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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包青天-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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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飞和于宾走出郑金忠的大堂,正好见到那个领他们进来的那个狱卒。
  “大哥,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指点迷津,我们哥俩儿这顿板子算是挨定了!”两个人感激之意甚浓。
  “有些时候,聪明人就是少吃亏,不是我好指点,是你们悟性好,会办事。”
  “可是,有一件事挺不好办,我们哥俩儿也挺为难的。”
  “什么事情?”
  “郑大人说自己是个清官,不收别人的贿赂。”
  狱卒冷笑着。
  “别看他那样,会不是在装样子给人看吧?”
  “我刚才还以为你们很聪明,现在看你们一点也不聪明,我向你们说过我很喜欢银子吗?”
  “没有,所以我们兄弟二人更感谢你。”
  “屁!我不喜欢银子,可用什么去填饱肚子,娶妻生子啊,我现在告诉你们吧,我很喜欢银子,喜欢得要命,我这么帮你们的忙,你们却一点表示也没有,我很生气。”
  “大哥别生气,是我们失礼了,这些银子,务必请你收下。”
  说着,杜飞从怀中掏出几块银子,看样子大约有二两多重,伸手递到狱卒面前,然而那狱卒却不接,一个劲儿地拒绝,连杜飞和于宾都有点奇怪了。
  说话间,三个人走到一个僻静之处,那狱卒却劈手把银子抢了过去,连忙收在怀中,颇带恼怒之色地说道:“刚才当着那么多人你们就给我银子,这不明摆着是行贿,你们这不是害我吗?”
  “是,是,兄弟知错,兄弟知错。”
  “光给我银子不行,重头戏还在我们头儿那里。”
  “是,是,我们一定多送几两。”
  “几两,那够干吗的,人家可毕竟是个当官的,银子少了不行,你们在这里还不知道得呆几天,不把他打点好了,你们的日子能好过吗?”
  “可我们身上带的银子不多啊!”两个人都面露难色,忽然又说:“大哥,你能不能给我们跑腿取一趟银子吗?”
  “怎么着,就二两银子,你们就想使唤我?”
  “不,不,大哥,你别误会,我们这不是出不去吗,事成之后,我们另有重谢!”
  “嗯,这还像话,不过我去哪儿拿啊?”
  “大哥,”杜飞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大哥,你可知道南城有个货品暂时存放处吗?”
  “知道,知道,好像叫做什么‘满意放心’存放店来着。”
  “对,对,就是那儿,”说着,杜飞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狱卒:“大哥,你拿着这把钥匙,去店里找到五零五号箱,打开后从里面拿二十两,得,拿四十两吧,拿回来之后我们再交给郑大人。”
  “行,明天早上我就去给你们拿。”
  “谢谢大哥,我们兄弟二人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哪?”
  “我吗,还是算了吧,我给你们帮忙,你们给我银子,咱们两不相欠,回头你们出去了,咱们也就谁也不记得谁了,好了,我先给你们打开间双人的牢房呆着吧,省得者犯人们收拾你们哥俩儿。”
  二人连连点头道谢。
  第二天早饭过后,狱卒把银子取回来交给杜、于二人,说道:“行了,以后可没我的事了,全看哥俩的造化如何了?”
  两个人揣着银子,走进刑堂。
  堂里只坐着狱官郑金忠,依然一副凶相。
  杜飞瞅瞅四处无人,从怀里掏出银子,恭恭敬敬地放到郑金忠面前的桌子上,笑着说:“郑大人,我们哥俩儿可就拜托你了。”
  郑金忠眼瞅着银子,忽然笑了,说:“还算你们聪明,行了,没问题了。”说着,他把头一扭,冲着后面喊着:“珠儿,赶快把这银子给你妈拿过去,又有人送钱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十岁上下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从后面跑出来,从桌上吃力地把银子抱起来,又跑到后面去了。杜飞和于宾心里暗暗骂:什么他妈的清官,穷装样子,暗地里却贪得要命。
  “你们罪行未清,再说态度也比较老实,本官就把这四十大板给你们兔了。”郑金忠懒洋洋地说着。
  “多谢大人成全。”
  忽然,门帘一挑,从后屋走出三个人来。
  杜飞和于宾晕了。
  进来的是包拯、公孙策和吴守仁。
  郑金忠从座上站起来行礼。
  “郑大人,你做得非常好。”包公赞许地点点头,转身对杜、于二人说道:“你们还不交待吗?”
  “包大人,我们交待什么啊?”二人稳稳心神,还想负隅顽抗。
  “你们这是什么?”
