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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我的老婆是军阀-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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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天之际,叶昭喜欢来瀛台中南海避暑问政,对阿富汗伊斯兰国宣战的敕令就是在这里签发,三国协定签订,叶昭才想起了已经被“请”回宫的秦贵人,已经四五日了,一直未曾得空见她,实则也是不知如何处置她。
  “民女给皇上请安。”黄莺般的声音中又有多少不情愿?只是不管如何,她也是臣,他也是君,但口称“民女”已经是一种无言的抗争了。
  叶昭回头看去,盈盈万福起身的美妇,娇容闭月羞花,鬓发盛美如云,秦婉君已经换了袭锦绣花团般的褂子,穿了条葱绿盘金彩裙,若隐若现的珠袜金缕绣花鞋,都市白领摇身一变,变成了沉鱼落雁的古典艳妇,处处散发着难言的诱惑,正是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其实宫中嫔妃衣饰款式繁复,隐隐带动京中贵族妇女着装,进而影响整个帝国的都市女性,昔年上海十里洋场影响国人服饰的格局早已不复存在,赶时髦的太太小姐追随的是北京风,也可以说是宫廷风。
  所以秦婉君十有八九便是故意穿了这么一身复古的服饰,不过如水美妇,仪态万千,倒也真挺好看。
  秦婉君这时缓缓抬头,看到叶昭就是一呆,显然她没想到前几日遇见的高姓青年就是叶昭,毕竟叶昭已经四十多岁,若以前朝的平均寿命,可以说是半大老头了。
  虽说帝王人家保养有术,但秦婉君心目中叶昭就是个糟老头,她父亲本就开明,从小就看着西方爱情小说长大的她自更不愿嫁入深宫,虽然在父兄苦苦劝说下勉强同意,可这几年的冷遇却令她下了决心,是以叶昭长得什么模样,她也从不关心,更不会从宗人府要相册、油画来看。
  所以她虽然猜到姓高的可能是宫中眼线,却未想过就是叶昭本人。
  不过见到叶昭,秦婉君心中只是冷笑,心说看样子还真不是仅仅保养那么简单,莫不是用了什么道士的丹药驻颜?说不准哪天就中毒身亡,那丹药,可不都有毒么?就算不暴毙,吃丹药也吃成了老妖怪,心性可不知道多怪异,怨不得好几年说没影就没影,敢情要羽化成仙呢。
  这几年的冷遇令本就万分不情愿的秦婉君对叶昭更是抗拒,宫里所传的大皇帝种种奇闻异事自都是胡吹大气,而且吹得都没边了,不过一靠着祖荫的窃国大盗而已。秦婉君心里更早诅咒这个害了自己终身幸福的老妖怪百遍千遍,现今心里嘀咕更不以为奇,既然被抓回来了,就准备受死,死都不怕,还怕面前这男人作甚么?
  “叶昭,我要和你离婚!按照帝国法律,我有权提出离婚。”秦婉君努力站直身子,其实不管怎么说,突然面对这个男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惧意。
  叶昭呆了呆,怎么也想不到秦贵人会冒出这么一句话,而且直呼自己之名,红娘厉害吧?可还是遵从三从四德的传统女子,更莫说自己现今九五之尊,就是父亲母亲,也从不直呼自己姓名啊?
  话说回来,第一次听别人叫自己“叶昭”,还真是说不出的新鲜。
  秦婉君说完,就盯着叶昭,就好像满身竖刺的刺猬,只是起伏的酥胸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暴露了她心中的不安。
  室内静的很,只有收音机传出女播音员清脆的声音,“今日凌晨,我皇家陆军葱岭边防军、山地部队已经进入阿富汗国控制区。在出发前的总动员会上,我皇家陆军官兵誓言踏破吐火罗,行天诛,陷阵克敌,为我死难同胞复仇!悬头槁于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我帝国国民,存于文明之世,永受皇帝陛下和他战无不胜的卫队庇护!”
