十曰《舞述》,十一曰《舞议》,十二曰《舞例》。大旨以韩邦奇《志乐》为本,而杂引史传以畅其旨,颇为详备。然多阑入后世俗乐,未免雅郑杂糅。至援《山海经》刑天舞干戚之类以证古义,尤为贪多嗜奇,择焉不精矣。
  △《李氏乐书》·十九卷(山东巡抚采进本)
  明李文察撰。文察里贯未详。嘉靖十七年官辽州同知时,表进此书於朝,诏授太常寺典簿。其书凡《古乐筌蹄》九卷、《律吕新书补注》一卷、《青宫乐调》三卷、《典乐要论》三卷、《乐记补说》一卷、《四圣图解》二卷。文察生平所学,具见於《古学筌蹄》。大旨本《史记·律书》与《周官·大司乐职》文而自为之说。《律书》生钟术,“上九,商八,羽七,角六,宫五,徵九,置一而九三之以为法,实如法,得长一寸,凡得九寸,命曰黄钟之宫。”文察解之曰:“上九者,以九为上。尺取九寸,寸取九分,去十而存九之谓也。以下八、七、六、五、九之数皆自酉而定。盖酉为寸法,其位当乎十也。商八,太蔟为商,居寅,自寅数酉当八。羽七,南吕为羽,居酉,酉冲在卯,自卯数酉当七。角六,姑洗为角,居辰,自辰数酉当六。宫五,黄钟为宫,居子,自子数酉当十。十者,二其五也,是亦五焉。徵九,林钟为徵,居未,未冲在丑,自丑数酉当九。”今以其言考之,酉为寸法而位居十,已与上九之义不合。八、七、六、五、九之数,羽酉、徵未皆取冲位,虽可以六阳当位,自得六阴,则居其冲解之,而自宫子至酉实为十数,不得云宫五,乃云十者二其五也。勉强牵合,莫此为甚。《六十调图》,率以羽声起调。如黄钟宫起南吕,黄钟徵起姑洗,黄钟商起应钟,黄钟羽起蕤宾,黄钟角起大吕之类,皆以羽声数至黄钟而止,以合宫五、徵九、商八、羽七、角六之数。今以黄钟言之,黄钟、林钟、太蔟、南吕、姑洗、应钟、蕤宾七律即宫、徵、商、羽、角、变宫、变徵一均之数。黄钟为宫,则七律自蕤宾止矣。文察不用黄钟、林钟、太蔟三律,而以其南吕羽起调。至蕤宾以下,乃取大吕、夷则、夹钟、无射、仲吕、黄钟六律继之,共得十声,而合宫五之数。大吕、夷则等律於黄钟宫不相干涉,而第十声之黄钟亦非黄钟为宫之原律。至黄钟徵调,林钟为宫,七律以林钟、太蔟、南吕、姑洗、应钟、蕤宾、大吕为次。文察不用林钟、太蔟、南吕三律,而以其姑洗羽起调。至大吕下,取夷则、夹钟、无射、仲吕、黄钟五律继之,共得九声,以合徵九之数。其谬与黄钟宫同。而更有甚者,黄钟宫虽不用黄钟本律,而有第十声之变律,犹可言也。黄钟徵调以林钟徵为宫,今弃之不用,而自姑洗至黄钟九声并无林钟之律得命之为宫,而仍名之为黄钟徵,是名实错乱也。《大司乐》三大祀乐天神之乐,文察以黄钟、林钟、太蔟、南吕、姑洗、应钟、蕤宾、大吕、夷则、夹钟顺行为十奏之次。大吕、蕤宾、应钟、姑洗、南吕、太蔟、林钟、黄钟、仲吕、无射逆行为十歌之次。姑洗、应钟、蕤宾、大吕、夷则、夹钟为六变之次。六变之乐夹钟为宫,则黄钟为羽,起声在羽之羽,则为南吕。故一变姑洗,至六变仍得夹钟,合南吕六变数之,则羽七也。夫《经》文明言黄钟为角,太蔟为徵,文察因其不合,则云黄钟乃夹钟羽,在第九奏,为夷则之角;太蔟乃夹钟变宫,在第二奏,为林钟之徵;至姑洗为羽,万不得通,乃云姑洗在夹钟前一位,乃黄钟之角;黄钟乃夹钟之羽,其气相关,在第三奏,为林钟之羽。夫六十调八十四声旋宫之法,每一律皆含五声二变,特以宫调不同,某律之为某声,乃一定之次,而不相假借。若彼此移易而仍不可通,亦徒为好异而已矣。其《律吕新书补注》、《青宫乐调》、《典乐要论》三书,大旨不出乎此。《乐记补说》,因陈澔之《注》而补之,以发明礼先乐后之,不及於器数。
  《四圣图解》上卷四图:一为《伏羲先天卦图》,一为《文王后天卦图》,一为《夏禹九畴图》,一为《箕子洪范图》。下卷四图:一曰《用保圣躬》,二曰《用明圣心》,三曰《用一圣动》,四曰《用直圣政》,更一字不及於乐。据其《自序》,欲以德政为作乐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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