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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我的老婆是军阀-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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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老太太慢慢爬起身,脑门都青肿了,心说老马失蹄,今儿是栽了个大跟头,只怕以后没人会信自己梦会月老那一套了,可不是,愣要把福晋娘娘说给个穷光蛋,这传出去还有人会来找自己做媒?
  叶昭自不知道她老人家也有小九九,转头对容老爷笑道:“岳翁,今日小婿要叨扰几杯了。”
  容老爷忙不迭道:“不敢不敢,草民能见大将军王一面,何其幸哉!”总算慢慢捋出头绪了,不禁瞟了容光焕发更显娇艳的女儿一眼,心说这丫头还真有福气,说她野吧,原来也有野的好处。大将军王,委实名下无虚,一见便知人中龙凤,可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呢?金凤可是弃妇,怎么在王爷眼里就够格做王妃呢?
  荣太太可不似老头子患得患失,可真是为闺女高兴,拉着闺女的手去旁边说话,自是好奇的问王府内的情形,更想问问大将军王是如何看上自己家闺女的。
  而顷刻间,容府上下,张灯结彩,早有嘴快的下人跑去四邻吹嘘,容府出了位王妃,这些下人立时也觉得高人一等了。
  就说先前挨了容老爷一嘴巴的阿福吧,本来和隔壁王府的家丁王财是情敌,两人都看中了对街的烧饼女,可今日,阿福就雄赳赳起来,老爷叫他去买些小菜呷酒,出门恰好遇到王财,又恰好都去烧饼铺。
  今天王财明显气势馁了,也不跟阿福对王八眼了,低着头,跟在阿福身后,好像打了败仗一般。
  阿福这个得意啊,边走还边念叨:“大将军王他老人家赏了我一脚,嘿,老子回头就把这袍子啊挂起来,等以后儿孙满堂了,也跟他们说道说道。”他自然是胡吹大气,好像挨了王爷一脚是多荣耀的事一般。不过说起来也是,要能被叶昭踢一脚的人,那得跟叶昭多亲近?
  以往阿福说甚么,王财都不忘讥诮几句,今日第一次,王财蔫巴巴的不作声。
  阿福看他可怜样子,突然就有些不忍心,觉得欺负他未免没意思。再进了烧饼铺看到那烧饼女,阿福就直皱眉头,原来这么丑的,以前怎没注意?算了,让给王财好了!扬起脖子,对烧饼女第一次给他春风般的笑容视而不见。
  叶昭自不知道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可以影响到无数人以后的生活以后的命运,此刻的他正笑呵呵同容老爷品酒说话。
  容老爷几杯酒下肚,就已经微醺,平日他酒量极佳,几杯米酒根本不在话下,可今天可能头脑太过兴奋,真正是应了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可就算有了醉意,他却还是那般拘谨,毕竟坐在对面这位“贤婿”的份量他就是烂醉如泥怕也会记得。
  锦二奶奶坐在叶昭身侧,给叶昭和父亲斟酒布菜。而荣太太,却是说甚么也不上桌,刚刚她就被老头子私下埋怨了一番,骂她不懂规矩,在王妃面前不知礼仪,合该大将军王见了笑话。
  锦二奶奶给容老爷斟酒之时,容老爷急忙站起,双手扶杯,说道:“多谢福晋。”
  锦二奶奶一呆,见平日威严无比就知道教训自己的父亲突然对自己恭谨有礼,又别扭又好笑,可她自没资格说什么。
  “岳翁,一家人吃饭,您就是尊长,今日只叙亲情,不讲繁文缛节。”叶昭其实也知道,自己虽这么说,容老爷也绝不会真就把自己看成女婿了,但话还是要说,这顿饭,尽量吃得自然些就好。
  这种省亲,自己果然不参与最好,锦二奶奶自己回门的话,想来不会是这种情形。
  第五十四章 月下柳梢后
  郡王府花厅,暖气烧得暖暖的,厅内花团锦簇,富贵逼人。
  李蹇臣到现在还坐不惯沙发,尤其是在大将军王面前,这一坐进去身子就塌了半边,成何体统?
