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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古郯武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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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习性。平时怎么喂食?喂什么食?怎么遛鸟?怎么训鸟?喂养一个小鸟,不比喂养一个幼儿园孩子省多少事。调教一个小鸟比给一个学前儿童启蒙难多了。俗话说,“人有人言,兽有兽语”,要沟通人鸟之间的感情不下一番工夫是不行的。
  不过,这些倒也难不倒田主任,他反正是退下来了,有的是时间。而且他很有耐性和爱心,只要肯学,是不难成为一个养鸟行家的,不是有很多同志都成了鸟迷吗?可是他不干,他认为养鸟玩狗,这都是过去地主老财们干的事,起码是有闲阶级才搞这些。他一看到鸟笼子就想起那些戴礼帽穿长袍的地主一手托着画眉笼子,一手提着文明棍的样子。他同情笼子里的鸟。别人听那鸟的叫声是如何如何的优美,可他总觉得那叫声中含着…丝失去自由的悲哀。自己是一个共产党的干部去附庸这个“风雅”干啥?!
  正在田主任无所适从的时候,高宗藩找上门来了。
  高宗藩认为:这些老领导多少年来对郯城的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如今他们退下来后,新闻媒体上不大露面了,许多场合也见不到他们了。尤其是一些老领导,自退下来以后,深居简出,很少参与社会活动。但是人们不应该忘记他们,应该给他们应有的关心。如何关心,金钱?物质?高宗藩没有,就算有,他们有这个需求吗?几十年的相处,高宗藩对这些老领导、老同志是了解的。他知道他们目前最需要的是身体健康和精神愉快。年龄不饶人哪!许多老同志不是在风刀霜剑中渐渐被蚀去了往昔的风华么?有首古诗说,“人生七十古来少,前除年幼后除老;中间光景不多时,还有忧愁与烦恼”,这些老同志也都是到了或接近古稀之年的人,他们的青少年时代当然是千辛万苦的;他们的壮年时期,除了奉献、奉献、再奉献,还有什么呢?如今老了,再让病魔和愁烦去折磨他们,就对不起他们了。
  高宗藩有法子帮助他们摆脱这个困境么?
  有!他就是为此而来的。根据自己的切身经历,他认准了练太极拳可以给他们带来欢愉和健康。
  “练太极拳吧,田主任?”高宗藩劝说了半天,见田主任思想有些活动了又接着说,“关键是第一步,迈出第一步,下面就不难了。”
  田主任见高宗藩如此热情,真有点过意不去,只是这出门练拳,还真不大好意思。他对高宗藩坦诚相告:“你看我从来没打过拳,一拉架子必然难看,实在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练。”
  “这好办,”高宗藩笑了。他从小学拳,不管多少人看着都照练不误,所以没朝这上想,就说:“这怪我疏忽了,这样吧,咱找个僻静的场地,搞封闭式教学怎么样?”
  “那敢情好!我还能再动员几位老同志参加呢!”
  “是么?”
  “是的,据我所知,有几个人早就想学太极拳了,就是不好意思在人前伸腿拉胳膊,也怕自己笨没人肯教。”
  “是哪几位?要不要我去找他们?”高宗藩热情地问。他想,能多动员一个就多动员一个,一来人多相互有个促进作用,二来对下一步开展太极拳的推广工作很有好处。
  “县政协的刘文荣主席、经委李相提主任,还有……”田主任掰着指头一数数了好几位,“这些人我去找,你落实一下场地就行了。”
  高宗藩告别田主任后没回家,直接到县体委找李兴振主任。李主任听完高宗藩话后立即表态:“这是大好事,体委大力支持,我马上叫人把体委练功房打扫出来给这些老领导用。”
  田庆淮主任办事也是雷厉风行。不出三天,他就动员了二十八个科局级以上的离退休干部。当然这其中与高宗藩的声望不无关系,大家听说是高宗藩当教练,都很高兴。他们知道高宗藩武功好,办事认真,跟着他定能学好拳。
