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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汉生指南-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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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是怎么说的?!张车骑眼光好,宅心仁厚,乃是天命所归……”
  赵夏的话,令严方大为不满。
  兴平元年(194)的大灾,是张涵所没有想到的。灾害过后,肯定会有饥荒发生,而饥荒则会大大减少人口。在这个时代,人口是最重要的战略资源。也就是说,张涵的预期收益大幅度下降了。
  通常说来,此时的赈灾成本太高,各路诸位侯没有赈济的能力。而且,究其本心,各地征战不休,正努力抢地盘中,也顾不得安民赈灾。
  在旱蝗来临的时候,袁氏兄弟征战的不亦乐乎。袁术拥有了孙坚和吕布两员大将,都是能征惯战的行家里手,在初期占了上风。不过,在春天的一次战斗中,曹操设计诱杀了孙坚,大获全胜,并趁势高歌猛进,致使袁术势力遭到重创。多亏了蝗灾到来,豫州粮食欠收,导致袁绍军中粮尽,袁术方维持了下来。
  袁绍军中粮尽,显而易见,豫州的民生就更困难了。根据收集到的情报,参军室预测,上述灾区人口将会减少三分之一到一半。如果诸侯不悯民生,再纵兵掠夺的话,死者还会更多些。
  于是乎,为了保护人民的生命——自己的‘财产’,张涵毅然决定出兵。此时此刻,关中、兖州都是不错的目标,但青州军已经北上讨伐乌桓、鲜卑;在同时南下兖徐、西进关中,未免有些夸张了。纵使再强大,张涵也不愿意三面受敌。
  不过,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危机,正是危险中蕴藏着机会。张涵固然困难重重,诸侯更是步履维艰。
  张涵挥师向南,天下为之震撼。如若是在平日里,十有八九徐州、兖州和豫州会团结一致,以对抗张涵。现如今,袁绍能把军队喂饱了就不错了,哪里有能力兴兵救援兖州。即便三州不约而同,一起出兵,张涵只要拖下去,就能把诸侯联军拖垮了。
  总而言之,张涵储存了大量的粮草,足以支持大军一直战斗下去——秋天不胜,就打到冬天;冬天不赢,便战到春天,胜利是可以预期的,如此而已。
  “噗呲~”赵夏忍不住笑了起来,“天命所归?”
  赵夏不怀好意地笑笑,盯着严方的屁股,打量个不停。
  天命所归,近来是有流言称,张涵天命所归,还有人献上了玉玺。不过,这种事情只能骗骗傻瓜。说到这个,赵夏还是很佩服张涵的,真是明智!有人趁机上书言事,建议张涵取汉室而代之。被张涵断然拒绝,上书者被杖责免官。此事轰动一时,时人都以为张涵忠贞不渝。赵夏则恶意揣测张涵——时候未到!
  赵夏的目光灼灼,太猥琐了,严方不由自主躲闪了下,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悲愤已极,白净的脸膛涨的通红,转身就要扑过去:
  “赵夏,你这厮太过无耻!我,我……我与你拼了!”
  赵夏随手比了个兰花指,朝着严方一指,掐着嗓子说道:
  “来呀!”
  严夏身子一颤,立刻僵在那儿,汗毛都竖立起来了:
  “去死!你这个死龙阳!”
  严方一脚踢过去,赵夏早就闪开了,罗刚在旁边笑的直打跌,严方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
  “真是服了你!害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笑闹了一会儿,还是严方先发现了问题:
  “不对,小亮怎么不说话?睡着了吗?”
  严方探头一张望,张对上诸葛亮的俩大眼睛,便讪讪然退了回来。
  “睡啦?”赵夏问。
  严方一呶嘴,“没!”
  “没有怎么不说话?”
  “那我怎么知道?”
  ……
  眼看这二位说起来没完,诸葛亮长叹一声:
  “步出齐东门,遥望荡阴里。里中有三坟,累累正相似……”
  “停!小亮你不能换首诗吗?来来去去总是这一句……”
  “……”
  诸葛亮怔怔地坐在那儿,没有说话。《梁父吟》描述的是齐相晏子二桃杀三士的故事,诸葛亮自幼胸怀大志,希望能够像晏子一样安邦定国。也希望自己警惕三士的下场,不要为功名利禄所迷惑,而白白丢掉了性命。
  “小亮,你说说,我们说的,谁对,谁不对?”
  严方没有注意到诸葛亮的失神,契而不舍地追问不休。诸葛亮晃晃脑袋,这才清醒了几分。年轻人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过后,他又觉得自己的感伤有些莫名其妙了。
  转过身来,诸葛亮朗声笑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有什么可说的?”
