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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刺刀1937-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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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他地母亲却从里面走了出来,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罗鱼勐却似乎得到了什么特别指示,命令部下拿过了两封大洋,恭恭敬敬的放到了老太太面前。
  “去吧,奉久。”臧母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什么恩恩怨怨,等打跑了东洋人再说,毕竟,郑长官还是真心为了奉天的……”
  说着,看了一眼那两封大洋,臧母叹息了一声,对着罗鱼勐说道:
  “我懂郑长官的意思,可我一个老婆子,用不了什么钱的。”
  罗鱼勐急忙说道:“郑司令长官说了,臧大人今后可能很长时间不能回来,老太太一个人生活,总要用些钱地,所以……”
  臧母打断了他地话:“替我谢谢郑长官的好意,他带着咱们奉天百姓保家卫国,我佩服他。可他从我身边夺走了我地儿子,我恨他。这钱我断然不能收的。这样的,权且当我老婆子捐献给奉天的吧。”
  罗鱼勐心中好生敬佩。
  这个老太太爱恨分明,识大体,若是他的儿子也能像他的母亲一般那该多好……
  而对于荣臻的解决,却是由郑永孤身一人亲自来到了他的家中。
  最早以函电的形式出现“不抵抗主义”几个字的,正是辽宁省主席臧式毅和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公署参谋长荣臻的电报。
  郑永心里很有些好奇,有一些疑问他必须问个明白。
  荣臻见到他来,也显得非常客气,让人为他倒上了茶,挥挥手让下人退了下去。
  郑永知道在另一段历史上,荣臻和臧式毅于月日上午时左右致电张学良,报告说:
  “日兵至昨晚十时,开始向我北大营驻军施行攻击,我军抱不抵抗主义,毫无反响。”又称:“职等现均主张坚持不与抵抗,以免地方糜烂。”
  张学良接电后,即于日发表通电:
  “副司令行营效日(日)来电云:顷接沈阳臧主席、边署荣参谋长皓午电称:日兵自昨晚十时,开始向我北大营驻军施行攻击,我军抱不抵抗主义,日兵竟致侵入营房,举火焚烧,并将我兵驱逐出营,同时用野炮轰击北大营及兵工厂。
  日,南京国民党的机关报《中央日报》在“我未抵抗日军轰击”的标题下,发表了张学良的上述通电。
  “不抵抗主义”五字遂首次公之于文字郑永其实心里知道,张学良电报中所云,虽系转述臧、荣二人来电,但是,臧、荣二人不会也不敢杜撰“不抵抗主义”一词,它一定是出自月日深夜张学良的口头指示。
  他想要知道的,只是证实自己心中所想的而已……
  第一百四十四章 新兵
  “参谋长,我来其实就是想问点事。”郑永漫不经心地说道。
  荣臻用那双像是看穿了郑永心思的眼睛,盯着郑永说道:
  “是为了那封电报吧?”
  见郑永点了点头,荣臻轻轻叹息了一声:“那封电报我到现在还能一个字不漏的背出来……但我想你更加应该听听我后来的报告……”
  “……得知日军袭击北大营,当即向北平张副司令,以电话报告,并请应付办法。当经奉示,尊重国联和平宗旨,避免冲突,故转告第七旅王以哲旅长,令不抵抗,即使勒令缴械,占入营房,均可听其自便等因……
  又以电话向张副司令报告,奉谕,仍不抵抗……“
  “尊重国联和平宗旨,避免冲突,当然就是不抵抗了。”郑永笑了一下,也说不出是讥讽,或者是什么别的意思:
  “当经奉示云云,这说明副总司令的指示是立即做出的,并未经过请示或研究啊。”
  荣臻喝了一口茶:“郑司令啊,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保持沉默对大家都好。人有的时候要是太聪明了,这对谁都不好,你说是不?”
  “难得糊涂永远是人活着最好的哲学……”
  郑永掏出了一盒烟,递到了荣臻面前,见他摆了摆手,自己点上了一根:参谋长。你说咱们东北军那么多人,却把大半个东北给丢了,咱们不害臊,可别人都替咱们害臊啊,参谋长……“
  荣臻沉默不语。过了会问道:“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我这个参谋长地职位你一定要为我保留着。”
  郑永本来也就没打算撤了他的职位,这时听他这么说了,倒觉得好奇起来。
  “你和副总司令之间的矛盾,哎……”荣臻叹息了一声:
  “我这参谋长当着,好歹还能起到点作用,拉虎皮当大旗也好,糊弄糊弄上面也好,总之我在就对你好。郑司令。”
  郑永忽然感到有些奇怪了:“参谋长,你好像早就预料到了有今天?”
