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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包青天-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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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皇上为何不让我再去查襄阳王了呢?”
  “我也颇为奇怪,但却未曾深问。”说到这儿,王丞相顿了顿:“不过,我前天又问过皇上一次,问他我上次交给他的那封信他看过没有,结果皇上当时竟没想起来,经我多方提醒,他才说拿回去忘记看了,等回头再找就不见了。”
  皇上怎地会如此健忘,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是啊,以前皇上确实不是这样,但现在不同了,听说襄阳王给皇上送来一名美女,妖艳非常,皇上见了立刻魂不守舍,纳入后宫,襄阳王又添油加醋地说自己决无谋反篡权之意,能作一任襄阳王,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也就满足了。”
  “好个襄阳王,果然诡计多端,倒实在不好对付。”
  “其实不好的是那个女人,要知道枕边风可是最厉害的。”
  “那我现在马上去见皇上!”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包拯摇摇头。
  “那你说话小心一点,别太生硬,当心又惹皇上犯怒。”
  “不把这个作恶多端的襄阳王揪出来查办,我怎么也不甘心。”
  说完,包拯告辞出门,让其他人回家歇息,自己带着公孙策和展昭直奔皇宫。
  求见皇上可不像见王丞相那么容易。虽然仁宗此时已不在金銮殿,而在后边歇着呢,但传令还得一个挨一个传下去。三个人等了半天,太监陈林才出来宣三人进殿。到了殿门口,展昭和公孙策止步,陈林领着包拯走进去。
  仁宗皇帝正斜靠在床边兴致勃勃地看几名宫女随乐而舞,半眯着眼睛,两名宫女跪在他身边揉揉捏捏。一见包拯进来,仁宗马上挥手让宫女们都下去,笑着说道“王兄,此行一定很辛苦,怎么不回去歇息呢?”
  “微臣不辛苦,感谢皇上挂念。”
  “听陈林说你有急事要见朕,不知有什么急事啊?”
  “皇上是不是下令让微臣不要再去查襄阳王的事情?”
  “是,是朕下的旨意。”
  “为什么,当初不是皇上让微臣去查襄阳王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吗,再说皇叔并无谋反之意,他也乐得在襄阳自在逍遥,依朕看,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什么?算了,皇上是如何知道他没有谋反之意的?”
  “这……这,朕是听皇叔自己说的。”
  “他要想谋反难道还会自己说出来吗?”
  “那你是说朕糊涂啦!”
  “微臣不敢,但微臣经过明查暗访,多方搜集,证明襄阳王确是一个作恶多端且满是野心之人,皇上怎能放过他?”
  “朕说不让你查,你就不要再查,难道你要抗旨不遵吗?”
  “皇上!”包拯知道皇上仁宗此时已经听不进去,但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为了铲除作恶多端的襄阳王,他不得不说:“皇上不让微臣去查襄阳王,恐怕不是因为他没有谋反之意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仁宗被说到痛处,面子上也觉得过不去,厉声问道。
  “皇上难道不知道姐已、褒妃受宠,商周失天下吗?皇上如果不行节制,大宋江山恐怕也将不能长存!”
  “你敢把朕比作纣王、幽王?”
  “微臣只是在尽为人臣子的职责。”
  “那你就敢讲逆影射于朕吗?”仁宗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叫道:“来人哪!”
  “在!”
  只有陈林一个人跑了进来。
  “怎么你进来了呢?”
  “皇上,皇太后让奴才来请皇上过去。”
  “皇娘找我有什么事?”
  “奴才不知,想是太后这几日又想念皇上了。”
  “包拯,今天朕就放过你,襄阳王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仁宗一甩袖子,气呼呼地大步而去,一群宫女太监连忙小跑着跟了出去。陈林这才回过头来,小声对包拯说:“包大人,你以后说话可要仔细掂量掂量,如今的皇上,对那女人可宠得很哪?”
  “陈公公,那妇人叫什么名字?”
