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指南-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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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需要什么理由?
献帝不说话,张涵却刚刚开始:“天子,天子,苍天之子……董仲舒还真敢说!如果陛下的理由是这,便不必开口了。陛下上承祖父之余荫,得登大宝,这才是本源。而且,陛下是没有失德之处,不过,先二帝重用宦者,大兴党锢,致使正直见废,民怨沸腾,内不能安万民,外不能御狄夷,及至陛下,汉德尽失。
陛下非是没有失德之处,而是陛下无德可失!”
这一番话说的,极是刻薄。献帝脸色白了红,红了白,又恼又羞,恨不能抢上前去,一脚踢死张涵。可王文祥立在旁边,虎视眈眈,献帝怕踢不死张涵。
也是献帝尚还年轻,傀儡做的时间也短,还有着一腔盛气。若是天长日久,早就习惯成自然,也就不会如此气愤了。
张涵也不理他,径直说道:“陛下,不必禅位给我,大丈夫行事何须遮遮掩掩!但请陛下亲下一道诏旨,宣布退位。退位后的事情,陛下毋需担心,总当与今日向仿佛!
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其实,张涵也不在乎献帝的诏书,让人写上一封诏书,找来玉玺盖上就是,又不用献帝配合举行禅位大典,他的意见实在无关紧要。张涵吃奶,却是要看看献帝是否肯低头。如若真不肯善罢甘休,张涵就准备不留后患了。当然,献帝要是识时务,张涵还是不愿意担着这个“弑主”的名声。养几个闲人也花不了几个钱,而前朝复辟的,古往今来从未有过。
图穷匕见,张涵的要求说出来,便双眼圆睁,瞪着献帝看他如何回答。
张涵动了杀机,语气里便有所流露。献帝气愤填膺,没有留意到,伏后坐在床上却听得清清楚楚,感觉到丈夫欲挺身而起,伏后连忙用力捏了两下献帝的手。形势逼人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再说,伏后已育有一子,不为自己考虑,她也得考虑孩子。
“哎——由你,都由你,拿纸笔来!”献帝这才醒悟,眼下的局面已由不得他了,不由长声叹息,眼睛里湿润了,眼泪催翠欲滴。
张涵视若无睹,使人备了纸笔,待献帝亲手书就,又温言抚慰了几句,方才心满意足的离去,这一夜,张涵睡得极为安然。
建安三年(198年)四月十六,张涵召集群臣,举行朝会,有十数名大臣缺席,献帝当众宣读了诏书,宣告退位,大汉四百年统治就此告一段落。
此前,众臣见杨彪、孔融、荀彧等人缺席,而张涵嫡系面带喜色,便已知道事情有了变化。这时候,真听到了献帝亲口宣告退位,仍然十分震惊。众皆哗然变色,有沉默不语,略带伤感的;也有昂昂然,急欲向张涵表露忠心的;最多的还是张涵的嫡系,皆得意洋洋。直到张涧厉声斥责,殿内才恢复了秩序。众人在张涵的带领下,向着献帝拜了三拜,算是了却了君臣之义。
四月二十一日,黄道大吉,张涵举行了登基大典了。经过庄严肃穆的仪式。众人一起,向张涵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张涵高居帝位,见众人皆跪伏在地,按捺不住心中喜悦,几欲纵声大笑。当然,张涵也就是想想,还不至于这么失态。
在这一天里,张涵大封群臣。自然,最先受封的,还是献帝。他被封为山阳公,世袭罔替,位在诸侯王上,奏事不称臣,受诏不拜,以天子车服祭祀天地,宗庙、祖、腊皆如汉制。皇子封为王者,皆降为列侯。
张涵恢复了古代五爵制。即公侯伯子男,其下每等又各分三等。山阳公便是一等公。这个山阳公自是个虚衔,献帝是不可能离开京都的,张涵给予他丰厚的俸禄,却断然不会让他实封领地。
然后,张涵加封了父母、祖父母、还有直系的叔伯兄弟,以及列祖列宗。父亲张何是太上皇,母亲何王氏为皇太后,祖父母则为太皇帝和太皇太后。二叔张桓受封一等公,三叔张普为二等公,其余诸人皆为侯伯之属。
再后来,便是张涵打江山的部属了,也都各因其功而大受封赏。张律、张恒、张涧、张奂、戏志才、项奉和伍子方都被封为三等公,其余,岑澜、张超、刘文标、黄庭真、许陵、郭嘉、太史慈等便都等而下之了。
