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眼的功夫,两年又过去了,包黑子这年九岁。包海两口子越来越看三黑不顺眼,时时刻刻想要害死他。这一天,包海趁其他人不在跟前,对老员外说:“咱们庄户人家,总是要以勤劳俭朴为本分,不应当游手好闲,如果将来闲得啥事都懒得做,又大量的挥霍,那可不行啊!现在三黑已经九岁了,也不小了,应该让他跟咱村里的放牛娃们,或者是跟咱家老周的儿子长保儿学习放牛、放羊,一来呢可以学点本事,二来呢也不白吃饭。”员外听了以后仔细地想想,认为包海说得也有道理,所以当天晚上就和周夫人说了这件事。并说就当咱三黑和他们一起玩耍一样,周夫人也没有多想什么就答应了。第二天,周夫人又把老周找来,嘱咐他好好地照看包三黑。老周回到家后又对儿子长保说:“从明天开始,你天天和三少爷一起去放牛羊,好好地哄着三少爷玩耍,如果有什么地方惹着了三少爷,小心回来后我狠狠地打你。”从那天以后,三少爷天天和长保一起出去放牛羊,有时就在村边,有时在河边,也有时在锦屏山下,最远的地方离他家也不过是五六里地,再远的地方他们也不去。
一天,包三黑和长保儿赶着牛羊来到锦屏山的鹅头峰下边,看见这块儿有一大片青草,于是就把牛羊圈在这儿放。村里的放牛娃们都在旁边打闹了起来,只有三黑一个人或者看着山水,或看找个树荫坐在下面,或者枕着石头睡大觉,无精打采,就好像心里有什么事似的。到了下午,他正在山谷里面躺着,只见天空乌云密布,不大一会就轰隆隆地打起了雷,知道马上就要下大雨了,赶紧站了起来,飞快地跑到了山里的一座古庙里,刚刚跑到大殿里面,就听见轰的一个响雷,紧接着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包公在殿内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可以坐的地方,只好盘腿坐到了供桌的前面。
包公刚刚坐下,忽然有人在后面把他拦腰抱住,当时就吓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慢慢地回过头来一看,却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这小女子长得相当漂亮,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嘴,皮肤白嫩,一脸害羞的样子。包公心里暗想:不知道谁家的女子从这里路过,偏不凑巧碰上了这场大雨,看她这样子好像是让刚才打的那个响雷给吓的。不要说像她这样柔弱的女子,就是我包三黑听到这个雷声,也觉得相当害怕。想到这里,他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脱下展开,给她盖在头上。外边的雷声越来越大,雨越下越急。大约过了有两刻钟的功夫,雨才渐渐地小下来,雷声也渐渐地止住了。
过了没有多大一会儿,天空中的乌云渐渐地散开,太阳也出来了。三黑抬头一看,太阳快要落山了,该回家了。这时他再回头一看,刚才那个小女子已经无影无踪了。包公心里十分纳闷,搔着脑袋从大殿中走出来,找到了长保他们,一块赶着牛羊回家去。他们刚刚来到村头,三黑就看见侍候他二嫂的丫环秋香手里托着一碟油饼向他走来,到了跟前对三黑说:“这是二奶奶给三少爷做的点心,请三少爷赶紧趁热吃了吧。”包公一看,赶忙说:“你回去替我谢谢二嫂子。”说着,他就伸手拿起一个油饼要吃,刚要往嘴里放,突然觉得手指一麻,那油饼就掉在了地上,包公弯下腰刚要拣起来,从他身后跑来一只大黄狗,叼起油饼就跑了。长保在旁边看到说:“多可惜的一张油饼啊,却让这个畜牲给吃了。这只大黄狗是我家的,三少爷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把它追回来。”包公伸手拦住他说:“你家的狗和我家的狗没有什么区别,它既然叼去了,你就是把它抢回来,也不能再吃了,咱俩还是赶快把牛羊赶回去要紧。”说着,说着,包公来到了老周的屋里。长保把牛羊赶到了圈里。过了一会儿,就听长保在院子里喊:“不好了,不好了,大黄狗死了。”老周听到后,和包公一起从屋里来到院子外面,看见那只大黄狗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老周看了一会儿说:“这只狗是吃了毒药死的,不知它吃了什么带毒的东西?”长保这时在旁边说:“刚才二奶奶让秋香给三爷送油饼,三少爷刚一拿起来就掉在地上。让咱家的大黄狗给叼走了。”老周听了以后,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包海这两口子平时的为人他是十分清楚的。他把三黑拉到屋里,悄悄地嘱咐他说:“以后二奶奶给你东西吃,你千万别吃,否则中了她的奸计。”包公听了,不但没有相信,反而把老周责怪一顿,说他有意让他们叔嫂不和,一赌气就离开了老周家回府里去了。
