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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汉生指南-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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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这位段太尉不愧是本朝第一名将——张涵向来很佩服他打仗的本事。不过,段颎这人军事行,政治上却没有立场,一看宦官得势,就投靠了中常侍王甫,成为宦官们的得力打手。熹平元年(172年),时任司隶校尉的段颎听从宦官的命令,一举抓捕太学诸生一千多人。
  段颎如此卖力,得到了宦官的青睐,这几年来历任颍川太守、太中大夫,并两任太尉,可谓是春风得意。然而,段颎抓捕太学诸生,也留下了无穷后患。太学生与士大夫们关系密切,三万多太学生被段颎抓了一千多,他得罪的人太多了。
  日食发生后,皇帝和三公都要闭门思过,段颎身为太尉,自无法避免。随即,就是士大夫们的趁机弹劾了。人多力量大,这种众口一辞的弹劾,宦官们也抵挡不住。加之,宦官内部也有矛盾。王甫、曹节等资历较老,主导了矫诏诛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一事,在宫中手握大权;而张让等十常侍是后起之秀,也深得灵帝信任,这种权力上的纷争没有道理可讲。王甫因纵子行凶、指使门生贪污公款,被重点弹劾,十常侍趁机落井下石。没过多久,中常侍王甫及太尉段颎就被下狱。
  人走茶凉,段太尉下了大狱,谁还认识段咸。别说雪中送炭了,这种时候,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段咸的境遇可想而知。不过,张涵还是没有想到,堂堂太尉之子竟沦落到如此地步。
  但是,事到如今,墙倒众人推,段颎的命运已经定了。别说张涵小小一个议郎,就是曹节也救不了他们了。再说,张涵跑出来就是为了躲开此事。如今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卷进去。张涵不觉得段颎无辜,段颎当初昧了良心,现在也是罪有应得,只可惜他一身本事了。
  当然,张涵这么想的,但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就随着众人安慰了段咸几句,说了几句段颎的好话。什么段太尉平羌有功,吉人自有天象云云,又让人找了车,把段咸送回去。
  随后的事情一如张涵所料,中常侍程璜本来与王甫、曹节亲近,见势不妙,立刻反戈一击,倒向了十常侍。程璜的女婿,司隶校尉阳球上奏请诛王甫和段颎,中常侍王甫和太尉段颎都被处死,段颎家人被流放徙边。
  士大夫们小胜一局,灵帝下诏大赦天下,党人禁锢开始放松了。
  在这场风暴中,张涵老老实实待在城外,一步也不踏入雒阳城,每天早早跑到白马寺,支娄加谶口头翻译,张涵自己抄录,又抽时间准备了一套针刀器械。张涵自己无意改行当大夫,但能培养出一批外科大夫,用途还是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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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买官'上'
  “一万万?”
  尽管张涵知道对面坐着的这人是十常侍的老大,刚刚沉重打击了曹节…王甫联盟,并有望在短期内荣登大汉国第一太监宝座的张让张公公,但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张涵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好在最后关头,张涵记起了对方的身份,他把到了嘴边的“你疯了!”,又咽回到肚子里。不过,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张涵超水平发挥了。所以,“你疯了”三个大字,明明白白写在了他的脸上。
  “侯爷,张涵要买的只是个刺史,不是太守,也不是三公!”
  “明白,明白!但是,这个价钱可是陛下亲口说的!”
  张让点点头,示意自己真的明白。老实说,张让也知道这个价钱很过分。刺史通常会卖一千万,好的州也许能卖到二千余万,但一万万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灵帝提出这个离谱的价钱,张让就隐晦地暗示,要价这么高很难谈得拢的。不过,张让还是决心要把刺史卖个好价钱。宦官的权力来自于皇帝,只有得到皇帝的信任,宦官的权力才稳固。灵帝最喜欢钱财,张让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讨灵帝欢喜的。
  张涵踌躇了在三,晃晃脑袋,“侯爷,张涵喝醉了,还望侯爷恕罪……”就准备起身告辞了。
  “等等,伯润,张家出的起这个钱!”
  张让也急了,他收起脸上的笑容,语含威胁。张涵起身到中途,听见这话,不由僵在那里,靠,这是要强买强卖呀,张让很了不起嘛?
  张涵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苦笑一声,又坐下了——张让的确很了不起!至少,张涵是得罪不起。
  “侯爷,张家是出的起这个钱。可是,张家出得起这个钱,张涵却出不起。侯爷,您也清楚。雒阳酒楼一年下来,也挣不上一万万。来时家祖父给了我四千万的费用,基本把酒楼资金支光了。侯爷,张涵现在只剩下二千五百万了,买不起这个刺史呀!”
