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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五部队-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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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光了他送给我的三千发子弹。到现在为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用玩的方法,打掉多少子弹,玩坏过多少枝枪了。我们刚才的比试,打三十米和八十米时,你明显比我要快要准,但是打一百五十米目标时,我们比的就是靠发射子弹的次数,慢慢积累下的直觉和判断。在这一点上。你并不是技术输给了我,而我就算是赢了,也没有什么好光荣的。”
  三班长又沉默了半晌,在孙尚香的注视下,他突然用力点了点头,就连他脸上的那缕苍白,也化开了很多,显然已经是被孙尚香解开了心结。在一种奇异的感觉下,他看向孙尚香地目光,突然也变得有点飘忽起来。
  至于二班长,迎着孙尚香投过来的目光,他直接光棍的举起了自己双手。
  “我投降行不行?”
  二班长揉着鼻子,苦笑道:“看了你刚才两场比试,我才知道踢到了铁板上,我王二胜能混进特务排,靠的就是嘴皮子顺,手上功夫的确是有限。我想了很久,我发现无论是和你比格斗、射击还是其他军事项目,我似乎胜率都不高,好像还真是只有斗嘴吵架方面,我可以赢上几分。正所谓献巧不如藏拙,我想我们的比试还是算了吧,我承认你厉害,你们雷大哥,我们的雷排长更厉害,还不行吗?”
  江东孙尚香还没有回答,鬼才就嘿嘿的笑了,“我早就说过他像我嘛,嘿嘿,就连这种见势不妙立刻扯呼,实在不行双手高举的本领,大家也是半斤八两。孙尚香妹妹你也别再逼他了,别看他满嘴油滑,但绝对不是一个怕死地胆小鬼,他要真是胆小鬼,二百师随时可能调入缅甸,他早就想办法要么装命,要么撒泼,离开特务排了。”
  三班长瞪着鬼才,鬼才也睁大了眼睛,回瞪着三班长。
  两个人就这样象斗鸡一样彼此瞪视了足足一分钟,最后三班长转头就走,只有距离他身边最近的人,才勉强听清楚了三班长的小声嘀咕,“他奶奶的,怎么这么倒霉,瞪个眼睛都能又踢到一块铁板。”
  第六卷 热血春秋 第四章 远征
  黄景升第一眼看到雷震,就觉得这小子对味。说是看重人才也罢,说是个人私心也好,总之他硬是把雷震私自扣留在五九八团,没有按照规定向师部保送,更直接把雷震塞进了特务排。
  在这种情况下,从来没有结党营私,但是也沾染了些军队山头主义的黄景升,觉得自己有必要对雷震负责。就在雷震正式加入特务排的第一天晚上,黄景升把特务排性格最直,脾气最冲的一班长李民悄悄叫到了团部。
  “你们原来的张排长被调到师里,副排长又在训练时摔断了大腿,本来排长是要在你们三个班长里面选拔的,现在我却让雷震直接接替了排长的位置,兄弟们服不服?”
  面对黄景升副团长的询问,一班长李民,脱口道:“服!”
  黄景升有些惊讶了,他清楚的知道以一班长李民的个性,服就是服,不服就是不服,能用半天时间就让李民脱口说出一个“服”,那可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情。想当然就算他这个中校副团长,也用了三个月时间,才勉强达到了这个标准。
  但是黄景升还是有些不放心,一周之后,他又把三班长洪泰悄悄叫到了团部。三班长是一个神枪手,就算在全师军事比武中,都获得过名次,得到过戴安澜师长的亲自嘉奖,想做这样一位班长的顶头上司,绝对不容易。
  还是相同的问题,三班长脱口道:“服,当然服。”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黄景升和二班长王二胜在军营的某个角落狭路相逢,吸着王二胜毕恭毕敬送到手边的卷烟,在随意闲谈中,黄景升又问起了这个问题。
  王二胜苦笑着道:“团副我现在可真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你到底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批人,把我们全排的人都吃得死死的。别说他们还真是个个有几手够硬的绝活。老李和小洪现在真是死心踏地,天天缠在人家后面喊师父。尤其是小洪,我看他脑袋都被人打傻了,每天都被那个什么江东孙尚香收拾得象团烂泥,晚上躲在被窝里还会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傻笑。”
  黄景升笑了,他斜眼望着王二胜,道:“大家都服了,那你呢?”
  “不服……我哪敢啊!”