封赏给这些人的这些爵位也都是虚封,不得实领封地。张涵在俸禄上极为优厚,却是不肯让其下各立山头,欧洲的封建制度实在不适合中国。那样的话,华夏分崩离析,指日可待。虽然西方文明后来璀璨夺目,华夏文明相形见拙,可要知道,历史具有很大的偶然性。张涵并不会因此就认为,华夏文明便注定是没有前途的。如果他的计划进展顺利,五百年后西方文明消亡得无影无踪,也未必可知。
在这里啰嗦一句:从汉武帝建元元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起,到明朝崇祯十七年灭亡为止,儒学延续一千七百九十年,开明豁达,包容并蓄,使我华夏雄踞东方,但凡华夏归于一统,必在很短的时间里,便会屹立于世界之巅。如此事实,足以说明儒学,或者说华夏文明的生命力了——儒学从来便不是腐朽的!满清阉割后的儒家,取得是糟粕,弃的是精华,从此以后,儒学实则苟延残喘,丧失了生命力。而文化大革命更是彻底割断了我华夏文明的命脉,儒学至此而绝。这些都是闲话了。说过就算。
针对爵位的继承,张涵规定:继承者必须从指定学校毕业,或者通过同等资格考试,方可获得爵位继承权;不能通过者,一律剥夺其爵位继承权;没有足够的功绩,继承者的爵位每隔两代降一等,一直降为庶民为止;继承的顺序采取嫡长继承制;目前,指定的学校只有不其太学、牛山太学、冀州法学园和高等武备学校四所。
建安三年四月十六,献帝宣布退位,大汉国亡。
建安三年四月二十一日,张涵郊祀天地,正式登基,大赦天下,改元隆武,国号齐。
稍微晚些时候,隆武帝张涵下诏,将杨彪以下十七人夷三族。孔融是孔子后裔,张涵欲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众人赶紧求情,多少给孔夫子留些许情面。张涵遂法外施仁,孔融得以祸止自身,没有祸及家人。至于荀彧,张啊哈你一直很爱惜他的人才,难免有几分优容,示意岑澜援引八议之条例,将之流放东北朝鲜郡了事。
第四卷 第一章
小雨淅浙啦啦的下了一上午,眼看着,今大又不能出发了。驿站里挤满了东去的人,到处都是乱轰轰的。姜冏待的气闷,也没有知会旁人,便悄悄出了驿站。
路旁的大树上满是嫩黄的新芽,绿油油的小草在雨中随风摇曳。道路上纤尘不染,几处浅浅的水洼泛起了一层层涟漪,随生随灭。一溜马车停在路旁,显然也是来避雨歇息的。在远处,有农夫披着蓑衣在田地里干活。遥遥望去,那些人和牛在雨里朦朦胧胧的。关中真是个好地方,这才安定不到两年,便已然如此了。雨点打在半透明的桐油伞上,辟辟啪啪的作响,就像一首欢快的歌……
一阵风卷着雨水迎面扑过来,姜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随手折了根伸过来的枝条,叼在嘴里,姜冏暗暗嘲笑自己,都怪这雨,连带着他也多愁善感起来。长路漫漫,前途未卜,这实在不是个感伤的时候。
“……
先二帝倒行逆施,致使民怨沸腾,正直见废,乱起九州,祸及万民,秋夷侵凌日甚一日……汉德自此而衰竭!
朕本布衣,安居在山间,悠然于篱下。然国势倾颓,胡种久蓄亡吾之谋;生民维艰,黎庶困无立锥之地。祸患起于不测,危亡转瞬即至。朕心感不安,遂起澄清寰宇之志……”
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从旁边传来。姜冏知道,这是隆武帝的登基诏书。明发天下,流传甚广,是隆武帝口述,陈孔璋草诏。窿武帝气势磅礴,陈琳笔力雄放,两相配合,更显相得益彰。姜冏侧耳倾听,不觉微笑。
张涵立足一稳。立刻开始强迁天下郡望豪强入河北,以削弱地方势力。此时此刻,宗族势力强盛,地方上的豪族大姓影响很大,常常会取代部分政府职能。自然而然便会把持地方,与地方官府对拟勾结。可想而知,地方势力强劲,就意味着官府权力地衰退。不管他们有没有不法行径——多半是有的……张涵都无法容忍其存在。
于是,在江南战事停息,整军安民事宜稍定之后。张涵就开始了有步骤有计划的迁移豪强行动。莉州大氏族庞、剻、黄、蔡、马、向…江东大族顾、陆、朱、张……张涵将其中的主要人物、宗支,全部尽数迁往河北安置。将是兵胆,兵是将威。张涵把将兵分离,自然就削弱瓦解了这些势力。从而为官府接管其职能而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这一番举措下来。张涵发现效果确实不错。顺理成章,他便在有条件的时候,在全国各地进行了推广。无论是全国都有声望的大世家,如鲁国孔氏、许县陈氏、襄城李氏、颍阴芶氏、定陵贾氏、汝南陈氏与太原郭氏,还是影响仅及郡县的小豪强,如天水四姓姜、阎、任、赵,张涵全部将之迁入河北安置。