又过了几天,秋香来请黑子,说二奶奶有件急事。包公就和秋香匆忙来到李氏屋中。李氏一见三黑来了,立刻笑容满面地说:“三叔啊,昨天秋香到后花园去,忽然听见枯井中有人说话,嫂子我就和秋香从井口往下一看,一不小心把金簪掉在了井中,我怕老夫人知道后会责怪,有心让别人下去捞吧,井口又小,下不去,又恐怕外人知道。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叫秋香来请三叔。不知三叔你肯不肯帮嫂子这个忙啊?”包公说:“这不要紧,等一会儿我下去,给嫂子捞上来就是了。”李氏听到这儿喜出望外,赶忙招呼秋香拿绳子,同包公一起来到后花园井边。
包公把绳子系在腰间,用手扶着井口,叫李氏和秋香慢慢地往下放绳子。谁知绳子刚放了一半,就听到李氏喊到:“不好了!拉不住了!”包公觉得绳子突然一松,身子就如同败絮一样,扑通一声落在了井底,多亏了是口桔井,也没有摔着。包公这时心里才明白了:“怪不得老周让我对二嫂多加小心哪,原来这个泼妇果真有害死我的念头。唉,现在掉在了井中,别人又不知道,这回我可怎么出去呢?”
正在他闷闷不乐的时候,忽然看见眼前闪过一道亮光。包公不知是什么东西,暗暗地想:“难道真的是金簪放的光吗?”向前用手一扑,没有扑着,亮光又往前去。包公感到有些奇怪,又往前扑。就这样,他越扑越远,可怎么也扑不着。他心里开始焦躁起来,汗流满面,连连自语:“怪事!怪事!这井里怎么有这么长的路呢?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追上这个亮光,看一看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他追赶了大约有一里的路程,忽然见亮光在前面不动了,包公急忙向前扑去,一把就把它扑住了,拿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面古镜。他想再仔细看看,可是由于光线太暗,什么也看不出来了。正在翻转着看时,忽然看见前面变得明亮起来,他赶忙爬起,把古镜揣在怀中,顺着亮光爬了出来。等他爬到外面一看,原来是他家场院后墙外面的地沟。他心中暗想:“原来我家花园的枯井竟与此道是通的。不用管它了,万幸的是我终于从枯井中逃了出来,现在还是先回家吧。”想到这儿,他便直起身,爬上地沟,回到家中。他自己坐在家中,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气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过了一会儿,他的气稍稍消了一点儿,他就噘着嘴来到大哥包山的屋里。王氏看见三黑来了,赶忙迎了上去问:“老三,你这是从哪里来呀?有什么事呀,这样没好气,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包公听到王氏这一番话,当时就流下了眼泪,一边哭一边说:“我告诉嫂嫂,并没有别人欺负我。都是因为秋香说二嫂嫂叫我,我就赶忙去见她,谁知他叫我到枯井里去给她摸金簪……”于是他就把二嫂如何把他骗入枯井之事详细地讲了一遍。王氏听完之后,气得脸色发白,两手直哆嗦,但又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安慰了包公一阵,并嘱咐他以后要处处小心。包公连连答应。正说着的时候,包公从怀中把古镜拿了出来交给了王氏,告诉她这是从枯井中得到的,嘱咐嫂嫂好好保管,千万不要丢失了。
包公走了以后,王氏一个人独自坐在房中,暗想:“包海夫妇所做的事情,是早就商量好了的,不要说三弟一个小孩子不能想到,就是我夫妻俩人也难猜测得到啊!将来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呀!他二人为了家产,竟然不顾手足之情,真是狠毒到了极点。”她正在想着,包山从外面走了进来,王氏就把刚才的想法和他讲了。包山听了以后,连连摇头说:“这不可能。肯定是三弟一时淘气,不小心掉到井中去的,他怕受一责怪,所以才编出这一套谎话来骗你的,不要听他的。从今往后,天天叫他在咱们这儿就是了,这样也可免去许多闲言碎语。”包山口中虽然这么说,可他的心中却万分的难过,暗自想道:“包海以前所做的事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和他一般计较,只要能过得去也就算了。这件事如果说白了,不仅会伤了我们兄弟的和气,而且也使俩妯娌之间更加难以相处。”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长叹了一口气,就转身对王氏说:“我看咱三弟十分聪颖,做事情和别人不同,将来一定会有一个好前程的。我和二弟都已经耽误了,从小没有上学读书,现在我们为什么不给三弟找个教师来教他念书识字,倘若他真有那个命,将来弄个一官半职的,一来可以光宗耀祖,二来也可省得受那些贪官污吏的气,你说这样好不好?”王氏说:“好是好,只是公公那里不好办哪!”包山说:“这没关系,老爷子那里我去说。”