  学习班开课了,高宗藩先教的是二十四式简化太极拳。说是简化,其实简的只是套路中的一些重复动作,而每个动作的规范要求是一点也不降低的。有些动作,对于一个初学乍练的人来说,并不简单。比如左右两个“蹬脚”、两个“单鞭下势”做起来都是很费力的,就是“白鹤亮翅”、“手挥琵琶”、“搂膝拗步”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你想把它做好也不容易。有人说,一个“揽雀尾”中包括的捧、履、挤、按四个动作就够练一辈子的。这话虽有些夸大,却也不是没一点道理。就好比练书法的人所说的,练好一个“永”字,就能掌握汉字的八种基本笔法了。
  高宗藩对老同志要求也特别严。凭他多年的习武经验,知道“学拳容易改拳难”,越是初学者越不能马虎从事,一定要求他们动作到位。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有些同志老胳膊老腿的了,难度大一点的动作一时做不好,加上年纪一大,记忆力也差,所以一趟简化太极拳教了半个多月,有些人还不熟练。这要是按教材规定的内容分组教的话,实际上也就是一个星期的事。高宗藩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讲解、比划,一遍又一遍地做示范动作,大家很受感动。就这样,这些老同志终于攻克了一个个难关。有了这趟拳的基础,学其它套路就容易多了。一年多的时间,他们先后学会了四十式的太极拳,四十二式的太极拳、剑。这些老同志越学越上瘾,经常聚在一起学拳、练拳,有谁哪天因事没到拳场的话,大家还会去看望看望他,好像谁也离不开谁了。
  这些老同志通过练拳,不仅心态发生了很大变化,身体健康状况也得到了明显的改善——
  原组织部副部长巩元佐说:“我原来身体不好,开始练几天就不练了,坚持不下来。后来身体越来越差,我认为自己不行了。见到老同志来看我,我就止不住要哭。高老师和吴连梅同志闻讯后来看望我,劝我继续练拳。我坚持练拳,果然有效。如今吃饭也香,睡觉也甜。原来大便时一蹲下去就爬不起来,现在根本不费事了。”
  原邮电局局长周庭启说:“我在战争年代落下个腿痛病,吃药、打针、按摩、拔火罐,什么治疗手段都用过,就是不见效。人说太极拳能治我这病,我就跟高老师学拳。原来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来学的,练过一段时间觉得还真行。过去每天要花六块钱的医疗费用,现在吃药、打针、按摩、拔火罐都用不着了,身上感到轻松自如。”
  原县人大副主任张怀德说:“我是一九九三年退下来的,当时血压高,腿脚也不灵便,走路不利索,骑车老是碰人。自从跟着高宗藩同志学练太极拳以后,血压下降了,精神也足了,骑车子也稳当了。我认为太极拳是个健身之宝。”
  原县外贸局工会主席吴连梅说:“我开始怕高老师不肯教,后来看他待人很热情,就跟着他学。他教学可认真啦,一招一式都不准你走样。他常说”打拳不到位,等于没学会“,所以跟他学拳的人都很认真,一点也不马虎。九四年他扭了腰,但听说干休所有几个同志要学太极刀,就不辞劳苦,抱病赶到干休所去教。大热的天,他骑车走四五里路不说,教完拳还不肯休息,又去走访刚退下来的县委领导干部,动员他们学拳。我身体原来就不好,有不少种病,差一点去见马克思了。练拳后,病也没了,头发也变黑了。原来上三楼很费劲,现在轻而易举就上去了。同时听力、视力都有明显的提高。俗话说养儿防老,我看这话不一定。你病了,再好的儿子不能把你的病一把抓掉。你要死了,再孝顺的儿子也不能替你去死。而太极拳可以使你健康,可以延缓你衰老的过程。”
  看到这些老领导身体恢复健康,高宗藩信心更足了。他决心将一生所学习研究的太极拳,全部献给郯城人民,献给郯城的体育事业,使之造福于更多的人们,服务于两个文明建设之中。
  高宗藩同志是这样想的,更是这样做的,多少年来,他在推广太极拳的征途上,勤勤恳恳、扎扎实实、留下了一串串闪光的脚印,做出了一件件感人的事迹。
  一九八四年,他首先在家中办起了“太极拳辅导站”,以中老年人和体弱多病者为主要对象,进行义务辅导和精心传授。
  一九八五年,他将辅导站增加到练功活动点上,利用早、晚练功时间,进一步扩大辅导对象、内容和时间。
  一九八六年,他参加老年体协组织,被选为县老年体协副主席,重点负责抓推广太极拳工作。
  一九八九年,他积极倡导,挑选了一批基础较好的同志,成立了“郯城县太极拳协会”被选为主席,为研究、推广太极拳,进一步创造了条件。
  一九九o年,他受地区老年体协聘请,担任了全区太极拳辅导员培训班教员,为各兄弟县市和地直单位精心传授技艺,培养骨干。
