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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徐海东-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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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敌人的追堵。”
  吴焕先说:“现在阴雨连绵、战士都是单衣,几天来没吃上一顿好饭,是不是先休息一两个小时再走。”
  军政治部副主任郭述申说:“几天来,连续行军、伤病员增多,战士饥肠碌碌、疲惫不堪,不如稍加休息,再一鼓作气通过许南公路。”
  会议商定:由军长程子华、政委吴焕先率领第二二四团、第二二五团和军直属队为前梯队,休息一个小时后,先行出发。直取七里岗、马庄、砚山铺一带,强过许南公路。副军长徐海东和省委率领第二二三团为后梯队,暂驻王店、赵庄,阻击尾追之敌,掩护全军行进。
  黎明时分,警卫员把徐海东领进一个老乡家,准备趁机烧点开水喝。灶里的火已经点着,锅里的水已经盛满,就在这时,外边传口令,哨子响,要立即转移。徐海东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好,一定是前边发现严重敌情,部队不能久停。
  空中的雪,落在战士身上,马上化成了水。鱼背似的路面,又滑又亮,倒很明显。房前、屋后、草棚、甚至是墙根,到处是熟睡的红军战士。被喊醒的人,骂天骂地:“它妈的,这老天给我们作对!”
  “干什么不要命地走!”
  “真想睡一夜!”
  ……
  三十一年后,徐海东回忆这段不平凡的经历时说:这时候部队疲惫不堪,又冷又饿,派通信员去催出发,从团长、政委到战士,都睡着起不来。我找了条棍子,先从团长、政委打起,在一个村里撵出二百多人。这件事,一方面说明我在紧张情况下挺身而出,同时也反映出我存在着比较严重的军阀残余作风。(见徐海东著《生平自述》三联书店1982年版,第35页。)
  而当时被“军阀作风”大棍打醒的一个干部,在许多年后却感动地说:“那一夜,幸亏他一顿棍子,要不,我们睡着不起,肯定被敌人抓去了。”
  徐海东率后梯队在王店以北打退了敌人几次冲锋后,继续往北急行军。突然,他听到“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徐海东向发出声间的方向看去:路旁有一副担架,一个病号坐在担架上呻吟着。徐海东快步走了过去。原来抬担架的民夫丢下这个病号跑了。可周围几乎全是一拐一拐的伤病员。
  徐海东在担架旁边蹲下,向警卫员说:“来,和我一起抬着他!”
  警卫员站着不动。他知道自己的首长是个残废腿,全身上下受过十几处伤,不骑马,风雨中跟战士一样走路,已经是够辛苦的了,怎么好让他抬担架呢?徐海东这时把抬担架的绳子套在肩上,又向警卫员叫了一声:“快,跟我抬着走!”警卫员还能说什么呢?伤员是不能丢的,首长的脾气一时半会是改不掉的:他要你做什么,你只有服从!
  警卫员眼里流着泪,身上流着汗,和他的首长,一步不停地把那个病号抬出了四五里。
  “报告,副军长,军长让你马上增援,前梯队遇到了埋伏!”通信员边下马边说。
  徐海东立即把担架交给别人,命令说:“吹集合号!跑步前进!”
  十分疲惫的后梯队指战员,单薄的衣服被雪雨浸透,贴在身上,忍饥冒寒。许多同志的草鞋被烂泥粘掉、赤脚行军,跑步前进。
  11月25日。南阳城国民党第四十军军部。
  国民党第四十军军长庞炳勋,这个双手沾满“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将士鲜血的刽子手,又一次充当了追堵红二十五军——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第二先遣队的急先锋!他得意忘形地大肆吹嘘自己如何高见。他说:“徐海东匪部弃桐柏山,夺路北逃之时,我预见:似有经象河关及方城、叶县间独树镇、保安寨西窜企图……方城以北防务空虚,而匪又逃窜甚速,非大迂回不为功。”
  “军长高瞻远瞩,真是再世诸葛呀!”一一五旅旅长刘世荣吹捧说。
  骑兵第五师师长李福和说:“冯玉祥、方振武、吉鸿昌怎么样?被咱们军座不费吹灰之力,就剿灭了,冯玉祥被迫重入泰山,方振武流亡国外。吉鸿昌昨天在北平伏法,听说还留下什么‘正气浩歌’: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何惜此头’、‘何惜此头’,那就掉头吧!掉头吧!”他越说越激动,竟然站了起来狂吼。
  “坐下!要不是你尾追不力!徐海东匪部早就在象河关被消灭殆尽,今天就是庆功日了!不不赶快配合‘追剿’的五个支队,继续追剿!”庞炳勋气愤地说,“徐海东匪部第一步已过象河关,眼看就要闯过许南公路,进入伏牛山东北麓,那才真是放‘虎’归山呢,你我都等着到军事法厅吧!”
