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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汉生指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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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操作嚒,嘿,他是相信劳动人民智慧的。
  前途是光明的——在经历了一系列失败,乃至事故以后,驺县张氏科技研究工作成功取得了部分进展,并正在取得更大的进展中。
  “夫主将之法,务揽英雄之心,赏禄有功,通志于众。故与众同好,靡不成;与众同恶,靡不倾。治国安家,得人也;亡国破家,失人也。……”
  张涵背靠大树,懒洋洋地半躺在草地上,默默背颂着《三略》。
  ‘这书说的很有道理——二十一世纪最宝贵的是什么?人才也。
  欲成就大事,无非是两者,一是钱财,二是人才,缺一不可。钱财的事,张氏家族已经在准备了,那人才……’
  此时此刻,兵书战策都是不传之密。张家的也不例外。张涵起初看到的藏书中,并没有包括在其中。这些都是张昭后来拿给他的,有《三略》、《孙子》、《阴符经》、《吴子》和《军礼司马法》。可惜怀远公当初离家时,没能带上《太公兵法》。
  时光总在人不经意间,就悄悄溜走了,一晃已是延熹八年(165年)秋。
  张涵足足长高了一头,看起来已是个少年人。他的脸依然圆圆的,整个人看起来便略胖。不喜欢涂脂抹粉,又常在户外活动,他的皮肤依然光滑细腻,却黑了不少。乌黑的长发简单挽了个髻,用深紫色的木钗一插,清清爽爽纹丝不乱。细细数来,张涵的五官中,唯有眼睛出色,明亮温润炯炯有神。
  不过,如今躺着的张涵,眼睛早就眯成了一条缝。若不是他左手轻轻抚摸着卧在身边的一条大黑狗,别人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那狗身量巨大,尾巴摇动,轻轻拍打着张涵的膝盖,头却挨在张涵的肩膀,一身长毛黝黑发亮,唯有眼睛爪子等寥寥几个部位长着白毛。狗似主人形。大狗也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似乎很舒服,很享受,就差打个滚,让张涵给他挠肚皮了。
  张涵的抚摸有一下没一下,时断时续的,仿佛他飘荡在天外的思绪。
  清脆的笑声和“哒哒”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已经变的很微小了,秋日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一切安祥而舒适。
  就在他即将睡去的时候,突觉眼前一暗,一个湿漉漉、热乎乎的家伙,随之糊在他的脸上。张涵迷迷糊糊间猛然一惊,连忙睁开眼睛,又吓了一跳,只见一双水汪汪、清澈明亮的栗色大眼睛,凑在他脸旁,亲热的望着他。
  “去!”气愤的拍了一下大黑的马脸,张涵怒道,“别拿你那铜铃大眼来吓我!”
  “唏呖呖……”
  被拍打在敏感的鼻子上,大黑大为不满,仰天一声长嘶,低头又用舌头舔了张涵一下。
  心知睡觉是不可能了,张涵恨恨的起身,抱住大黑大大的脑袋,狠狠揉躏了一番,才算放过它。
  “哈哈哈哈哈~”伍子方特意在远处下马,又给大黑脚下绑了东西,就是想吓张涵一跳,此刻不由笑开了。
  “十七,要真不喜欢大黑,就送给我吧!看看你起的名字,还神童呢?好好一匹骏马,竟起名叫‘大黑’,和狗配成了一对,……”
  “想的美,哪儿有那样的美事,我的大黑,给你骑骑就不错了,还真想拐跑呀?你问问大黑,它愿不愿意跟你去?”
