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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徐海东-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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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马莲铺一箭之仇,要把红二十五军消灭在西(安)兰(州)公路上。
  “接庆阳马开基!”马鸿宾对报务员说。
  “师座!一○五旅还向东追不追?”参谋长在一旁问马鸿宾。敌第三十五师一○五旅已几经红二十五军的打击,现在还不到一个团的兵力了。
  “追!向东、穷追不舍!直至消灭徐海东部共军!”马鸿宾气呼呼地说。
  马鸿宾接过刚接通庆阳马开基的电话说:“徐海东率领身体疲弱,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娃娃军,沿西(安)兰(州)公路向东逃窜,直奔泾川县城而去。你部立即迎头痛击!活捉徐海东!一定要活捉徐海东的娃娃军!”
  “就地消灭他们行,活捉可不容易!”马开基从电话里回话说。
  “你是天上飞的老鹰,红军是那些地上跑的小兔子,好抓着哩!”马鸿宾轻蔑地说。
  8月21日拂晓。泾川县城西王村。
  阴雨连绵,公路泥泞。红军冒雨缓慢前进。
  徐海东的衣服全被淋透,贴在身上。他甩了甩八角帽上的雨水说:“东面有敌一○四旅马开基二○八团迎面堵击,后有敌一○五旅残部追逼。公路北边是泾河,浊浪滚滚,水流湍急,过不去。南边,翻过王母宫塬,南渡泾河支流(氵内)河,方有出路!”
  “对!南渡(氵内)河,摆出一副佯攻灵台的架势,给敌人造成急于夺路人陕的错觉,进一步牵制敌人!”吴焕先擦了一下脸上的水说,“实则西去威逼崇阳县城,继续扭住西兰公路,积极策应主力红军北上!”
  王母宫塬是地势突兀的黄土高原的一部分,位于泾河与(氵内)河之间。在两河会合处,又形成一座圆椎开头的高岭。山嘴上,有座建筑是北魏永平三年的王母宫石窑,王母宫塬由此得名。
  翻过王母宫塬,陡峭的断崖底下便是(氵内)河。平日里,(氵内)河就像一条蠕动的青蛇,从塬下蜿蜒而过。(氵内)河流动缓慢,深不过膝,清可鉴人。但,时逢大雨滂沱,往日平静的河面上卷起浑浊的浪涛,给部队渡河造成很大困难。
  中午。王母宫塬上四坡村。
  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鸣。
  军长、参谋长等率领手枪团,二二五团已渡过(氵内)河,占了南岩高地,并向泾川方向实施警戒,防止敌人突袭。
  徐海东将二二三团换成后卫,三营驻扎四坡村东北方向,防止泾川敌人来袭;一、二营放在四坡村西北方向,抵御平凉方向之敌的攻击。部队就地进餐。
  军部直属分队、供给部、医院正在冒雨过河。
  徐海东和吴焕先坐厅临近螈边的地势较高的一所农家屋里,并把它作为临时渡河指挥所和北岸防守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正在渡河的官兵和二二三团的所有指战员。
  徐海东咽下一口饭团子,自言自语说:“唉!天天说迎接党中央,现在党中央在哪里呀?”
  吴焕先接过话题说:“是啊!他们在哪里?沿途缴获敌人的报纸很多,没有一纷报道确切位置的。”他顿了顿,看着碗中只有几片菜叶的菜汤说,“见到了毛主席,咱们还不认识呢?”
  徐海东放下碗筷站起身来,说:“下一步怎么办?很快接到党中央,那是上策;接不着党中央,进陕北去找刘志丹,是个中策;下策是转一圈,转回陕南去!”
