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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汉生指南-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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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控制住了形势。乌桓人崇拜强者,骑军在武力和骑术上均是首屈一指,又饱经战阵,对付普通乌桓人,那是小菜一碟。
  到了五月中旬,沮阳已经汇聚了三万名乌桓青壮年,还有三四千人没能经过考核,被遣散回家了。剩下的事情,就毋须张涵再操心了。乌桓部族里的青壮年,几乎被张涵收刮一空,即便有乌桓人想闹事,也掀不起大浪来。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乌桓人十有八九都已成为军属,迁移地事宜自然就转交到了军屯系统负责,地方官员协办。
  将零散的小块军屯田地拿出来,安置乌桓人。张涵预计用一到两年的时间,教会乌桓人耕种和汉语,使其熟悉而融入当地的生活。此后,这些军屯就会解散,土地尽数分配给乌桓人——土地法也将适用于他们,但他们在短期内不会被分到北方。而居住在军屯地里的人员,则会迁移到上谷定居,也会有少数擅长放牧的乌桓人,教会这些人饲养牛马。
  总而言之,汉人北下,乌桓人南上,以民族融合为目的。
  “我不赞同出塞进攻辽西鲜卑。兵法有云:出奇不意,攻其不备。大军在沮阳盘栈了这么久,轲比能早知道了。从上个月底,鲜卑人就开始收缩,主动将老弱向北撤离……”
  “俊乂,你也太过谨慎了。轲比能集合族之兵,不过五万之数,破之不难。再说,大军云集,岂能无功而返?”
  在张涵部下,将军更类似于尊号,张律继张奂之后,也被张涵召回,安排到了军校之中带课。年初,张奂被派往泰山主持大局,张律还依然留在军校中。是金子在哪儿都能发光,于禁在平定幽州一战中,巧献计策,大破三郡乌桓,由属吏一举超拔为军司马。张律被调回了青州,于禁可留下来了。为了在张涵面前露脸,于禁使出了浑身解数。
  闻得此言,张郃直摇头:
  “文则,破轲比能不难。不过,那要轲比能配合才是。假如轲比能一撤数千里,把部族撤到克鲁伦河和狼居胥山一带,我军空有大军,又能如何?”
  这话说的实在,张涵军战力强,人所共知。可是,人家不于你打,战力再强,也没有用。长途跋涉几千里,大军地补给饮水就是个大问题。张郃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局面。
  于禁则不以为然,辽西鲜卑总不会一直退下去。夏天草长鹰飞,正是是牛羊长膘的时候,轲比能他除非不想过冬了,否则的话,他是拖不了多久的。
  “……俊乂,即使轲比能一直退下去又能如何?他退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草原虽大,但丰美的草场是有数的,辽西鲜卑数十万族民,藏不住的!”
  上谷乌桓离开塞外百多年,但也有同族人生活在塞外,难楼一不做二不休,献上了塞外的地图。有了这东东,加上麻雀提供的简略地图,于禁有把握。能找到辽西鲜卑。
  “不,文则,我不能同意你的看法。与其冒险进攻辽西鲜卑,不如选择三郡乌桓好了。自前年一战,三郡乌桓元气大伤,至今未复,还是进攻乌桓为上策!”
  观看了一会儿杀盘,张昌提出了新的看法。
  “那可未必”,不待于禁说话,赵武杰就先开口了,“进攻辽西,需要海军支持。每逢夏秋季节都有大风,转眼就是六月份了。到时候,  海若是风高浪急,海军无法保证后勤补给,那可就麻烦大了……”
  “嗯,也许会有一点麻烦,”张昌胸有成竹,见人反驳,更是打点起了精神,“但是,滨海平原的雨季尚早。每年地七八月份,才会有大雨降临。难道两个月时间,还不能拿下柳城嘛?
  再者说,我们进攻辽西鲜卑有什么意义?即使战而胜之,我们也不可能占领塞外的,徒然便宜了辽东素利,或者滩汗山的步根度。而且,鲜卑人分成了几大部族。可终究是同气连枝,一旦我军大举进攻,孤军深入,而被鲜卑人抄了后路,只怕有不忍言之事发生……”
  “子龙,你有什么看法。怎么不说话?”