  四千万钱真是不少了。在十年前,张家要想拿出这笔钱来,也是相当吃力的。当初张昭要买地的时候,张家才拿出七千万钱而已。若非张涵是长子嫡孙,一向受宠,深受信任,张家就算再有钱了,张昭也绝对不会给他这个钱的。张涵边叫穷,边偷偷去看张让的脸色,张让不动声色,张涵不明所以,便继续叫苦。
  “再说了,侯爷,花一万万买个刺史,这叫什么事呀?回去后,我怎么交代呀?家祖父若不打折了我的腿,才怪!
  刺史不像太守,可以直接收税,刺史是监察官,只能从官员身上搞钱,侯爷,您说我多少年能挣回这笔钱来?
  而且,侯爷呀!现如今这官谁能当的久,还不是一年半载就要挪地方?
  也就是说,这刺史肯定挣不回一万万钱!
  刺史也不像三公,没有钱途,但地位尊贵,等于是花钱买个荣耀,光宗耀祖荫及子孙。
  侯爷,你说我买了这个刺史既没有名,又没有利,张涵图什么呀?”
  其实,张涵对青州刺史志在必得,黄巾之后,一个刺史就是一方诸侯,就是再加一万万钱也值得——想想看,若是花上二十六万万便能买下了大汉国,那张涵真是做梦也会笑呀!但是,新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可不能这么说,砍价的时候,一定要光挑对方的缺陷讲。
  张大木站在张让身边伺候,看这样子,就知道张让是一定要卖给张涵了,就开始帮腔。
  “伯润,话不能这么说,买刺史,也未必会赔本。
  青州有四国两郡,每个太守、国相你收上两三百万,这样一年下来,至少也有一千万,再加上其他的,有个几年时间,这钱不就回来了?”
  张涵暴汗不已,莫非张大木以为他是灵帝不成,“这话不然,刺史并没有直接管辖权,只是个监察官,如果他们不肯给钱,怎么办?”
  “伯润,那好办!谁不给钱,你就弹劾他,回头就让他滚蛋!如此一来,我就不信,他敢不给钱?!”
  “侯爷怎么说?”
  “大木的话,就是本侯的意思。”
  “那好,侯爷都开了口,张涵也不能不识抬举。如果陛下应允,刺史四年不动,在这一万万,我张涵就出了!
  不过……”
  张让再有城府,听到张涵肯出这一万万,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一丝喜悦。但行百里者半九十,就关切地问道:
  “怎么?”
  “张涵想额外给家祖父讨一个关内侯,不知……”
  关内侯明码实价五百万,张涵这摆明了是要回去贿赂祖父。张让哈哈一笑,声音尖锐怪异。
  “行,这事本侯做主,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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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桥流水青石路,石板路上干干净净,路旁却积满了落叶,一抹斜阳照在火红的枫树林上,似给燃烧的火焰染上一层金边。项让很喜欢这样的景色,在夕阳的余辉下,坐在窗侧,品着美酒,欣赏着美景,风摇树叶的沙沙声,溪水流过的汩汩声,小鸟的鸣叫声,一起沁入心头,说不出的惬意。
  “咳咳~”
  忽然,张昭爆发出一阵儿强烈的咳嗽声,打破了宁静安祥的气氛,项让忍不住蹙起了眉头,随即便笑了起来。
  “怎么?伯润又给你惹事了!”
  “咳,也不是,”张昭为自己的宝贝孙子辩护,“涵儿买了个青州刺史……”
  “哦?”
  项让不相信张涵的来信就写了这些。
  张昭没有说话,直接把书信递给了项让。
  “哦,还真买了个青州刺史……噗!”项让比张昭还夸张,“多少钱?不是我看错了吧?”项让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没错!“那就是伯润写错了!”
  张昭无奈地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多少年的朋友了,项让一点也不怕张昭,大笑这说道。
  “怎么样?怎么样?我一早就说,伯润此去,肯定会做出点儿事情来,没说错吧?”
  “哼!又不是涵儿自己愿意的,张让这个竖阉要强买强卖的话,你敢不答应呀?”
  项让的笑声嘎然而止,开玩笑,他当然……也是不敢的!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宦官们的心胸狭窄是出了名的,他怎么敢不答应?!
