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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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叶昭伸手示意,朱九棠瞥见王爷坐下比自己矮了,这才急忙在侧座小心贴着沙发沿坐了,看也不敢看过去。
“来秘书房,就要丢掉很多繁文缛节,要自自然然大大方方与本王相处,看来要立个规矩了,这动不动就对本王磕头的,要发出府!”
叶昭端起茶杯,边摇头边说。
朱九棠自不敢接话。
叶昭又看向她,说道:“朱姑娘乃是英雄儿女,希望能给本王文书房带来新气象。我要的不是应声虫,而是能办差的人。”
朱九棠自然以为王爷知道她的背景,这才说什么英雄儿女,忙躬身道:“民女不敢当。”
叶昭笑道:“你当得起的,是了,你怎会想起来应聘文吏?前日一别,却不想今日再见,倒也算有缘。”
朱九棠一怔,终于抬头看去,但怎么也记不起什么时候跟王爷见过面,看了两眼,又急忙垂下头,隐隐约约,觉得王爷的清澈双目倒是似曾见过,在哪见过呢?
叶昭已经笑道:“小满月还好吧?蓉儿还说改天请她吃牛排呢。”
朱九棠啊了一声,再看去,是了是了,这,这是蓉儿的相公,只是,只是没了胡子而已。我说呢,广州城什么时候来了这般惊天动地的人物,可自那日后就没了声息,原来是隐在王府的王府侍卫,怪不得道儿上查不到他们踪迹。
“这事儿还请九棠姑娘代为保密啊!”叶昭笑着说,虽然朱九棠的闺女都七八岁八九岁了,但年纪应该和他差不多,是以叶昭这声九棠姑娘叫得倒也自然。
“是,九棠明白。”竟然是蓉儿相公,朱九棠心里虽还忐忑,但已经自然多了,大将军王倒是出奇的平易近人。
“说说吧,为什么来做书吏?”叶昭随口问,品了口茶。
朱九棠却心里一凛,果然是大将军王,知道藏不住,何况本就为镖局生死存亡而来陈情,来的时候甚至抱着必死之心,毕竟不知道大将军王喜怒,装作应募文员进王府,若大将军王震怒,乱棒打死又何足奇哉?
而现在,应该,能保住一条命吧?
朱九棠躬身道:“王爷果然明察秋毫,民女实在是为镖局之事而来,民女万死!”说着,双膝跪倒,俯首道:“请王爷治民女之罪!”
叶昭笑了笑,道:“说说吧,镖局怎么了?可没听说广州府去难为你们青帮。”
朱九棠心一颤,她聪慧机敏,自听得出大将军王对青帮观感不佳。
这回,只怕真的完了,难道父亲英雄一世,老了老了却要如此悲惨?朱九棠心下难受,磕头道:“王爷,我们青帮虽然良莠不齐,可,可我父亲这些年都是做的正行生意,早就不理帮里的事了。镖局,那也是刀口舔血闯十八路的卖命行当,这银子,我们拿的心安理得!睡觉也睡得踏实!”
叶昭没吱声,喝了口茶水,说:“接着讲。”
朱九棠也豁出去了,父亲生死不知,这条命就扔在大将军府又怎样?“王爷,大上个月民女的镖局接了趟镖,福盛号的银子,一万五千两,从广州到武昌连过三省,这镖没人敢接,要走湘军的哨卡,发匪的关头;可天下也没这么乱的地界儿,遇到散兵游勇、饿殍百姓,多少人能给你生吃了!”
“我爹架不住福盛号老掌柜的人情,这才接了镖,可万万想不到,没等我爹他老人家去那凶险之地,在泸溪,连人带镖就被巡防营捕了,说是我爹爹通发匪,这银子是发匪的军饷,王爷,民女用颈上人头发誓,绝无此事。”
叶昭倒也微微一怔,没听说过这事儿啊,问道:“泸溪?江西建昌府是吧?”
“是,王爷明鉴。”朱九棠犹豫着问:“看来,看来王爷不知道这事儿?”
