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第9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人拿来火把照看,只见铜网内血流不止,别说是面容,就连四肢都分不清了,更不要说看出是谁来了。那头目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是谁,只好吩咐手下:“我们先把这个人抬到王爷那里去领赏吧!”
众人齐声叫好,有人一拉滑轮,把铜网卸开,又用一张鱼网把死尸兜住,抬着去见襄阳王。那头目跟在后面,经过中梁时,白玉堂插在梁上的那把大笨刀忽然掉下来,那头目只顾高兴地去邀功请赏,没想大刀从天而降,正掉在他的头上。这刀本来就重,又借下落之势,一下子把那头目从头到胯劈为两半,一边不多,一边不少。刀却又哐啷一声落在地上。前边的人听见响动,回头一看,却见头目一边一半,躺在地上,又见大刀落在两半尸体中间,都颇为纳闷:这不是病太岁张华的大刀吗?
众贼不敢怠慢,慌忙抬着白玉堂的尸体来见襄阳王。襄阳王等人听见吵闹,知道有人来犯,早早坐在集贤堂内等侯,一见众人抬着一个鱼网进来,忙问道:“怎么,今天又有人来偷本王的盟单吗?”
“回王爷,这个贼人不自量力,单身闯入冲宵楼中,结果陷入铜网阵,被我们乱箭射死!”
“是谁这么大胆,敢一个人闯本王的冲宵楼?”
“小人不知,不过病太岁张华和小瘟徐敝二位头目却被此人害死了!”
“杀了一个,却伤了本王两条好汉,这个人倒也不简单。”
韦不群这时大模大样地走上前去,揭开鱼网,恰巧白玉堂的石袋掉了下来。韦不群又捏起石袋看了看,这才转身对襄阳王说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韦侠客,本王已经损了两员大将,还有什么喜?”襄阳王迷惑不解地问道。
“您可知道网中的这个人是谁?”
“本王怎会知道这种小人物是谁。”
“王爷,他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他就是当年大闹东京汴梁城的五鼠中的老五,锦毛鼠白玉堂!”
一听见白玉堂这个名字,襄阳王先是一愣,接着才醒过神来,连连叫好,兴高采烈地说道:“人们都说这五只老鼠各有绝技,武艺也非同凡响,没想到这武功最好的锦毛鼠白玉堂倒先丧命在本王固若金汤的冲宵楼中!”
随后,襄阳王命人把白玉堂焚毁,将骨灰装入坛中,连夜交给占据君山的钟雄妥为保管,这才恰好被蒋平等人抱回太守府。这就是白玉堂死前死后的全部经过。
众人抱着白玉堂的骨灰坛子,一边哭泣,一边相互劝慰。过了很长时间,大家才渐渐止住哭泣之声。
颜查散命人摆好一个桌案,把骨灰坛子放在桌上,燃烛焚香,众人都一一过来行祭礼,祝福白玉堂的灵魂能够早入西方极乐世界。
祭礼完毕,包拯等人商量一番,颜查散对众人说道:“诸位英雄,咱们此次前来虽然是为了查办襄阳王的,但现在敌情未明,尤其是那藏着盟单和莽袍玉带的冲宵楼更是凶险无比,以后没有必要,大家且莫独自行动,而且一定不能单独去襄阳王府!”
