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指南-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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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君,将军吩咐,一切事宜由郑君作主,我一定全力配合……”
“仲云,请你回秉将军,学乡正规化的事,我觉得,事情可以做,但不必张扬了。至于……”
太学就是大学,名字怎么变,实质都是一样的。此时,时机尚未成熟,实不宜轻举妄动,招致天下人侧目。至于说张涵希望能够在学乡里增加一些《五经》之外的科目,郑玄还有些犹疑。踌躇了片刻,他没有说下去:
“这样吧,我给将军写封信说明一下,要麻烦仲云梢后来取了……”
……
送走了张凌,郑玄呆坐了好一会儿,茶水凉了,余香已微不可闻,一抹斜阳透过窗户,照在桌子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父亲!”
“哦,是恩儿呀!”
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醒了郑玄,不用说,那是他的独子郑益恩。郑玄早年一心求学,直到学成返乡,才生下了这个儿子。老来得子,郑玄对郑益恩的期望自然很高。幸好,郑益恩天资聪颖,为人勤奋好学,郑玄也很是欣慰。
“父亲,饭预备好了!”
“不忙!恩儿。你来看看这信。”
“是!请父亲稍等片刻!”
郑益恩双手接过了书信,细细一览,原来是将军地手书。将军的行书越发雄奇秀美,郑益恩不觉用手指描绘了两下。随即,他就反应过来,专心致志读起信来。张涵在信中很客气,问候了父亲的身体,又老生常谈。询问他是否愿意去做官,还说他最近写了一幅很满意的字,嗯,张涵有意将学香正规化,辟郑玄为祭酒……郑益恩快速地流览了一下,就翻了过去——父亲让他看的应该不是这些。
果然。郑益恩在后面找到了——张涵希望在学乡增加管理、经济、法律、冶炼、机械、博物、物理等科目。在信中,张涵还详细介绍了各科目要学习的内容。难怪父亲会犹豫,郑益恩自己看了,都觉匪宜所思。法律还好,大汉律繁多复杂,需要长期学习,张涵针对司法的改革,郑益恩也曾听说过。对精通大汉律的人才,张涵求之若渴。
可是,经济、冶炼……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地?
书信看完了。郑益恩却没有说话,将书信合拢在一起。他沉思默想了许久。郑玄并没有催他,耐心等待儿子想清楚。对于此事。他已经考虑的差不多了——大汉律可以增加。不过,郑玄希望看看儿子是如何考虑的。
左丘亮在临淄大小也是个人物,可偏偏就有人不给他面子。他这里话音未落,就有人大声读起了《经国济民》的一段文字:
“子钱家(高利贷者)吸血抽髓,无所不用其极。富者借之,则富者变穷;穷者借之,则酎儿卖女……”
左丘亮闻言大怒,子钱家的名声可不好听。左丘家放贷大体还是守本份的,五分利是高了点儿。可大家多是如此,孙桐凭什么往左丘家身上泼污水:
“孙桐!你不要乱讲话!我左丘家可没放过子钱!”
“左丘亮,我是在读文章,可没有指名道姓,难道这茶楼是你家地不成,许得你读,不许我读?”
孙桐却不在乎他,左丘亮愤恨已极,却无言以对,两只眼睛瞪的老大,紧紧盯着孙桐。孙桐笑眯眯地看着他,手里捏了把汗,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看左丘亮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不到左丘亮会如此生气。不过,输人不输阵,心里再吃惊,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啪!”左丘亮一拍桌子,“孙桐,你有种!算帐!”
见左丘亮灰溜溜的走,孙桐做了个鬼脸:
“乖乖,脾气不小!”
孙桐的怪模怪样,把他同座的好友都逗乐了。宋文光性格更稳重些儿,莞尔过后,不免责备孙桐两句,孙桐笑笑,辩解说:
“我也没想到左丘亮会这样……”
“孙贤弟,你也不看看你在读哪儿段,事关左丘家的名声,他能不急嘛……”
见宋文光还要数说,王徽连忙岔开了话:
“算了,老孙也是一时口快。对了,你们说,将军怎么会想起来,开这四海钱庄的……”
“怎么,不好嘛?”
“也不是,可这不是与民争利嘛?!总觉得有些……”
“这个……”
孙桐也说不上来。按书上的道理来说,这确实是与民争利,可他又觉得,这钱庄是有道理的。至少,钱庄有利于民。至于,与民争利,为何还会有利于民,那就不是他能够解释清楚的了。一急之下,孙桐也顾不得许多:
“王兄,我也说不明白,可是,要是你现在需要去借钱,你会去哪里借呢?”