  “赵镇藩殉国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准备这一天了,我觉得咱当兵的都得像赵镇藩一样啊。”荣臻忽然笑了一下:
  “如果不是我公然支持熙洽,你以为他们会那么快跳出来吗?郑司令?”奉天。
  陆军训练总监、吉林省代主席熙洽,公然与日本间谍谷口冈雄勾结,密谋勾结日本人进入奉天,证据确凿,现正关押审讯云
  这一来,轰动了整个奉天。
  现在正是奉天保卫战进行得如火如荼地时候,却公然出了这么个出卖奉天的汉奸。
  立时,要求惩办汉奸,公审汉奸的呼声响彻了奉天。
  趁着这个机会。郑永在奉天军政系统内部进行了彻底的彻查,把那些亲日派、投降派分子一律都以熙洽同党的名义监控抓捕起来。
  自此,奉天的军政大权基本控制在了郑永的手里。
  同时,整个行动的详细经过也都向南京政府做了汇报,而南京方面的态度依旧是不支持,不反对,只叮嘱郑永“宜保证奉天安定,避免矛盾进一步激化”云
  但是显然张学良被彻底激怒了,一连几封训斥地电报送到了郑永的案头。有的措词异常激烈,让郑永的部下看了都有些心惊。
  也难怪,像熙洽、臧式毅这些人都是奉系的老人了,现在郑永公然抓捕、罢免这些人地职位,这不是明摆着不把副总司令看在眼里?
  奉天内部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但外部面临的军事压力却正在增加。
  在这几天之中,已经逐渐腾出手来的日军,开始向奉天方面增调了一个旅团。同时到达的还有从朝鲜方面运抵的火炮以及铁甲车。
  种种迹象表明。解决了齐齐哈尔的日军,在继续保持对海伦军事攻势的时候。将战略重点又重新投放到了奉天。
  现在奉天要做的,就是尽量防守至冬季,寒冷地东北气候,将会对奉天保卫战的进行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也有好的消息,那些奸商们的能量开始显露出来了。
  只短短的几天时间,大批的西药神奇的出现在了奉天。被郑永委派和奸商们交易的春妮,几乎忙得整天不可开交。
  虽然早有这样地心理准备,但郑永还是觉得奇怪,这些奸商们究竟是用的什么办法把这些珍贵的药材搞进奉天的?
  他曾经试探着和几个药商谈过这方面的话题,但只要稍稍一涉及,那些药商们便会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郑永暂时放下了这份好奇,不急,等到自己要处置这些奸商的时候,真正应该着急的应该是他们……
  名新兵已经完全了初步训练,即将可以投放到战场之中。现在奉天最需要地就是兵源。
  训练场上,军官们在那大声地呵斥,不时的有皮鞭落到动作不规范地士兵身上。
  用望远镜远远看着的郑永,没有任何一丝阻止的意思。要想铸造出一支能打恶战的军队,这样的责打是少不了的。
  官兵平等之类的,起码现在肯定不适合奉天的情况。
  一个新兵也许做错了什么,正在那受到体罚,背着七、八条步枪,围着训练场不知跑了多少圈,一个跑得汗流浃背的。
  等到好容易长官命令他停了下来,新兵一个人往地上一坐,整个人都几乎瘫在了那里……
  “起来,归队!”
  军官大为不满的狠狠踹了他一脚,那士兵竭尽全力的勉强爬了起来,面色苍白,跌跌撞撞的重新进入到了队伍的行列里。
  “太过分一些了吧?”郑文根皱着眉头说道。
  “我倒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郑永板着脸说道:“战场上时候,你这么瘫软在地上,东洋人可不会只是踢你,而是用刺刀刺你!”
  好容易等到训练结束了,那些士兵们“呼哧呼哧”的坐到了地上。
  诱人的饭菜被送了上来,但士兵们早已筋疲力尽,谁都不肯起来,香喷喷的饭菜也似乎失去了诱惑人的味道……
  “郑师座到!”
