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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汉生指南-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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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高而亩产垂低的代田法。并不是推广的好选择。然而,亩产三四石的区田法,已经是当时极为先进的技术了。尽管已经发明一百多年了,但很多农户仍然是闻所未闻,这主要是因为区田法太费人工。换句话说,亩产垂提高了,每个人能耕种的土地面积却减少了,并不划算。不过,用来安置流民却是正好,同样地土地上就可以安置更多的流民。而且,对农具的要求基本没有,大大绛低了安置成本。
  “……今年收成很好,我州州试验了后稞法,效果不错,屯里地人都准备来年试试。屯里地情况大体就是这样。”
  后稷法是浊种法的一种,也是最原始的种子包衣技术,在家中地试验结果是,可以提高十二分之一的亩产量。
  “哦”,张涧点点头,每年春种秋收之际,他都要到各地的流民屯巡视一遍,但今年可不光是为此而来,“子明,屯中可有什么异常情况?”
  文亮微微改变了站姿,以掩饰自己的兴奋,再怎么样,也是按照战士的标准训练出来的,种了几年地也不是不好,可听说有仗打,他还是忍不住激动,但他随即有点黯然,人这一辈子……他勒住了自己狂奔的思绪:“没有什么异样,管小二又悄悄来过一回,李老汉这两天正拉人喝酒……”
  “这事我不同意!”赵长有“咣噹”一下把酒碗扔在了案子上,“文屯对我们那是有大恩的,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再说,好好的日子不过,折腾这些做啥?”
  李老汉的脸色微变,看的出,在座的七八个人都有些犹豫了:
  “文屯人好,对咱们是不错,可有什么用,他就是个小吏,说了也不算数,每年种这几十亩地累死累活的,手里能够剩下多少?一半要交租,然后还要交赋税,就剩下三分之一,不过勉强粕口而已。
  文屯有能耐,对咱们有恩,到时候,咱们给他封个大大的官,也也算是报答他了……”
  “就是,文屯是对咱们不错,可服后役的时候,文屯的鞭子也没有留过情,难道赵叔你没有挨过?”
  王老五随后接了一句,话里明显有桃拨的意思。
  摇役是赋税的一部分,分为兵役和其他,如今兵役虽基本没有了,但戍更钱还是照收不误,而劳役更是每年都有,文亮也只能将劳役安排在每年的农闲时节。
  不过,在服役的时候,文亮管制极为严格,决不容情,所有人必须服从命令。
  在座的人多被文亮的鞭打过,听李老汉一说,有人不免有想起当初的事情。
  “呵,姓王的,你还真敢说,这两年谁挨过鞭打了?就你自己吧?!
  也不看看你做的那点事,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还好意思开口,也就是文屯,你要落到我手里,早把你打死了!
  当初,几十万流民一起涌入青州,流民所在,二十里之内必有郡国兵监视,闻令不从,立杀无赦!
  难道这话是说假的吗?
  庆云屯、老丘屯、南宫屯……”
  赵长有冷笑一声,反驳起来,随着他念出的一个个屯名,众人脸上都白了。官府的人说乱世用重典,可真下的了手。不管有道理没道理,胆敢聚众闹事,不服从命令的。郡兵立刻就开过来了。三声号令尤未遵从者,立折!十几个屯的鼻血。让所有人都记住了这条命令。
  那时候,情况十分危急。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何况,这是上百万人。有流民聚众闹事的,也有对流民趁火打劫地,百万流民就是一座火山,前者稍有变故,张涵就毫不犹豫动用军队。不过。张涵对后者也毫不留情。国难当头,勾结黄巾,意图激起民变。这顶帽子一扣上去。不管是谁,也只有死路一条。
  “被鞭打,总比被砍死强。”有人嘀咕了一句。
  “小五。不要乱说话!”李老汉见势不妙,连忙说了他一句,“文屯待我们不薄,我们也是送一场富贵给他,将来就让文屯当太守、当丞相,我们也是对的住他了……”
  这话一说,人人意动。对苦哈哈地人来说,有机会拿出脑袋博一博,也值了,文屯当丞相,咱当个将军也成,到时候矫妻美妾……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大汉国的气运到了,奉管上师的法旨……”
  见众人动心,李老汉趁热打铁,煽动起来。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几人齐声应道,赵长有嘴唇动了动,也低声合道。上师的旨意不是他能抗拒的。孙小三也在众人之中,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跟随着众人一起行动。
  “子明,你心中有数,我也就放心了。”
  张涧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了两圈,才从柚中掏出了一张纸来,“子明,这是黄巾骨干成员的名单,你看看有没有需要增补的……”
  “没有!”文亮一目十行,看完了此份名单。
  “好!其他事情都不用管,只要你能把屯子里的局势控制住就可以了。黄巾准备八月十八动手,我们不能等到他们发动,八月十六日先发制人,将黄巾一举拿下,骨干当场处死,其余人等可以暂时分开控制住。此行动务必保密,完成后,也不能令消息外泄,直到得到明确地通知,以免打草惊蛇了。
  如果局势失去控制,你也不必惊慌,火速通知当利县城,那里会有十屯兵马警备。顺利的话,也要通知当利,并派出一屯可靠人员,对当利进行支援——是否派出人员,由你自己决定……”
  子明,我会留下一什步兵帮助你控制局势。这个你不必拒绝,虽然未必用的上,但有备无患,总比你一个人稳妥。
  事情地关键,就在于能否控制住各屯地形势了。
  子明,不知你握了这些年的劭头,还能否拿起刀了……”
  张涧含笑注视着文亮,文亮一挺胸,握紧了拳头。
  “保证完成任务!”