  本来,张涵是准备进攻三郡乌桓的,辽西鲜卑只是个幌子。但是,吞并了上谷乌桓,有三万铁骑却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不动用乌桓骑兵不合适,但使用他们又害怕整合时间太短,容易出问题。长途跋涉进攻三郡乌桓,辽西走廊的雨季和渤海的风浪,也是个问题。加之,幽州云集了三万乌桓骑兵。十五万职业兵,两万五千义务兵。都去进攻三郡乌桓,有些小题大作了。张涵私下里与刘文标、戏志才、田丰和郭嘉讨论后。决定分兵。
  主意定了,张涵忽然起了别样的心思,想看看军中后起之秀地表现,也想与尔等交流一番。于是,便组织了于禁、张郃、赵武杰八人,就此展开讨论。与会者都是人中之精,见此情形,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力图给张涵留下一个深刻印象。君不见,从亲军出去的。都会在短时间内青云直上。这就是接近领导的妙处,领导心里有你,比你干好千百件事更加有效。不过,这其中却唯有一人一言不发,那就是赵云赵子龙。
  张涵看着有趣,便询问了赵云一句。他的话,立刻把赵云推到了台前。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羡慕者有之,恍然大悟者有之,嫉妒者也有之……
  赵云微感诧异,躬身行礼:
  “主公,我本不赞同,兴兵于北地,近日方知主公心胸。”
  这话说地,张涵捻须微笑,赵云的眼光果然非同寻常。下坐众校则无不暗恨,这赵云也太会拍马屁了。
  “不过,今时今日,我觉得时机未至,恐仍还不是解决鲜卑的时候,当以三郡乌桓为主……”
  赵云年过三旬,依然面冠如玉,风流倜傥。只见他从容不迫,不卑不亢,侃侃而谈,众校见了,嫉妒之心却是去了几分。没本事,只会拍马屁者,众人自是瞧不起。而那有本事又会拍马屁的,如赵子龙者,谁也不敢有半点轻视。
  赵子龙这一番话讲完,张涵与戏志才相视而笑。果然不出所料,还是这赵云的眼光胜出一筹。张涵可不认为,赵云是在拍马屁。虽然,赵云确实会说话,可人家说的都是事实——说赵云拍马屁,纯属众校嫉妒所致。
  赵云说完,张涵满面春风,众人都知,今日事赵云拔了头筹,虽重新振作竭力表现,终不免去了三分精神,反复论说了一阵儿,渐渐便都是老调重弹。
  耐心地听了片刻,张涵见没了新的见解,便有些无趣。刘文标随身伺候张涵多年,张涵一眨眼睛,他都能猜出了七七八八,见势至此,便点评了几句,趁势结束了讨论。
  几位高官中,只有刘文彪说了几句,别人都没有评论,可众人哪儿个不知,这回是赵云得了彩头,出了军帐,便一哄而上,要求赵云请客。
  三十而立,赵云都三十多了,还只是个军侯。整日围在将军跟前,官虽不小,也学了不少东西,可赵云依然盼望着能立功沙场。今日问答,赵云对自己今日的表现,也很满意。想来,外放出去,统领一军的日子也不远了。提醒自己不要露出得意的神色,赵云口中谦逊着,却一口应了请客。
  几人边说边走,各怀心思,外表却谈笑风生一团和气。正说笑间,忽见远方有一骑奔腾而来,从几人身边一掠而过,卷起了一地地烟尘,几人见那骑士风尘仆仆,跨下一匹骏马疲态尽露,少说也是赶了百十里路,头上斜插着一支赤羽——这是八百里加急,都知发生了大事,不由驻足观看。
  那骑士在军营之中也不下马,一直驰骋到了大帐之外,才从怀中取出一物交给了守帐的亲卫,随即便进入了军帐之中。
  “报!青冀发现大量蝗虫,张治中八百里加急,请将军定夺!”
  “什么?”
  张涵闻言大惊,猛地站了起来。
  正文 第三卷 第五十四章 蝗虫过境'上'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张岳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该死的天气,才五月份就热的要死。心里念道着诗,张岳觉得更热了。
  张岳出身于驺县张氏,与张涵是同辈人。不过,两人间的血缘关系已经颇为疏远了。张岳是族学里第二批毕业的,资历很老,但能力平平,没有什么出色之处。只是他为人勤勉本份,也没有反过什么错误。十多年下来,张岳一步一个脚印,如今也是甘陵县县令。甘陵县是清河国的郡治,张岳大小也是一方父母官了。
  在大汉国,县令的职责很是繁杂,但张岳最重要的职责则只有一个——农业。民以食为天。任何时候,农业都是国民生存必不可少的基础。在后世,农业也被定为第一产业。而在大汉国落后的农业技术下,农业便更是重中之重,张涵也不能违背这个规律——人总要生存,才能谈到发展的。
  张岳需要督促农民耕种;维护水渠等设施的主干,监督农民对支干的维护;确保农户种植的粮食面积,占总面积的一半以上(张涵放宽了政策);确保耕牛的健康;在遇到灾荒情况时,采取相应的措施;诸如此类。
  当然,根据张涵的要求,职责也有所变化。比如说,遇到灾荒。原来,张岳只须额外收一笔钱财。号召众人祭祀一下山神、河伯什么地。他也就算尽职尽责了,至于是否有效,就不是他的责任了。如今,张岳就不能这么干了,他要根据实际情况,做得更多一些。必要时,还得开仓赈灾什么的。
  这不,张岳就遇到旱灾了。今年的天气有些怪怪的。春天气温就偏高一些,三四月份还不太明显。时间进了五月,清河国竟滴雨未下,天气又干又热,清水河的水位都低了不少,有部分井都压不上水来了。眼下。张岳一边张罗着,打更深的井,一边也是犯愁。如果水位再下降,只怕水车也不能够到河水了。前天,为了水源的事,高庄和三姓村差点发生械斗。
  想到这里,张岳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也幸亏他那时候正在坝上,离着不远。不然的话,这几百人一打起来。再死上个把人,那就更热闹了。
  “大人。”高德凑到了张岳的身边,递上了一壶水。“歇过吧!”
