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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汉生指南-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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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行,若若是少爷的侍女,少爷不睡的话,若若也不能睡。”
  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张涵闻声诧异地皱皱眉,一摆手。
  “随便你!”
  这是一件小事,张涵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一个侍女而已。在胸怀大志的张涵看来,不要影响自己的计划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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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天书'上'
  时光如水,转眼即逝,不觉已是延熹七年(耶元164年)年初。
  大年初三,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又是一个夜晚。张何紧拥着妻子,心魂俱醉,骨肉皆酥——好久没有在一起了。
  张何和二弟张恒都在鲁国国中,担任公职。大将军梁冀满门被杀,光家产就没收了三十万万钱之多。张昭看形势已定,便动了心思,准备让儿子们举个孝廉——子弟们总是要去作官的。近两年,张何兄弟二人先后在国中担任从事,以为将来预做准备。
  张王氏要孝敬公婆,要照管着家业和一群孩子。所以,张何到鲁县做仓曹掾,她自然没法随同前往了。
  说起来,两人已有数月未见。
  在过去几夜里,张何虽尽心竭力。但如此长久的期待,却不是区区几夜风雨就能平息的。刚一入夜,夫妇二人就腻在一起,准备继续……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儿敲门声。
  “谁呀?”
  张何脾气再好,话语中也忍不住带了三分火气,不知是谁这么不识数……
  张涵站在门外,听到语气不善,不由吐了下舌头。这可不是他不识趣,白天人多眼杂不方便,晚上这二位一入夜便消失,他已经忍了几晚了——张何的身体还真是不错(^x^),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是我,父亲,有点儿事情,要与你们说……”
  “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在说!”张何很是不情愿。
  骗谁呀?灯还亮着,但他可不会傻乎乎的指出来,“母亲,事情很重要……”
  “……”张何恨恨地一咬牙,这死小子,专门跟他过不去,再次感受到妻子掐人手法的进步,他不得不叹了口气,松开妻子。
  ……
  装作没看见张王氏绯红的双颊,张涵和书童刘文标把箱子抬进屋里,放在地上,然后又令刘文标守在门外十余步处,这才放心对双亲说话。
  事情很简单,张涵在反复思量后,终于决定,对父母亲大人‘坦白’了实情: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北风呼啸,寒气逼人,星光暗淡,月影朦胧。就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呼……’,我睡的正熟,忽然觉得心中一动,人便醒了过来。
  当时,柳妈沉睡不醒,一位老者出现在我身前。
  那一刻,屋里黑漆漆的,老者身上却散发出朦胧的光芒,他鹤发童颜,雪白的面庞上不带一丝皱纹,剑眉朗目隐隐有神光流转,似乎能看进人的心里面,三屡长髯一直垂到腰间……
  不知怎的,我竟一点儿也不害怕,只觉得分外亲切。
  ……”
  很早以前,张涵就曾有过一个想法。张何夫妇爱他,张昭夫妇宠他,但事关重大,谁也不会考虑他的意见。将心比心,张涵自己也不会信赖一个孩童,换了谁都一样。他需要一个借口,不,是他需要为众人提供一个借口,以便事态向他所期望的前进。
  于是,深思熟虑以后,张涵隆重推出了一位仙人广寿子。上古神仙广成子是黄帝的老师,广寿子便是广成子的师弟。(张王氏:“没听说过……”张涵:“没听说过,那就对了。”张何:“嗯?”张涵:“—_—!!!”)
  “……,老者望着我,又是悲伤,又是欢喜,喃喃自语说,‘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
  他还说了很多东西,我有的没听清楚,有的听见了却不懂。
  那老者见我不懂,便叹了口气,与我要了纸笔,写下天书三十卷予我,言道,‘尔好自为之。’
  ……
  然后,老者摸了摸我的头,我就睡着了。
  ……”
  张涵说毕,打开了箱子,露出三十卷“天书”。那“天书”包裹的紧紧的,上面用行书写着“XXX年启广寿子手录”云云,一卷卷整齐地码在箱内。
  张涵的行书有前生的底子,这四五年来又狠下功夫,比他的隶书还要强上许多,颇有几分模样了。当然,他的这笔字远不能与蔡邕比较,比张何强些儿,还逊于张王氏,但字体独特,介于真草之间,自成一家。
  张涵觉得应该可以骗骗人了。实在不行的话,那也没有办法了。毕竟书法练到一定水平,就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一年两年可以提高的了。
  看着张涵小心翼翼的模样,张何夫妇相视而笑,不知这小子又搞什么鬼,谁知他竟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张何夫妇不由得大惊失色。
  张何当胸一把儿,就把张涵揪了过去,压低声音,厉声说道:
  “这话是谁教你的?”