  “遵照蒋总司令、张副总司令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要在途中或立足未稳之机,彻底消灭徐海东匪部。许南公路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庞炳勋此时,好似稳操胜卷。他接着说道:“兵力部署是:一一五旅刘世荣部由唐河北返方城县之独树镇、七星岗、砚山铺一带,迎头进行堵击;驻叶县之骑兵团史振山部,南下保安寨等地配合堵击;一一六旅刘运通部由新野北上南召,阴止匪军进入伏牛山区;骑兵第五师李福和部和‘追剿’五个支队联手,负责尾追清剿的任务。”
  11月26日13时。独树镇附近。
  红二十五军前梯队第二二四团进至方城独树镇附近,准备由七里岗通过公路。但敌第四十军刘世荣第一一五旅和史振山骑兵团已于两小时前到达,抢先占领段庄、马庄、七里岗、砚山铺屈庵一张阵地,突然向红军行军队形进行猛烈攻击。因气候不良,大雾覆盖了整个豫西南平原,能见度低,红军先头团发现敌军较迟,又无战斗准备,一时陷入被动,加之战士们的手指被冻僵,一下拉不开枪栓,抵抗不及以致被近后撤。敌人乘机猛烈冲击,并从两翼实施包围,情况十分险恶。
  “我们被敌人包围了,公路过不去了。大家伙儿……各自逃命吧!”一个贪生怕死的叛徒,外号叫“大金牙”的参谋主任,四下里仓皇奔逃大喊大叫。
  刹那间,前梯队又一次乱了阵脚,有少数就地抗击敌人的连队,当时也表现出不稳定的情绪,惊慌失措地掉转头来,纷纷往撤退。
  “同志们!——就地卧倒。——卧倒!坚决顶住敌人,决不能后退半步!”一位飒爽英姿的青年骁将,骑着一匹栗色骡子,如同一束离弦之箭、飞奔而来。他就是年仅二十七岁的红二十五军政治委员吴焕先同志。大家一看政委来了,情绪立时稳定,纷纷卧倒射击。吴焕先及时、坚决而果断地稳住濒临溃散的混乱局面,赢得了决定性的几分钟时间,使红二十五军得以转危为安。他马上指挥前梯队的二二四团、二二五团全体战士,利用平原地带唯一能够做依托的田埂、壕沟、坟墓堆儿,爬在泥泞地上、顽强抗击敌人。
  “张连长!”吴焕先大声喊他原来的警卫员张海文。
  “政委!你下命令吧,……”这个外号叫“肉牙”的连长带着一个号兵一个旗手跑了过来。
  吴焕先指着不远的一座砖窑,果断地命令说:“你们二连,占领那个土窑,利用那里的沟沟坎坎,坚决阻挡住左翼的的骑兵,……”
  “是!完不成任务,我提头来见!”张海文转身说,“打旗兵跟我先上!司号兵传达命令,全连紧紧跟上,占领阵地……”
  不一会儿,破窑顶端就插上了一面鲜红的红旗。猎猎飘动的红旗上,乡着一颗五星与镰刀斧头交织而成的图案,中间还有六个鼓舞斗志的大字:“英勇上前杀敌”!紧靠旗杆的一端,竖着一道白布条儿,上面标着红二十三陵五军二二五团二连的番号。全连的兵力火力,顿时像潮水似地冲上前去,紧紧拥着一面战斗的红旗,利用砖窑四周的地形地物,向左翼敌人骑兵展开猛烈射击。张海文也不断地喊,“我们的连旗插在这里,顶住敌人就是胜利!旗在、人在、阵地在……”
  吴焕先从交通队员身上抽出一把大刀,怒气冲冲地举在面前,大声喊道:“同志们!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决不能后退!共产党员、共青团员们,都跟我来——冲啊!”
  吴焕先带领二二四团、二二五团冒着敌人密集的火力,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与敌人展开白刃搏斗。
  战斗正在激烈进行之际,副军长徐海东带领后梯队二二三团跑步赶到,立即投入战斗。经过一番恶战,终于打退了敌人的进攻。接着,二二三团又向七里岗之敌发起冲击,以图杀出一条血路,冲过公路。但是,由于敌人的疯狂阴击,一连三次冲击、均未奏效。于是,红二十五军转而固守七里岗、砚山铺以南的赵庄、焦庄、袁五岗、上曹屯等村庄,组织反击,打退敌人多次进攻。
  天黑夜暗,雨雪不止。
  前后受敌疲惫不堪的红二十五军全体指战员,在此危急关头,不畏强敌,贡勇战斗,发扬连续作战和吃苦耐劳精神,最后再鼓一把劲,突出敌人的包围。由地下党王湘莲同志带路,穿过敌人空隙,沿着湾湾曲曲的田埂小道疾速行进。许多伤病员也忍着极大的伤痛,坚持随军突围。当晚,由叶县保安寨以北的沈庄附近,穿过许南公路。27日拂晓,几座山峰朦朦胧胧地映入眼帘。徐海东大呼:“同志们!我们的援兵到了,三个团。”大家又惊又喜地问:“在哪里?!”徐海东微笑着指向前边说:“你们看,那三座山不就等于三个团嘛!”指战员们大笑起来,精神百倍地进入了伏牛山东麓地区。
  徐海东常对部下说:“蒋介石靠飞机大炮,我们靠的是山头和老百姓!”