  吴守仁“啪”地一声把一包东西扔在桌上,正是杜飞和于宾二人刚才送给郑金忠的银子。
  “包大人,草民知错,草民不该向郑大人行贿。”杜飞和于宾不得不低下头。
  “是吗?我看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包拯冷笑着说道。
  公孙策手中拿着一把小锤子,从包中拿出一块银子,重重一敲,银子“啪”地一声碎开了。
  银子原来是假的。
  公孙策从里面取出一块东西,走到目瞪口呆的杜、于二人面前,两人一看,那是一块锡,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一个“贼”字。
  “这四十两银子是本官让丁立、许云二位官差带到夜市上骗窃贼上钩的,看上去虽然和真的一样,但却是假的,里面裹的锡块,每个锡块上都刻着一个‘贼’字,而这四十两银子全部被窃贼偷去,又怎么会到你们手上?”包拯的气势咄咄逼人。
  “不知道,不知道。”
  “是不是你们每次偷的银子都要放在城南那个存放店里,你们是不是为了头目方便把钱取走?”
  “不是,不是,”两个人的防线已经开始全面崩溃。
  “朱金,你进来说话。”郑金忠向外叫着。
  一个人答应着从外面走进来。正是那名收受贿赂的狱卒。朱金把手里拿着的二两多银于放到桌上,然后退在一边。
  “朱金,你今晨取银时,店里的老板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包大人,他对小人说,几乎每天都有人往五零五号箱里放东西,而且都神神秘秘的。”
  “好,朱金,你先下去吧。”
  杜飞和于宾只觉天旋地转,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
  “在!”异口同声的答应。
  “本官命你们四人化装改扮成店伙计模样,去那‘满意放心’存放店内守候,只要有人往五零五号箱里放东西就把他们抓住,注意不得打草惊蛇,有几个抓几个。”
  “是!”四人转身离去。
  “你们千万别在那儿放钱啊!”瘫倒在地上的杜、于二人顾自喃喃祷告。
  “行了,你们跟本官回县衙去等待你的同伙吧!”包拯满脸轻松。
  当这一行人走进平阳县衙的时候,正碰上几名差役把刘二愣和花月妙提了出来。刘二愣和花月妙看见杜飞和于宾,愣了一下,却又马上交换一下眼色,低下了头。
  这一切虽然发生在瞬息之间,却被包拯看在眼里。他的心一动,难道他们认识?
  县衙大堂之上,花满楼又被带了上来。
  “花满楼,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包大人,草民不是都交待清楚了吗,是草民一时被钱迷感了眼睛才犯此罪行,请大人治罪。”花满楼语气坚决。
  “本官再问你,是不是你劫持了高玉蓉?”
  “什么高玉蓉,草民不认识!”
  “好一个铁嘴钢牙,带高玉蓉!”
  经过这一夜的休息,高玉蓉的脸已变得略带红润,只是还有点虚弱。一进大堂,正好看见地上跪着的花满楼,大叫一声,疯了似地冲上去,张嘴咬住了他的一只耳朵。
  杀猪般的惨叫声猛地响起,花满楼痛苦地挣扎着。他的手脚都被捆着。
  好长时间,姑娘才直起腰,张嘴吐出一只耳朵,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包大人,你要给草民作主啊!”
  花满楼一边捂着流血不止的耳朵,一边大叫着。
  “不得咆哮公堂。”包拯喝道。
  “丁立,许云,你们怎么连一个女孩子都看不住!”公孙策慢慢说着。
  “是,是,我们看住就是了。”嘴上答着,心里却止不住地笑。
  高玉蓉姑娘擦净嘴边的血迹,依旧怒火未息地叫道:“恶贼,你也想不到会有今日吗?”
  “高玉蓉姑娘。”包拯轻轻喊着:“你可认识堂下跪着的人吗?”
  “这个恶贼,烧成灰我也忘不了他!”高玉蓉忽然间泪流满面,呜咽着说:“包大人,就是这个恶贼在这两日内对我百般凌辱,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乞求包大人为民女作主。”
  “高姑娘,你暂且站在一边,本官一定会为你作主。”包拯转向花满楼:“花满楼,你还不认罪吗?”
  铁证如山,不容抵赖,花满楼低下了头。
  “高姑娘,那天晚上是不是他把你迷昏,放入箱中的?”
  高玉蓉摇摇头,回忆说:“那天晚上,我和父母被人冲散,我正在着急地找寻他们,忽然一个人笑着走上前来向我是不是丢了东西,我刚想说没丢,他却冲我一扬手,我就稀里糊涂地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身在破庙之中了。”
  难道花满楼还有同党?