王徽一愣,转眼间便笑了起来,那还用说嘛,当然是去钱庄借钱。说到底,还是钱庄地利息低廉。
钱庄的利息相对要低不少。一个月期地借款才收3%的利息;三个月地借款利息只收7。5%;半年期的利息不过是12%;一年期的利息仅为18%;两年期的利息就收32%;三年期的利息为42%;四年期的利息为52%;五年期的利息为60%。换言之,年利润率依次为:一月期36%;苜蓿 50%;半年期24%;一年期18%。依此类推,借款时间愈短,年利率苜蓿苜蓿也不会比私人借贷利息高。
此外,为了给农户提供方便,钱庄还提供小额低息贷款——对担保的要求不高,甚至无实物担保也可以,偿还不起地,还可以用劳役来补偿。贷款额度为3000钱,期限不得超出一年,且不论期限长短,年利 为10%。 此一来,当秋收的时候,若粮食价格跌地过于厉害,农户可以过段时间再卖,或者自己拿到集市上慢慢卖,而不必急于出售,被奸商压低价钱。3000钱虽然不多,也足以应付过年的开支,或春耕的需要了。
当然,一旦签订了借款协议,提前还本伏利,利息也不会减免多少。而且,钱庄开张不久,还没有发放过三年期以上的贷款。
几人正说着闲话,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就听见窗户旁边的人喊: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众人正莫名其妙,那人又叫了一句:
“四海钱庄打起来了!”
这一声不要紧,茶楼里的客人一哄而起,拥到了窗户旁边。
正文 第三卷 第四十三章 出事啦
远远的,只见一红衣人在场中飞奔起来,他左冲右突,接连闪过了三个人的拦截。就在这个时候,从左前方另有一绿衣人疾驰而至——场边的观者不由得屏住呼吸,锣鼓却愈发的激昂起来——红衣人不慌不忙,他略一停顿,看似欲向左退开,转瞬间却奋力一跃,轻盈的好像蝴蝶,晃过了那人,前方已是一马平川,合着鼓声,红衣人越跑越快,把追赶的人甩开了一大截,他调整了下动作,整个人像蓄势待发的弓,随着他一脚怒射,场边裁判的红旗高高举起——球进了。
观众立刻爆发出一阵阵儿欢呼,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声音袭来,张涵恍惚之中,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看足球赛的时候。
蹴鞠一直是作为军事训练的一部分,允许参与者采取推摔等危险动作,对抗更加激烈,可谓是勇敢者游戏了。蹴鞠在大汉国很受欢迎,传说高祖刘邦的父亲便十分喜欢蹴鞠。所以,在两汉时期,上至皇帝,下到黎庶,都很喜欢蹴鞠。
自管宁普及教育以来,蹴鞠、角抵、手搏和弓矢便成为了正式的学习课目。加之,这几年青州的民生改善,这些运动盛极一时。张涵今年临时起意,便在社祭之后举办了一场学子运动大会,比赛项目包括田径、蹴鞠、角抵、手搏和弓矢。其中,最受欢迎的比赛项目,就是蹴鞠了。每到比赛之时。当地地百姓往往蜂拥而至,到校场参观——由于是临时起意,张涵并没有修建专门的运动场。再说,张涵也没那个人力和财力。
今天的蹴鞠赛是决赛,信都人倾城而出。把整个校场围得密不透风。
“好!”
同坐在高台上的张宁忍不住低呼了一声,随即他便偷眼去看父亲。这一看可好,恰恰看到了张涵在看他。尽管张涵眼中含笑,张宁还是立刻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双手自然下垂。扶在膝上,坐姿端正,目不斜视。张涵看着有趣,不觉露出一丝微笑。
“宁儿,没关系的,你母亲又不在……”
张涵并不反对儿子有点爱好。分得清轻重即可。不过,妻子王眸却对张宁要求极严。别人家都是严父慈母,到他这里反而是严母慈父了。
“是,父亲!”
张宁稍为放松了一些,可依然有些拘谨。与张慎不一样,许是母亲从小的教育,张宁更为彬彬有礼。坦率地说,张涵也挺看重礼仪的,他自己算是娴熟礼仪了。不过,张涵却不是很喜欢那种正统地世家子弟教育。他总觉得儿子还是个孩子……因此,张涵早早就把儿子都改名换姓。送到族学里求学。可惜,每次假期回家。王眸和若若总要补上这一课,令张涵也颇无可奈何。
拉着儿子的手,张涵轻声问张宁:
“那位是……”
张宁诧异地肯了父亲一眼,轻声说道:
“何铁!”
“哦,是哪里人?”