  但聊着聊着,他心思也就不在这上面了。
  叶昭正同他聊完善按察司庭审制度,各州府设按察分司,一应地方诉讼刑名之事全部由按察司审理,而这个“按察系统”,独立于州府衙门,以此类推到县,按照大将军王的说法就是将“执法权与行政权剥离”,这句话开始不觉亦不解,但细细思量,可真就是宏言大论。
  大将军王又言道,各级按察司都有其职权,如死刑之判决,可以州府按察司为限。又言犯人可请讼师打官司,宣判结果下来,更要给其向上一级按察衙门申诉的时间。
  大将军王更说道,现今虽按察司立法,但将来这立法权与执法权同样要剥离,立法要代表民众之意原,要由民意代表决定,当然,这要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大将军王更叹口气,说道有生之年,能见到代表新兴贵族利益但多少要蒙蔽民众表面上代表民众的群体来参与立法就已经是进步了。
  叶昭叹息是想到了后世,不管政体如何,实则这个政体都在维护本国大利益集团的权益,只是社会开明的话,普通人得到的保障就相对多一些。
  而自己呢,终究又会给这片有几千年文明沉淀的大地带来怎样的变化?
  至少所谓洋务运动工商业发展实则都是表象皮毛,真正要令中华文明长盛不衰,道德加法治才是可循之途,中华传统道德本就将“王法”视为极高的圣典,更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观念深入人心,只是执行时往往就走了样,千年来到后世都是一般,今世,总要有些不同。
  但路,终究是要一步步走的,现在别说甚么立法法治,接受私人财产观念少些抄家的案例还需时日,至少自己暂时都做不到,比如遇到通匪之富商,若家都不抄又谈何威慑力?而自己,也乐于见到白花花的银子进入国库。
  见李蹇臣欲言又止,叶昭笑道:“仪轩,有话可明言。”
  李蹇臣不解的道:“王爷,讼棍多奸猾,王爷怎会对之看重?”确实,王爷所讲均是微言大义,可要说下公文指派讼棍们上堂用那三寸不烂之舌颠倒黑白,李蹇臣委实想不通。
  叶昭就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咱这个讼师啊,那是要考试的,要取得讼师资格,要熟悉各行律法,辩护时要依照律法而辩。如果只是没理辩三分的耍嘴皮子,或者抓着字眼小节作文章,那不是讼师,那是无赖!”又道:“有了讼师这行业,咱们的法理受到考验,可趁机完善,更可以将那一条条法规不费力气的传于民间,何乐而不为?”
  李蹇臣恍然,笑道:“王爷,卑职,唉,卑职能时时在王爷驾前聆听教诲,实在是人生幸事!”看得出,肺腑之言。
  叶昭微笑不语,若说隐隐猜出自己心中志向的,文官中李蹇臣当属第一位,概因这广东各行律法一部部颁布,实则一些律法早就同大清律南辕北辙,现在天下大乱,南北争权,乃本朝从未有之变局,是以还没人拿来作文章。可若太平时期,不知道多少人会上折子弹颏自己,自己垮台的话,李蹇臣怕是第一个跟着掉脑袋的,可他如此尽心尽力,自然是有所领悟。
  现今所谓讼师,其实并不能怎么维护犯人权益,以今之技术条件,包括欧罗巴诸国,虽也有律师,但冤假错案比比皆是,不过讼师之出现,想对极明显的冤案可起到一定的遏制作用,那就足够了,任何事物都会有其雏形阶段,妄想一步登天可没捷径可走。
  品了口茶,叶昭正欲说话,侍卫匆匆而入,呈上一封书信,低声道:“王爷,瑞总管转来的。”