叶昭说道:“我这就着人发电报问清楚。”又问道:“知道是哪路巡防营么?你又如何得知此事?”其实心下琢磨,说不定就是地方武官见财起意,可消息既然泄露出来就没事儿,若不然,怕杀人灭口银子一分都是有的。
步兵团也好巡防营也好,都不是一门水清。尤其是江西,这几年都战乱不断,绿营团勇们杀人放火家常便饭,而巡防营的主力本就是昔日的绿营团勇。现今虽有自己严令,可你要一车车白花花的银子这么一亮,那胆大包天的凶顽之辈,又如何会不动心?
就怕杀了人把银子一分,各个溜之大吉都不无可能。
不过这些猜测,叶昭自不会同朱九棠讲。
“谢王爷谢王爷!”听到王爷说发电报,朱九棠喜出望外,磕了几个头,说道:“是哪路巡防民女实在不知,但听偷偷跑回来送信的兄弟说,有泸溪本地口音的巡防兵,民女去过泸溪,在县衙击了鼓,但,但却查不出什么端倪。”
叶昭听了心里又是一沉,听起来这事儿可过去好久了,只怕不妙。
境内出了这般大事,自己却全不知闻,报案、沟通、军队、地方等等诸多环节,需要改变的太多了。
三省巡防营,自己就更要肃清其劣性,最起码,不能再出现这等胆大妄为之事。乱世重典,打击面也不要怕宽,难道自己要搞个整风运动?
第七十七章 靡靡之音
舞台上,轻歌曼舞,站在舞台正中穿旗袍的女子歌喉柔美,不时有热烈的掌声响起。
这是广府大戏院,除了粤语大戏、京戏,大戏院更推出了歌舞为主的“文明戏”,颇受市民追捧,票价乃是诸戏之末,普通坐席一角银,成为广州那些热衷于体现新生活的中产阶层的新宠,现今广州之社交圈子,能看上一场文明戏绝对是津津乐道的话题。
包厢内,叶昭正百无聊赖的斜躺着,双腿搭在茶几上,闭目养神。
身边,坐着一位雪肤碧眼的性感女孩,低胸白纱裙,深邃的乳沟仿佛紧紧挤压,令人不自禁就会想到那白纱紧裹的巨乳是如何惊人的硕大,层层叠叠的花一般漂亮的裙摆下,露出半截白皙雪亮的美腿,乳白色俄式宫廷女鞋精致华贵,更显妙不可言。
蓉儿去观音山陪姐姐要住上旬余,锦二奶奶则又去了湖南衡州,叶昭无聊之下,索性约莎娃来大戏院看戏。
此刻慵懒的躺着,叶昭实则远不是看起来这般无所事事,最近事情太多了。
送蓉儿去观音山时,兰贵人隐隐约约透露,希望自己早日剿灭公平党,又说什么小阿哥一天比一天懂事云云。话里话外都在试探自己有没有诚心扶持小阿哥登九五之位,而在兰贵人看来,大概剿灭公平党之后,就是一个好机会,到时自己声望大振,更进抵广西,钳制云贵,趁此良机同六王公开决裂最好不过,发匪未灭,六王鞭长莫及。不然一天天拖下去,六王对庙堂地方掌控也就越来越强,如此下去,几年之后,谁还会记得咸丰爷的阿哥才是正统?
