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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隋炀帝-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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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连,和内地联系紧密。每逢上元、端午、重阳佳节,或皇帝寿辰、娘娘千秋等重大喜庆活动,启民可汗都要派人入朝贡贺,杨坚、杨广也都馈以丰厚回赠。因东突厥与隋的关系甚好,故启民可汗将宝帐驻扎于陕北榆林,以便于同隋的交往和贸易。
  四个突厥大汉从不同方向,为启民可汗打扇。那风依然是热的,启民感到胸中像烧着一锅开水,燥热使他难以平静。侍立在床前的左院大王忽山看得清楚,心里明白,知道启民是为西突厥处罗可汗派来使臣之事烦心。
  忽山感到应该开口了:“大汗,西使已到一日,再不相见,似有怠慢之嫌。”
  “处罗与我一向不和,三年前‘飞马会’我二人不欢而散,他派来使者怕是不怀好意。”
  “好意歹意,大汗总要一见,相机行事便了。”忽山劝谏。
  “好吧,召见。”启民在凉床上坐正。
  不一时,西突厥使臣来到,叩拜已毕,启民发问:“贵使不远万里前来,不会只为走亲戚吧?”
  “我家汗主渴思大汗,常在梦中相会,为表兄弟情谊,特派在下送来汗血马五百匹。愿大汗驰骋东方,横扫天下。”
  “多谢了!”启民看似肥头大耳,貌似愚钝,其实内心精明得很,他深知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道理,“但不知你家大汗意欲何为?”
  使臣本想婉转表述处罗的用意,如今启民单刀直入发问,也就不得不直说了:“大汗,想我突厥原居河套之地,为汉人武力摧残,而移居东西僻壤。辱族之恨,我家大汗刻骨铭心,旦夕未忘。而今我东西两支皆兵强马壮,正可东西夹击,吃掉隋土,击败杨广,则三百年世仇可报,中原肥土沃野可任我等纵横,不知大汗以为然否?”
  启民心中冷笑,暗说,我就料定处罗不会有好事,原来是拉我反隋,若上他的贼船,那是非船毁人亡不可。启民微带笑意:“贵使之言,甚合吾意,灭隋复仇亦我所愿也。惟眼下我处战马尚且不壮,粮草尚且不足,弓弩尚需添制,故而需暂缓一时,待我处准备停当,再同时发兵反隋。”
  使臣明白这是启民在用缓兵计,深入下去说:“大汗,隋兵吞下南陈后,野心愈发膨胀,又已吞并小国二十余。下一步就要犯我突厥,汉人谓先下手为强,若不先发制人,日后必受其害,那时将悔之晚矣。”
  “使臣之言甚为有理,我当抓紧准备,力争早日出兵。”启民表面敷衍,实则是无限期拖延。
  “父汗之言不妥。”启民长子始毕在帐后已偷听多时,忍不住闯上帐来。
  “放肆!”启民甚是不悦,“客人面前,如此无礼,成何体统!”
  “父汗,请恕儿臣失礼。”始毕干政的欲望极其强烈,“但儿臣不能不说,使臣所论甚为有理,为我突厥生存,理当主动出击。”
  “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本汗又何尝说过不出兵,只是暂缓而已。”
  “明眼人谁看不出,父汗此乃搪塞推托之遁词。”
  使臣自然高兴,始毕说出了他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
  启民却是气得脸色发青:“畜牲,在此胡言乱语,分明缺少家教。来呀,叉出帐去!”
  始毕脸上无光,但也免不了被武士推走。
  使臣不甘使命落空:“大汗,王子之言未必无道理……”
  启民打断他的话:“贵使,万里奔波多受旅途颠簸之苦,且请去休息。”
  忽山当然理解主人的心思,对使臣伸手礼让:“请。”
  使臣不好再说,只得退出。
  启民长长松口气:“真是烦死人了。”这一阵应酬,他已又是汗流浃背。
  执事入内,在忽山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启民顿时生疑:“有何见不得人之事,却要咬耳朵嘀咕。”
  “大汗息怒,”忽山回奏,“执事见大汗过于操劳,不忍再行打扰,方向为臣报告。”
  “怎么,有大事瞒着本汗?”