  一九九一年,他率我县老年代表队代表地区赴省参赛,为临沂地区、郯城县扬名争光。……
  十多年来,在县体委、县老年体协的大力支持下,高宗藩为普及太极拳东奔西走,他多次举办培训班,培养辅导员,由点到面,由城镇到农村,逐步向全县推广。他开辟活动点,增加练功场,吸引和方便周围群众参加锻炼。他深入各乡镇和县直有关单位,检查、了解、辅导和帮助开展太极拳活动。他经常召开座谈会,介绍经验和体会,利用练拳健身的受益者现身说法,让越来越多的同志认识太极拳,很快走到这条习武健身的道路上来。
  为了搞好太极拳的培训教学,他不顾自己年迈,不辞劳苦,五次上济南、青岛、临沂学习深造,交流技艺;为了解决教材不足的问题,他先后整理编印了《太极拳手册》、《太极拳的生理保健功能及演练要领》共四百册,给太极拳的初学者和爱好者以极大的帮助;为了研究提高和促进太极拳教学的规范化,他先后拿出一千二百多元,购买各种教材二百余册、教学练功录音带十八盒,教学录像带四盘;他还买来空白磁带,将自己演练的太极拳、剑录制成资料,以便从中找出差距,总结经验,促进提高;为了加强活动点建设,促进活动正常化、规范化,他花费三百八十元购买了“熊猫”收录机,每天按时播放太极拳音乐;为了方便群众学练太极拳,他避开上班时间,利用一早一晚或别人空闲时间主动登门传授
  当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偿的服务,无偿的奉献。
  在商品经济社会里,金钱横行霸道,不少人成了金钱的奴隶。有的人为了钱,贪赃枉法,不惜牺牲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有的人为了钱,将自己妙龄少女之身委于年逾花甲的白发老翁;有的人为了钱,杀人越货,以身试法;有的人为了钱,走私、拐卖、贩毒、卖淫、豪赌、抢劫。在这些人的眼里,法律算什么?公理算什么?只要有钱可赚、有利可图,什么坏事都敢干,什么假话都敢说;假烟、假酒、假药、假化肥,凡是能造假的,都造出来了。假作家、假记者招摇过市,假尼姑、假和尚四处云游。考其作假之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钱。平地冒出个假银行来,居然有人去存款;半天里掉下来的假中央电视台工作人员,竟堂而皇之地和价真货实的中央电视台人员同住在一幢楼,等等一切岂非咄咄怪事!
  其实说怪也不怪,由于社会上物欲横流,人们早就撕掉了脸上那块温情脉脉的面纱,抹去了心灵深处那点羞耻!在金钱的左右下,一切都可以颠倒,一切都可以混淆。什么法,什么情,什么规矩,什么良心,在某些人的心里早已荡然无存了。
  多少人都在盯着钱,盯得眼睛充满血丝、充满怒火、充满怨恨、充满妒嫉!钱成了人人喜爱而又人人诅咒的东西,多少人想它想得魂不守舍,又恨它恨得咬牙切齿。可是想它恨它的人又离不开它,得罪不起它。尽管背着它,在人前人后骂一句“什么玩艺”!可见了它却又身不由己地满脸堆下笑来,毕恭毕敬地尊一声“孔方兄”!
  高宗藩讨厌钱么?不,他毕竟不是大款,不是百万富翁,他也要食人间烟火,衣、食、住、行,那一样也是离不开钱的。但是他知足。家中三间旧房,是食品公司最早一批建造的家属宿舍,他说能栖身就行了;工资只有几百元,与后参加工作的人相比少得很。他说衣能遮体,食能果腹足矣。教拳能不能赚钱?能,就算不挣大钱,收个辛苦费总不算为过吧,但是他从来就没往这上想过。你说他呆也罢,说他痴也罢,他总觉得在个人私利方面还是呆一点的好;为了某项追求,还是有点儿痴劲的人靠得住。说穿了还是那句老话“谁叫俺是共产党的干部”呢!
  共产党的干部,就应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是党的宗旨。过去如果没有这个宗旨,就不能推翻蒋家王朝,就不能推翻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就不能建成社会主义新中国!今天,同样如此。谁背离了这个宗旨,到头来只有自取灭亡。
  眼下,中国打开了改革开放的大门。随着改革春风的吹进,苍蝇乘机而入也在所难免。党内出现腐败现象,并不奇怪。只要共产党人能从一点一滴,从最细致处着眼,共同抵制,创造好自己周围的环境,丑恶的东西必然会绝迹。如果每个共产党员都能像高宗藩教太极拳那样认真、那样执著、那样无私,什么事又不能办好呢!