  随着这一声声音,军官们赶紧不断踢着那些士兵,催促他们起来。
  “不用,就这么坐着。”来到面前的郑永制止了军官的举动,他自己拿起了一张大饼,就着菜吃了几口,“啧啧”的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口齿说道:
  “这么好吃的菜为什么不吃?可惜了。”
  “长官,人都快累瘫了,哪还有胃口吃啊。”一个岁数不大的新兵抱怨着道。
  “这就算累了吗?”郑永放下了筷子,连连摇着头,说着指了下他们的那个上尉连长:“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当日学生营的吧?”
  “是的,长官,学生营连排排长李晓强!”
  “现在成连长了,好,好!”
  郑永笑着让他也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问问你们的连座,当初守卫北大营最苦的那天,他们一连打退了东洋人几次进攻?”
  “报告长官,具体没有算过,但不下五、六十次!”
  李晓强又站起身大声说道。
  “坐下,坐下。”郑永笑着让他坐了下来:“那天的感觉怎么样?”
  “报告长官……”
  已经形成了职业习惯的李晓强又站了起来,正想说话却被郑永打断:
  “今天不用老这么站着,就坐着一起当聊天吹牛好了,老这么也不累得慌。”
  李晓强这才坐了下来:
  “反正整个人都打得浑身骨头架子像散架了,日本人一退,兄弟们都倒在地上,谁都不肯起来,可日本人一上来,再累也得拿着枪拼命啊……”
  “是啊,再累也得拿着枪拼命。”郑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吃饭呢?”
  “别提了。”李晓强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
  “周围都是尸体,兄弟们又累得散架了,一边吃一边吐啊,可一边吐还得一边吃……”
  “为什么呢?”看到新兵们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来,郑永又问道。
  “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李晓强眼眶湿漉漉的:
  “吃不下也得强迫自己吃,对着兄弟们的尸体也得吃,不然哪来的力气继续拼命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测试?
  “吃不下也得吃,你们可以想像一下,对着自己兄弟阵亡的尸体吃东西是什么样的感觉。”
  郑永的语气听起来非常平静,这时他发现了一名士兵好像要作呕的样子,他瞪起了眼睛看向那名新兵。
  能够看得出来,那名新兵正在竭力控制着自己。
  “将来你们早晚有一天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甚至比这还惨。”郑永重新恢复了平静的语气:
  “吃饭并不是饿了才要吃,不是吃得下才吃。在战场上的时候,只要保存好每一分体力,才能和敌人拼命。说得再直接一点,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这时他看到几个士兵已经拿了起饭菜,看了一会,终于送进了嘴里。在他们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士兵爬起了声,走向了那些其实他们并不想吃的饭菜。
  郑永嘴角露出了一些微笑,看着士兵们大口大口吞咽着饭菜,他忽然问道:
  “当兵打仗的意义是什么?”
  “那还用说呗,为了国家而战,为了民族而战!”一个士兵大声说道。
  “这话对,的确是为了国家和民族而战?”郑永喝了一口菜汤:“但现在,更加直接的说,我们是在为了自己而战。”
  士兵们都有些迷茫,为了自己而战?
  “为了自己而战,为了自己的家而战。”郑永看着士兵们说道:“自己的家都保护不了,还保护什么国家?自己地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还保护什么民族?”
  这些新兵们有的是学生,但更多的却是工人、是市民,是一群普通人。和他们说国家。说民族,也许他们不能完全理解。但保护自己地家,却是最直截了当让他们明白的说法。
  要想让一支部队有战斗力,有些东西是训练场上无法教给他们的。必须要让他们明白自己是在为了什么而战……
  “长官,东洋人究竟有多凶残?”
  郑永的神色有些暗淡,他很想告诉他们中华民族史上那段悲惨黑暗地日子,很想告诉他们一场场的大屠杀……他沉默了下说道:
  “究竟有多凶残?旅顺过去并没有多久。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吗?四天三夜,旅顺两万人被杀得只剩下三十六人,这才过去了四十年都不到……”
  现场死一般的沉寂了下来。
  这是日本人在东北犯下的最大、最早、最残暴地一次罪行。
  他一点点抽出了腰间的那把刺刀:
  “日月昭昭,天佑中华”!