  “唏呖呖……”长啸一声,大黑很骄傲地给了伍子方一个白眼,令张涵笑个半死。
  常言说得好,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大黑是匹乌锥马,据说有“天马”(指大宛马)血统。它很漂亮,有一身黑缎子般柔顺光洁的毛皮,四肢修长劲健,头小英俊,颈长弯曲,腰背宽平,臀尻圆壮,双目炯炯有神。它也很聪明,很通人性,尤善于走对侧步,跑起来快捷如风,又平稳的很。伍德方的枣红马也是匹骏马,却远不能与大黑相提并论,也难怪他对大黑觊觎已久。
  乌锥马大黑与猎狗小黑一样,都是张涵拿出天书那年,祖父送给他的礼物,是奖赏,也是激励。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把精巧的手弩,一把尺半长的短刀,许多标本……反正,都是他哈了许久的东西。
  那时候,大黑还是一匹小马驹,小黑也是一只小狗崽,张涵一把屎一把尿把它们拉扯大……呃,错了,屎尿都是别人收拾的。不过,张涵是看着它们长大的,才不舍得把它们送人呢。说到名字,张涵也没办法,他是真的不会起名字。
  伍子方喜欢大黑,大黑却没有对他另眼相看,只肯让张涵骑。后来,还是张涵出了个馊主意,让他接连喂了大黑好些儿天草料。这不,伍子方好不容易把大黑的马屁拍好了,今天大黑才让他骑了两圈。此刻看见了大黑的白眼,伍子方真是气急败坏。
  张涵理都不理他,他私下推测,大黑是把伍子方当成了马夫了。
  远远的,张奂喊了一句什么,适逢一阵儿风吹过,把他的话语刮的支离破碎,张涵没有听清楚。
  ……
  这两年来,是一段悠闲的时光,平静而温馨。张涵依然按时锻炼、读书和练字。不过,这更多是出于习惯。在精神上,他多少有些儿松懈了。本来,他就是个懒散的人。
  张涵并不知道的,平静的水面下往往藏着汹涌澎湃的激流,这是最后的悠闲时光,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PS:今天第四更,完成任务。一个不幸的消息,似乎有点感冒了,秋天真是的,早晚温差大,诸位可得注意了。别像我这样,每年必然感冒一次。
  特别指出,这是我个人的不幸,不会影响更新的。
  对了,差点儿忘了要票。
  白竹猪大喊一声,那声音响亮无比,有如破锣,余音袅袅,绕梁三日而不绝:
  “票啊~”
  第十六章 流民'上'
  延熹八年(165年),豫州大旱。豫州刺史下令各地举行禳灾仪式,驺县令闻风而动,祭祀了河伯。驺县北放有条河流,乃是泗水的一支,这回祭祀河伯,便是在这里祭祀泗水河伯。
  张昭身为乡三老,驺县最重要的豪强,是不能不参加的。张涵也被他带着,一同前往,也好见见世面。
  “好好的三牲祭品,都投到河里去,好可惜呀!”
  在回去的路上,张涵与祖父同坐在一辆车里,缓缓而行。回想起刚刚祭祀的场面,在焚香祷告后,祭品被一一投入河中,张涵不由发出了由衷的叹息。
  张涵倒不是舍不得那些肉,只是觉得浪费了,很可惜。
  在先秦时期,只有官吏与老者才可以食肉,庶民百姓不是祭祀的时候,几乎吃不到肉食。到了东汉,肉食就常见多了。中等之家遇到喜事的时候,也会买些肉来吃。但普通平民的饮食依然很差,蔬菜都不充足,更不要说肉食了。
  “祭祀河神都是这样……”
  听到孙子这么说,张昭也不生气。张涵对鬼神向来缺少敬畏之心,张昭也不知这是好是坏,只是耐心地给他解释。
  “可惜了!不能改改吗?比如社祭那样,把胙肉分了……”
  张涵想起了社祭,今生他已参加过几次社祭了。
  社祭分为春秋两次,在每年的二月和八月分别举行。除了过年,春、秋两次社祭是大汉国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张坞的居民多是张氏族人,社祭便一起举行。
  每当此时,根据年景丰俭,全坞每户人家都会出上八百~一千二百钱。然后,由专人去买上些猪、牛、羊、酒、米、胙肉等作祭品,聚到张氏祠堂边的那丛大树前,祭祀土地神。
  社祭无论男女老幼都可参与,大家击鼓撞钟,鼓瑟吹笙,歌舞以娱神。祭祀完成后,便由张昭主持,将胙肉等祭品公平地分予众人,纵情宴饮终日,方才扶醉而归。
  张涵很喜欢社祭的节庆气氛,人多了胙肉吃起来也香。哪里会这样,祭祀完河神,连顿饭都不管。
  “……”
  听见这话,张昭不由宛尔,真是孩子话。
  “祭祀河神,河神就会保佑我们吗?”
  “有时会……”——就是说,有时不会了。
  “那为什么还祭祀河神?”
