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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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风波
乐声起,舞池里一对对西洋男女翩翩起舞。
中国摄政王与太后坐在面南背北的茶座中,瓜尔佳氏还特意找来了一扇锦绣山河屏风置于茶座之后,加之两排勇悍无比的黑制服小伙子,立时这一方小天地变得肃穆威严,与舞池环境可就变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着兰贵人华丽长长烫金指套优雅的捻起茶杯喝茶,叶昭就忍不住一笑,兰贵人只做不知。
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妇拖着硕大裙裾翩翩而来,略有些拘束对叶昭道:“亲王阁下,我有荣幸邀请您共舞吗?”
叶昭笑着起身,说道:“对不起弗兰小姐,我今天只陪皇嫂喝茶,改天吧,有机会的。”
西洋美妇有些失望的叹口气,转身离去,这已经是第六位来邀请叶昭跳舞的贵妇了,而够资格又敢于来邀请叶昭共舞的,自然都是领事夫人小姐之流。
兰贵人瞥了他一眼,道:“你去跳吧。”
叶昭微微一笑,捧起茶杯,说道:“今天我就喝茶。”又笑道:“这是男人应有之仪,今天我是皇嫂的男伴,绝不和别人跳舞,不然皇嫂哪有面子?”
听着他满嘴胡说八道,兰贵人怔了会儿,就转头看向了西洋乐队,第一次见到西洋琵琶琴具,倒觉得挺好玩的。
这时英国领事杰克逊踱过来,见过礼,坐在叶昭身侧,微笑道:“亲王阁下,我觉得对于鄙国此次的调停,我有必要向您解释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解。”
叶昭笑着摆摆手:“今日不谈公事,倒是听闻佛兰西小姐水土不服,我府内医师有一方子,用草药调理,效果极佳。”
杰克逊呆了下,却不想自己家里的事摄政王都这么清楚,心里不禁有些发毛,嘴上笑道:“谢谢亲王阁下对小女的关心,我感激不尽。”
聊了几句闲话,杰克逊起身离去。
“太后,您尝尝这杯茶,是武夷山金顶峰一棵孤老树采的茶叶,全天下就这一份儿。”说着话,瓜尔佳氏双手奉上了一杯翠玉质地的盖碗,她一直半跪半坐在茶几旁伺候茶水。
兰贵人身侧宫女接过,准备以银针试毒,兰贵人看了叶昭一眼,淡淡道:“不必了,景祥的人,我还信不过么?”
叶昭笑了笑,没吱声。
瓜尔佳氏心里却一阵窃喜,虽然管理的是摄政王的酒店,实则她这襄理从选拔到任命和摄政王沾不上半点干系,但她心里,自然觉得自己是在给王爷办差,说不出的荣耀。
现今听太后娘娘称自己是摄政王的人,不觉俏脸泛光,颇有些沾沾自喜。
此时又一位领事夫人来邀请叶昭跳舞被叶昭婉拒,叶昭还是那一套,今天只“喝茶”。
兰贵人又岂不知道他故意的?今日算是真正见识了这位妹夫的胆大包天,带着戏谑意味的和自己开玩笑,可心里,又不怎么反感,倒觉得有些亲切,这辈子从成人后,又哪有年轻男人跟她开过玩笑?就算咸丰爷在的时候,最多赞她几句美貌就了不得了,更不曾跟她聊过什么心事。
可脸上自然露出几分不豫,免得这小猴借杆爬上来,可不知道还敢跟自己开什么玩笑呢。
“敏玳,你去陪王爷跳支舞,王爷今天不喜欢跟洋婆子跳舞,你来伺候他。”兰贵人淡淡的说。
瓜尔佳氏一呆,随即就是一喜,急忙应道:“是,奴才遵命。”绿绸子包裹的柔软小身段起身时曲线优美,犹豫了下,将涂着红玫瑰油的雪白小手伸过去,却不敢看叶昭,垂着秀丽螓首,小声道:“奴才请王爷舞。”
刚刚叶昭与她闲聊了几句,问起酒店情况,问答之间,她的心也渐渐安定,听摄政王话语温和,神态亲切,倒是可亲可敬,瓜尔佳氏胆子多少也大了起来。
叶昭笑道:“还是那句话,下次吧,今天本王只喝茶。”
“是。”瓜尔佳虽被王爷拒绝,心里却一阵欢喜,下次?那就真有和王爷共舞的机会?