  “隋国特使、礼部尚书杨玄感已到榆林。”忽山说,“大汗刚刚接待过西使,业已劳累,且由为臣陪杨玄感去驿舍安歇,为臣再设法探听一下他此行目的,然后再作区处。”
  “不可,”启民立时打起精神,“天朝大国派来特使,且为隋国朝廷显贵,岂可怠慢,快快有请。”
  “可是,大汗的身体……”忽山在犹豫。
  “不妨事,”启民已有几分不耐烦,“你身为重臣,应当明白,隋国开罪不得,对杨玄感要给予最高礼遇。”
  忽山领旨,恭恭敬敬把杨玄感迎入宝帐,启民已下座立候。让座,献茶已毕,启民首先寒暄:“杨大人,万岁圣体可好,大隋一定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吧!”
  “借大汗吉言,我朝一切均好。”杨玄感胸怀异志,他在察颜观色,“万岁吗,更是精力旺盛,近日正率嫔妃百官乘船下扬州。”
  “好,好,万岁不顾暑热和舟楫之苦,南下体恤民情,实明君也。”启民极尽溢美之词。
  “万岁倒是玩得高兴,不想乐极生悲。”杨玄感顿下不说了。
  启民摸不透他的用意:“莫非有何意外不成?”
  “契丹十万精兵,突袭我营州,五千将士阵亡,营州失守。”
  “有这等事?”启民心中核计,杨玄感此行难道就为这事?
  “启民可汗接旨。”杨玄感说着立起身来,取出黄绫圣旨,当殿居中站定。
  启民离座,跪倒聆听。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契丹犯境,寇我营州,钦派礼部尚书杨玄感至启民可汗帐,调兵数万,收复失地……”
  启民听罢,叩拜接过圣旨。二人重新落座,杨玄感试探发问:“大汗能否出兵?”
  “杨大人取笑了,圣上有旨,焉有不遵之理,定当照办。”
  “但不知发兵几多?何时出兵?”
  “请杨大人歇息一日,容我稍做安排。”
  “大汗可从容布署。”杨玄感毫无急切催促之意。
  忽山把杨玄感送至驿馆安顿好之后,急急返回宝帐,疑虑地问:“大汗果真充意出兵?”
  “这是哪里话来,我东突厥既为大隋属国,即当听从圣命,出兵岂有疑义。”
  “父汗,不能出兵!”偷听的始毕又闯入帐内。
  “你,方受训斥,当思悔过,又来多嘴,着实可气。”启民强忍怒火。
  “父汗,请容儿臣一言。”始毕不顾一切说下去,“杨玄感不带一兵一卒,却让我方出兵为他隋国攻城掠地,这居心何等险恶?父汗不能不加三思。”
  忽山与始毕有同感:“大汗,王子所说有理。契丹骁勇,一旦出兵,难免我们两败俱伤,只有隋国渔翁得利。”
  启民听了不觉默然。
  忽山见状再次进言:“大汗,今晚何不让王子去探个虚实,然后再做定夺不迟。”
  启民想了想:“也好。”
  塞外的暑夜,相对来说较为凉爽。杨玄感在驿舍庭院中漫步,仰望星空,不觉想起了父亲之死。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父亲为杨广立下齐天的功劳,竟然未能幸免一死。难道自己日后也要步父亲的后尘吗?不能再重蹈覆辙了。要采取行动,倘能取得突厥的支持,则谋反大业必成。杨玄感此番谋这个差事,就是有此意图。如今经过深思,他决定做进一步的试探。
  始毕悄无声息地走来:“杨大人好雅兴,莫非在赏月乎?”
