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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争龙道-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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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惯例,落日之前,一架架抛石车被壮丁们朝后拖了一段距离,被拖入到了一处城外临时布置的营栅之中安放,这样可以减轻第二天他们的劳动量,天亮之后能快一些把发石车推到城外。
    而且每天都会有一些抛石车因为过度使用,造成损坏,这些损坏的抛石车按照惯例,会被运回大营之中,交给营内的工匠进行修复。
    可是今晚看守抛石车的兵将却得到了一个奇怪的命令,军将下令将撤下来的抛石车之中完好的一部分抛石车运回大营,而那些当天损坏的抛石车则被留在了营外的营栅之中。
    另外入夜之后,周成亲自率领了麾下的一卫兵将,悄无声息的便在夜色掩护之下,进入到了营外临时陈放抛石车的营栅之中,然后悄然藏身在了这处营栅之中。
    而大营之中,表面上也一切照常,但是在营门内部,李桐却率领一卫兵将,在营门内部设下了一个埋伏,原来白天用来攻城的十几部轻型三弓床弩,也被他们藏在了营内一些营帐之中,做好了随时上弦的准备。
    当入夜之后,州城的北门之内,也开始变得喧闹了起来,大约有七百人左右的守兵,这些人既有刘家的私兵,也有以前的州兵,更有一些临时征募的贼盗、泼皮这样的亡命徒,基本上算是目前州城之中,刘辩手头上战斗力最强的一批兵将了。
    这些人在黄昏之前,便被方仲从各营之中挑选了出来,并且将他们聚集在了北门之内,饱餐了一顿之后,令人给他们送来了一些罐子,里面装了油脂,还准备了一批缠上了油布的火把,分发到了这些人手中。
    而方仲披挂整齐,带着几个部将亲自来到了城门之内,不多时刘辩也亲自在亲兵的护随之下,来到了北门。
    刘辩扫视了一眼这些聚集在成门内的兵将,看到他们脸上带着疑惑之色,于是命人又抬出了一个大箱子,接着又有人送来了数大坛美酒,一大筐酒碗,摆在了这些被选出来出城夜袭的兵将面前。
    有人将碗发了下去,而刘辩命人将箱子打开,里面摆的是一锭一锭的银子,看样子应该是五两一锭的银锭,这个大箱子之中,起码有数百锭之多,加起来起码有两三千两银子,这可不是铜钱,而是实实在在的银子。
    这个时代白银在民间并不是主要流通的货币,铜钱才是,平时很多百姓,一辈子也见不到几次成锭的银子,突然间众人面前一下子摆出了这么多银子,不由得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顿时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接着便哄的一下开始喧哗了起来。
    “肃静!”有刘辩的亲兵立即大声喝道。
    方仲也举起手,大声喝令所有人都闭上嘴,这才压住了这阵乱哄哄的声音。
    刘辩满脸的肃然,站在了装满银锭的箱子旁边,清了清嗓子之后,对着下面的那些兵将们朗声说道:“诸位勇士听了!今晚尔等将会出城夜袭敌军,城外贼军接连攻城旬月有余,但是至今却毫无建树可言!此乃都是诸君的功劳!
    现如今贼军在城外很是狂妄骄悍,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前段时间本官严令诸军不得出城,便是在故意示弱与城外贼军,令其对我等产生轻视之心!现如今他们早已对我等失去了戒备之心。
    果不其然这些贼军到底还是中了本官之计,现如今终于时机成熟,该是我们还以颜色的时候,今晚天空没有月亮,此时也正是我等克敌制胜之际!
    你等各个都乃是好汉,历来都颇受本官的器重,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如今终于到了用上尔等的时候了。
    今日本官准备了这些银子,但凡尔等只要今晚出城,能斩杀一个贼军者,便可获银一锭,这些银锭都是五两的银锭,只要你们有本事杀,那么本官便断不会吝惜赏赐!
    所以本官拜请诸君今晚出城之后,敢于当先,将城外贼军一举击败,本官特备水酒,今日为诸君践行!来人!上酒!”
    于是一批亲兵立即出面,将一坛坛美酒的封口拍开,抱着酒坛走入人群之中,将酒水倒入到了这些兵将手中的酒碗之中。
    而刘辩也装模作样的取了一个大碗,让人给他斟满了一碗,故作豪迈的举过头顶,看着众人都已经拿到了酒之后,于是大声叫到:“本官在此恭候诸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干!”