  “听说叫什么柳如丝来着,她来了不久,皇上就封她为端妃了。”
  “陈林,你死哪儿去了?”仁宗在远处吼叫着。
  “哎,奴才在这里呢。”陈林也大声回应着,又对包拯说:“你别这么莽撞,先回去好好想想这件事该怎么办,千万别着急。”
  说完,陈林一溜小跑追仁宗去了。
  包拯争了半天,也没争出个头绪,而且还惹得仁宗雷霆震怒,自己也觉得不好受。垂头丧气地走出偏殿,见着外面的展昭和公孙策,把刚才的经过讲述一遍。两个人也是暗暗着急,不知现在该怎么办。公孙策忽然说道:“包大人,你和学生先回去,让展护卫在皇宫内留一会儿如何?”
  “公孙先生是何意思?”包拯也有点茫然。
  “大人,”公孙策笑眯眯地说道:“那柳如丝的底细现在谁也不知道,根本无从下手,不如留展护卫在此察看一下,或许会发现什么破绽,就是怕皇宫护卫太多,不好行事。”
  “这倒没事,我正好有夜行腰牌一个,护卫不敢查问的。”说着,包拯从腰间取出一个发亮的铜牌递给展昭:“展护卫,你千万小心,不行就赶紧回开封府。”
  “大人放心,展某定会不辱使命。”
  出宫门时,守门的侍卫见只有包拯和公孙策在轿下步行,奇怪地问:“包大人,怎么你连轿子都不坐了,展大人呢?”
  “展护卫旧伤发作,突然昏倒,本官也只好把轿子让出来,弃轿步行了。”
  “宫内不是有御医吗?”
  “展护卫这种病谁也医不好,只有他自己的药才有效。”
  此时此刻,展昭正藏在宫内一座假山的山洞里。
  夜色降临,皇宫内一片灯火通明,不时地传来宫女的嬉笑之声和侍卫们不断地来回走动巡查的声音,同时还有隐隐约约的音乐声,皇宫内是少不得音乐和歌舞的。
  展昭趁四周无人,从山洞内出来,搜寻着端妃柳如丝的住处。
  但后宫那么大,端妃的住处哪那么容易找。
  包拯的夜行腰牌果然作用极大,不但没有护卫敢过多盘查,展昭还顺利地打听到了新近得宠的端妃的闺阁。
  夜色中,端妃的住处果然骄傲地体现着一种新锐势力的光彩。不但装饰得极为富贵华美,辉煌灯火下宫女的数量也要比其他嫔妃们门前多,一个个花枝招展,仪容非常。展昭从侧面飞身上房,找到一处黑暗的角落,伏下身子,慢慢地掀起房顶的瓦片。
  灯光倏地一下照到他脸上,展昭急忙侧身避开,然后慢慢将眼光移到破口处。
  屋子里边很大,也没有宫女和太监侍立,满屋的灯光呈一种晚霞般的鲜红色,给人一种极其艳丽、极能挑逗人的欲望的感觉。看来这端妃真地很知道如何来挑逗引诱仁宗。忽然从里面传来一阵嬉戏打闹之声,是一男一女的。
  难道皇上在这里?
  展昭心里嘀咕着,可门口看不出一丝痕迹啊,连龙辇都没有。他透过破洞,仔细往里边睢着。只见一男一女正相拥相缠着走到破洞的视野内。那男人穿着一身太监服装,那女人则身著丝衣,肌肤若隐若现,连双胸也随轻纱一颤颤地,非常撩人。
  “如丝,你果真是个天生尤物,怪不得死皇帝这么快就把你封为端妃了。”说着,那男人猛地在女人的胸上捏了一把。
  “死人!”女人嗔骂一声,身子却更往那男人怀里拥进去。你不是更行,带着个真家伙来见这死佬皇上,却说自己是个太监,连我都为你捏着一把汗。“
  “我赵充是奉王爷之命来保护美人的,就是把命搭上也在所不惜。”
  “得了,你都把我保护到床上去了,说点正经的,你把那封信毁了没有?”