  “原来是王子驾到,”杨玄感回礼,“室内闷热,庭院正可乘凉。”
  二人落坐石凳,始毕将随身带来的锦盒置于石几之上:“杨大人,家父差我送来北珠一槲,生金百两,以为见面之礼,还望笑纳。”
  “这如何使得,无功受禄,寝食不安呀。”
  “言重了,杨大人在朝身居要位,为我父子进句美言,便千金难买了。”始毕把锦盒推过去,“想来不会嫌轻。”
  “有道是恭敬不如从命,如此便愧受了。”杨玄感正欲同对方深谈,遂欣然收下。
  这样,两人的距离,似乎立刻拉近了。始毕的言谈也就转入了正题:“杨大人,晚生有一言,不知当问否?”
  “王子有话尽请直言。”
  “万岁此次派杨大人收复营州,却为何不派一兵一卒呢?”
  杨玄感不答反问:“依王子之见呢?”
  始毕岂肯轻易亮出底牌:“晚生无知,方在前辈台前请教。”
  “其实,这件事是明摆着的,我想大汗与王子心里清楚得很。”杨玄感仍不肯明说。
  始毕突然调转了话题:“杨大人,我朝上下听到一个传言,说是太子与令尊仙逝大有文章。”
  “怎么,你们这塞外也对此有所耳闻?”杨玄感的口气,显然是默认。
  始毕受到鼓舞,又引申下去:“商贾自洛阳来言道,令尊功高震主,万岁设宴,太子误饮毒酒身亡。而令尊自知不保,乃绝食丧生,不知确否?”
  杨玄感淡然一笑:“人间事真真假假,何必求实,意会即可,无需言传。”
  “若令尊当真如此身死,而万岁又如此器重大人,委以靖边重任,却令人费解。”
  杨玄感报以苦笑:“光杆元帅,赤手将军,却也难得。”
  “这么说,杨大人也有苦衷?”始毕只是撕下一半遮羞布。
  杨玄感态度趋于明朗:“王子难道还看不出,这趟差使,杨某只有死路一条。”
  “何以见得?”
  “大汗与王子皆聪明人,想来不会出兵,即便应付门面,派些老弱残兵少许人马,或真出假打,稍一接触即佯为战败收兵,要我收复营州,岂不是白日做梦。那么,我这脑袋还长得成吗?”
  “听杨大人的意思,万岁不肯发兵,而向我朝借兵,是有意算计大人您了?”
  杨玄感报以冷笑:“对付我只是其一,大汗与王子不会看不出,万岁此举乃一箭三雕。你突厥只要出兵,必与契丹两败俱伤,则大隋渔翁得利也。”
  至此,话已说明,始毕也就不再掩饰了:“杨大人,晚生正是基于此种担心,才来求教的,请大人无论如何给指条明路。”
  杨玄感嘴角现出狰狞的笑:“事到如今,我们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我都是杨广砧板上的肉,杨广已举刀要砍要剁,若想活命,只有铤而走险。”
  “怎么!杨大人的意思是造反?”
  “对!”杨玄感腾地立起,嘴角掠过阴险的笑,“你我若能联手,不只可死里求生,还能打败杨广,夺下隋室江山。”
  “那么,就是杨大人君临天下喽。”始毕并不糊涂,“杨大人借助我突厥军力,登上皇帝宝座,这算盘打的何等精明啊。”
  “王子把我看成什么人,”杨玄感当然明白,谁也不会做赔钱买卖,“杨广倒台,你我双方平分江山。”
  “这是你我一厢情愿,”始毕不能不考虑退路,“倘若我们兵败呢?”
  “若败,我便是全族尽诛。而你父子远居塞外,杨广鞭长莫及,又奈你何?”杨玄感进一步诱惑,“王子,坐以待毙,实乃下策,杨广不会放过你们,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当奋力一搏,说不定就会夺下江山!”