  张涵一直觉得这么做很傻,祭祀河神不说人力,光是各种祭品,至少也要花上十万八万钱。有这些人力物力,还不如用去减灾赈灾。
  这个问题牵涉很多,张昭想了想,才想好怎么说。他这把年纪了,对鬼神也是半信半疑的,子不语怪力乱神。说起来,张昭也挺矛盾的,他相信天书,相信广寿子,对这些却依然如故——他是个实用主义者,中国人都是现实主义者。
  “人人都相信有用,那就有用了。”
  张涵听了祖父的话,不禁默然。原来,自己才是傻瓜。
  大汉人并不全然迷信,而是迫不得已。此时交通运输不便,没有火车汽车,从一地至另一地,往往需要很长时间。换言之,赈灾和减灾的成本非常高昂,政府是支付不起的。于是,便举办一些祭祀祈祷活动来安抚民心。
  张昭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至于祭祀后的结果,就全凭运气,看老天爷的了。
  显然,豫州这一回运气不好,灾情没有什么改善,依然如故,越往南部旱的越厉害。到了秋天,好不容易下起了雨。结果,大雨却一发不可收拾,又是一场涝灾。
  这样一来,豫州当年的收成可想而知。
  鲁国地处豫州的东北角上,气候更接近于青州和徐州。基本没有受灾,去年的收成要相当不错。尤其是张家的田地,更是喜获丰收。其他郡国的收成,就惨不忍睹了。
  冬天里,凭着新收的些许粮食,农民们勉强还能应付。到了今年春天,粮食就吃的差不多了。吃树叶,吃树皮,吃草根,就是舍不得吃青苗。但到了二三月份,为了活下去,人们只得忍痛抛弃地里的青苗,逃向他乡就食了。
  然而,能够见势不妙,就当机立断,带领家人逃荒的,终归是少数。人离乡贱,更多的人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田宅。等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多半为时已晚。倒毙在路上的人随处可见,还有许多人饿死在家中。
  鲁国地处豫州的东北,驺县则是鲁国南部的重要城市。逃难的流民也蜂拥而来,驺县首当其冲。
  延熹九年(166年)三月,大批饥民涌入鲁国,流民很快便来到了驺县。
  流民来到张坞的时候,张涵正与一众人聚在一起玩。那天,张涵记得很清楚,大家是在一起角抵,他依然很少能赢张奂,也罕有胜伍德方的时候,但别人已不是他的对手了。他连胜了几人,正玩的高兴,忽然看见河边来了一些人,个个衣衫褴褛,满脸风尘。
  “是流民……”张超小声嘀咕了一句。他家里偷偷地做一些生意,所以消息很灵通。
  张超家当然不是市籍,他父亲张平只在驺县,及附近的几个农庄间,借着张家的名头和灵活的手段,做些低买高卖的勾当,却也无人理会。在西汉初年,鲁人曹邴氏因经商而成巨富,所以,邹鲁之地本有“好贾趋利”之风。只要张平别把户籍改成市籍,丢人现眼,族中长老们也不去理会他。
  “走,去看看!”
  张奂胆子最大,便张罗着要去看看。张涵也有几分好奇,但他连忙制止了张奂——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流民常常伴随着疫病的传播,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
  “……,这些人都是沛县人,他们那里过不下去了,都在逃荒。听说,南边还要更惨,……”
  张涵回家时,正赶上管家梁子徽在与张王氏秉告此事。他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待两人说完,才给母亲行了个礼,然后甜甜的叫了声“梁爷爷”。
  “小郎君,回来啦!”
  梁管家笑笑,算是打过招呼了。眼下,来了这些流民,随后而来的还要更多。他也没心思与张涵多说。
  “河边来了许多流民……”张涵说了一半,就停下了。
  “哦,那你有什么想法?”张王氏一听,就知道张涵有话要说,便笑着问道。
  “这些流民不能放任不管,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必须得把他们组织起来。”
  这些都是常识,张涵张口就来,侃侃而谈。
  “让他们自己出人手,咱家出管事的,领他们砍些树,先建几个厕所,盖些住处,搭些炉灶(离住处要有段距离)。必须让他们生活在清水河的下游;必须在厕所大小便;必须把有病的人隔离;必须把死者深埋;……
  不过,先多调些家兵到张坞,必要时一定要能压制住这些人。还有,刚刚梁爷爷说,县里的粟谷已经涨到一千多钱一石了,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张坞不能这么做,让祖父打招呼,粟谷不能超过550钱一石,……”
  “这可不行!”张王氏兴致勃勃地听到此处,连忙从中插了一句,“宝宝,你心地好,像你父亲,这是好事。可是,坞里的老老少少,都指望着多挣两个钱,你这么做……”
  “这好办,”张涵早有准备,“就说张家不参与卖粮。我想,各位长辈就一定不会有意见了……”
  梁管家与张王氏面面相觑,那损失的,可就是张家了。
  PS:今日第一更,还有三更。白竹猪昨日大喊一声,余音回荡至今,‘票啊~‘
  十六章 流民'下'
  “……,逃难的人能有几个有钱人家,”张涵的话还没讲完,“真正有钱的人家,就不会逃难了。这点小钱没意思。家里不是正缺人手吗?就凭这些人身上带的钱,支持不了多久,到时候,……”
  想到美妙处,张涵咧嘴一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张王氏的教育大获成功,张涵已经完全从地主的角度考虑问题了。
  张家缺乏人手,挖矿需要大量人力,新技术研究需要大量人力,种地也需要大量人力……张王氏也有心从流民中补充一部分。但张涵这种不动声色便摄取了最大利益的手段,还是令她很惊讶——这哪里象个八九岁的孩子?