  “排长身边有一个叫鬼才地人。那家伙八成上辈子和我有冤,从一进特务排就跟我较上劲了。团副您也知道,我的绰号叫,粮仓鼠”平时耍滑头耍惯了,无论有多厉害的长官,我也有办法去应付,从来没有怵过谁。但是这个鬼才,简直就像是长了一双鬼眼,无论我脑袋里转着什么念头,都能被他看得通通透透。我们两个也较量了几番。结果被他玩得我连老爹都差点忘了是什么样了。而这样一个把我吃得死死的家伙。竟然叫雷震……师父!”
  迎着黄景升似笑非笑的目光,王二胜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道:“如果说我对团副您现在佩服得是五体投地。那么我现在对他的雷师父,我的雷排长,那可真是佩服得六体埋地了!”
  黄景升这下可是真的放心了,能把这三个班长都吃得死死地,让他们彻底口服心服的人,五九八团真没有几个。
  日子,就在全团紧张的备战与训练中,一天天度过。当历史的时钟翻到了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七日,雷震再次带着全排官兵,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时候。突然有一名中尉冲到了操场上,他扯开自己的大嗓门,放声狂叫道:“日本人偷袭美国珍珠港舰队基地,美日战争爆发了!”
  美国珍珠港般队基地,美日战争,这些东西似乎和普通士兵的距离还很遥远,所有人就算是侧起耳朵凝神侧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雷震和鬼才的眼睛都亮了。
  因为这代表着。中国在抗日战争上,又多了一个强有力的盟友,为了对抗美国军人地复仇,日本军队必须动用他们全部力量地海军,和美国舰队在太平洋上一绝雌雄,而在太平洋上那一个个的岛屿,也会成为两国陆军交锋角逐的杀戳战场!
  最重要地是,当日本为了石油,为了矿藏等战争资源,终于向美国这个巨无霸发起进攻的时候,世界大战的序幕已经被狠狠拉开。再也没有任何顾忌,早已经做好一切准备的日军,会以肆无忌惮的姿态,对东南亚诸国发起最狂风骤雨的进攻。而为了把更多的陆军从中国战场上抽调出来,和美国军队在太平洋各个岛屿上决战,他们就必须要集中力量攻击缅甸,掐断滇缅公路这条援援不断为中国输送血液的生死大动脉。
  准备好了也罢,仓促应战也罢,背水之雄也罢,总之,只要国民政府不想面对强敌举手投降,不想成为异国人的奴才,就要主动出击,破釜沉舟拼死一战!
  时己至此,远征缅甸,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果然,仅仅过了九天,国民政府最高统帅蒋介石就下达命令,要求第五军全军动员,以二百师为先头部队,进入缅甸协助英国军队作战!'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
  面对这个命令,二百师全师一片沸腾。当天戴安澜师长就把全师集结在一起,进行远征动员。
  雷震站在队列里,远远的望着戴安澜将军,这可是一个连他师父谢晋元,都要称赞地英雄。
  戴安澜今年三十七岁,年富力强,军中更盛传戴安澜将军是一员难得的虎将,他那代表坚毅性格的高顶鼻梁,在浓密的眉毛下,那炯炯有神的双眼,还有他并不算魁梧,却犹如一杆标枪般挺直的身躯,都让他整个人有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大大冲淡了他脸部柔和线条,所扬起的斯文气息。
  戴安澜师长目光四下一扫,在场所有的人只觉得一股逼人地热浪袭来,就连操场上的窃窃私语声,也突然消失得干干净净。在这种情况下,籍着扩音器的帮助,戴安澜将军那慷慨激昂的声音,随之在每一个的耳边响起。
  “大家知道我现在站地位置。是在哪里吗?”戴安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狂喝道:“这里就是在上千年前,就是军营,而我现在站的位置,就是当年诸葛亮远征南蛮,七擒孟获的点将台!我相信古人可以在这里流芳百世,我们今天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也行!”
  看着自己脚下的这片沃土。望着戴安澜将军高高站立的那座石台,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我们部队马上就要开拔了,我不说,大家也知道,我们要去缅甸,在那里协助友军抗击日寇。我不知道有多少兄弟要马革裹尸埋骨异乡,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兄弟嘴里说着慷慨激昂地话,心里却在害怕。”
  “其实,我也害怕。我上有高堂,下有妻儿老小。一家老小都指望我来养活。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吃兵粮,跑到战场上去玩命啊!我们中间。有相当一部分人是老兵了,可是,老兵又能怎么样,我就不相信眼看着重机枪子弹迎面扫过来,把自己身边的兄弟打成了筛子,排炮砸过来,只能趴在地上在心里连叫菩萨保佑,看着碎尸被炸得在天空乱飞,就算是摔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敢伸手甩开,有人会不做恶梦!”