  天山的太阳勤奋的令人厌倦,远远地一朵白云飘在天边,白白的,高高的,给人以心理上的安慰。大地被烤的火热,走了这一圈,张岳的脚底都要烧着了。
  张岳难过,亭长、乡里和属吏们随张岳走了一早。自也不好受。闻得此言,都眼巴巴的。望着张岳。
  “那就歇会儿……”
  站在树荫下,众人不觉长吐了一口气,这该死的天气。见高德递了水,三姓村的里长王良深感失策,赶紧把大树下的石头收拾干净,又垫了块干净地麻布手帕在上面。
  张岳其实觉得站着更舒服点儿,虽然是热风,可有点风,他就更清凉些儿。不过,他也不好厚此薄彼,就没有客气。水壶是那种军用的,拿在手里很舒服——想来是高德家里人从军后带回来地。天气炎热,一早灌好的清凉井水已经变成温吞水了。
  “这该死地天气!你们也能打起来,你说,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才吃了几天饱饭……”
  喘息稍定,张岳就开始呵斥这两位。
  “是是,大人,我们这也不是着急嘛,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村里七口井,有两口都不出水了。狗日的还在上面截流,给的水也太少了……”
  王良连声应是,随后便辩解了起来。说着说着,他忍不住骂起来。
  “放屁!三姓村不好过,高庄就好过啦?我们也不是有三口井基本不出水了吗?
  河里水少,水渠里本来就没有多少水,不是为了保苗,我们也不会截水。再说,我们也没截多少水……”
  高德可容不得王良骂他,他多少是有点理亏,可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说谁呢?截水,你还截出道理来啦?你们保苗,我们就不用保苗啦?”
  高德的话,可不入王良的耳。两人说了几句,就要吵起来了。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吵就有用了吗?”
  张岳大怒。王高二人立刻不出声了。一来;县令算不得位高权重,可也不是小官了,且现官不如现管,两人不能不给顶头上司点儿面子;二来,张岳这个县令为人不贪,遇到事情也很是尽心尽力。这几天上上下下奔忙,两人也都看着了,不免存有几分敬重。
  “高里长你首先就不对,当初修水渠,可不是一家修的,大伙都出了力,你不和别人商量,就擅自截水,那就是不对!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作为理由,有困难,你可以找我,我们想方设法解决……”
  张岳先说道理,事情可能有各式各样地缘由,但人人心中有数,都知道其中的道理。他不能不一碗水端平。
  一番话说下来,高德不由得低头不语。张岳的话,句句在理,他也没什么可说的。说了高德,张岳回过头来,见王良得意洋洋,不禁冷笑一声:
  “高德做的不对,你王良就可以鼓动村里人去抢水,去打架喽?你还有没有王法啦?如果我来的晚了,再死上三个五个,两村都送去劳役一批。我看你这个里长怎么回去交代!
  ……”
  这回轮到王良耷拉脑袋,不说话了。这事想想,王良也不是不后悔。说起来,高庄和三姓村还有些亲戚关系。真要是打死了人,这可怎么交代。
  “那是……”
  见王良虚心接受教育,张岳很是高兴。临近的村子多半有着这样那样的联系,也常因为抢水什么的而成为世仇。这回两人都接受了,看来问题不大,他再劝说几句,也就和解了。
  张岳正说的高兴,忽然看见远处飞起一小片乌云,那乌云很淡,体积也不大,可速度很快,转眼之间,乌云便越过了百十丈,又落了下来。随即一阵怪异的声音传了过来——如同嗡嗡声里夹杂着沙沙声一样。
  说张岳官小,那是针对张涵以下整个官僚体系而言。在这里,张岳却是不折不扣的头号人物。他的怪异举动,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苜蓿  人北望,那“乌云”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阵寂静笼罩了现场,没有任何人说话,只听见粗重的喘息声,年龄稍大些的,人人脸色苍白,都已经认出了那东西。
  高德呻吟似的发出一声悲鸣:
  “蝗虫!”