颜查散的话说完之后,众人都沉默不语,他们虽然都过惯了刀头舔血的生活,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没有一点准备的仗,他们也不愿去打,对付襄阳王,他们谁都不敢说有取胜的把握。此时,谁都清楚,多一分准备,便能多一分成功的希望。因此,对于颜查散的话谁也没有出言反对,连一向猛愣蠢笨的韩彰和徐庆也一个劲儿地点头。他们知道,虽然白玉堂死得很惨,但报仇却绝对不是现在。
包拯见大家都赞同,这才接茬说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我们只有除掉襄阳王才能为玉堂报仇,如今老贼手下文有厉无为,武有韦不群,而且还有一群见利忘义,不知死活的江湖败类,一下铲除根本不可能,当今之计,我们一方面要先除去他的党羽,尤其是韦不群和厉无为,另一方面要在襄阳城内外搜罗襄阳王的罪证,铁证如山,我们行事起来才更方便,再一方面,这周围武林人士也不是少数,我们应该广为联合,壮大我们的力量。”
“大人,洞庭君山之上的钟雄手下兵将无数,如果能把他争取过来,对我们就非常有利了,而且襄阳王现在也正不惜血本地笼络钟雄为己所用,我们一定要赶在他的前面。”蒋平建议道。
包拯连连点头,然后众人商议着分配工作,各司其职,同时下手,争取早日铲除襄阳王。
另一处襄阳王见颜查散的回文上有了印信,而且还有包拯的署名,大惊失色,先让人找来邓车,追问缘故。
“王爷,小人谨遵王爷的旨意,偷到印信之后将它扔在了逆水泉中,此泉水势汹涌,寒气逼人,绝对没有人能再取它出来的。”
“你说将印信扔在了逆水泉中,那么为什么他们递过来的回文上仍有印章?”
说着,襄阳王气乎乎地把回文扔下来,邓车半信半疑,摇着头从地上把回文拾起来,展开一看,见那回文的末尾果然有显明昭然的印迹,毫无差错,不禁惊得目瞪口呆,无言答对。
“你是不是并未盗得印信,而是哄骗本王,再说申虎怎样被擒,你也并没有讲述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襄阳王恶狠狠地盯着邓车。
“王爷!”邓车凄凄地叫了一声,“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他知道,要是这个罪名被确认,他邓车就是有十条命也会被杀个精光的。
“王爷,小爷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哄骗您哪,申虎是失手被差人所擒,小人当时本想去救他,可身上背的印信又怕被他们夺去,所以只好忍痛放弃,至于这印信的问题,小的以为那颜查散既是包黑子的门生,必然是狡猾奸诈之极,说不定是他把真印藏起来,故意地造了一枚假印,引诱小人去偷,这才被他骗过。”
听了这一番解释,襄阳王气消了一点,却仍旧逼问邓车道:“虽然你说的也有可能,但那真印此时却在颜查散手中,本王总是心中不安,你说该怎么办吧?”
“这……”襄阳王这么一说,邓车的脸立刻变得像吃了苦瓜一样难看,期期艾艾半天,这才咬咬牙说道:“王爷,小爷当初曾夸下海口,要盗出颜查散手中的印信,不想竟被他欺骗,即使王爷您不责罚小人,小人也觉得于心有罪,为谢大王抬爱,小人甘愿将功补罪,再去太守府盗一次印信!”
“好,好,好样的!本王就喜欢你这样的硬汉子!”说着,襄阳王高兴地站了起来,冲门外嚷道:“来人哪,召集众位英雄,看看谁愿意和邓英雄一起去为本王盗印!”
有人答应着下去传令,不多时,除了值勤放哨的人,襄阳王的爪牙们都聚在集贤堂内,议论纷纷,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见人来齐之后,襄阳王这才说道:“昨晚邓英雄被那颜查散蒙骗,将假印盗出沉在逆水泉内,今日邓英雄想再去盗印,不知哪位英雄愿意随他一同前往?”
襄阳王满以为自己话一出口,必定会有人踊跃报名,谁知说过之后,众人都低头不语,没有一个人愿同邓车一同前往。襄阳王以为自己没说清楚,就又说了一遍,结果仍旧无人答言。
原来邓车这个人在襄阳王府这群为襄阳王卖命的江湖人士之中人缘极差,为人贪财好利,卑鄙琐屑,只有吃不了的亏,没有沾不了的光。谁都不愿和他共事。上次申虎被人擒住,就有人疑心是邓车从中捣鬼,只是不愿明说而已。如今邓车又要前往府衙盗印,自然不会有人跟他一起去了。
邓车一见眼前这形势,知道襄阳王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人答应的,而且只会给自己多增加一点儿尴尬,干脆一咬牙说道:“王爷,既然各位英雄都不愿意和我抢这个功劳,那神手大圣一个人去好了,包管为王爷将那印信拿回来!”
