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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汉生指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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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学与张宅确实不远,说话间,张涵已看见了学堂。从仆从手里接过大雁,将其雁头向左抱在怀里,这就是贽礼了。腌好风干的大雁并不重,但毛茸茸热乎乎的大雁抱在坏里,说不出的难过。
  因为事先已约好时间,启门的童子通报没一会儿,黄渊就迎了出来。
  黄渊个子不高,刚刚超过七尺(一米六八),是个面容清瘦,表情严肃的中年人,他似乎对自己的山羊胡子很满意,说话时常用手挽胡须。
  族学所在是个不小的院子,门前生有一颗大栎树,亭亭如盖,树影婆娑,距离张涵仅有一步之遥。张涵站在张何身后,天气热的令他不仅想把舌头伸出来,还想躲进树荫下。
  不过,张涵也就是想想而已。在这么庄严正式的场合里,跑去乘凉,实在没有可能。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树荫,张涵便死了那条心,双手抱着大雁,微低着头,端端正正地站在那里。
  黄渊声音洪亮,与他瘦小的身躯呈鲜明的对比。与张何说着话,暗地里却在观察着张涵。
  黄渊在张氏族学做先生,已经四年多了。在族学教书期间,他专心钻研学问,并用心教书,深受众人好评。初至张家时,他对张家怀着隐隐约约的期盼,但时间一久也就淡了。张氏族人众多,张何尚未被举孝廉,如何轮的到他。张家给予的待遇相当可观,颇令他满意,黄渊索性便专心教书了。
  今天,张家的小神童前来拜师,黄渊既得意,又颇有几分好奇。得意自是受到了认可,而他在这里几年,关于张涵的传闻听的多了,虽未深信,却也难免生出好奇之心。
  张涵的发育极好,这些年他加意锻炼自己,张家又能够提供充足的营养供给,使他比别的孩子高出半头,看起来倒象七八岁的孩子。他的脸上没有涂脂,却也白皙可爱,长了些婴儿肥,五官相貌倒是寻常,没能继承张何夫妇的好模样。
  站在张何身后的左边一点儿,他对树荫的渴望,黄渊看的一清二楚。这一路走来,显是热的狠了,细密的汗珠从他额头双颊慢慢渗了出来,渐渐汇成大大一滴,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七彩纷呈,一闪即落入尘埃中。
  看到一个小小的孩童一脸沉稳地站在那儿,黄渊不由有些好笑,便与张何多说了两句。看在眼里,张何痛在心上,这可是亲儿子。但先生见面后,要考教一下弟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他只有配合。
  汗珠从脸上蜿蜒而下,似有蚂蚁在脸上爬过,痒痒的,张涵微低着头,避开日光的直射,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站在大大的太阳底下,说什么求学趣事、同学新闻。不过,这里可没有他说话的地方,他又不是个小孩子,太失礼的事,他做不出来。
  张涵的小脸没一会儿工夫,就变的汗渍渍的,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这该死的天气,连空气都是热的,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他成功的令自己放松下来。
  看着张涵满头大汗,仍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一脸的沉稳,不急不躁,黄渊不由得起了爱惜之心。
  “……,唉呀呀,一时忘情,竟忘了请元敬兄入内叙话,失礼了!”
  黄渊微微躬身,以示歉意。
  “哪里,哪里,小弟还不是一样,令则兄言重了。”
  两人相视一笑,把臂同行,一起走进院子。张涵则怀抱大雁,紧随其后。
  一进院门,先是一片宽敞的庭院,两侧稀疏的种了些儿桑树,正中一条大道,其尽处是几间大屋,这里便是族学平时上课的地方了。平日里,黄渊每天上午在这里上课,每六日休息一天。穿过大屋来到后进,黄渊一家就住在这儿。
  堂屋的摆设很简单,木地板平整光洁,一张矮几放在正中,正面的墙上,挂了一幅孔子的画像。
  黄渊也不多说,带着张涵持香,拜祭了孔子,张何在侧观礼,也随之施了一礼。
  拜祭了孔子,黄渊与张何才在矮几两侧坐定,黄渊坐在上首,张何坐在下首。
  张涵迈着缓慢的步子,恭恭敬敬地来到黄渊面前立定。躬身把大雁举过头顶,用清脆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大声说:“驺人张涵,仰慕夫子仁德,愿委贽行礼,请为弟子。”说着上前呈上大雁。
  黄渊接过大雁说道:“可以。士以仁为己任,不亦重乎!士不可以不弘毅(刚强而有毅力),任重而道远!纳百川而终成海,张涵不要辜负了长辈对你的期望!”