    说罢之后,他立即端着酒碗,装出了一副豪爽无比的样子,咕咚咕咚的便大口将碗里的酒灌了下去,当然也洒了一大半,胸前流满了酒水,倒是也有那么几分豪迈的样子。
    这些兵将们看到刘辩如此豪爽,而且再加上还有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刺激着他们的观感,令他们各个肾上腺大量分泌,变得开始兴奋了起来,于是纷纷也举起酒碗,仰脖咕咕咚咚的灌了下去。
    看着众人都亮出了碗底,干了一碗酒之后,刘辩重重的将手中的空碗掷在了地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那数百兵将,也立即有样学样,纷纷将酒碗摔在了地上,城门内响起了一片嘁哩喀喳的声响。
    这也算是一种誓师,当酒也喝了,酒碗也摔了之后,这时候三更的梆子声也响了起来,刘辩对面前领兵的方仲抱拳说道:“方将军,一切拜托了!”
    方仲也立即抱拳还礼,大声道:“请大人放心,末将即便是肝脑涂地,也定要将李贼人头取回来!请大人静候我等得胜的佳音!”
    城门这个时候开始吱吱呀呀的被守门的兵将从内打开,方仲故作雄壮的将腰刀锵的一声拔了出来,高举过头,大声喝道:“出发……”
    七百多刚刚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兵将,因为不敢惊动城外的讨逆军,所以没敢齐声应诺,但是却立即如同一窝蜂一般的紧随在方仲的身后,涌出了城门。
    这些出城夜袭的州兵,出城之后也不点火把,借着夜色的掩护,深一脚浅一脚的借着天空中微弱的星光,一个紧跟着一个,吭吭哧哧的跟在他们的军将背后,摸出了城门,随即按照事先在城内提前安排好的计划,在城外分成了两拨,一拨随着方仲,直扑向了城外临时放置大量抛石车的那片营栅,另一波则被一个刘家的族人率领,直扑向了城外讨逆军的大营。
    在夜色笼罩的城外,这么一批人如果用肉眼观瞧的话,不到近处还真就很难发现他们的行踪,但是这也仅限于活人而已,他们却不知道此时冥冥之中有一些身穿甲胄的阴兵,就在虚冥之中盯着他们。
    李霖使出了分神术,神魂带着一群阴兵,站在城门之外,默默的看着城门缓缓的从内打开,一大群敌军涌出了城门,开始分成两拨扑向了各自的目标。
    于是李霖冷笑了一声,挥手让阴兵散去,继续围着临海州州城巡视,而他一转身身形一晃,便回到了肉身之中。
    而李霖肉身此时就坐在营中他的大帐之中,做出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亲兵多次前来劝他到寝帐之中休息,毕竟城内守军会不会今晚出城夜袭,所有人都觉得可能性并不大,故此亲兵劝李霖只管下去休息,一旦有事自会立即将他叫醒。
    但是李霖却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坚持披甲坐在大帐之中等候消息,而穆青到了二更天之后,和李霖闲聊了一阵有些坚持不住,便回了他的寝帐休息去了,帐中仅剩下了李霖和两个亲兵,丝毫没有一点要去睡觉的意思。
    当神魂归体之后,李霖猛然睁开了眼睛,缓缓的站起身说道:“传令余虎,令其率领骑兵从东面出营,堵住城门!给我备马!”
    两个亲兵不明就里,但是也不敢违令,赶紧下去传令,并且将李霖的坐骑牵了过来,这时候李恩也顶盔挂甲带着一营亲兵,在中军大帐之外列队等候。
    李霖大步走出中军大帐,立即翻身上马,伸手将李恩递过来的他的那柄长刀接到了手中,静静的朝着营门望去。
    
    第十五章 圈杀
    
    刘家的那个族人率领着四百左右的兵将,出城之后默不作声的一路急行,直朝李霖的大营扑去,这一路上可以说非常顺利,连一个明岗暗哨都没有遇上,就让他们扑到了大营的辕门之外。
    远远的他们看到辕门处站了几个值哨的兵卒,这个刘家族人双眼闪过一道寒芒,抬手止住了背后跟着的那些兵将,一群弓弩手立即出列,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也没有说话,把手朝着辕门处一挥,这些弓弩手立即便开始上弦的上弦,搭箭的搭箭,纷纷瞄准了几十步之外的辕门处站的那几个兵卒。
    这个名叫刘兴的刘家族人,看左右弓弩手都已经准备完毕,于是一咬牙把手重重一挥。
    只听寂静的夜色之中,立即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弓弦之声,数十支箭支或者是弩箭立即便如同飞蝗一般的飞向了辕门,辕门处几个守兵立即便纷纷中箭,惨叫了起来扑倒在地,有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大叫:“敌袭……”可是声音未落脖子上就中了一箭,当即便捂着脖子仰面朝天的倒在了辕门处。
    刘兴把锋利的腰刀猛然一举,大叫了一声道:“跟我杀贼!杀呀!”