  始毕实实在在动心了:“听杨大人一席言,胜读十年书,使在下茅塞顿开,晚生就去向家父禀明。”
  “杨谋专候佳音。”杨玄感为游说取得进展着实兴奋。
  启民宝帐,灯火辉煌。这位东突厥至高无上的首领,正趁夜间凉爽,专心致志攻读《三国志》。书中孔明、曹操、周瑜之间耍弄的各种阴谋诡计,都令他惊叹不已。为人主者的生存,该是多么艰难。彼此无尽无休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人世间哪有什么真诚可言。人,不论是伟大的,渺小的,高尚的,卑微的,无不在对他人玩弄权计。如此残酷的历史,令人忧烦的现实,这世上还能相信谁呢?启民不觉掩卷深思。
  始毕步入打断启民的思路:“父汗,儿臣已把杨玄感来意探明。”
  “快说说看。”
  “他是不堪杨广欺凌,要与我们联手反隋。”
  启民一时间怔住了。
  始毕急切地:“父汗,这是我们摆脱隋杨控制的大好时机。”
  启民想起《三国志》,感到难以相信:“其中不会有诈吗?”
  “想来不会。”始毕语气决绝。
  “何以见得?”
  “杨玄感之父杨素,推立杨广功勋卓着,而杨广竟不能容害其致死,杨玄感为父报仇不是理所当然吗?”
  如今,东突厥每年要向隋室贡奉良马万匹,裘皮十万张,肥羊十万头。对于这种称臣纳贡的地位,启民当然是不甘心的。但他更清楚,只有如此才能维系自己的地位。如若与隋室闹翻,大兵压境,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使子民遭受刀兵之苦,还不如维持现状。所以多年来,他一直恭恭敬敬地对待隋室与杨坚、杨广二帝。当然,他也无时不想真正独立。始毕的话使他犹豫,思忖再三难作决断,便又传来忽山问计。谁料,忽山与始毕看法相同,力主与杨玄感联手反隋。启民终于下了决心:“好,立即有请杨玄感来宝帐面议。”
  杨玄感奉召来到,见面即对启民大加称赞:“大汗不愧为一代人杰,处事果断,今夕与我达成共伐隋杨协议,相信东突厥必将自成大国,雄据北方。”
  人,都难免会有一闪念,而且这一闪念往往能改变人的命运或事物的发展进程。事到临头,启民就忽然多了个心眼,万一杨玄感有诈呢?他遂决定做一下试探。不由得故意冷笑几声:“杨玄感,你好大胆子!万岁派你来此调兵平息契丹叛乱,你非但不遵圣旨,反而鼓动我突厥背叛,真是狗胆保天。”
  始毕与忽山一下子都愣了,不由得面面相觑。杨玄感也如挨了当头一棒,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启民仍是振振有词:“杨玄感,可惜你错打了算盘,我启民及东突厥对大隋和当今万岁忠心耿耿,岂能容你背主求荣。来呀,将这反贼与我拿下!”
  “哈哈哈哈!”杨玄感仰天狂笑。
  “你如此发笑,所为何来?”启民质问。
  “好一个忠心不二的启民可汗!”杨玄感煞有介事地说,“大汗如此忠正,万岁可以放心了。”
  启民倒被闹得发懵:“杨大人此话何意?”
  “大汗有所不知,我朝中官员对大汗颇有不放心者,使得万岁也委决不下。行前特别召见下官,要我借此试探,方知大汗对万岁忠贞不二。下官回京定将大汗心迹秉明,保大汗王位永固。”杨玄感堪称随机应变,以一番假话,掩饰了他已暴露的反心。
  启民好不后怕,暗说幸亏自己临时多个心眼,否则岂不落入陷阱:“如此说来,是本汗错怪杨大人了,真是失礼得很,还请见谅。”
  “大汗太客气了,有道是不知者不怪罪吗。”杨玄感心中也是后怕,若非自己机灵,怎能化险为夷。
  这样一来,杨玄感就要一本正经地提出调兵之事。启民为表明自己确实忠于隋室,当即应允出马军两万,由忽山协助收复营州。并说定,次日准备,后日出征。
  事后,启民把忽山、始毕好一番埋怨:“你们险些陷我于不义,差一点点落入人家的圈套。”
  始毕不肯服输:“这事委实奇怪,杨玄感明明是真心反隋,十分志诚,怎会是假意试探呢?”