  “是啊!我们第一任务是接到党中央,接不到,到陕北去,重新开辟一块根据地,鸟不能没有巢呀!”提到红二十五军的前景,吴焕先也吃不下去饭了,放下碗筷,也走到窗户前,和徐海东并排站着,俯看军部直属队组织后勤机关渡河。
  “若是回陕南,不但是孤军奋战,过渭河也是一关。太平天国石达开的部队在大渡河背水作战全军覆灭的历史悲剧,我们可不能重演呀!”徐海东站在那里一动没动地深思着说。
  “不会的!有你我在,石达开的悲剧不会重演!”不满二十八岁的鄂豫陕代理省委书记、红二十五军政委吴焕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吴焕先英俊的脸上,充满了神采。他总是开心得像个孩子。他是大别山红军中的‘才子’。十七岁那年写下一首诗,咏天台山:四望众山低,昂然独出奇,白云分左右,独与上天齐。
  他还是湖北黄安一带闹革命的“孩子头”,创办过“红学”,参加过著名的黄麻起义,红军中流传着这样一首歌谣:深山密林是我房,沙滩石板是我床。
  不管敌人多凶残,坚决斗争不投降。
  这是吴焕先一次被困在深山中写的。干部战士说他是“好政委”,徐海东说他是好伙伴。
  “你先进屋休息一会儿,我去河边看看!”徐海东知道吴焕先近日身体不舒服,便说道。
  “你昨夜一夜没睡,”吴焕先说:“你休息,还是我去吧!”
  “我不困!”
  “我不累!”
  两人都没说真话,一同走向河边。
  大雨不停,大家怕山洪暴发,全挤在河边争先恐后,吵吵嚷嚷,队伍很能够乱。吴焕先和徐海东的出现,秩序好多了。吴焕先挥动着手,指挥伤病员先上船;徐海东在雨中跑上跑下,忙碌不停。他听说四坡村里还有一批伤员,雨天都不愿出屋,忙跑进村里去找。刚登上塬边,只听河边人们呼叫:“山洪来了!山洪来了!”
  徐海东扭头一看:洪水奔腾而下,平稳的(氵内)河,突然变得光涌狂暴;夹杂着树枝、木块的洪水,浊浪排空、惊涛拍岸;一只载兵小船,转眼倾覆了。用“洪水猛兽”一词来形容这种状态,有过之而无不及。
  徐海东看见士兵被冲走,眼都红了,向塬底直奔而下。突然,他停在了半山坡,脑中一个危险的信号提醒他:防止石达开的背水作战!迅速过河,是不可能了。河边,有政委在,不会再有什么大事!当务之急,必须加强后卫二二三团两个方向的防务!他又迅速地向塬上爬去!
  “准备背水死战!”
  “坚决顶住敌人,不能让他们靠近河边!”
  “背水死战!”
  “洪水一过,我们就过河!”
  ……
  一道道命令,传到二二三团的团长、政委及所有指战员当中。
  徐海东布置完,还是不能坐下来,急得来回踱步。徐海东打仗,从来都没有像这次这样使他不安,顶住敌人进攻,争取时间,过河方安,否则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山洪怒吼,马嘶人喊。
  国民党一○四旅二○八团一千余人,在一连骑兵配合下,由东边突然向四坡村袭来。二二三团第三营首先与敌人接火,当即凭借房屋、土墙和窑洞,跟敌人展开激战。
  为配合第三营抗击敌人,二二三团重机枪连连长戴德归,历不顾身地把一挺重机枪架在窑洞顶上,向蜂拥而来的敌人猛烈扫射,压住了敌人进攻势头。
  情况非常危机。徐海东命令担任西北方向警戒的一、二营包抄到敌人东北侧,从后方堵击敌人。
  在河边组织士兵、将棉布系成布带、准备强渡的吴焕先,听到塬上枪声大作,知道敌人已追击上来了。情况危机,他不即带领军部交通队和学兵连一百余人,一鼓作气地从河边冲到塬上,从东南方向直插敌人后方。
  吴焕先冲锋在前,一边指挥,一边向战士们振臂高呼:“同志们!压住敌人就是胜利!决不能让敌人逼近河边!一定要坚决地打!”战士们不顾道路泥泞,迅速抢占了塬上制高点,从后侧翼向敌人发起冲击。
  “快吹号!”徐海东一看政委出动了,忙叫号兵吹号。
  “吹……吹什么号?”号兵问。
  “先告诉政委,我们在这里!然后,吹冲锋号!”