兰贵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却和自己所想南辕北撤。
另一件事则就是朱家镖车失陷赣中,电报已然发出去,更委派巴克什赴赣中查探明白,而自己忧心的不仅仅是朱老爷子安危,而是整个粤军系统的风气。
整风势在必行了,在巡防营中发起整风运动,鼓励互相揭发劣迹,以前奸淫掳掠过的军勇全部给晾晾底,那罪大恶极的,砍几颗脑袋,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其余的既往不咎,即震慑兵勇令他们知道虽是乱世,但若还是以前那作派,离被砍脑袋也就不远了;而又可以稳定军心,打击面可以宽一些,棍子棒子的砸下去,但砍的脑袋一定要控制住。
这里面更要好好宣传一下,所谓迷途知返,耶稣那一套不是不好用,挨了棍子,你前面的罪过就一笔勾销了,从此是个好人,以后就看你自己了。当然,再犯事忏悔可就不管用了,不然中国人性格,那铁定是说笑话一般,犯了再改,改了再犯。
若说将那些烧杀过的兵勇全治罪,这绝无可能,这年头吃军饷的,有几个心慈手软的?尤其是团勇在发匪治境,杀人放火的就算不是普遍现象,可抢掠地方那是家常便饭,若真的翻老账,这巡防营怕没多少真正干净的兵,所以啊,只能向前看。
其实军队之事,本就不能太较真,内战之时互相收编俘虏,可这俘虏里射杀过己方士兵的多有人在,干过在对方眼里伤天害理的事的军兵也不少,比如互相杀害对方党团家属,这账又怎么算?
军队永远是杀人机器,只是军纪、思想等等看你怎么灌输而已,古代也好,近现代也好,土匪恶霸般的兵痞,一样可以在历史上堂而皇之成为名将,叶昭只希望自己治下这种现象能免则免。
正胡乱琢磨着,腿上一动,一双小手抓着揉捏,痒痒麻麻的。
叶昭睁开眼,莎娃正笑嘻嘻给自己捏腿呢。
叶昭无奈的将腿从茶几上放下,说道:“没一会儿老实气!”
莎娃那充满妖魅诱惑的碧眼长长睫毛眨呀眨的,说:“甜心,你为什么不喜欢看歌舞?”
虽然生硬,总算能让人听懂,叶昭笑道:“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和莎娃说话,刻意放缓语调,免得她听不明白。
“我比她们跳的好。”莎娃倒是不知道什么叫谦虚,碧眼里满是得意。
“哦?”叶昭奇道:“芭蕾舞?”
莎娃点点头,说:“是呀。”
莎娃骨感十足的小脚加上柔美迷人的镶珠花宫廷女鞋,有一种说不出的诱人魅惑,扫了眼,叶昭心里就一跳,心说可不知道莎娃跳芭蕾舞是怎么个味道。
“我跳给你看!今天!”莎娃兴致勃勃的说。
叶昭就笑,“改天吧。”又道:“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莎娃听话的紧,自是跟着叶昭起身,问:“甜心,我们去哪里?”
叶昭对她这称呼也麻木了,说道:“随便走走。”
……
广府大戏院周遭极为繁华,俨然已经成为西关首屈一指的商贸娱乐地段。
“西洋镜,西洋镜!都来看一看咧,五文钱一看!”
“玻璃珠,彩色玻璃珠。”
“洋火香烟!老哈香烟!”
出了戏院,天还未擦黑,外面行人熙熙攘攘,各种摊贩都卖力的吆喝着。
叶昭带着莎娃看了会儿西洋镜,直把莎娃搞得大惊小怪的,连声惊叫。所谓西洋镜不过是一些特殊处理的照片在暗箱里依次而动,有那高档的,看起来就好像是人物动物活动一般,电影未出现时最接近电影效果的小把戏。
“先生、太太,好看吧。”守着西洋镜的小贩儿呲嘴一笑,满是谄媚,心里诧异,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中国先生洋太太呢,这洋太太那对奶子,妈的也太大了,摸起来还不让人上天?
从蒙着暗箱的黑布里缩回头,莎娃惊叫道:“那只狮子,在里面跑呢。”
叶昭笑道:“是了是了!”扔给小贩几个铜钱,拉着莎娃向南走。
在服饰店给莎娃买了几件衣服,裙子旗袍制服皆有,又在首饰店给莎娃选了一枝水晶珠钗,直把莎娃开心的叽里咕噜起来。
叶昭有些好笑,这首饰店里首饰看似名贵耀目,实则只是满足正在兴起的市民阶层,真正的富豪谁也不会来这里买首饰,蓉儿一只玉镯,怕能顶下这整个店面了。
当然,叶昭给莎娃选的首饰在这店里算是高档货,用了二十个银元,惹得店里那溜水灵灵的女招待纷纷侧目,客人中的女伴也都艳羡不已,这家店卖的最好的还是几角几元银一枚的那些看起来金光银光灿灿夺目的钗子和镯环。
出了首饰店,莎娃手里的大包小包自有人接过。和莎娃上了人力车,叶昭不由苦笑,怎么感觉跟旧社会老爷太太似的?