    跟着他的四百兵将,这个时候也不再考虑隐秘行踪的问题了,于是纷纷跟着狂吼了起来,顿时喊杀声便响彻了夜空,四百人如同洪流一般,在这个名叫刘兴的刘家族人率领之下,一个个开始发足狂奔,朝着大营的辕门直冲了过去。
    在辕门处这些人未遇到任何阻碍,只是辕门两侧的箭楼上的弓手,发箭稍稍抵抗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阻碍,四百余人便喊杀震天的杀入到了辕门之中。
    而这个时候讨逆军的大营里静悄悄鸦雀无声,似乎还没有被彻底惊动,刘兴率部冲入大营之后,不由得心中一阵狂喜,这简直太顺利了,顺利的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他没想到这讨逆军居然大意到了如此程度,设防如此懈怠,让他们居然这么轻松的就杀入到了大营之中,看来刘辩说的不错,这些讨逆军这一两个月下来之后,确实已经对他们这些州城的守军太过轻视了。
    刘兴强自按耐住心中的狂喜,稍微扫了一眼昏暗的大营,把手中的腰刀朝着大营正中位置的那一大片营帐一指,大吼着便率兵朝着那片中军营帐杀去。
    刘兴认为,此时李霖肯定正在营中的中军大帐休息,如果他能率军直接杀到哪里,趁乱将李霖一举格杀,那么这次他就立了大功了。
    一群乱兵呼啸着在大营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直扑向了中军所在的位置,眼看着他们已经接近到了那一大片营帐已经很近了,可是这营中却还是静悄悄的。
    这时候刘兴忽然间感觉事情似乎有点不对,没道理他们在辕门开始动手,喊杀震天的杀入营中,一直冲到这里,可是这讨逆军却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呀!
    就算这帮人睡觉都跟猪一样,他们吵吵的声音这么大,也该被吵醒了,此时营中应该大乱才是,可是为何却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呢?
    想到这里,刘兴突然间觉得背后冒出了一股彻骨的凉气,吓得他一个踉跄,险一些摔倒在地,突然间止住脚步,大叫到:“站住!都速速站住!这是圈套!快退!退出大营……”
    就在刘兴发出大叫,招呼跟着他杀入大营的这些兵将立即停下来,随他立即退出大营的时候,突然间这座大营似乎一瞬间就活了过来一般,从中军大帐的方向,传出了一阵急促的铜锣的声音。
    接着在大营之中,几乎是一瞬间的工夫,便点起了无数的火把还有照明用的火盆,将整座大营照的是灯火通明。
    刘兴一众顿时便如同被扒光了衣服一般,彻底暴露在了这一片光明之中,惊得刘兴和他所率的手下,一个个顿时魂飞魄散,就算是头猪,这会儿也该明白,他们这次出城夜袭,已经被人家提前发现,在大营之中,给他们设下了一个圈套,就等着他们像猪一般,一头撞进来了,而他们也确确实实兴冲冲的就一头扎入到了人家布置好的圈套之中。
    就在这群州兵附近的几座帐篷忽然间被打开,嘈杂的人群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一支支犀利的大箭就从这些营帐之中激射而出,瞬间便射入到了这些州兵人群之中,溅起了一片血雾,并且令州兵们发出了一片惊恐万状的惨叫之声。
    这些弩箭各个都有儿臂粗细,前端的箭簇也不是用来攻城用的那种普通尖锐箭簇,而是换成了专门对付人的扁铲形箭簇,前面的箭头形状如同扁铲一般宽大锋利,射中人体的时候,会立即将人撕裂,碰上胳膊腿都是直接切掉,很是凶残异常。
    这四百州兵因为恐惧,不由自主的缩在了一起,密集的挤做一团,这些大箭射入人群之后,往往可以一下穿透几个人的身体,瞬间便收割走了不少人的生命。
    大批讨逆军的弓弩手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随着李桐的一声厉喝,开始纷纷朝着这些州兵放箭,州兵们顿时如同割草一般,被一片一片的射翻在地,惨叫声顿时充斥了整座大营。
    刘兴惊的是魂飞魄散,虽然他身披铁甲,两支箭射中了他,却并未能射伤他,但是却把他给吓得是屁滚尿流,举着刀在人群中大吼大叫了起来,招呼着跟着他的州兵,朝着营门撤退,试图逃出讨逆军的兵营。
    可是箭雨过后,从他们背后就杀出了一批讨逆军的人马,为首之人正是李桐,而李桐势若疯虎一般,手中拎着一柄重刀,率领着上百披甲持盾的刀牌手,入墙一般挡住了刘兴一帮人的退路。
    在李桐的大吼声中,这些刀牌手如墙推进,朝着刘兴所率的州兵平推了过去,这时候这些出城夜袭讨逆军的州兵已经是吓得手软脚麻,即便是刘兴歇斯底里的招呼他们杀出重围,可是却没几个人能列成队阵,而是乱哄哄的挤在一起朝着前面涌去。
    这时候李霖也骑着马从中军大帐方向亲自率领一营亲兵,出现在了这些州兵的面前,把长刀一挥,便率领亲兵直接杀入到了州兵的人群之中。