  “还有什么问题,我们抓紧时间讨论一下……”
  “这个,主要有几个问题。第一,此事是以我为主,还如……”
  自然,文亮不是以为这什兵没有用,恰恰相反,文亮很重视这什兵。一屯只中有四五百户,两三千人,若是光凭文亮和他的维持治安地四个小队(屯),即使控制住局势,也难免会有瞪漏——后此之间,都是乡里乡亲的,只怕有人下不了手。而文亮也并不是在争权,军中行事号令第一,若是事权不一,就很麻烦了。
  当初,为了维持秩序,张涵曾在流民中组织了健壮的流民,来维护秩序。等到后来流民屯成立以后,这些小队也被保留了下来。其实,一小队就是一屯,编制均为五十人。只是张涵不希望为人瞩目,便起名为小队,也没有为他们提供武器,并仅仅进行了简单的军事训练。不过,这些人都完成了基本的队列训练,学会了服从命令。在需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拉出来,装备好武器,至少要比黄巾的战斗力强。当然,如果有一两个月时间,西练战术能力,战斗力还会有一个飞跃。
  “当然,是以你为主,一会儿,你去见见留下的士兵,我会亲自说明这一点,所有人必须服从你的命令!”
  张涧对这点是毫不含糊。
  “第二,这些士兵留在哪里,安排在屯子里肯定是不行的……”
  “这你不用担心,当利濒临大海,我正好新成立了一个流民屯,安顿流民,具体的位置被我选在了这里”,张涧拿出地图,在上面点了点,在当利与掖国之间,“记住了吗?到时候,十屯援兵也会在这里,情况紧急,你可以直接通知这里……”
  “是!记住了。”
  文亮仔细看了看地图,和自己脑海的印象对比一下,又询问了几个细节,确保自己到时不会迷路和误认,这才点头称是。
  “还有,除了骨干外,普通信众我有没有处置权?”
  文亮的话合情合理,张涧犹豫下,重重的一点头。
  “必要时,你可以全部处死!”
  “此外……”
  张涧又与文亮与讨论确定了些其他细节,又细细的思索了一遍,确信没有遗漏,这才送了口气。转身拿出了一件铁子甲:“子明,穿上!”
  文亮默默接过了锁子甲,穿在衣服里,张涧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他穿好了,才轻轻说了一句:
  “子明,记住!你还有父母妻儿,手软不得!
  子明,保重了!”
  像他们这些人,父母双亲都会得到一块五十亩的土地,除了缴纳十分之一的田租,便只需服些儿后役,即便他们不幸身死,也全无后颖之忧。
  但是,在这种时候,张涧当然不会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文亮深深吸了口气,抑制住心重的激动,想说些什么,又觉无话可说,只说了一个字:
  “是!”
  十六,文亮握紧了双手,一切就看八月十六啦!
  第三十二章 屠杀
  中平五年(188年),八月十二日。
  闷热的空气包裹着身体,呼吸都有些粘滞,一阵大风忽起,却也是粘乎乎的,大片乌云由东向西奔腾而至,黑鸦鸦的压在人头顶上,天空眼看着暗了下去,千时才过了一小会儿,就似乎到了傍晚。
  突然,“轰隆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劈开云层,在天上划了一个“之”字,紧接着一个炸雷,雷声一阵紧过一阵,一遍遍从头顶滚过,“轰隆隆……轰隆隆……”街上的行人不由分说都加快了脚步,雨点转眼便落了下来,顿时,狂风呼啸着,大雨倾盆而下,路边的小村被风压得直不起腰来。
  雨点“霹雳啪啦”的落在屋檐上,甩在树上,打在地上,残起一层白茫茫的水雾,暴雨像巨大的瀑布,扯天扯地的连在一起,两步外就看不清人影。
  “奇怪!秋天竟下了这么大的雨,可不要发大水……”
  张涵喃喃自语道,一阵轻风卷着雨水扑面而来,打湿了他身前的衣衫。窗外灰蒙蒙一片,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北海相说了句什么,张涵没有听清,把喧嚣的雨声关在窗外,转回身来,继续被雷声打断的谈话。
  “张大人,你刚刚所说的,我没有听明白,能否麻烦你再说一遍?”