叶昭看向兰贵人,正色道:“皇嫂,我请您共舞一曲如何?今日总不能在这儿干坐半晌就回宫,可未免体现不了皇嫂亲和开明之意。”
瓜尔佳氏轻轻退到一旁,心说王爷和太后娘娘跳舞,这可真是开天辟地的奇闻,看来这天真是要变了,可跟过去太不一样了。
瓜尔佳氏见惯了男女共舞,听摄政王建议只觉稀奇,但叶昭这话听在兰贵人耳里可就如炸雷一般了。
兰贵人俏脸勃然变色,一腔怒气直上心头,好大胆的东西!这种话都敢说出口?美眸眯起,但看着叶昭清澈眼神和毫无戏谑之意的脸庞,一时也不知是不是要训斥他,心思电转,又猛的想起今时朝局,若当众训斥,与他翻脸,可不知道会酿成什么后果。
其实叶昭自不是真的要与她跳舞,和蓉儿的姐姐缓和关系倒是应该的,如果有可能,不变成仇人最好,不然蓉儿夹在中间,定会难受。而现今叶昭与兰贵人的关系极为微妙,就好像隔着一层纱,谁也摸不准谁的脉,要真想与其缓和关系,就要尽量使她能感受到诚意。可这诚意要怎么来表现?兰贵人这等人,可不是说几句看似掏心窝子的话就能糊弄得了的。
这就要一点点来了,有些话看似会惹她不高兴,实则却也未必。
叶昭正要再说话,一位穿着黑制服的小伙子突然一声清喝,随即七八条黑影扑出,就将脚步虚浮正走过来的一名洋人按在地上,七八柄左轮枪对准了他的脑袋,又有人掀起他燕尾服,从他肋下枪套把他的枪给下了。
接着“嘭嘭”枪响,十几步外一名正掏枪的洋人立时大腿中枪,惨叫仆倒在地。
那被按在地上的洋人吓得哇哇大叫,中枪的洋人更是杀猪般嘶嚎,舞厅内立时乱作一团,尖叫声,喝斥声,跌跌撞撞向外跑的,鸡飞狗跳。
下那洋人枪时早有侍卫挡在叶昭和兰贵人身前,而须臾之间,厅外已经涌进大批持刺刀步枪的军警,一些洋人使馆武官掏出枪的,都被刺刀逼住,场面混乱的无以复加。
叶昭心下奇怪,洋人行刺?不大可能吧?拨开面前侍卫,走上两步,却见被按倒在地的洋人乃是奥斯玛加驻广州领事赫伯特,脸色通红,显然喝得有点高,正吓得呜哩哇啦的大叫。
“亲王阁下,你们做什么?做什么?”见到叶昭行来,赫伯特连声的问,整个脑袋全是冷冰冰的枪口顶着,他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怎么回事?”叶昭问侍卫。
“王爷,他私藏枪械靠近,奴才怀疑他意图不轨!”领头的大内一等侍卫赵永年单膝跪倒禀报。
观音山的内侍卫两百人左右,领侍卫内大臣宝恩也是兰贵人挑选的,乃是宗室子弟,精明强干。
但很显然,这些侍卫没有跟随主家出巡的经验,今天这根弦儿更绷得太紧。
叶昭无奈的道:“你们太紧张了。”把那中枪的洋人也拉过来问了几句,这件事端也渐渐清晰起来,奥斯玛加领事赫伯特乃是军人出身,平时就有佩枪的习惯,今天多喝了几杯,燕尾服的扣子开了他兀自不觉,准备来跟摄政王聊几句呢,却被侍卫们见到了他的佩枪,而那中枪的洋人乃是奥斯玛加使馆武官,突然见到公使被抓,心急下掏枪,立时就成了靶子。