  忽山有同感,而且更有见地:“大汗,卑职看也许是大汗的试探,使杨玄感反口。为查明他的真正动机,莫若趁此次出兵之际,再做试探。”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启民厉声反对,“本汗好不容易掩盖住马脚,你们休要再惹是非。”
  忽山见启民这般认真,只得听命:“卑职不敢有违大汗教诲。”
  始毕见状,也就不再言语了。但他心中很不服气,父汗在位,他无可奈何,只要自己一旦掌权,定要与杨广见个上下,决不再向隋室纳贡称臣。谁能料到,他的心田在今日埋下的这颗种子,数年之后竟酿成一场震惊朝野的特大变故。
  辽水畔的营州城在痛苦地呻吟。强劲的海风,把布召木匾吹得不住地飘摆摇动。入侵的契丹军士在大街小巷横冲直撞。酗酒、斗殴、抢财物、追逐女人,闹得全城乱哄哄一团糟。夷离毕耶律龙正敞着肚皮喝酒,护卫太保前来报告:“大帅,有一支突厥马军已接近我营州,是否派军阻击?”
  耶律龙放下酒碗:“果真是突厥人马?”
  “不错。”
  “那就无需多虑。”耶律龙又畅饮起来,“突厥与我军素无仇隙,只要不是隋军就好。”
  “大帅,只恐大意不得。”护卫太保提醒,“这支突厥马军约有两万,远途来此意欲何为?我们不能不防。”
  “好吧。”耶律龙有些不耐烦,“本帅就派你出城,将突厥人马的动向探清回报,然后再做定夺。”
  护卫太保应声:“遵命。”转身退下。
  护卫太保未及出门,下人又来通报,突厥统帅忽山求见。耶律龙说声有请,忽山与两名随从由护卫太保迎入。耶律龙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原来,两名从人抬着一个雕花大酒坛子。扑面的酒香,一阵阵随风飘溢。耶律龙抽抽鼻子:“好酒,定是好酒,敢问这酒抬来做甚?”
  忽山当堂一揖:“当然是奉献给大帅的。”
  “好,收下,收下。”耶律龙似乎惟恐酒坛子会飞走。
  忽山的从人之一,便是杨玄感假扮。此刻,忽山对他使个眼色:“当堂开封,先敬大帅一碗。”
  杨玄感舀出酒,再由忽山转递与耶律龙:“请大帅品品味道如何?”
  耶律龙已是馋涎欲滴,忙不迭接过来一饮而尽,咂咂口舌:“果然好酒,人间少有,再来一碗。”
  护卫太保劝阻:“大帅不可贪杯,要……”当着客人面,他无法把怀疑说出口,但他担心酒内有毒。
  忽山见状,便把第二碗酒敬与护卫太保:“将军,如此美酒不饮上一杯,简直是罪过。”
  酒香确实诱人,护卫太保刚刚还提醒耶律龙,此刻他自己却控制不住了,身不由己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少时,耶律龙与护卫太保都已神志昏昏。于是,赤金令牌到了杨玄感手中。杨玄感持令牌出城,将两万马军带至了城边。
  守城契丹大将拒绝放行:“退后,再若向前,即已袭城对待,休怪我手下无情。”
  杨玄感举起令牌:“我军是耶律龙大帅所请,进城休息,现有令牌在,谁敢阻拦,便是触犯军令。”
  “两万大军,营州如何吃得消。速速后退十里扎营。”
  “你当真要违抗军令吗?须知这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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