  由于军号里灌上了雨水,号兵鼓劲吹了好几下,没有声音,便甩了甩军号,再使劲儿吹。高亢嘹亮的军号声,划破隆隆的雷声和哗哗的水声,回荡在王母宫塬上。
  此时,徐海东率领三营从迎面冲向敌群;一、二营也从指定地点发起进攻;吴焕先率领一百多人也围攻过来。
  敌人被这突然的夹击,打昏了头,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夺路逃窜……
  十七岁的二营通信班长周世忠,发现一个军官模样的敌人,骑着战马,想从北边溜走,他端长枪,瞄准目标,一声枪响,那个军官落下了战马。后来查证,此人就是敌一○八团团长马开基。领导上奖给周世忠两块银元。到达陕北后,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战斗正在激烈进行中,突然一颗罪恶的子弹穿透吴焕先政委的胸膛。这一噩耗激起指战员对敌人的无比仇恨。战士们怀着极度悲愤的心情,与敌人展开肉搏,以顽强的战斗精神,几经冲杀,将敌人压到一条烂泥沟里,全部歼灭。
  红军背水一战,取得了全胜。但是,红二十五军的指战员们却没有胜利后的喜悦,而是处于万分悲痛之中,无不捶胸顿足,热泪纵横。因为,就在战斗即将结束的时刻,他们所爱戴的军政治委员、年仅二十八岁的吴焕先同志,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徐海东突然接到报告,吴焕先政委受了重伤。他立即向四坡村跑去。离村老远,就听见一阵阵沉痛的哭声。
  “政委牺牲了!”
  “政委他……”
  “政委——”
  一群干部战士围在一个院子里,哭着,喊着。徐海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他夺门跑进屋里,只见吴焕先静静地躺在那里,像过度疲劳,沉沉地睡着了。他那双常挂微笑的娃娃脸,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和笑容,好像还在担心是否打退了敌人的进攻。
  “焕先!”徐海东握着那双冰冷僵硬的手,大声呼喊,“焕先!政委!焕先……”
  人们的哭声、呼喊声,组成了一曲悲壮的哀乐,为吴焕先政委送行,门外的雷雨一阵紧似一阵,好像老天也在为这位英年早逝的政委哭泣!
  徐海东常说:“英雄流血不流泪!”如今,他失声痛哭,泪如泉涌。他多次负伤从没流过泪;家中六十多口人被反动派杀害,也只是暗中流泪;如今,政委牺牲了,他确实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徐海东和吴焕先是生死与共的亲密战友,三年多来,他们两人率领着年轻的红二十五军指战员转战鄂豫皖,苦心经营鄂豫陕,又西征北上。军事上,吴焕先常说:“海东谈谈!”政治上,徐海东也有句习惯:“请政委决定!”他俩都是急性子,徐海东又有个暴脾气,可是他俩一起配合着工作,很少有红脸争吵的时候。即使有,每次都是吴焕先先“妥协”,让着大哥儿分,他俩亲如兄弟,情同手瞳,谁也离不开谁。
  徐海东悲痛欲绝,一会儿放声痛哭,一会儿默默流泪。他回想起往日几位尊敬的领导,都壮志未酬身先死,离我们远去。省委书记沈泽民饥病交加,病逝天台山;第二位省委书记徐宝珊,抱病长征,身葬陕南;要想迎接党中央、毛主席的代理省委书记吴焕先,中途牺牲,再也见不到党中央和毛主席了!