  诸葛亮可不是说行事不择手段。老子这话的意思是说,天地无所谓仁慈,他对待万事万物都是一样的。而赵夏、严访和罗刚观点不同,不过是从各自的角度出发而已。
  赵夏微微摇头:
  “小亮这话可不对了,凡事也还是有仁与不仁?”
  诸葛亮不由笑出了声:
  “是啊,既然如此,你们还有什么可争辩的?”
  严方欢呼了一声:
  “怎么样?小亮支持我吧?”
  诸葛亮倒未必是赞同张涵的行事,以他观来,张涵的不轨之心历历在目。但张涵所作所为,的确令百姓得了好处,其行仁政是无可置疑的。当然,在诸葛亮看来,张涵若非运气极好,那便是神仙点化了。尤其是炼金术,极为关键。若没有炼金术,张涵想行仁政,也肯定不能如此削减赋税、免除徭役。换句话说,百姓们的生活也就不能够在短时间内,得到这么大的改善。
  赵夏无言以对,再不喜欢张涵的人,也不能否认,张涵是在行仁政。也许张涵在枝节上,不是很符合儒家的思想,但就整体而言,张涵行的必是仁政无疑。从某种意义上说,张涵是站在道义的至高点上。
  罗刚见状,岔开了话题:
  “小亮,你刚刚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也没什么……”
  诸葛亮嘀咕了句,他蜷起双腿,膝盖抵在胸前,双手抱膝,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
  “什么?”诸葛亮的声音太低,罗刚没有听清楚。
  事情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诸葛亮摇摇头,朗声说道:
  “也没什么,我是在想毕业后的去向……”
  “不会吧!”严方很夸张的比划了一下,“毕业还要好久呢?”
  “也没多久了,今年都是第三年了,以小亮的水平,明年就可以申请毕业,即使想多待,最多也就待到后年……”
  因为是公费的学舍,所以对学生的学习成绩和学习年限,都会有所限制。当然,也可以跟随张逸继续学习下去,那就要转入私学,缴纳学费了。
  “毕业后嘛……”
  听赵夏这么一说,严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业似乎还很遥远,可细细想来,却也是近在眼前,就是一二年间的事了。他的家境最不好,如若不是张涵普及教育,以严家的条件,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读书识字。也许张涵做的不算什么大仁大义,但他能读书,能吃饱饭,能在过年的时候穿身新衣服,全都是托了张车骑的福。是以,严方对张涵极为感激,进而发展成了崇拜,从来没有说过张涵一个字不好。在严方看来,张涵就不会有做错的时候。
  当然,由于严方的家境不好,他要继续求学,需要考虑的问题也就很多了。摸摸鼻子,严方陷入了冥思苦想。
  去不其学习,自然是极好的出路。但在不其学习的人数以万计,能否毕业姑且不说,即便毕业了,也多半只是一个小吏,前途未卜。父母亲年纪大了,他是家中的长子,总要尽量减轻家中的负担……
  “小亮,你还考虑什么?难道你不去不其读书吗?”
  罗刚很是诧异,在不其大学毕业是不容易,可也应该难不住诸葛亮。不其有天下最多的书籍,有许多名士大儒传道授业解惑,也有无数的志同道合的士子在此求学。可以说,不其甚至超过了太学,成为天下学术的中心所在。去不其,是诸葛亮理所应当的选择,罗刚也曾听他说过此事。
  “嗯,我原来是想去不其的。可是,听说在临淄新成立了一处学乡,由张涵的老师岑晊担任祭酒,也拥有无数的书籍……”
  诸葛亮自视极高,常以管仲、乐毅自比,这是他的理想,也是他的自我激励。如若没有张涵这个例子在前,诸葛亮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不其。但张涵太耀眼了,张涵的老师又建立了一座学乡,亲自授课,诸葛亮就动心了。
  新学乡与医园不远,也在临淄城南,名为牛山学乡。建立新学乡,张涵的考量很多。郑玄拒绝在不其增加科目,新学乡的成立便势在必行了。而且,郑玄在张涵车骑将军府以下的影响力太大,士子们十有八九都在不其学乡学习过。可以肯定,在不久的将来,郑氏将成为独一无二的新一代经学世家。这对统治甚为不利。从下一代起,郑成恩是不能继承郑玄,继续担任祭酒了。而新学乡的建立,也有助于平衡,避免郑玄学术上一家独大的局面。张涵也是用心良苦,煞费苦心了。
  从科目上看,不其学乡侧重于文史,而牛山学乡则以理工为主。大致说来,牛山学乡便是张氏族学剔出军事科目后的一个翻版。事实上,也差不多,张涵将族学从驺县搬到临淄,就将其分布在城南。此时成立牛山学乡,张涵就是征用了其周边土地,重新合并了除军事院校以外的部分,并公开对外招生而已。为了提高牛山学乡的地位,张涵特请岑晊担任祭酒。适逢岑晊刚完成了兵棋推演第七版,静极思动,便一口应允了——眼看着一个新王朝然然升起,能够成就岑氏世家,与新王朝一起步入辉煌,也是岑晊的心愿。