  张涵无语了,不过对于北海相来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以理”的事。上一次,张角造反,结果济南唐周出首告变,提供了一份详细的名册,青州黄巾未等起事便被镇压了。这一次,青州黄巾造反,又一黄巾高层叛变。再次提供了一份详细的名册,以供镇压……咳。这事是有点巧。
  “吴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张涵只好重复了一遍。这一回,则是一个在伟大领柚灵帝的感招下翻然悔悟的黄巾好青年地故事。
  北海相的脸色很是古怪,在伟大领柚地治理下,大汉国四处起火、八面冒烟,感招个鬼——张涵话中的戏谑之意,他是听地出来的。当场驳斥吧,张涵一直在夸灵帝,不驳斥吧。怎么听这话都与灵帝不贴边。
  北海相索性抛开细枝末节。只关注其中的重点。这样的事情尽管很离奇,但是,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北海相也只好感叹,自己没有张涵的狗屎运,积极主动要求参与到其中……
  不过,北海相也提出了一个要求。
  “张大人,乌桓人已经退走了,郡国兵何时能够返回?”
  去年八月,乌桓峭王部侵入冀州,攻掠禹国的时候,张涵调集了各郡国兵,以备万一。时至今日已经将快一年了,啃王部也有四个月没有犯境劫掠了,有消息说,乌桓人已经返回了边郡。所以,北海相的这个要求很合理。
  “好吧!”
  张涵爽快的答应下来,在郡国兵整训期间,张涵像以往一样——上午整力郡国兵,下午处理公文,晚上给军官们讲课,夜里有时就睡在了军营之中。军队地训练艰苦,伙食丰盛。经过这一年地整刊,这些郡国兵张涵不敢说如臂使指,但指挥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了。需要的时候,张涵相信,这些郡国兵会更愿意跟随自己。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张涵也毋须再留下郡国兵了。
  “不过,为避免打草惊蛇,还要等黄巾之事以后,再返回……”
  “那是当然!”
  北海相不是不明大体的人,此刻黄巾必然紧盯着郡国兵的一举一动,确实不方便有大动作。
  每年八月,刺史巡行所部郡国,录囚徒,考殿最,为明年年初诣京都奏事做准备。这是刺史的基本职责。
  为了不了起黄巾的怀疑,张涵辈作对黄巾的举措毫不知情。于八月初,离开了临淄,开始巡行。当然,为了防止黄巾的斩首行动,张涵除了随身携带了两百亲兵,还全面提高了麻雀的整戒级别,并在沿途安排好接应兵力。
  拿捏好时间,张涵恰好在八月十日抵达了剧县,这回事关重大,张涵总要与北海相当面说清楚,才能放心。当然,对其他太守国相,张涵也亲笔写了书信,并派遣从事与之勾通。
  中平五年,八月十六日。
  宋开清板着张脸,快步走过里门,没有像往常那样与陈监门打招呼。陈监门有点疑惑,却也没有放在心上,不知道老宋怎么了,如此忧心忡忡的。还真别说,宋开清心里还真有事。自从家里悄悄住进了那几十号,宋开清的心就一直悬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这话如何,宋开清心里也没底。中黄太乙侧是很灵验,但苍天也不是吃素的,黄天能不能立,宋开清也是忐忑。无论如何,造反是要掉脑袋的。甲子年天下没能大吉,大贤良师张角却是完蛋大吉了……
  意识到自己的不敬,宋开清默默向中黄太乙祈祷了两句,就又重新盘算开了,他心里有鬼,闻知县里有事找他,虽然这也是常有的事,他却总是不能心安。剧县是北海国治所,县城比较大,宋开清一路琢磨,恍惚间,听见有人与他打招呼。宋开清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县衙门口。
  “宜春里里正宋开清,拜见大人!”