  徐海东把经理部长叫过来说:“我们要买口好棺材,先把政委埋葬在山里,立块碑,革命胜利后,如果我不在了,你们一定要把他送回老家——大别山!”
  “是!我这就去办!”经理部长泣不成声地回答。
  吴焕先的家庭是个红色家庭。他的父亲、大哥、大嫂、二哥和小弟,都为革命牺牲了,妻子饿死了,老母亲只身沿村乞讨,艰难度日。但她始终背着吴焕先参军时留下的马克思像,每到一村,她总是宣传:“我们穷人翻身就要依靠这个大胡子。”她最后饿死在山洞里时,还抱着这张马克思像。
  徐海东按照大别山人的风俗习惯,叫人端来一盆水,亲自给政委洗了脸、擦了身,把珍藏在马袋里,自己最喜爱的一件青呢大衣,盖在政委身上……
  第二天,徐海东和省委、军部里的几个领导亲自抬着棺材,渡过(氵内)河,把他们的政委安葬在山坡上,让他能看到红二十五军离去的方向。大家在墓前伫立了许久,许久……
  巍巍耸立的王母宫塬上,阴云低垂,风雨声咽。被烈士鲜血染过的几簇小草,滚动着一滴滴泪珠,仿佛也在为烈士垂泪致哀……
  五十年后,当时担任红二十五军共青团委书记的黎光回忆说:整整五十年了。回想军政委吴焕先同志的壮烈牺牲,全体指战员无不捶胸顿足,悲痛落泪。壮志未酬身先死,常使我们泪满襟。吴焕先同志革命的一生,战斗的一生,光辉的一生,早已铭刻在历史的丰碑上。他是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和红军的创始人之一;他是红二十五军的组建者和卓越的领导者;是全军一致公认的领导核心,深为指战员所崇爱和敬戴,他是我们“儿童军”的骄傲!是红军指战员的光辉楷模,不愧为长征路上“一颗新出现的明星”!……我也曾想过,如果有人能把他的身世经历,完完整整地收集起来,认真加以研究琢磨,完全可以写成一部丰富多彩的文学传记。呜呼哀哉,魂兮归来!……(见黎光《长征路上的年轻人》一文,1985年12月。)
  从8月14日到9月2日,徐海东率领红二十五军在陇东隆德、平凉、泾川、天台、崇信、华停、庆阳等广大地区活动,切断西兰公路十八天,与四个师旅、十倍于自己的敌人周旋。进一步箝制了敌人,积极配合了中央红军的北上行动。在此期间,虽经千方百计打听,但终归没有获得党中央、红一、四方面军的确切情况,徐海东和他的战友人只好西征甘肃,北进陕北,争取早日与陕北红二十六军,红二十七军会师。
  1935年9月4日。合水板桥镇。
  陇东高原,早晨地上的露水格外多,可太阳刚一露头,草叶上的水珠就不见了,高原上的气温骤然上升。
  徐海东率领前卫手枪团已经离开板桥镇有十余华里的路程。他站在山坡上,用望远镜向后面看了看,没有发现后卫二二五团三营跟上来,便问身边的交通员说:“后卫三营怎么还没上来?”
  “我随二二五团二营一起离村的,我们走时,参谋长还在给三营讲话!”交通员回答说。
  “这个参谋长呀!火都上房了,还没事呢!敌人骑兵团马上就会追上来,他也知道呀!”徐海东自言自语说。接着,他看着交通员说,“你骑马立即赶回去!告诉参谋长马上跟上来!”
  “是!”交通员拨转马头向来路奔去。
  交通员刚走,不到三分钟。侦察参谋说:“军长(此时,徐海东为红二十五军军长,程子华为政委)!后边打起来啦!”