  牛山学乡有文史院、农学院、理工学院、建工学院、经管学院、矿业学院和工学院七所分院,囊括了历史、经学、数学、物理、化学、工程、管理、经济、建筑、财会、机械、冶炼、勘探、博物、农业等数十个科目。
  其中,文史院、农学院、理工学院、矿业学院和工学院,合并了原本的植物园、部分小作坊、实验室、农事组、工学组和格物组——具备完整的课本,也拥有经验丰富的老师。
  建工学院则是新成立的。这些年来,张涵大兴土木,修建了无数道路、桥梁、城池、水利和房舍,从而积累下了丰富的经验,逐步形成了一整套建筑理论。这些老师都是行家里手,编写课本也是小菜一碟,但初次担任老师,还是令他们有些忐忑。
  经管学院则是最艰难的,迄今为止,还在筹备中,只有项奉一名院祭酒。管理课尚还好说,管理数目众多的流民屯,安置庞大数量的流民,张涧累积了完备的经验。只要他能挤出时间——这个就够难了,完全不成问题。经济课则连课本苜蓿I信心。张涵随便写了五页纸,区区两千余字,定义了一些概念,还给他提出了很多课题。比如说,每年发行货币量以多少事宜,诸如此类简直是无解的问题。其余就全凭项奉自由发挥了,让项奉是哭笑不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诸葛亮希望能够从牛山学乡了解到张涵行事、性格和喜好,以及学识。除了牛山学乡能够学到什么之外,诸葛亮也注意到,新学乡在张涵心中的地位。诸葛亮缺乏自立的条件,他想成就一番事业,匡扶天下,澄清宇内,必须选择一方诸侯投效。而张涵便是最佳的选择。而想要一展长才,也必须要接近主公,得到得到主公的信赖——这是人之常情。张涵麾下雄兵百万,谋臣如雨,猛将如云。诸葛亮若不能引起张涵的注意,何日才能出头。
  在牛山学乡成立的时候,张涵于百忙之中,亲自出席,这的确是非常重视了。岑晊也是天下闻名的名士,能教出张涵这样的弟子,学识自也非同小可。从这一点,诸葛亮也要给牛山学乡加上一分。况且,牛山学乡新成立,竞争不那么激烈,得到岑晊的青睐会更容易些儿。
  当然了,诸葛亮年纪尚轻,也就能够想到这么多。张涵建立牛山学乡的平衡意味,他隐隐约约若有所觉。其他种种,则完全被他忽略了。阅历经验的差距,不是聪慧能够弥补的。
  这些想法过于功利了,诸葛亮不曾明言,在言语中多少也有一些流露。赵夏一听即明,罗刚多少能够体会些儿,而严方就只注意了“张涵的老师”。
  “嗯,去向的问题嘛,我先数数……”
  诸葛亮捏了会儿手指,伸手取了张纸,奋笔疾书起来:
  “1)不其学乡;
  2)牛山学乡(农学、工学、理工、矿业、建工和经济);
  3)牛山医园;
  4)信都刑律园;
  5)临淄士官学校;
  6)海曲海校(船舶设计及制造、航海);
  7)青岛海员学校;
  8)各种工科学校;
  ……”
  “‘各种工科学校’可以去掉了,要去上工科学校,不用来上中级学堂。再说。有了牛山学乡,没人会去……”
  没有人有异议,诸葛亮在其上划了一道。同理,他也划去了专门培养水手的青岛海员学校。
  “牛山医园至少需要学习七八年以上,应该没有人感兴趣……”
  诸葛亮又划掉了医园和海曲海校。
  “好了!现在,我们只剩下不其学乡、牛山学乡、信都刑律园和临淄士官学校……”
  这四所学舍都是公立,其中农学院和士官学校待遇最佳,入学即有补贴,稍微节俭,便足够日常花销了。而其余的,就需要在入学试中表现优良,方可获得奖学金了。这个,不是很重要,四人中,只有严方家境平平,须加以考虑。
  赵夏扫了一眼,他的去处家里早就定下了,肯定要去不其学乡,他就帮着严方分析:
  “去信都刑律园,前途是最有把握的,毕业后,百分之百进入决辞司,晋升速度也一定快……”
  眼下,决辞司最却人手。张涵要求决辞司的工作人员,必须熟悉汉律,明了律法。就青冀等地,尚有相当大的缺口。考虑到张涵将来的地盘进一步扩大,决辞司人手的缺乏在近期内,不会缓解。据此可以判定,信都刑律园的毕业生势必供不应求,且晋升极快。不过,学刑律在初期晋升快,最后的成就却要受到限制。
  刑律园成天与罪犯打交道,严方不是很感兴趣,赵夏就继续分析:
  “临淄士官学校就算了,除非学习参军课,或者运气记号,否则不会有太大前程,而且,征战天下,低级军官危险性很大……”
  严方不太服气,颇有些跃跃欲试,赵夏正容瞪了他一眼:
  “小方,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家中的父母……”
  严方是个孝顺孩子,说到父母,不由泄气了。
  “如果要从不其学乡和牛山学乡中选一个,我建议,选牛山学乡!”
