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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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背到一个背风的山窝处,把所有的睡袋都围在他的身上。朱海找了一堆枯草,为子用匕首撬开空爆弹,把火药倒在草堆里。朱海将一颗空爆弹压进枪膛,对着草堆“砰”就是一枪,火药瞬间点燃了杂草,为子将钢盔架在上面给邵年化雪。我在一旁摸了摸背心口袋里的求救信号弹。转头对邵年说:“实在不行,打信号弹吧。”“哎呀,打什么打,过一会就好了。”其实我很不甘心,如果黄色信号弹打到天上,我们的任务就宣告失败。出来这么多天了,可以摆到桌子上汇报的成绩几乎不值得一提。我不知道连野的D7那边又是怎么一个境遇,我们现在也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摸到一条大鱼。
我坐在火边,拿着笔在地图上画着蓝军装甲部队行进的路线,为子不断地揪起身旁的枯草投进火堆。钢盔里的水沸腾了,朱海小心翼翼地端下来,灌进我们的水壶里,让邵年抱在怀里,急救包里没有预备发烧的药。我只能企求草原之神希望他能尽快地好起来。邵年开始不断地发抖,脸色由最初的绯红变成惨白,冷汗在额头上凝集成水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算了,这样下去非出人命不可。”我掏出信号弹向身后的山上爬去。已经是午夜时分,夜黑如墨。我把信号弹插在地上揪住导索猛地一拉,“咻……”随着一声嘶鸣,窜上天空。我站在山顶拿着望远镜等待救援。周围一片沉寂,视野里是灰白相间的草原。我掏出一支烟刚想点上,隐约看见北方距离我半公里的一块雪地上闪动几个黑点,瞬间就消失了。我急忙卧倒,端起望远镜,果然十几个人正朝这边走来。邵年有救了,我的心放了下来。正当我一口气松到一半的时候,那十几个身影的行动方式却让我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十几个人时走时停,随着距离缩短,他们走得更慢了,这么谨慎?不好,当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军装的时候,我一急忙向后退去,转身冲下山。“快走!来人了。”朱海急忙将钢盔剩下的水泼在火堆上,踩了几脚,急忙抓起背包,“邵年,把你留下吧,他们会把你送到医院的。”“不行……绝对不行。”“这是演习,不是真的。我们不能都被他们抓住啊。”“我宁可死,也不当俘虏,我自己能走。”说着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你真是我爷爷。”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背起邵年就跑,我们一路狂奔,没时间回头看,邵年趴在我的背上说:“放我下来,我能走。”“走个屁。”“放我下来。”我不搭理他了,背着他继续向前跑。“啊!”邵年突然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我腿一软,摔倒在地上。邵年爬起来,“我能走的。”我们搀着邵年继续向西撤离。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跳到一个坑里,往那一躺,几个浑身大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我一翻身爬到坑边拿起望远镜向身后方向望去,什么也没有。“唉,太悬了。发现的再晚点,我们就完蛋了。”我看了一眼身边的邵年:“怎么样?”“没事了。”“没事了?”我过去一摸他的脑门,果然烧退了。难道是刚才那一阵运动出了一身汗?我这才全身放松地躺在地上。如果再有一个队员出现什么问题,我们就干脆什么也玩不转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用睡袋给他裹上。“邵爷,您千万别再发骚了。”我舌头都硬了。
“为子上去看看情况。”为子接过望远镜爬了上去。突然听见为子喊了一声:“不好!”一颗强光手雷随着话音落在我们中间爆炸了,一股白烟,我们的眼睛瞬间失去了视觉。我揉着酸痛的眼睛,意识里感觉到我们这下子完蛋了。“不许动!”黑暗中我听见一个人低声喊道。睛不停地流泪,怎么也睁不开,接着听见几个人跃进坑里。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枪,结果一只脚踩住我的肩膀。“不许动,没听见啊。”彻底完了,G4被全歼了。一个人把我拉起来,摁到地上,“哪个部队的?”“松开!操你妈的。”我破口大骂。“横个鸡巴。”那人居然还在我的胳膊上踢了我一脚,真是报应啊。突然我听见两个人在说话:“唉,这不是G4组吗?”过了好一阵,眼睛虽然刺痛,但是视力已经恢复了。我这才看见眼前站着几个荷枪实弹、满脸油彩的士兵,用枪指着我们。当我看清楚他们臂章的时候,我火腾地就上来了。“操你妈,你们玩什么呢?”“哎哟,这不是虎头小组长吗?哈哈。”“这可不能怪我们,我们在这儿蹲了两天了。还以为是一块大肉呢,谁知道是你们啊。”说来都可笑,我们居然慌不择路地撞进了兄弟组C2的伏击圈。不幸中的万幸被自己人“抓获”。