  “再说了,涵儿何时吃亏过,总不会买个空头刺史回来,这里面肯定有不方便写的……”
  ‘那可未必……’项让心道,若说张涵不会买个空头刺史,他相信,若说张涵没吃亏过,他是绝对不信的,不过,张昭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偶尔说说还行,一直打击下去,脾气再好也会发火的,项让便适可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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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和二年(179年)秋十月,驺县张涵张伯润以一万万钱的高价,买下了青州刺史,灵帝私下承诺,张涵可以在情州做三年刺史。同日,封驺县张昭关内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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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买官'下'
  自从灵帝开始卖官以后,买官的消息就不稀奇了。不管有没有本事,有没有资格,只要想当官,就一定得到西园去交钱。然而,张涵花一万万买下青州刺史的消息,还是轰动了雒阳。张涵创造了一个记录,这个闻所未闻的成交价格,激发了雒阳人八卦的热情。一时间,雒阳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要了西园卖官上了,张涵也赢得了“张万万”和“万金刺史”的美名。
  这一日,张涵正在雒阳酒楼上宴请朋友。他已经接到了青州刺史的册封,必须在三个月内前去上任。张涵在上任前,还有事情要做,必须尽快离开雒阳了。张涵在雒阳结交的朋友不多,但也认识了好些儿人。这些泛泛之交,张涵不耐一个个前去告别,便在雒阳酒楼上设宴,把所有人请来,算是告别了。
  张涵在雒阳很是低调,身为议郎,去东观续编《汉书》,又花巨资专程东观抄书——是否够资格是一回事,但为人不慕名利,还是令太学生多了几分好感。而且,张涵学识不错,言谈举止自有世家风范,全无盛气凌人之行。张涵将《九章集注》放在了阳阴庄,有愿意要的,可以自取,或者自抄一套,并不敝帚自珍。阳阴庄不仅待遇不错,还为许多爱书之人提供了一个机会。这淋林林种种加在一起,张涵在太学生中名声还可以。所以,张超一邀请,不少太学生都来参加。
  张涵最近花买官的事,众所周知,但没人会以为,张涵会是自愿去买这个六百石刺史的。张涵这个刺史代价不菲,人人咋舌张家豪富的同时,看他不免有三分幸灾乐祸之意。张涵便装作忧郁的模样自嘲,“唉,世事哪儿能尽如人意,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七八。”
  众人闻此,哄堂大笑,宴会遂欢快起来。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谈笑风生,其乐融融,彼此之间虽没有深交,喝到此时也有了几分情谊。张涵正与几个太学生叙话,史韶擅长算术,冯习写的一手好文章,韩彰等人也都是一时之选。说的高兴,张涵正打算努力尝试下——看能否骗几个随他去青州,忽然听见一个讨厌的声音。
  “咦,这不是万万兄吗?”
  靠,张涵大怒,这些天笑话他的多了,却还没有谁敢这么不给面子。张涵猛回头,一看笑了,原来是袁术这小子。张涵晒然笑笑,决定不跟这个纨绔子计较——他也计较不起。自袁术高祖袁安这一辈下来,汝南袁家连续四代人都位至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张涵眼下还处于发展阶段,哪儿有心思与他纠缠。
  “原来是袁兄,不知今日来此,有何见教?”
  “今天给曹兄接风洗尘,没有提前打招呼,来了雒阳酒楼却没位置了,闻知有人包了雒阳楼二层,就冒昧上来看看,不想是伯润兄在此宴客,打扰了,还请伯润兄见谅。”
  袁术身旁一人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张涵拱手回礼,“本初兄客气了,小弟如何当得起。小弟就要离开雒阳,请些朋友在此小聚一番,也算是话别了。人稍微多了些儿,就包了层楼。如果本初兄不嫌弃的话,就留下用个便饭吧!”
  张涵对袁绍印象不错。袁绍相貌堂堂,能折节下士,与人结交,无论贵贱,都能平等相待。张涵私下猜测,这与袁绍的生活经历息息相关。袁绍出生不久,父亲袁成就死了,他的母亲身份低微,虽然袁逢、袁隗都很喜欢他,但两人都能做到了三公,仕途得意,也就没有多少时间顾家。在袁家这个大家族里,袁绍恐怕没少受气。袁绍刚刚为父母服孝六年,隐居在雒阳,张涵曾随卢植见过他一面。
  袁绍也拱手回礼,“伯润兄,这怎么好意思?这位是曹孟德……这位是张伯润……”
  “久仰五色棒威名,驺县张涵张伯润见过曹兄,不知曹兄远来,未曾远迎。望曹兄勿怪!”
  初次见面,张涵郑重其事做了一个平揖,曹操比张涵还要低半头,但身材健壮,双目狭长,炯炯有神,见张涵行礼,也连忙做了个平揖。
  “年少轻狂,张兄谬赞了,谯县曹操曹孟德不告而来,多有冒昧,望张兄恕我唐突!”