  独树镇战斗是红二十五军在战略转移途中一次极为险恶的战斗。红二十五军的生死存亡,战略转移的成功失败,都在此一举。红二十五军突围的胜利充分说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红二二五军具有一往无前的革命精神,在任何强大的敌人面前,都是打不烂、摧不垮的。
  远在南阳城内的庞炳勋,在独树镇战斗后,身价百倍,红极一时。11月28日,河南省绥靖公署主任刘峙为庞炳勋请功嘉奖的电文中写道:特急。武昌总司令蒋(介石)。副总司令张(学良):顷据南阳罗专员感(二十七日)已(九时至十一时)电报称:此次赤匪窜至方城之砚山铺、七里岗一带,经我庞军长令刘世荣旅痛剿,毙匪二百余名,俘匪五十余名,得枪甚多,请予嘉勉等情,查该军长庞炳勋此次督剿,颇有所获,不无可嘉,可否予以嘉奖之处,谨电呈核示。
  庞炳勋——这个率部“剿”过“抗日同盟军”的总指挥,现在又竭尽“追剿”“抗日先遣队”之能事,这似乎又为蒋介石反共卖国政策——“安内”立下了“汗马功劳”;而“攘外”呢?留在历史上的更是一段可耻的记载而已。抗日战争期间,庞炳勋为国民党第二十四集团军总司令兼国民政府河北省政府主席,驻兵太行山区,专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唱对台戏,是个专门反共的磨擦专家。1943年5月,第二十四集团军在豫北地区被日伪军打得一败涂地,落花流水,庞总司令仓惶逃跑未遂,被日军所俘。这个专事反共的急先锋,在名利的诱惑下,变节北叛自己的祖国,投到日本帝国主义的走狗、傀儡——汪精卫政府的怀抱,任伪国民革命军第三路军总司令,驻兵开封,成为国华民族的逆贼。庞氏炳勋,早已被历史永远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灾星来爱神降 创建鄂豫陕1934年11月30日。豫西黑峪。
  伏牛山,丛林茂密,险山深谷,高峰积雪。
  “那就是摩天岭!”程子华指着远处扣着“白帽”的高峰说,“登上那摩天岭,西望秦岭,北瞰洛阳,东观平汉路,可是个世外仙境啊!”“伏牛山,位置险要,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呀!”徐宝珊不无感慨地说,“诸葛亮率兵战中原,驻过伏牛山;李自成农民起义军,驻过伏牛山;太平革命军,也驻过伏牛山……可惜呀!我们可能只有望而兴叹啦!”
  徐海东和省委同志们,原来设想在伏牛山区创建一块新革命根据地。然而,残酷的现实不得不使徐海东等改变初衷。
  “是啊!”徐海东摘下八角帽说,“此地人口衡少,粮食和物资都很缺乏;据手枪了团侦察得知:敌人在这里早已设防,许多寨子都驻有重兵;敌第四十军、‘追剿纵队’主力相继逼近,庞炳勋像看家狗一样,随着主人到处跑!”