  “花满楼,本官再问你,当晚你是不是还做过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
  “没有。”
  “据高玉蓉讲,你在庙内地下室中将其奸污之后曾出去过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又上床抱着高玉蓉一直到天亮,其中不在的那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
  “我上厕所去了。”
  “胡说,上厕所难道要用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吗?”
  “去完厕所之后我又去找朋友了。”
  “那么晚了,哪个朋友还会没有睡觉,要出去活动吗?”
  “这两天脑子太乱,我记不清了。”
  “刚刚两天的时间你就记不清楚了,你的记性倒差得很,可你的妹妹花月妙却对本官说你又去寻觅另一个姑娘了,那是你们在劫持了高玉蓉国破庙途中看中的,是也不是?”
  “她怎么能把这个都说出来。”花满楼额角开始渗出汗珠来。
  “给她找个男人,只要她快活了,她什么事情说不出来?”许云满是鄙夷地说道。
  花满楼狠狠地瞪瞪许云,说出了事情的经过:那晚,他和花月妙推车往回走,箱子中装着高玉蓉。走到半路,他偶然一抬头,正看到阁楼阳台上的陈翠玉姑娘往上张望,当时的陈翠玉长发微垂,穿着一件洁白的睡袍,宛如天上的仙女一般,引诱得花满楼立刻心猿意马起来。他暗暗记住陈家的住处,回到破庙之后迫不及待地把高玉蓉奸污了,而后他提着棍来到陈家阳台下,利用自己“猿猴上树”的伎俩,跳上阳台,跑到屋中把陈翠玉又给强奸,陈翠玉认出了他,他就恶狠狠地把陈翠玉掐死了。然后,他又从阳台跳下去,回到庙里,搂着高玉蓉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晚上,他怕官府注意此事,一直没敢动手,却又奸污了高玉蓉,第三天晚上,他见没有什么动静,便对安晓慧下了手,没想被展昭抓获。
  “高玉蓉并非被你迷昏,那么你可知道这是谁把她迷昏放到箱子里的?”
  “草民不知。”
  “不要叫自己草民,你已成为犯人。”
  “是,犯人不知。”
  “难道她会自己跑到箱子里去吗?”
  “犯人确实不知。”
  “你可知道,隐情不报还会罪上加罪!”
  “犯人已是死罪,再加一项又能如何?”
  一副穷凶极恶,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包拯摆摆手,有人把刘二愣和花月妙带了进来。
  “贼人,你竟然连你哥哥都敢出卖!”花满楼忽然从地上跳起来,打了花月妙一记耳光。
  “跪下!”展昭一脚把他踹了个跟头。
  “哥哥,我说些什么呀?”花月妙捂着红肿的脸颊,一肚子委屈地问道。
  “你还问我,是不是你跟他们说我晚上出去干什么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呀,我刚被他们抓过来?”
  花满楼这才如梦方醒。
  “好啊,包黑子,你竟敢骗我!”
  “若不用计,你能说出来吗?”公孙策一笑,让差役们先把三人押下去,听候审判。
  两天之后,三人又被带上大堂。
  包拯坐定之后,王朝忽然急急走进来,眼睛红红的,对包拯说道:“包大人,我等四人,奉命守候,前前后后总共捉到七个人,这其中就有罗亦刚和那假扮仆人的三成。”
  “好,你们辛苦了,你是否问过他们以前所窃的银两财物都到哪里去了?”
  “问过,他们说被他们的头儿拿去了,但却不肯说出他们的头儿是谁。”
  “老板可曾说起过什么可疑人物吗?”
  “没有。”
  “那好,那你就让他们七个再加上杜飞和于宾都带到县衙前面去站着,刮风下雨,黑夜白天都别让他们歇着,让他们大哥看着,兄弟们可正在这里为他一个人受罪呢!”
  说完,包拯又继续审讯花满楼三人。不过,还是一些老话,什么也问不出来。
  午后,丁立跑进来,对包拯说:“包大人,三成晕倒了。”
  “把他泼醒了。”
  一会儿,丁立又跑进来,对包拯说:“包大人,于宾和罗亦刚也晕倒了!”
  “把他们俩也泼醒!”包拯的口气依然强硬。
  这时,花满楼突然开口说:“包大人,你把他们都叫进来吧,我就是他们的头儿。”
  众人一片哗然。
  “包大人,你厉害,我花满楼今日输得心服口服,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本官问你,你们窃去的那些银子都放在什么地方了?”
  “在破庙地下室中,一个墙角的地砖能抠起来,底下是一层干土,干土下面就是银子。”
  王朝和马汉听完转身而去。
  “那么高玉蓉是不是你们兄弟迷昏的?”