  “完啦?”
  严方等了半尚,发现赵夏说完了。
  “嗯!说多了,你也听不懂,你就老老实实在牛山学乡和信都刑律园里挑一个好了……”
  “啥?”
  看严方呲牙咧嘴的样子,三人哈哈大笑起来,严方不由得也笑起来。稍后,严方从而者中选择了牛山学乡。吵嘴归吵嘴,他相信,赵夏不会在此事上开玩笑的。
  不约而同,罗刚也选择了牛山学乡,他选择了经管学院。诸葛亮还没有拿定主意,他准备在假期,去一躺牛山学乡,旁听一下课程,再作决定。
  兴平二年(195)金秋十月,诸葛亮、罗刚和严方重新聚在牛山脚下。
  突然,严方揉揉眼睛:
  “你不是要去不其吗?”
  “嘿嘿,想到你们仨都来了牛山,我就……”
  正文 第三卷 第五十七章 北定辽东
  冯家酒肆位于沓氏(今大连)城外十里铺,不过是路边小店,酒薄菜淡,算不的什么。然而,十月秋收已毕,冯大海便愈发忙碌起来。农闲无事,三三两两的农民便会到沓氏城里转转——看看麦谷的价钱,以及集市上的货物。价钱合适的话,人们就会卖掉今年的收成,顺便置办些儿东西。冯大海为人爽快,酒菜的价钱也实惠,路过的人都愿意在此歇歇脚,捎带用薄酒润润发干的吼咙。
  十月的天气,已渐渐凉了下来。唯有正午时分,火红的太阳才会带给人一丝躁热。今年辽东换了主子,免了全年的税赋,又大批收购粮草以供军用,人们手头都宽裕不少。未到午时,酒肆里便坐满了人。冯大海笑容满连,热情的招呼着客人。节俭的人往往只要一角酒、几个饼、一碟咸菜,开销不超过五个钱;而大手大脚者却常连酒带菜摆上一桌子,花上数十钱。都是主顾,冯大海可不会让主顾不自在。
  忽然,冯大海挺下了手上的动作,冯妻微觉诧异,也抬头向北望去。远远的,走来了一行人。长长的人流被捆成一串串的,一眼望不到头。这些人蓬头芶面、衣衫褴褛,但布衣草鞋,体态消瘦,头颈和衣服上都缀着些许零乱的璎珠。看得出来,都是老弱妇孺——青壮年都去修筑滨海驰道及辽东诸郡国的道路了。长途跋涉之后,一行人满面尘土,疲惫不堪,在押运士兵的呵斥声中,一步步木然前行。
  “作孽呀!”
  听见冯妻的叹息,冯大海摇摇头,没有说话。坐在旁边的一个中年人正在饮酒,闻言不由地笑道:
  “冯大娘就是心善,其实,这有什么?哪里不都是这样……”
  “就是!若是咱们落到这地步,还不知有谁可怜呢!”
  这些人可怜归可怜,可要讲究起来,还真不值得同情。北地之各族,北边的乌桓和鲜卑,东北的高句丽和东边的韩濊,但有机会,谁都没少来劫掠。前不久,讨寇将军大破三郡乌桓,解救的汉民奴隶足有十几万,据说,全是前些年从幽州趁乱掠去的。反正,大汉国强盛了,就会去劫掠异族;而大汉国衰微了,便会被异族劫掠。在北地生活久了,这些事情见的多了,也就没人放在心上,去劫掠总比被劫掠前。
  “那当然啦!张车骑也不是没给他们机会,老老实实投降,不就完啦,服劳役五年——和流民一个待遇——非不肯,也不想想,螳臂如何能够挡车,这回充作奴隶,可就不知要做到什么时候了……”
  ……
  冯妻笑笑,就不说话了。众人七嘴八舌说了几句,话题便不知偏到哪里去了。
  “看这样子,濊地是平定了,这些都是韩人,就不知是辰韩,还是马韩,有人知道破了哪儿不?”
  这人的问话激起了一片笑声:
  “那谁知道,三韩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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