  “弟子定铭记在心,死守仁道,死不旋踵!”
  “善哉!张涵自此可为吾弟子!”
  话说到这儿,拜师礼基本结束,就剩下最后一个步骤,张涵心知不可避免,乃拱手稽拜,额垂至席,三叩,然后退后再前,再三叩。
  磕头这事,张涵开始还挺不习惯,但架不住年年磕,月月磕。逢年过节拜祭祖先,得磕头;在重要场合给长辈行礼,得磕头;隔段时间,没有给父母亲、祖父母请安了,再见了也得磕头。时间久了,渐渐的,也就习惯成自然了。礼节而已,别在敌人面前屈膝磕头,也就是了。
  说磕头不如说叩首,前者重,有恳求的意味;后者轻,只是个礼节。
  临来之前,张涵已经学过拜师礼了。早知道在拜师过程中,必得如此,预先已做好心理建设,所以,张涵一气呵成,顺利完成了拜师礼。
  自此,张涵成为黄渊之徒,两人关系为之一变,立刻亲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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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续拜师'上'
  黄渊把这个新收的弟子,拉到跟前,询问起他的功课。都说是神童,也该满足下老师的好奇心了。
  张涵也不紧张,传说本就属实,他的理解能力远超孩童,现在的记忆力又好,用心学了两三年,比别人学六七年的,还要强些儿。加上前世的底子,有些方面甚至说世间第一也不为过。
  “弟子粗识《诗》,略明算学,正在学习《礼》。”
  黄渊大为震惊,不由自主瞥了眼张何,这口气也太大了。
  《诗》就是《诗经》,分为风、雅、颂,雅又分为大雅和小雅,共计三百零五篇诗歌,还有六首有目无辞的笙诗,总字数四万有余,光生字就有五千之多。你一个小毛孩子,能读下来就不错了,竟敢说“通”,就是说“粗通”也过分了。
  至于说到“略明算学”,就更过分了,这是说已经有一点儿心得了。
  张何面带微笑,肯定的对黄渊点点头。这话听起来是有点狂妄,但张何清楚张涵的水平,这还是比较谦虚的说法,张涵已经学习完《九章算术》,至少在算学上,已经超过了他。他怜悯地看了一眼黄渊,不知道如今他有没有把《九章》研究明白,当初黄令则还不如他。不过,也没关系,黄令则在《礼》、《春秋》上都颇有造诣,教导张涵措措有余。
  黄渊不明白,张何的眼神为何如此奇怪,但他看的出,张何对张涵的话表示了肯定。这就令黄渊好奇心顿起——难道真有这么神奇?
  两人眼神一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黄渊了有点儿底,仍表示了怀疑,语气却温和不少,他话中的疑惑还是真实的。
  “可是当真?”
  “还请先生考教。”
  《诗》才四万字,张涵的理解力是个成人,记忆力是个孩提,都处在最优秀的时候,四万字的东西,没花多少时间就倒背如流,并能理解诗歌的含意,知道其具体的背景和如何应用。这样说粗通实在是谦虚了。
  至于《九章》,拜托,此时的数学大体在初一、初二的水平,张涵再怎么差,也是个大学生,花上一点时间,用题海战术,他很快就重新娴熟自如了。
  因此,张涵的回答清清楚楚,很是信心十足——心里有底,自然不慌。
  黄渊先出了个简单的,以免张涵万一回答不出,过于尴尬。
  “《鹿鸣之什》能背颂吗?”