  在场的老兵。都在暗中点头,别看他们一个个形若无事,还经常拿战场上的事来吓唬那些新兵蛋子,但是就像戴安澜师长说得那样,谁没有过在深夜,流着一头冷汗霍然惊醒的经历?
  “但是,怕,就能让日寇不侵略我们的家园,不屠杀我的兄弟。不强暴我们的姐妹吗?怕,就能躲避战火,就能芶且偷生吗?”
  全场一片肃然。
  戴安澜师长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暴喝道:“如果让我选择,与其那样窝窝囊囊,被别人踩在头顶活上几十年,还不如象个爷们似地挺起自己的腰,在战场上拼他一把,看看自己的命是不是够硬,能不能拼出一个流芳百世,拼出一个顶天立地,拼出一个还我河山!就算我们输了,也是为国为民舍生取义,如果我们赢了,我们就可以流芳百世,就可以享受着别人的尊敬,以一个英雄地身份,堂堂正正的活着……”
  戴安澜将军的话还没有讲完,潮水般的掌声就猛然响起,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有人开始放声高喝起中国历史上,一位曾经把疆土延伸到蓝色多瑙河,用铁蹄远征异域,打下一片大大疆土的成吉思汗,面临一生最强大劲敌耀武扬威的挑战时,曾经说过的两句话,“你要来,便作战!”
  “你要来,便作战!你要来,便作战!你要来,便作战……”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狂喝的队伍,他们用力地喊,放声的嗥,在一次次近乎歇斯底里的狂吼声中,他们胀红了脸,而一股坦坦荡荡,再无可掩饰的杀气,更是从这个群集中不断聚集。
  戴安澜笑了,因为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台磨剑励刀,早已经做好准备,现在更重新注入大量燃料的铁血战车!
  而戴安澜的目光,在这个时候,已经跳过了面前那一张张写满了狂热与激昂的脸,落到了五九八团队列的某一个位置上,正正迎到了一双混迹在芸芸众生当中,却是如此出众,又是如此深邃动人地眼睛。
  不用去问,也不用多想,戴安澜也知道,“你要来,便作战”,如此简单,却又如此理所当然的带着一种骄傲,更能激发出每一个士兵不屈不服热血的口号,就是从这双眼睛的主人嘴里发出来的。
  戴安澜必须承认,对方比他更懂得基层士兵的心理……对一群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士兵来说,与其引经据典的说上一堆长篇大论,不如把目标,把意义,都集中到最精简,却能深深镌刻进每一个人灵魂深处的口号当中。
  当战斗到最激烈的一刻,当战士们看着自己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都打麻了,打木了,打疯了,忘记了对死亡恐惧的时候,这些一次次重复,朴实却带着大道理的口号,就会成为他们拼命。甚至是和敌人同归于尽的理由!
  “五九八团特务排……”
  戴安澜在心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赞叹,“郑庭笈和黄景升干的不错嘛,我从他们特务排抽调走了排长和一批精锐骨干,可是这么快,他们就找到了合适的接替人选。”
  如果是在平时,戴安澜一定会亲自走过去,仔细看看五九八团特务排新接任地排长,可是今天。他在做战前动员,面对全师官兵,身为全师最高指挥官,站在这高高的点将台上,他不能这么做。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戴安澜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他现在还放在口袋里的一封信。
  那是在一年前,神交己久的谢晋元团长,在孤军营里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可能在那个时候。谢晋元已经发现自己的处境不妙。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在字里行间,戴安澜还是读到了一种英雄没路般的悲哀。
  “弟被困于此。时己四载,虽每日自强不息,然人力时有穷。弟时常梦回连营,驰骋于疆场之上,每当梦醒时分,亦叹奈何。唯一自傲者,便是得一佳徒雷震,此子心质滤纯谦虚好学,举手投足之间隐具山野猛兽之气,对日寇又有家破人亡之恨。悉心教导之余,弟常以惊人之成长而窃喜,暗叹假以时日,必能成为党国之栋梁,若真如此,弟纵死无怨矣!”
  到现在戴安澜都能清楚的默背出信里地这段话,因为直到谢晋元在孤军营遇刺身亡的消息传来,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封信。已经是谢晋元写给他的遗书。他在信里专程提到雷震,更是隐隐有着为自己这个徒弟寻找出路。
  从得到谢晋元遇刺身亡消息的那一刻开始,戴安澜就在等待一个名字叫雷震的年轻人,带着谢晋元身为一个军人未了的心愿,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一方面是出于对谢晋元的尊敬和同情,另一方面,戴安澜真的想看一看,能够让谢晋元这样一位师父都暗自窃喜,甚至是在信里大加赞赏的徒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地人物。
  伸手轻轻按了一下放着那封信地口袋,戴安澜在心里发出了一声轻叹,“雷震,我已经等了你八个月时间了,可你到现在也没有来。看来这场远征缅甸的战争,你是赶不上了!”