  整理好衣服,宋开清也定好了神,一进门朗声报名,先做了个大揖。
  “你就是宋开清吗?”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按照大汉国的习惯,直呼其名,是极为无礼的,跟骂人差不多少。宋开清只觉得一颗心坠了下去,但人老成精,他还存着万一的侥幸心理,抬头怒目而视,趁机打量堂中,亢声说道:
  “在下正是宋开清,却不知大人何以如此无礼?”
  心虚气短,宋开清声音很大。却少了三分底气。
  “呵呵,你是宋开清就好。人都齐了,那就开始吧!”
  县长笑笑。也不理会他,坐在一侧的县丞起身喝道:
  “查宋开清、高路平、孙中明等勾结黄巾,图谋不轨,给我拿下!”
  “大人……”
  宋开清立马慌了,心底的秘密猛地被人揭穿,他浑身颤抖。几乎摊在那里。高路平是个孔武有力的大汉,见势不妙,还想反抗。但早就准备好了。没等他动手,身后两人飞起一脚,就踹在他膝弯上了。一下就将他踹倒在地。几个人一拥而上,就给按在地上了。
  官吏这里平平稳稳地拿下了,军中确是见了血。不过,黄巾在军中的势力本来就弱,又没防备,一切反抗都是徒劳,郡兵只有三人受了伤。
  “人都抓住了?”
  “嗯,九个郡国兵,四十七个青壮……”
  孙成良神色不动,一摆手,低声命令道:“杀了!全杀了!”
  “都尉,只有十一个是名单上的……是!”
  孙成良一瞪眼睛,原老七立刻改了口。
  “去吧!等等“……
  孙成良想起来一件事,小声吩咐了几句。看原老七去了,孙成良眯起了眼睛,原老七的意思他明白,张青州有令,只杀首犯,其余暂时看押,不过,军中哪儿有人手看着他们,若是有个万一……还是杀了干净!
  “将士们,今天老孙杀了几个人,还有杀更多人,他们有些是青壮,有些还是咱们北海自己地郡兵,不是我老孙爱杀人,是有人不想让大伙活下去……
  黄巾之乱,死了多少人?大伙有没有知道的?
  我可以告诉大伙,豫州人只剩下了一半,冀州人活下来地,连一半都没有!
  我老孙也不说那些有的没有地,大伙都是青州人,家在青州,老子娘老婆孩子都在青州,青州若是一乱,大伙谁都别想有好日子逃……”
  校场上整齐矗立的士卒中一阵骚动,孙成良说的都是大白话,所以在场的人都听懂了。孙成良大声吼道:
  “有人想杀我们,怎么办?”
  “杀!”随着原老七一声怒吼,校场上参差不齐一片杀声。
  “有人想杀我们的亲人,怎么办?”
  “杀!”
  “有人想要造反,想祸乱青州,怎么办?”
  “杀!”
  整齐的呐喊,杀声震天。
  “好!今天我就先杀了这几个祸害,再去找黄巾算帐!”
  “杀!”
  “孙成良!你不得好死!孙成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人在临死前地反应各不相同,有害怕的,瘫软如泥、屎尿横流的,也有拼命挣扎,大喊大叫地,这就是一位。孙成良见地多了,也不放在心上,一摆手:
  “杀了!”
  刀光一闪,鲜血直喷出丈外,浓稠鲜艳,染红了一大片,令观者又是恐惧,又是兴奋,校场上杀气腾腾。
  紧接着,孙成良又在校场上重赏了士卒。凡是参与的士卒,每人一匹麻布;擒杀一名士卒者赏绢一匹;擒杀一名青壮者赏麻布一匹;受伤者也有人治伤,另外得到了一份奖赏。这一连串奖赏下来,在场的士卒人人眼睛都红了。当兵就是为了吃粮,为了亲人,为了自己,为了奖赏,士卒们巴不得有黄巾立刻出现在面前……
  看士卒士气高昂,孙成良满意地点点头,打仗就得有这股子士气。
  清晨,天刚蒙蒙亮,文亮就睡不着了,起身穿好衣服,铁子甲穿里头,铠甲穿外面,再佩上环首刀。一场秋雨一场凉,推开房门,冰凉空气就将他团团围住,文亮打了个冷战。今天可真不是个好日子,文亮似乎能闻到空气里地冷冷的味道,就像是铁锈的气味,带着一点腥味。八月十六,注定是个血腥的日子。
  李老汉州刚吃过了早饭,正坐在土炕上,思绪在紧张转动,还有两天,他的心砰砰跳动着,就像是有人在他胸口擂鼓。一会儿,他幢憬著打下县城后,他能得到多少东西,一会儿却又担心失败,他有些兴奋,又有点惶恐。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李老汉推开了窗户,赵长有这老东西一直挺老实,算他识相……”
  “噹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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