“好,邓英雄既然如此说,那本王就在此等你的好消息,到时再为你摆筵庆功!”
襄阳王一肚子高兴,可是他哪里知道邓车早已打定了自己的主意,如果偷不到印信,马上逃之夭夭,省得回来忍气挨骂,闹不好连命都得赔上。这就是邓车的过人之处,不过自然也就是一般豪爽之人最看不起的可鄙之处。
夜半之时,邓车换好夜行衣,鬼鬼祟祟地来到襄阳太守府街之外,眼见四处无人,飞身跃上围墙,落在院子里。
只见夜色中的太守府并没有太多的灯光,只有后排一处的灯光比较明亮。邓车见状,蹑足潜踪赶往发光的屋子,借着打开的窗户往里一看,邓车差一点儿高兴得跳起来。
原来屋中并非别人,正是钦命巡按大人颜查散。此时颜查散正在灯下读书,旁边的小书僮雨墨却哈欠连天,两眼惺松,刚撑住精神看一看颜查散,又一阵倦意袭来,便不得不低下头。“
窗外的邓车见此情景,心中暗暗得意,幸亏没有人跟来,要不然真会抢了自己的功劳,如今颜查散正在屋里,想必印信也在这个屋里,我不但可以拿回印信,而且还可以一刀杀了颜查散这个狗官,既解了他欺骗于我的怨恨,又能在王爷那里功上加功,赏赐也肯定少不了。
邓车在外面越想越高兴,顺手从怀中把熏香拿出来,想要把颜查散熏倒,然后再行事。谁知他刚要迈步向前,忽听耳边有人高声喊喝道:“恶贼,还不纳命来!”
这一声喝喊,把邓车吓得七魂皆冒,手一哆嗦,熏香掉在地上。又听见脑后风声,知道有人袭击,也算是急中生智,邓车“吗呀”叫了一声,像个癫皮狗一般顺势趴在地上,而后打了几个滚,爬起来,疯了似地往外跑去。那么喊喝的人是谁呢?正是小侠客艾虎,自众人分工行事之后,太守府里值夜守更的人也定了制度,大家循环当值今晚值班的正是展昭和艾虎两个人。
邓车从墙上一跃入院中就被展昭和艾虎发觉,一直等到他站在窗外看着颜查散,二人便猜想他是奔颜大人而来的。展昭见邓车掏出熏香,忙藏身到窗边暗处,想趁机活捉,谁知艾虎究竟年幼,对敌经验不足,一声喊喝,把恶贼邓车给吓跑了。
再说邓车,一见自己被人发现,慌忙夺路而逃,艾虎也在后面紧追不舍。别看邓车本领不济,逃跑的本事倒不错,转眼间就跑到墙边,飞身上墙,连滚带爬地跌下墙去,艾虎也飞身上了墙。因为展昭在窗子附近,距离二人较远,所以此刻还落在后面。
跃出墙外,有一片树林,邓车一见艾虎在后面紧追不舍,慌忙拐弯进了树林,艾虎不肯放过,自然也跟着往树林这边跑了过来。这时,展昭也已跃出墙来,一见艾虎跑向树林,忙大声叫道:“艾虎,不可!”
但为时已晚,艾虎随着邓车冲进树林,只听一声惨叫,艾虎从里面逃了出来。
展昭听见艾虎一声惨叫,知道艾虎已经受伤,连忙紧赶几步,只见艾虎捂着大腿,刀扔在一边,血不住地从指缝中流出来。一见展昭赶过来,艾虎强忍疼痛,惨白地笑着说:“展大叔,侄儿给您丢脸了,我被那恶贼砍了一刀。”
“孩子,你没事吧?”展昭一脸的关切。
“展大叔,我没事的,你快去追那个恶贼吧!”