  女播音员清脆硬朗中透着特有妩媚的声音在提醒着秦婉君,她面前的男人,对于帝国,对于这个世界,具有怎样的分量。
  “你刚刚说甚么?”说实话,第一次,叶昭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就如同大多数人措手不及的反应一样,他机械的重复问了一句。
  在秦婉君看来,叶昭的问话自然是在威胁她,虽然帝国法律明朗,但在这帝王之家,便是他下令处死自己也丝毫不出人意外,但秦婉君咬了咬牙,还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我,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帝国法律,离婚是自由的,当然,通奸者除外,除了按照律法应当严惩的通奸行为,夫妻之间感情不和,如协议不成,男人或者女人都可入禀法院申请离婚,在经过一段时间分居期双方仍没有和解后,便会进入离婚和财产分割程序。
  不过帝国法律中,可并没有对皇室婚姻有什么明确的阐述,皇室大典更没有离婚这一条。
  秦婉君好像早想到了这一点,说道:“按照帝国法律精神,既然婚姻法例中没有标明该法不适于皇室婚姻,皇室大典也没有规定不许嫔妃与皇帝离婚,那么,就应该认为婚姻法例同样作用于皇室,以此类推,我也可以和你离婚!陛下是英明君主,总不会徇私枉法……”
  叶昭盯着她娇艳的雪白脸蛋,怎么都感觉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刺儿头们
  “御书房”是帝国官署名,这个机构是大皇帝与帝国政府之间的桥梁,上传下达,士人视为清要之地,能入则以为荣;每年从新科进士中选拔御书房文员的日子,更是所有读书人梦寐以求的机遇。
  也难怪,看看当年御书房出身的显贵们吧,民生党第二号人物沈丙莹、议政院副议长马登、吕宋总督陈宝箴、华北(西伯利亚)全境移民事务管理总署署长黄遵宪、国务参政兼广东省省长黎庶昌、西域(中亚各省)绥靖专员谭钟麟、国务院机构主脑如张之洞、各省要员等等,莫不是帝国政界各方数一数二的人物。
  又如马普托海外省总督明德,当年大皇帝身边侍卫阿尔哈图之子,被皇室抚养成人,同样跟在大皇帝身边在御书房历练了几年,很快就出落成了不可多得的人才。
  好像跟在大皇帝身边,时日久了,自能醍醐灌顶,便如站在巨人肩头,所思所想,海阔天空。
  御书房设在紫禁城东南角的文华殿,本是帝国政府常设在皇城的办公机构,每日有副相级人物值班,自叶昭出游海外,此机构废止;叶昭回京后,这里便成了御书房办公地,已与内宫完全分隔,由东华门而入的门廷也由内侍卫换为了普通的禁卫营卫兵。
  现今御书房正卿王懿荣,祖籍山东,书香世家,童年随父入京,自幼便名满京华,有过目不忘之才,帝国十一年状元,被叶昭钦点入御书房。
  御书房少卿严复,也就是原帝国驻新加坡领事馆参赞严宗光,叶昭归国,召他入御书房栽培,严宗光欣喜之余,遂更名为严复以明志。
  两人年纪都不大,正卿王懿荣三十七岁,少卿严复年仅二十八岁,这也与大皇帝御书房喜用年轻人的风格一脉相承。
  现今王懿荣和严复分坐叶昭两侧,聆听叶昭论述税收对调节收入的杠杆作用,收音机里,则是略带妖娆的女声播报皇家陆军的战报。