  火漆封口,看到信封上娟秀的字迹,叶昭就是一笑,是红娘。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想来是怕信落入别人手中,信的内容也只寥寥一行字,“月上柳梢头,与君群乐画舫相会。”
  叶昭一怔,红娘已经到了广州?随即心就微微有些热,可见红娘约的地点,又不禁摇头,画舫,也亏她想得出。
  ……
  珠江画舫,驰名远近,历代骚人墨客描写花舫名妓、诗酒唱酬的歌词文章,难以胜数。虽没有秦淮之盛,出现也可能没有秦淮之早,但集花院、酒楼于一身的花舫,到本朝已相当鼎盛。广州城南江畔潄珠涌口有一座潄珠桥,乃珠江花舫麇集之地,桥畔就是广州四大丛林古寺之一的海幢古寺,有文人言道此处奢靡,称作“珍馔毕备,一宴百金,笙歌彻夜,风拂涛涌”。
  夜幕降临,两岸华灯齐耀,波光粼粼,繁星熠熠,江水中除了大型花舫,更有穿梭往来的小型花舫,称为紫洞艇。所谓小型,只是相对而言,其实船体不小,布置幽雅,厅房俱备,设有专厨,既可泊于岸边,也可江中游弋,名妓侑酒,不少紫洞艇还自蓄有一二歌姬。
  一副俊俏公子哥打扮的叶昭走于江畔,身旁跟了四名不怎么起眼的护卫,看起来就好像家丁仆役。
  看着江中画舫上打扮俏丽的姑娘挥着手帕揽客,叶昭就有些无奈,本来写给红娘的信中,约她去坐火车,感受广州的变化,谁知道这丫头片子,看破了自己的心思?把自己约来这烟花之地,真是令人无可奈何。是在告诉自己,你这广州城,仍然藏污纳垢么?
  对于花楼妓院,叶昭知道疏不如导,别说现今,就百多年后想真正取缔也是难上加难。
  是以严加管理,准其营生,但定期给妓女们检查身体,规范其卫生条件而已。
  实则本朝之前,所谓“妓”同西洋舶来品的“妓女”一词有很大不同,那些名妓,大概可算作表演艺术家歌星舞星的行列吧,地位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卑贱,若想做入幕之宾,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是以许多才子才会附庸风雅,演绎出许多风流佳话。
  而现今广州,在这风月场所,也有恢复前朝气象之感,著名的三大画舫都有卖艺不卖身的名妓做嘘头,而粤报前些日子,更有好事文人评出了什么“四大花魁”,婉约派文人卖弄华丽诗赋吹捧,令四艺妓名噪一时。
  “主子,这就是群乐舫。”一名侍卫指着江畔停泊的一艘富丽堂皇的画舫说。
  叶昭微微点头,这“黄赌毒”好似都必定跟帮派挂钩,画舫经营也不例外,经营群乐坊的被称为群乐帮,实则就是坊主纠集了一帮同乡为护院,免得其它坊主相欺或者侵入其“地盘”,严格意义上讲并不是什么黑帮,这个年代,很多行业都有这种地域抱团现象出现。
  群乐坊蓄妓逾百,各住小艇。小艇的装饰略似香闺,在江中画舫旁排列整齐,中间有浮桥为通道,直达大型花舫。
  叶昭晃悠悠走过浮桥,早有画舫小厮上前搀扶,却被侍卫挡在了一旁。
  群乐坊内,莺声燕语金碧辉煌。
  厅心极阔,二层三层可扶梯而上,彩带飘飘,各房中传出的娇笑声勾魂荡魄,春色无限。
  厅中大茶壶眼尖,一见叶昭便知是富家子,颠颠跑过来问候:“这位爷,您是第一次来吧,小的给您介绍姑娘?燕环肥瘦,包您满意。”
  见叶昭不置可否,大茶壶眼珠一转,嘿嘿笑道:“那公子定是喜欢郎情妾意,本坊新来苏州丽色,名为玉琵琶,才艺双全,公子可想结识?”这类客人画舫最喜欢,出手大方,而且一旦着了魔就不可自拔,若姑娘手腕高明,多少银子也都送了来。
  叶昭左右打量着画舫,琢磨了一下道:“我姓叶,来寻人的。”
  大茶壶一怔,问道:“小的大胆问一声,可是叶昭叶公子?”