  原来,这神仙也不是可以乱遇的。太平年间,冷不防就遇个神仙,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多亏张涵考虑再三,把“天不仁兮降乱离”从神仙留言里删除了,要不然的话……
  张何首先就是想到有人教唆,意图针对,或者利用张氏。
  “没有,没谁教我……”
  张涵也急了,这怎么跟他想的全不一样。
  自董仲舒对《春秋》、《公羊》等儒家典籍,创造性地进行了解释,将其与五行学说结合,使之阴阳五行化,来推阴阳灾异,谶纬之说兴起。谶言非常流行,大汉上下各阶层也都很相信。
  等到东汉,就更不得了了。光武帝认为自己应谶言而定天下,对之深信不疑,谶纬因而大兴。张角喊出来“苍天已死……”,就能骗来大把信徒,从贫苦农民一直骗到地方官吏,甚至皇宫里都有信徒——那是有着群众基础的。
  张涵考虑到这些,才创作了自己遇仙的故事,来解释自己超前知识的由来。为此,他还准备了好些证据,来说服父母。
  本来以为,神仙一现,万事大吉。哪儿成想,竟是这个下场。
  他当时就急了,嚷嚷道:“我说的是真的!”
  张何手疾眼快,一把捂住儿子的嘴,张王氏也配合默契,站起身来,冲外看了看,没人,刘文标站在远处,没事。
  看见妻子做了个没事的手势,张何才松了口气,“嚷嚷什么?”他放开儿子,还觉不解气,抬手给他一个脑瓜蹦。
  “平时挺聪明的,关键时候就傻了,这是嚷嚷的事吗?”
  张王氏瞪他一眼,把儿子拉到怀了,“宝宝,你告诉娘,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暴汗!凭什么别人怎么说都有人信,他一说却被当成了傻瓜,张涵好不气馁。
  要是没有做过心理建设,他可能就承认自己是在讲故事了。但是,他早已想个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是有进无退。此时此刻若是松了口,只怕更没有合适的途径来实施预定计划了。
  “我说的是真的!”他回身把箱子拉了过来,打开,“你看,天书都在这儿呢!”
  屋里一片寂静,张何与张王氏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好,难道说真的遇到神仙了……这怎么可能嘛?
  半晌,张何干笑两声,“宝宝,这故事不好笑……”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张涵横眉冷对父母指,憋了半天,还是俯首低头小声说道,
  “我…是…说…真…的!”
  再怎么能,还不是人家儿子,张涵实在硬不起来,他只能一字一顿,来强调自己讲述的是事实,不是故事。
  ‘天啊,难道我长的就那么象郑渊洁(故事大王,《舒克和贝塔》的作者)?’
  事情说破,就不希奇了,张涵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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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天书'下'
  同样的话,那要看是谁说的。不同的人说话,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就象医生给的药,一般人都会去吃;但路上遇到个人给的药,除非迫不得已,怎么也不会有人去吃的。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一个七岁的小孩子回家说自己遇到神仙了,没挨大耳光就算他运气好,不相信是理所当然的。况且,这孩子还是个讲故事高手,每天一个故事,都讲了好几年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果张涵跳回大神,都比他直接说,更容易被采信。
  张王氏见儿子这么认真,这才有点相信了。当然,与其说她相信此事,不如说她相信儿子。
  拿过卷天书略一打量,张王氏便心中一跳。原来,那天书上,书写着“延熹七年启广寿子手录”,却都是简体字。与繁体字(延熹七年啟廣壽子手錄)虽一脉相承,但终不一样。她只识得一半,知道上面写的是今年,其余却不认得。