  “是被他们迷昏放在我箱子中的。”
  包拯听完,一切都明白了。他与公孙策商议一下,开始宣判:花满楼奸淫女人一名,奸杀女子一名,判死刑;花月妙浪荡淫靡,专门以色相或是以迷药引诱良家子弟,亦判死刑;罗亦刚、杜飞,于宾等人皆为惯偷,且形成团伙,危害性极大,判流放边疆。宣判之后,几个人除了花满楼之外,都吵嚷着说量刑不公,包拯也不予理会。
  将众犯带下去之后,包拯对高玉蓉说:“王蓉姑娘,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民女决定回家侍奉父母,从此不再嫁。”高玉蓉满脸刚毅。
  “那么,玉蓉姑娘,你要多多保重。”
  包大人你也要多多保重,穷苦百姓可都盼着你多做好事呢?“
  说完,姑娘转身离去,包拯,公孙策和吴守仁目送良久。
  狗头铡被抬了出来。
  铡刀掀开,寒光闪闪。
  花家兄妹被带上来,狗头铡已有很长时间不见人血了。
  花满楼被放在铡刀下面。只听“咔嚓”一声,身首异处,了结了他那罪恶的生命。
  花月妙又被放在铡刀下。她却媚笑起来:“哥哥,我的好哥哥,你真的舍得铡死奴家吗?”
  她的笑容真动人。
  执刑的人看呆了,手一松,铡刀落下,又是身首异处。
  她忘了铡刀在谁手拿着了。
  哄动平阳县城一件连环案终于了结,包拯长出一口气。忽然,一名差役跑进来,对包拯说:“包大人,卢方,韩彰二位大侠赶过来了。”
  “他们去东京汴梁城送襄阳王写给赵无忌的书信,怎么又追到这里来了?”包拯心里也颇为纳闷,忙挥手让他们进来。
  二人走进来,见到包拯,急急说道:“包大人,皇上下令不准我们再去查襄阳王。”
  “为什么,难道皇上没见到那封书信吗?”
  “我们已经交给皇上了。”
  “是不是托王丞相交给皇上的。”
  “是,信是直接由王丞相交上去的。”
  “那倒怪了,皇上怎么会阻止我们查襄阳王呢,这是他钦命我去办理的啊!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回东京汴梁,问个明白。”
  青天包大人要走了。
  县城里的人夹道相送,依依话别。在他们眼中,包拯已经近似于神,一个断案如神,为民着想,不畏权贵,不徇私枉法的好官。是他们的代言人,是他们最可以信赖的。
  走出城,展昭偶然一回头,只见城头站着一个身着彩裙的女孩子,清盈飘逸。
  那不是安晓慧吗?
  衣袂飘摇,安晓慧正在频频挥手。
  再见了,我心爱的姑娘。
  第十八章 绿帽皇帝 气死王爷
  “皇上驾到!”几重门外侍立的太监喊道。
  “坏了,那个死鬼皇上回来了!”
  柳如丝大叫一声,一把将趴在自己身上呻吟抽动不止的赵充推在一边:“快点吧,你这个蠢猪,快把衣眼穿上,让他看见,咱俩都得掉脑袋!”
  卢方和韩彰带回来的消息让包拯非常吃惊,不知道为什么仁宗突然不让他追查襄阳王的事情。他与公孙策都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急急赶回东京问个究竟。而展昭呢?那美丽姑娘的深情一吻和平阳城头的无言惜别就如一片浓美却又近似朦胧的影子,悄悄萦绕在他的周围,虽然仿佛是越来越淡,但在他的心里,却深深地印下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感觉使他总觉得自己已经在发生着某种变化。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始爱上那个姑娘了。
  但现实是不得不在越来越远的距离中让他去孤独地体味那种莫名其妙却又越来越浓的感觉,而且又不得不在空间的渐远中淡化这种感觉。这虽然很难面对,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现实就是这样,当你认识到一件事情的价值并决心去把握的时候,你却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不得不黯然退出或放弃。人生总是无奈与失意的聚居地,谁也不可避免。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汴梁开封。包拯连开封府都没有回,一路马不停啼地去见自己的老师,当朝丞相王拱臣。王丞相正好刚刚上完早朝回来在家中闲坐,一听包拯来了,连忙叫仆人让他进来。
  师徒二人久别后重逢,场面自然十分热烈。数语过后,包拯急切地问王丞相:“丞相,”二人虽然是师徒,但包拯还是习以丞相称呼了,我让卢方、韩彰二人带来的信,您是否交给皇上了?“
  “交了,当时我一看书信的内容,也大为震惊,连忙把它交给皇上。”王丞相言之凿凿。
  “那皇上为何不让我再去查襄阳王了呢?”
  “我也颇为奇怪,但却未曾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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