“你们G4可是够神秘的,昨天通话队长还说你们G4失踪了,还说回去要处分你呢。”C2组长幸灾乐祸地对我说。“跟基地联系不上了。”我揉着胳膊说。“怎么可能联系不上,你们是不是没换频啊?”“谁通知了?”“什么谁通知啊,副组长不是都有一个频段表吗?都几号了你们还不换,难怪找不到你们。”“我们副组长……”我话到嘴边无奈地咽了回去。把副组长丢了,说出来都丢死人了。“你们G4不是在东边吗?怎么跑这边来了。”“操,别提了,给的地图根本不匹配,走丢了,刚才又被人撵过来的。”“那地图就是1号给咱们出的难题,我早就不用了。看看,新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炫耀地晃了晃。“是吗,哪搞到的?”我接过来看了看。“红军指挥部偷来的。”“你们C2牛逼了,居然能从红军指挥部把地图搞出来。”“那是,我们容易吗?为了这张地图,咱们四个组都被红军干掉了。”“D7他们怎么样?”“他们?不知道。”“喂,够意思,踢我那一脚就算了,有什么情况交流一下。”“交流?那可不行。你们G4一向号称403虎头小组,刚才就是演习,来真的,一颗手雷,你们都挂了。看样子403该重新排名了。”“不说拉倒,看把你牛逼的,抓我们也白抓,不算成绩,你们白乐和,我们闪了。”临走之前,我让为子将电台的频段更新表抄了一份,便告别C2向西边继续前进。贼不走空,让你们C2装蛋,他妈的,还敢踢我,我把那张掉包的地图拿出来,看了看塞在了口袋里。
第六十四章
在这次演习中,红、蓝双方全部被设为假想敌,403特种大队低调参演俨然成为一个捣乱的角色,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几大军区的特种大队和若干侦察大队,按照1号的任务项目,全部完成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其他军区的特种大队也绝对不是吃素的。我想1号的初衷无非就是增加训练难度,胜利不胜利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几颗年轻的心跟游魂一样飘荡在深夜的原野中,而这些游魂却始终牵挂着一个野鬼——张振鹤,按照更新的通讯时间,明天上午就能与基地恢复联系,他失踪的情况我肯定不能在隐瞒下去了。茫茫草原,虽然有牧人生活过的迹象,但是时至初冬,走了几天,方圆百里都早见不到一个老百姓,加之气候如此恶劣,草原又是狼群的地盘……最后想的我都不敢继续想了。我只能仰望夜空,少有的虔诚希望他没事。
地图在手,整个战区的概况一目了然。我们已经不再是没头的苍蝇,现在是有目标的蚊子。我们现在位于H区的1425高地的东北方向,而这个1425高地正处于红、蓝双方前沿阵地的交界处,在地图上显示,1425高地处于整个战区的正中央,虽然只是一个海拔不过几百米,半径不到三公里的一个小山头,如果稍加巩固,这里很快就能成为一道天然屏障。当然也是最佳的阻击阵地。而且高地东边刚好有一条小河从山脚下经过,虽然这几天风雪交加,气温骤降,河面封没封口,都可以成为一道阻碍进攻最好的天然陷阱。对于红蓝任意一方,夺取1425高地的占领权,就犹如一把匕首插在对方的咽喉。某种意义上讲,占领1425,基本上就可以俯瞰整个战区,对整个战局都有着极为重要的战略意义。所以昨天蓝军的装甲部队首先集结的方向就是位于1425高地的东北方。蓝军的主力部队三个装甲师全部部署于1425高地的东面,在装甲部队中间只安排了一个步兵师,摆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而在1425高地的西边,红军显然感觉到了蓝军虎视眈眈的眼神,更是有针对性的将两个装甲师部署在1425的西北方向,形成一个张口的钳子。并且在“钳子”中央安插两个步兵师。另外一个装甲师和两个步兵师似乎有意安排在了高地的东南侧。这样看来,红军在北线和南线之间出现了一个看上去可钻的“缝隙”。蓝军的一个装甲师、两个步兵师正好形成一个“矛头”直指红军的这个薄弱的缝隙。显然蓝军是想通过北部战线来牵制红军的主力部队,将“矛头”直接插进红军的心脏,蓝军似乎想急于取得战果,结束战斗,但是红军的这个缝隙更象一个随时可以扎口的口袋。棋局已经布好,究竟谁输谁赢,就看双方如何落子了。