  第六节
  郯城在普及太极拳运动中,感人的故事层出不穷,现采撷几件,以飨读者——
  高门立雪
  人们都知道《朱子语录》中记载了一个“程门立雪”的故事,说的是宋代学者杨时和游酢向程颐拜师请教的事。
  程颢和程颐弟兄俩是洛阳人,皆为宋代著名的儒学家。他们和另一个儒学权威朱熹,成为当时儒家之首,号称“朱程”。杨时和游酢原拜程颢为师,程颢去世时,这二人已四十余岁,并且都是“进士”,算是很有身份的人了。但是,他们并不满足自己的知识,还要去拜程颐继续求学。故事就发生在他们初次到程颐家登门拜见的那天。
  那天是这年冬季最冷的一天,程颐门前积雪厚有一尺。杨时和游酢来到程家时,老先生正闭目养神。家人禀报,程颐为考验杨游二人,故不理睬,仍假装睡觉。杨游二人看老先生不接见,并未退去,而是恭恭敬敬地在程氏门前雪地里站立等很长时间,不见程颐,他们是不会走的。程颐看他们求学心切,才接待了他们。后来,人们便用“程门立雪”这个成语,来形容为学到真本领而尊敬师长的好学精神。
  那么,“高门立雪”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高宗藩开始传授太极拳时有个“二传手”叫何浩一。何浩一原是郯城印刷厂退休工人,七十多岁,因为身体不好才跟高宗藩学拳。何浩一向高宗藩学拳的过程中,有一些套路是靠两人共同摸索出来的。高宗藩虽能看懂武术书籍上那些套路示意图,但边看边做动作不太方便,也不知准不准,于是就和何浩一两人共同琢磨,高宗藩按图上虚实两道线和文字说明讲,何浩一就按高宗藩讲的去比划,这样既准确又快捷。一个新的套路很快就能掌握,然后再“现买现卖”。在教拳中,往往是高宗藩在前面教,何浩一在后面帮助学员理架子,或者是何浩一在前面教,高宗藩在后面理,两人配合得相当娴熟和默契。
  普及太极拳之初,何浩一几乎每天都要到高宗藩家学拳、练拳、切磋拳艺。这天,半夜里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天快亮时才放晴。因为积雪封门,谁也不想离开热被窝。一贯起早练拳的何浩一仍然是早早地爬了起来,而且是不由自主地又来到了高宗藩家。当他站在高宗藩门口抬手想按门铃时,却停住了手没有按。为什么没按呢?太早了,现在才是凌晨三点多钟。头天晚上,他跟高老师切磋八十三式陈式太极拳快到十二点,回家后打了盹,抬眼一看,外面天亮了,就赶紧爬起来,生怕去晚了让高老师久等,因为他们每天早晨都是五点钟练拳的。实际上,这个“天亮”不是真“亮”,而是雪映亮的,何浩一到了高家门口才发现来得太早了。
  他想“打道回府”。因为大雪封门,他怕高宗藩老师起不来,再说,高老师就是能起来,那么大年纪了,万一冻出病来怎么办?走吧,他又不甘心,因为头晚说好了的,今早再理练一下昨晚学的拳以便教人,高老师是非按时起床不可的,因为他知道高老师这个人做什么事都非常认真。就因为这,他何浩一就非常敬重高宗藩。他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但人前人后称高宗藩为老师,可见他尊重高老师是出自于内心的。实际上,这于高宗藩尊重何浩一也有关。《孟子,离娄下》云:“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皆爱之;敬人者,人皆敬之。”高宗藩不以拳师自居,不以官职炫耀,不以年长压人,处处谦虚谨慎,和气待人,奉他人为上宾,他怎么能不受别人尊重呢!
  那天,何浩一站在高家门口的雪地里,整整等了一个多小时。因为冷,何浩一就在门口跺脚取暖。待高宗藩五点准时披衣开门时,只见何浩一头发眉毛胡子上凝了一层白白的霜,简直成了“白眉道人”,脚下的雪已被踩化,黑黑的地在白白的雪里显得更加醒目。高宗藩见状,心痛地抱怨说:“你怎么不喊我的呢?你呀你呀,老何,你做什么事也是这么认真,怎么也这样呆的呢!”
  高宗藩要何浩一进屋暖和暖和,何浩一说什么也不去,硬是和高老师一起奔向大广场练拳。从此,何浩一“高门立雪”的故事,就在众拳友中传为佳话。
  如今,何浩一不仅拳打得不错,而且还是郯城县太极拳协会的副主席。他每天在郯城体育场东北角带领三十多人练习太极拳。不论酷暑严寒,从不间断。
  刘辉其人
  刘辉是高宗藩的徒弟,化肥厂工人,三十多岁。一九九四年春节后的一天,他来到高老师家,忧心重重地说:“大爷,我得了乙型肝炎,恐怕不行了。”
  “这说的什么话?”高宗藩又好气又好笑,“人吃五谷杂粮,谁没个头痛脑热的?年纪轻轻的,你怎能说这话。”
  “大爷,我看了很多资料。书上说,这种病无法根治。”
  “胡说,只要不是癌症,总有个治法,你咋知不好治?”高宗藩看他那副沮丧的样子,心疼地开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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