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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包青天-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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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小人夸口,小的刀枪剑戟无所不精,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别说几个保镖,就是深宫大院,也是进得去出得来的。”
  “好,今天你就跟了蒋太守去,一切事情你听他的安排,一成功便来见我,到时金钱美女我自不会亏待你。”
  “是,侯爷!”看项吞那眉开眼笑的样子,仿佛金钱美女就在眼前似的,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展爷听这几人说话,也不知道这个项忝到底有什么能耐,便有心试他一试。眼看项忝跟着蒋恒走了出来,便随手捞起一根树枝,用足力气掷出,柳枝闪电般贴着项忝脑门飞过,却不见他有什么反应,也不知是他利欲熏心正想美事还是功夫低劣没有觉察。便又施展轻功从项吞头顶掠过,同时一带他的帽子,那项忝只顾跟着蒋恒急走,只觉头顶一阵风来,帽子便滚到一边去了,他只是喊了声“太守慢走,我的帽子掉了,”便去拣起,展爷也知他只是个泛泛之辈,但由于没有听清他们所定诡计,便在暗中跟着蒋项二人直往太守衙门去。
  到了衙门,天色黑暗,真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展爷听清蒋恒吩咐项吞“天昌镇上行事”就返回客店。看天已泛白,又听说包公几日才到,就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觉,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中饭,考虑自己该去天昌镇先见过包公再说。
  展爷陈州并不是很熟,如今更不知这天昌镇到底该怎么个走法,正一个人在临街的一处小酒楼上独斟自饮,忽然听见外边有马蹄急促地敲击地面的声音,便向外张望,发现正是项吞骑一匹快马,肩上斜背一个包袱,穿一身灰色衣装,向城门方向奔去。展爷心想,这小子一定是去天昌镇的,有他带路我就不用打听了。便赶快付清帐往项吞所去的方向赶去。这展爷本有飞檐走壁的绝技,行路时完全凭脚腿行走也能赶得上一匹稀世良驹,所以跟在项忝的后边行走,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眼见天近中午,项吞来到一座挂着“潘家酒楼”幌子的酒楼之上,要了酒菜便吃喝起来,这边展爷也要了一牛肉,一壶好酒边吃边打量酒楼上的酒客。除展爷坐南边,项忝坐北边外,这楼上还有四张桌子,却有两张是空的,另外一个坐了一对中年男子,听他们口气像是外地做生意之人,谈话时的口音也不是都听得懂,看那满桌的酒菜就知道他们今天可能赚了一大笔,而另一张桌子上则只坐了一位干巴老头,看模样好像是个乡间学士,再看那一撮山羊胡子,又让人觉得更似乎是某处的位师爷,一双绿豆眼嵌在一张核桃皮似的老脸上左右乱转,桌子上只摆了一个茶壶和一只茶杯。
  就在展爷正吃喝的时候,只听见楼梯响动就见小二迎了上去,口中“白少爷长白少爷短”地直套近乎。只见那人眉目清秀,唇红齿白,一袭白长衫更是飘飘洒洒,透出几分英雄气概。再听那声音也是洪厚有力。这时,却见项忝从桌旁站了起来,向那位白衣年轻人拱手说:“白兄,项某这儿有礼了,不知恩人一向可好,本打算前去贵府上拜见但由于一直有些事情,也未能如愿。”展爷想,可惜这样潇洒的一位公子却和项吞这类的势利小人同流合污,真是可惜。
  就听那位白姓年轻人回道:“哦!原来是项兄,好久未见,不知在哪儿高就啊?”又转而沉吟说“我兄长已经去世了。”
  “怎么会呢?可惜,可惜!想那时恩人是多么的矫健硬朗,才短短三年便乘鹤而去了。”又补了些人情大面上的套话。就拉姓白的年轻人上座坐下,他自己坐在下首,又叫小二添酒加肉,二人对饮起来。
  这个时候,又见从楼梯上走来两个人,一个衣衫残破,褴褛不堪的老头在一位面貌清秀却同样衣着破旧的女孩搀扶下走了上来。那老头刚一上到楼上,便摆脱了女孩的搀扶,一改蹒跚的脚步而为跌跌撞撞的紧走,直冲喝茶的老者那儿奔去,跪在那喝茶老者的脚下只是一个劲地求他别拿自己女儿抵债再宽限一段时日。
  但那位老者却只是专心致志地喝着自己的茶,而对脚边老头的苦苦哀求无动于衷。这时,可恼了展昭展大侠,只见他双目圆睁,以手按桌,就要上前主持公道,却听见一声大喝:“你这人真是不讲道理,光天化日之下让人跪地相求却一声不吭,这是什么道理!”原来那白姓年轻人比展爷更加看不惯这件事了。
  到了这个时候,也许我们也该猜到这白姓年轻人是谁了。他就是陷空岛五义,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他之所以和项忝相识,是因为当初项吞是位耍枪弄棒卖膏药的人,因为和人发生口角便大打出手而误伤人命,多亏白玉堂的哥哥白锦堂念他是条汉子,鼎力相助,帮他脱去了这门官司,又资助他盘缠银两。却没想到那项忝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途中碰上安东候庞昱外出便有心去他手下听差。这项忝先通过各种手段和庞福相识,然后又经庞福引荐到了庞昱手下充当了一名食客。
  再说那位老乡绅也没想到会有人管他的闲事,正想发怒,却又见这白玉堂相貌堂堂是条好汉不好惹,便把差点冲口而出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说:“这位少爷不必多管,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你就不要管了。”又转脸对伏于地上抽泣的老头说:“刘老八,你不要在这儿无理取闹,我们不是有契约在吗?一切按约定的来办,没有什好通融的!”