  蝗虫,小名草蜢,别名蚂蚱,通常为绿色、褐色或黑色,是田野中最常见的昆虫之一,善于跳跃。蝗虫肉质松软、鲜嫩,味道相当不错,被誉为旱虾,可蒸可炸可烧烤,尤以油炸为佳品。当然,那是指蝗虫少的时候,一旦遭遇蝗灾,事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数以万万计的蝗虫聚集在一起,宛如会飞的乌云,铺天盖地,遮云蔽日,所经之处无不赤地千里。蝗虫过境就是形容这一场面的。真要到了那时候,别说粮食,草都没的吃!
  蝗虫!张岳闻声不由自主跳了起来。
  水旱灾害总可以通过水利设施调节,可这蝗虫该如何处置,短暂的慌乱过后,张岳努力地回忆这方面知识。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想到,在他三十几年的岁月里,既没有与到蝗灾,也没有听说过应该如何处理。
  突然,张岳想起了一件事。张涵在传授灭蚊法的时候,曾经说过,昆虫都有驱光性。那就是说,蝗虫应该也可以用此法消灭了。不过,眼下这些蝗虫应该如何处置呢?
  张岳左右看了看,个个一脸惶恐,他只好强作镇静:
  “别慌!成鱼。我说你记一下!”
  “是!”
  主薄陈老夫子应了一声,用颤抖地手准备好纸笔。
  “传令下去,乡村所有人等,均要下田除蝗……嗯,以火把焚烧,应该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另外,要注意消灭蝗虫的虫卵,留意叶子里的卵包……
  在夜晚的时候。每隔一段距离,都要点船灯……点船灯,就是拿个木桶,或者木盆,盛上水,然后。在一块小木板上点灯,放在水面上……”
  如此这般,张岳回忆着灭蚊的办法,依葫芦画瓢,越说越有信心,言语也流畅起来。一连说了四五条,张岳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就命令书吏写一封公文,立刻通报消息给清河郡。
  正说着,张岳留意到。王良欲言又止,就点了他的名:
  “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也是胡乱说说。作不得准的……”
  “大人,说笑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小人是愚者,偶尔想了个笨办法,也不知道成不……”
  王良小心翼翼地啰唆了一通,张悦此刻哪儿有心事听他说这些,耐心听了几句。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有什么话,你就说。不要有顾虑,我这里自有取舍,有功必赏,有过不罚!”
  “是!”王良欠欠身,“我就是想起了家里熏蚊子,不知……”
  “好!王良这个主意好!若真有效的话,我给你记首功!”
  张岳一拍大腿:
  “命令,从上风处点烟熏蝗虫……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张岳环视一周,没有人说话。高德颇为羡慕王良,他思量再三:
  “能不能拿网来捕?”
  “嗯,这也是个好主意……还有没有?
  那就这样了,赶紧行动起来,蝗虫一过赤地千里,万万不轻忽!”
  “是!”
  众人应了一声,各自去了。
  蝗虫黑鸦鸦的,笼罩了好几亩地。这里就是高庄的田地。正在田里干活的高明,见了蝗虫,早就慌了神,正挥舞着家什,驱赶着蝗虫。密密麻麻的蝗虫随着他的挥舞,漫天飞舞,把他包裹的密不透风,高明一时间什么也听不见,耳畔全是蝗虫振翅的声音,眼睛里也都是蝗虫飞舞的身影。不时,还有蝗虫扑撞在他脸上、鼻子上、嘴唇上,逼的高明连口都不敢开。
  高明一手遮住面门,一手胡乱正挥舞着,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高德瞅准机会,一把抓住高明,把他从蝗虫堆里拉了出去。只见他脸上花里胡哨,涕泪横流,像个大花脸。高德看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巴掌拍上他脑袋上,高德喝道:
  “明伢子,不赶紧回家喊人,在这干啥呢?去,把全庄老少爷们都叫出来!”
  看着高明跑远的背影,高德大喊:
  “记住!多预备柴草、火把,拿烟火熏蝗虫……”
  ……
  “元溪,情况如何?”
  张涵风尘仆仆进了屋中,张涧正在将军府正堂旁边左耳房内视事,闻言抬头一看,不由得一愣。随即,张涧又惊又喜,展颜一笑,连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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