  “能”,在黄渊点头后,张涵开始了今天的表演,清脆的童音在屋里响起,“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诗往往更容易背诵,作为歌辞,它带有很强的韵律感,背起来朗朗上口。张涵摇头晃脑的小模样,看的黄渊微笑起来。
  “这首诗天子宴群臣嘉宾之诗,后来也被用于贵族宴会宾客……”
  《鹿鸣》是首短诗,张涵很快背诵一遍,并主动开始解释诗。
  黄渊点点头,提了两个小问题,就问起了另一首诗。这回就没那么简单了,他要求背的是风诗中第一长诗《七月》,这是一首农事诗,共8章88句,380字,在《诗》里也是有数的长诗。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烈。无衣无褐,何以卒岁?三之日于耜,四之日举趾。同我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
  张嘴就来,没有半点犹豫,张涵对此就是一副熟极而流的样子。但是,接下来的解释,张涵就逊色不少,可以看出是死记硬背的,并不能理解一一农事他若是理解,就不正常了。
  说完后,张涵并不放在心上,落落大方的说道:“很多东西,弟子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黄渊轻拈长须,微笑道:“莫急,你是我的弟子,总会教给你的。”
  黄渊他非常满意,毕竟这是一首农事诗,描写在田间劳作的,不象《鹿鸣》那么简单,能都背下来,就很不简单了。再说,有不会的,才是正常,才能显出先生的本事,如果都会了,还来这里,那是……找茬。
  ……
  这一日,张涵一连背了诗四十七首,字字清楚,声情并茂,没有大的错误。黄渊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得英才而育之,人生一大快事也。
  一时兴起,黄渊又让童子拿来纸笔,嘴上的功夫,考完了,那就试试手上怎样。
  张涵毫不胆怯,两年多来大半工夫都花费在了这儿了,本来就多少有点儿底子,他又肯用心,再临摹蔡公手书,他的隶书有了很大进步。连张王氏都夸奖过,认为自己十岁的时候,都不如他。
  张涵凝神静气,把自己的精神状态调整到最佳状态,全神贯注,一挥而就,写完后自己也感到很满意,算是超水平发挥了,看来没白练习。
  “不错,不错!风格清丽秀逸,这是你母亲给的底子,结构谨严,笔力劲健,应该是蔡公的手笔……对了,什么时候,把蔡公的手书拿来给我看看?”
  后面这一句,却是对张何而言,见黄渊眼光灼灼,张何连忙摆手,“这事我说了不算”,他对张涵一呶嘴——蔡公手书是妻子的最爱,找他还不如找张涵。
  黄渊一见,心中有数,便一笑带过,先放下了。
  “……,这笔势飞动,却又不类草书……”
  他抬起头来,疑惑的看了看张何,张何也不知道。这是张涵前生打下的行书底子,对他的隶书多少有些儿影响。这个,张涵不说,却是没人知道了。
  黄渊的眼光扫过来,张涵自是装作一无所知。黄渊没有答案,便当他天资过人,得自天授了。
  说到底,张涵的字在同龄孩子,甚至比他大几岁的少年人之中,都可以算数一数二,出类拔萃。但与张何、黄渊等人相比,还差了好些火候。黄渊说说也就算了。
  黄渊兴致勃勃,还要考教算学,却被张何拦住了,嘴里说着,时间晚了以后再说,张何心里暗道,得给令则留些儿面子,以免羞走了黄令则,还得现抓先生。
  这一日,张涵大大的长了脸,张何很是兴奋。回家以后,对着张王氏就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他把黄渊的惊讶又夸大了数倍,好似黄渊的下巴下午始终摆在地板上一样。
  黄渊也很高兴,有这样一个弟子,也是老师的福气。在晚饭时分,对着妻子和儿子赞不绝口。
  黄远是黄渊的独子,今年九岁,是个聪明努力的孩子,平日里轻易都不夸张自己的父亲,今天竟对一个小屁孩如此称赞,令他很不高兴。
  而黄渊又以张涵为例子,对黄远进行了对比教育,黄远头低的恨不能埋进饭碗里,只有黄渊问答时,才嗯啊的应付下。还没有见面,黄远就已十分讨厌那个张涵了——‘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比我的字还好吗?’
  随后,黄远看到了张涵下午的作品,确实比他写的好一点儿,虽然只是一点点儿,却令他的讨厌上升为厌恶。还没有到族学上课,张涵已经成功的树立了一个敌人。可见,不招人妒是庸才,实乃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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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续拜师'下'
  张涵并不知道这些,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用过晚饭,他就想回屋去练字,生活上的一点儿小变动,不会影响他的目标和努力,书法是个功夫活,用心用脑,还要勤于练习。
  与兴奋过度、喋喋不休的父母亲大人,打了声招呼,张涵就准备回房了。
  不过,张清却不肯同意。听了一年多的故事,张清已经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的福利了。下午张涵外出,没有讲故事,张清说什么也要在晚上补上。
  张清向来与张涵亲近,刚会走路,就喜欢跟在张涵的身后,像个小尾巴。她紧紧抓住张涵的衣服,扭股糖似的挂在他身上。仰着粉嫩可爱,如瓷娃娃样惹人怜爱的小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张涵,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没办法,张涵只好搂着妹妹软乎乎的身体,开始讲故事。与以往一样,一听说张涵将故事,小紫、翠姨、柳妈、张王氏都聚了过来,这时候的娱乐活动很少,张涵的故事会受到了热烈欢迎。
  不过,张涵注意到,今天多了一个小姑娘,表情十分丰富,随着列那狐与猎人的周旋,她也忽而紧张,忽而微笑,忽而咬牙切齿……
  有意思,张涵多看了几眼。这才发现,小姑娘蛾眉凤眼,琼鼻粉唇,身量虽幼小,年纪不过在十岁上下,但清秀可爱,已是个小美人胚子。
  张涵看过也就算了,再美十倍又如何,他十年之内也用不着,随后便不再注意了。
  偏偏这几眼,被张王氏看到了,心里微酸,似乎要有人要与自己抢宝宝了,随即她便笑了,宝宝今年才五岁,想什么呢?!望着儿子,看看小姑娘,她的眼里满是笑意,心情一变,她倒似在看媳妇了。
  “怎么样?挺漂亮的一个小丫头……”她与丈夫小声嘀咕起来。
  “应该可以,很懂事的小丫头,宝宝不反对就成。再说了,梁叔那里,也得给个交代……”
  张何夫妇互相一合计,就把张涵给卖了。
  回房的时候,张涵颇感郁闷,那个小美人跟着他屁股后头,一起回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姓什么,家里都有谁?……”
  问了半天,张涵才从小姑娘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了解到她的情况。
  她叫若若,姓梁,家中有祖父母,父母亲和一个小弟弟。
  梁?这个姓氏比较熟悉,他似乎认识一个姓梁的。
  “你跟管家梁爷爷是什么关系?”