  而且,字体也非同寻常,有些象草书(指章草),却更类似行书,不过与颖川刘德升(行书之祖)所书又大不相同,一改隶书质朴之风,极尽妍美之态,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虽火侯还可更进一步,却已自成体系,卓然成家,单以此论,还在刘德升之上。
  张涵的行书,临的是王羲之的帖子,不过水平有限。王羲之是“飘若游云,矫若惊蛇”;他则是“飘若浮云,矫若惊虫”。整体而言,实不如刘德升,更别说是王羲之。
  尽管这样,却也足以震动张王氏了。
  她抬头看了眼丈夫,见张何手中也拿了卷“天书”,眼中满是惊奇。便抱着儿子,细细询问起来。
  张涵见此,才转怒为喜,仔细解释起来,“这上面写的是,延熹七年启广寿子手录……我怎么认识的,反正我一觉醒来后,就认识了……为何当初不说,那老者不让我说,我也就记不得了,最近才想起来……”
  总而言之,张涵把一切都推到了广寿子身上。反正,谁也找不到这见鬼的广寿子,话还不是随便他开口。当然,他所说的话,都是他仔细推敲过,觉得没有问题的,又小心谨慎不多开口,很多事干脆就说不知道。
  常言说得好,只要不开口,神仙难下手。
  多说多错,张涵可不是来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他只是想把一些儿有用的知识交给张家,使之发展壮大,以便将来为他服务。
  所以,他解释的大部分是针对天书及其内容的。
  “这三十卷天书之中,有五卷是今年可以开启的。其余的,则要等到天书上标明的时间,才能打开。否则的话,时机未到而轻启,里面的内容就会消失不见……”
  今年的这五卷天书包括的内容很多,其中一卷就包括了造纸术、绿矾油(浓硫酸)、肥皂、明月珠(玻璃)和蜡烛的制造方法,以及实验方法。
  不过,那些制造方法都很简略,张涵是记住多少就写多少。要不然,这一卷也不能记录这么些东西。比如说,明月珠配方:一百份沙子、三份煤粉、四十份白垩、四十份绿碱。混而火融之——区区二十九个字。
  没办法,张涵又不是专家学者,这还是偶然记住的。但配合详细的实验记录,反复实验,应该不成问题——理论上,只要尝试的次数足够多,什么都能造出来。张涵很不负责任的,决定相信古代人民的聪明才智。
  这些东西并不是很重要,大多数不过是为了方便张涵自己。
  在新生之中,方便始终是他最头疼的事。没有手纸,大解后使用的是厕筹——就是一个小竹片,厕筹本身是干净的,用过后就直接换新的了。但别想把屁股刮干净,要不怎么称方便为“更衣”,就是因为方便容易弄脏衣服,故而方便后要换衣服的。
  其它四卷书是关于农牧的。这方面的内容,主要包括畜牧、养殖和种植。张涵更为熟悉些儿,前生在家的时候,多少干过一些,没干过的他也看过。
  畜牧稍简单,就是紫花苜蓿、麦草等高产牧草的种植,以及饲料青贮等。养殖则略为详细些儿,如利用草药清理家畜的寄生虫;使用土炕孵化鸡鸭,等等。这些写了一卷。
  种植就是农业了,张涵最熟悉这个,所以写了三卷,还意尤未尽。共包括轮作、间作、套作、复种、绿肥种植、育秧移裁、精耕细作、、育种、堆肥、水车,及先进农具和良种等一系列内容,并着重指出,依此耕作,不仅可以减少劳动力,还可以使亩产倍增。当然,水车那东东,张涵描绘的很粗略,毕竟早都淘汰了,他也只是听说过。
  张何呆坐在那儿,张王氏坐在他身边,都神情恍惚。张涵讲了半天,口干舌燥,被送回去睡觉了。这夫妇二人却坐在这里良久,也反映不过来。
  天书三十卷按开启时间分成八堆,摆在面前,两人已数了好几遍,计有延熹七年的五卷(已打开),永康元年的五卷,建宁二年的五卷、建宁四年的五卷,熹平二年五卷,熹平五年二卷,光和元年二卷、中平六年一卷。
  “啊~”过了许久,张王氏掐了张何一下。
  “痛么?”
  “不痛……”
  “还是在做梦啊~”
  张何被掐后,倒清醒了些儿,他顺手抓过一卷天书,就要打开。
  张王氏赶紧制止,“做什么?会变成空白的……”
  “不看看,我心里就不踏实……”
  天书只是用纸紧紧的裹在一起,张何三两下就拆开了,他深吸了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把天书慢慢展开,微黄的纸上一片空白,没有一丝墨迹,空白,空白,还是空白,天书完全展开了,里面一片空白,扔在一边的封面半蜷着,露出“中平六年启”似乎在嘲笑什么一样。
  “怎么会这样?”