第二天,包山来到了员外的书房,就把给三黑请教师读书的事和员外讲了,并把道理也一一地跟员外讲明了。员外听了以后,沉吟了一会儿就说:“我看可以,剩下的事情就由你去办吧。”包山当时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他马上告别了员外,写了一张告示贴了出去,当天就有许多人来,包山见他们都不是熟读诗书的人,就把他们都辞掉了。第二天,他听说有一位宁老先生,人品端正,学问渊博,他立刻亲自请。请来以后,包山就把包公拉来拜师。师徒二人一见面就十分相投,宁老先生对包公十分喜爱。包山吩咐仆人包兴做包公的书僮,既可以给先生和包公端茶倒水,也可以从中学得几个字儿。就这样,包山总算把包公读书的事给解决了。
第二天,宁老先生正式给包公上课,老先生坐在椅子上,包公拿出了《大学》这本书。只听老先生教道:“大学之道。”包公说:“在明明德。”老先生说:“我说得是‘大学之道’。”包公说:“对呀,它的下句不正是‘在明明德’吗?”老先生又说:“接着往下念。”包公念道:“在新民,在止于至善。”老先生听了,觉得十分奇怪,他念得没有一点儿错误。心想:“是不是家里早就有人教过他了。”所以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谁知到了后来,无论教什么书籍都是这样,教上句就会下句,就像复习功课一样。这下可把老先生高兴坏了,自言自语地说:“哈哈!想不到我宁某人教了半辈的书,现在要在这个孩子身上成名。”从那以后,他教得更加认真,并给包公取了个学名,叫包拯,字文正,意思是说他将来一定会成为治理国家的栋梁之才。
时光飞逝,转眼间五年过去,包公已经十四岁了,现在他是满腹才华,尤其是作文写诗更为出色。先生经常催包公去赶科举考试,但是包员外是个勤俭的人,恐怕包公赶考会花很多钱,所以始终没有答应。
这年包公十六岁,恰好又赶上小考,先生实在忍耐不住了,就对包山说:“这次如果你们再不送他去考试,我就送他去了。”包山听了以后,急忙跟员外说:“这宁先生只不过是想显示一下个人本领,我看不如让三黑去考一次;要是考不中,他也就死心塌地了。”员外听后,只得勉强答应。
包山把员外答应包公考试的事告诉了宁老先生,先生马上给包公报了名。到了考试的时候,一切事情都是包山张罗着办的,员外一点儿也不管。到了公布成绩那天,天还没有亮,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喧哗声,老员外以为是县里的差役来了,不是来要钱就是来借车的。正在他犹豫的时候,看见包兴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说:“恭喜老爷了,公子中了生员啦。”老员外听到这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完了,完了。我上了先生的当了。”心里十分烦恼,他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亲戚朋友前来祝贺,他也不出去见面。就是连教书的老先生他也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这里里外外的事多亏了大爷包山,才得到了妥善的安排。
这样一来,这位宁老先生可就生气了。心中暗想:“我来到这儿教了好几年的书,连老员外的面都没有见过,现在他儿子考中了秀才,还是见不到他,更不用说向我道谢了。他原来是这样不讲人情味的人,实在让我生气。”所以,他每次见了包山,都要对老员外的失礼责怪一通。包山赶忙给他道歉说:“我父亲近几天事情特别多,等过几天事情少了,一定会把先生请来,当面向你致谢的。这还恳请先生原谅。”这老先生性子宽厚,听包山这一说,心里也就没有别的想法了。
大爷包山暗中求了老员外好几次,老员外才答应选个吉利日子,写一张请帖,准备一桌酒席向老先生表达谢意,这一天,把老先生请到了客厅,员外走出来迎接,见面后做了一个揖,然后让老先生到了屋里,分主次坐了下来。坐了很长时间,老员外并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然后就吩咐摆上酒席,让老先生坐到了正座上,老员外坐在旁边陪着喝酒。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就见老员外满脸忧愁,话也不说,就连酒也不喝了。