  白玉堂本来就是个性急的人,这会见那乡绅不说,便扶起地上的老者问:“老人家,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向他求饶?”
  那位老头便哽咽着回答说:“公子有所不知,这位是我们地方的苗员外,只因为我老伴儿死后没有钱安葬,我就从他那儿借了五两银子,到如今我还不起债,员外要拿我的小女儿去抵偿,因此我在这儿请求员外宽限几日,让我再想办法。”
  白玉堂听到这儿便有了几丝不快,对那苗员外问道:“他总共借了你多少银两?”那苗员外见白玉堂像是大户人家公子又看他双目中已经喷射着恼怒的光芒,更是不觉心寒,便讷讷地答道:“三十五两。”“多少?”白玉堂没听清楚。“原来借时是五两,三年利息是三十两,本息总计三十五两。”“区区三十五两银子,你就让人家这么悲悲切切哀求,真够小家子气。来人,给这位苗员外称三十五两白银!”跟随的仆人便有人递了过来。白玉堂又问那位老人:“当初有没有借约?”“有,有借约。”苗员外忙不迭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递给白玉堂,接过银子,拱拱手颠颠地下楼去了。
  那老者只是一个劲地拉了女儿给白玉堂磕头,白玉堂把他们从地上扶起来,说:“老人家,你不必这样多礼,先坐下喝点东西喘口气,呆会儿我还有话问你。”
  老人只是一个劲推辞,不肯坐下吃酒。白玉堂也不强求,只是看似无心地询问:“请问老人家,刚才那位苗员外,叫什么名字,是在哪儿居住的?”
  老头儿答道:“刚才那位员外是离这儿不远的苗家集人,大名叫苗秀。他只因为儿子在太守衙门里干事儿,自己便仗势欺人,盘剥重利,在附近一带专门放贷取钱发财,当地百姓也不知有多少人被他逼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老头儿看白玉堂和项忝像还有什么事情要说,便千恩万谢地拉着女儿告辞了。
  白玉堂又转而和项忝交谈起来,他谈了几句自己的情况,就询问项忝的近况。项吞说:“那时多亏令兄抬助,这才得以前去京城谋条生路。谁想到途中碰上了安东候,承蒙他看得起,又想方设法挽留,我就在他的府上做事了。一向很是受候爷看重,如今就是要去办件大事情。”
  “你说的是那个安乐侯?”白玉堂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兄长看上的人怎么会是如此的下贱不堪的人呢。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一个安乐候,就是当朝庞太师的儿子庞昱呀,白兄未听说过吗?”项系一副眉飞色舞的得意神态。
  却见白玉堂已是咬牙切齿,怒发冲冠了,他冷笑一声“原来如此”,便教手下人付过帐后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只剩下个项吞目瞪口呆地坐在原地方上,笑脸凝固在脸上,刚才的得意之色似乎还没有从眉头下去,也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哪一句话没说到点子上,只是在那里怔怔发愣。
  这一切,展爷都听得清楚看得明白,这一来,他更是爱慕和敬佩那位锦毛鼠白玉堂了。又想,既然包公几天后才来,而苗家集又在近处为什么不去走一道呢!结帐后便循路往苗家集去了。
  这苗家集是个不大的村庄,庄里有几处大点的庄园,但就是苗秀的最大,展爷记好路径,只等夜半行动,便去找落脚的地方。这庄里没有客店,展爷在一个老大爷家睡到初鼓之后,便装束停当,按白天所记路径直奔苗家大院而去。由于苗秀家的庄院并不是高墙深院,所以展爷转眼便已身处院中,看见正面有屋中有灯光将人影映在窗上,便潜到窗下细听。
  正是白天那个苗秀的声音,“想不到我儿今天更是满载而归啊!”原来是和他那在太守府干事的儿子苗恒义说话。“爹爹那三十两银子也来得轻松,只是不知爹爹所说那位标致后生会是谁。”想来苗秀已将白天事情的经过向苗恒义叙述过了。
  “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我们是有契约在的,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再说那后生既然肯替人还债,想必是家中钱多得用不了吧!”说完父子二人大笑。
  “爹爹用五两银子生出三十两来,孩儿我却是空手套白狼,一下子就是三百两到手!”苗恒义的脸上一定满是小人得意的神色。“不知义儿用的是什么方法?”