  张何颓然地坐在那里,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不死心,还要伸手去拿,却被张王氏“啪”一巴掌,打了回来。
  “现在踏实了?”张王氏轻轻掐了丈夫一下,然后安慰他说,“没事!这么些呢?”
  “还是不踏实”,张何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心里却动摇了。
  ‘难道真的是天书?’想到这儿,张何不由得心痛起来,‘这可是天书啊!!!’
  那可未必,张王氏先是神飞天外,然后又被这天书震撼了一把,精神状态始终不佳,但到了此时,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发现,这天书上的字迹与张涵的字迹有点儿相似。比如说,那竖钩的陡起,她就曾看到过。
  这些东西在她思绪中一闪而逝,她并没有往心里去,毕竟,张涵小小年纪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知识的。
  天书的空白是一定的。
  造天书,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张涵的身边总有人伺候,要完全保密,不让别人知道,不是一件容易事。他能造完五卷,就很不错了,其余的就封皮上有字,里面的都是白纸,什么时候打开,它都是空白。
  有了这个底子,张涵才在构思他的“遇仙记”时,灵机一动,便把这个很俗的“空白”故事,加在了里面。这东东多半只能蒙人一时,可张涵有这一时就够了,只要见到了天书的好处,假的也会变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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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笔迹'上'
  张涵挺起胸膛,立的笔直,他感觉到汗珠渗出后背,渐渐汇聚到一起,沿着脊梁流下去,不大工夫,内衣便已经湿透了。
  想不到,祖父张昭脸一板,竟会带来如此压力,声音也不高,却不容轻忽,轻描淡写的扫了几眼,就似把人看的通通透透,难怪人人见了祖父都老老实实的……
  他竭力稳住自己,用舒缓的声音,慢慢讲起了他遇到神仙的往事,随着讲述,他渐渐恢复了镇定。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
  “讲完啦?”
  “是的,祖父。”
  “那你下去吧!”
  张涵规规矩矩给祖父行了个礼,就起身离开。他走的很稳,不快也不慢,悠然自若的出了门。一直到离开院子,他都能感觉到祖父的目光笼罩着他,但他只能当作不知道。
  “呼……”
  张涵长出了一口气,浑身的力气似乎都用完了,不得不扶住路边的一棵大树才站稳。不过,已经没关系了,祖父还没有透视眼。
  张昭收回了目光,看了眼天书,用手轻轻的摩挲了几下,伸出食指在上面,虚空临摹起来。
  “公礼,你觉得怎么样?”
  项让不说话,他先起身给张昭施了一礼,才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张氏有后矣!”
  张昭笑着摆摆手,“多少年了,公礼还是这么会说话,小孩子家家的,经不起夸奖。”
  “怎么会,小郎君才几岁,能在主公面前从容不迫,已经很难得了……”
  “哪里话,出门的时候,连他项爷爷都忘了,不过是装的从容不迫而已。”
  项让听了,“哈哈”一笑,“正是如此,让才会贺喜主公。茫然不知而从容不迫,就不算什么了……小郎君是个做大事的人,将来必成大器。”
  “成大器?他不给我惹大祸,就成了!”张昭叹息着,拍了拍那个书箱。
  项让起身来到近前,他是个地地道道的老人,头发胡子雪白一片,看起来至少要比张昭大上十岁。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张昭年近半百,他却已经六十有一了。
  他清瘦的脸上尤带着一丝病容,个子高高大大的,却瘦的象竹杆,似乎一阵风刮过,都能将他吹走。
  项让是张家的门客,与张昭相识近三十年了,是张昭的智囊,张昭对他十分信重。
  来到跟前,项让接过张昭手里的天书,看了看,不由一愣,睁大了眼睛,细细地又打量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
  他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大腿,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张昭不知他发了什么疯,却也不理会他,这人看着病歪歪的,身体却一点也不比他差,笑不死的。
  笑了半天,项让一开口,不说别的,还是那句话,“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张氏有后矣!”
  张昭诧异,“公礼,为什么又说这话?”
  项让却不直接回答,反而卖了个关子。
  “主公觉得这天书如何?”
  张昭想了想,还是觉得不会有问题。
  “公礼觉得有问题?
  不会吧?!
  那明月珠之类的有点儿夸张,我不懂。不过,这里面的农事,与《汜胜之书》有异曲同工之妙,估摸着,会比咱家的代田法更有效,且言语直白细致,栩栩如生,非经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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