  是的,在戴安澜地心里,雷震是真的赶不上这场注定要载入中国史册的战争了。
  第二天,天还是蒙蒙亮,二百师全师官兵,已经静静的集中在操场上整装待发。这些军人都穿着黄色军装,脚穿草鞋,为了适应缅甸的气候,每个人还背着竹片编成的斗笠,戴着当时极为少见的树胶眼镜,肩挎自式武器,在斗志昂扬之下,看起来当真是有着一种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感觉。
  在军营外,福特、奔驰军用卡车,更是排成了一字长龙,每辆汽车的车头上,都插着国民政府的青天白日国旗,车身上贴满了诸如“中国军队为保卫缅甸人民而来”、“加强中英军事合作”、“缅甸是中国最好地邻居”之类的标语。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操场上的所有部下,随着戴安澜一声令下,汽车发动机低沉的轰鸣,随之撕破了这片天空上黎明前的黑暗,拉开了二百师远征缅甸的第一步,浩浩荡荡的向西进发。
  当汽车驶出军营的时候,二百师地官兵都惊呆了。
  他们之所以选择在凌晨离开军营,离开昆明这个美丽的城市,就是希望不影响到城里居民的正常生活,可是在他们离开这个城市必经的街道上,已经静静的站满了路人,就连街边的商铺,也全部掀开了门板,进入营业状态。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左手拿着小国旗,右手拎着水果、饼干的同胞,在一片黑沉沉的夜色中,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有人多少人,在这里通霄未眠。他们自发自觉的站在路两边,为远征军车队留下了足够的行驶空间。而那些凌晨就开始营业,甚至是整夜没有关门的店铺,老板更事先在店铺外,摆放好了香烟,虽然没有刻意去照看,路上的人伸手就可以悄悄拿走,却没有人去碰。
  看到远征军的车队,这些不知道已经静静等候了多久的送行者,猛然暴发出一阵欢呼。就是在万人空巷的狂热欢呼声中。车队缓缓的驶上了主街道,天空中突然下起了一片由水果、饼干和香烟组成的雨。
  所有人都在把自己手里早就准备好的慰问品往车上丢,而那些店铺老板更是跑出来,抱着香烟站在路边,不管三七十二一,就往站在车上地每一个士兵手里猛塞。手里捏着食物,口袋里装着食物,就连脚下都差点踩到食物的二百师官兵们。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种民众自发自发的最狂热浪潮给淹没了。而一些比较腼腆的士兵,更在不停的推拒着,“不行,不行,我们不能拿你们的东西……”
  但是他们的拒绝,又怎么可能阻挡这些热情如火,更对他们带着殷切期盼的老百姓,又怎么可能阻挡住那种发自内心地祝福?
  雷震就静静坐在其中一辆卡车的副驾驶席里,他上尉排长的军阶,还有他那过于硬朗的脸部线条和隐隐折现出的不怒自威。都让他成为少女关注的焦点。
  在南方民风比较开放。就是抱着对英雄的崇拜,不知道有多少怀春少女,又跑又跳的将自己的手帕。透过车窗丢到了雷震的身边,当其中最胆大最泼辣地女孩,跳上卡车车门旁地脚踏板,直接把身体探进驾驶室,当众在雷震的脸上留下一个大胆得令人敬佩的轻吻时,善意地哄笑和响亮的口哨,掺杂着一阵阵此起伏彼的欢呼,在瞬间就让那个女孩的脸上腾起了一片火烧云般的霞红。
  “你要能活着回来,就来南街十二巷的老庄子酒宅来找我吧,我喜欢又俊又有霸气的男人。只要别让我爹娘知道,我可以和你私会的。”
  在雷震的耳朵悄悄说出这句话时,就算隔着两三公分的距离,雷震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从她一片艳红的脸庞上,散发出的滚滚热浪。嗅着从女孩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茱莉花香味,感受着昆明女孩特有的热情如火,就连雷震的心里都忍不住微微一荡,更不要说就坐在他身边,脸上已经露出羡慕表情的那位驾驶员了。
  但是在整个特务排。最引人注意的,还不是雷震,而是站在卡车上面,穿着军装肩挎美式冲锋枪,戴着树脂墨镜,脚下还破例穿了一双高腰军靴,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巾帼不让须眉气势的江东孙尚香。
  如果不是已经到了十二月份,实在找不到鲜花地话,估计她这个万片绿叶一点红的特务排女军人,已经被鲜花给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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