现今不同后世,就算商船上的水手都佩枪来对付海盗的,风气使然,在这异国土地上的舞会,一些使馆护卫带枪进场也是寻常,却不想惹来这么一场风波。
看着一脸焦急震惊匆匆而来的麦查逊等人,叶昭无奈的对兰贵人摊摊手,道:“皇嫂,这高兴事给咱办成了外交纠纷。”
赵永年吓得脸都白了,见太后细细美眸闪过寒光,冷冽洌的扫了他一眼,赵永年立时出了一声冷汗,噗的跪倒,也不敢说话,只是磕头。
“误会,误会。”叶昭迎过去,同麦查逊等人表示了一番遗憾,说道:“所以说啊,我提议过的,这社交场合,就该有个平和的样子,都带了枪械进来算怎么回事?这规矩呀,要改改,我们广州是法治之区,难道各位对我没有信心么?”总之他就是常有理,麦查逊等人只有苦笑,不过说心里话,倒也觉得亲王却是早有先见之明,很早就提出过同各国交往中的礼仪礼节,希望各国一起遵守。
叶昭又着实宽慰了赫伯特几句,对一直颠颠跟在他身边的礼房刘副主事一使眼色:“快帮武官先生请大夫。”压低声音:“好生安慰安慰他,赏些汤水钱。”
刘副主事忙不迭领令而去,自然这个小洋人官员要由自己打发宽慰,以王爷身份,牵涉国体,也不可能对他说出道歉的话。
叶昭这时候又转头对麦查逊等人笑道:“一场小风波,还请各位不必在意,继续跳舞吧。”
此时持枪军警都已经撤了出去,又有人抬了中枪之洋人去治伤,服务员则泼水抹地,舞厅内渐渐恢复了平静。
叶昭和麦查逊等人寒暄了几句,这才坐回原位,正要说话,兰贵人开声问道:“这帮奴才搅的,洋鬼子们可被吓坏了吧?”
叶昭微微一笑:“吓吓他们也好,早跟他们说了,这法治之区,整天揣着枪算干嘛的?更别说外交场所了,今天好,出事了,权当给他们一个教训,算是学费吧。”又道:“刚刚各国领事跟我讲,想请皇嫂说几句话。”
兰贵人淡淡道:“你去说就好了,这给洋鬼子训话,我可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四十五章 无赖
叶昭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递过去,说道:“皇嫂可参详参详。”话说的客气,实则是早就打好的底稿。
兰贵人接过,瞄了几眼,微微颔首。
叶昭就笑着对那边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麦查逊点了点头,麦查逊立时满脸兴奋,三两步就蹿到了东侧台上,现今虽没有麦克风,但舞厅里还是有一处略高的演讲台,以作祝酒演讲等用途。
麦查逊连连挥手,舞曲就渐渐停了,正翩翩起舞的人群都转头看向了他。
“女士们,先生们,鄙人很荣幸的宣布,大中国圣母皇太后将为我们的盛宴致辞,有请大中国圣母皇太后!”