  “……,张家免费获得一批奴隶的同时,多半还会落下个好名声。”
  张涵的办法简单可行,张昭闻得此消息,心中大感欣慰,有孙如此,何愁张氏不兴,遂令一切依计行事。
  这河畔众人都是沛县王家村人氏,沛县地处二水交汇之地,遭遇了旱灾,还可应付;等到大水一至,这一年心血便化为乌有。粮价飞涨,手里又没多少积蓄,王氏众人再不情愿,也只好先顾全家人的性命。
  这一路行来,经历的艰险不必细说。出发时王家村老少二百三十七口,这四百多里路走下来,就死了六个。手中的粮食紧了再紧,也剩的不多了。正想设法,从张坞买些粮食。
  因此,张坞乡三老张昭张老爷提出的要求很多,王村人也是喜出望外了——便宜的粮食,是活命的保证,至少能让人多活段时日。与此相比,其它的根本不算问题。
  再说,张昭已经说明,这些要求是为了防范疫病。若还是故意违反,就是存心祸害人家,别说被人赶走,就算是就地打死都活该。疫病可是不认识人的。
  随后发生的事情不出张涵所料,张家的善名迅速传遍了附近地区,越来越多的流民络绎不绝,涌到了清水河畔。
  张坞人的粮食很快就出售一空,有的人家还把口粮都卖了部分。心眼灵活的,就找到了张家,都是亲戚朋友,张王氏也没有多说,只以450钱一石出售给他们。张坞人转手就是100文的利,这钱挣的舒服。
  如同张涵所说的一样,流民身上的钱终究有用尽的时候。张家略施手段,便有无数人求上门来,想卖身为奴。再怎么样,这也是一条活路。
  有手艺的优先,识字的优先,精壮的优先,模样端整的优先……张家挑挑捡捡,也还是‘被迫’收下了数千户奴隶。不是买的——分文没花——是收下的,奴隶们还得感激张家慈善,救命恩人呐!
  可不是,那些儿不符合条件的流民,只能在无助中悲惨的死去。在这一个夏天里,张涵看到的死人,比他两生加起来还要多上百倍。
  有生以来,张涵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张坞本是个比较富裕的地方,张坞人与张家都沾亲带故。就是最困难的,也不过吃糠咽菜,几年才能做身粗布衣服。就是奴隶,在张家也能够糊口,不至于挨饿。
  看到流民惨不忍睹的样子,看到这些“芦柴棒”,张涵受到了很大冲击。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时候,人都是有同情心和怜悯心的。在制订计划的时候,他是很理智,也清楚张家帮不了所有这些流民,明白必然有人会被舍弃。
  然而,看到很多人活生生的饿死,还是超出了张涵的忍耐能力。
  “祖父,就没有办法了吗?”
  张涵闯进去的时候,张昭正在喝酒,他抬眼看看张涵,并没有责怪他的失礼。而是招呼他过去坐下。然后,张昭给孙子倒了杯酒,才开口。
  “有,怎么会没有?”
  “什么办法?”张涵耐着性子坐好,听见这话,不觉长身而起,急切地问道。
  “开仓放粮……”
  张昭语气很是平静,这话却犹如惊雷般打在张涵头上,他一下子坐倒在地,身上没有半点力气。
  开仓放粮?
  开什么玩笑?!
  两个月来,涌入鲁国的流民逾十万。一天两碗粥,张家能养活这十几万众,再俩月新粮就下来了。但是,真要开仓放粮的话,就是找死了!
  大汉朝廷都做不到的,张家却做到了,还真有钱……这也罢了,张家也未必怕人觊觎。
  然而,救了几百口,那是存心为善;救了几千口,那是不知进退;救了十几万口,那就是刁买人心,图谋不轨!
  ‘到底还是个孩子呀!’
  看着张涵颓然瘫坐在那里,张昭暗自叹息一声,伸手把他拉到身边,灌了他一杯酒。
  “没人能挽救所有人,你只能挽救一部分。
  涵儿,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鲁国的粮价如今保持在六七百钱,就已经救了无数人的性命。
  张家收拢流民,有很多人家效仿,也救了不少人。
  ……”
  张涵喝了一杯酒,如同惊醒般,一伸手抢了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灌下去,此后,他也不听祖父的劝慰,一杯接一杯,饮个不停,今天便是要醉上一回。
  张昭怜惜地看着孙儿,也就不再劝说,今日便让他醉一回……
  张涵并非想挽救世人。他清楚,自己是个普通人,不是救世主。但是,舍弃的滋味如此苦涩。眼看着大批流民死亡,他选择了保存自己,却不免有着深刻的罪恶感;听张昭说没办法时那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又很让他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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