  “三个人在指点江山吗?”政委吴焕先从指挥所里走了出来说,“这儿的江山是‘内乡王’顾廷芳的,统治严密,盗匪出没。在这里发动群众,开展工作,创建根据地都比较困难呀!”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达成了共识:红二十五军难以在伏牛山立足发展,只能继续西进,进入陕西南部,相机创建新的革命根据地。
  同日,红二十五军以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司令部、政治部名义发出布告,明确宣布:我们调动部队北上,一方面去打日本帝国主义,一方面来帮助陕西的贫苦群众弄吃的,弄穿的,解除一切痛苦……欢迎一切不愿做亡国奴的人来参加我们的队伍,欢迎一切军队和围寨和我们订立抗日协定,同我们一路去打日本帝国主义,扫除障碍我们抗日的反动武装……希望一切人都各做各的职业,莫惊莫走,特别欢迎贫人、工人、农人和我们见面谈话开会……红军没收地主豪绅、实业界阀官僚的财产,帮助穷人抗拒苛捐杂税,保证商业自由,对白军士兵和民团中的穷苦出身者优待……我们队伍有什么错误,欢迎当地人来报告,立即纠正……我们队伍有什么错误,欢迎当地人来报告,立即纠正……红军此来,是要帮助陕西穷人进行上面的事业,帮助穷人武装起来,推翻豪绅地主统治,建立陕西的苏维埃政府。(1934年11月30日《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布告》。)
  自从独树镇突围以后,徐海东由后卫又换回到前卫。手枪团在徐海东率领下,边侦察敌情,边开路,将袭扰阻击的土匪、地方民团一一击溃,红二十五军日夜兼程向陕南前进。12月4日,红二十五军到达卢氏县的叫河附近,受到敌陈沛第六十师和“追剿纵队”三个支队的前堵后追,情况十分危急。手枪团里有个外号叫“飞毛腿”的侦察员,中等个、骨瘦如柴,表面看上去,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可走起路来,特别快,一个小时走二十多里不在乎,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几十米外,飞的苍蝇,他都能看得见,耳朵特灵,听得着。徐海东特别喜欢“飞毛腿”,行军中有许多重要情报都是他提供的,几次使红军化险为夷。这次又是他立了头功:找到了一个货郎小贩,在他的带领下,红二十五军沿着一条“七十二道文峪河,二十五里脚不干”的秘密入陕小路。26日拂晓,红二十五军将敌陈沛筹谋多日的堵击防线置于侧后,直奔豫陕交界的铁锁关(即箭杆岭)。
  1934年12月10日。陕南庚家河街。
  庚家河水,翻滚着银白色的浪花,哗哗东流。
  庚家河街是个深山狭谷中的小镇,一条拐弯的小街纵贯南北,两旁分布着几十户人家和几所杂货店铺。庚家河街地处南北通商的要道上,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南通商县的龙驹寨,以至湖北境内;北可抵达西安、华县、潼关等地。南来北往的商客络绎不绝。此镇每逢一、四、七集日,周围几十里以内的山民都在此赶集,别有一番山乡风情。
  1934年12月8日,徐海东率前卫团手枪团经由箭杆岭进入陕西境内,歼灭三要司守敌四十二师二四八团一个营。9日,翻越蟒岭,到达山中小镇庚家河。徐海东和其他几位领导住在小镇拐弯处的一家名叫“春永茂”的中药铺里。
  吴焕先一进门就说:“我们共产党和红军就是为济世救民开药铺的!”
  徐海东抚摸着药箱,接过吴焕先的话说:“我们不但要为‘疾民’开方子、找草药,还要给他们‘动刀子’,彻底消除他们身上的病根。”
  “报告!从东山树林里抓回个大土豪!”手枪团的一名通信员说。
  “带进来!”徐海东一听大土豪就激动起来了,还没转过身来,就命令说,“马上带进来!”
  一个三十五六岁,头戴一顶皮帽,身着棉袍的“大土豪”站在门口。
  吴焕先说:“进来!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有多少亩地?有几个长工?……”
  “大土豪”瞪着大眼端详着徐海东、吴焕先两人,半晌才说:“你们是红军吗?!不说红军都是些‘血脸红发的怪物’嘛!是共产共‘妻’,见人就杀的刽子手嘛?!……”
  徐海东一听便知,这是国民党反动宣传的结果。“少罗嗦!快回答问题!”徐海东压抑着胸中的怒火,指着吴焕先说,“这位是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政治委员吴焕先同志,我是北上抗日先遣队的副司令。你看我们是‘血脸红发’吗?见到你了,你现在不还活着吗?”
  经徐海东这么一说,“大土豪”脸上的惊惧感减退了一些,怯怯地说:“我叫杨春荣,是这个药铺的店主,没有土地,没有长工。方才,我有眼无珠,有冒犯长官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包涵!”说着,扑通跪在徐海东、吴焕先跟前,像鸡啄米一样,不停地磕着响头。
  “误会了,误会了,快起来!”吴焕先上前扶起杨掌柜的,发现他额头已出现血痕,说:“坐下说话!”
  这时,给红二十五军带路的那个农民走进药铺说:“杨掌柜,是个大善人呀!好得很!他自幼在这个药店里当学徒,懂医道。因生活所迫,曾挑着一根扁担到潼关等地跑过几年山货买卖,随后就接管了这个药铺。平日里,镇上和山乡的村民病了,有钱没钱都可以吃他的药,特别困难的人家,欠了药钱,他就不要了!人们称他为‘杨大善人’呢!”
  徐海东看出杨掌柜为人忠厚老实,也没什么政治嫌疑,忍不住呵呵笑道:“开这么个中药铺子,也是救死扶伤的慈善事业。这和我们共产党、红军的目的是一样的,只不过方法不同而已。我们又住在人家铺子里,还把掌柜的扣留起来,实在不够意思了!赶快放了,放了,莫把个‘善人’当‘恶人’哟!”
  “这不是大土豪,是个大善人呀!”吴焕先向其作了一番解释、表示歉意,同时,阐述了共产党、红军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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