宁先生看到这个样子,就忍耐不住了。他说:“我在你们府里教了六、七年的书,虽然付出了一定的劳动,但更重要的是三黑这孩子非常聪明,所以才有今天的进步。”老员外听了,过了一会才说:“好。”先生又说:“要以三黑现在的学问,不要说秀才,就是考个举人、进士也是绰绰有余的了。这孩子将来的前途远大呀。这也是你们府上教养得好。”员外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发恨地说:“什么教养得好。只不过是家门不幸,才生了这个败家子儿。将来如果能保住不家败人亡,就是上辈子积下了德啦。”
先生听到这儿,觉得十分奇怪,对员外说:“老东家怎么这样说呢?这世上哪里有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孙子中举当官的道理呢?你说出这种话来,真是不能让人理解。”包员外感到十分无奈,就索性把包公生下时做的恶梦跟老先生说了一遍。现在提起这件事情,还觉得非常害怕。
宁老先生学问渊博,听见这个梦的情形之后,就知道是天上的奎星下凡了。现在又看包公行为举止端庄大方,聪明绝顶,就知道有不一般的来历,将来一定会大福大贵的,于是他就暗暗地点头。这时员外又说:“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好好教他。不过这工钱我是不会少给你的,这一点请你放心。”这一句话,把这个老先生说得面红耳赤,不高兴地说:“照这样说,你是不允许三黑再考了?”员外连声说:“不考了!不考了!”老先生听了非常生气地说:“以前让我教他念书,是由你作主,可现在我叫我的学生去考试,这就得我作主,以后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什么事情都有我做主。”说完以后,气冲冲地就走了。
原来宁老先生已经看了出来,包员外是一个愚顽固执的人,别人的劝说,他是不会听的,而且自己的学生包拯又肯定不会给他丢脸,不如自己把包拯的事情都承担下来,一方面是不至于耽误了包公的前程;另一方面也省得包山在中间为难。说来说去,这都是他教书先生的一片苦心。到了乡试的年头,一切事情都由先生作主,他与包山商议,硬让包公去考试,并叫包公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乡试的结果出来了,包山到榜文上一看,包公又考中了乡魁。包山万分高兴,他赶紧跑回去告诉了老员外。老员外知道了以后,更愁得厉害,还是一个人藏在书房里,不肯出来见人。包山准备了酒席,请了宁老先生,让他坐在上座,所有前来祝贺的乡亲们在两边陪着,大家整整热闹了一天。
这件事过去了以后,宁先生就和包山商量,决定让包公到京城去参加会试。包山把这事告诉了老员外。老员外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只是说不要让太多的人跟着去,恐怕浪费了钱财,就让包兴一个人和包公去。
包公临走的时候,先别了老员外和老夫人,然后又告别了哥哥、嫂嫂,包山暗中给了他许多钱,并嘱咐他小心身体,包公含着眼泪走了。他又来到书房和老先生告别,先生又嘱咐了他许多需要注意的事情,又把自己的几两银子都送给了包公。包兴准备好了马匹,主仆二人上了马,大爷包山把他们送到十里地以外的一个亭子边。兄弟俩下说了许多留恋的话这才分手走了。
包公,包兴二人上了马,朝着京城方向走去。一路上,二人一边说笑,一边观看景色,十分快活。这一天,他们来到一个镇上,两个人找了一个饭店。包兴把包公的马牵了过来,交给了店小二,让他去给喂些草料。然后俩人找了一个座,包公坐在正面,包兴坐在旁边。他俩人虽然是主人和仆人的关系,但因为出家在外,又没有旁人,所以俩个就坐到一块儿吃了。
堂倌过来把两个酒杯,两双筷子放在桌上,包公随便点了一壶酒,两样炒菜。包兴拿过酒壶,先给包公满了一杯,包公端起来刚要喝,就看见对面的桌子上进来一个道人坐了下来,那道人也要了一壶酒。他对酒壶看了一会儿,然后拿起壶来就倒,让人奇怪的是他没有往杯子里面倒。而是哗啦啦地倒在了桌子上,只见他唉声叹气的,好像有什么特别重大的心事似的。包公正在纳闷,又看见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穿了一件灰色长衫,头上戴着武生公子巾,腰间挂着一把三尺青锋宝剑,脸上带着一股侠气,一看这人,包公知道他肯定是武林中的人物。
这时,刚才进来的那个道人也看见了这个武生打扮的人,他连忙站了起来说:“恩人快快请坐。”那个人也不坐下,从怀里掏出一锭很大的银子,伸手递给了那个道人,说:“这些银子你先拿去,等到了晚上我们再见面。”那个道人慌忙接过银子,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一个头,然后站了起来,出店去了。
包公见了这个武生大约有二十左右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