“青州临淄小三屯人氏,今十六岁……”
张宁说起蹴鞠来,那是如数家珍。不仅参加者的姓名、来历、绝技,就是年龄和来历。张宁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他说得性起,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闪闪发光。若是若若看见,肯定会大为恼怒,责怪他不务正业了,张涵却觉得儿子与自己有几分亲近了,微笑着频频点头。
正在父子俩其乐融融之际,张琳快步走了过来,在张涵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场中正是一片嘈杂声,张宁只听见个“钱庄”如何,不由得心头大震。
张宁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张涵总以为,他还是个孩子。其实,张宁没有什么是不懂的。即使张宁真不懂,也自有人会给他分析的明明白白。张宁与张慎之间的兄弟感情很好,可张宁身为嫡子,是理所当然地继承人,由不得他不放在心上。这一年多来,两兄弟多少有些生分了。张宁也知道,是自己的毛病多些儿。然而,知道归知道,他就是放不下。
前一阵子,张涵又别出心裁搞出了个钱庄,特地派出了亲信项奉,摆明了是要交给张慎。害得张宁忐忑不安了好些时日。张涵今日与他一起观赏蹴鞠,张宁是很高兴的。无欲则刚,张宁在心里有了挂碍,在父亲面前,也就不如张慎放得开。文·心·阁·手·打·组‘整‘理
张涵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儿,看父亲一直笑眯眯的,张宁不由自主放松了下来。慢慢与父亲说笑起来,一是父子天性使然,再者张宁与张涵也曾挺亲近的。只是,张宁后来被送到族学,近两年才随着族学一起迁回来,而这段时间却正好是张涵最忙的时候。没有多少时间相处,父子间难免有几分生疏。张涵有心弥补,可感情这东西不是那么好处理的,尤其夹杂了利益纠葛,就更是难缠了。
张琳这人,张宁也认识,是族学第五期毕业的,战略指挥并不出奇,身手却是历届中数一数二的。张琳一直担任张涵的亲卫,张涵地亲卫几次调整,有能力的陆续被派了出去。张琳指挥能力不行,却被留了下来,如今已是张涵地亲卫队长。
听说吕伟成有关于钱庄的事汇报,张涵犹豫了下。一听张慎有事,就把张宁撇下不管,恐怕不是路数。张涵想来想去,也觉得不会有什么大事。毕竟,张慎是在临淄钱庄,在城中市里,不会有人身危险。而其他的种种,张涵并不如何在乎。
想到这里,张涵便低声吩咐张琳,如果事情不是十万火急,就让吕成伟等一会儿。对于父亲这个态度,张宁是颇为欢喜的。自然,他还苜蓿 以公事为重,又流露着一丝不舍。张涵很是高兴,一摆手,就下了决定 ,多陪儿子一会儿。不过,父子二人心里都有事,接下来的气 氛,可就没有那么融洽了。
张宁的心情很复杂。父亲留下来,张宁是开心的,可钱庄发生了事情,他又有些不安。老实说,张宁没有直接插手钱庄的事,可他一直都盼着钱庄能出点什么事情……这种阴暗的心理,是很不好。然而,人谁没有点私心杂念,真正能够看开的终究是少数。张宁知道不好,并拒绝了幕僚的建议,已是顾及兄弟情份了。正是因为如此,事情明明与他没有多大关系,张宁却似作贼心虚一般。
张宁竭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可他在不经意中便有点心不在焉。张涵看在眼里,不禁暗暗心惊,难道钱庄的事和张宁有关……
四海钱庄的门脸不大,坚固的大青石垒成的两层小楼,在南市宽阔的街道上毫不惹眼。小楼高高大大的,可是窗户却小小的,质朴大气中带着肃穆,不像个店铺,反而同堡垒差不多。说来也是,装钱的地方不修坚固了,别说是客户,就是项奉自己也不会安心。
走上高高的台阶,穿过门前粗犷的石柱,就是钱庄的大厅。大理石地面雪白平整,墙壁的瓷砖洁白如玉,大厅中使用的灯火不多,也依然明亮。伙计们坐在高高地石头柜台后面。一排鸡蛋粗的铁栅栏,将顾客与伙计分隔开来。大厅是主要的业务场所,为了保证安全,还配备了众多的护卫。站在大厅的护卫只有四个,但大厅两侧的耳房中,各有八名护卫,时刻戒备着,一旦有事便即刻推门而出。
四海钱庄说是钱庄。实则营业范围却涵盖了当铺和票号,有典当、汇兑和借贷三项。借贷需要有田宅作为抵押,对农户的优惠低息贷款要有担保人;汇兑主要为商人服务,收取异地兑换的手续费;而典当则是什么东西都收,上至金银财宝,下到短衣长衫。