艾虎嘴上虽说没事,但伤处却仍有鲜血不断流出,他的脸色也变得煞白。
展昭摸了摸身上,恰好没带着金创药,躺在地上的艾虎忍着痛连连催促道:“展大叔,你快去追那个贼人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这一下子可把展昭难住了,他既想去追邓车,却又挂念着躺在地上、身负重伤的艾虎,正当他进退两难之际,太守府府门哐啷一声开子,从里面涌出许多人,手里都举着灯笼火把。艾虎一见,忙对展昭说:“展大叔你看,颜大人他们已经出来啦,你放心去吧!”
展昭这才放下心来,冲那边喊了一声,然后对艾虎说:“孩子,你别着急,等展大叔逮住那恶贼,一定狠狠地砍他几刀给你出出气!”
“展大叔,那你可别把他砍死啊。”
“你放心,展大叔有分寸的,你要好好休息,这样才能有利伤口复原。”
说完,展昭转身去追邓车。
太守府中出来的正是巡按颜查散,后面跟着书僮雨墨、北侠欧阳春、黑妖孤智化等人。他们奔到树林边,一见艾虎脸色苍白,捂着大腿咬牙切齿,知道他已受伤,忙着撕开他的裤子,欧阳春从怀里掏出止血生肌的金创药给文虎敷上,捆上白布,然后问艾虎道:“孩子,你没事吧?”
“义父,您老不用担心,孩儿没事儿,不信,我现在就站起来给您走走看。”
说着,艾虎就要真地站起来,没想他这一折腾,刚刚敷上药的伤口又裂开了,疼得他“哎哟”叫了一声,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时有人走过来,啪地在后面拍了艾虎的头一下,训斥道:“死小子,净跟我们逞能,你要是能站起来走走,那我们这群人站在这儿眼巴巴地瞅着你干吗?”
艾虎一回头,见打自己的人正是师父黑妖狐智化,忙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我说几位英雄,展护卫那边是不是要派几名援手?”颜查散不放心地问道。
“颜大人,你不必担心,展大哥武功超群,区区一个贼人,他能对付得来的,而且他此时已经走远,我们就是追赶也来不及了。”却是蒋平的声音。
“颜大人,那贼人的武功并不怎么样的。”坐在地上的艾虎这时才抬脸说道。
“胡说,如果那贼人武功不高,那你又是怎么受伤的呢?”
智化显然对徒弟不太满意,又训斥一句。
“师父,徒弟是被他暗算的……”说着,说着,艾虎又低下了头。
“暗算?什么叫暗算?”黑妖狐智化眼睛瞅着艾虎继续说道:“是不是你一见他跑入树林之中,也跟着追进去,谁曾想那贼人藏在暗处,冷不防砍你一刀,你躲闪不及,结果就受伤了,是不是?”
“师父,你是怎么知道的?”艾虎抬起头,非常惊讶地问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跟你说过又不是一遍两遍,做事一定要多考虑,千万不要鲁莽,夜里追人,树林能冒冒失失地就往里闯吗?幸亏对手只有一个人,武功又不高,要不然你这条小命保得住保不住都很难说!”