朱海拿下蒙在我们身上的衣服,为子的手电也刚好闪了两下后就彻底熄灭了。我合上地图,向1425高地的方向看去,那里将是地球的一个伤口。战局已经完全明朗,红军必须首先占领1425高地,才完全有资本利用那条河增加蓝军的进攻难度,而蓝军更是将1425看作一个蛇头,如果不抓住,肯定会被反咬一口。所以鸣锣开战以后,那里肯定是红、蓝特种部队“开会”的地方。我萌生一个念头,我们为何不去凑凑热闹,夜空中一颗流星向1425方向滑去。我大概预估了一下到1425的距离,还好天气已经缓和,三十多公里。如果速度可以的话,天亮之前我们就可以到达。邵年他们因为我们G4没废一枪一弹得到这个地图,似乎对我也没什么意见了。更何况我的理由更是代表了所有特战队员的心声:和平年代,没有仗可打,如果不去凑个热闹,作为403的军人,我们将终生遗憾。
大家的嘴巴都被调成了静音,一路上没人说话,走走停停。在经过一条小山凹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为子突然趴在地上,我们急忙潜伏下来,果然听见一连串奇怪的声响,探头向那边看去;不远的小路上,出现了俩个骑自行车的人,一前一后,蹬着自行车,其中一个背着一个小包,看衣着是地方百姓。“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真他妈有病。”为子低声骂了一句,这兵当久了,神经就比较紧张,耳朵有时候都因为过度灵敏而感觉疲劳。我们看着那俩个人慢悠悠地经过以后,我从地上爬起来划拉了一下身上的雪,就继续向前走。可是没走几步,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么晚了,这前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俩个人骑自行车干什么去,我拿出望远镜看着那俩个人的背影,这个时候,那俩个人似乎也发现了我们,突然跳下车,钻进了草丛。这一反常的举动勾起了“狼狗”的好奇心,我准备过去一探究竟。我们迅速向那边摸过去,因为脚步急促,踩在雪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当我们来到那两辆自行车前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那俩个人此时正向旁边一个小树林里奔去。“什么玩意,追!”我喊了一声,摘下枪就追了过去。其他人也紧紧地跟在我身后。跑了不到一公里的样子,那俩个人的身影消失了。我俯下身顺着脚印向前走过去。朱海小声说:“组长,别追了,又不是当兵的。”“一见人就跑,能是好人吗?反正还没有新任务,就抓着玩吧。”邵年想说什么,但是看了一眼又咽回去了。我们展开队型,顺着脚印向前走着。我多了个心眼,边走边拔出手枪,将子弹上膛后,别在腰上。
为子猛地一把拉住我,指指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果然那俩个人正坐在那里翻背包。我做了一个包围的手势,四个人分成两组,悄悄地向那边靠过去。距离越来越近,但是没有任何可以隐蔽的地方,我们只能停下脚步蹲下身。我拿出望远镜,俩个人左顾右盼好象说着什么,接着拎起包就向山坡上走去,山坡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遮挡,所以我只能看着那俩个人翻过山坡才悄悄地跟上去。我们到达山顶的时候,那俩个人已经连滚带爬地滑到了山下,眼前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开阔地,如果在再不动手,他们就真的跑没了。我大喊一声:“不许动!”那俩个人听见喊声,突然一个卧倒,看那动作非常规范。我心里骂道:又是哪个军区的老特,手段真够高明的了,居然都玩起化妆术来了。我把冲锋枪拿在手里,向那边瞄过去。一抠扳机,空爆弹发出“砰”地一声,接着邵年他们几个也同时开火。奇怪的是,他们居然没有丝毫反应。不是吧,这不是玩赖吗?激光接收器都不按。难道还有比我们G4还赖皮的吗。我站起来,冲那边喊着:“你们他妈是哪个部队的?怎么接收器都不安……”我话还没说完,那边的枪响了。那声音真真切切,我急忙一缩身。摘下钢盔,发现激光接收器并没有冒烟。“操你妈的,你们是哪个部队的?”那俩个人也不说话,趴在那里。我随手又开了一枪,那边这一次回敬的却是点射,弹头打在地面上,发出“扑扑”的闷响。“操你妈,他们是实弹。”我急忙拔出手枪,向那边接连三枪,那边也不客气,“哒哒”又是几枪,我感觉左边肩膀一阵刺痛,我伸手一摸,子弹居然在我的外衣上划出一道口子,里边已经渗出鲜血。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我们面对的绝对不是普通百姓。“大家小心,他们是实弹!”我忍着疼痛,急忙将冲锋枪的空爆弹夹拔下来,换上实弹。反正是你们先开枪的,玩真的就别怪我了。为子他们几个看我的举动,也马上换上实弹,再一看,那俩个人居然一边向草原深处退却一边回手胡乱地开枪。