  “早就毁了,留着信不是害王爷吗?”
  “好,赵充,告诉你,我怀孕了!”
  “什么?你怀孕了,是不是那个狗皇帝的?”
  “死人,当然是你的啦!”
  “哎呀,太好了,我赵充不但给皇上扣了顶绿帽子,连儿子都得让他给我养着。”
  说着,赵充一把把柳如丝抱起来,扔到床上,双手麻利地把她转眼间剥了个精光,而柳如丝也一边淫笑着,一边去脱赵充的衣服。两人叫唤着抱在一起,不久便传出呻吟声。
  “皇上驾到!”几重门外侍立的太监喊道。
  “坏了,那个死鬼皇上回来了!”
  柳如丝大叫一声,一把将趴在自己身上呻吟抽动不止的赵充推在一边:“快点吧,你这个蠢猪,快把衣服穿上,让他看见,咱俩都得掉脑袋!”
  赵充急急忙忙地穿衣服。因为兴致未尽,那活儿还直挺挺地昂首怒视,赵充费了很大劲儿才把裤子穿上,又色迷迷地摸了一下柳如丝的乳房说:“咱们俩什么时候再来过呀,我想跟你睡觉。”
  “那你明天晚上再来吧,皇帝糟得很,给我睡一次就得歇好几天,今天我好好伺候伺候他!”
  “我知道你的吸精大法最厉害不过。”
  “行了,别跟我耍贫嘴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赵充笑了笑,转身从侧面的窗子跳了出去。他刚刚跳出去,外面便传来一阵脚步声。仁宗皇帝走了进来。柳如丝见状忙从床上欠身,装作要行礼的样子,身上盖的轻纱却一下子滑落下来,而她也娇娇地叫一声,又躺倒在床上。小腹和乳房急剧地起伏着,连同房里那粉红色的诱惑力,使得仁宗顿觉亢奋,全身热血沸腾。
  “爱妃,你怎么啦?”
  “皇上,臣妾今天不舒服,不能行礼,请皇上恕罪。”
  “朕恕你无罪。爱妃,你哪里不舒服?朕让陈林召太医给你看一看。”
  仁宗对这个女人倒真是关心。
  “皇上,太医也治不好臣妾的病,再过十个月这病就好了。”
  “怎么,要那么长时间吗?是什么病啊?”
  “皇上,你还不明白吗,臣妾……臣妾怀孕了!”端妃一副扭扭捏捏的淑女模样。
  “什么?怀孕了!好,太好了!这孩子是朕的吗?”
  “皇上,你这么说是不让臣妾活了,臣妾天天在后宫之中闷着,除了皇上,还能见到男人吗?”柳如丝的神情证明自己的一个十足的贞洁烈女。
  “爱妃,你别生气,是朕不好,朕向你赔礼,以前那几个女人,与朕都是纠缠了好几次,然而都一屁不放,还是美人你给朕争气,什么时候怀上的?”
  “皇上只知在臣妾身上撒欢儿,连日子都忘记了。”柳如丝把嘴撅得高高的。
  “朕该打,朕该罚!”
  躺在床上的柳如丝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眼波流转,仿佛融了水似地,直瞅着仁宗:“皇上,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床来陪臣妾吗,来,臣妾为皇上宽衣。”
  “好,好。”
  仁宗皇帝乐颠颠地走到床前,柳如丝伸出手为他脱衣服。忽然,仁宗好像想起一件事,问柳如丝:“爱妃,朕曾经放在这里一封信,爱妃可曾见过。”
  “那封信啊,见过,臣妾见它脏兮兮的,就让人把它扔了,有用吗?”