  “什么?”徐海东由于一只耳朵聋,他侧着脑袋仔细一听,果然,板桥镇方向枪声大作。徐海东说了声“不好!”策马向回赶,率领二二五团二营奔回板桥镇,解救第三营。
  敌人一个骑兵团将二二五团三营团团围住,情况十分危急。
  此时,二营长韩先楚、政委刘幼安率领二营赶了上来,迅速抢占一座山头,以猛烈的火力阻止住敌人的进攻,掩护三营突出包围。
  此次战斗,红二十五军损失二百余人,第二二五团团长方炳仁壮烈牺牲。
  徐海东紧紧握着刘幼安的手、激动而风趣地说:“歪嘴子政委,你们二营好样的,打得好!”
  军部共青团委书记黎光插话说:“歪嘴子,这下打正啦!立了个大功!”
  刘幼安歪着嘴角一笑:“你个汤圆子(黎光的绰号),也学会卖嘴!当心也吃上个子弹头头……”
  说起“歪嘴子政委”,他的趣闻在红二十五军中传为佳话。
  刘幼安性格开朗,活泼乐观,指战员们都喜欢和他打趣儿。由于在九回房战斗中,一粒子弹中了他的嘴巴,伤好手落成个“歪嘴儿”。人们见面就喊他“歪嘴子政委”。
  长征出发时,他二十岁,是个指导员,全连战士好赖都穿上了棉衣,唯独他还是个光膀子,实在冻不起了,才把一个谁也不愿换身的财主“娘们”的红花锻子棉袄,紧巴巴地裹在身上,用一件灰布长衫,严严地罩在外面,以防同志们取笑。
  然而,这个难以遮掩的秘密还是被人识破了,大家都挤眉弄眼,当作活跃情绪的笑料。红军中也有几个调皮家伙,每看到军领导走过来,猛不防撩起他的灰布长衫,露出红艳艳的花棉袄,引起军领导一阵哄笑。后来,他真实性脱给一家穷得没衣穿,难以出门的农家大嫂,换得块纳着补丁的口袋片儿,披在肩头御寒。这才结束了开之不尽的玩笑。
  后来,到陕北后,他总觉得名字中那个“幼”字不是味,改名刘震。1955年,刘震和韩先楚同时被授予上将军衔。
  1935年9月9日。陕北永宁山。
  天,湛蓝湛蓝的;山,绿里透着黄意。
  徐海东像回到了家,脸上两个酒窝闪动着,那双浓眉舒展着……一切都像说:“千山万水终于走过来了,千难万险终于成为过去!
  徐海东让每个战士洗洗身子,换换衣服。他自己也把那一身青的军服和八角帽洗净,晒干,又亲手将红五星钉在军帽上。红二十五军全体指战员像是要参加什么重大的喜庆节日一样,认真准备着……
  徐海东等在永宁山稍事休息后,即在陕甘党组织,红军和人民群众热烈欢迎声中,于9月15日到延川永坪镇。至此,红二十五军胜利完成了长征。这时全军共有三千四百多人。一路上,人民群众送水送饭,送米送柴,送鞋送袜,到处都可见到欢迎红二十五军的标语,听到热烈欢迎的歌声:一杆杆红旗空中飘,红二十五军人来了。
  来到陕甘洛河川,劳动百姓好喜欢!
  徐海东和他的战友们,独立率领红二十五军西征北上进行长征,成为首先到达陕北的红军队伍。历时十个月,途经六省区,转战万余里,是唯一的一支比出发时人数还多的长征队伍,不愧为“北上先锋”的光荣称号,在中国工农红军长征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攻劳山战榆林 迎接党中央1935年9月18日。陕北永坪镇。
  两路会师大军,在永坪镇红军干部学校门前广场上,举行盛大的联欢大会,庆祝两军会师、成立红十五军团,同时纪念“九。一八”四周年。
  临时搭起的席棚里,贴满了许许多多的大字标语,主席台的两旁贴着两行字迹醒目的大标语:两军亲密团结,携手作战!
  迎接党中央,迎接毛主席!
  主席台上空张贴着“迎接红二十五军”的横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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