田原漫不经心地走进大厅。用眼角地余光扫了一眼贴墙而立的护卫。护卫个个人高马大,形容彪悍,到底将军精挑细选出来的。田原心中微凛,好在钱庄的背景知道的人很多,他今日也不是来打架的。钱庄大厅被分成了三块,田原直奔左首。那里是典当柜台,中间是汇兑柜台,最右边则是借贷柜台。
典当是最挣钱地生意,月息往往倍于借贷。而被典当的物品还可以在估价过程中被压低价格,一般说来。黄金容易识别,当价最高。约在百分之五六十,其余便等而下之了。总之。典当的利润至少是借贷的三四倍。
今日,田原来典当的一套琉璃酒具虽不是珍品,质量却也相当不错,用的仔细,品相也很好。不过,既然张氏能制造琉璃器,其当价自不会高,计伙计只给了一万一千钱。约为市价的二成五。
“……先生,帮帮忙,加一些儿吧,这些钱也不够用的,我来当,是要赎回来的……”
“您客气了,当不起您的称呼,可这些器物地当价多少,掌柜的都有规矩,并不是我能决定地……”
田原恳切地与计伙计商议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得到更高的价钱。
“可是,一万钱也不够用呀……”
“先生,那我也帮不上忙了,要不,您去那里看看……”
计伙计随手向左一指,田原顺着他指地方向看去,原来是借贷柜台,他不由露出了一脸的苦笑,要是有田宅作抵押,也就不会来典当东西了。谁都清楚,典当方便但利息高,钱庄挣钱,客人自然就要吃亏了。
“算了……”
田原踌躇再三,觉得表演的差不多了,就作出一幅意兴阑珊的样子,还是放弃了。
“哎呦~”
计伙计见田原接过了酒具,便松开了手,正在此时,田原也顺势一松手,他随即装出幅慌乱的模样,想要去接住酒具。不过,晚了!
“咔嚓嚓~”
一阵乱响,酒具落在地上,待田原打开包裹,琉璃器已摔得粉碎。
钱庄的柜台高高的,田原站在台阶上,也得仰着头说话,灯光穿过栅栏正照在他的脸上,纤毫毕现。他形容慌张手忙脚乱,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得意,被计伙计看得清清楚楚。不过,计伙计并没有深思。那神色一闪即逝,再去看时,田原已经低头了,计伙计只觉得自己看花了眼。而且,琉璃酒具价值非小,即使以当价计算,也相当于他半年的薪金,计伙计也是惊慌。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是一场商业纠纷了。交接中失手打碎了琉璃酒具,责任便很难说清楚,要计伙计负责,他显然是不愿意的。可他不想负责,田原又如何肯放过他。交涉过程中,临淄钱庄的柴管事总算还记得,如今是买卖人,不是将军府下人了,说话很是客气。当然,他再客气,也必然不肯赔偿一套新酒具的价钱的。况且,田原要的比市价还多些儿。
田原就把四海钱庄告到了官府,钱管事也没当回事,全新的一套也才五万钱,在计伙计的眼里是笔大数目,他还没放在心上。然而,待到堂上一打开包裹,钱管事就傻眼了。那琉璃碎片晶莹剔透,上面的图案虽然还是蒲陶,可颜色纯正鲜明,没有丝毫混淆,也没有气泡杂质,残枝片叶栩栩如生,明显与他在钱庄看到的不是一个档次,价值至少也在三十万钱以上。
“这是我田家的传家宝,四海钱庄才给一万钱,我当然不肯……他分明是故意的……”
田原在堂上悲痛欲绝,一口一个四海钱庄如何。
看田原在那儿表演,钱管事气的手足冰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只恨不能上前一脚踢死他。钱管事如何暗恨暂且不提,但是,大面上的形势已十分不利。他再如何争辩,也拿不出来证据。
案件的审理已经归给了决辞司受理,齐国的决辞掾是原北海太守吴林。吴林当初反对张涵支持董卓,被吓的够呛,也不肯改口。张涵见他很有几分骨气,就把他留下了。这一事过后,吴林胆子反而大了起来,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见了张涵的错误,也是直言不讳。吴林是河南吴氏的旁系子弟,熟悉大汉律法,又正直敢言。被任命为齐国决辞 后,断案公正,不畏权贵,也闯下了不小的名声。
牵涉到了四海钱庄,吴林就有三分怨恨。不提张涵当初如何,就是眼下开办钱庄,与民争利,吴林就有不同意见。他数次上书反对,张涵都留中不发,吴林也没有办法。不过,吴林是个仔细人,钱庄的大老板是项奉,实际就是将军开的,他也不能随意判决。
“蒲陶酒具是田原的家的,初平元年三月间在田家与田原饮酒,我曾经见过这套酒具……我是谁?我是田原的朋友,裕丰隆绸锻庄的掌柜,我叫高盛……”
“我是李小七,是田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