被师父这么一说,艾虎顿时脸色羞红,急得直抓头皮,头埋得深深的。
这时,差役从太守府中拿出一个担架,众人七手八脚地把艾虎放在担架上,抬起来往府行内走去。
艾虎这还是第一次坐担架,觉得非常舒适,自忖新娘坐花轿的感觉恐怕也不过如此。他不停地用眼光在人群中搜寻,忽然发现目标,只见一双妙目正明光闪动地瞅着自己,那眼光好像会说话似的,里面充满着关心、询问和爱意。
那正是凤仙的眼神。
艾虎得意地向着凤仙笑笑,好像自己是个英雄似的,凤仙也报以害羞的一笑,而且不经意地挤到担架边。艾虎偷偷地伸出手,握住了姑娘的玉手,那么柔软,那么温和,艾虎都快要醉了。
凤仙好像没想到艾虎会突然抓住自己的手,毫无思想准备,脸顿时羞得通红,春首低垂,手却不舍得抽出来,而且也渐渐地握住了艾虎的手。这回艾虎可真地醉了,只觉得手心发潮,真想一下子从担架上跳起来,把凤仙姑娘拥在自己的怀里,用狂热的吻去体验女性的温柔和爱情的甜蜜。
走在后面的欧阳春和智化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对视一眼,顿时都会意地,开心地,小声地笑了起来。
展昭照顾艾虎耽误了一段时间,邓车正好利用这个间隙多跑了不少路程,待到展昭再去追时,邓车已经落下他很远了。
就在这漆黑的夜色中,两个人施展轻功,展开了追击战。一个人在前面拼了命地猛跑,另一个则在后面咬紧牙关紧追不舍。
邓车知道自己此行没完成任务,回到襄阳王那里也得不着什么好果子,因此他也不敢回襄阳王府,而是一个劲儿地往前猛跑。
两个人走街过巷,蹿房越脊,如疾风一般冲出襄阳城,又沿着崎岖不平的大路往前跑。展昭心里琢磨着他这是往哪里跑呢。脚底下却加紧了速度。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座高山,高大的山峰,在暗黑的夜色里露出雄奇伟岸的暗影,前边的邓车忽然加快了脚步。
邓车和展昭一前一后顺着山路一直往上跑去。又跑不多时,山路中央出现了一座大寨,高高的寨墙,寨墙的灯光中不时地有人晃动。邓车冲着上面高声喝喊道:“寨上的兄弟们听着,我乃神手大圣邓车,今晚被贼人追赶,你们快点把吊篮送下来,吊我上去啊!”
寨墙上的人听见喊声,都挟住垛口往外探头,一听是邓车,立刻有人七手八脚地送下一个吊篮。原来这里就是洞庭君山钟雄所辖的地区,襄阳王一心想收钟雄为己用,因此两方来往甚密,而邓车也来过几次,故而与城上的守军都熟识。
吊篮放下来,邓车一下子便跳进去,眼见展昭正一点一点地追近,忙向上面歇斯底里地大喊道:“快点,快点,大家快往上弄啊,晚了我邓车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只听一阵绞链响动之声,吊篮迅速往寨墙上升去。等到邓车到了寨墙之上,展昭也气喘吁吁地赶到寨墙底下,一见邓车被人拉到上面,展昭气得一跺脚,冲上面喊道:“上边的人听清楚了,我乃开封府展昭展熊飞,今晚特为捉那夜闯太守府衙的贼人而来,你们应该把他赶快送下来,否则便是与喊人同流合污了。”
城上的军卒一听下面是开封府展昭,不禁面面相觑,颇为疑惑地瞅着邓车,邓车心里一阵恐慌,却又勉强镇静住说道:“放屁,他怎么会是展昭,我刚才在酒馆喝了点酒,结果刚出来就碰上他,说是要借几个钱花花,我这钱也是一分一分辛辛苦苦挣回来的,当然不舍得给他,谁曾想这贼人竟给狗皮膏药似地紧追不舍,差一点没累死我!”
守城的兵士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兵士探头冲下边的展昭喊道:“你是不是展昭我们可不敢确定,但邓大哥那点银子挣得也挺不容易的,你何苦难为他呢?”
邓车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深夜传声,下面展昭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痛恨这邓车果真是狡猾善变,诡计多端,却又强压怒火向上喊叫道:“城上兄弟,我确是开封府展昭,你们千万不要受那贼子言语蛊惑,赶快将他再送下来吧!”
“哎呀,你这是吓我们啦,哎哟,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