  御书房主要的功效在于政务,军事议题等等自有军委会决策,是以两人对在阿富汗用兵的进展也不大清楚,除了报刊杂志,两人也实在没什么可靠消息来源,刚刚两人正听收音机的战报讨论的热火朝天之时,大皇帝突然驾到,两人还来不及关收音机呢,叶昭已经进了屋。
  刚刚严复就想去关收音机,却被叶昭制止,此时又欠欠身,道:“陛下,臣还是闭了它吧。”
  叶昭笑笑,摆摆手道:“我先不讲了,听听。”
  仅仅半月时间,帝国皇家陆军葱岭山地师已经攻克了阿富汗国首都喀布尔,阿富汗伊斯兰政权逃到了距离英印殖民地仅仅百公里的坎大哈作最后的抵抗,而流亡在布哈达汗国的阿富汗阿卜杜尔·拉赫曼国王与他的流亡政府在中国人帮助下重新回到了喀布尔,昨日宣布王朝复辟。
  实际上,当战事初期阿富汗伊斯兰国民军主力部队被帝国边防部队摧枯拉朽般击溃之后,阿富汗人就再没有能力集结起兵团规模的抵抗,不过麻烦也就在于此,击败阿富汗正规军甚至占领阿富汗的大城市都易如反掌,但接来下如何应付阿富汗人游击队的骚扰才是关键,这也取决于拉赫曼国王对他国民的号召力以及伊斯兰新教派信徒的力量。
  虽然可能英印当局还在喋喋不休讨论之时帝国部队已经攻陷了阿富汗首都,不过接下来帝国军队攻击坎大哈的行动就未必那么顺利了,阿富汗伊斯兰政权必定已经向英国求援,英国人又岂会甘心他们一手扶持的政权就这样垮台?
  “在巴格兰战役中,我帝国皇家陆军葱岭山地师在马玉昆师长率领下已竟全功,以极轻微的伤亡全歼阿富汗伊斯兰兵团,毙敌俘敌两万余人。毙敌凶顽,扬我帝国国威,优待酋虏,播撒文明之光,壮哉我帝国勇士!帝国必胜!”
  接着,收音机中雄壮波澜的音乐响起,激昂的音乐令人恍如置身战场,好像帝国军队与异族浴血的战场就在眼前,令人心潮澎湃,久久不能自已。
  与阿富汗作战,重点不在于大的战役,是以战役指挥官、部队番号等等也不必保密,在军部面向新闻界的通气会新闻稿里,也多少透露了一些战事的细节。
  叶昭吟了口茶,道:“好了,以后啊,军委会的文件,也送你们这里一份,保密等级乙级以上,只你两人有阅读权限。”见二人欣喜模样,又道:“一个国家,要打胜仗,终究是拼经济,拼资源,拼工业生产能力,是以施政如何,才是国家富强之本,你们可莫本末倒置。”
  就在此时,一名英气俊朗的女侍卫匆匆走入,在叶昭耳边低语几句。王懿荣和严复都认识这位脸上有青春痘、英气勃勃的女军官,内侍卫处副处长宝珠,很厉害的一个女人。
  叶昭摇摇头,道:“好了,你们聊吧,这还没说两句,又有事儿了。”
  王懿荣和严复忙起身恭送。
  叶昭回到养心殿东暖阁的时候,朱丝丝正候着呢,与她同来的还有妹妹朱琪琪。姐妹俩都是穿着淡青色套裙,同样的纤美肉丝袜摩登乳白皮鞋,同样的明艳动人,不过大小美女风采迥异,一位是端庄艳美的国母,一位是青春好动的小爱嫔,姐妹俩站在一起,委实美轮美奂,相映成趣,房间都亮堂起来,真是说不出的养眼。
  叶昭见到姐妹俩心中就是一荡。其实自从宠幸了朱琪琪之后,丝丝就很少和妹妹一起见他,想来自是省了自己这个好色先生联想颇多、想入非非,与妹妹同时见自己,她心里也多少会有些别扭吧。
  可今日不知道怎了,她却带了朱琪琪一同前来,委实令叶昭迷惑不解,但见到姐妹花共处一室,心中总有些异样感觉。
  “您打算怎么处置秦贵人?”