  叶昭微微颔首,大茶壶立时神态更恭敬起来,“原来是公子,贵友早就到了,快请,小的给您带路。”
  当下在前引路走上深红木梯,边走边道:“苏公子在月仙阁,来了有半个时辰了。”见叶昭只是微微点头,大茶壶就知道这是个羊牯,从未出入过风月场所,当下就笑道:“好叫公子得知,这月仙阁,等常人望一眼都难。月仙姑娘高傲的紧,只对苏公子另眼看待。”你呀,可是沾了苏公子的光。
  叶昭倒是省起了,“袁月仙袁姑娘么?”
  大茶壶咧着黑牙笑道:“原来公子也听过月仙姑娘之名。”
  叶昭是看报看到的,隐约有点印象,袁月仙,广府四大花魁之一,粤报文人给其评价是“奇花初胎,生气远出”。
  说着话,就曲曲折折转弯来到一间披红挂绿的大房前,房内隐隐有丝竹之声。房门窗棱雕四色小花,颇显绮丽,与画舫中其他花房迥异。
  大茶壶轻轻叩门,恭恭敬敬道:“月仙姑娘、苏公子,叶公子到了。”
  房内丝竹声歇,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拉开,香风扑面,眼前一亮,门口俏生生倚一容色秀美的女子,叶昭却是一呆,不是为别的,实在这女子穿一袭民国旗袍,暗红旗袍紧紧围裹着她苗条性感的躯体,将胸部和臀部突出地展现了出来,旗袍下摆开叉到腿弯,诱人的玉腿若隐若现,颇为撩人。
  大茶壶呼吸就有些急促,低着头,眼睛却偷偷贪婪的在她玉腿上扫视,嘴里道:“月仙姑娘可还有旁的吩咐?”
  这,就是袁月仙了。
  见叶昭“盯”着自己身子看,袁月仙秀眉微扬,但却不动声色,在这风月场所,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叶公子面不红心不跳,这还不算急色的,只是想不到苏“公子”所等的人原来也不过是个俗人。
  叶昭却是在琢磨,虽不知道此旗袍是不是受了上海洋行旗袍的启发,这衣服款式,必然是逐渐演变,和前世比起来思路大同小异,想想也就释然。
  袁月仙打发走了大茶壶,几名侍卫在叶昭眼色下留在了房外,叶昭晃悠悠跟着袁月仙进房。
  房内芬香阵阵,家俬华贵鲜艳。
  茶几软墩,几上茶杯彩盅小碗儿风格婉丽,观之忘俗。
  靠窗站着一人背对叶昭,雪白燕尾装掩不住她曼妙媚骨,从后面看就油然升起秀色可餐之感。
  “红,苏兄!”叶昭心里热乎乎的,笑着拱手。
  丽人缓缓转身,粉黛轻描,眉目如画,艳美不可方物,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可不正是苏红娘?
  红娘星眸含着笑意,微微颔首,叶昭却早就几步到了她近前,连声问:“最近好吗?可?可没受伤吧?”真想搂在怀里嘘寒问暖一番,被僧格林沁他们欺负,何其令人心疼?却早忘了屋里还有旁人。
  “我没事。”红娘嫣然一笑,踱步坐回了茶几旁,袁月仙笑吟吟帮红娘倒茶,又问叶昭:“叶公子,您喝什么茶?”
  叶昭摆了摆手,道:“你先退下吧,我二人有事谈。”
  袁月仙一呆,可真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男人,竟然对自己视若无物,张嘴叫自己“退下”?