对于南朝政权的称呼,在叶昭力争下,现在在各国正式文函的中译本中都以中国称呼之。
中国这个词对于东亚东南亚文明圈意义非同凡响,深受中华文明影响的各朝贡国都以学习中国为荣,都承认中国为至高无上的大一统。
而满清入关后,自然要漂白脱去蛮夷的名头,是以也开始以中国的正统自居,从康熙朝开始尤甚。
在康熙朝同俄罗斯签订的尼布楚条约中译本中,就称康熙为“大中国皇帝”,边界划分上,均是将“中国”作为己方,“俄”作为对方,更称呼中国子民为华民。
莫说统治中土的国家了,就算小小朝鲜,也有儒生自认其是中国正统,这种风气一直延续到后世百多年后,可见中国这个词影响之深远。
而南北和谈,称呼起来自然要有区别,在调停国文件中,本来称双方为南方政府或者北方政府,但在叶昭要求下,虽称呼南方为中国南方政府,但小阿哥为大中国皇帝,称呼六王的政权为中国北方政府,六王却成了“中国北方政府国王”,无形中,双方虽未在战场上分出胜败,但在双方和谈的基础称谓上,南方已经成了大中国之正统,六王则低了一格。
叶昭坚持,而北方政府负责外交事务之人又后知后觉,开始根本没想过这种称呼上的问题,洋夷们又不大懂中国人的正统观念,是以调停国使者团自然就按照叶昭的说法改了称呼,而等调停国中译文照会到了北京,北京的外务大臣们才傻了眼,据理力争,可木已成舟,又哪里那么好改的?北京方面又仰仗调停国之处甚多,也只好忍气吞声装糊涂。
“大中国”,叶昭微微一笑,心说听着也蛮顺耳的,有时候政治上来点面子工程也不错,不过这面子啊,还是要以实力为后盾,不然这“大中国”,早晚要从神坛上摔下来,摔得粉碎。
起身,微笑陪着兰贵人走向讲演台。
台下,立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各国使节及夫人、各路商贾自动让出一条通路,好奇的看着这位美貌的、异常神秘的中国皇太后。
虽没有黄土铺路、净水洒街,但几名侍卫飞快的在前面跑过,手里异常麻溜儿的忙活,一条长长的红地毯通路顷刻完成。
众洋人又都向后退了几步,深觉中国皇族委实如同传说中一般神秘高傲,从这小细节就看得出来,并不是说排场,因为摄政王和中国皇太后此来已经是最大程度的放低姿态了,这是久而久之养成的习惯和矜持,比欧洲各王室可尊贵太多。
因为叶昭的出现,大中国的华丽外衣尚未被完全戳破让人看个底儿掉,现今南方正是欣欣向荣,各种律法、社会职业结构、政府各部门职能分工等等代表着社会文明程度的层面甚至在很多地方都令欧洲人大开眼界进而借鉴,洋夷们对远东这神秘古老的王国之观感谁又敢轻视?
兰贵人站在了演讲台上,叶昭带头,众洋人再次鼓掌,良久方歇。
“中国土广民众,威望著于四远,泰西诸国,皆中国之朋善,今中西商业广通,水乳交融,共进共荣,始见寰宇之奇,沧海之阔,穷天地之想。东起扶桑,西穷罗马,海外商民,各国君相,其所以期望吾国者,至厚至远。如此吾国与泰西诸国,经略相投,取长补短,普天民众,必享盛世荣光。”
兰贵人每说一句,叶昭就用英文翻译一句,翻译给那些不懂中文亦或听不懂这种半白话文的洋人听。
兰贵人这段话的意思如果是在现代,用主旋律的话来讲主要就是总结了中西通商之后,中国和西方社会才算真正趟亮了对方的地图,才知道了地球村之广阔奇妙,又言道只要双方和平友善共处,互相学习,必然能促进全球文明发展。
当然,话不是这个意思,但叶昭自然就这么理解。
有那听得懂中文的,摇头晃脑的听着,听不懂的就凝神听叶昭讲,心里都是称奇不已。
叶昭这草稿放后世绝对假大空,可是却是从全球文明全人类角度忽悠了两句,可就未免令这些洋人大大吃惊了。
兰贵人的声音清脆,略带权力的威压,等她讲完,台下立刻爆发出更加热烈的掌声。
叶昭伸出手,兰贵人微微一愕,但自然将那套着长长五彩烫金指套的妖魅之手虚放在叶昭手腕上,就好像由叶昭扶着走下演讲台,心下奇怪:“这猴子,怎么突然做起了下人的勾当?不怕别人说他这个摄政王怕自己么?”
此时乐声又起,一对对男女开始共舞,麦查逊等人凑过来和叶昭说了几句话,就跟在了后面。
走到红地毯中段,叶昭转身面向兰贵人,说道:“皇嫂,我们开始吧。”
兰贵人道:“什么?”