  唠没两句家常,朱丝丝问了一句,也令叶昭恍然大悟,敢情是为秦贵人来的。
  秦贵人现今被软禁在颐和轩,听闻她自己倒是和去劝说她的花姬、伊织等说甚么分居也好,日后自有离婚之时,本就主张严惩她的皇后蓉儿可气坏了,还想去劝她的,现今也不去了,要把她打入冷宫,永世幽禁。
  红娘自也觉得秦贵人过分,听闻当着叶昭的面就指着叶昭鼻子喊他名字要和他离婚,本对她还有些同情的,现今却也不再为她求情。
  在皇室家事上说话最有分量的自然便是蓉儿和红娘,其次金凤薨后,就是朱丝丝这位贵妃了。
  朱丝丝虽然未同叶昭提过此事,但叶昭知道以朱丝丝性格,自然希望自己宽恕秦贵人,今日她领了妹妹来,更是尊翁之意不在酒了。
  合着自己在她眼里多少还是有点昏君潜质,这才带了宫中新贵,自己的新宠,她的亲妹妹朱琪琪来,盼着妹妹也帮她说几句话吧?也盼着自己看在她妹妹份上,心肠软上这么一软。
  叶昭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其实说起来秦贵人一事,他并不生气,有秦贵人这般人物,才从另一个侧面印证了他给这个帝国带来的变化,嫔妃要求离婚,据叶昭所知,也就有前清末代皇帝溥仪的皇妃文绣了。
  不过那时前清已经被推翻,溥仪是流落天津租界寻求日本人帮他建立政权的流亡皇帝,自己可是旭日东升般帝国开国之主,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当然,溥仪也不似自己这般皇家做派,嫔妃十数位,他和文绣更像夫妻。不管怎么说,这几十年的变革,显然已经触动了古老帝国的某些传统思维模式,虽然只是个例,但,却是个开始。
  可叶昭不生气归不生气,却不可能真的同秦贵人离婚,现今皇室闹出离婚丑闻并不会对帝国思想起到什么促进作用,宣传男女平等不代表鼓励离婚,不管未来多少年后,如果一个民族的婚姻状态,离婚变得无所谓了,那真是这个民族的悲哀。
  而且叶昭也很清楚维护皇室的威望对现今这个多民族帝国的重要性,在西域各民族习惯成为“中国人”之前,神秘神圣的皇室、天可汗就是维持他们忠心的信仰,也是维持帝国稳定的信仰。
  “依你说,该如何处置?”叶昭笑着问朱丝丝。
  朱丝丝探雪白皓腕帮叶昭斟上茶,说道:“离婚,断不可行,可若说把她打入冷宫,幽禁一辈子,事情传开了,于皇上声名大大有损,皇上说过,当今之世,信息流通渠道越来越畅,皇室的秘密也早晚不是秘密,此事瞒得了十年二十年,却瞒不过天下悠悠之口,据说秦贵人在外恪守妇道,也并没有犯下大逆不道之罪,就这样囚禁一辈子,后世史书如何评述?现今没人敢对您不敬,可千百年后,这桩冤枉可就落在了您和臣妾的子孙后代身上,到时令他们如何自处?如何维护您的清誉?”
  叶昭笑了笑,道:“看来你有主意了?”
  朱丝丝轻声慢语,道:“皇后娘娘说的也大有道理,私逃出宫,总要惩戒,只希望皇上开天恩,小惩大诫,秦妹妹处,我去游说游说。”
  叶昭摆摆手道:“你呀,也别费力气了,那厮油盐不进,比当初的你还刺儿头。”
  朱琪琪格的一笑,问道:“姐姐,您怎么和姐夫刺儿头了?”她可并不知道当年叶昭和朱丝丝是怎么认识怎么在一起的。
  朱丝丝一阵无语,过了会儿,才道:“我觉得该给她先找点事做,譬如御书房,让她与您多接触接触,必然便淡了离婚的心思,只是如何惩戒她,却要皇后娘娘定夺了。”
  叶昭摇摇头,道:“算了吧,如此下去,宫里还有规矩么?我刚刚给宗人府下了谕,令他们研究婚姻法例与皇室大典,看看该如何惩戒她。”说着话,就想起了前几日宗人府官员听自己说起按照现行民间律法和皇室规程,怎会没有皇妃擅自离宫和皇帝皇妃离婚的章程,把宗人府左宗正吓得跪倒连连磕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过错令皇上震怒,可不是?皇妃擅自离宫?离婚?这想都没想过啊?天下间哪有如此荒唐事,若写入律例中可不乾坤颠倒了吗?