  “爹爹,听孩儿慢慢对您讲:昨天蒋太守奉安乐侯庞昱之命派项忝去刺杀包公后,又心中感觉不踏实,午间小睡梦见有一群奇形怪状的人不停地追杀自己,便是更觉得这事有点不稳妥。于是和侯爷相商决定,如果项存这次行刺成功,那是最好不过,一旦失手便叫侯爷乔装为乡村之人从东皋林悄悄地返回京城,潜藏在太师府中,那包公一定不敢把他怎样,再把行李细软等物品和抢掠来的女子金玉仙,从观音庵岔路上船,潜送回京,都等包公查赈完毕后再做打算。当时询问本府老爷这一路得花费多少银两,你想本府老爷无论如何也是不敢拿侯爷的银两的。可回到衙门中,即刻就称了三百两银子,交给孩儿,让我沿路打点一切具细事物花费。想来这位侯爷,这次来陈州非但没有给人民带来一丝安居乐业的快乐,还将百姓的仅有的一点积蓄也都搜刮得一干二净,干的都是些不仁不义的事情,如今回京还带了成批的箱笼美女。到那时候,我只需让船户们到了地方该多少费用,总起来去给侯爷要罢了,他如果不给的话,就拿他的细软物件顶数。至于本府太爷所答应的这项银子到底给没给,他怎么会知道。爹爹您看,这白花花的三百两银子不就成我们白拿了吗?”
  “是啊,是啊!还是我儿聪明,竟然能够玩弄侯爷太府于股掌之上,哈——哈——”苗秀老头乐不可支。“真是一群无耻之徒”展爷暗骂。这时忽听见后边院子有人高喊“着火啦!快来救火啊!”就听得有人往那边跑的嘈杂脚步声。这同时只看见一人拎了件什么东西往这边苗氏父子说话的房子冲来,到了跟前一个纵身便立于屋顶上,把那东西丢下便悄无声息地蹲在了那里,看那个人的动作身手,展爷便知道是白天替刘老八还债的年轻人,暗想:“这个人也真是有意思,刚替人还了债,晚上就来回讨了,真是放长线钓大鱼啊。”就在苗秀苗恒义父子俩刚跑到房门口时,一名小丫环惊慌失措地往这里跑来,口中还嚷着:“老爷,少爷,不好了!太太刚才还在卧室睡觉,可是起夜却就不见了。”这可把苗家父子俩吓坏了,心想今天一定是把瘟神得罪了,就前去救火找人了。
  那蹲在房上的身影见苗氏父子离去,而这屋中依旧亮着烛光,共有七包银子仍放在桌上,一个金钩倒挂紧接燕子穿云便站在了屋子的当地,正是白玉堂。原来他在白天知道了苗秀的恶毒行径又了解了他的住处后,便在夜深之时潜了进来。
  白玉堂进入苗家,见正屋中有人影走动,又发现窗下有人正在偷听,便知今天又有同行人来了,就想该怎么想个办法把人从正屋引出。这时他忽然听见后院有人说话的声音,他施展轻功身法落身在后院的花荫处,见有个丫环陪了一位中年妇人往墙角走,便潜入她们走出的那间卧房,用烛火把把帷帐引燃,就又回到刚才的藏处。一会儿工夫,火光便把窗子照得通红,只见那丫环喊了几声便有人前去救火,白玉堂就趁机掠入墙角,见那妇人正在系衣带,便二话不说伸手点了哑穴,夹在臂下就走,来到前院将那妇人放在了房子顶上,便静候时机。
  一等到苗氏父子向后院跑去,白玉堂就立即进入房中,只见那房中桌上放着七包银子,六大一小,就毫不犹豫地将银包尽数揣入怀中。可转念一想外边还有一位不知身份的人呢,自己白天也就只掏了三十五两,现在拿点就行,便又从怀中掏出在三大包,便飞身出屋,到了院中毫不停留纵身上房几个腾跃就无影无踪了。展昭看得明白,也迅速将余下的三包银子收了便返回老大爷家中睡到天微亮,才起身往天昌镇方向去了。
  这边苗家父子一面派人救火一面到处寻找妇人,却直到火都扑灭了,也没找到,心里都是火烧火燎,就往前院走去。这时,忽然看见正房台阶上有一堆什么东西,苗恒义紧走几步一看,竟是找了多时的母亲,却已是气若游丝。
  原来,白玉堂从房上下来时点了这妇人的穴道,使其不能动弹和说话,但所发生的一切她却又是一清二楚的,便心里很急。后来,见火已灭了,而人们又到处找不到自己,便有几分着急,谁知这一着急她竟发现自己已能将手脚稍稍动点了,但哑穴却仍不能自动解开。她就试图动动手脚以其站起来哪怕坐起来也好,以便于下边人能看见自己,却没料到脚一用劲,整个人就一下子从房子顶上滚了下来,摔得只剩了出的气。下人们赶快七手八脚抬回屋去,紧急抢救。
  都乱腾得差不多了,苗恒义忽然大叫:“糟糕,银子!”就往前院堂屋跑去,一看,哪还有什么银子,一下子瘫在了那儿。随后而至的苗秀也只说出了一句“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就昏了过去。