  熹平三年(174年),二十岁的曹操被举为孝廉,入洛阳为郎。不久,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曹操信奉法家,一到职就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连皇帝宠幸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也不能幸免。曹操祖父曹腾为中常侍大长秋三十多年,举荐贤能,多有位至公卿者。曹腾是死了,但曹家势力也不小,宦官们一时拿曹操无可奈何,就升了他的官,把他打发到顿丘担任县令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曹操胸怀大志,总想做番事业,对顿丘令不感兴趣,一年倒有大半年不在任上,常在家乡沛国谯县和雒阳往来。曹操虽常来雒阳,但行踪不定,张涵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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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德,跟张万万有什么好说的?真亏你有耐心!”
  曹操、袁绍在雒阳酒楼与张涵等人闲话了好长时间,袁术耐不住性子,早跑到一边,与认识的人说起话来。宴会散了,几人刚走远,袁术就忍不住说起此事。
  “公路,稍安毋躁。”
  曹操笑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
  “本初,你看张涵如何?”
  袁绍若有所思,想了想,“张涵嚒,我是第二次见了。上次看他,言语不多,并没有出奇之论,本以为他不过性格沉稳,知道藏拙而已。
  今日一见,才知此人心胸开阔,学识也不错,恐怕不可小视!”
  “本初说的不错,不过,本初还漏了件事,张涵无论何时皆身姿挺拔,观其手上老茧,肯定苦练过多年,不只能射一手好箭,身手也很好。张超这人学识不错,但他身为张涵族兄,举手投足却都以张涵为首……”
  “切,那有什么希奇的,张涵是驺县张氏的张子嫡孙……”
  “公路!张涵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他身手不凡,你看他在雒阳可曾显露过,而且,你回想一下,张涵和张超的一举一动,都发自内心,自然而然,可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
  袁氏兄弟与曹操在议论张涵,张涵也在与张超、伍子方谈论这几人。
  张超对袁术评价不高,“虽然不是傻瓜,也不过如此,仗着家世罢了”,曹操和袁绍两人,他更看好袁绍。
  “曹操、袁绍两人高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两人拼命的话,活下来的人,一定是曹操!”
  对伍子方的话,张超直接呲之以鼻。
  “江永,这话还用你说,谁都能看出来,曹操的身手比袁绍强多了……十七,你也说几句呀!”张超说了半天,才发现,张涵笑而不语,半天没有说话了。
  “十哥,几句是没有了,我就一人说一句吧!
  袁术是纨绔子弟,靠祖宗吃饭,袁家一日不倒,就不要惹他;袁绍能招纳士人,如果在太平年景,想必能做出一番事业来;曹操这人……”张涵停了一会儿,想找一个恰当的形容,却没能找到,最后只说了句,“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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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路上'上'
  艳阳高照,碧空如洗,丝丝白云嵌在蓝天上,有种透明的质感,空旷的原野上白雪埃埃,一条宽阔的驰道犹如黑色巨龙划破雪海,向东南蜿蜒而去,道路两侧的树木被隆冬剥去了最后的遮蔽,只留下干枯的树枝在风中瑟瑟发抖。
  张涵压低身体,以减少扑面寒风带来的压力,腿上用力,夹紧马腹,大黑也不甘示弱,“希呖砺”一声长嘶,再次加快了速度,但没过多久,张涵便又听到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渐渐落后的伍子方重新追了上来。张涵再不甘心,也只得放慢了大黑的速度——再跑下去,大黑会大汗淋漓,在隆冬季节里,这很容易伤害大黑体质的。
  大黑是好胜的,被别马渐渐赶上来,不满的大黑有些焦躁,细心地安抚着大黑,张涵有点舍不得。前不久,大黑渡过了它16岁生日。作为一匹马而言,大黑已经马到中年,不堪再使役了。
  “十七,这回你该告诉我,曹操有什么不简单了吧?”
  伍子方追了上来,张涵恨恨地看了这个得意洋洋的‘小人’。但愿赌服输,张涵无奈地回了句。
  “这有什么可说的,江永,你知道曹操的经历吗?”
  “嗯,知道。祖父曹腾,父亲曹嵩,曹操自己二十举孝廉,任雒阳北部尉……”
  “你也知道,曹操身手不错,身手需要长期的锻炼——曹操有毅力;曹操树起五色棒时,他知道困难重重,却依然如此——他有勇气;曹操以五色棒打杀了小黄门蹇硕的叔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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