而当人力车跑过福晟桥,看着西侧正维缮的一座小宫殿似的建筑,那五颜六色招牌上“吉祥舞厅”四字,叶昭这种感觉更甚。
吉祥舞厅正在内部装潢尚未营业,但舞女培训已然开始,听闻请的乃是巴黎舞蹈老师,教授华尔兹、波尔卡舞等等。
广州乃至东亚第一个舞厅,虽然比巴黎真正意义上的平民交际歌舞厅晚出现了一百年,但从它的申报营业内容看,却更具东方特色。
对于这个舞厅,叶昭自然上心,翻阅了其申报材料,酒水、陪舞、陪酒、曲乐等等都在其营业范围,在叶昭看来,已经是夜总会的雏形,东方商人,一旦你将禁锢他思维行动的金箍拿掉,那可真是什么都敢想甚么都敢做,比之巴黎正处于雏形的夜总会也毫不逊色。
灯红酒绿,叶昭瞥着从身边快速飞过的那摩登女郎招牌,一时不知心里是喜是忧,看着这渐渐奢靡的广州城,叶昭胸口有些闷,或许,要早早思量贫富差距问题了,而不能再仅仅满足于给大多数贫苦民众一口安乐茶饭吃。
现今,虽然只能靠着广州城的灯红酒绿来带动闽粤赣地的发展,但农业,农产品,没有土地的佃农,这些问题,却是要认真琢磨了。
“先生,太太,到了!”人力车停在了莎娃咖啡屋前。
叶昭刚刚下了车,一名青袍汉子极快的迎上来,将一封电文送到叶昭手里。
“你去吧!”叶昭对莎娃摇了摇手,本来还想跟莎娃说些事情的,莎娃中文越说越好,就琢磨着给她找个差事干,但见是加急电文,只得作罢,以后再说吧。
色彩缤纷的招牌前,莎娃甜甜一笑,转身进了咖啡屋。
叶昭撕开火漆封口,抽出电文纸,是江西提督杜文全发来的,言道盛永镖局的镖头伙计已经寻到,共四十三人,被扣押在小市口巡防寨,而该寨驻扎一哨百多名军勇自千总以下,携带刀枪器械尽数逃亡,其中有八杆洋枪。
查明,乃是该哨千总刘姓者见财起意,遂扣押镖车,事败,众勇瓜分镖银逃散。
百名兵勇就这样为了银子跑了,而且肯定千总之类拿大头,其余士兵,每人也就能分到几十两,想想何其滑稽?三五年间,吃饷也不止这些银子,何苦因一时小利亡命天涯?