  朱丝丝听叶昭言语呆了呆,说道:“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皇上已经告知宗人府了吗?”随即见到叶昭嘴角笑意,就知道他又糊弄自己呢。
  叶昭笑着说:“我还没说呢,就被德斌的手下吓回来了。”睿亲王病逝,德斌降爵袭位,封恩平公,授宗人府宗人令,帮叶昭打理皇室杂务。
  现今老睿亲王一族,自是唯德斌马首是瞻,其兄德长,在前清时随父亲出使广州被狠狠整治,回来后就闹了一场大病,到如今身子骨也不见好,虽然没死吧,可也整日病恹恹的怕光怕水,他这个风烛残喘的病秧子与大皇帝儿时好友、现今圣眷正隆的恩平公那境遇自是一个天一个地。
  听说德长的娇妻美妾都已经跑的精光,只有一个打小儿伺候他的丫头陪在他身边,报应不爽之余也可说患难见人心了,就是不知道当年和德长有过一段孽缘的郭络罗氏如今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这事儿啊,我再琢磨琢磨。”叶昭思索着道,“不过最后还是要皇后拿主意,她是六宫之首。”
  朱丝丝道:“臣妾便是自坤宁宫来,从皇上这里回去,还是要再走一趟的。”
  叶昭笑了笑,朱丝丝现今可变了,先见的蓉儿,再来见自己,昔年倔强坚持的小姑娘渐渐不见,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人这一生,总会受身边环境影响,哪里会有一成不变的人?卖国贼说不定少年时就是慷慨激昂的志士,看人,同样不能刻舟求剑的静止来看。当然,丝丝骨子里的某些东西没有变,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争取她想要的东西。
  朱丝丝还待再说,宝珠匆匆走入,手里送上了一封火漆密函,是内务府转来的刚刚翻译的莫斯科情报站的急电,瑞四甚至都来不及自己手抄一份,就赶紧亲自送入宫,亲自交到了宝珠手里。
  电文中说,奥匈使团途经莫斯科之时,遭遇白俄民族激进分子枪手袭击,使团首席专员居拉伯爵中枪,正在医院急救。
  叶昭看着电文,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紧急协调中
  京城新城区俄国使馆是圆顶的俄罗斯风格建筑,一座白色的小宫殿,从这片万国使馆区,远远可以见到耸立在新城中心的数座摩天大楼,如皇家帝国宾馆、泰和平安保险大厦、东方银行——东方运输集团联合大厦、江南商务总会贸易大厦等等。
  此刻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亚历山大·普洛特尼科夫眺望着远方薄雾中影影栋栋的楼群,心中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普洛特尼科夫同总理切加罗夫一样,是俄国民族复兴党的温和派代表人物,他的父亲是沙皇时期的子爵,属于贵族家庭出身,比之狂热的民族主义者,更被总理信任,两年前切加罗夫力排众议,任命普洛特尼科夫为俄国驻中国全权公使,就是希望他能维系和中国之间脆弱的和平,但国内国外的局势,令普洛特尼科夫深感举步维艰。
  就说在中国吧,俄使馆的外交官们大多唯俄国驻上海领事馆总领事乌特金马首是瞻,而这个乌特金,几乎没怎么进过学校,本来是莫斯科街头的无赖,当年民意联盟政权垮台,他纠集了一帮流氓对贵族进行血腥的洗劫,随后摇身一变成为了民族复兴党的头目,更被委任到中国上海领事馆总领事这般重要的职务,普洛特尼科夫对他没有一丝好感,对他的形容词只有一个——粗鄙不堪。
  此刻乌特金就坐在普罗特尼科夫身后的沙发上,大骂中国人是强盗和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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