这一行动持续了好几年,隆武三年(200年)仅仅是刚开始。
姜冏出身于天水姜氏。是天水四姓之一,自然也在其列。被迫从老家不远数千里,迁移到一个陌生地地方,姜冏难免有些不满意。可是,这却不影响他崇拜隆武帝张涵。
想那隆武帝起兵于齐鲁,十年间征战便扫平了天下诸侯,却鲜卑,纳乌桓,裂南匈奴。连祸乱大汉百年之久的西羌都一一逐灭,诚然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此赫赫功业,少年人哪儿能不心生向往。
姜冏每每想到此处,都恨不能早生十年,投身于隆武帝麾下,好建立一番功业。今日听到了有人在读隆武帝的诏书,不由心生好感。
“切!真是好大的口气!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篡……”
女孩子地声音清脆婉转,打断了少年的读书声。她说的是汉中方言,语速又快。姜冏在脑海里回味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不由得侧过头去怒目而视。同时,他也感到诧异,不知是哪家的女孩子如此娇纵连当今天子的坏话都敢说。
那女孩子还是知道轻重的,只是被迫翻山越岭连日赶路,心中怀恨已久,又以为雨中无人,这才信口讥讽。说到最后,她也不自觉放轻了声音。
“不要乱说话!姐姐,你想给家里招灾惹祸嘛?”
那读书少年地声音里有种掩饰不住的气急败坏。
“张贵!怎么跟姐姐说话呢?!这又没有人,你怕什么……”
张月也觉心虚,边张牙舞爪教训弟弟,边探出头去张望。一抬眼,她正好看见了姜冏的圆睁虎目,不禁吓了一大跳,连忙缩回头去。急切之下,张月的脑袋磕在了马车地窗沿处,忍不住痛哼出声。张贵赶紧手忙脚乱的询问安慰姐姐。
姜冏在外面就听见马车中乱成一团,回想起张月的糗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当然,我们要承认,张月是个美丽的女孩子,她有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这些都给姜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突然之间,他怒气全消,一点也不生气了。
车外有人!
张贵听见车外的笑声,不由大惊失色。
说起来,此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不过是女孩子的胡言乱语,隆武帝为人宽宏大度,多半不会放在心上。然而,凡事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张家地身份较为敏感,一旦被有心人把这话与张家大人的态度联系到一起,说张家人心怀怨恨,对景便有不测之祸。
听见笑声,张月这才想起来“罪魁祸首,就在车外。这小子还敢笑话她,看她不……
收回举在半空中的手,张富见姐姐还要出去教i人家,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张月讪讪地收回了腿,端坐一如淑女。张贵也顾不得说她,正了正衣襟,便下了马车。
“这位兄台,沛国张贵这里有礼了!”
张贵在雨中深施一礼。小雨打湿了他的头发,湿润了他的脸颊上,使他看起来,更显得莹白如玉风采照人。
有一幅好相貌总是会讨人喜欢,何况,张贵言辞得体,举止彬彬有礼。唰一下,姜冏欣然收起了雨伞,先是正色受了一礼,然后回了一个平揖:“在下天水姜冏,兄台多礼了”
“在下姐弟说笑,不知兄台在侧,有辱清听了……”
张贵说,姐姐是与自己开玩笑,来掩饰张月的话。他是家中幼子,如今才十四岁,也没有多少心机。心怀不满,言语便带出来了,隐约有指责姜冏偷听别人谈话的意思。
“哪里,哪里!细雨连绵行不得路,在下闲来无事,出门观雨,随便走走,不成想听见兄台姐弟的私语,却是在下失礼了!”
姜冏对这少年颇有好感,年岁也稍长,见他气嘟嘟的却觉有趣,也不生气,反而温言解释。
听人这样一说,张贵倒闹了个大红脸。姐姐随便说话,人家走在大路上听见了,却又怎么能够怪得了人家。
张贵又作了个揖,“兄台,是我失言了!”