叶昭就笑着指了指她虚扶自己的兰花手,说道:“皇嫂不是接受我邀请您共舞了吗?”
兰贵人微蹙娥眉,说道:“别说笑了,再说下去我可生气了。”
叶昭正色道:“皇嫂,我并无不敬之心,蓉儿定也跟您说过,我跟她还时常跳两步呢,实则这交际舞乃是一种运动,可强身健体,舒展经络,您深居后宫,走路都少,年年月月,这身子骨可就朽了,为何宫中嫔妃早夭者甚多,概因为没有运动也,我是真的希望皇嫂长命百岁,蓉儿有您照顾,我也放心的很。皇嫂可学学交际舞,在宫中时无聊,可与宫女要不就跟蓉儿跳上几步,舒筋活血,长褒青春。”
兰贵人见叶昭说的真诚,略一琢磨,道:“改天吧,改天你来教我。”
叶昭知道小佛爷多半就是敷衍自己,免得自己在这舞池中不走令她难堪,这不已经有不少目光看过来了?
不过叶昭也知道,当着这许多人,尤其又是洋人,兰贵人是怎么都不会跳这个交际舞的,毕竟舞蹈一说,在她眼里乃是跳来取悦别人的,就算现今广州变化巨大,又有蓉儿垫底早说过这交际舞之类的事情,她观念略有转变,可不说她,就说蓉儿和红娘自己的这两个老婆,也断然不能接受跟自己在大庭广众中跳舞,更莫说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兰贵人了。
实则就算兰贵人真同意叶昭也不会同她跳,洋人这套玩意,叶昭本也没当回事,跳跳舞就开明了?笑话。同旁的女子跳跳还无所谓,但自己的福晋、现今被冠上“大中国皇太后”的兰贵人等等,她们若真想和自己下舞池也无所谓,一切自由,但本就不想跳,又岂会鼓捣她们来跳?
“那臣弟记下了。”叶昭笑着举步前行,看到兰贵人好似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自己在她眼里成了痞子王爷吧?不过也好,痞子王爷总比深沉可怕的王爷好亲近。
当侍卫喊“太后起驾”的时候,麦查逊等人又急忙都来送,这一趟来来回回的,可真把他们折腾了个够呛。
……
得兰贵人相召,叶昭与她坐了一辆马车,车厢内极为豪华宽敞,兰贵人坐于黄垫锦座之上,叶昭则坐了个软墩,可车内要再站个七八人也毫不拥挤。
车马走得也极稳,当然,也赖广州城内道路已经修得平整无比,公厕也极多,说起来,现今京城上厕所都是个大问题,习惯使然,甚至官员都随地便溺,明代时有人将京城比喻成一个巨大的茅厕,虽然夸张,却也可见其卫生情况。当然,豪门贵族如厕,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绝对奢华繁复到普通人难以想象。
车厢里一片沉寂。
等了好久,不见兰贵人开声,想来是觉得“妹夫”今日反常,是以想看看他有什么话说。
“皇嫂,人生一世,匆匆百年,实则求的是什么?幸福快活而已,普通人只需不违背道德伦常,怎么活得舒服怎么活就好,而你我呢,背负着老祖宗期望、背负着国家,可说到底,上天给了咱们无上权力,咱们就要让天下苍生过上好日子,皇嫂您说是不是?”
兰贵人微微颔首。
叶昭又道:“皇嫂,现在我不是摄政王,您也不是皇太后,就当我是你妹夫,我跟您说句实话,不管时局如何变幻,我必然保得你的平安,保你一世荣华;我景祥但凡能有一个窝头吃,就肯定分你半个,你和蓉儿是至亲,我也就是你的至亲,你说是不是?”
兰贵人瞥了眼叶昭,慢慢转头去看窗外灯火。
叶昭说要保兰贵人一世平安不是第一次说,但却是第一次没用尊称,而是称为“你”,亲昵而平等的称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