  就在苗家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展爷却是逍遥自在极了。从老大爷那儿起身后,打听清楚去天昌镇的路途便不紧不慢地赶路了。天渐渐大亮起来,展爷也是越走越高兴,这时看见前边道路旁边有一家小饭店,便踱了进去。“客官里边请,您吃点什么?”一斤牛肉,二角酒。“”客官,对不起,我们客店里酒早已不卖了,给您来壶茶吧!“”唉,你这小二,开店怎么不卖酒啊?“”客官不知,我们以前也是卖酒的,只是最近前往南村酒坊的路途中的野狗岭出了个截道的,过不去,而北村酒坊又趁机兑过量的水以谋取暴利,所以我们索性不卖酒了。“”噢,此话当真?“”当然是真的,小人哪里敢说假话骗您呢!“展爷也就不强求,只是吃饭后,似乎是不经意似地打听了一下去野狗岭的路,便上路了。
  走出小店老远,展爷就折身往刚才小二所说野狗岭的方向而去。不多远,就见前边的道路变窄变陡来到一座不高的土山前,小山上几乎不长什么草木,只有零星的几株沙荆点缀了一下,以便这山不那么光秃,又增加了一点生机。展爷并不迟疑,仍是大步往上去,刚要到得小山顶上,就见小路变得更窄了,宽度仅容一只脚面两边就是刀削般的土崖。展爷有是毫不迟疑地走了上去,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霹雳般大吼:“站住!”展爷仍旧往前走。“站住!”那声音又喊。展爷仍是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同时拿了一双温和的眼睛看那人。那是一个铁塔般的壮汉,脸上的络腮胡子根根直立,一双豹眼凸出了许多,手中拎了一柄九耳大环刀。见展爷仍不停步,想来那汉子是怒了,“你再不站住我可不客气了!”
  “这位朋友,这条道路是你开的么?”展爷问,同时也并不迈动脚步了。
  “不是。”
  “那就是你的父亲或是祖父或是其他什么亲戚开的?”
  “也不是。”
  “那我走我的路,你凶巴巴地嚷什么?”
  “我让你站住!”
  “那我现在站住了,有何贵干?”
  “我有话问你,”大汉边说边上下打量展爷,知道今天来者不善。“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经商的。”
  “噢——,那你是说你有钱了?”
  “是的,有点,只是不多,也就二百来两银子。”展爷不屑地答道。
  “什么?你!二百两!好吧,快把银子交出来!”大汉直巴咂嘴咽唾味。
  “我的银子,为什么要交给你啊?”
  “你不交我就不让你过来!”
  “是吗,那我就不过去了。”展爷做出欲转身状。
  那人急了,“你必须过来!”
  “为什么啊?我不想过去了。”展爷说。
  “要回去也得先把银留下!”大汉恶狠狠地说。
  “那好啊!你自己来拿。”说着,展爷把怀中的一包银子拿出来在空中做了一个递的动作。那人就真的走上小窄道来拿银子。展爷心中又气又乐,气的是这家伙竟光天化日之下当路抢劫,乐的是这家伙是个一根弦。于是,就在那大汉伸手来接时,展爷一个纵身紧接燕子穿云,已从那人头上一掠而过,那大汉吃惊地回头看时,只见展爷正立于小路的那端笑眯眯地看他呢。这汉子有点迷糊便往展爷这面走来。
  这时,听得展爷一声大喝:“站住!”那大汉吃了一惊,便脱口问:“路是你家的么?”不是“”那是你祖先开的?“”也不是。“那你让我站住干什么?”“我有话问你,你是干什么的?”我是劫道的。“”噢——那你身上有银吗?“”没有,今天一个人也没来。“”那你留下一样东西我就放你过来。“”什么东西?“”你的脑袋!“”原来你是成心取闹!“那大汉就挥舞着大刀向展爷逼来。展爷是何等人物,只一个回合,就把那大汉的大环刀震落崖下,大汉也晃了几晃就要往崖下坠去,却就在他即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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