“哪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
姜冏自不肯受此礼,侧身笑语。
张贵乃是五斗米教天师汉中张鲁之子,两人一搭上话,这才知道,原来都是同路人。姜冏是天水姜氏,张贵是沛国张氏,都受命迁往河北入籍。二人同病相怜,不觉都有几分亲近。
张鲁,字公琪,祖籍沛人。因其祖父张道陵在巴郡鹤鸣山创建五斗米道,而生于巴郡。张鲁的母亲与刘焉都信奉鬼道,借着这个缘由张母便与之建立起了交情。后来,刘焉想割踮益州,便遣张鲁为督义司马,驻军汉中,断绝谷阁,杀害汉使。从此以后,张鲁政教合一,控制了汉中郡,五斗米教便迅速传播开来。
隆武元年,即建安三年(198年),张涵篡夺了帝位,建立了齐朝。这件事影响很大,有好的影响,也有坏的影响。当时,西北战事正是紧张之时,张涵一旦称帝便在名份上失去了大义。这便是坏影响了。
那时候,大汉十三州,张涵已占据了十一州。人心思变。张涵是其势力之首,但他的部曲可不光是为了张涵打天下的。他们有的是为了济世救民,成就一番事业;也有的是觉得张涵有前途,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更多的,则是两种欲望交织在一起。忠诚地,也有一部分。但任何时候,忠诚都是有条件的。张涵若继续忠于汉室,必然会令某些部下失望,进而甚至会被抛弃。而张涵称帝后,就可以凝聚人心,大大地鼓舞士气。显而易见,有利的影响更多一些儿。
至于不利影响。凭借西南、西北,是不可能与张涵相抗衡的。大不了。战事绵延,战斗个三年五载好了——张涵终究会取得最后胜利。后来的结果,打击就都知道了。张涵作出了理所当然的选择。
值得庆幸的是,西北的战事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坦率地说,那时西北地战事进行得不是很顺利。伍子方手下的骑兵多被派往并州。协助张律作战。战事一起,伍子方措手不及。加之,南方还要防范袁术的潜在威胁。伍子方只得依托潼关防守。关中之地,仅保留下来长安等寥寥几城。稍后,河北派遣的援兵中,也没有多少骑兵。这是参谋室的失误。也是无奈之举。一方面,伍子方麾下有骑兵;另一方面,张涵手里没有多少骑兵。
既然伍子方部下有骑兵,参谋室自然觉得。将之调回来就是。殊不知,张律集中了大批骑兵,在与羌氐交战,一时调不回来。而张涵虽然训练了大批骑兵,但是,骑兵地训练远比步兵艰难许多。精锐的骑兵数量有限,且大多部署在并州和幽州。张涵手中总要留下支后备力量,不可能把直辖的骑兵军也派出去。其中的心思不便细究。也不足为外人道,反正,援兵里没有骑兵。
在一马平川的关中平原上,用步兵打骑兵,可就为难伍子方了。失败倒是不多见,可要取得决定性的大胜,消灭马家军地有生力量,便不是件容易事了 骑兵打不过,也能够跑掉。所以。伍子方兵力充足后,逐渐将战线推进到了长安一带。陆续夺回了不少城池,却始终无法决出胜负。
而张律在凉州的进攻也不顺利。
并州与凉州之间,多大漠荒野,补给颇为困难。韩遂采取小坚壁清野、诱敌深入”的方针,以守为攻,又派出了不少骑兵去骚扰张军的补给线。张军器械精良,待遇优厚。换言之,就是后勤负担重。补给困难,大大削弱了张军地进攻能力。张律迫不得已也派遣大批骑兵去保护补给线。这又分散了他的兵力,进一步削弱了他的进攻能力。
韩遂、马超等人,与羌胡素有恩义,在羌胡之中颇有威望。张律在凉州手段稍为缓和,对羌胡以掠夺劳力为主,但他在并州的行事,足以恶名远播了。羌胡群起响应,全面支持韩马叛军。这也是叛军能够支持下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从夏天打到春天,双方死伤惨重,也依然相持不下。
然而,形势很快便改变了。这个诱因却不是张涵篡位,而是江南诸侯的土崩瓦解。在短短的数月间,张涵平定了江南,得以倾全力应付西北的战局。消息传到了西北,群情震撼。
马超沮丧了几日,也就算了。他本来便考虑过失败。在他看来,割踞凉州也是个不错地结局。
但是,韩遂却没有他那么乐观。以西北一隅,对抗全国,即使关中残破,张军劳师远征,胜算也是不大。张军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只要张涵决心不变,西北终究无力抵挡——韩遂此时已失去了胜利的信心。
而且,韩遂的独子尚在信都作人质,即使割踞了凉州,对他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在儿子手书,使者许为列侯的情况下,韩遂便投靠了张涵。
隆武元年(198年)七月,伍子方与马超战于陈仓,韩遂带领兵马从后面,偷袭了马超的营寨。马超大败,溃不成军,落荒而逃,身边只剩下几十骑而已。
马超逃入了汉中,孙齐云率领骑军紧追不舍,一路便追到了汉中。
汉中夹在秦岭和大巴山之间,是益州的门户,地势极为险要。进入汉中只有四条路——陈仓古道、褒斜道、傥骆道和子午道。除了陈仓古道外,后三条路蜿蜒崎岖,都很难走。张鲁踞汉中之后,这几条通道就已经断绝了。而陈仓古道上又有着大散关和阳平关两座雄关。
但是,再险要的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