  “没什么用,昨日早朝时王丞相突然问起,朕一时想不起来,只好说弄丢了,如今果然是弄丢了。”
  “皇上您真幽默。”
  说话间,柳如丝已把仁宗脱了个片甲不留,柔软细长的手指飞快地在他的身上抚摸游走,一会儿就把仁宗的欲火挑逗起来。他一下子爬上床,还未行事,却被柳如丝按倒在床上,柳如丝翻身骑在仁宗身上:“皇上,你真坏,臣妾的下边早就湿了!”
  说着,她就一起一伏,猛烈地在仁宗身上干起活来。
  仁宗只觉得浑身舒适无比,慢慢闭上眼睛,一点点地体味这美妙的时刻,这是一个天下掌握最高权柄的男人独自拥有的时刻。
  展昭不敢再看,悄悄跳下来,掠出皇宫,直奔开封府。
  开封府内,包拯和公孙策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展昭开门进屋,二人的表情也放松下来。
  展昭将自己所见到的事情一一述说出来,包拯拍手叫好。“如果不是这女人品行不端,我们虽然明知襄阳王此举是为了以美色蛊惑皇上,但因他的亲笔书信被其党羽所毁,我们倒真的没有致胜良策,如今我们可以掌握主动权了!”
  三个人坐在灯下,计议已定,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第二天,晚霞西垂,四周天际已经开始有淡青的夜幕浮上来,包拯才带着公孙策和展昭出现在皇宫门口。守门的护卫一看,笑着说:“包大人,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晚,还有什么事要上奏皇上吗?”
  “偶然想起一件事情,本官不好作主,只好请皇上定夺。”
  “包大人真是一心扑在国事上,辛苦,辛苦。”
  “为皇上分忧解难,当是为人巨子的份内之事。”
  “包大人真是好样的,赶快进去吧,要不皇上可就要睡着了。”说着,侍卫一转眼,正好看见神采奕奕的展昭,惊讶地叫道:“哎呀,展护卫,你的病好得可真快啊!”
  “我什么时候生病啦?”
  展昭一边疑惑地答着,一边赶上前行的包拯和公孙策。众侍卫面面相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啦?
  当包拯三人走到仁宗批阅之地的外面时,并没有先让人通报,而是找到陈林,对他简扼地叙述了昨晚展昭所看到的事情。陈林听后也大为震惊,但是却不知该怎么办。包拯这才对他面授机宜,叫他见机行事。而后包拯才说求见皇上,展昭也从一边溜走了。
  仁宗正在批阅奏章,弄得头晕脑胀,心烦意乱,一见包拯进来,马上不耐烦地问道:“王兄,你又有什么事情啊?”
  包拯也不说话,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趴在地上磕了头,请了安,这才说:“皇上,微臣昨日冒犯皇上,触怒龙颜,虽然皇上开恩饶恕了微臣,但微臣还是心感不安,深责自己的莽撞,今日特来请罪,请皇上原谅微臣。”
  仁宗皇上一听这话,才从满桌子的奏章中抬起头来,脸上也有了笑容,声音轻松地说:“好了,朕赦你无罪,其实你也挺辛苦的,那王叔的事情你还查吗?”
  “不查了,不查了,微臣不查了!”
  “这样才对吗,洛阳上奏章说境内治安极差,连官府都控制不住局面,王兄如果有时间可以到洛阳走上一圈。”
  “皇上下旨,微臣自然不敢不遵。”包拯抬眼看看仁宗,说道:“皇上,微臣见皇上眼窝深陷,面颊瘦削,想是这几日尽为国事忧虑所致,微臣恳请皇上还是要多多卧床休息,身强体壮,那才是黎民之幸,社稷之幸,微臣之幸!”
  仁宗听完,忽然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对包拯说:“是啊,朕最近也总感觉精神不济,头脑迟钝,只想睡觉,却又睡不着,不过,朕让太医为朕配制的长生不老丹听说已经有点眉目,到时朕也可以寿与天齐了!”
  正在这时,陈林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皇……皇上,奴……奴才有事启奏!”