  刀身上泛着凛冽的寒光,在阳光的照射下耀眼夺目。
  他不知道这把刺刀是谁制成的,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只需要是这把刺刀带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那么便意味着自己有责任去尽自己一切最大的努力改变一些曾经发生过地事情。
  奉天可以坚守到哪一天?没有人清楚。但只要还有哪怕一线希望。郑永也希望国民革命地战旗依旧在城楼上猎猎飞舞。
  他把刺刀**地插在了地上,一字一字地说道:
  “日本人有刺刀,我们也有刺刀。日本人会用刺刀刺穿我们的胸膛,我们也同样会用刺刀饮尽他们的鲜血。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这是新兵们低沉的呼声,这是这些即将奔赴战场的中人们的决心……院。
  阳光从外面照射了进来。张忠华懒懒地睁开了眼睛。
  伤口还在作疼。稍稍多动弹一下便觉得撕心裂肺似的。
  不过昨天那个日本的医生已经说了,自己脱离了危险期。总算能让自己稍稍放心了一些。
  回想起自己向自己开地那一枪,实在有些危险地。他也忘不了向自己开枪的似乎,程伟业那双错愕惊讶地眼睛。
  程伟业应该被刺客打死了吧?
  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冒险了。
  万一那群自己早就发觉在旅顺活动的刺客没有能冲进来,万一程伟业没有死……
  后果实在太不堪设想了。
  土肥原贤二和河本大作为什么还没有来找自己?是他们已经发现什么了吗?
  自己的计划里还有什么破绽没有?
  头脑里有些昏沉沉的,任何一个疏忽都会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心跳得非常厉害,自从加入到法务处以来,还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
  “我走后,一旦东北发生了任何变化,猎户计划立即启动,你就是那个成为生活在东洋人生活里的猎人……”
  “是的,处座。”
  “没有人会帮你,也不会有任何的援助。你就是一个人,即使你死了,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你归类到汉奸的行列之中……”
  “是的,处座。”
  “但我可以给你一项特权,为了得到日本人的信任,你可以出卖任何能出卖的人,杀任何你认为值得杀的人,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天字一号的秘密……”
  “为什么要出卖他,处座?”
  “日本人已经开始在怀疑他了,天字一号已经向我提出了撤离的请求,所以这个人唯一的剩余利用价值就是用他的暴露来掩护你的存在……”
  “是的,处座,我就是下一个天字一号。”
  魏含之的从来没有那么清楚的在张忠华的脑子里响了起来。
  对于魏含之来说,无论死了多少人他都不会心疼,任何人在他手里而言都只是一枚棋子,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抛弃,甚至不会去多看一眼。
  张忠华轻轻地叹了口气。
  自己能活着离开旅顺吗?或者是和天字一号一样的结局……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凭直觉张忠华知道是土肥原贤二来了。
  “张先生,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是土肥原贤二。
  张忠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机关长。”
  “躺着,躺着。”
  土肥原贤二脸上的笑有些阴沉,这让张忠华心里忽然没有了底。
  “一直到现在才来看你,真是非常的抱歉。”土肥原贤二**着脸上的肌肉,好像是在那笑了笑:
  “但是这几天我必须要弄清楚一件事,我才能够来看您。”
  张忠华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土肥原贤二就站在那里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知道吗,张先生,我一直对您的枪伤有些怀疑,那么怎么才能证明我的怀疑是对了还是错了?幸好,有一种方法能够证明,而帝国恰好拥有了这项技术。”
  张忠华的心愈发的沉了下去。
  土肥原贤二死死地盯着张忠华看了半晌,说道:
  “这项技术就是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和仪器,能够检测出枪伤是别人对你射击的,还是你自己对自己射击,好企图达到某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在这一刻张忠华从来没有那么的绝望过。
  他虽然没有听过这项技术,但他相信这项技术一定存在,土肥原贤二不会用这个来试探自己……
  张忠华忽然笑了,笑得居然非常之的坦然:
  “那么我通过这场测试没有,机关长?”
  土肥原贤二在那沉默了一会,似乎想要从张忠华的笑容里挖掘出些什么,过了一会,土肥原贤二也笑了:
  “恭喜您,张先生,从这些开始您将是帝国最可靠的朋友!”
  张忠华笑得愈发的灿烂真诚起来……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土肥原贤二故意欺骗自己,以图一步步把自己引进一个自己未知的圈套,还是根本就没有那种所谓的技术,这只是一场心理较量?
  或者,暗中有人在帮助自己?
  但这绝对不可能,没有人会来帮助自己。
  况且即便还另有特工潜伏在旅顺,也不可能进入到日本特务机关的核心机构,纵然那个自己不知道是谁的人想帮助自己,又拿什么来帮?
  在这一刻,张忠华觉得面前一片茫然,他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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