说到底还是因为团勇出身的他们根本不懂这差事是可以一直干下去的,而且地方军队,饷银虽远远不如步兵团,危险系数却也小许多,并不似以前是在拿脑袋拼命。团勇参军,本就是混口饭吃,现在见到白花花的银子,加之上官鼓动,拿了银子走人在他们看来再正常不过。
必须抓回来杀一儆百,更要从思想根源上解决问题。叶昭默默的思索着。
第七十八章 流派
银安殿金碧辉煌,香炉生烟。
东侧黄幔之后,叶昭正品着茶,听哈里奇说话。
哈里奇身侧,挨着半边屁股坐着一位中年文士,青布袍子,面相儒雅,一缕长髯,更显清奇。
文士乃是刚刚投奔哈里奇门下的幕客,唤作俞曲园,道光三十年进士,翰林编修,任江西学政,未几,便被弹颏“试题割裂经义”而罢官,紧接着粤军入赣,俞曲园索性投入了哈里奇幕帐。
但哈里奇政治嗅觉极为灵敏,渐渐感觉到了,大将军王把军伍统帅与地方官员严格区分的作法,即理民政事务官不涉军事,军事长官不涉地方。而趁着大将军王将各衙门师爷收归吏房,又在军中设参谋部,各统帅幕僚皆编入参谋部之际,遂将其军事上能提点方略之幕客送入参谋部,其余文士尽皆开革,而俞曲园学问精深,哈里奇也极为钦服,是以引他觐见大将军王。
俞曲园,叶昭当然听过他的名字,清末最具影响力的大儒之一,门下弟子遍布东亚,章太炎便是其得意门生。
不过他想来也不会知道今后的际遇,现今的他只是刚刚被弹颏罢官的微末官员,在这银安殿内,手脚明显有些放不开。
“王爷,荫甫主张无信不征,倒是与王爷的真知灼见不谋而合。”哈里奇笑呵呵的说,他倒是尽心尽力,昨日就帮俞曲园说尽了好话。
叶昭微笑点头,俞曲园,朴学的代表人物嘛,所谓朴学,讲究考据,注重实际,抨击淡忘儒学忧时济世传统、空谈误国的儒生,从哲学上讲,可以说是儒学发展史上否定之否定。
转头看向俞曲园,叶昭笑道:“荫甫,我写了几篇文,回头倒是要请你雅正一二。”
俞曲园一呆,忙道:“不敢,草民若能见王爷经世之谈,幸何如之。”
哈里奇则笑道:“荫甫啊,王爷可真看得起你,他老人家打遍大江南北,那罗刹人、法兰西人、英格兰人,谁听了他老人家的名儿不吓得打摆子?各个求着买他老人家定的法典看,这可不是我瞎说,香港岛那个总督包令,这托人都托到我这儿来了,被我给撅了回去。你这可好,王爷还没定稿的文能给你看,我这可有些嫉恨了!”
俞曲园连道:“是,草民略有耳闻。”这洋人转弯抹角来买大将军府各律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早就传遍了。
叶昭笑着点了点哈里奇。
哈里奇躬了躬身,赔笑道:“奴才知错。”他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更知道什么时候这话再说就显得多了,总要刚刚好。
叶昭琢磨了一下,对俞曲园道:“礼房刚好有个缺儿,荫甫若不嫌我这庙小,就请委屈一二。”
俞曲园急忙跪倒:“草民谢王爷,草芥之身,得王爷恩遇,草民愧不敢当,唯有衔草结环,以死报之!”
哈里奇心下微微一笑,这天下名士,现在谁不以进大将军府为荣?俞曲园遇到咱家,算是他的运气。
叶昭却是起身将俞曲园扶起,更令他惶恐的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叶昭自己知道自己事,现在手下文官武将,可说是各种流派齐聚,跟大杂烩没什么两样,如极为崇尚西学的李小村一派,又如大儒李蹇臣、郑珍一派,加之升官发财柏贵之流,清流周京山等众,太后党伊哈奇等人,在思想碰撞中寻找理念的李鸿章之流等等等等,真是五花八门,色彩斑斓。
这些人,现今虽被自己捏在一起,概因自己这几年树立起来的绝对威望,广州小政权更从来没遇到什么真正的困难,可一旦这个政权出现危机,到时候怕可就热闹了。
自己也真是时也命也,机缘巧合,换第二个人,谁能将这些不同理念不同诉求的人给团结起来?
说来也是,洋务派有支持自己的理由,保守派也有支持自己的理由,升官流有支持自己的理由,清流官员同样有支持自己的理由。在这个年代,自己手下这些官员当然都是保皇派,但只怕若真有那革命派,同自己接触的话,一样有支持自己的理由。
简直万民所归啊,叶昭品口茶,自己拍了自己一句马屁。其实他比谁都知道自己这个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