  “你着的哪门子的急啊,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仁宗一脸的不高兴。
  “皇上,端妃请皇上移驾过去。”
  “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事情,来人只说端妃的肚子疼得厉害,太医诊治也无效果。”
  “什么,你是说端妃的肚子疼得厉害?”仁宗急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这可出大麻烦了,不行,朕得赶紧看看去!”
  说着,仁宗绕过桌子,急急夺门而出,连太监和宫女们的陪侍也不要了。
  陈林歪头冲包拯笑了笑,两个人也一起跟了出来。
  仁宗几乎是一路小跑赶到端妃的住处,守门的太监还没来得及通报,他就一下子冲了进去,但却被眼前出现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全身赤裸的柳如丝,也就是端妃,正小鸟依人般偎在一个同样全身赤裸的男人怀里,两人都面颊潮红,而且还顾自亲吻不止,看样子刚从一种狂热痴迷的状态中醒过来,仍然意犹未尽。那男人正是随柳如丝一起来到内宫的太监赵充,这次仁宗看到了,他竟然是个冒牌的太监!
  正在床上温存的二人被仁宗的脚步声惊醒,当看到眼前站着的竟是仁宗皇帝时,两个人都呆住了,连忙紧紧相拥着手臂都忘记放开。
  “贱人!”
  仁宗一声大吼,就想往床上扑去,却又转过身,直接奔到床边,“嗖”地一下从墙上悬挂的剑鞘中把宝剑拔出来,挺剑向柳如丝和赵充二人刺去。赵充还懂点武艺,一见仁宗气势汹汹地把剑刺过来,而自己又赤裸着身体,不易躲避,情急之下,只好扳住偎在自己怀中的柳如丝挡在自己的胸前。
  “你要干什么?”
  柳如丝惊恐地瞪大眼睛,吃力地扭过头质问着赵充。
  然而一切都晚了,只听“噗”地一声,柳如丝惨叫一声,剑径直从她的前胸刺了进去。柳如丝一低头,只见鲜血正顺着剑边一点点吃力地流下去,她顿觉眼前一阵眩晕,痛苦地抬起头,满腹幽怨地对仁宗皇帝说:“皇上,臣妾腹中还有孩子呢?”
  “闭嘴,那孽障会是朕的吗?”
  说着,仁宗恶狠狠地把剑抽了出来。鲜血狂喷,柳如丝叫唤一声,翻身从床上跌落在地上,失神的眼光瞅瞅仁宗,瞅瞅屋里的一切,好像怀着无比的眷恋与思念似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她死了。
  仁宗连剑上的血迹都不擦,又挺剑向赵充刺过去。此时的赵充已经胡乱地蹬上了一条裤子,一见剑光闪动,上衣也顾不得穿,一下从床上蹦到窗前,打开窗子就想跳窗逃走。谁知有人在外面喊了一声“你给我回去吧”,赵充“哎哟”叫了一下,人就像皮球一般从窗边直滚到屋中地上。脸颊立刻肿了起来。仁宗一见,又大叫声追过去。刚想把他刺死,忽然从外面跑进一个人,一把将他抱住:“皇上,剑下留人哪!”
  来人正是陈林。
  “陈林,你放手,让我宰了这个混蛋!”
  仁宗在陈林的怀中挣扎着。
  “皇上,先不要杀他,把他交给微臣审问过后再杀他也不迟。”
  包拯也随后走进来。
  听到包拯这样一说,仁宗的情绪才渐渐平定下来,把剑上的血迹在床上蹭干,还剑入鞘,又上去踢了赵充几脚,嘴里还不停地叱骂着。而地上的赵充非但不加闪避,而且一个劲儿地捂住脸颊。否则身体赢弱的仁宗又怎么能踢得到他呢?
  “展护卫,你还不进来吗?”包拯冲着窗外喊着。
  展昭不知在哪儿应了一声,转眼间便出现在门口,拜见仁宗皇上。仁宗问包拯:“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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