  红娘轻笑道:“月仙姑娘,弹一曲吧。”
  袁月仙这才免去了尴尬,轻盈盈坐于对面,拨弄琴弦,泉水叮咚,潺潺而起。
  叶昭微微点头,心说也好,倒也省得旁人偷听。
  红娘似笑非笑的看了叶昭一眼,说:“刚刚不还盯着人家的腿看么?这么快就要赶人家走啊?”
  叶昭心说哪跟哪啊?不过这种事越描越乱,反正这个时代好色不是什么死罪,也不必解释。笑了笑道:“真想不到,这危局你就给解了。”
  前日接到军报,云南苗人起事,云贵官军不得不赶去苗疆平叛,僧王攻势稍缓,屯兵梧州城下,与贼兵相峙。
  苏红娘不动声色道:“怎么,大将军王要来擒拿小女子么?”
  叶昭干笑道:“老婆大人可不早就被我拿了么?”
  苏红娘俏脸一红,可拿这登徒子实在没办法,亏他现在是天下最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还是没个正形儿?
  叶昭又问道:“可这毕竟是权宜之计,老婆可有破僧王之策?”
  说正事这话也不能正经说,苏红娘只能充耳不闻,说道:“我这次来,就是希望你能帮忙。我已有了计较,枪炮不足,可用火药箭破骑兵,火药箭的草图我已带来,还请你帮忙赶工,银两可付双倍。”
  “哦?”叶昭笑道:“火箭来惊吓战马吗?倒是好主意。”心知以广西技术条件,自然不可能大批量生产,是以才来找自己帮忙。
  红娘,看来真的不需要自己操心呢,什么条件下采用什么战法,她主意可多着呢。
  “好吧,要多少枝?我叫他们日夜赶工。银子嘛,那边企业制,确实要结算,但我先帮你垫上即可。”
  红娘倒没想到这个滑头会痛快的答应,今时不同往昔,别看他那时候送枪送银子的,可说到底,细细思量,广西这一乱,他闹了多少好处?东鼓捣西鼓捣的就鼓捣出一枝精兵,还不是因为东南半壁风雨飘摇?可现在和以往不同,他是大将军王,挟太后令天下的野心昭然若揭,有时候想想,实在觉得这人可怕,整日装傻充愣,可心机之深,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现在只怕他已经存了收编广西公平党之心,要他帮忙,自然要听听他的条件,却不想他这么快就答应了。
  苏红娘狐疑的看着叶昭,问:“没了?”
  叶昭摊开双手,笑道:“还能有什么?你要我帮忙,我还能说二话么?”
  苏红娘似信非信,以前觉得他是小色鬼小滑头,可这滑头也不过是小聪明,但现今看,可真的是看走眼了,数遍天下人物,自己这“相公”,最是深不可测。
  叶昭叹息道:“本来约你去乘坐火车,那可多好,为何偏偏来这风月之所?”心下却琢磨,这袁月仙,不会被红娘收买成高级间谍吧?她的消息来源怕就海了去了,虽然现在看情形不像,但只怕迟早的事儿。
  带自己来这儿,反倒令自己不能动她了不是?
  小丫头片子,整天跟自己动心思,难道自己在她眼里,现在成了恶人?想想也是,自己斩杀了多少太平军?在一些人眼里,自己的顶子自然是太平军鲜血染红。
  可太平军,终究代表不了先进的生产力,对社会起到的是阻碍破坏的作用,他们其中一些人或许在作战时勇敢,可歌可泣,却也仅此而已,若被其得了势,对中华文明之危害只怕史无前例。
  就算蛮族入关,还知道学习中原文化,可太平军,却是一种利用西方宗教畸形的神权制度,甚至有人将与太平军之战称为中西宗教战争,此说虽然过火,却也不是很荒唐,有一定意义上的道理。
  只是这些话,却也不必跟红娘讲,她就算对自己有了芥蒂,也只是因为自己行事云里雾里,令她摸不着头绪,至于太平军,她从来就没有抱好感。
  品了口茶,叶昭摇头叹气,好像很无奈的样子:“这全天下,唯一一个能令我头疼的,就是你了,打不得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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