    一时间大营之中仿佛变成了人间屠场一般,讨逆军兵将率领着兵卒们一边倒的屠杀着这些袭营的敌军,杀的这些敌军是毫无招架之力,不少人见势不妙,干脆把刀枪一丢,抱着头就跪在了地上大呼投降。
    只有像刘兴这样刘辩的死忠不肯放下兵器,还在试图做困兽之斗,但是在李霖和李桐他们前后夹击之下,他们的抵抗就如同蚍蜉撼树一般,迅速的便被讨逆军强势碾压。
    而作为主将的刘兴在李桐面前,连两招都没走过,便被李桐一刀两断斩翻在地,成了一个死鬼。
    大营之中的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两柱香的时间,便彻底结束,四百袭营的州兵,自刘兴以下,被当场杀伤了近半左右,剩下的二百州兵眼看逃脱不掉,于是只得投降被俘,成了讨逆军的俘虏。
    而这个时候营外的那处临时放置抛石车的营栅之中,也火光冲天,方仲率领了大约三百手下的州兵,闯入到了那里,一攻入那片营栅,就开始四处纵火,点燃了十几架抛石车,在火光映照之下,忽然间营栅里伏兵四起,周成率领一卫人马将方仲包围在了其中。
    这时候方仲才意识到跌入到了圈套之中,试图突围逃脱,可是周成岂能放他逃走,双方在营栅之中展开了一场激战。
    李霖在解决了大营之中的刘兴一伙敌军之后,立即令李桐率兵增援营栅,可是等李桐赶到营栅的时候,这里的战斗也已经接近了尾声,最后仅剩下了不足四五十个州兵,在方仲的率领下,还在做最后的顽抗。
    李桐的援兵一到,方仲便哀叹一声,下令手下兵将丢了兵器,跪地投降。
    而刘辩这个时候站在州城的城楼之上,一直都在定睛仔细的观望城外敌营的动静,刚刚看到敌营之中忽然间灯火齐明的时候,他还以为方仲和刘兴已经得手,在城头指着城外李霖的大营放声大笑。
    但是他的笑声并未持续多久,忽然间就听到了城门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之声,有弓箭手立即朝着城外发射了几十支火箭,照亮了城外一片区域,这时候刘辩等人才发现城外出现了一支精悍的一营骑兵,堵在了北门之外。
    这时候刘辩开始笑不出来了,李霖的骑兵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就算是他不知兵,也大概想得出这是为什么。
    当意识到这次他又一次跌入到了李霖的圈套之中以后,刘辩顿时脸色铁青,双手颤抖不已,扶着垛口眼前一黑,险一些一头栽下城墙,大叫了一声不好,一张嘴就图了一口老血,便软倒在了城墙上,被手下赶紧抬到了城门楼之中,招呼医官前来救治于他。
    当刘辩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放亮,他强撑着起身走出城门楼,朝着城外望去,却看到就在城门之外几十步远的地方,立着一根长枪,枪尖之上挑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刘辩定睛仔细观看之后,再次大叫一声,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躺在亲兵的怀里,他老泪纵横的大哭了起来:“贤弟呀!你死得好惨!”
    这刘兴根本就是他的族弟,虽然只是堂弟,可是从小跟着刘辩一起长大,对刘辩历来都是言听计从,情同手足,可以说是刘辩最亲近之人,也最被刘辩所器重。
    昨晚刘辩派人出城夜袭敌营,刘兴便主动请缨要求出战,被刘辩所准,结果却把性命留在了城外,让刘辩如何不心如刀绞。
    
    第十六章 破城
    
    当刘辩再次站起来之后,脸色铁青,面目狰狞,变得如同厉鬼一般,指着城外的讨逆军大骂道:“李霖!你个黄口小儿!本官与你势不两立!定要拿你的狗头祭舍弟在天之灵!……”
    七百余城中最精锐的兵将,一夜之间全部折损在了城外,甚至包括了州兵之中的主将方仲,也被李霖生擒活捉,刘辩也彻底慌了手脚,赶紧临时提拔了一个族弟,接替了方仲之位,继续控制城中守军。
    而守城的兵将无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七八多人出城,一个都没有能逃回来,这让所有人的心都彻底沉入到了谷底,守军的士气顿时跌的没了踪影,整个州城都陷入到了死气沉沉之中。
    李霖在打了一场伏击战之后,在讨逆军之中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麾下兵将无不将他视作神仙般的人物,就连穆青在内,都惊得是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觉得李霖简直就是个妖孽,守军这么长时候都不敢出城逆袭,只是一次还被李霖料中,提前给刘辩的手下设下了埋伏,轻轻松松的便一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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