我印象中,他们撤退的方向正是边境。“兄弟们,干死他们。”我站起来,一梭子打过去,那俩个人转身狂奔。“邵年,你他妈干什么呢?”“我不确定是不是咱们部队的人。”“你他妈看看。”我把渗血的肩膀给他看。那俩个人一边跑一边在背包里抓着什么,我追了过去,前面的逃跑的人,居然扔下了一颗烟雾弹,接着第二颗、第三颗。雪地上顿时升腾起一片浓烟。我打开红外线,穿过烟障,我看见其中一个人居然从背包里抽出一把折叠的AK—47,这枪在部队都已经淘汰了,首先可以断定,这俩个人绝对不是中国军人,既然不是军人。“邵年掩护,大家上!”我从地上跳起来,冲进烟雾。为子跟朱海在我左右排开,向前追去。当我们穿过烟障区的时候,旷野中已经找不到那俩个人的身影。为子他俩蹲在两边,紧张地巡视着周围。腿上长鸡毛了跑的这么快?我慢慢地趴在那里,端起望远镜。什么都没有,那俩个人蒸发了一样消失了。邵年猫着腰来到我身边,“人呢?”我摇摇头。人的速度是不可能瞬间消失的,那只有一个可能,那俩个人隐藏起来了,草丛不高,但是一个卧下去还是很难发现的。如果贸然进行搜索,被伏击的可能性相当大。
四个特战队员在草丛中一点一点地向前爬过去,我把匕首咬在嘴上,做好近身肉搏的准备,草丛“哗哗”地响着,我紧张地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也许那俩个王八蛋就在我们身边,也许就在我们前面……“在这儿呢。”左侧的为子突然大喊一声,接着步枪连续击发的声音。我急忙跳起来,向为子那边看去,果然一个人正向北方逃去。我跟朱海站起来跟着为子直追过去。我听见了狙击步枪的一声闷响,前面的人腿一软,摔倒在地上。而此时在我们追击方向的右侧七十米的地方,另外一个人突然站起身,对着我们这边就是一顿狂扫。我一翻身,滚到地上,子弹把我们眼前的枯草多打断了,其中一颗子弹打在了钢盔上,弹头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钢盔前沿猛地磕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们果断还击,那个人却突然改变方向横着向左边冲了过去,转眼他冲到了受伤伙伴的身边,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那个人居然冲着地上的人就是几枪,他突然的举动我们惊呆了。为子、朱海一个蹲姿,“哒哒”一阵连续点射,邵年的第二枪响了,那人身子一晃,跳了一下栽到在地上,接着又蹒跚地爬起来,跌跌撞撞继续向前跑。可是很快一片子弹撒了过去,那人一头栽倒在雪地里,我们几个冲过去,还没到近前,那边传来一声闷响。
我们赶到跟前,为子上前一脚将侧躺的人踹倒,面部已经被打烂了。而另外一个趴在地上,白雪已经被鲜血染红。朱海揪住衣服把尸体翻了过来,那人身下压着一只手,手里还有一把手枪,靠近心脏的位置正汩汩地向外窜血。一看脸,我们才惊讶地发现,那是一张外国面孔。
第六十五章
邵年拖着另一具尸体向这边走过来,滑过的雪地留下了一道墨黑的血迹。我看着地上两具尸体脑袋有点发蒙,俩活人就这么打死了,还是他妈俩个外国人。我极力镇定自己,告诉自己别慌,把前前后后的情形重放了一遍,脑袋里回想着有关规定。觉得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甚至完全正当处理后,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种种迹象表明,俩个人即使不是间谍,也完全属于非法入侵人员,毕竟各个国家都有这样的规定,凡是他国携带枪支的武装人员,擅自越境,均可视为侵略行为,我们又是中国的特种兵,他妈的,打死不是很正常嘛。我指着地面:“呜……”我刚动了一下嘴唇,才意识到嘴上还叼着匕首,当我想把匕首取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一时情急,居然忘记了天寒地冻,纯钢的匕首粘在了我的嘴上,我试着呼着热气融化匕首,可那刀刃却始终粘得牢牢的,动一点都扯得嘴唇疼。我试了几下,都没能拿下来。“去你妈的吧!”我心一横,猛地一扯,嘴唇被撕下一大块皮,顿时一嘴鲜血。“呸……呸,外国人?”我一边吐着血水一边说。“组长,你受伤了。”朱海指着我的肩膀。我这才用手摸了一下,有点疼,但是是皮外伤,朱海帮我在上面擦了点药。“翻翻!”为子背上枪开始动手,两具尸体上都是千疮百孔,身上的衣服被血浸透了。为子翻遍了口袋,也没找到任何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只从裤子口袋里找到一个小酒壶。为子抓起一把雪擦擦手上的血,然后在衣服上蹭了几下说:“什么都没有,就一个这玩意。”为子拧开盖子一闻,“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