  “我爷爷就是管家。”
  这小丫头还敢瞪人,看来她不像表现的那么文静,张涵心中一乐。
  张涵口中的“梁爷爷”,就是张家的大管家梁子徽。此人别看不怎么说话,却是张家的一个重要人物,家中的事务看着是张王氏在管理。具体安排却多是管家落实,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况且,梁子徽是祖父张昭的书童,与张昭一起长大成人,后来成为张家的大管家。这样一来,他也等于是祖父的耳目,隐隐有监督的意味。许多事情,张王氏也会考虑他的意见的。
  他怎么会把孙女送来当侍女?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但问题在哪儿呢?
  张涵上下打量着梁若若,看得她很不自在,向后缩了缩身子。
  明明是个小屁孩,却一点儿都不客气,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令梁若若很不舒服,她又偷偷瞪了张涵一眼,挺直胸膛,想让自己看起来高大一点儿。
  她逞强的举动,令张涵微微一笑——这还是个小姑娘。
  梁子徽的儿子梁成方,是张何的书童。想必,如果可能的话,梁子徽一定会让他的孙子做张涵的书童。
  书童这个位置不起眼,却挺关键的。书童与少爷年岁相当,又天天待在一起,很容易培养出深厚的感情。到时候,少爷成了老爷,书童自然而然也就成了管家,至不济,也是个管事。
  但是,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梁子徽唯一的孙子还不满周岁,显然是不可能了。恰好张涵年岁渐长,身边需要有人伺候,索性便把孙女若若送过来做侍女。
  “呵呵~”
  这些事情,张涵隐隐约约知道一些,但他情不自禁笑出了声,却是忽然间想起一事,‘不知道,这小姑娘了解不了解她自己的身份?’
  “知道我是谁?”
  “知道。”
  “知道你的身份吗?”
  小姑娘低声道,“知道。”
  “明白你要做些什么吗?”
  小姑娘有些儿羞涩了,头都要低到胸前,“嗯!”
  张涵伸长了耳朵,才听见这个字,看来她是知道了。
  梁若若这个侍女非同一般,她会与张涵住在同一房间里,贴身伺候他,并为他身边所有侍女之首。在合适的时候,她多半还会成为他的妾侍。当然,即使此事不成,若若也会的到很好的教育,并得到一份丰厚的嫁妆。
  不过,以梁子徽在张家的地位,若若十有八九会成为张涵的妾侍。
  梁若若也不知道为何害羞,古代结婚早,一般女孩子十五六岁就嫁人了,但她才十岁,还是半懂不懂的。然而,知道自己将要成为对面小孩的小媳妇,她本能的觉得害羞。
  “好吧!那就这样。若若,我叫你若若姐吧~”不等女孩允许,张涵已经继续说了下去,“若若姐,你去找柳妈——我奶妈,就在隔壁,她会告诉你铺盖在哪儿,该干什么。我还有事,要晚一会儿才能睡,你不用等我,自己先去睡吧!”
  明白了前因后果,张涵便好心地让她离开,以后要一起生活很长时间,他不想让她紧张,那样自己也不会舒服的。
  “那可不行,若若是少爷的侍女,少爷不睡的话,若若也不能睡。”
  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张涵闻声诧异地皱皱眉,一摆手。
  “随便你!”
  这是一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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